查看: 1974|回復: 5
|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校订版)
[複製鏈接]
|
|
印光大师著
苏州灵岩山寺印赠
倡导流通此书
西成法师悲心,恐行人无时间遍阅印光大师文钞全集,于中精选《印光大师净土法要精选》流通,深表赞叹,现未法时,大有狂魔王等坏乱佛法,以邪知见,一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坑,六道轮回无有了时,听信邪师之蛊惑,饮鸩止渴,以为甘露,可不哀哉!为正众生知见,开众生慧眼,为示众生正法,故特将此书上网,广告天下,以挽救世道人心。特为提倡:所有净业行人,当以印光大师选定的“净土五经一论”为准,以净土宗十三代祖师言论为修行指南。末法九千年之凡夫众生,欲现身出轮回,了生死者之唯一指南也!切记!切记!!望诸有缘见闻者,同礼拜受持,不负四恩也!望我同修广告天下,信愿念佛,同生西方极乐世界,可不快哉!
西莲愿往生僧:释证愿 苦心劝持共勉
公元二00八年十二月初八。佛成道纪念日。
印光大师全集(共九部)
http://www.buddhism.com.cn/ygfs/
总目录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上、下) 第一、二部
印光法师文钞续编(上、下) 第三、四部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上、下) 第五、六部
印光法师文钞菁华录 第七部
印光法师文钞嘉言录 第八部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 第九部
另有纪念印光大师文集
----------------------------------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
http://www.dizang.org/wj/yga/
总目录
净业修持篇 至诚恭敬篇 弘法护教篇 挽救劫运篇
经法疑伪篇 邪法惑世篇 五宗略论篇 印祖道德篇
----------------------------------------------
· 一函遍复
◎ 净业修持篇
⊙ 念佛三昧
· 三昧境界
· 般舟三昧非今人可行
· 今人绝少证三昧者
· 一心念佛必证三昧
⊙ 专杂圆修
· 专杂二修
· 专修圆修分析
· 示间断夹杂
· 净土解行
· 初心应专礼念弥陀
· 一门深入不废余门
· 正助双行
· 正助兼行
⊙ 净宗功课
· 净宗朝暮功课
· 十念记数念佛法
· 在俗随宜定课
· 半日学行半日学解
· 居士功课应专修净土
· 朝暮课诵
· 真实改悔
· 劝持名号
· 念佛功课方法
· 持名宜念六字圣号
· 念佛应念六字圣号
⊙ 莲宗典籍
· 劝持《弥陀经》
· 示《观经》妙行
· 净土五经
· 净土法门缘于《华严》
· 《往生论》注
⊙ 称念观音
· 患难病苦应念观音加护
· 生西劝持观音圣号
⊙ 功夫境界
· 净业行持
· 恭敬持诵专修净土
· 劝阅经籍
· 法门当应机
· 示参承知识
· 至诚持经
· 勿废金刚经
· 示提神过失并诫实行
· 谢绝不洁之请
· 急欲见佛之念易着魔
· 发光为魔境
· 见相乃魔境
· 求感通为修行大障
· 勿修观法
· 念佛可度有缘孤魂
· 修净土不求境界
· 希见胜境最易着魔
· 心佛相应有何境界
· 魔境胜境勘验法
· 不必害怕神鬼祸患
· 勿定往生时间
· 发菩提心方消宿业
· 念佛得病最消业
· 至诚念佛病魔自退
· 患难不必求鬼神
· 念佛去妄之法
· 调治心火上炎
· 念佛之法应适宜
· 遇险应出声念佛
· 随宜念佛勿念《灶王经》
· 谤法亦接引往生
⊙ 临终切要
· 病中开示
· 不往生过失在己
· 往生瑞相
· 临终劝诫
· 不可怕死
· 一心待死
· 示重报轻受及如法治丧
· 净行人之警鉴
· 往生之相与骨灰制丸
· 临终三大要
⊙ 净业心行
· 佛祖已证明净业
· 法照国师亲蒙授记
· 何必问人念佛效验
· 回向之义
· 生西方可度尽众生
· 常应礼忏
· 末法决定专修净土
· 修行应具坚定心
· 修余法门但得人天福报
· 随现前际遇念佛
· 力行净土一门
· 严持净戒
· 学佛人之知见
· 真修净业
· 常想一死字
· 凡夫应行凡夫行
· 老实念佛
· 凡夫应念佛
· 凡夫勿妄效大士行
· 随分化人
· 发心为修持之本
· 本分修行
· 开示果报之义
· 劝真念佛
· 戒勿自杀
· 勿求权势
· 因夫弃回心念佛
· 人之成就在少年立志
· 焚钱是去作鬼
· 锡箔源由
· 诫勿出家
· 念佛即消宿业
· 超度以念佛为第一
· 念蒙山度鬼
· 水陆道场
· 梁皇忏法
· 躬行治习
· 勿专事研经
· 念佛人不必改诵《地藏经》
· 善言行即无财之功德
· 苦节是修净基础
· 念佛尽孝
· 持戒尽孝
· 在家庭工作中修行
· 念佛治一切病
· 病人念佛
· 念佛解怨
· 佛决不成人之恶
· 军人念佛
· 西方最安全
· 念佛心行
· 对治嗔习
· 治嗔之法
· 力修净宗以免暗祸
· 去文人习气
· 动静一如
· 减略应酬人决不怪罪
· 劝戒习气
· 念经咒不碍一心
· 勿存求速死之念
· 勿妄求十万佛号数
· 量力行持
· 水陆经忏难如法
· 丧事当念佛
· 诫表彰往生事迹
· 八关斋戒
◎ 至诚恭敬篇
· 残经应焚化
· 敬重经咒
· 病房慎供佛像
· 佛旁勿挂照片
· 卧室供佛原则
· 寮房不可供佛
· 破残之像应焚化
· 宝物慎供佛菩萨
· 梵文汉译并无优劣
· 佛号即护身符
· 贴佛号应慎重
· 慎戴佛像佩章
· 塑造佛像诫勿装藏
· 佛形象名号勿做信封图画
· 售香罪福
· 敬重经书佛刊
· 诚敬为修行之本
· 诚敬为学道根本
· 诚敬是修行秘诀
· 诫敬三宝
· 论燃臂香
· 刺血写经
· 述焚化经灰及往生钱
· 诫初发心学佛者
· 祭祖不废箔锭
· 皈敬三宝
· 切勿轻慢三宝
· 谦德之义
· 诫勿轻法
· 皈依应敬慎
· 三宝本义
· 三皈之义
· 述皈依三宝及香敬由来
· 不可令外道混入佛门
· 无正信者切勿引进佛门
· 假善人是佛门之贼
· 学道应正直
· 一入耳根,永为道种
· 儒门道范
· 祖师德行
· 古德芳规
· 敬惜字纸
◎ 弘法护教篇
⊙ 勖勉淄衣
· 投子禅师之鉴
· 出家标准
· 劝勿出家
· 不可随便出家
· 勿傍僧人
· 叹佛法衰微
· 关帝护法
· 劝专心念佛
· 量力修行
· 不可相信魔说
· 今时不宜行头陀
· 劝韬晦力修
· 叹显荫自负而夭
· 闭净土关规则
· 一心闭关
· 勿争门庭
· 调和法门
· 诫勿妄测圣境
· 济公神通
· 神力度生
· 玉峰法师
· 达摩再现亦只讲因果与净土
· 勿打饿七以寻死
· 斥丛林住持
· 叹释门无人
· 去文字习
· 功成身退
· 勖勉护教
· 国师孝亲
· 诫比丘尼
· 不具道心应还俗
· 千佛衣辩
· 自力了脱
⊙ 弘法利生
· 流通经书
· 白衣流通律藏
· 善书勿示版权
·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 弘法规则
· 弘法应依古制
· 道场只用于弘法
· 借人道场弘法
· 道场只作弘法场地
· 请勿滥建净土道场
· 劝勿勉强弘法
· 随处皆是道场
· 市井即道场
· 应习本土佛法
· 不必游印度寻求未译之经
· 女众勿至道场
· 凡夫应自量弘化方式
· 生西方能利生
· 刊印善书
· 居士非住持法道者
· 弘法著述勿赚钱
· 叹梁启超
⊙ 护法奉教
· 佛嘱护法之意
· 护持正法
· 尊崇正法
· 三宝是众生依怙
· 清世宗护法
· 赞清世宗
· 憨山大师救民事
· 宋相吕蒙正护法
· 宋儒佛缘
· 白居易念佛诗
· 黄庭坚戒杀诗
· 宰相往生
· 宋儒悔悟
· 辅教显正
· 关帝护教
· 幽冥钟由来
· 建造寺塔之义
· 造像功德
· 建造寺塔非为壮观
· 寺院本为老病而设
· 侵占道场恶报
· 阿育王佛舍利塔
· 供养佛舍利的功德
· 佛诞周昭之时
· 观音灵课
· 绕佛之义
· 跏趺坐式
· 高广大床
· 普敬僧尼之义
· 居士应搭缦衣
· 俗人不可建塔
· 吸烟祸害
· 化身之义
· 不必不食油盐
· 勿食五辛
· 舍利
· 腊八粥
· 人皮鼓
· 善导和尚立化
· 居士之事业
· 好名恶实为修行大忌
· 诫得少为足
· 林则徐居士日课
· 佛教以孝为本
⊙ 道场规制
· 十方丛林规约
· 不必广造殿堂
· 建立道场原则
· 道场宜小
· 弘化应简朴从事
· 乱世建寺招祸
· 灵岩山寺净七规则
· 灵岩道范
◎ 挽救劫运篇
⊙ 劝止杀业
· 佛菩萨示现异类中
· 杀生是轮回之本
· 食肉者变为畜生气质
· 佛是大医王
· 对放生的误解
· 丧祭决不可杀生
· 诫食肉边菜
· 慈念可令毒虫远离
· 戒杀放生乃济世之本
· 亲历屠戮
· 吃素人勿食鸡蛋
· 介绍素食之理
· 吃素方可避免灾难
· 吃素即不食父母肉
⊙ 诫欲戒淫
· 常念观音
· 节欲素食为养生之道
· 劝少年恪守道德
· 保身节欲
· 劝诫色欲
· 不净观法
⊙ 劝善进德
· 随意而安
· 乐天知命
· 美满人生的修养
· 成功的基础是不轻忽小事
· 糟践米谷最折福寿
· 阴间罪罚
· 贪污公款皆遭恶报
· 居官应行善政
· 乱世勿从政
· 写字不可潦草
· 小麦最滋补
· 慎吃冷食
· 相法易行功德
· 风水好不如心好
· 决不冒昧赞叹风水术
· 看相与医生最易劝善
· 救人病苦回向往生
· 以医弘法
· 医生应劝人吃素
· 良医定得善报
· 诫医生行菩萨道
· 医生之责
· 教诲囚犯
· 劝教孤儿
· 贫儿教育
· 佛教办学原则
· 教师之职责
· 即军事为佛事
· 除暴安良
· 诫诲军官
· 保护人民
· 诫法律工作者
· 劝兴善举
· 《易经》是立身行道之书
⊙ 因果家教
· 误己子女亦损阴德
· 报通三世,生子四因
· 儿女之缘
· 家教妙法
· 教育子女的方法
· 孩童学佛的基础
· 教子当熟读善书
· 不可偏爱子女
· 教坏儿女责任在父母
· 不宜严责小孩
· 调治儿童偷窃的办法
· 取名之中的寄望
· 人一生成败在少年培养
· 勿令儿童做演员
· 聪明人要有谦德
· 抵制洋货
· 洋化之弊
· 聪明人当常怀敬畏
· 少年当自强
· 勤学方有成就
· 以诚转变浪子
· 周济亲戚
· 万勿强制他人
· 随缘教化
· 以平心处理家事
· 孝友理家
· 修行还是在家好
· 出家反为滞碍
· 诫勿出家
· 居尘学道
· 为僧不易
· 出家非一无所事
· 诫告初成家者
· 父母乃儿女之模范
· 世有贤母方有贤子
· 母教最要
· 诫妇女装饰艳丽
· 妇女以相夫教子为本分
· 劝出嫁女
· 妇女不可出家
· 自誓受戒
· 相夫教子乃女人之天职
· 劝念观音以求佳婿
· 妇女念佛方有成就
· 教化子女修道
· 嫁女择人之标准
· 女子应性情柔和
· 教女最要
· 敦伦之义
· 家教是救世要务
· 忠义是人道之本
· 家庭教育为天下太平之根本
· 护国息灾的根本方法
◎ 经法疑伪篇
· 不可篡改《无量寿经》题
· 斥龙舒之误
· 龙舒往生
· 不可改经
· 佛经非佛弟子能著述
· 白话解经原则
· 叹彭绍升之失误
· 评慧明禅师
· 斥欧阳竟无魔说
· 破各宗经典即魔
· 护法宜躬行
· 无在世之祖师
· 佛经无高下
· 学净土不宜固执
· 遗漏经文成大罪过
· 丁福保之误
· 观经嘉祥疏为日人伪造
· 印祖不敢注经
· 对伪经不必理会
· 斥妄称佛祖示现者
· 祖师应化以凡夫自居
· 大妄语决堕地狱
· 大悲咒像辨析
· 五会念佛辩
· 白衣神咒
· 尊重汉译原文
· 谤书应烧或让人知之
· 念伪经有罪过
· 伪经伏灭法之祸
· 外道谤法惑人
· 伪经不可刊行
· 不可流通伪经
· 伪经当焚之
· 评法藏其人
· 施送伪经有罪
· 伪经灭法
· 伪经疑误众生
· 造伪经罪大弥天
◎ 邪法惑世篇
· 邪魔狂态
· 佛祖决不教人炼气功
· 炼气功祸害非小
· 现妖通食肉乃魔法
· 食肉毁佛即魔
· 倡导各宗教同等即魔
· 决无在世之祖师
· 毁谤佛戒以盲引盲
· 劝舍邪归正
· 决不与妖术校量
· 妖术令人疯癫
· 乩书施人有罪
· 对外道不置可否
· 外道之妄
· 乩皆灵鬼降临
· 切勿赞同扶乩
· 扶乩决非正法
· 许止净不受乩惑
· 不必与外道较量
· 魔鬼附体之态
◎ 五宗略论篇
· 参禅法要
· 禅宗不是学口头禅
· 禅应实修
· 禅非彻悟不能了脱
· 禅非小根人所行
· 参禅的基础
· 禅宗证悟甚难
· 切勿轻易注解坛经
· 以禅自命之弊
· 现身成佛乃理性
· 密宗不如念佛稳当
· 念佛法门最稳当
· 修行切忌好高骛远
· 学密者每每着魔
· 现身成佛谈何容易
· 不可冒充阿阇黎
· 今之活佛也不是现身成佛者
· 唯释迦佛一人为现身成佛
· 密宗要旨在三业相应
· 禅密不可妄学
· 喇嘛做佛事亦吃素
· 今人非现身成佛之机
· 大愚以凡滥圣之妄
· 神通令崇奉者倒霉
· 败坏密宗之现像
· 法门须量力而修
· 自力了脱之难
· 相宗之弊
· 法华三昧非今人能修
· 诸经略论
· 五宗分析
· 净土为律教禅密之归宿
· 佛法修持不过禅净二门
· 念佛宣言
· 佛教兴衰略述
· 楹联偈颂选录
◎ 印祖道德篇
· 印祖自述
· 自述形迹
· 力诫不可列为莲祖
· 净宗无承传之祖师
· 不敢承认是莲宗祖师
· 诫勿虚誉
· 勿誉为净土宗匠
· 勿妄言古佛再来
· 勿拟弥陀再来
· 勿称净宗泰斗
· 勿与莲祖同列
· 勿誉菩萨示现
· 切勿虚誉
· 自谦非善知识
· 誓不收徒
· 决不收徒
· 奸商果报
· 礼育王舍利感应
· 诫用原稿及相片
· 照相皆为耗费信施
· 奉行祖训即佛真子
· 调治劣僧
· 诫作传记
· 年节何须贺卡
· 力斥妄誉
· 撕毁传记
· 不愿留下虚名
· 决不做传记
· 决不标榜
· 不敢为师
· 耻留空名
· 不做导师
· 晚年功课
· 自认庸劣
· 印善书令人知因果
· 劝济贫病
· 不敢慢法
· 礼敬僧宝
· 皈依非只皈依某师
· 亲证三昧
· 虚怀谦逊
· 厚德无私
· 力行赈济
· 赈灾决不化缘
· 劝女人勿存首饰
· 化度张子之虎
· 与德森法师的遗书
· 致德森法师之遗书
· 弘法芳规
· 以身示教
· 沙门本色
· 严禁礼己
· 决不募缘
· 不妄用钱
· 不蓄钱财
· 不贪财物
· 示梦
· 持大悲咒之始
· 大悲咒水持法
· 大悲水治虫
· 大悲米
· 大悲香灰
· 大悲饭
· 决不离苏避祸
· 宁死不避祸
· 耻闻祝寿之名
· 深恶祝寿
· 惜福克俭
· 《文钞》非己杜撰
· 虚度八十尚未相应
◎ 附录:
·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 印光大师文钞简编
· 印光大师文钞选读
· 印光大师永思集(陈海量居士编)
· 印光大师永思集续编(南亭居士等)
一函遍复
(语虽拙朴,义本佛经。若肯依行,其利无穷。)
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乃如来普为一切上圣下凡,令其于此生中,即了生死之大法也。于此不信不修,可不哀哉?此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信”,则信我此世界是苦,信极乐世界是乐,信我是业力凡夫,决定不能仗自力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信阿弥陀佛有大誓愿,若有众生念佛名号,求生佛国,其人临命终时,佛必垂慈接引,令生西方。“愿”,则愿速出离此苦世界,愿速往生彼乐世界。“行”,则至诚恳切,常念“南无(音纳莫)阿弥陀佛”,时时刻刻,无令暂忘。朝暮于佛前礼拜持诵,随自身闲忙,立一课程。此外,则行住坐卧,及做不用心的事,均好念。睡时当默念,不宜出声,宜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难念。若衣冠不整齐,或洗澡、抽解(即大便),或至不洁净处,均须默念。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于仪式不合。无论大声念、小声念、金刚念(有声而旁人不闻)、心中默念,均须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如此,则心不外驰,妄想渐息,佛念渐纯,功德最大。
念佛之人,必须孝养父母,奉事师长(即教我之师及有道德之人),慈心不杀(当吃长素,或吃花素,既未断荤,切勿亲杀),修十善业(即身不行杀生、偷盗、邪淫之事;口不说妄言、绮语、两舌、恶口之话;心不起贪欲、嗔恚、愚痴之念)。又须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恪尽己分。不计他对我之尽分与否,我总要尽我之分。能于家庭及与社会尽谊尽分,是名善人。善人念佛求生西方,决定临终即得往生。以其心与佛合,故感佛慈接引也。若虽常念佛,心不依道,或于父母兄弟、妻室儿女、朋友乡党不能尽分,则心与佛背,便难往生。以自心发生障碍,佛亦无由垂慈接引也。
又须劝父母、兄弟姊妹、妻室儿女、乡党亲友同皆常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每日若念一万佛,即念五千观音,多少照此加减)。以此事利益甚大,忍令生我之人,及我之眷属,并与亲友不蒙此益乎?况且现在是一个大患难世道,灾祸之来,无法可设。若能常念佛及观音,决定蒙佛慈庇,逢凶化吉。即无灾难,亦得业消智朗,障尽福隆。况劝人念佛求生西方,即是成就凡夫作佛,功德最大。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必满所愿。
凡诵经持咒,礼拜忏悔及救灾济贫,种种慈善功德,皆须回向往生西方。切不可求来生人天福报。一有此心,便无往生之分。以生死未了,福愈大则业愈大,再一来生,难免堕于地狱、饿鬼、畜生之三恶道中。若欲再复人身,再遇净土即生了脱之法门,难如登天矣。佛教人念佛求生西方,是为人现生了生死的;若求来生人天福报,即是违背佛教。如将一颗举世无价之宝珠,换取一根糖吃,岂不可惜?愚人念佛不求生西方,求来生人天福报,与此无异。
念佛之人,不可涉于禅家参究一路。以参究者,均不注重于信愿求生。纵然念佛,只注重看“念佛的是谁”,以求开悟而已。若生西方,无有不开悟者。若开悟而惑业净尽,则可了生死。若惑业未尽,则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无有信愿,则不能仗佛力了生死。自力佛力两者无靠,欲出轮回,其可得乎?须知法身菩萨未成佛前,皆须仗佛威力。何况业力凡夫,侈谈自力,不仗佛力,其语虽高超,其行实卑劣!佛力自力之大小,何止天渊之别?愿同人悉体此义。
念佛之人,不可效愚人做还寿生、寄库等佛事。以还寿生不出佛经,系后人伪造。寄库是愿死后做鬼,预先置办做鬼的用度。既有愿做鬼的心,便难往生。如其未作,则勿作。如其已作,当禀明于佛:弟子某,唯求往生,前所作寄库之冥资,通以赈济孤魂,方可不为往生之障。凡《寿生》、《血盆》、《太阳》、《太阴》、《眼光》、《灶王》、《胎骨》、《分珠》、《妙沙》等经,皆是妄人伪造,切不可念。愚人不知念大乘经(即《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心经》、《金刚》、《药师》、《法华》、《楞严》、《华严》、《普贤行愿品》等经),偏信此种瞎造之伪经。必须要还寿生、破地狱、破血湖方可安心。有明理人,为说是伪,亦不肯信。须知做佛事,唯念佛功德最大。当以还寿生、破地狱、破血湖之钱,请有正念之僧念佛,则利益大矣。
念佛之人,当吃长素。如或不能,当持六斋,或十斋(初八、十四、十五、廿三、廿九、三十为六斋。加初一、十八、廿四、廿八为十斋。遇月小则尽前一日持之。又正月、五月、九月为三斋月,宜持长素,作诸功德),由渐减以至永断,方为合理。虽未断荤,宜买现肉,勿在家中杀生。以家中常愿吉祥,若日日杀生,其家便成杀场。杀场乃怨鬼聚会之处,其不吉祥也大矣。是宜切戒家中杀生也。
念佛之人,当劝父母念佛求生西方。然欲父母临终决定往生西方,非预为眷属说临终助念及瞎张罗,并哭泣之利害不可。故欲父母临终得眷属助念之益,不受破坏正念之害者,非平时为说念佛之利益,令彼各各常念不可。如是,则不独有益于父母,实有益于现生眷属、后世子孙也。临终助念,无论老少,均当如是。详看《饬终津梁》,及后列《临终三要》,自知。
女人临产,每有苦痛不堪,数日不生,或致殒命者。又有生后血崩种种危险,及儿子有慢急惊风种种危险者。若于将产时,至诚恳切出声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不可心中默念,以默念心力小,故感应亦小。又此时用力送子出,若默念,或致闭气受病。若至诚恳切念,决定不会有苦痛难产,及产后血崩,并儿子惊风等患。纵难产之极,人已将死,教本产妇,及在旁照应者,同皆出声念观世音。家人虽在别房,亦可为念。决定不须一刻工夫,即得安然而生。外道不明理,死执恭敬一法,不知按事论理,致一班念佛老太婆,视生产为畏途。虽亲女亲媳,亦不敢去看,况敢教彼念观音乎?须知菩萨以救苦为心,临产虽裸露不净,乃出于无奈,非特意放肆者比。不但无有罪过,且令母子种大善根。此义系佛于《药师经》中所说,非我自出臆见,我不过为之提倡而已(《药师经》,说药师佛誓愿功德,故令念药师佛。而观音名号,人人皆知,固不必念药师佛,而可念观音也)。
女人从十二、三岁至四十八、九岁,皆有月经。有谓当月经时,不可礼拜持诵,此语不通情理。月经短者,二、三日即止,长者六、七日方止。修持之人,必须念念无间,何可因此天生之小恙,竟念废弃其修持乎?今谓当月经时,可少礼拜(宜少礼,不是绝不作礼也),念佛诵经均当照常。宜常换洗秽布,若手触秽布,当即洗净;切勿以触秽之手,翻经及焚香也。佛法,法法圆通,外道只执崖理。世人多多只信外道所说,不知佛法正理,故致一切同人,不能同沾法益也。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寻声救苦。若遇刀兵、水火、饥馑、虫蝗、瘟疫、旱涝、贼匪、怨家、恶兽、毒蛇、恶鬼、妖魅、怨业病、小人陷害等患难者,能发改过迁善、自利利人之心,至诚恳切念观世音,念念无间,决定得蒙慈护,不致有何危险。倘仍存不善之心,虽能称念,不过略种未来善根,不得现时感应。以佛菩萨,皆是成就人之善念,绝不成就人之恶念。若不发心改过迁善,妄欲以念佛菩萨名号,冀己之恶事成就,决无感应,切勿发此颠倒之心也。
念佛最要紧是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力能为者,认真为之。不能为者,亦当发此善心,或劝有力者为之。或见人为,发欢喜心,出赞叹语,亦属心、口功德。若自不能为,见他人为,则生妒忌,便成奸恶小人心行,决定折福折寿,不得好结果也,宜痛戒之。切不可做假招子,沽名钓誉。此种心行,实为天地鬼神所共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世有女人,不明至理,或不孝公婆,欺侮丈夫,溺爱儿女,虐待婢仆;或属填房(即后母),虐待前房儿女。不知孝公婆、敬丈夫、教儿女、惠婢仆、教养恩抚前房儿女。实为世间圣贤之道,亦是佛门敦本之法。具此功德,以修净土,决定名誉日隆,福增寿永,临终蒙佛接引,直登九莲也。须知有因必定有果,己若种孝敬慈爱之因,自得孝敬慈爱之果。为人即是为己,害人甚于害己。固宜尽我之职分,以期佛天共鉴也。
小儿从有知识时,即教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道,及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令彼知自己之心,与天地鬼神佛菩萨之心,息息相通。起一不正念,行一不正事,早被天地鬼神佛菩萨悉知悉见,如对明镜,毕现丑相,无可逃避。庶可有所畏惧,勉为良善也。无论何人,即婢仆小儿,亦不许打骂。教其敬事尊长,卑以自牧。务须敬惜字纸,爱惜五谷、衣服、什物,护惜虫蚁。禁止零食,免致受病。能如此教,大了决定贤善。若小时任性惯,概不教训,大了不是庸流,便成匪类。此时后悔,了无所益。古语云:“教妇初来,教儿婴孩。”以其习与性成,故当谨之于始也。天下之治乱,皆基于此,切勿以为老僧腐谈,无关紧要也。
光老矣,精神日衰,无力答复来信。但以邮路大通,致远近误闻虚名,屡屡来信,若一概不复,亦觉有负来意。若一一为复,直是无此精神。以故印此长信,凡有关修持,及立身涉世,事亲教子之道,皆为略说。后有信来,以此见寄。纵有一二特别之事,即在来信略批数字,庶彼此情达,而不至过劳也。若欲大通经教,固当请教高竖法幢之大通家法师。须知大通经教者,未必即生能了生死;欲即生了生死,当注重于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也。
岁次壬申(公元1932年)立冬日常惭愧僧古莘释印光书,时年七十有二。 (续编上册《一函遍复》)
净业行持篇
念佛三昧
念佛人但能真切念佛,自可仗佛慈力免彼刀、兵、水、火,即宿业所牵,及转地狱重报作现生轻报,偶罹此殃.但于平日有真切信愿,定于此时蒙佛接引。若夫现证三昧,固已入于圣流,自身如影,刀、兵、水、火皆不相碍,纵现遇灾,实无所苦,而茫茫世界曾有几人哉?(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念佛三昧说之似易,得之实难,但当摄心切念,久当自得。即不能得,以真信切愿、摄心净念之功德,当必稳得蒙佛接引,带业往生。事一心,若约藕益大师所判,尚非现世修行人之身分,况理一心乎?以断见思惑,方名事一,破无明证法性,则名理一。若是内秘菩萨行,外现作凡夫,则此之二、一,固皆无难,若实系具缚凡夫,则事一尚不多得,况理一乎?(增广上册复袁福球居士书)
般舟三昧非今人可行
坐久不觉久,念久不觉久,此系心静神凝所致,但不可以此为得,从兹努力做工夫,自可上进。若以此为得,则即此亦不得矣,况上进乎?“持咒昏沉念佛,念佛昏沉持咒”,此系意识随妄心、正念转变而现,初修者固多有此,若工夫有把持,庶可不致颠倒错乱矣。然此颠倒错乱,犹属工夫所使,设无工夫,则并此糊里糊涂之念亦不可得,况明白不错乎?
般舟三昧非今人所能行,汝作此说,其好高务胜耶?抑真为生死耶?如真为生死,当依凡夫通行之法。若博地凡夫妄拟效过量圣人所行之法,则必至著魔退道,且请息此念,庶可得益耳。(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今人绝少证三昧者
念佛以信愿为主,有真信切愿,决定得往生。至于证三昧,不可不发此心,实则今人绝少证三昧者。以能证念佛三昧,现生便已超凡入圣矣,切勿等闲视之。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一心念佛必证三昧
放下万缘,一心念佛,以为因地心,当必亲证念佛三昧,临终定登上品,但办肯心,决定成就。然世人念佛者多,证三昧者甚少甚少,良由未能通身放下,一念单提,故致心与佛难得相应也,座下之放下既真切,决无不得之理。(增广上册复法海大师书)
通身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念时须心中念得清楚,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即不开口,心中默念,亦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以心一起念,即有声相,自己之耳听自己心中之声,仍是明明朗朗。能常听得清楚,则心归一处,神不外驰,故眼也不他视,鼻也不他嗅,身也不放逸,故名“都摄六根”,如此念佛,名为“净念”。以摄心于佛号,则杂念虽尚未全无,然已轻减多多矣。若能常常相继,便可浅得一心不乱,深则得念佛三昧矣。(三编上册复夏寿祺居士书)
念佛之法,各随机宜,不可执定,然于一切法中,择其最要者,莫过于摄耳谛听。 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人,行住坐卧,均如是念,如是听。大声、小声、心中默念,均如是听,默念时,心中犹有声相,非无声也。《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念佛时能摄耳谛听,即都摄六根之法,以心念属意根,口念属舌根,耳听则眼不他视,鼻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摄六根而念,则杂念渐息,以至于无,故名“净念”,净念能常相继不间断,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异名,吾人随分随力念,虽未能即得三昧,当与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则或致起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现生已人圣位之人也,故须自量。 (三编上册复徐志一居士书)
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都摄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专注于佛名号,即摄意根。口须念得清清楚楚,即摄舌根,耳须听得清清楚楚,即摄耳根,此三根摄于佛号,则眼决不会乱视。念佛时,眼宜垂帘,即放下眼皮,不可睁大,眼既摄矣,鼻也不会乱嗅,则鼻亦摄矣,身须恭敬,则身亦摄矣。六根既摄而不散,则心无妄念,唯佛是念,方为净念,六根不摄,虽则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纷飞,难得实益。若能常都摄六根而念,是名“净念相继”,能常常净念相继,则一心不乱与念佛三昧,均可渐得矣。(续编上册复幻修大师书)
净念若能常常相继,无有间断,自可心归一处,浅之则得一心,深之则得三昧。三摩地亦三昧之别名,此云正定,亦云正受。“正定”者,心安住于佛号中,不复外驰之谓。“正受”者,心所纳受,唯佛号功德之境缘,一切境缘皆不可得也。能真都摄六根而念,决定业障消除,善根增长。(续编上册复杨炜章居士书)
专杂圆修
专杂二修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智慧,其宏阐净土不尚玄妙,唯在真切平实处,教人修持。至于所示专、杂二修,其利无穷,专修,谓身业专礼(凡围绕及一切处,身不放逸皆是),口业专称(凡诵经咒,能志心回向,亦可名专称),意业专念,如是则往生西方,万不漏一。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回向往生,以心不纯一,故难得益,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此金口诚言,千古不易之铁案也,二位当以此自利,又当以此普利一切。至于持咒一法,但可作助行,不可以念佛为兼带,以持咒作正行。夫持咒法门虽亦不可思议,而凡夫往生,全在信愿真切,与弥陀宏誓大愿感应道交而蒙接引耳。(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
专修圆修分析
善导“专修净业”,可名表专一心,永明“万善圆修”,何名遮专一心?直是一错到底。当云:“净土法门,修有专、圆,由众生根器不一,致诸祖立法不同。善导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致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一偏,致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示间断夹杂
念佛之外第二念“夹杂”,难以枚举,举其“正”者,如求大彻大悟、得大总持等,非指发愿为第二念,为夹杂也。须知净土一法以信愿行三法为宗,行如车牛,愿如御者,信如前导,导与御者,正成就其车、牛之进趣耳,是以朝暮必须向佛发愿。又不念佛时,亦不可泥,纵令一念万年,不妨日有起止,若谓有不念时,有发愿时,便成间断夹杂,便难成办。试问此一心念者,亦曾见色闻声、著衣吃饭、举手动足与否?若有,彼既不间断夹杂,此何独间断夹杂?若无,除非法身大士,然法身大士端居一处,而现身尘刹,其间断、夹杂将不胜其多矣。(增广上册复濮大凡居士书)
净土解行
善导和尚云:若欲学解,从凡夫地,乃至佛地一切诸法无不当学。若欲学行,当择其契理契机之一法专精致力,方能速证实益,否则经劫至劫,尚难出离。所谓契理契机之法,无过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增广上册复邓新安居士书)
应专礼念弥陀
若汝所立章程:对经而拜,拜下想偈,及拜起念佛观佛,固不若供经佛前,专一礼阿弥陀佛为专精一致。且勿谓缘想一佛不如缘想多佛之功德大,须知阿弥陀佛是法界藏身,所有十方法界诸佛功德,阿弥陀佛一佛全体具足,如帝网珠,千珠摄于一珠,一珠遍于千珠,举一全收,无欠无余。若久修大士,缘境不妨宽广,境愈宽而心愈专一,若初心末学,缘境若宽,则心识纷散,而障深慧浅,或致起诸魔事。故我佛世尊及历代诸祖,皆令一心专念阿弥陀佛者,此也,待其念佛得证三昧,则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咸皆具足。古人谓:“已浴大海者,必用百川水”,“身到含元殿,不须问长安。”可谓最善形容者矣。(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二)
一门深入不废余门 学佛必须专以自了为事,然亦须随分随力以作功德,若大力量人,方能彻底放下,彻底提起。中、下之人,以无一切作为,遂成懒惰懈怠,则自利也不认真,利人全置度外,流人杨子拔毛不肯利人之弊。故必须二法相辅而行,但专主于自力一边。利人一事,唯大菩萨方能担荷,降此,谁敢说此大话?中、下之人,随分随力以行利人之事,乃方可合于修行自利之道,以修行法门有六度万行故,自未度脱,利人仍属自利。但不可专在外边事迹上做,其于对治自心之烦恼习气置之不讲,则由有外行,内功全荒,反因之生我慢,自以功利为德,则所损多矣!
譬如吃饭,须有菜蔬佐助;亦如身体,必用衣冠庄严。何于长途修行了生死之道,但欲一门深入,而尽废余门也?“一门深入,尽废余门”,唯打七时方可,平时若非菩萨再来,断未有不成懈、慢之弊者,以凡夫之心,常则生厌故也。天之生物,必须晴雨调停,寒暑更代,方能得其生成造化之实际,使常雨常晴,常寒常暑,则普天之下了无一物矣。况吾侪心如猿猴,不以种种法对治,而欲彼安于一处,不妄奔驰者,甚难甚难。人当自谅其力,不可偏执一法,亦不可漫无统绪。(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三)
正助双行
凡修行人,必须以念佛为“正行”,以持咒、诵经及作种种利益事为“助行”。正、助合行,则如顺水扬帆,在此生死苦海,速得人于萨婆若海矣。若不生信发愿,求生西方,泛泛然念佛、持咒等,皆只为来生福报而已。净土法门,彻上彻下,将堕阿鼻者,念佛尚得往生,已证等觉者,尚须回向往生西方,以期圆满佛果。切勿以密宗有“现身成佛”之义,遂将往生西方置之不论,则其失大矣。 (三编上册复沈授人居士书)
正助兼行
念佛之人,各随己分,专念佛号亦好,兼诵经咒,并广修万行亦好,但不可了无统绪。 必须以念佛为主,为正行,余皆为宾为助行则善矣。否则如一屋散钱,皆不上串,
不得受用,又如人海无指南针,无所适从矣。所供佛菩萨像,画者雕者皆可,但须以此像作真佛视,自然得福得慧,若仍作纸木等视,则必至折福折寿矣。 (三编上册复沈授人居士书)
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修净业者,有专修、圆修种种不同,譬如顺水扬帆,则更为易到。亦如吃饭,但吃一饭亦可充饥,兼具各蔬,亦非不可。能专念佛,不持咒则可,若专念佛,破持咒则不可,况“往生咒”系净土法门之助行乎?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凡夫妄想纷飞,若不加经咒之助,或致悠忽懈怠,若以悠忽当之,久或懈惰放废,固不如兼持经咒为有把握。总之生死心切,则专、兼均可,否则“专”落悠忽,“兼”落纷繁,良以根本不真切,故致一切皆难得利益矣。(三编下册开示五则)
“实相念佛”乃一代时教,一切法门通途妙行,如台宗止观、禅宗参究向上等皆是,所谓念“自性天真之佛”也。 《楞严》一经,实为念实相佛之最切要法,然又为持名
念佛决志求生极乐无上大教。二十五圆通,除势至圆通正属持名,兼余三种念佛之外,余者总为念实相佛法门……念实相佛,说之似易,修之证之,实为难中之难,非再来大士,孰能即生亲证?(增广上册复吴希真居士书二)
终日终年终身念佛之人,岂可于佛不行礼敬?十大愿王,礼敬居首,座下一切可以不,礼佛决不可以不。若不礼佛,便难感通,何以故?以身图安逸,心之诚亦末由必致其极也。善导专修,身业专礼,口业专称,意业专念,念至其极,则心佛、外佛,一如不二,其证道也,非自力证道之所能比也。(增广上册复法海大师书)
净宗功课
净宗朝暮功课
既有真信切愿,当修念佛正行,以信愿为先导,念佛为正行,信愿行三,乃念佛法门宗要。 有行无信愿不能往生,有信愿无行亦不能往生,信愿行三,具足无缺,决定往生。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晶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
言“念佛正行”者,各随自己身分而立, 不可定执一法。如其身无事累,固当从朝至暮,从暮至朝,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大小便利,一切时一切处,令此一句洪名圣号不离心口。若盥漱清净、衣冠整齐及地方清洁,则或声或默皆无不可。若睡眠及裸露、澡浴、大小便时,及至秽污不洁之处,只可默念,不宜出声。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便不恭敬,勿谓此等时、处念不得佛,须知此等时、处出不得声耳,又睡若出声,非唯不恭,且致伤气,不可不知。
虽则长时念佛无有间断,须于晨朝向佛礼拜毕,先念《阿弥陀经》一遍、 《往生咒》三遍毕,即念“赞佛偈”即“阿弥陀佛身金色”偈。念偈毕,念“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随即但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或一千声或五百声,当围绕念,若不便绕,或跪或坐或立皆可。念至将毕,归位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然后念《净土文》发愿回向往生。念《净土文》者,令依文义而发心也,若心不依文而发,则成徒设虚文,不得实益矣。 《净土文》毕,念“三归依”,礼拜而退,此为朝时功课,暮亦如之。若欲多多礼拜者,或在念佛归位之时则礼若干拜佛外,九称菩萨即作九礼,礼毕即发愿回向。或在功课念毕礼拜,随己之便,皆无不可。但须恳切至诚,不可潦草粗率,蒲团不可过高,高则便不恭敬。
若或事务多端,略无闲暇,当于晨朝盥漱毕,有佛则礼佛三拜,正身合掌念“南无阿弥陀佛”,尽一口气为一念,念至十口气,即念“小净土文”。或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偈,念毕礼佛三拜而退。若无佛,即向西问讯,照上念法而念,此名“十念法门”,乃宋慈云忏主为王臣政务繁剧,无暇修持者所立也。何以令尽一口气念?以众生心散,又无暇专念,如此念时,借气摄心,心自不散。然须随气长短,不可强使多念,强则伤气,又止可十念,不可二十、三十,多亦伤气。以散心念佛难得往生,此法能令心归一处,一心念佛决定往生,念数虽少,功德颇深。极闲极忙既各有法,则半闲半忙者,自可斟酌其间而为修持法则也。
念佛之人必须事事常存忠恕,心心堤防过愆,知过必改,见义必为,方与佛合,如是之人决定往生,若不如是则与佛相反,决难感通。又举凡礼拜读诵大乘经典,及作一切于世于人有益之事,悉皆以此回向西方。不可唯以念佛回向西方,其余功德另去回向世间福报,则念不归一,便难往生。须知真能念佛,不求世间福报而自得世间福报(如长寿无病、家门清泰、子孙发达、诸缘如意、万事吉祥等),若求世间福报,不肯回向往生,则所得世间福报反为下劣,而心不专一,往生便难决定矣。 (增广上册与陈锡周居士书)
十念记数念佛法
“十念记数”者:当念佛时,从一句至十句,须念得分明,仍须记得分明。至十句已,又须从一句至十句念,不可二十、三十,随念随记,不可掐珠,唯凭心记。若十句直记为难,或分为两气,则从一至五、从六至十。若又费力,当从一至三、从四至六、从七至十作三气念。念得清楚,记得清楚,听得清楚,妄念无处著脚,一心不乱久当自得耳。须知此之十念与“晨朝十念”摄妄则同,用功大异,晨朝十念尽一口气为一念,不论佛数多少。此以一句佛为一念,彼唯晨朝十念则可,若二十、三十则伤气成病。此则念一句佛,心知一句,念十句佛,心知十句,从一至十,从一至十,纵日念数万,皆如是记,不但去妄,最能养神,随快随慢,了无滞碍。从朝至暮,无不相宜,较彼掐珠记数者,利益天殊,彼则身劳而神动,此则身逸而心安。但作事时,或难记数,则恳切直念,作事既了,仍复摄心记数,则憧憧往来者,朋从于专注一境之佛号中矣。大势至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利根则不须论,若吾辈之钝根,舍此“十念记数”之法,欲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大难大难。
又须知此摄心念佛之法,乃即浅即深、即小即大之不思议法,但当仰信佛言,切勿以己见不及,遂生疑惑,致多劫善根由兹中丧,不能究竟亲获实益,为可哀也。掐珠念佛,唯宜行、住二时,若静坐养神,由手动故,神不能安,久则受病。此“十念记数”,行住坐卧,皆无不宜,卧时只宜默念,不可出声,若出声,一则不恭,二则伤气,切记切记。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四)
愚谓今之悠忽念佛者,似不宜令依此法,恐彼因不记数,便成懈怠。有肯心者, 若不依此法,决定难成三昧。(增广上册与谛闲法师书)
在俗随宜定课
真修行人,于尘劳中炼磨,烦恼习气必使渐渐消灭,方为实在功夫。
在家人不随众,各人念佛,坐、立、绕、跪,皆无不可,但不可执定一法,若执定,则人易劳而心或难得相应。当斟酌其自己之色力及工夫,而取其合宜行之,则有益矣。
若常途通行,宜先绕、次坐、次跪,绕、跪皆觉辛苦,宜坐念,坐念若起昏沉,宜绕念或立念,昏沉去,当复坐念。宜按钟,不宜掐珠,以掐珠难养心故。 (增广上册复陈慧超居士书)
半日学行 半日学解
汝于净土修法尚未了了,当唯以翻阅研究净土为事。半日学解,半日学行,必期于彻头彻尾了无疑惑而后已。昔大智律师深通台教,严净毗尼,行愿精纯,志力广大,唯于净土不生信向。后因大病,方知前非,嗣后二十余年,手不释卷,专研净土,方知此法利益超胜,遂敢于一切人前称性发挥,了无怖畏。 (增广上册复戚智周居士书二)
居士功课应专修净土
佛说经咒甚多,谁能一一遍持?古人择其要者,列为日课。早则楞严、大悲、十小咒、心经念毕,则念佛若干声回向净土,晚则弥陀经、大忏悔、蒙山施食、念佛回向。今丛林皆图省工夫,早则只念楞严咒、心经,晚则单日念弥陀经、蒙山,双日念大忏悔、蒙山。汝言《禅门日诵》经咒甚多者,不知乃朝暮课诵外之附录者,在家居士功课,亦可照“禅门朝暮功课”做,亦可随自意立。如早晚专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早则专念大悲咒、念佛,晚则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有持《金刚经》者亦可。然无论诵何经、持何咒,皆须念佛若干声回向,方合修净业之宗旨。
汝之所说乃见异思迁,虽是好心,实为心无定主,随境所转。何经何咒不称赞其功德殊胜?依汝知见,则看此经必废彼经,持此咒则废彼咒,以力不能兼顾,势必如此,是尚得名为明理真修之士乎?再推广言之,汝若遇参禅者赞禅而破斥净土,必至随彼参禅。及他天台、贤首、慈恩、秘密各宗,每遇一知识提倡,必至舍此修彼,不知汝是甚么根性,要做法法皆通之“大通家”?但以业深智浅,“大通家”做不到,并将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一法置之度外,待到临命终时,不向镬汤炉炭里去,定向驴胎马腹里去。即幸而不失人身,以今生尚无正智,颇有修行之痴福,以兹享彼痴福便造恶业,一气不来,直人三途,欲得知天地父母之名尚不能,况得知净土法门乎?汝看光《文钞》作么生解?须知一句阿弥陀佛,持之及极,成佛尚有余,将谓念《弥陀经》、念佛者便不能灭定业乎?佛法如钱,在人善用,汝有钱则何事不可为?汝能专修一法,何求不得?岂区区持此咒、念此经得此功德,不得其余功德乎?善体光言,自可一了百了,否则纵说的多,汝仍是心无定见,有何益乎?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修持功课随机而立,愈简愈妙,若都是久修者,不妨依《禅门日诵》而念,若初心者多则无论朝暮均可以念《弥陀经》、往生咒,即念佛矣。朝暮如是,日间如是亦可,不念经咒巳,即以“赞佛偈”起亦可。须知所有功课均以念佛为主,经咒为宾,知此义,再按林员之身分而定,庶可适宜,光何能特订一章程令人依从乎?天下丛林均照《禅门日诵》,慈溪文溪西方寺朝暮皆念《弥陀经》,固不宜执著而论,所不可稍有更张者,信、愿、行三之宗旨也。 (续编上册复陈慧新居士书)
朝暮课诵
大教东传,垂二千年,若缁若素,各随性之所近而为修持,虽修持法门种种不一,而诵经、持咒、礼拜、忏悔、超荐孤魂、求生净士,实为大宗。以故古德于诸经咒、诸法门中,择其要者,订为“朝暮二时功课”,俾诸行人依之修持,以之消除业障,增长福慧,报答四恩,超度孤魂,以广佛慈,以尽己诚。其道固彻上彻下,其益亦冥阳靡遗,以故天下若宗、若教、若律、若净之道场,无不奉为定章。(三编下册《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
真实改悔
凡夫在迷,信心不定,故有屡信屡退、屡修屡造之迹,亦由最初教者不得其道所致,使最初从浅近因果等起,便不至有此迷惑颠倒也。然以往之罪虽极深重,但能志心忏悔,改往修来,以正知见修习净业,自利利他而为志事,则罪障雾消,性天开朗。故经云: “世间有二健儿,一者自不作罪,二者作已能悔。”悔之一字要从心起,心不真悔,说之无益,譬如读方而不服药,决无愈病之望,倘能依方服药,自可病愈身安。所患者立志不坚,一暴十寒,则徒有虚名,毫无实益矣。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劝持名号
持名一法,最为末法透机之法,善导虽疏《观经》,实最重持名一行。不观“末法众生神识飞扬,心粗境细,观难成就。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续即生”
之言乎?观虽十六,行者修习,当从易修者行,或作如来白毫观,或作第十三杂想观。至于九品之观,不过令人知行人往生之前因与后果耳,但期了知即已,正不必特为作观也。观之理不可不知,观之事且从缓行,若或理路不清,观境不明,以躁心浮气修之,或起魔事。即能观境现前,若心有妄生喜悦之念,亦即因喜成障,或复致退前功。故《楞严》云: “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祈一心持名,以为千稳万当之行,待至心归于一,净境自会现前。 (增广上册复崇明黄玉如书)
念佛功课方法
专一念佛,本无定章,若照平常念佛之章程,则五更起礼佛(多少拜随己立)毕,念《弥陀经》一遍、 《往生咒》(三遍或七遍或二十一遍)毕,即念“赞佛偈”,绕念若干声,然后静坐半点钟,再出声念若干声。即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若欲礼拜,先拜佛若干拜,九称菩萨即作九拜),念《发愿文》、三皈依,此为早时功课。吃早饭毕,静坐一刻,再念佛时,即礼佛三拜,或多拜毕,即念“赞佛偈”,念毕,绕、坐皆照前。唯念佛毕,不念“发愿”长文,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即已,礼拜而退。早或二时,午饭后二时,晚课与早课同,夜间再念一次佛,仍照早饭后章程,念毕发愿当念莲池新订《发愿文》毕,念三皈依。此虽有起有落,然心中总将一句佛号持念不令间断,行住坐卧、著衣吃饭、大小便利,均于心中默忆佛号。于七日中不令起一切杂念,如子忆母,无时或忘,念时固然是念,歇气不念时,心中仍然是念,只求心佛相应(即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中除六字洪名之外,无有一切杂念,故名相应)。切勿起即欲见佛之心,但求佛号外无二念而已,若不明理性,急欲见佛,多招魔事,不可不慎。亦不可太劳,劳过, 则次日便难清爽如法矣。
或者每次念佛皆念《弥陀经》、《往生咒》,但早起发愿,念长《发愿文》,晚亦如之,余皆念四句即已。或者早起第一次念《弥陀经》、《往生咒》,以后但接续念佛不断,至晚念《发愿文》、三皈依。人在世间不能超凡人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著,能如是念,必有大益。今之小知见人,稍有一点好境界便自满自足,以为我得了三昧了,此种人十有九人皆著魔发狂,以心念与佛相隔,与魔相合,故致然也。 (三编上册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持名宜念六字圣号
念佛宜念六字(南无阿弥陀佛),或先念六字,至将毕则念四字(即阿弥陀佛),始终念四字颇不宜,以“南无”二字即皈依、恭敬、顶礼、度我等义。人每图快图多,故多有念四字者,常闻有人主张专修之益,只令人念四字,发愿、礼佛皆云不必,则完全一门外汉,只知自己做工夫,不知求佛慈悲力。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彼只在行上讲究,而行又去却礼拜,其行便难十分恳切,久则涉于悠忽浮泛。祈依《文钞》,勿依彼说,彼系自任己见,不依净土宗旨者。 众生之心,须用种种善法调治,譬如吃饭,须用菜蔬佐助。 “唯刻期打七,可以专持一句佛号,一切经、咒皆不持诵”,然亦不可并礼拜、发愿全废之。除打七外,照常持诵,俱无所碍。修行人最怕师心自立,常闻之资性固好,见识有偏!专念一佛尚可,废弃礼拜、发愿等,则大错大错。(三编上册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念佛应念六字圣号
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则六字,念至半,或将止则念四字。若始终不念“南无”,便为慢、易,经中凡有称佛名处,无不皆有“南无”,何得自立章程?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莲宗典籍
劝持《弥陀经》
大启愿轮,深明缘起,其唯《无量寿经》;专阐观法,兼示生因,其唯十六《观经》。如上二经,法门广大、谛理精微,末世钝根,诚难得益。求其文简义丰,词约理富,三根普被,九界同遵,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笃修一行,圆成万德,顿令因心即契果觉者,其唯《佛说阿弥陀经》欤? (增广下册重刻《佛说阿弥陀经》序)
《阿弥陀经》文略义丰,普透群机,其为利益,穷劫难宣。以故自佛说此法门以来,往圣前贤,人人趣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有缘遇者,祈勿错过则幸甚。 (三编下册
《阿弥陀经》白话解释题辞)
《阿弥陀经》言简义周,最易受持,由是古人列为日课。无论若宗、若教、若律, 皆于暮时读诵,是举天下之若僧若俗,无不以净土为归者。 (增广下册《阿弥陀经白话解释》序)
《阿弥陀经》言简义周,易于受持,故古人列为日诵,欲其家喻户晓,咸沐法泽也。由是诸善知识,各为注释,若揭日月于中天,固已无义不显,无机不摄矣。 (增广下册《阿弥陀经直解》序)
古人欲令举世咸修,故以《阿弥陀经》列为日课,以其言约而义丰,行简而效速, 宏法大士注疏赞扬,自古及今,多不胜数。于中求其至广大精微者,莫过于莲池之《疏钞》;极直捷要妙者,莫过于藕益之《要解》。 (增广下册重刻《弥陀略解圆中钞》劝持序)
果能受持《阿弥陀经》,则知极乐世界无有众苦,但受诸乐,依正庄严,种种功德,阿弥陀佛现在说法,光寿无量,誓愿洪深,诸上善人俱会一处,皆以修此信愿念佛之多善根、福德、因缘妙行而生。其有不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以期近则登不退地,远则圆成佛道者乎?而况六方诸佛普利众生,释迦本师得无上道,无不资始乎此,而归极乎此。良以一切众生皆具佛性,是心作佛,是心是佛,由其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故得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法门之妙,妙无以加。乃《华严》末后归宗之一著,实如来大畅本怀之圆诠也,有缘遇者,,即是多善根因缘。 (增广下册<西方公据》重刻序)
《弥陀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法门, 《行愿品》虽广大深妙,究非净土法门之根本法源,故宜二经同念,断不可只念《行愿》不念《弥陀》。只念《弥陀》, |
|
|
|
|
|
|
|
沙發
樓主 |
發表於 2016-8-9 21:34:19
|
只看該作者
凡是动物皆知疼痛,皆贪生怕死,不可杀害。若杀而食之则结一杀业,来生后世必受彼杀。二、偷盗,凡他人之物,不可“不与而取”,偷轻物则丧己人格,偷重物则害人身命。偷盗人物,似得便宜,折己福寿,失己命中所应得者,比所偷多许多倍。若用计取,若以势胁取,若为人管理作弊取,皆名偷盗。偷盗之人必生浪荡之子,廉洁之士必生贤善之子,此天理一定之因果也。三、邪淫,凡非自己妻妾,无论良贱,均不可与彼行淫。行邪淫者,是坏乱人伦,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现生已成畜生,来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为耻,不知男子邪淫也与女子一样,邪淫之人必生不贞洁之儿女。谁愿自己儿女不贞洁,自己既以此事行之于前,儿女禀自己之气分,决难正而不邪。不但外色不可淫、即夫妻正淫亦当有限制,否则不是夭折,就是残废。贪房事者,儿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难成人,即成人亦孱弱无所成就。世人以行淫为乐,不知乐只在一刻,苦直到终身与子女及孙辈也。此三不行则为身业善,行则为身业恶。
二、口业有四:妄言、绮语、恶口、两舌。妄言者:说话不真实,话既不真实,心亦不真实,其失人格也大矣。绮语者:说风流邪僻之话,令人心念淫荡,无知少年听久,必至邪淫以丧人格,或手淫以戕身命。此人纵不邪淫,亦当堕大地狱,从地狱出,或作母猪母狗。若生人中,当作娼妓,初则貌美年青,尚无大苦,久则梅毒一发则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为自他招祸殃,不为自他作幸福耶?恶口者:说话凶暴,如刀如剑,令人难受。两舌者:两头挑唆是非,小则误人,大则误国。此四不行,则为口业善,行则为口业恶。
三、意业有三,即贪欲、嗔恚、愚痴。贪欲者:于钱财田地什物总想通通归我,越多越嫌少。嗔恚者:不论自己是非,若人不顺己意便发盛怒,且不受人以理谕。愚痴者:不是绝无所知,即读尽世间书,过目成诵,开口成章,不信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谓人死神灭,无有后世等皆名愚痴。此种知见误国害民,甚于洪水猛兽,此三不行,则为意业善,行则为意业恶。若身、口、意三业通善之人,诵经念佛比三业恶之人功德大百千倍。
学佛之人,必须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存好心者:凡逆天悖理,损人利己等恶念不许起,起则立刻生惭愧忏悔之心,令即消灭,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利人利物之心须常存之。力能做者认真做去,不能做者心亦常存于此。说好话者:要说有益于人,有益于物的话,不是要人听到欢喜,叫做好话。如教训儿女及劝人为善,劝人戒恶,劝人敦伦,劝人修福等。行好事者:认真行孝亲、敬兄、睦族、化俗之事,凡诵经、礼佛、念佛、拜忏各佛事必须身心恭敬。
学佛之人,夜间不可赤体睡,须穿衫裤,以心常如在佛前也。吃饭不可过度,再好的饭只可吃八、九成,若吃十成,已不养人,吃十几成,脏腑必伤,常如此吃,必定短寿。饭一吃多,心昏身疲,行消不动,必至放屁,放屁一事最为下作,最为罪过。佛殿僧堂均须恭敬,若烧香,不过表心,究无甚香,若吃多了放的屁极其臭秽,以此臭气熏及三宝,将来必作粪坑中蛆。不吃过度则无有屁,若或受凉,觉得不好,无事则出至空地放之,待其气消再回屋中。如有事不能出外,当用力提之,不一刻即在腹中散开矣。有渭不放则成病,此话比放屁还罪过,万不可听。佛制戒律未说此事,想古人身体好,又不贪吃,无有此事故未说,若有,佛必说之。切不可谓佛不说,就应当放,则是自求堕落,佛也难救矣。
孔子以圣人之资格,朝于凡夫之国君,将欲升堂,在阶下便不敢大出气,况人堂面君乎?故《论语》云:“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 (摄,提也,齐音咨,与斋同,衣岔子也。鞠,曲也。屏,闭藏也。息,鼻中气也。孔子朝君,将升堂,先鞠躬而行,鞠躬则衣前长,故必提其两岔,去地约一尺,方不至蹋其衣而跌蹶失仪。严肃之极,故鼻中之气,似乎不出,试看此是何等敬畏?今人比孔子则相去悬远,时君与佛又相去悬远,放屁与不出气又相去悬远,静言思之,直大地无容身之处矣,可不极力留心乎)。吾人业力凡夫,在圣中圣\天中天之佛殿中,三宝具足之地,竟敢不加束敛,任意放屁,此之罪过极大无比。许多人因不多看古德著述,当做古德不说,不知古德说的巧,云“泄下气”,他也不理会是什么话,仍不介意。光三、四十年前常说此事,后试问之,人不知是何事,以故只好直说“放屁”耳。口吕戏骂人说放肆,就是说你说的话是放屁。凡有所畏惧,气都不敢大出,从何会放屁?由其肆无忌惮,故才有屁。你勿谓说放屁话为不雅听,我实在要救人于作粪坑之蛆之前耳。
晨起,及大小解,必须洗手,凡在身上抠,脚上摸,都要洗手。夏月裤腿不可敞开,要扎到。随便吐痰骺鼻是一大折福之事,清净佛地, 不但殿堂里不可吐骺,即殿堂外净地上也不可吐、躺,净地上一吐,便现出污相。有些人肆无忌惮,房里地上墙上乱吐,好好的一个屋子,遍地满墙都是痰。他以吐痰当架子摆,久久成病,天天常吐,饮食精华皆变成痰了,若肯咽了,久则无痰,此是以痰杀痰最妙之法。如不能咽,当袖一痰布,吐于其上复袖之,此亦劳人,又不洁净,不如咽了,又不劳人,又无污秽,而且永无痰病,是为治痰病之妙法。
学佛之人,一举一动皆须留心。至于念佛,必须志诚,或有时心中悲痛起来,此也是善根发现之相,切不可令其常常如是,否则必著“悲魔”o凡有适意事,不可过于欢喜,否则必著“欢喜魔”。念佛时,眼皮须垂下,不可提神过甚,以致心火上炎,或有头顶发痒发痛等毛病,必须调停适中。大声念,不可过于致力,以防受病。掐(音恰)珠念,能防懈怠,静坐时,切不可掐,掐则指动而心不能定,久必受病。看经论及各典章,不可急躁,须多看,急躁不能凝静,必难得其旨趣。后生稍聪明,得一部经书,废寝忘餐的看,一遍看过,第二遍便无兴看,即看,亦若丧气失魂之相,此种人均无成就,当力戒之。苏东坡云: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
孔子乃生知之圣,读《易》尚至韦编三绝,以孔子之资格,当过目成诵,何必又要看文而读,故知看文,有大好处。背诵多滑口诵过,看文则一字一句,悉知旨趣,吾人当取以为法,切不可显自己聪明,专尚背诵也。当孔子时无纸,凡书,或书于木板,或书于竹简(亦竹板也)。 《易》之六十四卦,乃伏羲所画,六十四卦开首之《彖》,乃文王所作,每卦之《六爻》,乃周公所作。此外之上经《彖传》、《象传》,下经《彖传》、《象传》,并乾、坤二卦之《文言》及《系辞·上传》、《系辞·下传》、《说卦传》、《序卦传》、《杂卦传》,所谓“十翼”者,皆孔子所作。若约字说,孔子作者比文王、周公所作当多十余倍。而孔子读文王、周公之《易》,竟至将编书之熟皮绳磨断过三次,可以知读之遍数不可计也。
吾人能以孔子之恒而读佛经,持佛名,必能以佛之言之德,熏己之业识心,成如来之智慧藏也。其专修净土法则,自有《净土五经》、《净土十要》及净土诸著述,此不备书。(续编上册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 为祭祖不废箔锭
佛弟子祭祖先,固当以诵经、持咒、念佛为主。焚化箔锭,亦不宜废,以不能定其即往生也。即定其即往生,亦不妨令未往生者资之以用耳。(续编上册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三)
锡箔亦不可废,亦不必一定要烧多少,须知此济孤所用,佛、菩萨及往生之人了无所用。亦当以佛力、法力、心力变少成多,若人各得一,纵数千万万也不能遍及,以孤魂与鬼神遍满虚空故也。若知变少成多之义,则济孤之心亦尽,而且无暴殄之过。是在人各至诚以将,则心力周遍,冥资亦随之而周遍矣。 (续编上册与李慧澄居士论焚化经灰及往生钱书)
勿藐古德 ,
今之人每以世智辩聪之资,研究佛学,稍知义路,便谓亲得,从兹自高位置,藐视古今。且莫说现今之人不入己目,即千数百年之高僧,多有古佛再来,或法身菩萨示现者,彼皆以为庸常,不足为法。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听其言,高出九天之上;察其心,卑人九地之下。如是习染,切宜痛除! (增广上册复吴希真居士书三)
皈敬三宝
潘懋春既欲皈依,自写愿单,何竟无一恳求语,并无一致屈之字?彼纵曰不知,汝亦不知乎?世间行路欲问人,尚须拱手以示敬,况皈依三宝,欲资以了生脱死,竟若以事示平人,则太得不洞事务矣。光作此说,非求人恭敬也,理当如此,若不说,彼一生也只是一不洞事人耳。清顺治皇帝拜玉林禅师为师,法名行痴,与玉林法徒行森书,署名尚写法弟行痴和南,和南乃磕头也。皇帝与同门尚如此,况与其师乎?此种芳规岂可不知?
古人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非曰深下于人,人则尽心教导也。以自己不能生恭敬心,纵人肯教,自己心中有傲慢象相障,不得其益,譬如高山顶上不存滴水,故不能受滋润也。不但学佛如是,即世间学一材一艺亦如是,世间只身口之活计,佛法则性道之本源,其关系轻重,固天渊相悬也。祈将此语令彼视之,然今但取其心,不计其迹,为彼取法名慧懋。谓以智慧自勉勉人,令其悉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生信发愿,念佛圣号,求生西方极乐世界。能如是者,即真佛弟子,否则但有其名,不得实益。(续编上册复王寿彭居士书二)
谦德之义
汝来信,语颇恳切,然犹有轻僧慢法之习气,此之习气,实为学道之障。若亲来皈依,升座则磕头当在二、三十以上,即方便说,亦须磕数头。汝以函祈皈依,只以合掌拜启了之,合掌作揖,是行人问路之克己仪式。汝欲皈依三宝,将资之以了生脱死,又欲报贤妻之恩德及度脱一切众生者,所期望者甚大,所自屈处甚微,颇有因果不相符契之弊。
昔顺治皇帝与玉林国师之门人写信,尚用“法弟行痴和南”(行痴,系顺治法名),彼此相形,岂不天地悬隔?光并非求人恭敬而作此说,以若按理性,则固无人我之相可得,况从无始以来互为父母兄弟等,而将来皆当成佛以度众生乎?是以说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当恭敬之不暇,何敢责人之未至乎?然住持佛法,非严立礼仪则无由令人生景仰而力修持,是以律中凡请法等,无恭敬之仪则不为说。而常不轻见人礼拜,人以杖木瓦石打之,犹远避礼拜,此乃直据本体而为下种者,非凡夫住持法道之仪轨也。恐汝执此各义,以为光之见局而量小,故为汝略说之,亦系除烦恼之一法耳。
慢乃根本烦恼,学佛以能对治烦恼为有益,故不得不与汝说也。今且将错就错,为汝取法名为德谦,谦者,不自满足之意, 《金刚经》发度尽一切众生心,令其悉人无余涅架而不见一众生得灭度者。譬如天地覆载,但尽生成之分,不居生成之德,此真所谓无人、我、众生、寿者相,乃所谓“谦谦君子有终吉”也。能“谦”则一切所应担荷者,咸担荷之,虽至圣贤地位,总觉人皆胜我,如海纳川,如空含象,绝无一物拒之不纳不含者。汝能善体此义,则身虽劳而心常逸,其利益当自知之。
余当看《文钞》及净土诸书,此不具书, 《文钞》尤为初发心者不可不读之书。以其言浅近详悉,又多有发挥居尘学道,即俗修真之事理,由学佛而以至“诚、正、修、齐、治、平”之根本,皆可得其把握。佛法实积极博爱,不知者反以为消极,自私自利,以佛究竟度人出苦之法,谓为蛊惑愚俗,以故渐渐积习至今,发为废经废伦等不忍闻见之恶剧。使人人知因果报应,知死后而神识不灭,随罪福以升沉,何至有此种现象乎哉? (续编上册复陈逸轩居士书)
皈依应敬慎
汝既知非,应力改过,能事事力改,则可至无过之地。若只暂时发愧悔,仍然因循不自修持,则仍旧在罪业海中漂泊沉沦,莫之能出也。祈祥读各书,当步步人胜,庶不至虚生浪死,与木石禽兽同生于天地之间,生无益于人,又有害于人也。至云皈依,且从缓议,倘汝仍然不移故步,则皈依反为罪咎,何以故?不皈依造业,无坏法之咎,皈依后造业,人必以其既皈依而犹造业,反由此以谤佛法为滥污也。又汝欲皈依,绝不肯自屈,何可满汝之愿?行路者向人问路,尚须拱手以示敬意,今欲皈依三宝,尚无拱手之敬,则其自大自高之习气一毫也未折伏,何能令汝受皈依。若亲身求皈依者,升座说皈依,须磕三、四十头,跪一小时之久,即方便说,亦须磕十余头。谁敢自招轻法之罪,而为汝授皈依乎?
皈依与世间拜师相同,岂世间拜师者,亦不用拱手之礼拜云: “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四众有以杖木瓦石打之者,则避走远住,作礼赞叹曰: “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恐汝不知此义,妄生疑议,故为略说。若凡夫僧,断断不可依此章程,住持法道之大菩萨亦当依凡僧之章程。如济颠之师乃出格高人,仍是绳趋尺步,济颠则不守清规,显大神通。若谨守清规而显神通,则不能在世间住矣,唯藉此疯疯颠颠,以令人疑信相参,以密行教化,令人知佛法不可思议,以生正信心耳。世之无知无耻之人从而学之,何不学吃死者以吐活的乎?何不学喝酒醉卧数日,而百千根大木从井中运出,及喝酒大醉,吐金以装全殿佛像之金乎?此种不议事,唯此种人行之则无碍,若谨守规矩之人行之,必定当下去世,否则人皆求彼,不能做一切事矣。 (续编上册复杨慧昌居士书三)
三宝本义
皈依三宝,有佛世之三宝(此即所谓住持三宝)、有佛后之三宝。佛世:佛即释迦佛,法即四谛等法,僧即随佛出家之人。佛后:佛即释迦佛之种种形像(谓金、银、铜、铁、土、木、绘画、刺绣等像,乃佛之形仪,当视同真佛,而弥陀、药师等佛亦摄其中,以-释迦佛为现在教主,故专说耳),法即黄卷、赤轴之经典,僧即剃发染衣之人。又有一体三宝,此则于自心之觉义、正义、净义,谓之佛、法\僧三宝也,若详说太费笔墨。
佛初成佛,尚未有僧,但令提谓长者皈依未来僧,以僧为负荷继续法道之人故也。若自大自高,止知贴法巡l面劐咖弘l苎些些-些迂些燮曲嘴笋厶胆慢心,恐难得真实握戛。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一一一— 三皈之义 “三归”者(归亦作皈,皈字从白从反,取其反染成净之义),一皈依佛、二皈依法、三皈依僧。归者归投,依者依托,如人堕海,忽有船来,即便趣向,是归投义,上船安坐是依托义。生死为海,三宝为船,众生归依,即登彼岸。既归依佛,以佛为师,从今日起,乃至命终,不得归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归依法,以法为师,从今日起,乃至命终,不得归依外道典籍(法即佛经及修行种种法门,典籍即经书也)。既归依僧,以僧为师,从于今日,至命终时,不得归依外道徒众。 (增广下册为在家弟予略说三归五戒十善义)
述皈依三宝及香敬由来
佛初成道,尚未开化,欲往鹿野苑度五人,道逢商人提谓,奉佛教蜜,佛为彼说三皈戒并五戒、十善。佛即佛自己,法即佛与彼所说之五戒、十善及佛后来所说一切大、小乘法。此时尚无一僧,故于皈依僧一条,则云皈依未来僧,以僧决定即有故,此皈依三宝之最初第一人也。此后凡国王、大臣以及士庶,凡信佛者无不皈依,伺得云无出处? 至于“香敬”之说,乃借物以表其诚敬而已。佛世僧不立烟爨,致金银于无用之地,而饮食、衣服、卧具、医药之奉,与送资财固无少异。此方信心人少,凡所作为必赖钱财,是以彼既见信,必期于供养以备所需,此“香敬”之由来也。此方圣人设教,来学者须备束修以为贽金,与香敬名虽不同,而意无异也。不徒此也,凡天子、诸侯燕会,必有嘉肴,又必有珍物相馈,亦犹之乎既拜而又供养也。
既皈依三宝,当必持五戒,修十善,然今之人情多属虚设,是自己不依教之过,非佛法之过。僧之能持与否亦然,固宜分别师之真伪,与徒之真伪,不得概谓皈依三宝为非而斥之也。若无人皈依三宝,佛法将从之断灭,以纵有真僧,了无外护,谁肯供养恭敬汝世外之人?况佛法不独是僧分中事,实一切世人皆应修应行之事,不使皈依,即是断灭佛种耳。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不可令外道混入佛门
凡皈依者,必须志诚恳切修持净土法门,若仍用外道炼丹运气等工夫,则成邪正不分。或至以邪为正,以正为邪,此种人千万不可令彼混入。若先曾学外道法,后知非正道,完全丢脱彼之修法则可,否则不可。又有相信扶乩者,此种亦不可令皈依,以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之名,上等灵鬼虽不知深理,尚不至误事,下等灵鬼或至误人大事。念佛之人,千万不可结交此等人。祈为彼等说: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生真信发切愿,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方不负皈依二字,否则有名无实,了无利益之可得,且有轻法慢法之罪过矣。 (三编上册复王海泉居士书)
无正倍者切勿引入佛门
介绍人归依,实为最好之事,若心无正信者,切勿滥为介绍,恐彼后来退堕造业,反为不美,人心不同有如是。凡遇有宿根者,固宜引导,无善心者,不可妄引,以免反为法门辱也。 (三编下册复朱石僧居士书一)
皈依者,当择真实修持者,若泛泛之流及不孝不贤之辈,均勿介绍。凡皈依者,务必戒杀吃素,敦伦尽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不信佛法者之模范,令一班无信之人增长信心,则其利溥矣。 (三编上册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四)
汝归依佛法,修持净业,尚听外道魔话而欲学之,何不知好歹一至于此? (三编下册答俞大锡居士问)
若已皈依三宝,仍信仰外道,尊奉邪魔鬼神,虽日日念佛修持,亦难得真实利益,以邪正不分,决无了生死之希望。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假善人是佛门之贼
每见学佛者亦有伪为,其实则居心行事仍然是利欲是苎,依旧是瞒因昧果,欺佛欺人,此种假善人实为佛门之贼,当深以为戒。勿道大者不可自欺欺人,即起心动念,亦兰以诚为事, 果能真诚不欺,久而久之,必为人所信向。人既乍向,则天地鬼神当常护佑,令其常得吉祥也,况佛菩萨大慈大悲,有不垂慈加被者乎?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忤逆不孝,居心险恶,貌虽学佛,心与佛悖,是人生若不遭横祸,死亦必定堕落。 (三编上册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世之愚人,不知修德,唯欲借奉佛以灭罪,乃徒取其名,不务其实,岂可亲得实益乎哉?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若或口说修持,心存不善,欲冒正人君子真实修持之名,适成其为机械变诈无廉无耻之真小人,本欲欺人,卒成自欺。 (三编下册复章道生居士书四)
学道应正直
学道之人,居心立行,必须质直中正,不可有丝毫偏私委曲之相。倘稍有偏曲,则如秤之定盘不准,称诸物而轻重咸差;如镜之体质不净,照诸像而妍媸莫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展转淆讹,莫之能止。故《楞严经》云:“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 (增广下册《拣魔辨异录》重刻厚)
常存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则汝后来决定会做到光明辉耀、人神咸悦地位矣。 (三编上册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一入耳根永为道种
念佛一事,约现生得利益,必须要至诚恳切常念。若种善根,虽戏玩而念一句,亦于后世定有因此善根而为发起修持者。故古人大建塔庙,欲一切人见之而种善根,此一句佛在八识田中永久不灭。佛在世时,一老人欲投佛出家,五百圣众观其八万劫来毫无善根,拒而不纳,其人在祗园外号哭。佛令召来与之说法,即证道果,五百圣众莫明其妙,问佛,佛言:“此人于无量劫前,因虎逼上树,念一句‘南无佛’,遇我得道,非汝等声闻道眼所能见也。”是知肯念佛固好,不肯念,为彼说,彼听得佛号,亦种善根,听久亦有大功德。
无锡近来念佛者甚多,一人会做素菜,凡打佛七皆叫他做莱,彼日日听念佛声。后其子将死,即日: “我要死了,然不能到好处去,你把你的佛与我,我就到好处去了。”其父云: “我不念佛,哪有佛?”其子曰: “你佛多得很,你只要说一声,我就好去了。”其人曰: “那随你要多少,拿多少”。其子即死,自谓素不念佛,何以有佛,明白人谓:“汝做菜时所住之屋近念佛处,日日常听大家念佛,故亦有大功德。”此系无心听者,若留心听,功德更大。念经则无有重文,不能句句听得明白,即留心听,亦难清楚,况无心乎?可知念佛之功德殊胜o (三编上册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儒门道范
汉,魏昭见郭林宗,以为经师易遇,人师难逢,因受业,供给洒扫。林宗尝有疾,命昭作粥,粥成进之,林宗大呵曰: “为长者作粥,不加意敬事,使不可食o”昭更为粥复进,又呵之者三,昭容色不变,林宗曰: “吾始见子之面,今而后知子之心矣。”
宋,杨时、游酢,师事伊川,一日请益时久,伊川忽瞑目假寐,二子侍立不敢去。良久,伊川忽觉曰: “贤辈尚在此乎?归休矣。”乃退,门外雪深尺余矣。张久成十四岁游郡庠,终日闭户,无事不越其限。比舍生隙穴视之,见其敛膝危坐,对《诗》、 《书》若对神明,乃相惊服而师尊之。此四子者,所学乃世间明德新民、修齐治平之法,其尊师重道,尚如此之诚,故得学成德立,致身前殁后,令人景仰之不已。(增广上册《竭诚方获实益论》)
祖师德行
古德大悟后,有三次、七次阅大藏经者(汾州无业,三终大藏。育王知微,大慧呆门人,禁足于上塔院十余年,七终大藏,见《育王山志》);有以坐看为不恭,跪读、行披、立诵者,栖贤浞三终大藏皆如此)。有毕生日持一部《法华》者(永明寿、首山念),有看经,唯恐打差(差,音叉,去声,异也),贴帖子于方丈门首曰:“看经时不许问话”者(仰山寂)。有持观音圣号者(明教嵩,日诵十万观音,世出世间经书,不读而知。又华林觉,常念观音,遂感二虎常相依附),有持准提神咒者(金华俱胝和尚),有日课百八佛事者(永明寿,一部《法华》亦在百八之数),有对立像不敢坐、对坐像不敢卧者(大通本,又凡食物以鱼、献名者即不食),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者(百丈海),至于念佛求生西方则多不胜数也。
良以百丈乃马祖传道嫡子,其开示有云: “修行以念佛为稳当”,又所立清规,凡祈祷病僧、化送亡僧,皆归净土,故五宗诸师多事密修也。多有久历年所,躬行苦行(如沩山作典座,雪峰作饭头之类),无非欲圆满六度自利利他,类皆重法如宝,轻身似尘,绝不似今人之轻慢古今,亵黩经论也。 (增广上册《宗教不宜混滥论》) .
古德芳规
齐僧德圆,不知氏族,天水人,常以《华严》为业,读诵受持,妙统宗极。遂修一净园,树诸毂楮,并种以香草,杂以鲜花。每一人园,必加洗濯,身著净衣,溉以香水,楮生三载,香气氛馥。别造净屋,香泥壁地,结坛净器,浴具新衣,匠人斋戒,易服出入,必盥漱熏香。剥楮取皮,浸以沉水,护净造纸,毕岁方成,别筑净基,更造新室,乃至柱梁椽瓦,并濯以香汤,每事严洁。堂中别施方柏牙座,周布香花,上悬宝盖,垂诸玲佩,杂以旒苏,白檀紫沉,以为经案,并充笔管。书生日受斋戒,香汤三浴,华冠净服,状类天人,将人经室,必夹路焚香,呗先引之。圆亦形服严净,执炉恭导,散花供养,方乃书写。
圆胡跪运想,注目倾心,才写数行,每字皆放光明,照于一院,举众同见,莫不悲感,久之方歇。复有神人执戟,现形警卫,圆与书生同见,余人则不睹焉。又有青衣梵童,无何而至,手执天花,忽申供养,前后灵感,杂沓相仍。迄经二载,书写方毕,盛以香函,置诸宝帐,安彼净堂,每伸顶谒。后因转读,函发异光,至于严洁,敬绝今古。此经递授,于今五代,有清净转读者,时亦灵应昭然,其经今在西太原寺贤首法师处守护供养。
[注]此与下二条,皆系晋泽六十卷《华严经》也。“毂”音谷,从木,不从禾,楮之别种。德圆种楮,造纸写经,入此楮固,尚须洗濯,著净衣服,其平日礼佛诵经,诚敬净洁,盖可知矣。令人登大雄殿,尚无彼入楮园之度洁, 良可慨叹。“浴具新衣”者,“浴”即浴室,“新”字宜作触,谓浴室中具有登厕之衣。“匠人斋戒,易服出入”者,所用匠人皆须持五戒, 日受八关斋法。凡欲登厕,先至浴室脱去常服,著登厕衣,及出,先洗净,次洗浴,方著常服。“旒苏”即须子,乃聚众丝线于头上绾一结子,下则散分者。“呗”,唱赞也,“五代”即齐、梁、陈、隋、唐,此传系唐人所作,故曰“于今五代”。德圆之诚,超越古今,故其灵感,杂沓相仍,今人虽无此财力,于力所能为者,可不竭诚尽敬以期三宝垂慈,冥显加被平?倘惟事形迹,了无诚敬,则无边法力莫由感通,谓为佛法不灵,其可乎哉?此依《华严悬谈》及《全玄记》二书录出。
唐定州中山僧修德者,不知氏族,苦节成性,守道山林,以《华严》、 《起信》安心结业。于永徽四年(唐高宗公元653年)发心抄写,故别为净院,植楮树,兼种香花,灌以香水,凡历三年,洁净造纸。复别筑净台,于上起屋,召善书人沩州王恭,别院斋戒,洗浴净衣,焚香布花,悬诸幡盖,礼经忏悔,方升座焉。下笔含香,举笔吐气,每日恒然,德日入静室运想。每写一卷,施缣十匹,一部总六百缣,恭乃罄竭志诚,并皆不受,才写经毕,俄即迁化。德以经成,设斋庆之,大众集已,德于佛前烧香散花,发宏誓愿。方开经藏,放大光明,周七十余里,照定州城,城中士女普皆同见,中山斋众,投身宛转,悲哽忏悔。
[注]此与上事迹大同,可见古人于三宝分上,多皆竭诚尽敬,绝不似今人之怠忽亵慢,有名无实也。 “举笔吐气”者,或欲咳嗽,或欲呵欠,即停笔少顷,面向旁边,令气出之,不敢以口气熏经故也。 “才写经毕,俄即迁化”者,以专心写经,不求名利,志诚之极,致令业尽情空, 了生脱死,高登上品宝莲,亲证不退转地矣。观此,可见佛法不孤负人,而今之缁素多多皆是辜负佛法耳,奈何奈何。此一条出《会玄记》。
唐僧法诚,姓樊氏,雍州万年县人,幼年出家,以诵《华严》为业。因遇慧超禅师,隐居蓝谷高山,遂屏嚣烦,披诚请益。后于寺南岭造华严堂,澡洁中外,庄严既毕,乃图画“七处九会”之像,又竭其精志,书写受持。宏文学士张静者,时号“笔工”,罕有加胜,乃请至山舍,令受斋戒,洁净自修,口含香汁,身被新服。然静长途写经,纸直五十,诚料其见,才写两纸,酬直五百,静利其货,竭力写之。
终部以来,诚恒每日烧香供养在其案前,点画之间,心缘目睹,略无遗漏。故其克心钻注,时感异鸟,形色希世,电人堂中,徘徊鼓舞,下至经案,复上香炉,摄静住观,自然驯狎,久之翔逝。明年经了,将事兴庆,鸟又飞来,如前驯扰,鸣唳哀亮。贞观初年(唐太宗公元627年),造画千佛,鸟又飞来,登止匠背。后营斋供,诸经像,日次中时,怪其不至,诚顾山岑曰:“鸟既不至,吾诚无感也,将不嫌诸秽行,致有此征。”言已歉然飞来,旋还鸣啭,人香水中,奋迅而浴,中后便逝,前后如此者,非复可述。
静素善翰墨,乡曲所推,山路岩崖,勒诸经偈,皆其笔也。手写《法华》,正当露地,因事他行,未营收举。属洪雨滂注,沟涧波飞,走往看之,合案并干,余便流潦。尝却偃横松,遂落悬溜,未至下涧,不觉已登高岸,不损一毛。
(注]法诚、张静,各竭诚敬,故其感应,俱难思议。出<华严悬谈》及《会玄记》并《续高僧传》
唐僧昙韵,定州人,行年七十,隋末丧乱,隐于离石北千山。常诵《法华经》 ,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无何而至,云所欲洁净,并能行之。即于清旦,食讫人浴,著净衣,受八戒,人净室,口含檀香,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又如先,曾不告倦,及经写了,如法奉衬,相送出门,斯须不见。乃至装潢,一如正法,韵受持读之,七重裹结,一重千度香水洗手,初无暂废。后遭胡贼,乃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静,方寻不见。周悻穷觅,乃于岩下获之,箱巾糜烂,拨朽见经,如旧鲜好。
[注]写经心诚,感圣来应,圣虽来应,示同凡夫,故一依其法,清旦食讫入浴,著净衣等也。“八戒’’即入关斋法,以过中不食为体,以不杀等八戒助成,关闭贪嗔痴等烦恼惑业,不令生起,乃令在家人受出家戒,从今朝清晨受,至明日明相出为限。写经令其日日常持,故须日日常受,“至暮方出” 则午亦不食矣。“裹”音果,包也。“一重一度香水洗手”者,即读一回经,先用香水洗一度手。“箱巾烂而经鲜好”者,一以圣人之法力加持,一以韵师之诚心感格,一以妙经之功德难思故也。韵师后住隰州,道宣律师贞观十一年(唐太宗637年)至彼见之,时年已七十矣。此下数条皆出《三宝感通录》。
唐贞观五年(公元631年),有隆州巴西县令狐元轨者,敬信佛法,欲写(法华》、 《金刚般若》、 《涅粲》等,无由自检。凭彼土抗禅师检校,抗乃为在寺如法洁净,写了下帙,还岐州庄所,经留在庄,并《老子》五千言,同在一处。忽为外火延烧,堂是草覆,一时灰荡,轨于时任冯翊令,家人相命拨灰,取金铜经轴。既拨外灰,其内诸经,宛然如故,潢色不改,唯箱帙成灰,又觅《老子》,便从火化。乃收取诸经,乡村嗟异,其《金刚般若》一卷,题字焦黑,访问所由,乃初题经时,有州官能书,其人行急,不获洁净,直尔立题,由是被焚。其人现在,瑞经亦存,京师西明寺主神察,目验说之。
[注] 《老子》五千言即《道德经》。一切佛事俱以戒行诚敬为本,若戒行精严,诚敬笃至,别三宝诸天皆为拥护,否则无边法力莫之能感。现此诸经毫无所损,唯《金刚经》题,字迹焦黑,以其人既无戒力,又无诚心故也。受持佛经者,可不以持戒竭诚为急务哉?
唐河东有练行尼,常诵《法华》,访工书者写之,价酬数倍,而洁净翘勤,有甚余者。一起一浴,燃香熏衣,简中出息,通于壁外,七卷之功,八年乃就。龙门寺僧法端集众讲说,借此尼经以为楷定,尼固不与,端责之,事不获已,乃自送付端。端开读之,唯见黄纸,了无文字,余卷亦尔,端愧悔送尼。尼悲泣受已,香水洗函,顶戴绕佛,七日不休,开视,文字如故,即贞观二年(公元628年),端自说之云。 (增广上册《竭诚方获实益论》)
敬惜宇纸
人生世间,所资以成德达才,建功立业,以及一才一艺养活身家者,皆由文字主持之力而得成就。字为世间至宝,能使凡者圣,愚者智,贫贱者富贵,疾病者康宁。圣贤道脉,得之于千古;身家经营,遗之于子孙,莫不仗字之力。使世无字,则一切事理皆不成立,而人与禽兽无异矣,既有如是功力,固宜珍重爱惜。窃见今人任意亵污,是直以至宝等粪土耳,能不现生折福折寿,来生无知无识乎哉?又不但有形之字不可亵污遗弃,而无形之字,更不可亵污遗弃。“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不措之躬行,则成亡八字矣,八字既亡,则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可不哀哉?
[按]敬惜书字,福报甚大,宋朝王文正公之父,极其敬惜字纸,后梦孔夫子以手按其背曰: “汝何惜吾字之勤也,当令曾参来汝家受生,显大门户。”后生子因名王曾,连中三元,为名宰相,殁后谥文正公,封沂国公。后世凡科甲连绵,子孙贤善者,悉由先世敬惜书籍及与字纸中来。(陈先善述) (续编下册《普劝敬惜字纸及尊敬经书说》)
弘法护教篇
勖勉淄衣
投子禅师之鉴
凡为善知识,一举一动,皆有关于如来慧命、众生善根,非止升座说法,方为宏法利生也已。吾读《续传灯录》,见投子颞禅师有大智慧,具大作略,升座而左右顾视,能令富郑公(富弼)直下知归,从兹力参,径造其极。而以十余担行李,令司马温公(司马光)欲见而中止,毕生于如来大法、自己本性为门外汉。使颟师一钵一杖,则温公未必不如郑公,而温公以吹毛求疵,自失钜益,颟师以什物过多,损众福田,有法道之任者,俱宜鉴之。(增广上册与友人书)
出家标准
佛法者,乃九法界公共之法,无一人不当修,亦无一人不能修。持斋念佛者多,推其效则法道兴隆,风俗淳善,此则唯恐其不多,愈多则愈美也。至于出家为僧,乃如来为住持法道与流通法道而设。若其立向上志,发大菩提,研究佛法,彻悟自性,宏三学而偏赞净土,即一生以顿脱苦轮,此亦唯恐不多,多多则益善也。
若或稍有信心,无大志向,欲藉为僧之名游手好闲,赖佛偷生,名为佛子,实是髡民。即令不造恶业,已是法之败种,国之废人,倘或破戒造业,贻辱佛教,纵令生逃国法,决定死堕地狱,于法于己两无所益。如是则一尚不可,何况众多!古人谓“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所能为”,乃真语实语,非抑将相而扬僧伽也。良以荷佛家业,续佛慧命,非破无明以复本性,宏法道以利众生者不能也。
今之为僧者,多皆鄙败无赖之徒,求其悠悠泛泛持斋念佛者,尚不多得,况能荷家业而续慧命乎?今之佛法一败涂地者,以清世祖不观时机,仰遵佛制,革前朝之试僧,永免度牒,令其随意出家为之作俑也。夫随意出家,于上士则有大益,于下士则大有损。倘世皆上士则此法固于法道有益,而上士如麟角,下士如牛毛,益暂得于当时(清初至乾隆年间,善知识如林,故有益),祸广覃于后世。致今污滥已极,纵有知识欲一整顿,无从措手,可不哀哉!
以后求出家者,第一要真发自利利他之大菩提心,第二要有过人天姿,方可剃落,否则不可。至若女人有信心者,即令在家修行,万万不可令其出家,恐其或有破绽,则污败佛门不浅矣。男若真修,出家更易,以其参访知识,依止丛林也。女若真修,出家反难,以其动则招世讥嫌,诸凡难随己意也。如上拣择剃度,不度尼僧,乃末世护持佛法,整理法门之第一要义。祈与令师及一切相识之僧剀切言之,则其功德无量无边矣。 (增广上册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
劝勿出家
师寿已心有回转,不决定即欲出家,幸甚。出家一事,今人多以为避懒偷安计,其下焉者,则无有生路,作偷生计。故今之出家者多皆无懒之徒,致法道扫地而尽,皆此辈出家者为之败坏而致然也。光观师寿根性,在家修持,固不失为一乡之善士,虽不能大弘法化,于自于他皆有实益。若出家则年时已过,又且身弱,不堪受苦,其于学教参禅一道若不问津,则了不知其方向,若去参学则尽此生力,亦未有得。 “宗”、“教”不知,于一心念佛之道惟能利己,其于利人,尚欠参学,以故不如在家依龙舒、安士、二林等之修持为愈也。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不可随便出家
观阁下之天姿、境缘及现在之法运时机,似宜以持五戒而护持三宝,宏净土而普劝往生为契理契机之第一要义。何以言之?阁下年已过四十,天姿非上等,欲研穷经藏、参访知识,恐有法门无量,光阴不多,纵欲钻研,措手不及之叹。又现今虽有知识而僧多滥污,同行乏人(同行名为内护,能互相磋磨,挟持进道),若向上之志一衰,则懒惰懈 怠随之而不复振矣。
如不慧二十一岁辞亲出家,亦可谓发心真而立行猛矣。至今五十三岁,若宗若教毫无所得,徒负亲恩,空为佛子。所幸者,净土一法于出家学《弥陀经》时已生信心,实未蒙一知识开示。以当时业师与诸知识皆主参究,所有开示皆破净土,吾则自量己力,不随人转,虽佛祖现身犹不改作,况知识所说乎?
又现今法弱魔强,欲护持佛法,在俗则易,在僧则难。阁下若能严持五戒,专念弥陀,克己复礼,言行相应,然后广行化导,普利群伦。不可居师位而自高,不可受钱财而自益,在家为一家演说,对众为大众详陈,则人皆仰其德而信从其言。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草上之风必偃”也。令郎不信此道,亦不可强,俟其遇境逢缘,天机发现时,一启迪之,自有沛然莫御之势矣。
莲社初开,须有定规,女人人社,断乎不可,切不可效他方之漫无检约,以致一法才立而百弊丛生矣,至要至要。舍利不能礼拜,丛林不能亲炙,有何所欠?但能见佛像即作真佛想,见佛经祖语即作佛祖面命自己想,必恭必敬,无怠无忽,则终日见佛,终日亲炙诸佛菩萨祖师善知识舍利丛林云乎哉。市井习气,出家若不真修,更甚于俗。若欲远离,先须了知世间一切诸法,悉皆是苦是空是无常是无我是不净,则贪嗔痴三毒无由而起矣。倘犹不能止,则以忠恕忍辱治之则自止矣。若又不止,则设想于死,自然无边热恼化为清凉矣。《报恩经》谓次第受戒,今出家受戒者,亦先三皈,次五戒,次十戒,次具戒,次菩萨戒。但古之受戒者是发心为了生死,今受戒者多是为充大僧而图体面,得戒之言从未措怀,故外方之蟒流子、下流坯无不皆是受过三坛大戒之僧。此其弊由于清世祖罢试僧、免度牒,与近世之为师者贪名利、喜眷属之所致也。吾恐贵地诸僧不知此义,谓度人出家是第一好事,致匪类人法,法随以灭,故不避繁琐而搬缕言之也。 (增广上册与谢融脱居士书)
勿谤僧人
学道之难,弘一师之志,唯弘一师则可,若无大精进,生死心不切,则成懒惰懈怠之流矣。今之僧人实难令人生信,但既追悼僧人,何可诽谤僧人?若举其善者,戒励不善者则无过矣。然自既在学生之列,即戒励亦宜缄默,以此种事唯有德望者方可举行,非黄口雏生之所宜为也。 (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七) ·
叹佛法衰微
刻论佛法式微,实不在于明末,明季垂中,诸宗悉衰,万历(明神宗年号1573—1620)以来,勃然蔚兴。贤首则莲池、雪浪,大振圆宗;天台则幽溪、藕益,力宏观道。禅宗幻有下四人,而天童、磬山,法遍天下,洞下则寿昌、博山,代有高人。律宗则慧云中兴,实为优波;见月继踵,原是迦叶。而妙峰、紫柏、莲池、憨山、藕益,尤为出类拔萃,末法所不多见,虽不及唐宋盛时,亦可谓佛日重辉矣。 及至大清启运,崇重尤隆,林泉隐逸,多蒙礼敬,如玉琳、憨璞、木陈等。世祖(顺治)遂仰遵佛制,大开方便,罢除试僧,令其随意出家,因传皇戒制护戒牒,从兹永免度牒矣。佛法之衰,实基于此,在当时高人林立,似乎有益。而世宗(雍正)以大权乘愿,建中立极,其发挥佛祖慧命之言论,精深宏博,人藏流通者不必言。外有御制《拣魔辨异录》八卷四册,读之,不但于性命有益,而学识文章当顿高十倍矣。呜呼盛哉!世宗实为法流震旦皇帝中之绝无而仅有者! 其君如此,则宰官僧侣概可知矣。
迨至高庙(即清高宗乾隆)以后,哲人日希,愚夫日多,加以频经兵燹,则鄙败无赖之徒多皆混入法门,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从兹日趋日下,一代不如一代,致今僧虽不少,识字者十不得一,安望其宏扬大教普利群生耶?由是高尚之士,除夙有大根者,但见其僧而不知其道,厌而恶之,不入其中矣。
夫流通佛法非一朝一夕之故,须深谋远虑,随机设法,佛制固不可不遵,而因时制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预防乎世变时迁,庶不至颠覆而不能致力有如今日之佛法也。倘诸君不乘时利见,吾恐此时震旦国中已无佛法声迹矣,呜呼险哉! (增广上册与佛学报馆书)
关帝护法
接手书,并《显感利冥录》,不胜欢喜,知谛公此番讲经,比前次更觉光辉,因逐一看毕,即送余人。多有见闻,深为诧异,私相谓曰: “谛公已证圣果,关帝尚未明心”。光闻而谓之曰: “此事须从白、关用心处究,则事理两当,绝无滥圣屈贤之失”。白公且置弗论,夫关帝者,在生时乃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之大丈夫,殁后皈依智者,愿为伽蓝,护持佛法。自智者至今千三百余年,天下丛林之主人多有法身大士乘愿弘法者,关帝一一护持亲近。岂至于今尚有未了,而求决择开示于谛公,何聪明如帝君,而复愚钝不蒙法益之如是乎?是大有说。
现今时值末法,僧多败类,只知著一件大领,即名为僧,僧之名义事业,多多了无所知。在俗之人有信心者,纵能研究佛法,终皆下视僧侣。其不信者,见彼游行人间造种种业之僧,遂谓僧皆如是,佛法无益于国,有害于世。因有此种我慢\邪见、下劣等知见故,关帝护法心切,以京师乃天下枢机之地,高人名士咸来莅止,遂现身说法,请谛公之开示,祛彼在家我慢邪见之凡情,振兴劣僧无惭无愧之鄙念。古人称: “如来不舍穿针之福”,曰: “如八十翁翁作舞,为教儿孙故”。光于关帝此举亦然,此虽系盲猜瞎断,若质诸关帝、谛公,当皆点头微笑,不露否否不然之声迹矣。如上所说,且约迹论,至于关帝、谛公之本,唯关帝、谛公自知,光何能测度而评论之哉? (增广上册与四明观宗寺根祺师书)
[注] 《显感利冥录》 (徐蔚如记):据锬虚大师《影尘回忆录》入章《随谛老到北京》一文记载:民国八年(1918年)三月,谛闲老法师应交通总长叶恭绰居士及铁路督办蒯若木居士之请至京弘法(民国四年,谛老受袁世凯之请入京讲经,这是第二次进京)。北京城的白城隍每日率领很多鬼魂到法会听经,并维护道场,其中已有很多鬼魂闻法得度,另问救济业重的饿鬼之法。谛老说:“每年七月十五,观宗寺办孟兰盆法会,晚上放焰口,用观想力量救拔一切饿鬼,不知能远及北方否?”白城隍听了很高兴,说谛老的观力很相应,一定能到达北方,表示感谢。,关圣帝君也客气地与谛老谈话,谛老非常谦逊地赞叹关帝护法修寺及玉泉显圣等事,关圣表示谛老以后无论在何处讲经办道场,皆去拥护。周(仓)将军请问解除自身七日即痛苦一次之法,谛老为周将军开示、授戒等。
量力修行
根敏道心虽切,恐规矩不洞,不解用功法则,祈教以量力而为,不可勉强硬撑,以致心身受病,遂难亲获法利矣。闻某某不善用心,致吐血不止,因而反成废弛,初学人皆须以此意告之。 (增广上册与四明观宗寺根祺师书)
劝专心念佛
书中所说用心过度之境况,光早已料及于此,故有止写一本之说。以汝太过细,每有不须认真,犹不肯不认真处,故致受伤也。观汝色力,,似宜息心专一念佛,其他教典与现时所传布之书一概勿看,免致分心,有损无益。应时之人,须知时事,尔我不能应事,且身居局外,固当置之不问,一心念佛,以期自他同得实益,为唯一无二之章程也。 (三编上册复弘一大师书)
不可相信魔说
“南无阿弥陀佛”乃西方极乐世界教主之号,某某魔子依从前魔子之解,更张大之,欲令一切瞎眼汉谓彼大悟,故作此魔说。明眼人见之,知其著魔,丧心病狂,不依佛经所说,妄以魔语增广。汝何不知《阿弥陀经》云: “舍利弗,于汝意云何?彼佛何故号阿弥陀?舍利弗,彼佛光明无量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是故号为阿弥陀。又舍利弗,彼佛寿命及其人民无量无边阿僧祗劫,故名阿弥陀”。
此是释迦佛所说,某某魔子不依,而依从前魔子所说,岂非魔王眷属,实为谤法。若以送人,来生不堕地狱,也当瞎眼,汝若不毁灭此书,亦当瞎眼。今为略解:南无阿弥陀佛六字通是梵语,“南无”亦作有“曩谟”者,经中通作“南无”此翻恭敬、皈命、顶礼等,此二字乃直示恭敬皈依之意。 “阿弥陀佛”此翻无量寿,亦翻无量光,谓此佛之寿命、光明悉皆无量。
某某魔子不依佛菩萨祖师所说,反依魔子所说,其人尚不足为正人君子,况可谓善知识乎?现在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只可自知,不可与彼相辨,何以故?以彼欲藉此以得名闻利养,不但不肯依从,或反增彼魔力,轻则肆口谤毁,重则或招暗祸,不可不知。与其看他的诗,何若看中峰国师、楚石大师、省庵法师之诗乎? (三编上册复应脱大师书三)
今时不宜行头陀
座下发菩提心,备十八种物,欲行头陀行,实为行所难行,然光窃不以为然。以时局危险,各处灾荒,冒难游行,《梵网》不许,是宜觅一真实办道之处,死心蹋地修持净业,校比日日游行,奔跋劳碌为有益也。吾国风俗,不比佛在世时,因时制宜,方为通人,如或决定不肯改所定章,光亦不强。然以后不得再来一字,来决不复,子行子道,吾守吾志,况光旦夕将死,又何敢干涉他人之事? (三编上册复应脱大师书二)
劝韬晦力修
座下宿根深厚,聪明过人,不几年于宗于教于密悉已通达,恨光老矣,不能学座下之所得,唯望座下从兹真修实证,则台、密二宗当大振兴矣。但现在年纪尚轻,急宜韬晦力修,待其涵养功深,出而宏法则其利溥矣。聪明有涵养则成法器,无涵养,或所行所言有于己于法不相应而不自知者,此光区区愚诚也。春风易于人人,祈保重调摄,当勿药有喜矣。 (三编上册复显荫法师书)
显荫之死,亦以只知求胜求名,不知息心静养,闻病中日常谈说,不静养,故得此果。(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尔我以道相交,何得学市井俗派,过头称赞,使光无地容身,是岂直心修道者之所宜哉?须知净土一法,乃吾人之大靠山,倘平常忽略,或致临终不得力。显荫天姿甚高,显密诸宗皆得其要领,但以志尚浮夸,不务真修,死时显、密之益不得力,念佛之事向未理会,亦不得力。虽有多人为彼助念,而自己已糊里糊涂,不省人事,此可为年轻之聪明人一大警策。良由显荫天姿虽高,气量过小,无韬晦涵养之真修,有矜张夸露之躁性(在东洋回国,往宁波看其师,当日即病,次日即往上海)。因闻其师令闭关静修一语,即日便病,次日即去,竟至延缠以死,可不哀哉?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一)
叹显荫自负而夭
能诗能文,乃宿有善根者,然须谦卑自牧,勿以聪明骄人,愈学问广博愈觉不足,则后来成就难可测量。十年前,谛闲法师有一徒弟名显荫,人极聪明,十七、八岁出家,但气量太小,一点屈不肯受。初次讲小座毕,拜其师,其师并未说他讲得不好,但云音声太小,由此一语便生病,而谛公之人一味令彼心常欢喜,故傲性日增月盛。后由日本学密宗,彼所发挥密宗之文字,通寄上海居士林登林刊,其自高位置,已是唯有我高。
后回国,至观宗看其师,谛公云: “汝声名很大,惜未真实用功,当闭三年关,用用功方好”o彼一闻此语,如刀割心,即日便病,次日带病往上海居士林,年余而死。死后不久,光到上海太平寺,林员朱石僧来,问其死时景象,言: “糊糊涂涂,佛也不会念,咒也不会念”。此乃显密圆通,自觉世无与俦之大法师,以不自量,仗宿慧根,作二十二、三岁短命而死之糊涂鬼,岂不大可哀哉?设使显荫能不自高,谦卑自牧,中国学者未能或超出其上者,光愍显荫以因此而死,为汝作前车之鉴。 (续编上册复游有维居士书)
闭净土关规则
闭关专修净业,当以念佛为正行,早课仍照常念《楞严》、 《大悲》、 《十小咒》。如《楞严咒》不熟,不妨日日看本子念,及至熟极再背念。晚课《弥陀经》、 《大忏悔》、 《蒙山》,亦须日日常念,此外念佛宜从朝至暮,行住坐卧常念。又立一规矩,朝念一次,未念前拜若干拜(先拜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拜、次拜阿弥陀佛若干拜、再拜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三拜,再拜常住十方一切诸佛、一切尊法、一切贤圣僧三拜),念佛或一千声,或多或少,念毕再拜若干拜。
午前一次,午后一次,再歇一刻做晚课,初夜念《蒙山》后,念佛若干声,拜若干拜,发愿回向。三皈依后,心中默念佛号养息,卧时只许心中默念,不可出声,出声则伤气,久则成病。虽是睡觉(音教),心仍常存恭敬,只求心不外驰,念念与佛号相应,若或心起杂念,即时摄心虔念,杂念即灭。切不可瞎打妄想,想得神通,得缘法,得名誉,想兴寺庙,若有此种念头,久久必至著魔。若不与汝说破,恐汝以此为好念头,妄想日日增长,必定著魔无疑。纵令心净妄伏,亦不可心生欢喜,对人自夸,有一分就说有十分,此亦著魔之根。
人关仪式,亦无定章,总以至诚恭敬为主。要在先日礼佛,陈己志愿,当日大殿礼佛,至关房令护关人锁门。门上只贴“不慧明心,发心闭关,专修净业,普为自他,忏除宿咎,增长善根”。作两行写于一纸上,贴于门正中上节,不必学不洞(音董)事的人,用三叉封皮写封条,俗鄙之极。日期自择,亦不可请人封关,此种都是摆空架子,光极不以为然。 (三编上册复明心师书)
一心闭关
汝欲在灵岩闭关,真师已允许之,此再好莫有之机缘也,但当通身放下,并将躁妄之急欲得益之心放下,则自可得益矣。否则或恐著魔,凡著魔者,皆由躁妄之心所致耳。真师果能成就汝闭关,当念报恩,切勿妄想做大通家,或可有心佛相应之事。不求做大通家,或可做大通家,所云“无心者得,有心者反失”,佛法要义在无执著心。若预先存一死执著得种种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别无一念可得,则庶几有得矣。 (三编上册复明道法师书)
勿争门庭
天台、贤首开法之人,或是古佛应世,或是菩萨示生,不得以此轻彼,以彼轻此。纵所说不全同,而各有所见,并非妄说,彼妄以门庭相争者,皆佛之逆子,各宗祖师之罪人也,四教、五教,本是一佛教。
圆会经义,诸祖皆为如来功臣,板泥一语,宏法即是坏法魔党。智者作《止观》,即与《楞严》六根功德义相符,复闻梵僧称其合《楞严》义,故有拜经祈早来,以证己说之不谬。智者勿道不是佛现身,即真是佛现身,以既现为僧,便当隐实示权,故必须有经可证,方为宏传之轨。倘自以为佛,自说未来之经,即为彼后世著魔之徒皆说我是某佛某菩萨而为先导,此弘法之法身大士不显本之所以也。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诸佛说法,随众生机,今之弘法者,多违机说,所以佛早已授记,谓末法为斗诤坚固之时也,哀哉! (三编复恒惭法师书二)
调和法门
光一向不理外事,亦无门庭法派,任人说长说短,光亦不愿理会。调和法门之法,须用至公至正之心,以至公至正之语言劝谕之,则为法门之福。若以己之所爱敬者为完全无少可议,以他所不满者为完全毁善知识,造地狱业,本为和合法门,反成党同伐异,则护法反成坏法,好心不得好报矣。如是则汝以人为可怜者,人亦以汝为可怜,并所尊重之绝无可议至高无上之高僧亦为可怜也。如戴绿、红等色眼镜,凡所见之色皆非其本色,以心有私欲为主,便溺于一边,不见事之真理与人之真是非也。 (续编上册复净之居士书)
诫勿妄测圣境
汝学佛者,何得以自己知见测佛境界,测之不得,遂生疑惑乎?夫证真如者,则三际坐断,十界平沉,有因缘故,亦可于一念现无量劫,于无量劫作一念,念、劫圆融,两不混滥。汝谓“六十小劫犹如食顷,五十小劫只如半日”,无此事理,然则经中所有大小互人、念劫互现之说皆为妄语乎?如来初成正觉,现圆满报身相,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说
《华严经》,二乘在座,不见不闻。所见之佛乃老比丘之法乃生灭四谛,故《维摩经》云: “佛以一音演
生随类各得解”。汝将谓无此事理乎? 须知时无定法,随人所见不同,佛菩萨境界且置,姑以凡小之境明之。周灵王子子晋,学仙,过七日,于缑山出现,已到晋朝,故有诗曰: “王子去求仙,丹成人九天,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 (几,读平声,近也,从周灵王至晋彼出时,将及一千年耳)。又吕纯阳(吕洞宾)遇钟离权于邯郸逆旅中,钟劝其学仙,吕意欲得富贵后方学。钟与一枕令睡,则梦见由小至大,以至宰相·,五十年富贵荣华,世所罕有,子孙满堂,其乐无央,后以一事与上意不合,遂自引退,乃醒。睡时逆旅主人煮黄梁米粥,梦中出入将相做许多大事,经五十年之久,及醒,黄梁粥尚未煮熟。此不过仙人所现,尚能于一念中作五十年境界事业,况佛为天中天、圣中圣,诸大菩萨已证法身之境界乎?故善财人弥勒楼阁、人普贤毛孔,皆于十方世界行六度万行,经佛刹微尘数劫,汝看此文,又将何以测度乎?
须知三际无实体,而在凡夫分中,只见凡夫所应见之境,不得以凡夫所见之境,谓佛菩萨亦复如是,了无有异也。今为喻明,如镜照数十重山水楼阁,实无远近,而复远近历然,世间色法尚能如是,况已证唯心自性之心法者乎?故曰: “于一毫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土,自他不隔于毫端”也。
汝既发心闭关,当恳切至诚,礼拜持诵,以求三宝加被,令其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凡属不思议境界,但当仰信佛言,勿妄测度,果能恳切至极,自可悉皆明了,亦不须问人也。若不在恳切至诚、礼拜持诵上致力, |
|
|
|
|
|
|
|
板凳
樓主 |
發表於 2016-8-9 21:36:32
|
只看該作者
终日取非凡夫所能测之境界而妄测之,则与幻人法师同一覆辙,欲不受谤佛\谤法、谤僧之罪报,何可得乎?(增广上册复盛机师书)
济公神通
道济禅师乃大神通圣人,欲令一切人生正信心,故常显不思议事。其饮酒食肉者,乃遮掩其圣人之德,欲令愚人见其颠狂不法,因之不甚相信,否则彼便不能在世间住矣。凡佛菩萨现身,若示同凡夫,唯以道德教化人,绝不显神通,若显神通便不能在世间住,唯现作颠狂者,显则无妨,非曰修行人皆宜饮酒食肉也。
世间善人尚不饮酒食肉,况为佛弟子要教化众生,而自己尚不依教奉行,则不但不能令人生信,反令人退失信心,故饮酒食肉不可学。彼吃了死的,会吐出活的,你吃了死的,尚不能吐出原样的肉,何可学彼吃肉?彼喝了酒,能替佛装金,能将无数大木从井里运来,汝喝了酒,把井水也运不出来,何可学他?
《济公传》有几种,唯《醉菩提》最好,近有流通者,云有八本,多后人敷衍之文, 《醉菩提》之若文若义均好,所叙之事乃当日实事。世人不知所以然,不是妄学便是妄毁,妄学则决定要堕地狱,妄毁则是以凡夫之知见测度神通圣人,亦属罪过,比之学者尚轻之多多矣。见其不可思议处,当生敬信,见其饮酒食肉处,绝不肯学,则得益不受损矣。 (增广上册复庞契贞书)
神力度生
又有一类人说,我之食牛羊鸡鸭等肉,为欲度脱彼等耳,此说不但显教无之,即密教亦无之。若果有济颠之神通,未为不可,不然邪说误人,自取罪过,极无廉无耻之辈,乃敢作是说耳。学佛者须明白自己之身分力量,不可妄自夸大,至嘱至嘱。
梁时,蜀青城山有僧名道香,具大神力,秘而不露。该山年有例会,届时众皆大吃大喝,杀生无算,道香屡劝不听。是年,乃于山门掘一大坑,谓众曰: “汝等既得饱食,幸分我一杯羹,何如?”众应之,于是亦大醉饱,令人扶至坑前大吐,所食之飞者飞去,走者走去,鱼虾水族吐满一坑,众大惊畏服,遂永戒杀。道香旋因闻志公之语,当即化去(有蜀人在京谒志公,志公问:“何处人?”曰:“四川。”志公曰:“四川香贵贱?”曰:“很贱。”志公曰:“已为人贱,何不去之?”其人回至青城山,对香述志公语。香闻此语,即便化去)。
须知世之安分守己者,一旦显示神通,当即去世示寂,以免又增烦恼耳。否则须如济公之疯颠无状,令人疑信不决方可。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玉峰法师
同、光间(清穆宗同治1862—1874、清德宗光绪1875—1908),玉峰法师宏扬净土不遗余力,所说每每执拗,令人阅之痛心。前心白辑净宗语句(即《净土良导》)亦有彼语,光完全取消,恐人谓彼为净宗巨擘,则遗害不小。 《文钞》中拟答某居士书,来书以灵峰、成时、彻悟、玉峰四师说,答语不提玉峰,亦不贬斥,亦此意也o (续编上册与魏梅荪居士书十五)
玉峰法师行持虽好,见理多偏,其所著述,依之而修,亦可往生,但其偏执之语, 未免有大妨碍。即如“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体背谬,《经》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岂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嘎b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祈二次再版,删去此四大要诀,庶初机不至受病,而通人无由见诮也。弘法利生,大非易事,稍有偏执,其弊丛生,不可不慎。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玉峰法师偏执过甚,四大要诀,实为谬误,许多人皆以为要妙,亦系心粗所致。夫“不观想,不贪静境,不求一心,不参是谁,直下念去”实为要务;但不可谓彼皆是邪耳。彼以求一心为邪,彼毕生用晨朝十念工夫。十念法中,有藉气束心,令心归一之说,彼自行之而自斥之,试为一大憾事。以故光绝不一提彼者,恐人受彼偏执之病也。 (三编下册复郑慧洪居士书五)
古佛再现亦只讲因果与净土
当今之世,纵是已成正觉之古佛示现,决不令于敦伦尽分及注重净土法门外,别有所提倡也。使达磨大师现于此时,亦当以仗佛力法门而为训导,时节因缘,实为根本。违悖时节因缘,亦如冬葛夏裘,饥饮渴食,非唯无益,而又害之。 (续编上册复云南王德周居士书二)
最忌得少为足
修行人所最忌者得少为足,得少为足便生退惰,此必定之理也。祈但一心念佛,勿以不相应不得往生为疑惧。所有境界皆不理会,也不问他好死坏死,除念佛之外,不使起第二念,如此方可得决定往生之益。
汝完全是在妄想窠中求相应,若肯一切妄想通放下,当必病愈身安。即世寿已尽,亦当正念昭彰,随佛往生。念佛的人,不得有来生后世的念头,汝往生的心尚不专一,则决定不能不又在此世界受六道之生矣。(续编上册复慧空大师书)
只求三宝,切勿求人
现今佛教厄运已至,直至无可如何,一班梦梦之大和尚,只知贪名利,喜眷属,不讲真修实践,只顾滥收徒弟,滥传戒,滥挂海单,徒藉此以张大自己道气之声势,以致有今日之现象。
所可恶者,第一是弘法之人、第二是混饭之人预先酿成此祸。及至祸到头,尚不知改悔,只知求人,不知求佛求己,亦可哀也。以故光抱定不立徒众主义,以深厌此等行为,不欲助彼波浪,以同趋于败坏也。闻南京已实行娶妻,北京已实行夺产,彼夺产者,盖以借兴学之名义,以期饱私囊耳。因果不明,人道不知,唯以弱肉强食为志事,而加以僧无实德,遂致成此恶果也。现在事体,求人反招辱谤,唯有极力修持,求三宝加被则为上策。祈与头陀僧说,以后只求三宝,切勿求人,求人不但无益,反招自己无道德之辱耳。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叹释门无人
佛法中人通皆做梦,不顾大体,只期自便,以致法道日衰,外侮日众。幸有一班居士为之卫护,尚未即灭,否则佛法之名早已不闻于今之世矣。近来人心之坏,坏至其极,而有修持者颇多感应,尚可稍为维持,不然便从此湮灭矣,哀哉! (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十六)
去文人习气
明妙峰,名福登,山西平阳人,姓续氏,春秋续鞠居之裔。生秉奇姿,唇掀齿露,鼻昂喉结,七岁失恃怙,为里人牧羊。十二岁投近寺僧出家,僧待之虐,逃至蒲坂,行乞于市,夜宿文昌阁,阁系山阴王建,请万固寺朗公居之。一日山阴王见之,谓朗公曰:“此子五官皆露,而神凝骨坚,他日必成大器,当收为徒,善视之”。未几地大震,民居尽塌,登压其下无所伤,王益奇之。乃修中条山栖岩兰若,令登闭关,专修禅观,日夜鹄立者三年。人关未久,即有悟处,作偈呈王,王曰:“此子见处已如此,若不挫之,后必发狂”。遂取敝履割底,书一偈云:“者片臭鞋底,封将寄与汝,并不为别事,专打作诗嘴”。封而寄之,登接得礼佛,以线系项,自此绝无一言矣。三年关满,往见王,则本分事明,具大人相。 (三编上册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功成身退
明紫柏大师,一生兴十余处大丛林.不作方丈,不收徒弟,工成即去,置诸度外。妙峰大师,凡寺塔、桥梁、道路之工程,他人不能办者,请彼办,经手即成,成即告退。当修造时,或令其徒代理,工成,绝不安己一人,其心之正大光明,数百年后闻之,令人钦佩不已。宜其王臣恭敬,龙天拥护,生有令名,没证圣果也。 (续编下册灵岩寺永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及此次建筑功德碑记)
勖勉护教
我同袍当念为佛弟子,当宏佛化,教化众生,为世津梁,报佛恩德。若自己尚不自励,反资驱僧夺产者之根据,为在家精修者所藐视,岂非自贻伊戚乎?人未有不愿人恭维者,若不勉力修持,即是自讨下作。佛法非天魔、外道所能败坏,唯不遵佛教戒之僧能败坏,譬如狮子身上虫,自食狮子肉。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所贵者自勉耳。
明末藕益大师,木渎钟氏子,天姿聪敏,少即随母吃素礼诵。七岁读书,以圣学自任,誓灭释、老,开荤酒,作论数十篇辟佛。十七岁阅莲池大师《自知录序》及《竹窗随笔》,乃不谤佛,后遂极力研究。二十四岁出家,彻悟自心,深入经藏,一生著述数十种,均为古今不多见者。
现有四川邓奠坤,乃法政学堂毕业生,狂悖特甚,民国初,专门毁坏佛教。无论神庙佛寺,悉率其徒党拆毁,后忽知非,力行改悔,来普陀求皈依,住上海居士林八年,精进修持。 前年沪战,彼住林中不,惊不动,林前后左右均成一片焦土,林中所落大小炸弹无一开炸。足见人能改过迁善,佛菩萨即为嘉奖而保护之,吾人纵不如藕益,亦岂不如奠坤乎?奠坤以罪大恶极之人,尚有如是感应,吾人何可因循度日,不加勉力,如登宝山,空手而归乎?
近来政府每有明令于中国佛教总会,令其诫饬僧伽各守清规。须知僧为人天师范,政府教饬,已失僧体,若犹梦梦,则后来之驱僧夺产,恐难苟免。现本县佛教会既已成立·,大家都要一致进行,维持佛教大局,不可只期自了。若佛教会无法维持,则欲自了者,不能了矣,是以各须认真修持,以自尊重。
现今在家居士各务精修及与研究,忍以堂堂比丘,反出居士之下乎?有血性者,当为奋发。光以待死之粥饭庸僧,一生空过,尚惭愧忏悔之不遐,何敢于诸山各善知识前献丑?因主席道恒和尚以光年老,所说人当见听,祈为宣示由致,虽自知无道德以服人,而一番为法门计虑之诚,谅必有所见许也。凡我同袍,祈各奋发大心,以期上续佛祖慧命,下作众生福田,俾佛法重兴于危亡之秋,人民尽被夫法化之益,则幸何如之? (续编下册江苏吴县佛教会通告各寺院僧众巽言)
国师孝亲
旷观古今出格英贤,轶群硕彦,在家则立大功,建大业,致君泽民,仪型后世。出家则彻悟自心,深入经藏,导利人天,续佛慧命者,皆其祖妣父母之懿德所感,否则何由生此超群拔萃,翼被一切之贤子孙哉?人徒见玉琳国师道德高迈,悟证渊深,上感九重,下化四众。佛心祖印,大法昭布人寰;生荣死哀,懿范遗留后世。而不知皆由其祖与其父母敦伦尽分,利济人物,笃信佛法,自行化他中来。
按师俗姓杨,为延陵望族,代有显人,父讳芳,年愈三十尚无子。族人杨兴为土豪诬陷,将致之死,其祖命其父往庭昭雪,官遂释杨兴而笞土豪,土豪衔之。未几邑中摘奸,上直指,土豪夤缘,窜其祖名于籍,直指颇严酷,急逮。其叔与其父争代,其父不许,乃自去,直指深恶代者,辄以非刑毙之,是日连毙数人。次及其父,乃大呼曰: “吾代吾父者也”!直指闻之,大感动,详讯,知其诬而释之。
是年四月即生师,乃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岁(.1614年)也,生时,其母缪氏梦观音抱一童授之而生。又其父母常以自所受用减刻之,以买放物命,其父母之孝友仁慈为何如也。次年,其父皈依莲池大师,法名广馥,为师亦求皈依,法名大潜。至师十二岁,其父将谢世,于莲池像前求高僧代为剃发说戒,过半月即逝。十九岁,礼磬山出家,未二年即得大彻,磬山颇器重之。预谕为其母剃发说戒,取法名为通光。师二十二岁,磬山示寂报恩,师心丧侍龛,兼摄院事。次年,缁素请继席,百废俱举,宗风大振。
师二十九岁,遵磬山遗命,代磬山为其母剃发说戒,乃迎归报恩,建草堂以终养,称为“大慈老人”,专修净业,兼事参究,遂得大悟。越十一年,师年四十岁,即清顺治十年(1643年),大慈老人示寂,寿七十一。师于龛前席地跏趺七日夜,不沾粒米,一侍者立师侧七日夜,至足膝黄水长流,不暂去。报恩大众见师哀毁过礼,欲激令饮食,遂封锅闭厨,师闻,即啜粥,令开锅。师已出家,尚如此哀毁,世间孝子,亦不过是,而令亲悟道,了脱生死,世间孝子,其孰能之?
师念父师母师之恩,思得一适宜地所为之安葬,以报生育启迪之深思,于9A山得一地,迁其父棺葬之。至顺治十五年(1658年),道风上闻,十二月,天使赍诏至,祈即晋京,师以将欲建塔葬母辞。诏书云: “待见师问道已,即送师还山葬母,决不久留”。次年三月至京见上,上待以师礼,封“大觉普济能仁国师”。至四月辞阙南还,得虞山藏海寺后地,为大慈老人建塔,因开法藏海。
光初出家,见南北朝山禅和,聚谈玉琳国师事者,辄心鄙其人。谓此等僧人,不唯不知佛菩萨之心相,并不知世间圣贤之心相,徒以市井无赖之知见妄造谣言,以诬蔑古德,罪当何极?后阅国师《年谱》,则彼等所说者一句也无,而《年谱》所载者,彼等一句亦未闻见,以是知流俗所说不足取信。所愿明理之君子,勿以彼等所说为实事,而因之藐视古德,轻蔑佛法,则自可深植善根,大沐法泽矣。 (续编下册大慈老人塔院重修记)
诫比丘尼光阴迅速,时序更迁,刹那刹那,一念不住,此殆造物出广长舌,普为尔我一切众生说人命无常,荣华不久,急寻归路,免受沉沦之无上妙法耳。汝既厌弃世荣,发心出家,必须努力勤修,切莫因循度日,出息虽存,人息难保,一息不来,即属后世。当念形质虽禀五漏,心性原具三德,痛洗积劫之女习,力持弥陀之圣号。观此娑婆,浊恶甚于圊厕,信彼极乐即我本有家乡,不求此世来生人天王等福乐,唯愿报终命尽蒙佛接引往生。朝斯夕斯,念兹在兹,念极功纯,感应道交,临命终时,必克果愿。既生净土,顿悟无生,回观世间富贵,奚啻阳焰空华,直同囹圄毒海耳。
然欲生净土,先治染习,佛经屡言,富贵难学道,女人亦难学道。良以富贵之人,骄慢成性,奢侈为心,尚不能谦光接物,卑以自牧,又何能息虑忘缘,虚心求道乎?女人则唯矜容仪,常怀妒忌,不知纵是天姿国色,依旧粪袋革囊,既恋幻形,何悟妙性?如来为治此病,令修四念处观,一观身不净,二观受是苦,三观心无常,四观法无我。此观若成,则恋身恃势之习消灭无余,不异洪炉之化片雪耳。汝以富贵女人出家,凡骄奢艳冶习气必须彻底抛弃,不使一毫蕴于胸中,将来方有出苦分在。
现今法弱魔强,良师善友最不易得,直须上友古人,以古为师。 《比丘尼传》、 《善女人传》、 《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当熟读之,庶取法有地,堕魔无由矣。近来僧尼多不如法,不可滥收徒众,坏乱佛法,实为至要。当恪守清规,力修净业,生为坤范,死预莲池,庶不负跳出万丈火坑,亲为如来弟子矣。勖哉勖哉!勿忘我语。 (增广下册示某比丘尼)
不具道心应还俗
念如已剃发,受戒固为正理,何必又待?但须审其本心,及察其平日对境之感想,果能具足清操,便当成就僧相。如或虽近此种气象,难具百折不回之真切铁心,则还是从夫为嘉。 (增广上册复唐大圆居士书)
千佛衣辩
千佛衣,即贤劫千佛所制之衣,即吾人所搭之五衣、七衣、祖衣,无知之人绣佛像于衣上,则罪该万死矣。愚人不知罪过,反以为荣,又复绣龙绣花,以堂堂比丘而学女人派调,其人之资格已半文不值。莲池大师《正讹集》第一条已说之。 (三编下册答慕西和尚问) 自力了脱
清乾、嘉(乾隆1736—1795、嘉庆1796—1820)间,有三禅僧为同参,死后,一生江苏为彭文章,一生云南为何桂清,一生陕西为张费,三人唯彭记得前生事。后入京会试,俱见二人,遂说前生为僧事,二人虽不记得,一见如同故人,成莫逆交。殿试,彭中状元,何榜眼,张传胪。彭也放过主考学台,然颇贪色,后终于家。何作南京制台,洪杨反,失南京,被皇上问罪死。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回回要反,骗去杀之。此三人也不是平常僧,可惜不知求生西方,虽得点洪福,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著女色,下生后世恐更不如此生矣。
又苏州吴引之先生,清朝探花,学问道德相貌俱好。民十年(1921年)朝普陀会余,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以烧香过客,不能多叙,亦未详问其由。十一年(1922年),余往扬州刻书,至苏州一弟子家,遂访之,意谓夙因未昧,及见而谈之,则完全忘失了,从此永无来往。迨十九年(1930年),余闭关报国寺,至十一月,彼与李印泉、李协和二先生来。余问:“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伊云:“我二十六岁做一梦,至一寺,知为云南某县某寺,所见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皆若常见,亦以己为僧。醒而记得清楚,一一条录,后一友往彼作官(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持去一对,丝毫不错。”余曰:“先生已八十岁,来日无多,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伊云:“念佛怎么希奇?”余曰:“念佛虽不希奇,世间无几多人念。顶不希奇的事就是吃饭,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此种最不希奇的事,汝为什么还要做?”伊不能答,然亦不肯念。伊问二位李先生:“君等念否”?答曰:“念”。伊仍无下语。至十二月三十夜,将点灯时去世,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很修持,故今生感得大功名、大寿命,今生只尽伦常,佛法也不相信了,岂不大可哀哉?然此四人,均尚未有所证,即已有所证,未能断尽烦惑,也难出离生死。
如唐朝圆泽禅师,晓得过去未来,尚不能了,况只去得好,就会了乎?唐李源之父,守东都,安禄山反,杀之,李源遂不愿做官,以自己洛阳住宅改做慧林寺,请圆泽做和尚,伊亦在寺修行。过几年,李源要朝峨眉,邀圆泽同去,圆泽要走陕西,李源不愿到京,定规要由荆州水道去。圆泽已知自己不能来矣,遂将后事一一开明,夹于经中,尚不发露,遂随李源乘船去。至荆州上游,将进峡,其地水险,未暮即住。忽一妇,著锦档,在江边打水,圆泽一见,双目落泪。李源问故,圆泽曰: “我不肯由此道去者,就是怕见此女人。此女人怀孕已三年,候吾为子,不见则可躲脱,今既见之,非为彼做儿子不可。汝宜念咒,助我速生,至第三日当来我家看我,我见汝一笑为信。过十二年,八月十五夜,至杭州天竺葛洪井畔来会我。”说毕,圆泽坐脱,妇即生子,三日,李源去看,一见,其儿即笑。后李源回慧林,见经中预道后事之字,益信其为非平常人。至十二年,李源预到杭州,至八月十五夜·,往所约处候之。忽隔河一放牛孩子,骑牛背,以鞭打牛角唱曰: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闻之,遂相问讯,谈叙。叙毕i又唱曰: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弘法利生
流通经书
流通基金纵欲增益,何可作募缘办法?有信心、有财力者与之商量,俾其补助即可矣。又经典甚多,汝心欲大开门庭,郑州有几个人请?但取普通人能看者,请以备购。有大部普通人不看者,须预订转为代请,则省资本,亦不至请来售不出,将钱占到不得受用耳。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白衣流通律藏
《律藏》不许未受戒者看,一则恐其未明远理之人,见其因犯制戒之迹,不知乃大权菩萨,欲佛制戒以淑后世,遂现作不如法相,以启如来立制以垂范耳。由其未明此理,唯据近迹,遂谓如来在世,佛诸弟子多有不如法者,从兹起邪见以藐视僧伦,则其罪不小。二则《律藏》中事,唯僧知之,倘令未为僧者阅之,或有外道假充比丘作不法事,诬谤佛法则其害非小,故此严禁而预防耳。至于好心护法,校正流通,何可依常途为例,若执定此语,则律须僧书、僧刻、僧印、僧传,方可不违佛制矣。
天下万事皆有一定之理,而当其事者须秉一定之理,而行因时适宜之道,理与权相契,法与道相符,斯为得之。律中必有明文,光以目昏,未能遍阅,藕益佃比尼集要》亦有此议,亦不须检查。但无上不明远理,只据近迹及欲知佛法中机密之事,拟欲假充比丘等过,则放心安意校正流通,其功德无量无边,何须过虑?然须缄默,不可以律中文相对无知无识之人宣说,及泛泛然录之于寻常文集中,以启无知人妄造口业之衅。世出世间理皆有定,法皆无定,大而经国治世,小而一饮一啄,莫不如是,何独于《律藏》而板执乎哉? (增广上册复徐蔚如居士书一,)
善书勿示版权
凡属弘扬佛法之书,皆不得示有版权,若示则弘法之功德,不敌阻遏流通之罪过矣。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当此大劫,但主劝人念佛及念观音,何须备多种书,以令阅者茫无所归乎?况战事尚日加剧,能保后来再无逃避之事乎?弘化社事,因现在人民困苦艰难,前助印费之人或远逃,或穷困。光老而目昏,不过问,由德森法师承办,光令缩小范围,止按照本流通一法办。现纸贵,加三程,空函不复,备款来请,照款发书,必使两无所负。汝只知大派头办法,则费钱多而收效小,若专提倡念佛,则略备净土各经书,极力提倡,则费小而效大。且提倡须有处所,修持还须各在各家,既不误事,又不劳力,实为最有益之举动。 (续编上册复宋慧湛居士书)
弘法规则
若欲化人,正不必张罗门庭,但令大家各于自己家中,修持如上所说之事即已。即欲立一机关,但借一现成之寺庙,为每期提倡之所(期随人事以定,或一月二次,或一星期一次,不可空费钱财,诸事从俭为要)。若即欲建筑,当此时局艰难,不但难以成就,或致反招他祸。光一生不喜张罗,以故一生不作主人,不收徒弟,但只在人家寺里作挂单僧耳。 (续编上册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三其二)
人社念佛,一受奔波,二废时事,在家随分随力念佛,其益甚大。每月或一次、或二次于社内提倡演说,俾大家知其法则利益,平常何须日日往社中念佛乎?此光从来提倡建筑念佛林社之本旨也。 (续编上册复江景春居士书二)
借人道场弘法 ’
不得学今之提倡者,先立一大建筑之机关,则所费不赀,问人募钱,人便不甚佩服。况事大非用人料理不可,用人则薪水从募中来,便为大碍。光与汝说一最妙之办法:于村中或自己有空屋,立一机关,无则或附近之庙或祠堂均可。其借办之所,牌用活的,可挂可取,约定一月一次在此讲谈净土修法及与利益。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道场只作弘法场地
凡修行人,当在自己家中修,不必定到林中修,若皆到林中修,何有此大屋可容?人多则林中缴用多,诸人奔走辛苦,家中诸事或有顾不到处。所有居士林、净业社,不过作一提倡之机关耳。每月或一次二次,礼佛人多难容,宜分男女日期。礼佛后讲演佛经一、二时,即令其回家,庶不至外人怀妒忌造谣言耳o (三编上册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弘法应依古制
今之宏法者多喜自立章程,不肯依前人之省心力、省工夫之法以行,虽其心广大,然论其实益,则当逊古人所立之净土法门多多矣。为显我为通家,不依前人成法,若是上上上上根人则可,否则固宜从省心力处用功,则利益易得矣。(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请勿滥建净土道场
办莲社,做祈祷,当以念佛念观音为主,则利益大矣。又莲社多固好,多而滥则不好,切勿以多为事,以致滥漫混杂,则功不敌过矣。 (三编上册复德培居士书二)
劝勿勉强弘法
法弱魔强,此等伤心事无处不有,若地方有好长官、好绅士方可整理,否则何能为力?但当借此为求往生之警策,以力修净业,随力劝化而已。力不能为之事,何可妄干,以致己事亦荒,此事亦不能成就。倘有有大势力财力者,可为劝说者,不妨尽己之心,否则任之而已。古语云: “君子思不出其位,”无此财力\势力而强为之,则或致起诸障碍,凡事俱不可不慎思其情势可否耳。 (三编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八)
女众勿至道场
莲社乃提倡之所,不宜常常在此念,平常在家中念。少年女子,只许午后来念一进,听听讲演即去。校比成天在社念者,要少多少是非,此法两方面均不相碍。若令成天在社念,即无坏事,难免坏人瞎造谣言,则两各罪过矣。女众来不许说家常是非,若不依规矩,祈下次勿来,如此校好点。 (三编上册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市井即道场
善导、少康弘扬净宗,闾巷道路,佛声广播,如唱秧歌,人人愿听,如传圣诏,各各遵行,谁谓无寺宇不能弘法?须知有真心,自可劝化,以身作则,俾人人各尽己分。引古为范,庶家家即成道场,当此大乱之世,正好弘法于无形迹中。校彼大建筑之吃力棘手,劳心担忧者,相去大相悬远也。 (三编下册复净善居士书二)
随处皆是道场
今此国困民穷,凡欲建立法化,先须张罗建筑则吃力不小,俾彼小人效之以取利,富家畏之以远避。若遇一切人,但教以各尽伦常,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则泯而无迹。彼此不妨职业,不耗钱财,似乎人之受化易,而己之担负轻,而佛法之流行又易普遍也。汝发露地学校、露地莲社之愿,固为省事,然又不如随地随缘之为方便易行也。上而清庙明堂,下而水边林下,得其可语之人,即以此事相劝。文潞公发十万人念佛求生西方之愿以结莲社,吾谓一人以至无量人,俱当以令生西方,何定限以十万也。(三编下册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应习本土佛法
送僧于藏学,拟沟通川、藏佛法,此实外行人之计画。吾国佛法,法法完备,所欠少者,唯密宗耳。言沟通者,须明本有之法,然后以其余力,学彼密宗,以辅翼本有各宗。今以未曾致力于各宗之僧,令从留康某等之魔王学,学成之后,必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如某某之欲打倒、废灭、铲除二帝三王之道,其于儒教、佛教均大有关系。汝是明理之人,刘公一番好心固不得不遵,然古今立法,均须询及哲士方可施行,岂不计利害,而但取其即行为是耶?使不见某某之魔知魔见尚可,已知其为魔,而又令未魔者依魔去学,则不为魔民魔女者盖亦少矣。此事关系甚大,光不得不说。 (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不必游印度寻求未译之经
今之人多带一分夸大气派,如未弘法,先要求外国未译之经,而本国已有之经,曾一一研究已极否?况佛经中义,得其一、二即可以上弘下化,况数千卷之多,尚不足用,而欲访之于印度各国乎?凡此种提倡,光皆不以为然,其意皆出于好高务胜,见异思迁,以为我当出人头地,若人云亦云则不足为奇,有负我本领矣。以阁下之才论,当依光所说,其为利益大矣,否则择一寂静隐晦之处,力修净业,将从前所得之学问文章,抛向东洋大海外,作自己原是一个无知无识之人,—子不生分别心中,昼夜六时专持二旬洪名圣号,果能死尽偷心当必亲见本来面目。从兹高竖迭幢,俾一切人同归净土法海,生为圣贤之徒,殁预莲池之会,方可不负所所学,为大丈夫真佛子矣。至于远游印度,不过开眼界、扩知见而已,于生死分上欲得自度,则在此而不在彼也。况道路遥远,所费不赀,而阁下色力亦不过健,受此奔驰劳碌,则所损甚多,所益甚少,光绝不赞成。 (三编上册复叶玉甫居士书)
生西方能利生
不知求生西方,方能弘法利生,不以求生西方为事,其孤负佛恩也大矣。世多有不自量人,往往以菩萨所行之事,直引为己任,而不知自己在苦海中未出,何能遍救苦海之大厂—(三编上册复志焚居士书三)
凡夫应自量弘化方式
所言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人佛法海,乃菩萨大愿,然须自审有不随境缘所转之定力,则于己于人均有大益。否则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于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难以成就也。 (三编上册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观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凡忆佛、念佛、观佛、礼佛、画佛皆名作佛,由其心念于佛,心中便现佛之相好庄严、功德威神,故曰“是心是佛”。为佛弟子者,可不致力于此乎?就中惟画佛更加亲切,以不用全副精神不能得其相好庄严、慈悲态度也。 (三编下册画佛两利小引)
刊印善书
善事固有大小不同,善书亦有浅深不等,欲令自他同登善域,宜择其善书之最精微显著者,刊印流通。使天下后世之见闻此书者,皆悉改过迁善,希圣希贤,何异阁下遍提天下后世之耳而面命之。较宣讲于一时一处者,其功德大小,不可同年而语矣。 (增广上册与广东许豁然居士书)
光滥厕僧伦已五十年,于世出世俱无所益,每念世道人心愈趋愈下,拟流通善书及浅近佛书以期挽回。民国七年(1918年)遂有《安士全书》之刻,陆续印者达十余万部,印光《文钞》亦印数书,此外单行本者有十余种随缘印施。《弥陀白话注》已印数六万,《观音本迹颂》已印八万,《历史感应统纪》已印六万,此书后来当有数十百万印行之事。实为挽回世道人心之一大根据,除此之外,若有合机益世之书亦当排印流通。但绝不滥收邪正参杂等书,以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庶可现在未来一切同伦同开正见,同沐佛恩。从兹知因果而慎罪福,息竞争而崇礼让,移风易俗,同享太平矣。 (三编下册佛教净业社流通部序)
善书送于恭敬者
善书贵于流通,然须其人稍有信心,通达文理,然后可以送彼。送时又须诫以恭敬,切勿亵渎,若或亵渎,必有罪咎。此种书皆为人圣超凡之前导,不得与一切小说闲书一例看,则或稍有益彼处。 (三编下册复傅法霖居士书)
善书当送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若漫无恭敬之人,切莫与彼,免得彼亵渎造罪,反为有损无益也。 (三编下册复王雨夕王雪夕居士书)
居士非住持法道者
居士住寺庙,不过看庙之一道人而已,汝谓为住持法道,则其僭也大矣。世俗以住庙僧为住持、为当家,彼亦如是称,乃随俗便,固无甚背戾。汝谓住持法道,则完全以凡滥圣之谬说,彼以何德住持法道乎?看庙而已。 (三编下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近来念佛之人多多不识净土法门之宗旨,以故不是夹杂禅宗,便是崇尚密宗。 (三编下册复王雨夕王雪夕居士书)
毁佛风潮,到处皆有,若无人维持,则佛法将断灭矣。(三编上册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弘法著述勿赚钱
阁下以宏法利生为己任,不当效书肆,出一新书便以新书订价,不论纸张工本。阁下所刊诸书,当于工本外微加少分赢余,庶大法流通而亦不赔本。倘过于工本数倍,则人将功反议为过矣,如《佛学小词典》,其价过为定多。 (三编下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叹梁启超
梁任公,有出群之才,值相忌之世,何不卷而怀之,赋“归欤”而力究出世大法,以期彻悟本具妙性。又须力修净业,回向往生净土,俾所悟者一一亲证。然后乘大愿轮,示生浊世,以不思议神通变化,作对治法,于“强弗友,刚克;燮友,柔克”。无论上中下根,无一不被其泽。此大丈夫继往开来,自利利他之究竟实义。于此时此世而不竭力研究,徒存忧世之心,不免危身之虑,乃英雄豪杰愤世闷时之迹,非圣贤素位而行、乐天知命之本色也。宿生培此慧根固不容易,倘不于此专精致力以期亲证,则如坯器未火,经雨则化。光阴短促,人命几何?一气不来,即属后世。未证道人,从悟入迷者,万有十千;从悟增悟者,亿无一、二!忍令无上法器之坯,经再生之雨而复为尘土乎哉?
任公与光素无交情,近以谬听人言,亦可攀为知己。知己者为知己谋,须于大体统处立言,方不失为一言相契,毕生知己之谊也。不知梁公视此,为竖点头乎,抑横摇首乎?祈以此意转达之。 (增广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一)
梁任公久在日本,其所叙佛法大略皆依日本人之成书而论,日本净土宗以善导为初祖,此语颇不恰当。夫净土一法自远公以后,极力宏阐者,代不乏人,即吾国以善导为二祖亦属偶尔,非谓远公以后无人宏扬此宗也。如此节目,似宜依古依吾国向例,何可以讹传讹,致启后人疑议乎哉?禅宗下言“印度无”,下又云“中国特创”,此七字亦不恰当,西天固有二十八祖,何得言无?梁公文章盖世,聪明过人,惜于佛法未深研究,但依日本人所论者而叙之,故致,颇有不合宜之论间次而出也。大聪明人、大名人详审,不可率尔,以人以己为模范故也。若平常人有错谬处,人尚易知而易改,若名人则人必以讹为正,而互相以讹传也。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护法奉教
佛嘱护法之意
一切诸佛,莫不以流通法道为嘱,流通之法,最初须以建立塔庙,印造经像为始。以若无塔庙经像,则无由奉尊仪而修净行,阐佛道以导群迷。而一切含识,俱无由瞻礼圣容,培植善根,闻法修持,开发心地也。
流通之人,须真修实践之僧及有势力财力之王臣绅商,一名内护、一日外护。内护则严持禁戒,笃修净业,于禅、教、律、密、净土,或专主一门;或兼修各宗。必使自他得益,幽显蒙庥,阴翼治道,潜淑民情而后已。外护则不惜资财,广种福田,普令同人,发起信心,内外相资,法遂流通。若无有道德之内护,则师表未立,人将安仰?若无有势力之外护,则资斧无出,外侮莫御。以故如来将人涅槃,以法付嘱国王大臣并及诸天善神,令于后世乘愿示生一切国土流通佛法,普利含识。由是二千余年化被各国者,以内护、外护皆有人故。(增广下册修正管理寺庙条例并护教文稿序)
护持正法
实际理地,历尘劫而不变不迁;佛事门中,随因缘而有兴有败。虽否极泰来,属于天运;而革敌鼎新,实赖人为。昔世尊将入涅槃,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非仗有权力之伟人保绥御侮,则人天眼目,如来慧命,或几乎息矣。 (续编下册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尊崇正法
昔如来将人涅架,以其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良以僧众舍俗出家,精修梵行,既乏资财,又无权势于纵能宏扬法化,难免外侮侵陵。若得王臣护持,则法化广被,外侮不生。以其强暴横逆者,息影而匿迹;调柔良善者,起信而投诚。故得大张教网,捞摝苦海之鱼;丕振宗风,彻见自心之月。内护、外护相需而行,则如来法化,自可横遍十方,竖穷三际,普令含识,同沐法泽。
良由因闻佛法,方知从无始来,迷背本心,起贪嗔痴,造杀盗淫,致使长劫轮回生死,莫由出离。既知此已,便欲灭除苦因,企得乐果,从兹反迷归悟,兢兢业业,于心则息贪嗔痴,于身则戒杀盗淫。改恶修善,近则感人天之福乐;断惑证真,远则成菩提之觉道。由是恪遵佛教,严持自心,虽在暗室屋漏,长如面对佛天,人怀善念,国息刑法。阴翼治道,消祸乱于未萌;显辅政猷,敦仁爱而相睦。
由斯利益,西竺此土,历代王臣,永遵佛嘱,莫不崇奉护持,惟恐流通传布之不广也。溯自东汉,法流中国,历千八百余年,莫不如是。 (增广下册大总统教令《管理寺庙条例》跋)
三宝是众生依怙
佛法僧三宝,乃无明长夜之灯烛,生死苦海之舟航。不但志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所当依怙。即明德亲民,治国安邦者,亦必以显示心性妙理,发明因果实事,以为转人心而辅郅治之一大助缘也。故古之建大功,立大业,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者,多由学佛得力而来。莫不致力于庄严佛像,流通佛经、护持行僧,冀一切人民同由住持三宝,悟人一体三宝,以至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也。 (续编卞册
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
僧与佛、法称为三宝者,以其续佛慧命,流通法道,非人莫从,唯僧是赖也。 (增广下册法如庵万年薄序)
清世宗护法
清世宗(雍正)宪皇帝,久证法身,乘愿再来,若宗若教,无不穷源彻底。御极以来,十年之内,专理政治,不提佛法。以期天下太平,俗美风醇,然后宣布法化,则易得其益,如器除毒,堪贮甘露。至十一年(1733年),则以人王身,行法王事,佛法、世法一肩担荷,儒教、释教一道齐行。取灵山、泗水之心法,述传薪续焰之纶音,空有不二,真俗圆融,直欲普天人民同为如来真子,现未有情共获本地风光。每于朔望及佛菩萨诞辰,或面训廷臣,或传谕疆臣,以迄士庶令其咸了自心,悉趣背尘合觉之道,不至徒具佛性,枉受生死轮回之悲。或敕天下丛林一切僧众,令其恪守清规,精修梵行,真参实悟,明心见性,以期光扬法道,翼赞皇猷。
又于朔望必亲运睿笔,恭绘一古德道像,取彼本传,提纲摘要,作一小传。又作一赞,以发其奥义,亲笔书于像首,刻石大内,以备摹拓而企流布。自十一年二月起,至十三年(1735年)三月止,共绘三十二尊。 (增广下册《三十二祖传赞》序)
赞清世宗
自佛法人中国,历代皇帝无不崇奉,其唯结缘种与有所悟证者,种种不一。求其深入经藏,直达禅源,证涅槃之妙心,具金刚之正眼,于修齐治平之暇,阐“拈华直指”之宗者,其唯清世宗皇帝为第一也。若非法身大士乘愿再来,握权实不二之道柄,度轮回无依之众生者,其能如是也耶?其所著述,藏内有《圆明居士语录》三卷(圆明居士,世宗道号j,其他《序》、《跋》、《传》、《记》散见于《经》、《论》、《语录》中。悉皆妙契佛心,冥符祖意,言言见谛,语语归宗,如走盘珠,似摩尼宝,凡具眼者,无不佩服。 (增广下册《拣魔辩异录》石印序)
清世宗宪皇帝,夙植德本,乘愿再来,深入经藏,直达禅源,宗说皆通,悟证邻极。秉灵山泗水之薪传,阐即心即佛之妙道,自法流震旦二千年来,于皇帝中最为第一。若非久证法身,现兹末世,即俗明真,广度含识者,其能如是也耶?佛法普利众生,大士随机赴感,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非大智慧,莫能形容。清世宗以时雨润物之义,极力发挥,可谓妙契佛心,罕譬而喻矣。 (增广下册清世宗《御制普陀法雨寺碑文》跋)
憨山大师救民事
当明季时,王纲不振,大臣无权,其掌大权者,皆是无知无识之太监。奸恶者倚权以作弊,愿谨者无智以设法,故致民困国危,无可救药。憨山、紫柏、莲池、妙峰同于此时出兴于世,其阴翼治道,冥庀民生也大矣。憨山以弘法遭诬,谪戍广州,其救粤人而延社稷也,深且远矣,使憨山不戍广州,广州之民早巳铤而走险为国家忧。其撤采船,定民变,和钦州等大事,均以一席话而了之,非乘愿示生,救民于水火者,其孰能之? (三编下册《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宋相吕蒙正护法
宋,吕文穆读书土窑,乞食活命。一僧怜而供给之,遂得高中魁选,致君泽民。故发愿有云:“愿子孙世世食禄,护持佛法,不信三宝者,勿生吾家。”盖其所感深也。 (增广上册金陵三汊河法云寺增设佛教慈幼院疏)
宋儒佛缘
宋,杨杰,字次公,号无为子,参天衣义怀禅师大悟。后丁母忧,阅大藏,深知净土法门之殊胜,而自力行化他焉。临终说偈曰:“生亦无可恋,死亦无可舍,太虚空中,之乎者也,将错就错,西方极乐。”杨公大悟后,归心净土,极力提倡,至其临终,谓生死于真性中,犹如空华,以未证真性,不得不以求生西方为事也。将错就错者,若彻证真性,则用不着求生西方,求生仍是一错。未证而必须要求生西方,故曰将错就错,西方极乐。莲池大师《往生集》于杨公传后赞曰: “吾愿天下聪明才士,咸就此一错也。”此可谓真大聪明,不被聪明所误者。
若宋之苏东坡,虽为五祖戒禅师后身,常携阿弥陀佛像一轴以自随,曰: “此吾生西方之公据也。”及其临终,径山惟琳长老劝以勿忘西方,坡曰: “西方即不无,但此处著不得力耳。”门人钱世雄曰:“此先生平生践履,固宜著力。”坡曰:“著力即差。”语绝而逝。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黄庭坚戒杀诗
黄山谷云: “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本是一种性,只为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需,莫教阎君断,自揣应何如?” (三编下册劝戒杀放生文序)
自居易念佛诗
白居易云: “余年七十一,不复事吟哦。看经费眼力,作福畏奔波。何以度心眼?一句阿弥陀。行也阿弥陀,坐也阿弥陀,假饶忙似箭,不废阿弥陀。日暮而途远,吾生已蹉跎,旦夕清净心,但念阿弥陀。达人应笑我,多却阿弥陀,达又作甚么,不达又如何?普愿法界众, 同念阿弥陀”。(三编下册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宰相往生
宋太、真二宗之世,省常法师住持浙之西湖昭庆寺,慕庐山之遗风,结净行之莲社。而王文正公旦,首先皈依,为之倡导,凡宰辅伯牧、学士大夫,称弟子而人社者,亦百二十余人。其沙门则有数千,而士庶则难计焉。
后有潞公文彦博者,历仕仁、英、神、哲四朝,出人将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师,封潞国公。平生笃信佛法,晚年向道益力,专心念佛,未尝少懈。与净严法师于京师结十万人求生净土会,一时士大夫多从其化,寿至九十二,念佛而逝。有颂之者曰: “知君胆气大如天,愿结西方十万缘,不为自身求活计,大家齐上渡头船。” (三编下册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
宋儒悔悟
宋之丞相张商英初不知佛法,因游一寺,见佛经庄严殊胜,忿然曰:“胡人之书,乃如此庄严?吾圣人之书,尚不能及。”夜间执笔呻吟,莫措一词。夫人向氏颇信佛,因问所呻吟者何事?曰: “吾欲作无佛论耳。”夫人曰: “既然无佛,又何可论,且汝曾读佛经否?”曰: “吾何肯读彼之经?”曰: “既未读彼之经,将据何义为论?”遂止。后于同僚处,见案头有《维摩诘经》,偶一翻阅,觉其词理超妙,因请归卒读。未及半而大生悔悟,发愿尽此报身,弘扬法化。于教于宗,皆有心得,所著《护法论》,极力赞扬,附人大藏。徽宗朝人相,时旱久,夜即大沛甘霖,徽宗书“商霖”二大字以赐。盖取《商书·说命》 “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之义以褒之。
至如韩、欧辟佛,但据儒教伦常近迹及礼乐刑政为论,绝无引及佛经之文,固知所辟,皆是未见颜色之瞽论。韩由晤大颠禅师,欧由晤明教大师,方稍知佛,特不能如张商英之宏扬耳。 (续编下册重修《九华山志》序)
辅教显正
世人未读佛经,不知佛济世度生之深谋远虑,见韩、欧、程、朱等辟佛,便以崇正辟邪为己任,而人云亦云,肆口诬蔑。不知韩、欧绝未看过佛经,韩之《原道》只“寂灭”二字,是佛法中话,其余皆《老子》、《庄子》中话。后由大颠禅师启迪,遂不滂佛。欧则唯韩是宗,其辟佛之根据,以王政衰,而仁义之道无人提倡,故佛得乘间而人。若使知前所述佛随顺机宜济世度生之道,当不至以佛为中国患而欲逐之也。欧以是倡,学者以欧为宗师,悉以辟佛是则效。
明教大师欲救此弊,作《辅教编》上仁宗皇帝,仁宗示韩魏公(韩琦),韩持以示欧,欧惊曰: “不意僧中有此人也!黎明当一见之。”次日,韩陪明教往见,畅谈终日,自兹不复辟佛,门下士受明教之教,多皆极力学佛矣。 (续编下册福州佛学图书馆缘起)
关帝护教
关帝在世则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殁后神王玉泉山。隋文帝时,智者大师至玉泉,关帝特运神力,创建寺宇,又求授戒以为菩提之本,兼愿拥护佛法(见《关帝全书》及《玉泉寺志》)。故天下丛林皆谓之为伽蓝菩萨,而与韦驮菩萨并镇山门。(增广下册普劝戒杀吃素挽回劫运说)
幽冥钟由来
娑婆世界以音声作佛事,丛林法器,唯大钟为第一。以其发目贵振聋,启人天之耳目,通幽彻显,实恶趣之救援。《增一阿含经》云: “若打钟时,愿一切恶道诸苦,并皆停止,若闻钟声及佛经咒,得除五百亿劫生死重罪。”故《付法藏传》中,厕腻吒王以大杀害故,死堕千头鱼中,剑轮绕身而转,随斫随生。罗汉为僧维那,依时打钟,若闻钟声,剑轮在空,因遣信令长打,过七日已,受苦即息。
又《翻译名义集》云:“南唐上元县一民暴死,三日复苏,云死至阴间,见先主缧械甚严,曰: “吾为宋齐邱所误,杀和州降者千余人,怨诉囚此,凡闻钟声,得暂息苦。汝还,语嗣君,为吾造一钟,长时击之。彼若不信,以吾藏玉天王像于瓦棺寺佛左膝,人无知者,以此为验”。民具告,验实,遂造一钟于清凉寺,镌其文曰: “荐烈祖孝高皇帝(南唐烈祖李弄),脱幽出厄。”此击幽冥钟之所由来也。 (增广上册南京三汊河法云寺募铸幽冥大钟疏)
建造寺塔之义
缅维古人建塔,原为藏如来之舍利,令其远而望者,近而礼者,悉种善根,同得解脱。至其塔中设道,屈曲宛转,从下渐升,以至厥顶,四面开窗,以瞻四方。无非欲令众生了知欲获佛果,必须脚踏实地,断恶修善,从凡至圣渐次增进。既能身登上地,自可永断凡情,由兹彻见真空,何难直证妙觉?然由中空,致不坚久。又无知之人,不知古人之用意处,每以登高望远为事则亵慢实深,获罪非浅。 (增广上册杭州南高峰荣国禅寺重修宝塔疏)
法音有间,塔像常存,故令四众建立塔像,企其瞻礼投诚,渐种善根,一觌圣容,永为道种。以作返妄归真,背尘合觉,消除惑业,复本心性之最胜因缘。 (增广下册重修普陀太子塔兼造荷华池栏杆碑记)
虽此方教体,在于音闻,然其闻法获益者,固不如见相获益者之普遍常恒也, 以故三世诸佛无不令人建立塔庙,造佛形象。以其一经触目,八识田中已种成佛种子,从兹渐渐增长,毕竟得成觉道。由是历代圣君贤相,通方哲人,多皆建立塔庙于名山胜地,令见者闻者同种善根,此震旦塔庙之采源也。 (增广下册重造小白岭五佛镇蟒塔功德碑记)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慈悲广大,遍周尘刹,随类现身,寻声救苦,渡脱众生。由是凡通衢要道,多建庙宇,以期往来之人亲睹圣像,生恭敬心,庶可咸蒙慈覆耳。 (增广下册永春重修东关桥观音灵感记) 造像功德
《造像功德经》云: “如来欲示孝道,升忉利天三月安居,为母说法。优陀延王渴仰于鳞人以紫旃檀雕佛形像,承事供养,如佛无异。及至九、。、满,佛降人间,乃谓王曰:‘汝初为轨则,造佛形像,令诸众生得大利益,汐之功德无能及者。若人以金银铜铁等物雕铸塑画佛像,乃至极小如一指大,此人现生灭无量罪,获无量福。后·世尊贵豪富,信乐正法,展转修习,至成佛道’”。由。是各国王臣俱造佛像,至阿育王所造最多。 (增广下册释迦如来玉像来仪峨眉万年寺毗卢殿记)
建造寺塔非为壮观
凡佛所说一切大、小、权、实法门,无非令众生亲证乎此而已。然众生根有利钝,职有亲疏,难以普益,故以建立塔庙,庄严法相,鸣钟击磬,扬拳竖拂,为助发人道之缘。而古人每于大聚落处建大塔庙者,以期见者闻者纳佛种于八识田中,后来必至亲证觉道,非徒为壮观瞻也。 (续编下册募修苏州报恩寺报恩塔缘起)
寺院本为老病而设
一曰养老,以诸方名德、本寺耆旧,年老息心,专办己事,不有专堂,何资净业?二日养病,十方僧侣,孤孑一身,既来依止,即是同胞,一有疾病,不能随众,移此将息,以期速愈,如或世寿将尽则移之助念堂中。三曰助念,凡病重临终之人,移归此堂,常住即派人轮班助念。住持、班首当为开导,令其通身放下,一心念佛。面前当供接引佛像,令其心念口念,耳听目睹,除佛之外,一无所念,庶可正念昭彰,随佛往生。此出家修行、丛林宏法,至极紧要之一件大事。
为住持、执事者,当视人之老病死,为己之老病死,必之莲品更胜矣。况古人建立丛林,原为老病而设,亦令济济僧伦有所依止,莘莘学子有所参承。人谁无老,人谁无病,人谁无死?若不特开—堂,则老者病者身心难安,身心不安则于念佛求生适成障碍,此特立养老、养病二堂之所以也。
然老病犹可将就,临终断难疏缓,若工夫未深,佛念未纯,又加病苦沉重,不有知识开导、净侣助念,便归轮回之中,绝无了脱之望矣。即工夫已深,佛念已纯之人,又得大众助念之力,岂不更为速得见佛闻法,悟无生忍乎?是知助念一事关系甚大。当此命光迁谢、升沉立判之时,既有开导助念之人,譬如怯夫避寇,拟乘邮船远遁,得诸人之扶持,便可一跃而上,遂得安坐以达彼岸。若无开导助念之人,必受破坏正念之祸,勿道工夫未深者不能了脱,即佛念已纯者亦难往生。譬如勇士破围而出,拟乘舟逝,被众人之攀挽,即时坠人深渊。
或超凡人圣,或依旧轮回,在此呼吸之间,其得失之权操之于住持者居多半,操之于执事者居少半。若住持、执事视他人之死,如己之父母师友死,必极力如法助念,成就往生。既得往生,久必圆成佛道,是成就一人往生,即成就一众生作佛也,其为功德,何能名焉? (续编下册天台山国清寺创建养老养病助念三堂碑记)
侵占道场恶报
最初建立时,地痞辄来搅扰,意欲侵占,明(禅)老持之以忍,遂得消其戾气,后犹占去院右若干地。不久则家败不能有,售与他人,其人亦不能有,乃售于本院。因开沟渠,掘出钵铃等法器,知道场地基,龙神守护,占者俱不吉祥,复得归还原主耳。愚人不知因果,每欲侵占寺产,而不知其龙天怀嗔,冥冥之中折福折寿,所损实重也。 此院乃明(禅)、安(静)二师及施主心力所成,安住
其中不肯修持,便与侵占常住无异。古德云:十方一粒米,大如须弥山,吃了不修道,披毛戴角还。若更身主其事,暗相偷窃,则一气不来,直堕阿鼻地狱,上火彻下,下火彻上,经百千劫常受焚烧,莫由得出,岂不大可哀哉? (增广下册金陵妙悟律院垂裕记)
阿育王佛舍利塔
浙江宁波鄞县东乡四十里鄮山有广利寺,原名阿育王寺,故人仍称之。昔佛灭后,中天竺国阿育王统王阎浮,威德广大,所有鬼神悉皆臣属。意欲普利世人,启其祖阿阔世王所藏之八万四千佛舍利,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散布南赡部洲。耶舍利尊者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一鬼捧一塔,顺光而趋,至光尽处则安置地中。东震旦国有十九处,大教东来,次第出现,如五台、育王等是也。
育王之塔,晋武帝太康三年(公元282年),有僧慧达,乃利宾菩萨示迹,礼拜请求,从地涌出,遂建阿育王寺,供于殿内石塔中。塔门常锁,有欲睹舍利者,先通知塔主,殿中礼佛,礼毕,跪于殿外阶缘。每有人跪,凡欲睹者,均随之而跪,塔主请塔出,先令居中跪者睹,次则遍令随跪者睹,虽一日随睹数次,亦不以为烦。
其塔高一尺四寸,周围亦只尺余,塔之中级内空,中悬一实心钟,,钟底正中有一针,舍利附于针端。四面有窗,华格栏遮,手不能人,即于华格孔中睹之。其舍利之形色大小、多少定动,均无一定,平常人睹,多见是一粒,亦有见二、三、四粒者。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者,有见一针下垂至寸许者,有见忽降忽升、忽小忽大者,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及一色之浓淡不同,并二色相兼之各种异色者,有见色气黯然者,有见色气明朗者。不独人各异见, 即一人亦多转变不一,又有见莲花及佛菩萨像者,亦有业力深重,完全了无所见者。见其小时,每如小绿豆大,亦有见如黄豆大、枣大者。
明万历间(明神宗1573—1620年),吏部尚书陆光祖笃信佛法,极力护持。与亲友数人来睹,初看如小豆大,次如黄豆大,次如枣大,次如瓜大,次如车轮大,光明朗耀,心目清凉。时舍利塔坏,塔供库房,陆遂发心重修塔殿。彼亲友所见亦甚好,但无陆之奇特神妙耳。须知如来大慈,留此法身真体,俾后世众生种出世根…以由睹此神异,自可生正信心,从兹改恶修善,闲邪存诚,以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直至复己本具佛性,圆满无上菩提。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曲垂接引之本心也,愿见闻者同深感念,则幸甚。光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幸得虔礼数旬,兼阅《育王山志》,故知其详。(三编下册阿育王佛舍利塔记实)
供养佛舍利的功德
《涅槃经》云:若人以深信心供养如来全身舍利,或供半身,四分之一,万分之一,乃至如芥子许,是人福德与供养佛无二无别。以佛舍利即佛色身,皆由无作誓愿,同体慈悲之所示现。是以人天获得,悲喜交流,竭尽心力,恭敬供养。 (增广下册释迦如来真身舍利来仪记)
佛诞周昭之时
如来生期,多有异说,虽则皆有理致,究不如周昭王二十四年(公元前1027年)者为恰当。以汉廷效梦时,通人傅毅、博士王遵以此见对,而又据《周书异记》作证,今虽{周书异记》不可得见,而汉廷问答决非杜撰。况历代禅、教著述多皆以此为准,断不可舍众人之所依,而自立新义,以添后世无学之人之疑。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观音灵课
“观音感应课”者,俯顺世情,令卜休咎,以期同种善根之妙方便也,凡占者皆须称菩萨名。 (续编下册《观音感应课》序)
“观音灵签”甚好,但当求之于己,果其真切无伪,自可蒙菩萨加被,若求己之心不诚,菩萨便难加被矣。 (续编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
绕佛之义
绕佛,当如日月之由东至南、至西、至北, |
|
|
|
|
|
|
|
地板
樓主 |
發表於 2016-8-9 21:40:50
|
只看該作者
即吐一口血。知府方知是诬,遂行文竹溪县释其罪,令在竹溪边界莲花寺出家,以莲花寺系兴安镇台、郧阳镇台每年十月两省在此寺会哨,故有名。
其人出家后,一心念佛,颇有感应,后回陕西故乡,地方人称为“周老禅师”,建二小庙。洪、杨乱,徒弟徒孙均逃去,将示寂,与乡人说: “我死以缸装之,修一塔,过三年启塔看,若坏则烧之,不坏则供于大殿一边”。后启塔未坏,供大殿内,现身为邻县县少爷看病,病愈不受谢云:“汝若念我,当往某处某寺来访”o后来访,言系大殿所供之僧名,阅之即是,因此香火成年不断。此人,印光之戒和尚之师公也,经五十八、九年,其人名、庙名均忘之矣。此人若非娘变猪,亦不过一守分良民而已,若非郧阳府逼令吃肉,肉未入口,血即吐出,则其案决无翻理。以彼视此肉即同娘肉,以官威强逼不敢不吃,未吃而心肝痛裂,故吐血,故宫知其诬而为设法行文释罪,令其出家也。
汝父若知此义,必不至长思肉味,若再起此念,即作吃自己父母之肉想,则其念即消灭矣。人死变畜生,尚是好的,若堕饿鬼、地狱中,比畜生不知更苦几多万万倍。祈以此字与汝父看,不但不肯想吃肉,且不肯想长在此间做人,当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免得又复堕落三途恶道也。可晓得不了生死,纵有修行,亦难保来生后世不造恶业,以七十岁之老人,长斋多年,尚欲吃肉,何况来生后世能不造业而仍如今生修持乎?以故佛祖皆劝人求生西方也。以一生西方,即人佛境界,凡心已无,佛慧日开,校比参禅研教,大彻大悟,深人经藏者,胜过无量无边倍矣o (三编上册复郁连昌昆李书)
诫欲戒淫
常念观音
《法华经》云: “若有众生多于淫欲,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欲”,嗔恚、愚痴亦然。是知能至诚念弥陀、观音圣号者,贪、嗔、痴三惑自可消除也。又现今乃患难世道,须于念佛外,加念观音圣号,冥冥中自有不可思议之转回,庶不至宿业现前,无法躲脱耳。更宜常阅戒淫、因果报应之书,远离狂荡匪鄙之友,则内志正而外诱绝,净业自可成就矣。 (增广上册复甬江某居士书)
常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凡怨业病,医不能治者,及犯鬼犯狐,念之即可解消遣散,凡刀兵水火、恶兽恶人等危险,若至诚念之,即有大转折。若心不至诚,兼有疑惑不信之心,及心存恶念,欲成就恶事者,则无效验。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节欲素食为养生之道
重重灾病,总由宿业深而现行不谨所致,人生欲得无病健康,必须极力节欲。欲事一多则种种毛病悉皆发生,世人以行欲为乐,不知乐只一弹指顷,苦便一生常膺也。汝宜息心念佛,并念观音,将己妻妾作道友想,相敬如宾,不使起一欲念,如是久久则诸病悉可痊愈矣。若病已痊愈,犹不可即行房事,须大强健后,为继嗣故,偶一行之则必能生育,而且庞厚聪明,无诸疾病,此系先天之培植也。若不知此义,则自己、妻妾并所生儿女均无强健无病之幸福矣,此语亦宜与妻妾说之,此求诸己者。至于念佛,乃求诸佛者,己不节欲,佛也不易保佑,己肯节欲,再加至诚念佛,定规会诸病不生。
所言吃素,原为悯彼痛苦,养我仁慈,油与肉有何分别,肉汤亦当不食。然众生根性不一,能常素则令其常素,否则令持十斋、六斋、食肉边菜耳,此乃为不能吃常素之方便法,非实义也。汝既以病苦之故,愍念众生之苦,当吃净素,勿以口腹为心性累。凡属有知觉者,皆不宜食,虽无知觉,然有生机,如各种蛋亦不宜食。牛奶食之无碍,然亦系取彼脂膏补我身体,亦宜勿食。黄豆、豆油补料最多,宜常服之,早间粥中宜下磨破之黄豆,平常食油专用豆油,校比猪油补力更大,何苦用钱买祸(以食肉欠杀债,故云买祸)而求补益耶?吃荤之人若肯吃素,定规会少病强健,以肉食有碍卫生,素食有益卫生故也。
虾酱最毒,万不可吃,以做时系于海边掘一大坑,于五、六月间,捞诸虾子及诸小鱼倒于坑中。烈日晒之,全坑发滚,臭闻数里,凡蝇、蚁、蛇等,好是味者皆自投入悉死之,待其发透,用磨磨过,装篓发卖。吃荤之人当做宝货,可怜可怜,此系一僧见其做法,为光说之。汝既吃素,纵不能令全家吃素,当令少吃,不可买活物到家中杀,家中日日杀生,便成杀场,大不吉祥。 (续编上册复鲍衡士居士书)
劝少年恪守道德
现今世道人心坏至其极,凡圣贤所传述之道、德、仁、义、孝、慈、廉、节均废弃之,凡古昔所不忍见闻,不肯挂齿者,均极力提倡,期其一致进行。而男女自由恋爱,裸体相抱跳舞之场与学校,不知其数,大学堂画裸体画以期美术进步,美术固能进步,绝不虑人道退步,畜道进步乎?汝等均少年,须知好歹,切不可于此种灭伦灭理之邪说中,中其毒气,则后来尚可自立于天地之间而无所愧怍。否则纵艺高学博,于己于人有何所益?汝须知因果报应了无或爽,虽一时或未能即见,而过数十年决无不见者,况死后及来生后世,凡夫不得而知者乎?
今日世道之坏,由于儒者多不信因果报应及与轮回生死,彼理学家窃取佛经要义以宏儒宗,反以佛普度众生之道谓为蛊惑愚俗而辟驳之。致凡儒者不肯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相劝导,大家都认作若有若无,故世道日益浇漓,具顶天履地之气慨,不随流俗所转者无有几人。而欧风一至,胥然风从,变本加厉,故成今日之世道。
人情如水,礼法如堤,去礼法之堤,能不人欲横流乎?人欲既横流,礼法务力去,故感大水遍发,江堤河圩到处破坏,几多人民被淹而死,有未死者,无衣、食、住,号寒啼饥,不忍见闻。纵有好善之士多方捐募;卒以人多款少难以遍及,而江堤河圩须款更多,若不修则由小至大,水尽横流,若修则实无此财力。而况盗匪猖獗,南北交仇,外侮横暴,此际之人.民真可谓可怜可悯而无所控告者。
汝二人年纪尚轻,必须恪守旧道德, “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八个字,乃做人之规矩准绳,人若不在此八者上致力,即谓之亡八字,八字既亡,便是衣冠禽兽矣。人之少年最难制者为情欲,今之世道,专以导欲诲淫为目的,汝等虽有祖上阴德,不至大有逾越,然须战兢自守,庶可无愧先人。倘不著力立品,受淫欲之戕贼,后来决定无所成就,或致短命而死。今为汝寄《历史感应统纪》二部,此二十四史中因果报应显著之事迹也, 《嘉言录》二本,此学佛之要道,修身之常规,宜详阅之。
所言念“南无阿弥陀佛”乃消除业障、转凡成圣之妙法,果能常念则心地自然开通,知见自归正理,而读书作事均有巨益。况今乃患难世道,念之则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利益不能尽说,汝且依《嘉言录》而行。 .《寿康宝鉴》、 《青年保身》等看之,则不至随情欲而冶游,或手淫也。今之少年多半犯手淫病,此真杀身之一大利刃也,宜痛戒之。 (续编上册复宁德恒德复居士书) 保身节欲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聪颖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为娶妻。又不说节欲之益、纵欲之祸,彼二青年只知求乐,不知速死,及已经得病,尚不令其妻归宁,以致年余大病,以至于死。将死见其妻尚动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种事多极,姑述二事:
一弟子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 “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
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很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 “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因送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 “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慧佐至死见妻咬指,汝认做厌,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后相变光润,乃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均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发现,由承佛力、法力得以发现,故有此现相也。
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情窦未开不可告,情窦已开,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女子则母当为说,使慧佐之妻知此义,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
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为训诲,深知利害,断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侥幸,若无人助念,则由淫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结果,此子之事不必发表。如欲发表,须依光说保身节欲之意,合而言之(不必全依文,但依其意),则于为父母者及诸青年有所感发,亦显佛力、法力、众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议。 (三编上册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劝诫色欲
孟子曰: “养心者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康健时尚宜节欲,况大病始愈乎?十年前一钜商之子,学西医于东洋,考第一,以坐电车未驻而跳,跌断一臂,彼系此种医生,随即治好。凡伤骨者,必须百数十日不近女色,彼臂好未久,以母寿回国,夜与妇宿,次日即死。此子颇聪明,尚将医人,何至此种忌讳,懵然不知,以俄顷之欢乐,殒至重之性命,可哀孰甚!
前年一商人正走好运,先日生意获六、七百元,颇得意,次日由其妾处往其妻处。其妻喜极,时值五月,天甚热,开电扇,备盆澡,取冰水加蜜令饮。唯知解热得凉,不知彼行房事,不可受凉,未三句钟,腹痛而死。是知世之由不知忌讳,冒昧从事,以至死亡者,初不知其有几千万亿也。而古今来福最大者,莫过皇帝,福大寿亦当大,试详考之,十有八、九皆不寿,岂非以欲事多,兼以不知忌讳,以自促其寿乎?而世之大聪明人每多不寿,其殆懵懂于此而致然乎?
光常谓世人十分之中,四分由色欲而死,四分虽不由色欲直接而死,因贪色欲亏损,受别种感触间接而死。其本乎命而死者不过十分之一、二而已,茫茫世界,芸芸人民,十有八、九由色欲死,可不哀哉?此光流通《寿康宝鉴》之所以也。愿世之爱儿女者,以及为同胞作幸福防祸患者,悉各发心印送,展转流传,俾人各悉知忌讳,庶不至误送性命,及致得废疾而无所成就也。彼纵情花柳者,多由自无正见,被燕朋淫书所误,以致陷身于欲海之中’莫之能出。若肯详阅,则深知利害,其所关于祖宗父母之荣宠羞辱与自己身家之死生成败,并及子孙之贤否灭昌,明若观火。倘天良尚未全昧,能不触目惊心,努力痛戒乎? (增广下册《寿康宝鉴》序)
不净观法
女色之祸,极其酷烈,自古至今由兹亡国败家,殒身绝嗣者,何可胜数?即未至此,其间颓其刚健之躯,昏其清明之志,以顶天履地、希圣希贤之姿,致成碌碌庸人,无所树立之辈者,又复何限?况乎逆天理,乱人伦,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者,又何能悉知之而悉见之耶?噫!女色之祸,一何酷烈至于此极也?由是诸圣诸贤特垂悲愍,或告之以法言,或劝之以巽语,直欲福善祸淫之理举世咸知,而又征诸事实以为法戒。企知自爱者读之,当必怵然惊,憬然悟,遏人欲于横流,复天良于将灭,从兹一切同伦悉享富寿康宁之福,永离贫病夭折之祸。
须知美色当前,欲心炽盛,法言巽语,因果报应皆难断其爱心,若能作不净观,则一腔欲火当下冰消矣。吾秦长安子弟多玩促织,有兄弟三人,年皆成童,于月夜捉促织于坟墓间,忽见一少妇,姿色绝伦,遂同往捉之。其妇变脸,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次日其家寻得,救活者一,方知其事,活者大病数月方愈,其家子孙不许夜捉促织。夫此少妇未变脸时则爱人骨髓,非遂所欲则不可,及既变脸则一吓至死,爱心便成乌有。然当其群相追逐时,固未始无血与舌也,何含而藏之则生爱心,流而拖之则生畏心?了此则凡见一切天姿国色皆当作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之钓颈鬼想矣,又何至被色所迷,生不能尽其天年,死必至永堕恶道耶?
以故如来令贪欲重者作不净观,观之久久则尚能断惑证真,超凡人圣,岂止不犯邪淫、窒欲卫生而已。其女貌娇美,令人生爱心而行欲事者,不过外面一张薄皮光华艳丽,为其所惑耳。若揭去此之薄皮,则不但皮里之物不堪爱恋,即此薄皮亦绝无可爱恋矣。再进而剖其身躯,则唯见脓血淋漓,骨肉纵横,脏腑屎尿狼籍满地,臭秽腥臊不忍见闻。校前少妇所变之相,其可畏惧厌恶过百千倍,纵倾城倾国之绝世佳人,薄皮里面之物有一不如是乎?人何唯观其外相而不察其内容,爱其少分之美,遂不计其多分之恶乎?余愿世人,遗外相而察内容,厌多恶以弃少美,则同出欲海,共登觉岸矣。
又当淫欲炽盛,情不能制之时,但将女阴作毒蛇口,如以阳纳蛇口中,则心神惊悸,毛骨悚然,无边热恼当下清凉矣,此又窒欲之最简便法也。(增广下册《不可录》重刻序)
参考网站:
净土修行 http://www.ygjtxx.com/
千亿佛号 http://www.1000yi.net/
高僧大德 http://www.xynf.com/12.htm
印祖专辑 http://www.lzgh.org/ygds/
印光大师 http://www.jingtu.org/ygds
印祖文钞 http://www.buddhism.com.cn/ygfs/
印祖全集 http://a.bonze.cn/wlsjwz/yzwc/index.htm
印祖文集 http://www.dizang.org/wj/yg/index.htm
印祖专题 http://www.nmamtf.cn/list.php?fid=13
著作下载 http://www.dizang.org/down/xz/p01.htm
净土教育 http://www.amtb.cn
佛陀教育 http://www.buddedu.com
东林寺 http://www.donglin.org
弘化社 http://www.honghuashe.com
指归净土 http://www.nmwlgrl.cn
净土经典 http://a.bonze.cn
信愿念佛 http://www.xynf.com
觉海慈航 http://www.amtfamtf.net/
净土资料 http://www.pureland.info
生死书 http://www.fosss.org
临终关怀 http://www.lzgh.org
两性文化 http://www.jiexieyin.org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校订版首发)下部
劝善进德
随遇而安
《法华经》云:“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天之所以成就人者,有苦有乐,有逆有顺,有祸有福,本无一定,唯在当人具通方眼,善体天心则无苦非乐,无逆非顺,无祸非福矣。是以君子乐天知命,上不怨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次日其家寻得,救活者一,方知其事,活者大病数月方愈,其家子孙不许夜捉促织。夫此少妇未变脸时则爱人骨髓,非遂所欲则不可,及既变脸则一吓至死,爱心便成乌有。然当其群相追逐时,固未始无血与舌也,何含而藏之则生爱心,流而拖之则生畏心?了此则凡见一切天姿国色皆当作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之钓颈鬼想矣,又何至被色所迷,生不能尽其天年,死必至永堕恶道耶?
以故如来令贪欲重者作不净观,观之久久则尚能断惑证真,超凡人圣,岂止不犯邪淫、窒欲卫生而已。其女貌娇美,令人生爱心而行欲事者,不过外面一张薄皮光华艳丽,为其所惑耳。若揭去此之薄皮,则不但皮里之物不堪爱恋,即此薄皮亦绝无可爱恋矣。再进而剖其身躯,则唯见脓血淋漓,骨肉纵横,脏腑屎尿狼籍满地,臭秽腥臊不忍见闻。校前少妇所变之相,其可畏惧厌恶过百千倍,纵倾城倾国之绝世佳人,薄皮里面之物有一不如是乎?人何唯观其外相而不察其内容,爱其少分之美,遂不计其多分之恶乎?余愿世人,遗外相而察内容,厌多恶以弃少美,则同出欲海,共登觉岸矣。
又当淫欲炽盛,情不能制之时,但将女阴作毒蛇口,如以阳纳蛇口中,则心神惊悸,毛骨悚然,无边热恼当下清凉矣,此又窒欲之最简便法也。(增广下册《不可录》重刻序)
劝善进德
随遇而安
《法华经》云:“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天之所以成就人者,有苦有乐,有逆有顺,有祸有福,本无一定,唯在当人具通方眼,善体天心则无苦非乐,无逆非顺,无祸非福矣。是以君子乐天知命,上不怨天,下不尤人,随遇而安,无往而不自在消遥也。所以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者,现在也,行者,优游自得之意,富则周济贫穷,贵则致君泽民,尽其富贵之分,是之谓素富贵行乎富贵也),素贫贱行乎贫贱(若家无余财,身未出仕,则守乎贫贱之节,不敢妄为),素夷狄行乎夷狄(若尽忠被谗,贬之远方,如云贵、两广、黑龙江等,则心平气和,不怨君上,不恨谗人,若自己就是彼地之人一样),素患难行乎患难(或者不但远贬,且加之以刑,轻则楚打监牢,重则斩首分尸,或至灭门,仍然不怨君上,不恨奸党,若自己应该如此一样。人与之患难尚然如是,何况天降之患难,岂有怨恨者乎?如是之人则人爱之,天护之,或在此生,或在后世,或在子孙,决定有无穷之福报以酬其德矣)。
居士虽有好善之资,未明儒佛至理,以故一遇逆境便发狂乱耳。今谕之曰:世间最博厚高明者,莫过天地日月,而日中则昃,月盈则食,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沧海变桑田,桑田成沧海。古今最道高德备者,莫过孔子,而且绝粮于陈,被围于匡,周游列国,卒无所遇,只有一子,年才五十,即便死亡,幸有一孙得绵世系。降此而下,颜渊短命,冉伯牛亦短命,子夏丧明,左邱明亦丧明,屈原沉江(屈原尽忠被谗,后以怀王被秦所留,不胜忧愤而力无能为,五月五日沉于汨罗江中),子路作醢(醢音海,肉酱也,子路仕卫,卫蒯目贵与其子辄争国,子路死于其难,遂被敌兵斩作
天地日月犹不能令其常然不变,大圣大贤亦不能令其有顺无逆,唯其乐天知命,故所遇无不安乐也。而且千百世后,白天子以至庶人,无不景仰,以当时现境论之,似乎非福,以道传后世论之,则福孰有过于此者?人生世间,千思万算,种种作为,究到极处,不过为养身、口,遗子孙而已。然身则粗布亦可遮体,何必绫罗绸缎?口则菜羹尽可过饭,何必鱼肉海味?子孙则或读书,或耕田,或为商贾,自可养身,何必富有百万?
且古今为子孙谋万世之富贵者,莫过秦始皇,吞并六国,焚书坑儒,收天下兵器以铸大钟,无非欲愚弱其民不能起事。谁知陈涉一起,群雄并作,一统之后不上十二、三年便致身死国灭,子孙尽遭屠戮,直同斩草除根,靡有孑遗。是欲令子孙安乐者,反使其速得死亡也。
汉献帝时,曹操为丞相,专其威权,凡所作为无非弱君势,重己权,欲令自身一死,子便为帝。及至已死,曹丕便篡,而且尸犹未殓,丕即移其嫔妾纳于己宫。死后永堕恶道,历千四百余年,至清乾隆(1736—1795)间,苏州有人杀猪出其肺肝,上有“曹操”二字。邻有一人见之,生大恐怖,随即出家,法名佛安,一心念佛,遂得往生西方,事载《净土圣贤录》。夫曹操费尽心机为子孙谋,虽作皇帝,止得四十五年,国便灭亡,而且日与西蜀、东吴互相争伐,何曾有一日安乐也?
下此若两晋、宋、齐、梁、陈、隋及五代之梁、唐、晋、汉、周,皆不久长,就中唯东晋最久,仅一百三年。其他或二、三年,或八、九年,一、二十年,四、五十年即便灭亡,此乃正统,其余窃据伪国,其数更多,其年更促。推其初心,无非欲遗子孙以富贵尊荣,究其实效,反令子孙遭劫受戮,灭门绝户也。且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尚不能令子孙世受其福,况区区凡夫从无量劫来所作恶业,厚逾大地,深逾大海,可保家道常兴,有福无殃也耶?
须知世间万法悉皆虚假,了无真实,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如水中月,如空中花,如热时焰,如乾达婆城(梵语乾达婆,此云寻香,乃天帝乐神,其城乃幻现非实,世俗所谓“蜃楼海市”即此也)。唯自己一念心性亘古亘今,不变不坏,虽不变坏而常随缘,随悟净缘则为声闻、为缘觉、为菩萨、为佛,由功德有浅深,故果位有高下。随迷染缘则生天上、生人间、堕修罗、堕畜生、堕饿鬼、堕地狱,由罪福有轻重,故苦乐有短长。
若不知佛法之人则无可如何,汝既崇信佛法,何不由此逆境看破世相,舍迷染缘,随悟净缘,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从兹永出六道之轮回,高证四圣之果位,岂不是因此小祸常享大福耶?而乃昧昧不了,如醉如狂,倘若焦思过度,或致丧身失命则长劫难出轮回矣,而且弱妾孤子何以自立?本欲自利利他,反成自害害他(他谓妾与子也),何愚痴一至于此也?
经云: “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恐遭恶果,预先断除恶因,由是罪障消灭,功德圆满,直至成佛而后已。众生常作恶因,欲免恶果,譬如当日避影,徒劳奔驰。每见无知愚人稍作微善,即望大福,一遇逆境便谓作善获殃,无有因果,从兹退悔初心,反谤佛法,岂知“报通三世,转变由心”之奥旨乎?
“报通三世”者,现生作善作恶,现生获福获殃,谓之“现报”;今生作善作恶,来生获福获殃,谓之“生报”。今生作善作恶,第三生,或第四生,或十百千万生,或至无量无边劫后方受福受殃者,谓之“后报”。后报则迟早不定,凡所作业,决无不报者。
“转变由心”者,譬如有人所作恶业当永堕地狱,长劫受苦,其人后来生大惭愧,发大菩提心,改恶修善,诵经念佛,自行化他,求生西方。由是之故,现生或被人轻贱,或稍得病苦,或略受贫穷与彼一切不如意事,先所作永堕地狱长劫受苦之业即便消灭,尚复能了生脱死,超凡人圣。
《金刚经》所谓: “若有人受持此经,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转变由心之义也。
世人稍遇灾殃,不是怨天,便是尤人,绝无有作偿债想,生悔罪心者,须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稂莠则不能得嘉谷,种荆棘则勿望收稻梁。 “作恶获福”者,宿世之载培深也,若不作恶则福更大矣。譬如富家子弟,吃喝嫖赌,挥金如土而不即冻馁者,以其金多也,倘日日如是,纵有百万之富,不几年即便家败人亡,扫地而尽矣。 “作善遇殃”者,宿世之罪业深也,若不作善则殃更大矣!譬如犯重罪人,未及行刑,复立小功,以功小故,未能全赦,改重为轻,倘能日日立功,以功多且大,故罪尽赦免,又复封侯拜相,世袭爵位,与国同休。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具超格知见,岂可使身外之物累坏自身,譬如金珠满屋,强盗来抢,只宜舍之速逃,岂可守财待死?良以金珠虽贵,若比身命,犹然轻贱,既不能两全,只可舍金珠而全身命耳。且汝财物已烧,空忧何益?惟宜随缘度日,竭力念佛求生西方,则尽未来际永离众苦,但受诸乐,如是则由此火灾成无上道,当感恩报德之不暇,何怨恨迷闷之若是耶?倘犹执迷不悟,势必发颠发狂,则本心已丧,邪魔附体,纵令千佛出世亦不能奈汝何矣! (增广上册与卫锦洲居士书)
乐天知命
果必有因,切勿怨天尤人,君子素其位而行,素富贵行乎富贵,富贵之人有财力、势力,当以己之财力、势力利人利物。素贫贱行乎贫贱,昔本富贵,今已贫贱,则勤俭节用,若向来就是贫贱之人。素夷狄行乎夷狄,若遭世乱,舍家避难,于偏僻陋处亦若就是陋处之人。素患难行乎患难,既有忧患灾难,则亦无所怨尤,若应该受此忧患灾难一样,是以君子无往而不乐天知命,中心坦然也。
汝已贫矣,还想摆先前的架子,则忧劳不堪,恐由此或成废疾,或致殒命。是嫌宿业所感之苦小,而自己不肯忘情于先前之景况,徒受忧劳,令其加大,不唯无益,反受大损。试思天下之人,比我苦者不知有几千倍,我幸半生尚好,今虽不好,校比生而不好多矣。世间男女为人作仆使者多矣,事事亲为乃人生之本分,即为人作仆使,只要我不存坏心,不做坏事,亦很有面子。若自己用人就觉得荣耀,若为人用就觉得羞辱,此世间贱丈夫之心相。若大君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随遇而安,虽富贵而守贫贱之本分,即贫贱亦觉得无所欠憾。
汝学佛之人幸有钱,就妄欲发大财,效做印度香,此香罪过,光绝不烧,此即是汝不善处富之现相。今竟贫矣,又复不做一事,妄想从前之富境,此亦是汝不善处贫之现相。汝能忘情于先富后贫之境,光许汝决定可以念佛往生西方,否则难免来生比今生还苦矣。 (三编下册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人能自以为困,常存畏惧与不若人之心,则便不起与人相讼之念矣。故放翁(陆游)以“困、畏、不若人”为哲也。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美满人生的修养
人生世间,贵守本分,凡一切人发颠发狂,乃至常生悲观,常欲自杀者,皆系不修实行,欲得大幸福,事事如意,财色名位皆在人上。倘前生修有痴福,得其所欲则骄奢淫泆,无所不至,如此之祸,校比自杀当重万倍,幸而未得,尚不至如此之烈。
汝欲消此烦恼,当事事守分,不于分外起一毫欲得之妄念。随缘做事,即为人作仆,必须尽我为仆之职分而不以为耻及以为我非为仆之资格之心。而今得为仆,我能尽我为仆之职分,不生矜己轻人之心,主人知我,我亦不喜,主人不知,我亦不愠。我尽我分,知否任人,无计校心,无抑郁心,如此为仆,人当尊之为师,不敢以仆视矣。即人以我善于尽仆之职分,而不敢以我为仆,而以师事之,我仍不起自高自大之心。觉得“仆”与“师”皆假名,尽我职分乃实行,唯恐行不副名,不计人之待遇。古之大人虽至穷困不能生活之时,亦无忧戚抑郁之念,即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仍然是山野农夫之态度。此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君子所以坦荡荡也,否则小人常戚戚矣。
汝欲求光去汝之病,其信之字直使慢慢的详细斟酌而看,方认得是何字,方认得是何话。光是以知汝是志大言大,绝不以力行为事,使安分不自矜,何肯以最大之要求,作此极难认之字,而令人费许多心思而看我之信,为我设法,解我之愁闷也。使汝得大位,其一切批判又不知如何华妙?
如冯梦华之字,十封信就有九封人不全识,弄得子死孙死,承嗣的孙亦死,多半由字之故。汝且莫以彼为奇特,凡写字,要令人一目了然,方是大君子利人自利之心。冯与光书,光费许多工夫,只认得八程,光复彼云: “尊翰光只识八程,而意已了然,倘不甚识字之人则误事不小,祈以后勿用此派,以期普利”。后为光书则用楷,光意谓改其所守,问及他人,仍是旧派。
汝之愤愤欲自杀,光所说,恐汝不以为然。前年一军官,系山西繁峙县人,姓续,以国家不得太平,至中山陵辟腹,被人救未死。一弟子以彼以忧国自杀,特劝彼来苏皈依,彼寓苏多日,其妻女亦偕来过。一日领其女与仆同来,其女已有上十岁,仆有近三十岁,彼与光谈话,其女与仆戏顽,彼呵之,女不听,发气呵之,稍静一刻又顽起来。光知是只知愤世,了无治世之才,只一女孩在光处尚不受约束,况统兵乎?不能教儿女,焉能训兵士乎?说此者,恐汝不以光所说为然,而作一证明耳。 (续编上册复某居士书)
成功的基础是不轻忽小事
汝在银行,当一切时小心勤慎,且莫学说大话,不认真用心于小事,须知此种派头乃系败子之派头。以未做大事便忽略小事,以为我是大才,何拘拘于此,须知此系自欺欺人之下流种子。凡做大事的人,于小事决不肯轻忽;凡轻忽小事的人,决定不能担任大事。何以知之?以君子素其位而行。汝在做小事的地位不肯尽职尽分,以为我何用心于此?及乎一得大事,便骄奢淫泆起来,良由根本未立,何由枝节畅茂发达乎哉?
喻如一人,小有才,亦小有修持,心中便觉得我很高明,很有修持。因此贡高我慢之心,招起宿世曾受怨害之怨家对头为其现身,人其心窍,弄得才不成才,修不成修。使此人谦恭孝顺,由此修持之力当能消灭夙业,增长善根,将来临终往生西方,得超凡人圣之真利益。校彼以贡高自误,其利害何止天渊悬殊?此事汝固知,故以此为汝前途之鉴。(续编上册复周法利居士书三)
凡事各有因缘,不可勉强,一切任缘,无可容心于其间,容心反成徒劳,固不若任缘之为解脱也。 (续编上册复江易园居士书四其三)
凡在知交,当为劝发,无信之人,亦勿强劝,以系结善缘故。若一勉强,便杂烦恼,虽有小功,实获大咎,未能令彼得巨益,有碍自己利人心故。 (增广上册复陈慧超居士书)
糟践米谷最折福寿
仆婢多不知好歹,在大家人家做事,不知爱惜米谷什物,其折福折寿事,日不知有几多次。近闻曹崧乔云:一大家之老妈遭残主人米饭食物太多,全身疯瘫而死。此话当与汝贞、昭娥二女子说,令其爱惜主人东西,培植自己福寿,亦可以此功德回向往生。(续编上册复江易园居士书四其二)
阴间罪罚
罪福之赏罚,阴间实有主掌之人,然亦不同阳间繁难,以案簿皆自现自消,并非有人登记勾消耳,故阴间无错误。其有以彼省某人误勾此省同名之某人者,乃藉此不宜死之人,倡明实有阴间地狱刑罚等事,以期世人生信耳。以故每有世间正直士夫权理阎罗王事,世间平民作阴差,因误勾人,打而革除者。皆因穷措大(措大者,举行修齐治平之大事也)以眼不见而不信,且藉以谤佛,而特现此以冀“措大”开一眼光耳。此事甚多,且举一,以期俱知。藕益大师《见闻录》载:湖北一生员权理五殿阎罗王事,一夜至阴间见一簿载其妻盗杀邻鸡,连毛一斤十二两,因折其簿角记之。醒问其妻: “何得盗杀邻鸡”?其妻不承认,曰: “汝还瞒我,阴间簿上已载汝盗杀邻鸡连毛一斤十二两”。妻言: “院中晒东西,鸡来吃,以物掷之即死,尚未动”。令称之,果一斤十二两,令持鸡并一鸡之价钱以还,为彼说其来历,祈勿见怪,其夜人阴视簿则折角仍旧,一字已无矣。汝以阴间刑罚为佛设,可谓孤负佛恩之尤者矣。 (续编上册复某居士书)
贪污公款皆遭恶报
今人多不知因果,光绪二年(1876年),吾乡凡出头散赈之人家,无不灭绝及遭大祸者。以拿救命之钱粮自己受用,坐视饥民饿死,纵令散施,皆作大弊,用遮面孔,此等人天地间岂能容其生存乎?以故尽皆死亡灭绝也!闻上次陕西旱灾,在上海筹去一、二十万,彼当权者悉自发财,以开汽车路用遮面孔。此种心行比虎豹豺狼尚恶万倍,只知现利,不惧后祸,诚可怜悯。汝且莫作此负心事,若从中自取其利,则不但自己直下坠落恶道,且将累及令慈及先亡祖妣等皆坠恶道,汝之妻子兄弟皆当死亡坠落矣。历观古今放赈,凡有侵蚀,决无善报,凡能尽心尽力者,子孙决定发达。
汝我不曾一面,因陕民之苦,光以万不能移用之钱移之于赈,汝宜由此以培德,切莫因此而作弊。若一作弊,人虽不知,天地鬼神岂能瞒哄?以自己心一动,天地鬼神通通了知,欲天地鬼神不知,除非自己不生此心,倘一生心,或善或恶无有不明若观火者。光爱护汝,故作此说,倘能实行,何幸如之,如或作弊,后悔无及。(三编下册复郑予平居士书)
人有实德,天有奇报,彼剥削百姓脂膏,以求子孙富贵者,率皆灭门绝户。而其神识当永堕恶道,无有出期。(三编上册复潘对凫居士书三)
居官应行善政
居官乃行道、救世、教民,其关系甚大,今人多以官势敛财造罪,殊可叹恨。阁下以大菩提心,行一邑父母之善政,乃一邑生佛,又宜以因果报应时为告谕,则其利溥矣。(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现今之宰官身颇难现,若可以谋生,高着。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乱世勿从政,当以不为官为第一
当此时世,你有何神通道力,欲做惊天动地之事?即在政界中做事,孰不是龌龊运动而人?既以龌龊运动而得,能正立不媚上峰乎?文官不爱钱,若不剥民脂膏,则运动之本钱尚不能得,况供献上峰乎?供献上峰还在其次,上峰之用人都要按时按节送礼,以企于上峰前说好话,不说坏话。若是真为百姓,不但无钱可得,或恐性命难保。 (三编下册复温光熹居士书二)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果能依儒、释圣教而行,未有不群起而应之者。(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写字不可潦草
书信一事,关系甚重,若常用草体,或成习惯,久久或致误事。冯梦华,厚德君子,其子与孙皆死亡,前年过继之孙又复死亡,只一个一二岁之曾孙以为其后。而一家之中,寡妇四五人,亦可谓景况凄惨矣!岂天特酷待厚德之人乎?缘此老一生喜写草书,与人信札,非用尽心力,按文义推测,则不识者多,其中难免有误,以故致受此报也。汝学医,若习惯过为潦草之书,后来或于医方亦用此套,则危险之极!光故为汝母说,令勿学此派也,实惧后来误事,非仅以不恭为检点也。 (三编上册复志梵居士书二)
汝为人司书启,写得字许多无学问的人都不认得,是尚是利人利物之人之心行乎?假使我不说破,则毕生如此,不知要误多少事;即使不误事,令人费尽心思猜度,自己折福也否?冯梦华,一老探花,曾做过安徽巡抚,后来专门办赈。所写之字,平常人认不到一半。一年与我写来,我即说彼之过,后与我写则用楷体,问及与人,犹是照旧。其人颇厚道,而儿子孙子通死完,过继的孙子也死。彼八十四岁方死,死时重孙始三、四岁,一生要以字显高尚,犹是多年办赈,到底只落得一家有五、六个寡妇,只有一个三、四岁之重孙,可不哀哉! (续编上册复杨树枝居士书四)
小麦最滋补
先后天衰弱,当以善于保养为事,若欲靠食物滋养,食素人宜多吃麦,食麦之力大于米力不止数倍。光吃了面食则精神健壮,气力充足,音声高大,米则只可饱腹,无此效力。麦比参力尚高数倍,有钱人服参,乃是钱无处用,故作此消耗耳,非真能补人也。又大磨麻油亦补人,小磨麻油以炒焦枯了,力道退半,人但知香,实则是焦味耳。莲子、桂圆、红枣、芡实、薏米皆可滋补,岂必须血肉方能滋补乎?总之皆不如麦之力大。 (三编上册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慎吃冷食
午餐虽系冷饭,必须煮热方可,倘日常冷食,久则受病,不可不知。 (三编上册复志梵居士书二)
相法易行功德
看相一法,最为有益,果真艺精,则随便甚么刚强难化之人,一经指示其前因后果,当必服从。此事为江湖中最易行之事,若再能看八字则更为广廓矣。清咸、同间(清文宗咸丰1851—1861、清穆宗同治1862—1874),一人学看相而不得,请达磨相亦莫明其妙,后遂竭诚礼拜,久则放光,遂并家中人之前生事均可知之。一日早遇数兵持符往火药局取药,因问取几桶?曰: “六桶”。曰: “六桶不够,当取七桶”。彼云: “军令何敢违”? “但说我教汝取,明日当知,否则我受罚”。遂取七桶。其夜适贼偷营,六桶药用完尚不去,及开七桶则贼退矣。此看相者乃一心求三宝加被之化,故能知前生后世之事也。汝宜留心相学,而又专志于礼拜大悲灵感观世音菩萨摩诃萨,虽未能如此人之高明,当可超出现今之相者。兼因果罪福之理事而为评论,则钱财、名誉、功德皆可得之矣,此现今最稳妥之事,操此术以行,无往不通矣。 (三编下册复温光熹居士书二)
风水好不如心好
风鉴家固能令人趋吉避凶,然劳而多费; 《周易》是教人趋吉避凶之书,乃逸而无费。以唯在进德修业、改过迁善处注意,不在改门易灶,拆东补西处用心也。余居士之信还他,光现无此精神作文,吾乡一地师为人看地,数十年后之吉凶均预知之,其子之十余日死,其父之三、四月死均未言及。是知专靠地理不如专靠心德也。 (三编上册复江有朋居士书)
堪舆家言,何可为准?若如所说,则富贵之人永远富贵,何以高门每出饿殍乎?世之最有力能得好地好宅者,莫如皇帝,何皇帝每多寿短?贫人众苦交集,又欲得吉宅吉穴而不得,是欲免苦而又自设法以令苦更深远也。汝但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一心念佛,展转劝人,当可业障潜消,善根增长。光为汝忏,何若汝自己竭诚尽敬以自忏之为愈乎?
世人不在心上求福田,而在外境上求福田,每每丧天良以谋人之吉宅吉地,弄至家败人亡,子孙灭绝者,皆堪舆师所惑而致也。若堪舆师知祸福皆由心造,亦由心转,则便为有益于世之风鉴矣。又堪舆家,人各异见,凡古人今人所看者,彼必不全见许,以显彼知见高超。实则多半是小人之用心,欲借此以欺世盗名耳。试看堪舆之家,谁大发达,彼能为人谋,何不为己谋乎? (续编上册复昆明萧长佑居士书)
决不冒昧赞叹风水术
光于风鉴绝未染指,然所见今之自称为“大通家”者,均是指斥前人建筑之非,任意改革,实则得吉者少而得凶者多。凡医与风鉴求光赞扬,光不出一字以应之,恐由我而误人耳。光与彼直说:光若赞扬,须深知其道,并确知阁下之本事则可,光不知其道,又不知阁下之本事,何可以他人之表彰者,人云亦云而表彰之?光虽愚劣,亦不肯冒昧送此人情也。 (三编上册复钱士青居士书一)
看相与医生最易劝善
汝行医肯发心利人,实为便利,人当病苦临身,一闻有得安乐法,无不生信心者。大危险症,令彼念佛并念观音,必可有效,即命尽当死亦有效,乃转危为安始命终也。吾常谓世间有二种人最易劝人为善念佛,第一看相者,见好相令极力修持,保全好相,否则相或变矣。见坏相,令极力修持,则相当变好。医生尚须人请方好说,看相者无论何人,一见面都好说。惜看相者无真本事,只知求利,弄到一生总是无所成就,可不哀哉! (三编上册复唐瑞岩居士书二)
救人病苦回向往生
古德云“不为良相,必为良医”,以其能济世救人也。无知之人专志求利,于贫者则不介意,于富贵者则不令即愈,以期多得谢金。然以此存心,上天必减其福寿,其子孙必难发达,来生既不堕恶道亦属大幸,决定贫病交膺,无可救药。倘能以人之病为己之病,兼劝病者吃素念佛以消业障,则人感其诚,必能信受。是由医身病而并医心病,以及生死大病也,以此功德回向往生,便可永离五浊,高登九品矣。
相片不可挂于佛旁,当挂于去佛远处,福。 (三编上册复施智孚居士书)
以医弘法以免获罪而折
汝当以行医为事,勿兼教书,以果真尽心于医,日尚不足,何又能教书?认真则需费精神,否则恐误人儿女,且听我说专务一门。须注重念佛,则仗佛力,医道必能大行,但以利人为志事,不希望发大财,倘医道无误则人皆信服。劝人吃素念佛,人当依从而乐为之,则是艺也而进乎道矣,此系以医弘法之章程。 (三编上册复唐陶镕居士书)
医生应劝人吃素
医业最易劝化人,凡有病者,无有不愿速好,为彼说其吃素念佛,消除宿业,增长善根,彼自肯信,信而能念则病当速愈。且勿以学西医,总教人吃肉,谓滋养料富,此种人来生皆要做人之食料矣。反说道理,害人自害,汝肯以此存心,医道当必大行。 (三编下册复净善居士书一)
良医定得善报
学佛之人,于三皈五戒十善诸义既已明了,当竭力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尤当注意者,任作何事,须凭天理良心,如作医生,有良心者救人危急,当可大积阴功。无良心者,可使人轻病转重,从中渔利,良心丧尽,定得恶果。
清苏州孝廉曹锦涛精于岐黄,任何险证,无不著手回春。一日欲出门,忽有一贫妇跪门外,泣求为其姑医病,谓家道贫寒,难请他医,闻公慈悲为怀,定可枉驾为治,曹公遂为往治。曹公归后,贫妇之姑枕下白银五两,不知去向,想为曹公偷去,妇登门询之,曹公即如数与之。贫妇归,其姑已将银取出,妇大惭愧,复将银送还谢罪,问: “公何以自诬盗银”?曹公曰: “我欲汝姑病速好耳,我若不认,汝姑必定著急加病,或致难好,故只期汝姑病好,不怕人说我盗银也”。其居心之忠厚,可谓至极无加矣。所以公生三子,长为御医,寿八十余,家致大富,次为翰林,官至藩
台,三亦翰林,博通经史,专志著述,孙、曾林立,多有达者。彼唯利是图之医,纵不灭门绝户则已微之微矣。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诫医生行菩萨道
佛为大医王,普治众生身心等病,世间医士只能医身,纵令著手成春,究于其入神识结果了无所益也。汝既皈依三宝,发菩提心,为人治病,则当于医身病时,兼寓医心病法。何以言之?凡属危险大病,多由宿世现生杀业而得,而有病之人必须断绝房事方可速愈。欲灭宿现杀业,必须戒杀吃素,又复至诚念佛及念观音,则必可速愈,且能培德而种善根。倘怨业病,除此治法,断难痊愈,其人与其家父母妻子望愈心急,未必不肯依从。倘肯依从则便种出世善根,从兹生正信心,后或由此了生脱死,超凡人圣,则于彼于汝均有大益。
至于断欲一事,当以为治病第一要法,无论内证、外证,病未十分复原,万不可沾染房事。一染房事,小病成大,大病或致立死,或不即死,已种必死之因,欲其不死,亦甚难甚难。纵令不死,或成孱弱废人,决难保其康健,不知自己不善摄养,反说医生无真本事。无论男女(处女、寡妇不宜说,余俱无碍),均当侃侃凿凿说其利害,俾彼病易愈,而汝名亦因兹而彰。每每医生只知治病,不说病忌,况肯令人改过迁善以培德积福乎?此是市井唯利是图之负贩心行,非寿世济人之心行,况能令人因病而得生人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之无上利益乎?
古人云“不为良相,必为良医”,是以称医士曰“大国手”。世间医士之名已高极,若兼以佛法,则藉此以度众生,行菩萨道,实为一切各业中最要之业。以人于病时,得闻不专求利,志期利人,发菩提心之医士所说必能令病即愈,自不能不生正信依行也。欲人取信,切不可计谢礼多寡而生分别,倘富者认真为医,贫者只应酬了事,久之人皆以谋利而轻之,则所说利人之话,人亦不信从矣。
又须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与因果报应之通三世(过去、现在、未来),生死轮回之经六道,有可语者,不妨以有意作无意之闲谈。使闻者渐渐开通心地,知生死轮回之可畏,幸了生脱死之有法,能如是者,诚可谓即世间法以行佛法,由医身病而愈心病。
又现今是一患难世道,天灾人祸常常降作,无论水火、刀兵、饥馑、瘟疫、虫蝗、旱潦、怨家、对头等灾患临头,但肯至诚恳切常念观世音菩萨名号,决定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又女人临产念观世音,决定安然而生,无有苦痛,纵久不能生,将至于死,肯念则亦即立时而生(要出声念,不可心里默念,以此时须用力送子出,若默念,必致伤气受病。旁边照应之人亦代彼念,家中人不在产房亦宜为念,不拘在产房内、产房外,念之皆有利益也。平常于睡眠与衣冠不整齐及未洗漱,并沐浴、抽解、至不洁净处均当默念,默念功德仍是一样,出声念于仪式不合,非完全不可念也)。
世人无知,视此事为畏途,纵平常有信心人亦不敢教人念,谓裸露不净,念之得罪。不知此时母子性命相关,菩萨唯以度生为事,此时只取其诚,其裸露不净乃出于不得已,非不恭敬特作此相者之可比。肯念则其子即生,不但无罪过,且令母子同种善根(此见《药师经》,非光杜撰),若平常必须致虔致洁,不可引此时为例而漫不恭敬,则罪过弥天矣。此事凡念佛人均不知,光从前不知俗习之谬,故《文钞》中均不言及,后深知之,故常为一切人说,而其依者无不即得其效也,此亦利人之一端也。 (续编上册与马星樵医士书)
医生之责
佛为大医王,普治众生身心生死等病,然生死大病由心而起,故先以治心病为前导,果能依法修持,则身病即可随之而愈。身病有三:一宿业、二内伤、三外感,此三种病唯宿业难治,倘能竭诚尽敬,发自利利他之大菩提心,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超度宿世所害之怨家对头,彼若离苦得乐,病者即可业消病愈。不但不复为祟,反感超度之恩而阴为护佑,凡婴此病及医此病者,均不可不知此义。
二、内伤,或用心过度,或于酒、色、财、气各有嗜好,若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兼用药治必易痊愈,倘不注意于根本,唯仗医药,亦难见效,纵效,亦不能永不复发。三、外感,但能依前内伤所说之法而行,纵有外受风寒暑湿之患,亦极易治。若不注意于惩忿窒欲,闲邪存诚,即外感亦不易治,以根本受伤,徒治枝末,殊难得益。所以圣人致治于未乱,保身于未病,虽无治、保
之奇绩,其为治、保也大矣。
余素不知医,颇欲世人咸皆无病,日持大悲咒加持净水。有久婴痼疾,中西医士均不能治者,令其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及念观音,果真至诚,即可立刻回机,不久自愈。纵不即愈,决无加重之理,且能消除恶业,增长善根,又无所费。
汝欲学医,虽以针灸药品为事,须以大菩提心,常以佛菩萨圣号及大悲咒,普为自他持诵。以期彼此同获现生身心安乐,临终决生西方,则不负为佛弟子,随分随力普利自他之道。若如世之庸医,唯期得利,不以救人病苦为事,纵令财发巨万,亦只得其自身永堕恶道,子孙或成败类或竟灭绝,徒得自利利他之机,反成害人害自之果,可不哀哉?《感应篇》云: “福祸无门,唯人自召”,独世之大聪明人,多多皆是欲得福乐,反召祸殃。汝能不随彼流,当可得大国手之名、实,否则便是民贼而已,何取何舍,祈自择焉。 (续编下册学医发隐)
教诲囚犯
凡人做事,当认真做,不可潦草塞责,况佛弟子为监狱之教诲师,有感化人心,成就正器之责任乎? 《语》云“君子思不出其位”,既膺此职,必期于令监犯革心服化为事,则功德大矣。 (增广上册复乔智如居士书)
世人见识褊浅,每多悖道而驰。幼既无贤父母之善教,长又无贤师友之提携, 从兹越理犯分,致堕监狱,虽属自取,实堪怜悯。于是各狱皆立一教诲师,日与监犯讲说为人所当尽之道,因果无或爽之理。冀彼洗心涤虑,改过迁善,勉为良民,转相劝化,俾若自若他同归圣贤之域,庶国家天下永享太平之福矣。 (增广下册教诲浅说序)
牢狱为逼人出苦之道场,汝若不入此狱,恐日徵逐于声色货利,将自己本具心性置之不问。今幸由有十四年之长期,可以不干一切家事、社会事,专一办道,待其期满出狱,则犹昔人而非昔人,便可大施化导。狱中亦不必求多看,依之而行即已大有余裕,不怨不尤,方可以真得佛法之实益。 (三编下册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劝教孤儿 .
人之幼时,教养为急,良以知识初开,熏习易人,习于善则为善士,习于恶即成恶人,况无父无母、无衣无食之孤儿乎?此种人不得教养,不是即为饿莩,便是流为乞丐及与匪类,以天赋之才德,由贫困而不得发显,可不惜哉?若得其教养,如晋之释道安、明之释妙峰,道传佛心,上宏下化,宋之吕文穆(吕蒙正)、范文正(范仲淹),道济时艰,继往开来者,古今固不乏人。纵令无此天资,亦当养成良善,得以自主而为一乡一邑之淳谨士。以敦行乎“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而得以改变世道人心于不知不觉中,而因兹巩国基而辅治道,其利益固不独在乎孤儿也。
愿仁人君子本“幼吾幼”之心而一致进行,赞襄其事,以慰“孔子少怀、释迦一子”之心,其为“幼幼”之心方可圆满无所欠缺也。不禁馨香日夕祷之。佛教会慈幼院序)
贫儿教育
印光于教育学校一事,实属外行,但感公直欲备取天下之善法以立法,因以愚见上呈清览。贫儿教育似宜提一班天姿高者,异日必能为官为绅、辅国善民,专以平常学校之法教之。其止能为工为商自食其力者,似宜教、艺两兼,如近来孤儿院之章程,似乎校会省费而贫儿获益实深也。
光见宁波佛教会孤儿院之法则,凡孤儿能自穿衣吃饭不需人照应者,方许人院。其教之之法则读书写字、学算学画、打草鞋、编凉席\凉枕、凉帽、石印、订书、裁缝等一体兼学。待其十五、六出院时,即能自食其力,即去学工学商亦自易易。平常学校七日一假,及节假、年假、暑假,一年之内除假期外,只剩六个多月。况一日之中,八句钟(即八点钟)上校,四句钟出校,此中止七句钟,又有空时,若非十分天姿,学得成个甚么?只是虚度光阴,枉费办理诸人一番苦心。而天下学校悉以为例,止利其教员,而不利于校中学生,良可慨叹。孤儿院中不立假期,其日中所学时刻当亦加长,以兼作工艺,短则一项不能了办耳。其所制造种种物件,自用之外,悉以出卖,此种出息亦可少助校费。
贫儿、孤儿相去几何?真欲令其上、中、下根悉能自立,似此一法最为得宜,但须经理之人真实办理。否则只有虚名,一事无成,此吾国向来办公事者之通弊也。倘以佛菩萨度人、圣贤经济之心全副用之于此,则吾国之兴可立待矣,况贫民得益乎?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佛教办学原则
此之学法,不宜按学堂章程,当按修持而为教授。最初须令读《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八大人觉经》正文,兼以藕益大师之《注》为之讲演。次令读《净土五经》,俾于净土一门备知其所以然,则敢于一切人前劝修净业,而不被他宗玄妙高深之教理所摇惑。次则读《梵网经》,次则研
究《净土十要》,兼阅《净土圣贤录》,聪明者不妨多看净宗诸书。
亦不必特开一国学之名而学文字,佛经古人注解及与著述皆文也,当令详审其语意、宾主问答与其意致,则终日看经书即终日习文字也。
前月霞法师讲《华严》,又请一老儒教国文,又请一讲《说文》者讲字义,光闻之颇不谓然,经非文乎?注非文乎?终日看经阅注不足为行文之方法乎?后未及一年,以用度太多而散,遂移至杭州海潮寺。须敦实行,勿徒以学文字为事,文字是附身之用,德行是为人之本。况彼等皆非幼年,倘以竺居士(瑞莲)所设国学、国文为主旨,则是普通学堂之章程,非修持学堂之根本。(三编下册复张汝钊居士书)
教师之职责
“舌耕”一事,善用心者可以继往圣、开来学,不据位而行政,不居功而治国,岂可以厌情当之?宜“唯日孳孳,死而后已”方可不愧舌耕二字。今之舌耕者多皆诱彼少年作狂妄之流,至于“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大经大法皆置之不论,以故世道人心日下一日,莫之挽回也。倘能秉淑世牖民之心以为教员,化其同事及与学生,则其功德何有涯挨。(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由国家不提倡教育事,致家庭父母只教儿女开智识,不与儿女讲因果报应、道德仁义。学堂先生只知教学做文章,于学圣学贤、躬行实践,一句也不提及。以此种先生从少至老也不知读书是为学圣学贤,只知道做文章、求功名,及功名已得,则借势欺人,为地方害者十有八、九,为地方益者但一、二耳。
古人云: “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害不小。须知人与天、地并称“三才”,才者才能,天不知多高多大,地不知多厚多广,人以五、六尺,六、七十岁之小小东西,何可与不可测量之天地并称乎?须知天地虽能生成万物,若无人以参赞教育则不成世道,故以人能继往圣、开来学,此乃为父为师之责负。若知我为人师,纵我无德感人,亦当自己一举一动皆不失仪。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唯恐人以我之不肖而效之,则可希圣希贤,超凡人圣矣。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
除暴安良
军人能以除暴安良训诫兵士,以百姓之父母兄弟姊妹作自己之父母兄弟姊妹,唯期不受损害,不敢起藉兵势以欺侮奸淫,则是百姓之救星。凡所到处,善神皆为拥护,即所谓火里莲花也,兵若知此义,战无不胜,天下自然太平矣。(三编上册复尹全孝居士书一)
即军事为佛事
现今内讧外寇,民不聊生,能秉除暴安良维持地方之诚心,则即军事为佛事,于自于他均有大益。又须以此意戒勖军人,俾视人犹己,思使安乐。见人之困苦颠连,如己之困苦颠连;见人之父母,如己之父母而欲得安乐;见人之妻女,如己之妻女而不起邪念。人生世间数十年耳,若肆意妄为则永劫不能复得人身矣。又当常念观世音菩萨圣号以期默佑,军人果能常存善心,不存掳掠、奸淫等恶事,再常念观音,纵到枪林弹雨中亦不致有大危险。若妄行掳掠、奸淫等事,则便难蒙菩萨加被矣。 (三编上册复慧华居士书一)
诫诲军官
二位身任军官,更当严以律己,为士卒之模范,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也,世间无一事不以身为本者。至于对士卒当以真诚待之,谆谆告诫,俾彼等各各守除暴安良,保绥百姓之志。视人犹己, |
|
|
|
|
|
|
|
5#
樓主 |
發表於 2016-8-9 21:47:23
|
只看該作者
在南昌提倡诺那密宗,与一切人说光也皈依诺那,闻者问德森师,方知彼等借此招摇耳。现在邪魔出世之时,吾人只可自守其道,决不可与彼相校,一经校量,彼必更加黩谤。尔为尔,我为我,汝不来找
我,我决不找汝,否则必定更要妄造谣言。 (三编上册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乩书施人有罪
乩坛所说,多属灵鬼依托当人之智识而作,若说世间道理,则是者尚多,若说佛法则非己所知,妄造谣言。如《金刚直解》后所附之先天古佛宝号,乃灭人慧命,瞎人正眼,极恶无比之魔话,以此施人,罪过无量矣。 (增广上册与陈锡周居士书)
对外道不置可否
近来上海乩坛大开,其所开示改过迁善,小轮回\小因果等,皆与世道人心有大裨益,至于说天说佛法,直是胡说。吾等为佛弟子,不可排斥此法,以其有阻人迁善之过,亦不可附赞此法,以其所说佛法皆属臆撰,恐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愆。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乩皆灵鬼降临
扶乩一道,实有真仙降临,然百无二、三次,若尽认做真仙,则是以平民妄称帝王矣。所临坛者,多属灵鬼,倘果有学识之灵鬼,其语言颇有可观,至说佛法,则非己所知,故多谬说。一班无知无识之人遂谓真佛真菩萨,其语言之讹谬处害人实深。 (增广上册复马舜卿居士书)
切勿赞同扶乩
扶乩一事,皆灵鬼依托扶者之智识而为,亦或多由扶者自行造作而成者,且非全无真仙,殆百千次偶一临坛耳。至言佛菩萨则全是假冒,但扶乩者多是劝人为善,纵不真实,因其以挂为善之名,较之公然为恶者,当胜一筹。又可证明有鬼神祸福等事,令人有所畏惧,所以吾人亦不便故意攻击。奈因其所说不拘与佛法合不合(稍知佛法之人扶之,即能常说浅近相似之佛法,不知佛法之人扶之,则全是胡说巴道),终多是以鱼目为明珠,坏乱佛法,其害甚大(真知佛法之人,决不附和扶乩,佛制三皈即已分明详切告诫,何况深义)。故凡真佛弟子,切不可随便赞同。(三编上册复李慰农居士书一)
扶乩决非正法
扶乩,乃灵鬼作用,其言某佛、某菩萨、某仙,皆假冒其名,真仙或偶尔应机,恐千百不得其一,况佛、菩萨乎?以乩提倡佛法,虽有小益,根本已错,真学佛者决不仗此以提倡佛法。何以故?以是鬼神作用,或有通明之灵鬼尚可不致误事,若或来一糊涂鬼,必致误大事矣。人以其乩误大事,遂谓佛法所误,则此种提倡即伏灭法之机,汝以为失利益,而问有罪无罪,是知汝完全不知佛法真义,可叹孰甚!
清道、咸(道光1821—1850、咸丰1851—1861)间,江西广信府有一翰林,名徐谦,字白舫,其人活九十六岁,死时天乐鸣空,盖生天耳。彼不知净土法门,将佛、菩萨、天仙地位皆分不清。其人著有《海南一勺》,将伪造之《心经》中、下卷与《心经》同视,又录四川“祷雨乩文”,言观音跪玉帝殿前求雨,可知乩之胡说巴道与其人之知见皆邪正不分矣。汝尚以不扶乩而失利益,不知其祸或至灭法也。徐谦,其人好善信佛,而实不明佛理,不乐仕进,家居教人为善, 自亦扶乩,教其门弟子扶乩,大家皆不知乩之所以然,及佛之所以然。当时南昌一举人与徐谦同一行为,此举人之门人在省城扶乩看病很灵。巡抚之母有病,医药不效,有言某人扶乩看病甚灵,因请令看,开一方,药服后人即死矣。急令医看方,则内有反药,因拿其人来问,其人言:此吾师某教我者。巡抚因令其师抵偿,谓汝诬世害人,遂杀其师。徐谦闻其事,诫饬门徒等此后勿再扶乩。汝以不扶乩无缘法,心中漾漾动,不知扶乩之祸其大如天,非彼劝人出功德所能弥补,正人君子决不入此坛场。
明末,苏州有扶乩者,其门徒有七、八人,一日扶乩说佛法,劝人念佛求生西方,与前之所说绝不相同。此后又来二十多次,末后乃说扶乩乃鬼神作用,吾乃某人,此后不复再来,汝等不得再扶乩,此事载《西方确指》中。
民国初年,香港有扶乩者,言其仙为黄赤松大仙,看病极灵。有绝无生理之人,求彼仙示一方,其药亦随便说一种不关紧之东西,即可痊愈。黄筱伟羡之,去学,得其法而扶,其乩不动,别人问之,令念《金刚经》若干遍再扶,依之行,遂亦甚灵。因常开示念佛法门,伟等即欲建念佛道场,云: “尚须三年后办。”三年后,彼等四、五人来上海请经书,次年来皈依,遂立“哆哆佛学社。”以念佛章程寄来,念佛后,观音、势至后加一“哆哆诃菩萨”。光问:“何得加此名号?”彼遂叙其来历,谓前所云黄赤松大仙,后教修净土法门,至末后显本,谓是“哆哆诃菩萨”,且诫其永不许扶乩(哆哆诃菩萨,光令另为立一殿供养,不可加入念佛仪规中,免致起人闲议)。 (续编上册复江景春居士书二其一)
许止净不受乩惑
扶乩一事,于作善举劝捐则有益,于问修持说佛法则有损,以灵鬼多不洞佛法,则瞎造谣言,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奉化孙锵,字玉仙(年在八十上下),其人迷于扶乩。七年前,言玉帝逊位,关帝为新玉帝,已经开科,状元乃金华朱某,榜眼乃无锡杨章甫,探花乃彭泽许止净。致书于朱,朱喜极,以八十高年特来上海开会。杨亦极信扶乩,不知如何答复,致书于许止净,许绝不回一字,屡寄乩语,总不回信,后无法可设,又致书云: “我屡次寄书,总不回信,想是听印光法师话不信扶乩。我曾问过吕祖,吕祖云:是海底铁耳,君何信彼之话乎?”许亦不回信。海底铁者,永沉苦海,无出头之日也。孙乃进士,亦系好善之人,其知见之下,盖有不可以理喻者。 (续编上册复战德克居士书二其一)
外道之妄
凡属外道,均守秘密,妄说彼等得六祖之真传,彼传道之师,乃某佛某祖师降生。此种大妄语罪,其报甚惨,一气不来,当直堕阿鼻地狱,以其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故也。(三编上册与常逢春居士书八)
妖术令人疯颠
所言次子、长子妇之疯颠,亦是宿业所使,亦或被外道以汝反彼教,役使邪鬼邪神作祟,欲汝仍崇信彼教耳。汝能不为所动,而病者亦不为所动,则彼邪鬼邪神无奈正何,故悉得愈。外道多有此种邪法,蛊惑无知无识之人。 (三编上册复拜竹居士书三)
不必与外道较量
当此时世,只可自守本分,其丧心病狂者,任彼所为,绝不与彼相争相诘。以明理人少,糊涂人多,一有争端,若魔党势重,则反增彼势。知好歹者,勉令勿入,若不知邪正者,只可放弃。譬如狗子吃屎,以为香美,若以臭秽阻令勿吃,必怀嗔恚,谓欲夺彼佳肴,不唯无益,或招大祸。外道之法,秘而不传,欲说而恐污我口,欲书而恐污我手,但以至诚念佛念观世音,为转彼之法,即不能转,岂为彼所转乎?外道之得以遍行全世界者,以秘密及发恶咒二种,使去此二种则冰消瓦散矣。光本欲略说,恐忌者降祸,姑说其大略而已,魔徒炽甚,无法可设。(三编上册复龚宗元居士书二)
魔鬼附体之态
以彼心存速证,故得魔鬼附体,从兹妄造谣言,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彼之学者,皆以彼为活佛,故彼有百日成佛之说。凡去见者,有时预知其心,有时面受人欺,足知彼之神通,乃魔鬼作用,鬼来则有,鬼去则无。凡亲近彼者,有得心地清净者,有未得谓得,妄自称尊者,亦有发狂不能令愈者。世之矜奇好异者多,故彼得售其技,使一切人皆能恪守本分,则彼之巧技无得而施。现已往北平去,闻其蚁聚乌
合之势不亚沪地。光于彼亦不赞叹,亦不立说破斥,以光系哑羊僧,不足以启人信而折人疑,只好彼行彼法,吾守吾道。 (三编下册复某居士书)
五宗略论篇
参禅法要
至如禅宗,若单提向上则一法不立,佛尚无著落处,何况念佛求生净土?此真谛之一泯一切皆泯,所谓实际理地,不受一尘,显“性体”也。若确论修持则一法不废,不作务即不食,何况念佛求生净土?此俗谛之一立一切皆立,所谓佛事门中,不舍一法,显“性具”也。必欲弃俗谛而言真谛则非真谛也,如弃四大五蕴而觅心性,身既不存,心将安寄也?若即俗谛以明真谛,乃实真谛也,如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即四大五蕴而显心性也。此从上诸祖密修净土之大旨也,但未广显传述,故非深体祖意则不得而知。然于百丈立祈祷病僧、化送亡僧之规,皆归净土,又曰“修行以念佛为稳当”。及真歇了谓: “净土一法,直接上上根器,傍引中、下之流。”又曰: “洞下一宗皆务密修,以净土见佛,尤简易于宗门。”又曰: “乃佛乃祖,在教在禅,皆修净土,同归一源。”可以见其梗概矣。
及至永明大师,以古佛身乘愿出世,方显垂言教,著书传扬。又恐学者路头不清,利害混乱,遂极力说出一《四料简偈》,可谓提大藏之纲宗,作歧途之导师。使学者于八十字中,顿悟出生死、证涅槃之要道,其救世婆心,千古未有也。其后诸宗师皆明垂言教,偏赞此法,如长芦赜、天衣怀、圆照本、大通本、中峰本、天如则、楚石琦、空谷隆等诸大祖师,虽宏禅宗,偏赞净土。至莲池大师参笑岩大悟之后,则置彼而取此,以净业若成,禅宗自得。喻已浴大海者,必用百川水,身到含元殿,不须问长安。自后藕益、截流、省庵、梦东等诸大祖师,莫不皆然,盖以因时制宜,法须逗机,若不如是,则众生不能得度矣。 (增广上册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
禅宗不是学口头禅
禅宗一法,惟令人真参实悟,故所有言句,皆无义路,不可以凡夫知见,作文字义理领会。若非亲近明眼善知识,及用拌命死心一番工夫参究,必不能顿明自心,心既不明,必不解祖师意旨。切不可依文解义,学口头禅,譬如山野小民,妄号帝王,罪必灭族。凡《稽古略》、 《居士传》及一切语录中机锋转语,切勿妄会,至祷至祷! (增广上册与广东许豁然居士书)
禅应实修
《五灯会元》各经房仿单俱无,无从购请。但不知阁下求此书之意,故不禁尔臌云: “为真参实悟,洞明白心,彻见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耶?抑欲学其一棒一喝,喝佛骂祖,但取口舌辩给,以邀誉于流俗耶?或欲记其言句,以雄笔札,使挥毫染翰时,神机活泼,文词幽邃,如苏子瞻辈出词吐气,殆非食人间烟火者所能也。若欲得第一者,须先研究佛经,使教眼明了,又须亲近具眼高人,得闻一言一句,穷参力究,至力极功纯,自然冷灰豆爆,彻悟自心,如伸手见掌,了无自他之疑。又须高人印证,恐或错认消息。若能如此,再看此书及一切禅书,犹家里人共家里人说家里话,但
有所益,毫无所损。若未能如上用功,及开悟印证,先观禅书,欲得开悟者,如蒙尘古镜欲顿发光明,不去磨垢,但涂白粉,涂至经劫,亦无光发。所谓依他作解,塞自悟门,说食数宝,何济饥贫?
若欲得第二者,则虽是善因,反招恶果,此现世僧俗同陷之万丈深坑也。良以禅宗举扬,皆归向上一著,悟者便能神会,迷人尽随语转,不知古人棒喝喝骂之意,便以此为行持。其失岂止王莽学周公、曹操学文王,醍醐上味,为世所珍,遇斯人等翻成毒药。裴公美谓: ‘得其意,则疾成佛道,失其旨,则永人泥犁。’可不惧哉?祈阁下勿萌此念也。至于欲文类古人作词料用者,不知古人皆于自心大有发明,故出言吐词,妙合禅机。譬如庖丁解牛、由基射猿,非学而能者也”。(增广上册与广东萧永华孝廉书)
禅非彻悟不能了脱
禅与净土,理本无二,若论事修,其相天殊,禅非彻悟彻证,不能超出生死。故沩山云:“个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又云:“初心从缘顿悟自性,犹有无始旷劫习气未能顿尽,须教渠尽除现业流识。”弘辩谓:“顿悟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习气未能顿尽,须假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长沙岑谓:“天下善知识未证果上涅槃,以功未齐于诸圣故也。”所以五祖戒又作东坡,草堂清复为鲁公,古今宗师彻悟而未彻证者,类多如此。良由惟仗自力,不求佛加,丝毫惑业不尽,生死决不能出。(增广上册与海盐顾母徐夫人书)
禅非小根人所行
五祖戒(五祖,寺名,师戒禅师住五祖寺,故名五祖戒)后身为苏东坡,东坡聪明盖世而不拘小节,妓馆淫坊亦常出入。可知五祖戒悟处虽高,尚未证得初果之道,以初果得道共戒,任运不犯戒(任运者,自然而然也),东坡既曾出入淫坊则知五祖戒尚未得初果之道力,说什么了生死乎?真如喆后身生大富贵处,一生多受忧苦,得非宋之钦宗乎?金兵相逼,徽宗禅(音缮,传也)位于太子,始末二年,遂被金兵掳徽、钦二宗去,均向金称臣,死于五国城。以真如喆之悟处,生于皇宫之大富贵处,此之富贵也是虚名,一生多受忧苦乃是事实,以大国皇帝被金掳去为金臣,可怜到万分了。
草堂清后身作曾公亮,五十岁拜相,封鲁国公,然于佛法亦甚疏远,未及东坡之通畅矣。海印信亦宋时宗门大老,常受朱防御(防御,武官名)家供养,一日朱家见信老人内室,适生一女,令人往海印寺探,则即于女生时圆寂。至满月日,圆照本禅师往朱防御家,令将女儿抱来,女儿一见圆照即笑,圆照呼曰: “信长老,错了也!”女孩遂一恸而绝。死虽死矣,还要受生,但不知又生何处?秦桧前生乃雁荡山僧,以前生之修持为宋朝之宰相,受金人之贿赂,事事均为金谋,杀金人所怕之岳飞。凡不与伊同谋者或贬谪、或诛戮,卒至死后永堕地狱,百姓恨无由消,遂以面作两条(秦桧与夫人)共炸而食之,名之为“油炸桧”。又铸铁像跪于岳坟前,凡拜岳坟者,皆持木板痛打,又向其头其身尿以泄恨。
夫以五祖戒、草堂清、真如喆之道德,尚不能了生死,而为大文宗、为宰相,已远不如前生。至喆老为皇帝而为臣于虏廷则可怜极矣,秦桧之结果令人胆寒而心痛。 (续编上册复广慧和尚书)
参禅的基础
参禅一法,非现今人所宜学,纵学亦只成文字知见,决不能顿明白心,亲见自性。何以故?一则无善知识提持决择,二则学者不知禅之所以,名为参禅,实为误会。光于
《宗教不宜混滥论》及《净土决疑论》已示大概。今人无论上中下根,皆须以力敦伦常,主敬存诚,深信因果,广行众善,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为事。因果一法,乃世出世间圣人烹凡炼圣之大冶洪炉,若最初不以因果是究,则通宗通教之后,尚或有错因果事。因果一错,则堕落有分,超升无由矣,且勿谓此理浅近而忽之。(增广上册复四川谢诚明居士书)
禅宗证悟甚难
彼参禅者,谓参禅一法乃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法,固为实为顿。不知参禅,纵能大彻大悟,明心见性,但见即心本具之理性佛。若是大菩萨根性,则即悟即证,自可永出轮回,高超三界,从兹上求下化,用作福慧二严之基。此种根性就大彻大悟人中论之,亦百千中之一二人耳。其或根器稍劣,则纵能妙悟而见思烦恼未能断除,仍须在三界中受生受死,既受生死,从悟入迷者多,从悟人悟者少。是则其法虽为实为顿,苟非其人,亦不得实与顿之真益,仍成权渐之法而已。何以故?以其仗自力故,自力若十分具足,则何幸如之,稍一欠缺,则只能悟理性而不能亲证理性。今时则大彻
大悟者尚难其人,况证其所悟者哉? (增广上册复马契西居士书二)
切勿轻易注解坛经
禅宗贵在参,不贵在讲, 《坛经》虽有义路,若不开宗眼,不是挽宗作教,即是以迷为悟,故裴公美云: “得其旨则疾成佛道,失其旨则速人泥犁。”光教亦不通,何况乎宗?但二宗门庭颇知入路,惜无足,又兼无目,故不能一涉藩篱耳。此经亦能利人,亦能误人,若能于法法头头揭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旨,又复不背教义,即谓六祖出世亦非过誉。否则既不能令人见性,又或致因宗背教,则宗、教两益皆失,应公美次句之义,固不如还他本来面目为嘉耳。阁下利人之心甚切,光防误人之心亦甚切,故不得不预白,而以尽知己之区区愚忱而已。
禅宗语句须另具只眼,若不善会其意,未免依文解义,作三世佛怨。若或违背教义,只成“离经一字,即同魔说”。易则易如反掌,难则难如登天,非宗、教具通,双眼圆明之人,固不宜轻易从事注解此经也。 (三编下册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以禅自命之弊
律不独指粗迹而已,若不主敬存诚,即为犯律,而因果又为律中纲骨,若人不知因果及瞒因昧果,皆为违律。念佛之人举心动念常与佛合,则律教禅净一道齐行矣。须知如来所说一切法门皆须断惑证真,方可了生脱死,绝无惑业未断得了脱者。念佛法门,断惑业者往生则速证法身,具惑业者往生已超登圣地。一则全仗自力,一则全仗佛力,又兼自力,二者难易奚啻天渊!每有聪明人涉猎禅书,觉其有味,遂欲以禅自命,拟为通方高人,皆属不知禅净所以,妄自尊大之流类。如是知见断断不可依从,依之则了生脱死,恐经尘点劫数尚无望也,祈细阅光《文钞》自知。 (增广上册复
四川谢诚明居士书)
现身成佛乃理性
祈专志净宗,勿被密宗“现身成佛”之语所动, “现身成佛”乃理性,非事实,若认做事实,则西藏、东洋之佛不胜其多。且勿说平民,即班禅之心行作为,佛气尚无,况说,成佛乎?以彼于民不聊生之时,犹然不惜百姓脂膏,任其铺排耗费,而钱到己手,便当命宝贵,毫无慈悲喜舍之念故。显荫自命得密宗正传,谓佛法东流中国,唯弘法大师(唐代日僧空海法师)教理圆妙,历斥中国各宗祖师皆不及弘法大师之正传。而死时竟成一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之人,其已现身成佛矣!何又结果如是也? (增广上册复黄智海居士书)
密宗不如念佛稳当
今年水灾千古未闻,前途危险万分,汝若得大喇嘛之神通则不须虑,否则当志诚念佛及观世音,以作预防之计。密宗一法,真实不可思议,小丈夫用之,或致未得其益,先受其损。愿勿过于攀高,或可亲得实益,否则颇有危险。显荫得密宗真传,又通台宗,已是显、密圆通之灌顶大阿阁黎,凡有从彼受灌顶者,均可现身成佛。而显荫死时很糊涂(死在居士林,一弟子亲见),咒也不能念,佛也不能念,固知此法
不如念佛之稳当多多也。 (续编上册复王晓曦居士书)
念佛法门最稳当
近来人每每好高务胜,稍聪明,便学禅宗、相宗、密宗,多多将念佛看得无用,彼只知禅家机语之玄妙,相宗法相之精微,密宗威神之广大。而不知禅纵到大彻大悟地位,若烦惑未净,则依旧生死不了;相宗,不破尽我、法二执,则纵明白种种名相,如说食数宝,究有何益?密宗,虽云现身可以成佛,然能成者决非博地凡夫之事,凡夫妄生此想,则著魔发狂者十有八、九也。是以必须专志于念佛一门,为千稳万当之无上第一法则也。 (续编上册复姚维一居士书)
修行切忌好高骛远
净土一法,人人可修,修之均有感应,今人多多皆是好高务胜,以致或因撑场面,反累实益也。现今之人,一动手先讲建筑,未知净土之所以,便欲遍研大乘经论,或慕禅宗之玄妙,或慕相宗之精微,或慕密宗之神通,将仗佛力了生死之法,视之若不济事者。禅宗,纵能悟,谁到业尽情空地位?相宗,纵能记清名相,谁能真破我、法二执?密宗之神通及现身成佛,亦实有其事,然非尔我之根性所可冀及。有欲得神通,欲即成佛,而由兹著魔发狂者甚多。显荫,既通台宗,又得密宗真传,已是灌顶大阿阁黎,凡所与灌顶之人,通皆现身成佛。彼到死时,咒也不会念,佛也不会念。在彼平时心中、语意中,每以法身大士相拟,到了临终尚不如一字不识之老太婆老实念佛者,为能安然念佛而逝之为愈也。
成都有刘某,妄以一女人为证果,唯此女人之言是听,凡有驳者,即绝交不与通函。重庆一喇嘛,谓依彼之法,七日即可往生,一往生即成佛,并不须再行修习。此种知识当敬而远之,勿一亲近,庶不至未得彼之益,先受彼之损。否则得损处可保稳当,得益处恐怕在驴年,若明年便属驴年,则亦可为大幸,恐明年不是,则或至绝望。 (续编上册复闵宗经居士书)
学密者每每著魔
末法众生,根机浅薄,匪仗佛力决难了脱,是以必须抱定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一门,方可出此五浊,登彼九莲。倘妄自尊大,欲仗修自力了生死之禅、教、密种种法门,则多分有因无果。何以故?以纵能彻悟自心,深入经藏,而烦惑不断得净尽,决无了生死分,况未能彻悟,与未能深入者乎?密宗提倡“现身成佛”,亦非人人皆能如是。学密宗者每每著魔,皆由不知自量,妄欲得神通与成佛之所致也。
(续编上册复冯偏西郑圆莹居士书)
现身成佛谈何容易
大悲咒若恳切至诚念之,即有不测之感应,若向学密宗者求其读法亦非不可。但学密宗者,多多不注重于念佛求生西方,或恐为彼夺其现生往生之志,以期现身成佛耳。现身成佛,谈何容易!若认做决定实能,则恐佛尚未成,魔已先成,以凡滥圣,躁妄虚夸之流,多多犯此种病,不可不知。闭关修行虽好,在家固宜随缘随分,自行化他,为最合机,何必以闭关为事也。若有家累,强欲闭关,反为障碍。所言预锡珍秘,不知净土法门绝无所秘,若有口传心授之秘(竭诚尽敬,为学佛之无上秘法,当为一切人说之。不致力于此法,即是舍本逐末),便是魔外,不是佛子矣。密宗则有秘传,然不若净土之为直捷稳当也,汝勿以现身成佛等大话自期,则必能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若欲现身成佛,或恐佛未能成,往生亦不可得,则两头成空,为可虑也。 (续编上册
复朱南圃居士书)
不可冒充阿阉黎
佛法圆通无碍,密宗固有不经阿阇黎传授者则为盗法,此乃极其尊法之意,非令永断密宗之谓。若依汝说,未受三昧耶戒,不可念蒙山施食。何但蒙山施食,即一切咒皆不可念,以未经阿阇黎传授故。然自古至今,普通人念《大悲》、《准提》各咒,有感应者甚多。乃至儒者由碑帖而知有《心经》,病虐而力疾念之,虐鬼即退,若如汝说,当虐鬼更为得势矣。今为汝说一喻,譬如盛德君子以身率物,一乡之人听其指挥,悉皆安分守己。其人之以身率物,胜于官府之发号施令,切不可以其德化胜于官府,即效官府发号施令,则人皆以为反叛矣。但自修持则有益,若自僭冒则有罪,如此,则不至断灭密宗,亦不至破坏密宗矣。
今人多多是以凡夫情见说佛法,故致遍地皆成荆棘,无处可下足行走矣。僭冒者,谓妄充阿阇黎也。作法何碍?画梵字作观,均可照仪轨,但不可自命为已得灌顶之阿阁黎耳,彼能知此义,则光之喻更为明了矣。今人学佛皆是瞎用心,弄成法法互碍,一法不成了,可叹之至。 (续编上册复崔德振居士书五)
唯释迦佛一人为现身成佛
密宗“现身成佛”或云“即生成佛”,此与禅宗“见性成佛”之话相同,皆称其工夫湛深之谓,不可认做真能现身成佛。须知现身成佛,唯释迦牟尼佛一人也,此外即古佛示现,亦无现身成佛之事。无知之人,每每错认,其失大矣!(三编上册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密宗要旨在三业相应
密宗道理不可思议,而今之传密宗,学密宗者,各以神通为事,未免失其本旨。传者尚无真神通,学者谁得真神通?诺那来上海太平寺,言及密宗亦以往生西方为事,而阿弥陀长寿陀罗尼持之,开囟门,即能随意长寿,或即往生,此语何可一概?勿道尔我不能,即诺那也不能随意往生。一弟子以此事问光,光复之曰: “此事理实为的确有之,但不可谓人人均能往。须知密宗要旨,在三业相应,果三业相应已久,便可从心所欲。未到心空而妄欲得者,或至著魔。”此密宗一大关系也。 (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四)
禅密不可妄学
学佛之人,当具择法眼,佛法,法法都好,然须知有自力、佛力之不同。禅、教、密等各宗,皆须断惑证真,方可了生脱死,断惑证真,岂易言哉?密宗虽有现身成佛之义,亦非人人可以如是。况密宗每以神通吸动人,师既以此吸引人,弟子不能不志慕神通,倘希望神通之心真切至极,则其危险有不可胜言者,祈勿以彼之神通为事则幸甚。宗门言句,意在言外,故须屏弃一切,专精参究。若只读得禅书几种,便学着弄机锋,则其罪极重。譬如军中口号,非营外人所得知,若只顺字面解机锋,则如营外人妄意营中口号为某,便自混入,能不送命于当下乎? (三编上册复郝智熹居士书)
今之活佛也不是现身成佛者
近人多好立异,不肯做老实功夫,故有学禅宗、相宗、密宗者,此三法门均不可思议,然均属自力。密宗虽有现身成佛之义,而现身成者,究有几人?莫道学密之人不能现身成佛,即传密宗之“活佛”也不是现身成佛之人。汝等且莫随此各法门知识转,则现生便可出此五浊,登彼九品,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矣。 (三编上册复韩宗明张宗善;居士书)
喇嘛做佛事亦吃素
食肉一事,关系治乱升沉,欲了生死出轮回者,当凛凛于此事,庶有希望。密宗法门不可思议,而今之传者学者多失其宗,以持咒三密之功,消除烦惑则为正义,而传之者以神通吸动人,学之者无一不以得神通为事。则是尚未能扶壁
而行,而欲腾空远游,何可得乎?
西藏、蒙古喇嘛皆吃肉,以其无什米粮,尚有可原,今之学密宗者多开荤吃肉,反大嘉美其事,谓为吃了就度脱了,则成魔说矣。喇嘛做大佛事尚须吃素,可知平常吃肉,固非正义。密宗提倡即身成佛,乃以了生死为成佛,一班无知之人便认做成福慧圆满之佛。则是以松栽为栋梁,其材可以为栋梁,非现在即可为栋梁也。十七年(1928年)有某某在上海提倡密宗,一百日成佛,上海有信心者,咸依之学。十八年夏,有艳其名,欲借此求利,请至北平,四十八日成佛,比在上海快一半。至十九年,北平、天津、上海皆不能容,回家还俗,可叹之至。(三编上册复石金华居士书)
今人非现身成佛之机
密宗实为不可思议之法门,实有现身成佛之事,彼宏密宗者,皆非其人,有几个真上根?皆自命为上根耳。妄借此事以诱彼好高务胜、贡高我慢之流,便成自误误人,害岂有极也?余不须提,大某及显荫气焰甚盛,自命固已超诸上根之上,其骂孔、孟,更甚于市井小儿骂人。不知骂孔子,即是骂尧、舜、禹、汤、文、武,即是灭世间伦常正理。吾不知彼所学之密宗,欲何所用,为尽传于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人乎?为复传于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人乎?若为传于废经、杀父之人,彼说尚能强立。若传于孝、弟、忠、信之人,彼已欲打倒废灭铲除孔子所禀承之二帝三王之道,复取以为善而教之密,则彼亦莫能自解。若大某及显荫者,真可谓败坏佛法之魁首矣。此人现身亦好成佛,不妨到阿鼻地狱,受毗卢遮那之自受用三昧于刀山、剑树、镬汤、炉炭中也。
又显荫之根性,约时人论之,亦可云上根矣。自己发心出家,未几年台教要旨亦颇悉知,往东洋学密宗,东洋人极佩服崇重,死后尚为修塔于高野山,谓得密宗之正传,亦不能说彼不能现身成佛。及至临死,佛也不能念,咒也不能念,比愚夫妇之念佛安坐而逝者退半多多矣,此又上根人得密宗正传之结果矣!其余又何足论?现身成佛与宗门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之语大同,仍须断惑,方能证真,方可了生脱死。若谓现生即已三惑净尽,二死永亡,安住寂光,了无事事,则为邪说,为魔话。彼嫌净土偏小迟钝,让彼修圆大直捷之法,现身成佛去,吾人但依净土言教以修,彼此各不相妨。何必引《往生咒》、阿弥陀佛,以为即彼密宗乎?
须知佛随众生之机,说各种教,其语言虽有不同,其精神悉皆融通。譬如大地分与一切人民,虽有此疆彼界,不能彼此截然斩断,绝不许人到我界上来,以若斩断,则彼亦无生路可走矣。彼以《往生咒》等即密,何得又谓念佛不如修密乎?今简直说:文殊、普贤、马鸣、龙树等则名上根,则可现身真实成佛,若不及者,且勿以上根自误误人。以蹈大某之邪见,及显荫之糊涂而死之结果,令愚夫愚妇见诮也。(三编下册复温光熹居士书一)
大愚以凡滥圣之妄
学密宗者,病在欲得神通,欲现身成佛,问之,彼皆谓无此念,实则无一无此念。以其倡导之人,先以神通吸动人,何能令学之者无此念乎?昨颇有五、六位,非黄君一
人,彼见信与否所不计也。彼学密而回向净土,故是正理,但恐不屑生净土,欲现身成佛,或致受病。使彼无此种知见,断不至称赞大愚,既称赞大愚,则是以大愚所说为至当之论。然大愚之成佛之弟子,并无成佛之表示,足知其为妄称许人,以期世人恭敬供养,尊己为已成佛之高僧。其犯大妄语,以凡滥圣之罪实非小可。我等但守净土修持,让一切人皆得成佛以度我等,则何幸如之? (三编下册复慧海居士
书四)
神通令崇奉者倒楣
今之人多是越分打妄想,想得神通而学密宗(真修密宗者在例外)。如傅某之魔死北平,某诸弟子有欲发大财者,反致亏一、二百万;有欲得权利者,反致数十人关闭牢狱;有欲即成佛者,反致著魔发狂。某奉某喇嘛为师,其师有神通,能知过去、未来。彼必问及独立之事,则当日独立,当日送命。某喇嘛及某之神通,致许多极崇奉之弟子倒楣,可知师与弟子皆是不安本分。无神通,何可充有神通?学佛法,何可作瞎捣乱,谋发大财,得大权乎?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汝且守分,一任人皆成佛,汝纵无大得,幸有此许多佛,必不能不相度也。 (三编下册复温光熹居士书四)
败坏密宗之现像
密宗以三密加持能令凡夫现生证圣,其功德力用不可以心思,不可以言议,故云不思议力用。虽然,此就密宗之本旨说,然须是其人方可,其人谓谁?如金刚智、善无畏等,苟非其人,道不虚行。今之学密宗者皆得其皮毛,全无金刚戒力,菩提道心,不去持咒以断惑证真,多效现字现象以问吉凶祸福、前因后果,则与灵鬼作用相同。是之谓败坏密宗,吾恐避罪不暇,说甚即凡成圣也。 (三编下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法门须量力而修
宗下或密宗,理多是妙,非根基浅薄者所能领悟。宗下用功,要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但亦尚是宗门初步。既悟之后,再须修道,广行六度,于一切境上断除烦恼习气。教下用功,先要“大开圆解”,与宗门彻悟是同,既开悟后,亦再须广行方便,断除习气,甚难甚难。念佛法门是带业往生,往生之后,即不退转,寿命无量,一生成办。彼修禅宗已经彻悟者,念佛往生固是上品上生,证菩萨地位,便能化身他方,普作佛事。若不念佛往生,未断烦恼习气,仍不能了生脱死。非若念佛法门无论悟与不悟,烦恼习气纵尚未断,但得往生,便是了生脱死,超凡人圣也。修密
宗者,三密相应,即身成佛,但不善用心,即易著魔。即善用心,修此法门,便与其他法门相隔,非若修净土法门,与其他法门多无妨碍。故修密宗者,若能得益,固然是好,若一著魔,便成废物。我佛法门无量,总要量自己身分,择法而修,莫使求益反损也。 (三编下册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
禅宗、密宗要常有善知识教导,否则,或恐人于魔道,
则佛也难救矣。 (续编上册复习怀辛居士书)
自力了脱之难
佛在世的时候,十个人修行,就有九个可以成道,因为那时的人,天性淳厚,根机是很猛利的。到了后来,众生的业障逐渐增加,根机也就渐渐的陋劣下来,再要和从前一样,是不可得了。然在晋、唐时候,还有者种仗自力可以了脱生死的人,但已是逐渐减少,越后越少的,到了现在已没有者样的人了。如此看来,就晓得仗自己的力量去断烦恼了生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此时如仍不自量力,要说大话,轻视者个念佛横超法门,而去别修其他法门,那恐怕要了生死,就比登天还要更难了。
我并非说其他的法门不好,实在是因为法门有契理不契机的,有契机不契理的。唯有者个念佛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理机双契,不可思议,尤其是在末法世中,更为适合众生的根性。所以《大集经》云: “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还有密宗即身成佛的话,纵然听起来,是如此动人,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如此快便。即身成佛的意义,是说密宗工夫修到成功的时候,现身就可成道。然而者样成道,不过是了生死而已,勉强说做成佛或亦可以。如果是真的当做成了五住究尽、二死永亡的佛,那就大错特错了。譬如一个小孩子,剃下头发,人人就叫他名和尚,或是受了三坛大戒的比丘亦叫他为和尚,或是在丛林里头做方丈的亦是叫做和尚。但如上的和尚,勉强亦可说得,如果是当做真的和尚亦是不对的。就事实来讲,是要有道德学问,能够有使人生长法身慧命的力量,才算是名符其实的和尚。
要知道我们者个世界,在释迦牟尼佛的佛法当中,只有释迦牟尼佛一人是即身成佛,再要到了弥勒佛下生的时候,才可算又是一尊即身成佛的佛。在者个释迦灭后,弥勒未来的中间要再觅个即身成佛的,无论如何亦是不可得的,即使释尊重来应世,亦无示现即身成佛的道理。
在前清康熙、乾隆(康熙1662—1722、乾隆1736—1795)年间,西藏的活佛到临终的时候,能晓得死后要去那家投胎,叫弟子们到时去接他。且在出胎时候,亦能说他是某某地方的活佛,然而虽有者样本事,也还不是即身成佛。何以知道呢?因为如果真是即身成佛的,自然就能像释迦佛那样的,能说各种方言,一音说法,亦能令一切众生皆能会得。何以西藏的活佛,中国的语言他就不懂呢?如此一件小事,就可证明他不是即身成佛了。何况后来的活佛,死时亦无遗言,生时亦无表示,都是由人安排,拈阄而定的,那更是不必说了。
又修密宗的工夫,要成功也是很不容易,如专求神通速效,不善用心,且还有遭遇魔事的危险,还不如念佛的来得稳当。民国十七年(1928年),上海有一皈依弟子,请我到他家吃斋,便说他有个亲眷是学佛多年的女居士,学问亦很好,已有五十多岁了,可否叫她来谈谈?我说可以的,于是就叫她来。等到见面的时候,我就对她说: “年纪大了,赶快要念佛求生西方”。她答道: “我不求生西方,我要生娑婆世界”。我便回答她道: “汝的志向太下劣了”。她又云: “我要即身成佛”。我又回答她道: “汝的志向太高尚了,何以那个清净世界不肯往生,偏要生在此浊恶的世界?
要知道,即身成佛的道理是有的,可是现在没有者样的人,亦非汝我可以做得到的事”。像者样不明道理的女居士竟毫不自量的口出大言,实在是自误误人的。
还有两个要求生华藏世界的人,有一天,那个害了毛病,者个就去看他。后来因见他病势不对,就赶紧的叫他念“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海会佛菩萨,”大家亦在旁边助他念。过了一刻,就问他看见什么境界没有?他答道:没有。者样的问过两三次,都说没有,到了最后一次,他就说道: “娘来了”。唉呀,者个问他的,才晓得他们如此靠不住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以为念者样的佛号和者样的希求,应当要看见华藏世界才对,为什么反见“娘来”的阴间境界呢?自此以后,他才回头来修净土法门了。要晓得华藏世界是要分破无明的法身大士,才能见得生得的,其余就是断尽尘沙的菩萨,亦没有分的,何况是具缚凡夫呢?就是华严会上已证等觉的善财童子,普贤菩萨还教他和华藏海众以十大愿王回向极乐,以期圆满佛果,可知净土法门是无机不收的。 (三编下册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
相宗之弊
今之崇相宗者,其弊亦复如是,彼提倡者,实不为了生死,只为通理性,能讲说耳。使彼知自力了生死之难,断不肯唯此是务,置净土于不问,或有诽薄之者,此其人皆属好高务胜而不知其所以高胜也。使真知之,杀了亦不肯弃置净
土法门而不力修也! (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七)
法华三昧非今人能修
“法华三昧”非汝之所能修,纵汝能修,亦恐不能即生解脱。若肯信光言,请将台教暂时置之高阁,专心研究净土。 (三编上册复道传大师书一)
念《法华经》也须要以此功德回向西方,则与念佛功德无异。若不回向西方,则是自分其心,念不归一,临终便难定得往生,此实最要之一著也。 (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廿一)
诸经略论
《法华》一经,义理宏深,功德广大,开权显实,授声闻成佛之记,而散心念佛及举手低头之善,亦作未来成佛之因。普令一切众生同知永劫轮回之幻苦,本具佛性之真心, 从兹上慕诸圣,下重己灵,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期永离五浊,速证无生,如《药王本事晶》所明。其为利益,非佛莫知,以故凡读诵、受持、书写、流通者,其功德亦非世间凡夫、二乘所能测度也。(续编下册《法华经》写本序)
《药师》一经及与佛号并其神咒,即释迦、药师所得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凡至诚受持者,即是以佛庄严而自庄严也。故受持者,或生净琉璃世界,或生极乐世界。待至豁破凡情,圆成圣智则直契寂光,东西俱泯,而复东西历然,随愿往生,则与弥陀、药师同归秘藏,是名诸佛甚深行处。 (增广下册《药师如来本愿经》重刻跋)
五宗分析
如来一代所说诸法,举其大宗,其名有五:曰律、曰教、曰禅、曰密、曰净。此五宗者,悉皆显示佛之身口意三业、戒定慧三学,与夫一切三昧万德,固无可轩轾抑扬,拣择取舍者。然在学者修习,当详审与自己根性相契之法而修,一门深入校为省力。而此五宗,无不以律为根本,净为归宿,此在佛世已然,况今末法时代乎?以净土法门彻上彻下,三根普被,凡圣同归,上之则等觉菩萨不能超出其外,下之则五逆罪人亦可预人其中。良由一切法门皆仗自力,非到业尽情空不能了生脱死,净土法门兼仗佛力,若具真信切愿即可带业往生。 (三编下册《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
品》流通序)
天台、贤首、慈恩以宏教,临济、曹洞、沩仰、云门、法眼以宏宗,南山则严净毗尼,莲宗则修专净土,如各部之分司其职,犹六根之互相为用。良以教为佛语,宗为佛心,律为佛行,心、语、行三决难分属,约其专主,且立此名。唯净土一法,始则为凡夫人道之方便,实则是诸宗究竟之归宿,以故将堕阿鼻者得预末晶,证齐诸佛者尚期往生。如来在世,千机并育,万派朝宗,佛灭度后,宏法大士各宏一法,以期一J,.J深入,诸法咸通耳。泥迹者谓一切法,法法各别,善会者则一切法,法法圆通。如城四门,随近者人,门虽不同,人则无异,无一法非佛法,亦无一人非佛也。 (增广下册上海佛学编辑社缘起)
净土为律教禅密之归宿
佛法大宗有五:曰律、曰教、曰禅、曰密、曰净,律者佛身,教者佛语,禅者佛心,佛之所以为佛,唯此三业。众生果能依佛律教禅以修持,则众生之三业遂转而为诸佛之三业,三业既转,则真如实相自可亲证矣。犹恐障深业重,不易成就,故以陀罗尼三密加持之,则转识成智,转烦恼成菩提矣。又恐根器或劣,现生不能了脱,再一受生,难免迷失,则生死轮回穷劫莫出,由是特开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一法。俾上自等觉菩萨,下及逆恶罪人,同于现生往生西方,则上圣速成佛道,下凡得预圣流,此如来抚育一切九法界众生之宏规也。然宗虽有五,道本一贯,五宗圆具,方可随机
各宏一宗,便可上续如来慧命,下启群生昏蠓,否则单轮只翼,何能行远飞空乎哉?
律为教、禅、密、净之基址,不持律则教、禅、密、净之真益不得,如修万丈高楼,地基不坚固则未成即坏。净为律、教、禅、密之归宿,不念佛求生西方,则律教禅密皆难究竟,以净土法门乃十方三世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之成始成终法门。所以《华严》证齐诸佛之等觉菩萨,尚复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以期圆满佛果,况其余一切圣贤与未断见思之凡夫乎哉? (增广下册金陵妙悟律院垂裕记)
佛法修持不过禅净二门
佛教大纲,不外五宗,五宗者即律、教、禅、密、净也,:律为佛法根本,严持净戒,以期三业清净,一性圆明,五蕴皆空,诸苦皆度耳。教乃依教修观,离指见月,彻悟当人本具佛性,见性成佛耳,然此但指其见自性天真之佛为成佛,非即成证菩提道之佛也。密以三密加持,转识成智,名为即身成佛,此亦但取即身了生死为成佛,非成福慧圆满之佛也。此三宗均可摄之于禅,以其气分相同也,以故佛法修持之要,不过禅、净二门。禅则专仗自力,非宿根成熟者,不能得其实益,净则兼仗佛力,凡具真信愿行者,皆可带业往生,其间难易,相去天渊。
故宋初永明寿禅师以古佛身,示生世间,彻悟一心,圆修万行,日行一百八件佛事,夜往别峰,行道念佛。深恐后世学者不明宗要,特作一《四料简偈》,俾知所趣,其偈曰: “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此八十字乃如来一代时教之纲要,学者即生·了脱之玄谟。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念佛宣言
大觉世尊,愍诸众生迷背自心,轮回六道,久经长劫莫之能出,由是兴无缘慈,运同体悲,示生世间,成等正觉,随顺机宜,广说诸法。括举大纲,凡有五宗,五宗维何?曰律、曰教、曰禅、曰密、曰净,律者佛身,教者佛语,禅者佛心。佛之所以为佛,唯此三法,佛之所以度生,亦唯此三法。
众生果能依佛之律、教、禅以修持,则即众生之三业转而为诸佛之三业,三业既转,则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 槃矣。又恐宿业障重,或不易转,则用陀罗尼三密加持之力以熏陶之,若蜾赢之祝螟蛉曰:似我似我,七日而变成蜾赢矣。又恐根器或劣,未得解脱,而再一受生,难免迷失,于是特开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一门,俾若圣若凡,同于现生往生西方。圣则速证无上菩提,凡则永出生死系缚,以其仗佛慈力,故其功德利益不可思议也。
须知律为教、禅、密、净之基址,若不严持禁戒,则教、禅、密、净之真益莫得,如修万丈高楼,地基不固,则未成即坏。净为律、教、禅、密之归宿,如百川万流悉归大海,以净土法门乃十方三世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法门。故《华严·人法界晶》善财蒙普贤加被开示,已证等觉,普贤乃令发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复以此普劝华藏海众。而《观无量寿佛经》下品下生乃五逆十恶,将堕阿鼻地狱之人,蒙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但数声,即便命终,亦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
观此则上自等觉菩萨,不能出于其外,下至逆恶罪人亦可人于其中,其功德利益出于一代时教之上。以一代时教皆仗自力以出生死,净土法门未断惑者仗佛慈力,即可带业往生,已断惑者仗佛慈力,遂得速登上地。乃一代时教中之特别法门,不可以常途教道,相为并论也。以故《华严》、《法华》等诸大乘经,文殊、普贤等诸大菩萨,马鸣、龙树等诸大祖师,悉皆显阐赞导,普劝往生。
迨至大教东来,远公大师遂以此为宗。初与同学慧永欲往罗浮,以为道安法师所留,永公遂先独往,至浔阳,刺史陶范景仰道风,乃创西林寺以居之,是为东晋孝武帝太元二年丁丑(公元377年)岁也。至太元九年甲申(384年),远公始来庐山,初居西林,以学侣浸众,西林隘莫能容,刺史桓伊乃为创寺于山东,遂号为东林。至太元十五年庚寅(公元390)七月二十八日,远公乃与缁素一百二十三人结莲社念佛,求生西方,命刘遗民作文勒石,以明所誓,而慧永法师亦预其社。永公居西林,于峰顶别立茅室,时往禅思,至其室者辄闻异香,因号“香谷”,则其人可思而知也。当远公初结社时,即有一百二十三人悉属法门龙象、儒宗山斗,由远公道风遐播,故皆群趋而至。若终公之世,三十余年之内,其人莲社而修净业,蒙接引而得往生者则多难胜数也。自后若昙鸾、智者、道绰、善导、清凉、永明莫不以此自行化他。昙鸾著《往生论注》,妙绝古今,智者作《十疑论》,极陈得失,著《观经疏》,深明谛观,道绰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善导疏净土三经,力劝专修,清凉疏《行愿品》,发挥究竟成佛之道,永明说“四料简”,直指即生了脱之法。
自昔诸宗高人无不归心净土,唯禅宗诸师专务密修,殊少明阐,自永明倡导后,悉皆显垂言教,切劝修持矣。故死心新禅师《劝修净土文》云: “弥陀甚易念,净土甚易生。”又云:“参禅人最好念佛,根机或钝,恐今生未能大悟,且假弥陀愿力,接引往生。”又云:“汝若念佛,不生净土,老僧当堕拔舌地狱。”真歇了禅师《净土说》云:“洞下一宗,皆务密修,其故何哉?良以念佛法门径路修行,正按大藏接上上器,傍引中下之机。”又云:“宗门大匠,已悟不空不有之法,秉志孜孜于净业者,得非净业见佛尤简易于宗门乎?”又云:“乃佛乃祖,在教在禅皆修净业,同归一源,人得此门,无量法门悉皆证人。”长芦宗赜禅师结莲华胜会,普劝道俗念佛往生,感普贤、普慧二菩萨,梦中求人胜会,遂以二菩萨为会首。足见此法契理契机,诸圣冥赞也。
当宋太、真二宗之世,省常法师住持浙之昭庆,慕庐山远公之道,结净行社。而王文正公旦首先皈依,为之倡导,凡宰辅伯牧,学士大夫,称弟子而人社者,有百二十余人,其沙门有数千,而士庶则不胜计焉。后有潞公文彦博者,历仕仁、英、神、哲四朝,出人将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师,封潞国公。平生笃信佛法,晚年向道益力,专念阿弥陀佛,晨夕行坐,未尝少懈,与净严法师于京师结十万人求生净土会,一时士大夫多从其化。有颂之者曰: “知君胆气大如天,愿结西方十万缘,不为自身求活计,大家齐上渡头船。”寿至九十二,念佛而逝。
元、明之际,则有中峰、天如、楚石、妙叶,或为诗歌,或为论辩,无不极阐此契理契机,彻上彻下之法,而莲池、幽溪、藕益尤为切挚诚恳者。清则梵天思齐、红螺彻悟,亦复历宏此道,其梵天《劝发菩提心文》,红螺《示众法语》,皆可以继往圣,开来学,惊天地,动鬼神。学者果能依而行之,其谁不俯谢娑婆,高登极乐,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乎? (增广上册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佛教兴衰略述
我大觉世尊释迦牟尼佛,尘点劫前,早成正觉,为度众生,数数示生,频频现灭。且据此番出世,在周昭王二十六年(公元前1027年)甲寅,示生于中天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宫,其母摩耶夫人于四月八日人毗岚尼园游观,见无忧树花盛开,以右手攀枝欲取,世尊即于右胁诞生。随即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目顾四方,周行七步曰: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至年十九,于二月八日夜半时,乘乾陟马,逾城而去,直至深山,修出世道。又欲示彼外道皆非正法,故复游历五年,遍访诸仙。后乃独坐观心,日食一麻一麦,苦行六年,于腊月初八日明星出时,举目一观,豁然大悟,叹曰:
“奇哉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即得现前。”
须知世尊出家游历、苦行悟道,皆为后世修行者作一榜样,非先实未悟,因兹始悟也,事在穆王二年癸未(公元前998年)。从兹随顺机宜,度脱众生,说法四十九年,谈经三百余会,偏圆顿渐,大小权实,观机逗教,令其得益。至穆王五十二年壬申(公元前949年)二月十五日,以一切众生,根已熟者,皆证道果,其未熟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一期事毕,复示涅槃。以定、慧所生丈六之法身,作金刚不坏八斛之舍利,散.布天上人间,起塔供养,普令众生,同种善根。
至汉明帝永平七年甲子(公元64年),帝梦金人,项有圆光,飞来殿廷,旦问群臣,是何祥瑞?太史傅毅对曰:“西域有神,号之为佛,陛下所梦,其必是乎?”帝遂遣博士王遵、中郎将秦景、郎中蔡倍等一十八人往求佛法,至月氏国,值迦叶摩腾、竺法兰二尊者赍佛经像,欲化此方,遂祈同来。至十年(67年)始达洛阳,馆于鸿胪寺,后建伽蓝,因以白马驮经,假馆鸿胪之故,因名之曰“白马寺”。帝问摩腾:“大觉世尊,何以不生中国?”腾曰:“迦毗罗卫国乃大干世界之中,三世诸佛悉生于此。边方国土,或数百年,或千余年,声教渐被,此土乃属东方,当土自称中国耳。”
五岳诸山道士以新来佛法帝极崇重,遂怀忌妒,至十四年(71年)正月一日朝正之次,表请较试,帝允许之。至十五日于白马寺南门外,筑台置经,以火取验,道经悉毁,佛像及经悉皆放光,摩腾涌身虚空,现诸神变。即时宰官、士庶、道士、妃嫔等千余人出家,帝即建十寺,七寺安僧,三寺安尼。然此时,东西尚未大通,往来者少,佛法流布,仅在北方。
三国初有康僧会者,始宏化吴地。至晋而遍及全国,兼流布于高丽、日本、暹罗、安南、缅甸、蒙古诸国。佛法肇始于汉,扩张于晋,及宋、齐、梁、陈、隋,则蒸蒸日上,至唐而律、教、禅、净、性、相诸法,无不具备。五代之时,北方略衰,南方犹盛,至宋而法门气象,不亚唐时,兀以蒙古人承大统,崇重佛法,不让前朝。明朝诸帝,奉佛犹殷,唯嘉靖(明世宗1522—1565年在位)崇信道教,四十余年,法运少衰,万历(明神宗1573—1619年在位)以来,又复蔚兴。
迨至有清,崇重尤隆。世祖章皇帝(清顺治帝1644一1661年在位)不观时机,仰遵佛制,罢除试僧度牒,令其随意出家,在当时高人林立,实为有益。从乾隆以后,法道日微,加以发匪回匪屠戮僧侣,焚毁寺宇,法轮几乎停转,从兹哲人日希,典型日坠。鄙败无赖之徒由不试僧之故,多皆混入其中,裨贩如来,造种种业,致令见浅之流,纷纷谤议,竟有“逐僧、毁寺”等种种不法之举。虽事出无知妄作,总因僧界无人,解行俱缺,不能以法化人之所致耳。
溯自法流中国,历代帝王无不崇奉。唯三武灭佛,而随即更兴,譬冬之冻闭坚固,正成就其春夏之发生畅茂耳。杲日当空,只手焉遮?仰面唾天,反污己身。三武者:魏太武、周武帝\唐武宗也,先皆深信佛法,极意修习。魏武信崔浩之蛊惑,周武听卫元嵩之谗谮,唐武信李德裕及道士赵归真之诬谤,毁灭未久,而主者、助者皆罹极殃。魏武(北魏太武帝424—450年在位)废教后,不五、六年,崔浩赤族,己亦被弑,嗣帝即位,复大兴之。周武(北周武帝561—577年在位)废教后,元嵩贬死,不五年而身感恶疾,遍体糜烂死,未三年,隋文 (隋文帝581—602年在位)受禅,复大兴之。唐武(唐武宗841—845年在位)废教后,不及一年,归真被诛,德裕窜死,武宗服道士金丹,疽发背死,宜宗(唐宣宗846—859年在位)复大兴之。宋之徽宗(宋徽宗1101—1125年在位),初亦甚信佛法,后听道士林灵素之妖妄,遂改佛像为道相,称佛为大觉金仙,称僧为德士,著道士衣,凡作法事,居道士后。下诏不久,京城大水,直同湖海,君臣惶惧,敕灵素止水,愈止愈涨。忽僧伽大圣现灵禁中,帝焚香乞哀,僧伽振锡登城,水即顿涸,随敕复佛旧制。不六、七年,父子被金虏去,金封徽宗为昏德侯、钦宗(宋钦宗1125—1126年在位)为重昏侯,二宗皆死于五国城。
夫佛乃三界大师,四生慈父,圣中之圣,天中之天,教人以返妄归真,背尘合觉,了幻妄之惑业,复本有之心性。尚感恩报德护持流通之不暇,岂可任一时之势力,灭众生之慧眼,断人天之坦路,掘地狱之深坑? (增广下册潮阳佛教分会演说一)
楹联偈颂选录
弥 陀
莫讶一称超十地,
须知六字括三乘。
观 音
有感即通,千江有水千江月;
无机不被,万里无云万里天。
念佛堂
了君大事唯修净,
畅佛本怀在往生。
何必问是谁,此道于今昭日月;
但能常系念,佛心无处不慈悲。
自 励
念佛方能消宿业,
竭诚自可转凡心。
寡过未能为我憾,
居心无伪任人非。
闭户拒来人,痛念死期将至;
专心修净业,深惭道业未成。
道业未成,敢使此心散乱?
死期将至,力辞一切应酬。
修行以对治烦恼习气为本,
省己以不肯放纵自欺为功。
应当发愿愿往生,客路溪山任彼恋
自是不归归便得,故乡风月有谁争
印祖道德篇
印祖自述
光乃犯“二绝”之苦恼子,二绝者,在家为人子绝嗣,出家为人徒亦绝嗣,此二绝也。言苦恼者,光本生处诸读书人,毕生不闻佛名,而只知韩、欧、程、朱辟佛之说,群盲奉为圭臬。光更狂妄过彼百倍,幸十余岁厌厌多病,后方知前人所说不足为法(光未从师,始终由兄教之)。先数年,吾兄在长安,不得其便,光绪七年(1881年)吾兄在家,光在长安(家去长安四百二十里),遂于南五台山出家。先师意光总有蓄积,云出家则可,衣服须自备,只与光一件大衫、一双鞋,不过住房吃饭不要钱耳(此地苦寒,烧饭种种皆亲任)。后未三月,吾兄来找,必欲令回家辞母,再来修行则可,光知其是骗,然义不容不归。一路所说通是假话,吾母倒也无可无不可,次日兄谓光曰: “谁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从今放下,否则定行痛责。”光只好骗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 |
|
|
|
|
|
|
|
6#
樓主 |
發表於 2016-8-9 21:51:49
|
只看該作者
得便当再寄。至于二弟之态度良善,此实汝之诚心所感,致三宝加被,古人所谓: “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当家今日方回,信已令彼看,明后日当为念佛。然以七十老人久患足疾,不可着急望其即好,若再吃一月定可痊愈。即仍不好,亦不可谓诚而无感,佛法不灵。至于二弟,尤当诚感,使祖宗得一好子孙,其荣耀为何如也? (续编上册复袁德常居士书四)
诫勿虚誉
《无锡报》语过虚张,皈依者当云近万,何可云数十万?即真有数十万,亦宜云数万,以免小人疑忌之祸。 古人有若无、实若虚之涵养,何可竟忘?而反事虚张声势耶?以后切勿如此。光尚未至县(陕西合阳),何由人泮?不入泮与人泮,总无二样,然一真一妄,徒令人惭惶无地,又何益乎?光不久人世,一旦死去,万不可如此妄传,致人疑诮。光于父母师长不作一字之记载者,恐陷入今人妄誉之漩涡,而招人异议也,但期不辱其亲,即为荣亲之事。况学佛之人,岂可同市井小儿,备祈有名位者颂赞,以为荣幸乎。(续编上册复袁德常居士书四)
宁死不避祸
苏州虽屡被炸,有劝光他徙者,光以死生有命,与其路上受惊吓,何如安住不动、受炸而死之安乐乎?以故概以此辞。日唯念佛、念观音、念大悲咒以为护国护民护己之据,如定业难逃,炸死随即往生,亦所愿也。唯厌闻他徙之说,以其是苦上加苦也。 (续编上册复郑裴谌居士书)
决不离苏避祸
此次或有大祸,光实无有迁移之念,以老病畏寒,不能迁移,勿道光不移动,即德、许亦不移动。以光若一去,报国即废,无人维持矣。况苏州数十万人均不去,吾僧徒何特畏死以去,以令苏人增大惶惧乎?
廿一年(1932年)苏亦垂危,去者十之七,尚有决不为动者,凡逃难者均遭抢劫之难,不逃难者安然无患。有几处函邀往彼者,光复云: “若有危险,当随炸弹而去,校比路上受抢劫、长时怀忧惧为优胜多多。”此次若起战事,当以不动自守,死乃人各难免,与其流离失所而列,不如安住不动而死之为安乐也。现在弘化社事悉归光任,随分随力以办,并不愿广为募化,以令人生厌,而起疑光贪财之心也,祈放心勿念。三界无安,西方极乐,唯此为所迁之地,此外则一无所迁。现不出关,以省各处讲演之烦,以后无要事,不必来信,以免彼此劳神。(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深恶祝寿
光老矣,绝不愿人多事,有言为光祝寿者,光云: “我宁受斩头之刑,不愿闻祝寿之名。”有祈光为其寺指导者,光云: “若用印光二字,光当蹈东海以游西方。”以人心不测,善恶难测。 (三编上册复章缘净居士书一)
光一生不与流俗同起倒,什么八十不八十?有为光言祝寿者,光不但不领情,且深恶痛绝,以为大辱。祈勿以此事为光言,若对光言祝寿,是视光为流俗矣。 (三编上册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耻闻祝寿之名
光目乃光之宿业所致,不得于莲社中为光祈祷及效法无知俗人祝寿,以败佛门,光一生闻见僧祝寿,代为发羞。汝等自己修持,不得拉光名于此无道理之俗派中,令有知见者讥诮,切切。 (三编上册复穆宗净居士书五)
今之僧人,多系俗派,四十、五十,也举行祝寿,有以此事语光者,光曰:“我宁受斩头之刑,不愿闻祝寿之名。”有欲为光祝寿者,是拉光于最下劣之下流坯一派也。(三编上册复夏寿祺居士书)
惜福克俭
我一向不计较,随便用纸写,故其纸大小不一,此系过冬糊玻璃之纸,弃之可惜,故于知己者用之。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现今各处荒歉,何得以银耳相送,此一盒银耳乃数口人家一月口粮,我们吃了究有何益?(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虚度八十尚未相应
先师以参究提命,则曰: “弟子无此善根,愿专念佛,以期带业往生耳”。六十年来,悠悠虚度,今已八十,尚未心佛相应。若或专仗自力,则其自误,何堪设想? (续编上册致广慧和尚书)
光已八十,一事无成,只会穿衣吃饭,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o(三编下册复乔恂如居士书)
《文钞》非己杜撰
光《文钞》,文虽鄙拙,其意皆遵佛祖成言,绝无杜撰之意,倘不以鄙拙见弃,则固非无所裨益也。 (三编上册复陈飞青居士书一)
汝果能领会得《文钞》义,纵百千外道亦不能摇动汝心。且勿谓此系光所说,恐不足依据,须知光乃取佛菩萨祖师善知识之意而说,非光自出心裁妄说也。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无论何种文字,概不留稿,一免旷用施主钱财,一免徒刺明人慧眼。十九年(1930年),掩关苏报国寺,当家明道师令人偷钞,二十六年(1937年),灵岩山当家妙真师又于《半月刊》等报钞录。光幼失学问,长无所知,文极拙朴,不堪寓目,然其所说,皆取佛经祖语之意而随机简略说之,不敢妄生异见以误人。 (三编下册《文钞·续编》发刊序)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师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合阳赵氏子。幼随兄读儒书,颇以圣学自任, 和韩、欧辟佛之议,后病困数载,始悟前非,顿革先心。出世缘熟,年二十一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花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剃染,时清光绪七年辛巳岁(1881年)也,明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
师生六月即病目,几丧明,后虽愈而目力已损,稍发红即不能视物。受具时,以师善书,凡戒期中所有写法事宜,悉令代作,写字过多,目发红如血灌。幸师先于湖北莲花寺充照客时,于晒经次,得读残本《龙舒净士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乃即生了生脱死之要道(《续编》复南通张海桥居士书有:“光以钝根自量,于初出家,即以净土为皈依”。《增广》与谢融脱居士书:“净土一法于出家学《弥陀经》时,已生信心,实未蒙一知识开示”。)。因此目病,乃悟身为苦本,即于闲时专念佛号,夜众睡后,复起坐念佛,即写字时亦心不离佛。故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及写事竟而目亦痊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即造端于斯也。
师修净土,久而弥笃,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道场,遂于二十六岁(光绪十二年丙戌18 86)辞师前往,是年十月人堂念佛,沐彻祖之遗泽而净业大进。翌年正月,告暂假朝五台毕,仍回资福,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三载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读大乘经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矣。年三十(十六年庚寅1890)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三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圆广寺。
越二年(十九年癸巳1893),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人都请藏,检阅料理,相助乏人,众以师作事精慎,进之。化老见师道行超卓,及南归,即请伴行,安单寺之藏经楼。寺众见师励志精修,咸深钦佩,而师猷然不自足也。二十三年丁酉(1897年)夏,寺众一再坚请讲经,辞不获已,乃为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毕,即于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载,而学行倍进。出关后,由了余和尚与真达等,特创为莲篷供养,与谛闲法师先后居之,未几仍迎归法雨。年四十四(三十年甲辰1904)因谛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又请人都助理一切,事毕南旋,仍住法雨经楼。师出家三十余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字,以期昼夜弥陀,早证念佛三昧。
然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德厚流光,终不可掩。民国纪元(1912年),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乃取师文数篇刊人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人虽不知为谁,而文字般若,已足引发读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岁1917),徐蔚如居士得与其友三书,印行题曰《印光法师信稿》。七年(五十八岁)搜得师文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题曰《印光法师文钞》。八年(五十九岁1919)复搜得师文再印《续编》,继合初、续为一。九、十两年,复有增益,乃先后铅铸于商务印书馆,木刻于扬州藏经院。十一至十五年(1922至1926年)间,迭次增广, 复于中华书局印行,题曰《增广印光法师文钞》。
夫文以载道,师之《文钞》流通,而师之道化遂滂浃于海
内,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皆言言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发挥禅净奥妙,抉择其间难易,实有发前人未发处。徐氏跋云:“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又云:“师之文,盖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可谓善识法要,竭忱倾仰者矣。故当初徐居士特持书奉母,躬诣普陀,竭诚礼觐,恳求摄受皈依座下,师犹坚持不许,指徐母子往宁波观宗寺皈依谛公。
民八年(1919年), 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恳求,必请收为弟子,师观察时机,理难再却,故为各赐法名。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而《文钞》亦实为之缘起也。师之为文,不独佛理精邃,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五伦八德等儒门经世之道,不背于净业三福者,亦必发挥尽致,文义典雅。所以纸贵洛阳,人争请读,由是而慕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此二十余年来皈依师座之人,实不可以数计。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难枚举。然则师之以文字摄化众生,利益世间,有不可思议者矣。
师之耳提面命,开导学人,本诸经论,流自肺腑,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应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即达官显宦,绝无假借。应摄受者,后生末学未尝拒却,纵农夫仆妇,亦与优容,一种平怀,三根普利,情无适莫,唯理是依。但念时当叔季,世风日下,非提倡因果报应,不足以挽颓风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实行信愿念佛,决不能了生死而出轮回,故不拘贵贱贤愚、男女老幼,凡有请益,必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实事实理,谆谆启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为人处世之根基,进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实奉行,以作超凡人圣之捷径。虽深通宗、教,从不谈玄说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闻者悉皆当下受益。此即莲池大师论辩融老人之言曰: “此老可敬处,正在此耳”。因师平实无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实践之士咸乐亲近,致使叩关问道者,亦多难胜数。
且师以法为重,以道为尊,名闻利养,不介于怀。民十一年(六十二岁19 22)定海县陶在东知事、会稽道黄涵之道尹,汇师道行,呈请大总统徐(徐世昌),题赐“悟澈圆明”匾额一方。赍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缁素欣羡,师则若罔闻知。有叩之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等语。当今竞尚浮夸之秋,而澹泊如师,实足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获益良多。
师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养香敬,悉皆代人广种福田,用于流通经藉与救济饥贫。但权衡轻重,先其所急而为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岁1926)长安被
困,解围后, 即以印《文钞》之款,急拔三千圆,托人速汇振济。凡闻何方被灾告急,必尽力提倡捐助, 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1935)陕省大旱,得王幼农居士函告,即取存折,令人速汇一千圆助急振。汇后,令德森查帐,折中所存仅百余圆,而报国寺一切需用全赖维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岁1936)应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闻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一千余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计洋二千九百余圆,尽数捐去,再自拔原存印书之款一千圆为倡。及回苏,众在车站迎接,请师上灵岩一观近年景象,犹急往报国取折饬汇讫, 而后伴众登山。师之导众救灾,己饥己溺之深心,类皆如是。
魏梅荪、王幼农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发起创办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请师参加,并订定寺规。继由任心白居士商请上海冯梦华、王一亭、姚文敷、关纲之、黄涵之等诸大居士开办佛教慈幼院于其间,一一皆仗师之德望,启人信仰而得成就。且对慈幼院之教养赤贫子弟,师益极力助成。其中经费由师劝募及自捐者,为数颇巨,即上海市佛教会所办慈幼院,师亦力为赞襄。至其法施,则自印送 《安士全书》以来,及创办弘化社,二十余年所印各书,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在百万余帧。法化之弘,亦复滂溥中外。
综观师之一言一行,无非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俾贤才辈出,福国利民。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非却而不
受,即转锡他人,若普通物品,辄令持交库房,俾大众共享,决不自用。此虽细行,亦足为末世佛子矜式者也。
师之维护法门,功难思议,其最重要者,若前次欧战时,政府有移德侨驻普陀之议。师恐有碍大众清修,特函嘱陈锡周居士转托要人疏通,其事遂寝。民十一年(六十二岁1912)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准省府借寺庙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师即函请王幼农、魏梅荪二居士设法,并令妙莲和尚奔走,遂蒙当局明令保护。十六年(六十七岁1917) 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几伏灭教之祸,而普陀首当其冲,由师舍命力争,始得苟延残喘。及某君长内政,数提庙产兴学之议,竟致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师与谛老在申,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计议,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请愿而议未实行。逮某君将退,又颁驱僧夺产条例,期次第剥夺,以达灭教目的。幸条例公布,某即交卸,得赵次陇部长接篆,师特函呈设法,遂无形取销。继
嘱焦易堂居士等鼎力斡旋,始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
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岁1933、1934)安徽阜阳古刹资福寺,唐尉迟敬德造供三佛存焉, 全寺为学校占据,山西五台碧山寺广济茅蓬,横遭厄运。两皆涉讼官厅,当道偏听一面之辞,二寺几将废灭,各得师一函,忽转视听。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之基础, 资福亦从兹保全,渐次中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1935)全国教育会议,某教厅长提议全国寺产作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议决,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揭载,群为震惊,时由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师、关、黄、屈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叩关请示,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返沪开会,公举代表人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江西庙产自二十二至二十五(七十六岁)四年之内,发生三次大风波,几有灭尽无遗之势。虽由德森历年呼吁,力竭声嘶,中国佛教会亦多次设法,终得师之慈光加被,感动诸大护法群起营救,一一达到美满结果,仍保安全。此其荦荦大者,其他小节,于一函或数言之下,消除劫难,解释祸胎,则随时随处,所在有之,不胜枚举。非师之道德足以上感龙天,下孚群情,乌能至此?
师之无缘慈悲,化及囹圄及与异类, 民十一、二(1922、1923)年,应定海县陶知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宣讲,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师令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净土法门各要旨,狱囚亦多受感化。及沪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江苏监狱感化会,聘师为名誉会长,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在俗姓名)、乔恂如等
居士皆师之皈依弟子,由师示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为讲演之要目。而狱官监犯,因之改过迁善, 归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
其于异类也,十九年(七十岁1930)二月,师由申太平赴苏报国,铺盖衣箱附来臭虫极多。孳生之蕃,致关房会客窗口与外之几上,夏秋之间,均常见臭虫往来。有弟子念师年老,不堪其扰,屡请入内代为收拾,师皆峻拒不许,且云:“此只怪自己无道德,古高僧不耐臭虫之扰,乃告之曰:畜生,你来打差,当迁你单。虫即相率而去。吾今修持不力,无此感应,夫复何言?”泰然处之,终不介意。至二十二年(七十三岁1933)臭虫忽然绝迹,师亦不对人言,时近端午,德森念及问师,答云:“没有了。”森以为师年老眼花,故一再坚请人内检查,确已净尽,了无足迹,殆亦为师迁单去矣。师在关净课外,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 以赐诸医束手之危病者,辄见奇效。一日报国藏经楼发现无数白蚁,师在山闻之,赐大悲水令洒之,白蚁亦从此绝迹,此为二
十七年(1938年)夏事也。师之法力神应,类多如此。
师固不喜眷属,故无出家剃徒,然渴仰亲近,迭承训诲,深沾法益,在家二众不可胜数。其出家缁侣,除与谛老法师为最相契之莲友外,而久承摄受,饱餐法乳,仍承以莲友相待者, 过去则有了余和尚,现在尚有了清和尚及真达二人。确居学人之列者,已故则有圆光、康泽、慧近、明道诸师,现在尚有妙莲、心净二和尚及莲因、明西二师与妙真、了然、德森等, 暨现在灵岩、报国二寺诸师。此乃专指常久亲近,屡蒙教导提携,沐恩戴德,有逾剃度恩师者。若随缘请益,通函问道,及读师之《文钞》与流通各书而沐法泽者,盖亦不可胜举。然则师虽不收徒弟,而中外真
正佛子实多数赖以为师。
师又宿誓不作寺庙主,自客居法雨二十余年,晦迹精修,绝少他往。自民国七年(1918年)印《安士全书》以来,迭因事至沪,苦乏安居之所,真达于民十一年(1922年)翻造太平寺时,为师特辟净室一间,从此来沪,卓锡太平。而力护法门诸君子,如南京魏梅荪、西安王幼农、维扬王慧常、江西许止净、嘉兴范古农、沪上冯梦华、施省之、王一亭、闻兰亭、朱子桥、屈文六、黄涵之、关纲之等诸居士,或因私人问道,或因社会慈善,有所咨询,亦时莅太平向师请益。至各方投函者,更仆难胜数。则太平兰若,名传遐迩,亦自师显。至民十七年(六十八岁1928)师因厌交通太便,信札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觅地归隐。真达乃与关纲之、沈惺叔、赵云韶诸大居士商,三居士遂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养,即由弘伞、明道二人前往接管,真达以数千圆修葺。故十八年(1929年),师离山在沪校印各书,急欲结束归隐。时有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数人建筑精舍,决欲迎师赴香港,师已允往,真达乃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终以法缘所在,遂于十九年(七十岁1930)二月往苏,即就报国掩关。
先是木渎灵岩,真达请示于师,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一切规约章程悉秉师志而定。三、 四年来,以旧堂狭隘,不能容众,正在设法改建堂寮,从事刷新。适师至苏,与灵岩咫尺, 内外施设,请益多缘,而仰承指导,日就振兴。灵岩迄今,推为我国净土宗第二道场者,岂偶然哉?师在关中,佛课余暇,圆成普陀、清凉、峨眉、九华各《志》之修辑及函复弟子学人问法。今四山《志》已早出版流通,函答诸文,亦已有《文钞续编》印行,多为师至苏以后之所赐者,可谓恒顺众生,无有疲厌者矣。逮二十六年(七十七岁1937)冬,为时局所迫,苏垣势不可不住,不得已,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安居才满三载,孰料智积菩萨显圣之刹,竟为我师示寂归真之地耶!
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二十九年(1940年)春,复章缘净居士书有云:“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又云:“光将死之人,岂可留此规矩?”逮冬十月二十七日,略示微疾,至
二十八日午后一时,即命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至关房会谈。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命妙真任之,众表赞同,乃詹十一月初九日为升座之期,师云:“太迟。”改选初四,亦云:“迟了。”后择初一,即点首曰:“可矣。”旋对众开示本寺沿革达两小时余。 后虽精神渐弱,仍与真达等,时商各事,恬适如常,无诸病态。初三晚,仍进稀粥碗许,食毕,语真达等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歹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时许妙真至,承嘱咐云:“汝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后不复语,只唇动念佛,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按数日之间一切安排,如急促妙真实任住持等,虽不明言所以,确是预知时至之作略。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诸根悦豫,正念分明,舍报安详,如人禅定。观师之一生自行化他及临终瑞相,往生莲品当然不在中、下。
于清咸丰十一年辛酉(1861年)十二月十二日辰时,寂于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卯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灵岩赖师以中兴,而得师示现生西模范,时节因缘,有不可得而思议者矣。兹谨卜明年辛巳二月十五日佛涅槃日,适师西逝百日之期,举火荼毗,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
师之叶落归根,悟证如何,吾人博地凡夫皆无他心道眼,不敢妄评。唯读师迭次出版之《文钞》与本年新印之《续编》,及凡经手流通各书,其提倡念佛,发挥道妙,自行化他,笃切修持之实行,有功净土,足征为乘愿再来之人无疑也。凡信愿念佛,洞明净宗确旨之士,当不致有何拟议。达等随侍最久,知之颇详,爱将师之一生行业,略述梗概而为之记。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岁次庚辰腊月初八日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顶礼敬述。
印光大师永思集
印光大师苦行略记
印光大师,关中(陕西)人也,宿具善根,幼志圣贤。光绪七年(1881年),时年二十一岁,发心剃发于终南莲花洞,住太乙峰大寺,广阅诸家教典,达人古今智海。
十二年(1886年),朝北五台,至北平(今北京)红螺山习静,一尘不染,万虑皆空。
十七年(1891年),移住阜城圆广寺,精修净业,颇有心得。
十九年(1893年),南海普陀法雨寺方丈化闻和尚,赴京颁请藏经,请师往南方,为法雨常住首座,主理藏经。
二十四年(1898年),余二次访道普陀,道经三圣堂,访真达上人于关房,宏筏房拜润涛和尚及茅蓬高僧,法雨寺吊化闻长老,与师会晤于化鼎丈室。次早,师略示净宗信愿行修持法,寮房之中,淡薄衣单,外无长物,真是一个清净僧宝。
二十七年(1901年)春,师函金山询余禅学如何?嘱往一谈。随至普陀,师已深入经藏,智慧如海,开示净宗诸家法要。余好禅学,留谈经五昼夜,示以方便多门,归原无二,是时门风高峻,学者望崖而退。
二十九年(1903年)春,余函告再朝五台,往终南结茅。师约往一谈,留意秦中佛法,嘱提倡实行其道,不可虚度光阴。并言及南方饭吃不来,欲回陕西云云。
三十二年(1906年),余视察徐、淮、海水灾,小住江天念佛楼,师约往普陀休息,常言袁了凡《四训》、周安士之因果书,并谈末法众生障深业重,纵发大心,群魔扰乱,如无善根定力,即被所转,真可惜也。
宣统元、二、三年(1909—1911),师常函询外方佛法如何?嘱提倡净宗及因果报应。
民国元、二年(1912、1913),狄楚青居士发心办《佛学丛报》,余至海上,索师文稿编人 《丛报》,师用常惭之名,印光二字,无人知也。师约同至通慧庵昱山法师关房,畅谈诸家净土文,沿途皆谈因果报应,并言欲皈依我者,决不承认云云。
民国三年(1914年)春,余仍由五台返终南经冬。民四,修僧尼二座普同塔,二处念佛堂, 茅蓬数处。复在摄身台南天桥沟购文殊台山场,上下约二里许,欲造大觉精舍茅蓬,预备请师返秦。
民国六年(1917年)秋,津、京大水为灾,沪上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楼诸居士,电嘱下山救济。又接师及谛老函,谓救灾即是普渡众生,亦是保护佛法,故此出山,将自了之念抛弃。时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冒险便道京、津,勘灾事毕,南下,随到沪上。狄楚青、虞洽卿、王一亭、程雪楼、应季中、朱葆三及盛府诸善士,合组佛教慈悲义赈会,推余往各处劝办分会,负担总务及查放事。余先到宁波,观宗谛公发心允设分会,随至普陀,师与了清方丈招集锡麟堂了余上人、长生庵老当家、佛顶文质和尚及诸山长老,说明北方赈灾救济事,设分会于普陀,随缘乐助。次朝,师办陕西小米粥、油饼赐食,早餐并谈“某某老先生等来山请皈依我,我决不准!并送香金,分文不收”云云。余再三顶礼劝师,如有真正发心请求者,务说方便皈依,普度众生,适合佛祖遗风,如违常住之规模,余向法雨老当家及方丈请求通过,师始含笑点头允
之。师云: “我仅存洋拾圆,取出交汝带沪。”余再四不收,纵然有款,理应送交分会。告别,师嘱赈事毕,来山休养。
民国七年(1918年)夏,余赈毕返申,师以初次出山,人地生疏,函约往扬州刻经,以经赀不敷,意在随缘而不募缘,邀余相助。余随至普陀,同师到沪,余拟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挂单,师坚不允,云: “你的熟人太多,人家要客气办斋!你我是苦人,何必苦中求乐,又要化费钱文,消耗光阴?”于是再四思维,觅得最冷落之小庙,天台中方广下院,二人住四日,共费伙食二圆(中方广下院是照禅上人所开,乃兴慈法师之师,余朝天台相识也)。由余介绍会晤狄楚青、程雪楼、王一亭、陈子修、邓心安诸居士,广谈孔孟诸家历史及净土因果等事。另有善信多人,欲送香仪礼物,师却之。到扬寓万寿寺,开示于人,皆言信因果报应,老实念佛而已。余返里扫墓,复回扬城,送师返申,师仍回普陀,余往终南。是时关中大乱,余由秦岭羊肠鸟道,经汉中,复返泰山度岁。
民国八年(1919年),余湘赈毕,到沪,师复邀往普陀商谈印经之事,须同到申。余介绍往南园与简氏弟兄诸居士相见,师说净土法门及因果报应事,简氏兄弟及诸居士,遂发意供养千余圆,正好填还刻经之赀。
民国九年(1920年),余由云南鸡足山归,到沪,王一老云及法雨寺与羼提庵因修路争讼不休,嘱余往普陀解释误会,与法雨主人及师谈数昼夜,瓦解冰释矣。师常欲回秦,因关中大乱,道途不便,故不果行。而摄化缘熟,龙天推出,皈依者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矣。供养之款,概作刻书之用,来求佛法者,皆劝老实念佛,广谈因果报应。
民国十年(1921年)春,余自粤罗浮、杯渡山经冬,送香港青山陈春廷老居士赴宁波观宗寺出家受戒,师约余同到沪上,是时三圣堂老当家真达上人,一再嘱余介绍请师到伊下院供养庵住(即太平寺),余遂送往。承真老赐来蜜枣、圆眼各两盒,决不敢受,顶礼谢谢,辞往天台山中度夏。自此师常来申江,专事宏化,随机说法,普利群生。
民国十一年(1922年),师函约余到沪,简氏弟兄发心印书,嘱余请师午餐,谈及道场之事,师言要扫除习弊,实行清修,洗涤身心,不染俗气者,方有益处云云。师返普陀,余往九华山过夏。
民国十二年(1923年),南京魏梅荪老居士创建慈幼院、法云寺放生池,约余请师同往参观。是时京市名流皈依者众,方便说法,由此放大光明,相助而成,功德不可思议。后同至扬州寓少怀学校(张瑞曾居士所办),师石:“张居士愿拨滩地百余亩,欲助贞节院。”余心不安,故力辞未收。师屡欲来刘庄观光贞节院,余辞以敝院尚未成立。归来一看,仍回扬州,送师返申。余因他方灾重,视察迭办救济,与师不常见矣。回忆陪师同行,一次有一次的利益,并留心他语默动静、出入往还之时,不谈玄言妙语神通异奇,皆是平常话多,即使行不到,其中亦有不可思议利益身心之妙处。
民国十九年(1930年),为办义赈到申,沈惺叔,关纲之居土,嘱余往苏州报国寺劝清禅师让与印老宏法,清师默认。候洪居士回,随后欢迎,后由诸大居士商妥,送师往报国寺掩关,立弘化社,印经流通,幸有德森师相助。余因救济赈灾事忙,未能赶来欢送,以后常因赈务往沪,道经姑苏报国寺,必往瞻礼,请求开示。师辄送净宗书,并言信因果勤念佛,以此二者广劝大众,自惭力微而不善言,有负师嘱。师掩关后,远近皈依者,不可计数。真达上人发起重兴灵岩道场,妙真方丈主修,奔走多年,劳苦功高,幸有大师法力相助而成。师二十六年(1937年)避乱灵岩,终老于此。大师戒律精严,净修苦行,六十年如一日,道德文章,行解相应,真是一尘不染,六根清净,乘愿而来,普渡众生,性情孤高,净风遍于中外。弘化之缘事毕,灵岩西归,莲宗又添一大祖师也。
印光大师高行记
乔智如
陕西合阳,古曰有莘,山川壮丽,钟毓圣贤。于清咸丰间,现世之净宗大德印光大师,即诞生于此。公幼读儒书,效韩、欧辟佛,嗣以宿慧发露,顿觉前非,弱冠后,即出家。及圆具,即至红螺。继赴北京,遍参知识。光绪十九年(1893年),普陀化闻老和尚在京请藏经,慕公之道行,请之南下,住法雨寺,先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时了余老和尚、真达老和尚,由圆光师之介绍,一见如故旧,颇相契,均发心至诚供养。有康泽、慧近二师,常相随侍,恭敬倍加,不久,二师先后化去。公嗣住法雨后之慧莲蓬,六年后,法雨住持复请回寺。 民国以来,待化缘熟,慈风所被,南至南洋群岛,北至哈尔滨,即东西各国三宝弟子,莫不景仰其高风,而德森法师更为之助理校对各事,前后垂二十余年。民十八年(1929年),公在沪校印经书,有广东皈依弟子黄筱伟等,请公赴香港,寺院布置均已完备。而真达老和尚以江浙法缘,信众更多,坚留之。嗣关纲之居士、沈惺叔居士等,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养, 请弘伞、明道二师前往接管,并由真老和尚出净资数千圆修理之,公遂允其请,于民十九年 (1930年),掩关其中焉。
师虽名震遐迩,而克苦俭朴,一如故昔。洒扫洗涤,躬自操作,粒粟寸纸,珍若拱璧,与人书牍,概以国产毛太纸为笺,某年给明道师信,则用人所供养水蜜桃外的包皮纸也。间有人供养以较好之纸,则亦用之,若过华美则必峻拒,珍贵物则不必论矣。尝有达官某,供养以 “蜜蜡”之念佛珠,公曰: “尔看错人也,予岂需此者乎!”关纲之居士在普陀山打佛七, 请公开示,允在早课时,关乃于半夜后雇轿往接,而公已步行至半途,坚不肯坐。民十五年 (1926年),与真达老和尚上灵岩,以及下山,虽为备轿,亦不肯坐,以为折福故。某年驻锡沪上太平寺,关纲之居士拜访,楼上楼下找寻数次,乃在天井中见之,盖公方在洗衣也。 关请吃斋,公不允,请之再,乃嘱只需高装馒头一盆、豆腐渣一盂而已。关乃于席间加此二物,以示顺从。
当在普陀法雨寺时,虽《佛学报》录登师文,署名常惭,人鲜知者。永嘉周孟由昆季至山参访,见寮房门上书有“念佛待死”四字,知其中必有高人。叩关顶礼,始知即公,临行频嘱勿张,致妨净课。嗣于民十年(1921年)后,在沪校印经书,各地闻风皈依者,日必数起。 且有函求训示者,日或数十封,虽精神矍铄,从容应付,终觉打岔。及掩关报国,自期灭迹长隐,而皈依求示者较前更多。公于弘扬净土外,尚有宗旨数条:不住地方、不收徒弟、不付法,盖守其清苦之本分也。但虽曰不住地方,而掩关报国后,报国与灵岩道场,始终竭力护持之。虽曰不收徒弟,而如明本、明道、明西各上人,在俗时于军政各界均著名闻,以佩公行持,至诚求为剃度,公乃介绍于真达老和尚焉。所以公之宗旨,在名义上完全不负,而在实在责任上,则一力担当,黾勉倍加也。
公对于时贤手札,从不加以珍藏,即有人赠以书画,亦婉言拒之,盖绝无贪爱之心也。而公之书牍,一经人人之尹,鲜不奉为至宝,精裱珍藏。近年有人以笺请书训示者,或联或偈, 信手挥来,高古异常,人争求之。公对于救济急难,犹如切肤之痛,无不尽力。彭泽许止净居士于民十六年(1927年)避难来沪,濒归,赠以丰厚之旅费,民二十五年(1936年)来沪“息灾法会”开示,首先发起救难,捐出删施千圆,人皆钦其德,至诚供养。而公除印施经书,救济灾黎外,从不丰衣美食。又于净课之余,虔持大悲咒,以香灰、水、米,普施有缘,阿伽陀药,万病总治,盖亦悲愿恳切使然。兹者慈光辍照,高预莲池,而公之遗教
《正、续编》,固流传于世间,吾人纪念公,依之恳切修持,则常寂光中,当必欢喜者也。弟子智如,虽皈依十余年,深受慈恩厚泽,奈业重障深,依然碌碌,不胜惭愧,爰将见闻所及,约略记之,以志景仰云尔。
印光大师示寂记
印光大师,今年八十,法体素健,夏历十月廿七日,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时许,大师自关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踬,由随侍人扶回关房,即延吴无生居士诊视,毫无损伤。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间亦进饮食,下午一时,大师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以妙真师任之。于是詹十一月初九日为妙真师升座之期,大师曰:“太迟了!”次改选初四日,大师曰:“亦迟了”。乃复择初一日,大师曰:“斯可矣。”议定后,进晚餐,即休息。至后夜分,抽解六次,皆溏泻。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现疲乏,过午即恢复,行动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准备翌日亲为妙真师送座,入夜安寝。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并讨论接座仪式颇详。因真达老和尚由沪赶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来宾有叩关问疾者,一一与之周旋。是日略进饮食,人晚就寝,初二日早起,精神体力稍有不适,延王育阳、李卓颖两居士及本寺昌明师,合拟一方, 服药后,眠息二、三小时。晚来众为助念,安卧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见良好,尚能自己行动,至解房(厕所)大、小净,便后洗手,佛前礼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人晚又进粥碗许,食毕,对真达老和尚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说毕,少须,大便一次,尚不须人扶侍。嗣后精神逐渐疲惫,十时后, 脉搏微弱,体温低降。初四日上午一时三十分,大师由床上起坐云: “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大师坐床边呼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坐椅上,侍者云: “未坐端正。 ”大师复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动念佛。三时许,妙真和尚至,大师吩咐云:“你要维持道场,你要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自后即不复语,只唇动念佛而已。延至五时, 如人禅定,笑容宛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坐化生西矣。直到现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护关侍者谨白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O年)夏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时记。
印光大师茶毗记
胡松年
农历二月望,乃印光大师示寂之百日,举行荼田比典礼,是日适为释尊涅槃日。灵岩山寺事前以大师皈依弟子遍海内外,仅吴县、无锡两处,皈依者已达万余名,闻大师荼毗,来山瞻礼者必众,故先期早为部署,以免临时仓卒。至十五日,住山善信,达一千余人,而当日来山者,复甚众。山上拥挤甚,在山麓遥仰顶礼者,尚属不少,念佛之声,震达云霄。天气先日雨雪,十五日则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龛供法堂,上午十时,诸山长老,集龛前诵经上供。下午二时,由真达和尚说法起龛,炉幡鱼磬前导,至寺西化身窑,灵龛经过之处,善信男女,纷跪路傍,挥泪悲恸,哽咽啜泣,如丧考妣。甚矣!大师道德感人之深也。安置灵龛毕,复由真达和尚说法举火,香气氤氲;大众唱赞回向。
国内各大名山、各大丛林及各地佛教会、佛学会、居士林、莲社,各特派代表来山参加荼毗典礼,国外如菲律宾、新加坡、槟榔屿、南洋群岛各佛教团体代表广洽、明瑞、正观诸长老,暨叶青眼居士等,复有外国人士及僧侣专诚来山,参观大典。地方机关、公共团体,亦各派代表前来致祭。沪上居士界推派吴南浦、贺云章、忻耘青及松年四人为代表献供。
大师荼毗后三日,检骨得五色舍利珠百余颗,精圆莹澈,夜间视之,有光放射。又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等,共一千余粒,在山缁素,亲见之余,莫不惊叹罕有。然则大师远本固非具缚凡夫所能测量,而应迹垂化数十年,修因证果若是,固足典型一代,垂范来兹也!
印光大师舍利记
范古农
“舍利”梵语正云“设利罗”,华言灵骨,乃戒、定、慧、忍、行功德之所熏成者。昔释迦世尊之涅槃也,自火荼毗,碎身为五色舍利,光莹不坏,且现神变,此为佛舍利。嗣后凡有德高僧,荼毗皆有舍利,但光泽、坚固等逊于佛,今灵岩山印光大师舍利,可得而记焉。大师生西百日而荼毗,适逢世尊涅槃圣节,是日天气忽尔晴朗,缁素送者二千余众,真达老和尚举火,人晚烟白如雪,现五色光。
翌日晚,灵岩住持妙真和尚偕众赴荼毗所检骨,色白质坚,重如矿,触之,作金声,顶骨裂五瓣,如莲花,齿全不坏,三十二颗(编者注:大师以八十高龄而牙齿完固不脱,亦罕有也)。发现舍利无数,其形有珠粒者、有花瓣者、有块式者;其色有红者、有白者、有碧者、有五彩者,形色殊异,数以百计。检毕,别为六聚,各盛以盘,识之曰:五色舍利珠,珠者粒圆而散者也;曰五色小舍利花,花者珠粒相黏成花状也;曰五色大舍利花,大花者薄片如花朵者也;曰五色血舍利,如血色者也;曰五色舍利块, 杂形如块者也;曰牙齿三十二粒,所谓牙齿舍利也。此六聚者,将珍藏于山,以资纪念而垂瞻仰。
检余灰烬,辄有信土,礼拜祷求,必有获者,菲律宾吴国英居士其一也。他若新加坡广洽法师先得五彩舍利,五台山法度上人得翠色舍利,上海乐慧斌居士得巨块血舍利,皆因缘之特殊者欤!妙真上人以六聚舍利,摄影分赠知识,远近见者,莫不叹为希有,至有发心迎请供养,永作纪念者!
印光大师舍利灵变记
袁德常
印光大师于去年庚辰(1940年)十一月初四日,预知时至,身无病苦,面西端坐,念佛而逝。时予亦若有所感召,适于是冬十一月初二日领同最后一般弟子,朝山皈依。灵岩僧众,且惊为侍疾而来,何以预悉?其实恋恋师门,已近十载,恩同父母,年必三、五至,至必一、二宿,多所摄受,深沾法益。此行遂得亲侍左右,执手晨夕,训迪殷殷,遗音在耳.不意圣凡顿别,再觐无由,最后一面,言之痛心。今年二月十五日,师尊百日纪念,举行荼毗,予以无锡净业社代表,参加典礼,先二日到山,灵前助念。十四日风雪交加,十五日风和日暖,十六日又骤变阴雨,一若人天同此悲感,众生福薄,此后谁来度生者!荼毗时,但见白烟西去,不绝如缕,遍山善信,一路跪拜,悲壮念佛,声震若雷,此情此景,岂非师尊道德所感?
予既参加荼毗典礼,尚欲亲睹舍利,又以十九日观音圣诞,社中祝圣,不能不返。十七日早餐后,向方丈和尚告假起行,忽闻人云:灵骨已出,舍利无数,遂往化身窑探视,则见尚有少数余灰,二、三僧人伏地检寻,问之果然。随即礼拜,跪请舍利,相继而来者又有十余人,莫不获得舍利,满愿而去。予独一无所得,同人有以圆正不具之舍利见赐者,感激非常, 承以掌心,虔诚念佛,继续检寻。后见一小舍利,光明触目,亟欲取出,几乎得而复失。幸有同人代为检得,再放掌中,则见掌中已变有两粒,其他一粒不知从何而来,并此则已得其三矣。此岂非师尊慈悲愍我愚忱,灵感所赐欤!舍利既得,于愿已足,但见灰中尚,遗极小骨屑,窃思此皆师尊精血所成,小大何别,尤当珍重。发愿专检灵骨,当与舍利一并供养社中,永久纪念。
午餐后,乘车返锡,抵家时已七时许矣,晚餐后,唤集家人,焚香顶礼,迎请舍利暨师尊灵骨,启而瞻视。忽见骨中尚有无数舍利,光耀夺目,亦不知从何而来!此又是师尊怜愍吾锡二般苦恼众生,特垂灵异,照开昏蒙,令启正信。此之利益,叹莫能穷矣!翌日,供奉社中,大众礼拜参观,则见五色舍利大小不等,光明灿烂,有如明珠,莫不悲喜交集,惊为希有之圣瑞。从此吾邑善信,皆可礼拜获
福,增长善根,佛恩、师恩可谓重矣!
印光大师奠章
觉悟等
维中华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岁在辛巳,佛灭度日,普陀山法雨寺觉悟、峨眉山金顶寺传钵、九华山祗园寺宽明、五台山碧山寺寿冶、天台山华顶寺兴慈、福州涌泉寺圆瑛、金山江天寺霜亭、扬州高雯寺来果、宝华山隆昌寺妙柔、常州天宁寺钦峰、栖霞山明常、苏州戒幢寺六净、报国寺昭三、四川汉藏教理院太虚、广东南华寺虚云、青岛湛山寺恢虚、宁波天童寺大悲、阿育王寺源宠、杭州灵隐寺却非、净慈寺次亮、北平广济寺现明、资福寺常福、净居寺可观、洛阳白马寺德浩、昆明栖霞寺定安、哈尔滨极乐寺禅定、汉阳归元寺永宽、九江能仁寺如相、西安大慈恩寺妙澜、净土寺志海、安庆迎江寺西竟、南岳福严寺宝生、上海法藏寺慧开、玉佛寺远尘、法宝馆范成等,代表全国僧徒,谨以香积之馔,致祭于印光大师之灵曰:
呜呼!惟师之生也,利见于古莘之野;其殁也,解脱于灵岩之巅;住世八旬,适与如来符纪,其乘愿夫岂偶然?幼耽坟索,博极群书,赞昌黎《原道》之篇。洎夫夙慧既朗,旧习顿蠲,乃潜心于伽陀梵贝,抗志乎真谛微言。丁年离俗,为兄绐旋,虽方便暂示顺从,而内誓其深坚。当再度脱褐之后,禀毗尼具,谘决心源,资粮辅以福智兮,砺苦行以连年。闻熏既广,思修宜圆,遂栖神洛伽之屿,返奢摩兮内研。六时与众共作息兮,暇探法海之奥诠,室污兮自扫,服垢兮自湔。食粗粝兮无兼味,衣粪扫兮屏罗绢;不蓄徒以溺情兮,却住持之仔肩。将以养莲池之圣胎兮,匪名利之可牵;道发硎以时茂兮,声标秀而德宣。缁素式是宗仰兮,遐迩趋向而联翩;慨慧命之悬丝兮,悯火宅之炽焰。绍庐阜之矩彟兮,续净土之心传。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为诱导之旨兮;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作阐示之先。提奖纵四辨之口兮,启迪泛八解之泉;意慈爱而精诚兮,貌凛凛其威严。上智下愚视一子兮,懦夫立而顽者廉;晚韬光于吴会兮,志胜迹其终焉。虽不据丈室之座兮,已广结给孤之缘。昔波旬攘刹以毁法兮,遍调伏而捍全;法施时寄其掠摛藻兮,托津梁以罤墨。行化事毕兮诸漏尽, 预知时至兮意安闲;金台炳焕兮祥光瑞,决定不退兮上品现前。呜呼!智灯暗兮宝筏沉,法幢折兮慧日潜,阎浮醉兮五浊昏,知识灭兮孰为怜?法身固圆明而无限兮,睹阎龛而潸泫;凡情不禁怆恻兮,实刹尘以具瞻。当阇维而建窣堵兮,敢效纯陀之福田,愿来格其来歆兮,慰同袍之心弦!尚飨!
印光大师奠章
正观等
时维佛历二千九百六十有八年(1941年),岁次辛巳,古历二月辛卯朔,越十五日己未。恭逢震旦莲宗大导师上印下光阿闰黎圆寂百朝,茶毗良辰,是日也,天龙八部及门学者,一切缁白莫不同声悲赞,望西瞻礼。南洋各埠佛教团体,以及诸山住持、居士、新加坡中华佛教会、教居士林、福缘念佛会、修德念佛会、莲宗助念团、菲律宾旅菲中华佛学会、大乘信愿寺性愿、新加坡普觉寺转道、双林寺普亮、普陀寺转物、龙山寺转解、忉利院达明、天福宫忠心,净信迦罗越、李慧觉、蒋德章、林金殿、谢联棠、庄笃明、黄福美,槟榔屿观音亭慧宗、清龙宫丹守、观音寺真果、受天宫如贤、极乐寺韬光、志昆、达真等,恭派代表广洽、 明瑞、正观,谨具五分心香芬陀利花,供养于大师紫金莲座下,头面顶礼,颂曰:
深仁愍末法,初示儒童身;弱冠现沙门,弘誓渡迷津。自行勤精进,一生持佛名,化他无别法,净土摄群伦;不假诸方便,简要而易行,念念以相继,克证忍无生。大悲普济力,恒演频伽音,云栖流遗泽,继起师其人; 《文钞》初、续集,智炬以常然,慧光照一切,功德无有边。深心奉尘刹,利生任仔肩,欲将娑婆界,尽种九品莲;五浊未来际,广度诸有缘,一朝失慈父,穷子倍堪怜。阉维得金刚,利益于人天,众等稽首礼,惟愿重泛大愿船。伏维寂照!
印光大师生西事实
圆 瑛
印光大师,佛门尊宿,净宗导师,乘愿再来,现身度世,应迹陕西,俗姓赵氏,少安儒业, 身列茂才。至年二十一岁,由儒人释,出家于终南山莲花洞,受具足戒, “圣量”法讳也。 遍历百城烟水,广参诸方知识,依止北京红螺山资福寺,修净土法门,并执苦役凡四载,于净土一宗生决定信。复拨草瞻风,云游南方各省,遂卓锡普陀山法雨寺,万缘放下,一心念佛,垂三十载,足不入俗。严戒律,具道德,重修持,轻名利,富有学问,解行相应,垂训作则,以法利生,著有《印光大师文钞》初、续二集行世。不但以佛法觉悟人心,以净土接引群众,常以世法纲常、家庭教育扶世导俗,砥砺于人,其信徒辈,沐其熏陶化育者,受益固多。凡阅其《文钞》,被其潜移默化者,亦不知凡几也!其大过人之处,不在能说,而在所行如所言。洞明性相诸宗,专修事理二念,澹泊自甘,布衣粗食,不做方丈,不贪利养, 凡有供养茶敬果仪,或归常住,或做善举,平时无余蓄,一生如一日。
圆瑛与大师之因缘,初钦其名,继读其书,慕其学问及与道德。民国十七年(1928年),圆瑛为四明七塔报恩寺住持,具书启请,定十八年春,迎迓大师讲演《阿弥陀经》,并允以大师如有精神不足时,亲身为其代座,乃来函以老病辞。此时与大师尚未见面,迨后全国教育会议以全国寺产,作教育基本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通过议案,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一见报载,乃为大惊,以为教难当前,三宝恐至断灭,即同大悲和尚、明道法师、关、黄二居士,同至苏州报国寺,谒大师就商办法,乃承以卫教相勉。于是请撰《整理僧伽制度文》一篇,此因教难,而与大师初次会晤因缘也!
即日返沪,召集开会,公举代表,人都请愿,并组织“整理僧伽委员会”,圆瑛为请愿团之一员。至民国廿五年(1936年),复因国家多难,水旱频仍,佛教团体在沪组织护国息灾法会,欲请大师莅沪说法,公推圆瑛同四位代表赴苏启请。乃荷慈诺,嘱以不必迎送,不坐汽车,不请吃斋,不多会客,一一依教,足见大师重平实,不虚张。及临期,带一侍者自行来沪,法会设在觉园佛教净业社,每日开示二句钟(二小时),闻者有如甘露灌顶,莫不欢喜信受。圆满日皈依者一千余人,所收香仪,全数为善举。圆瑛每日追随左右,此为第二次亲觐因缘也!
此后常时信札往来,今冬腊月为大师八十寿诞,早知不肯做寿,已约一班道友信徒届期到灵岩山建念佛七,同修净业,克期取证。孰意大师竟于本月初四卯时,念佛声中含笑坐脱生西矣!其临终前后事实,足证预知时至,见佛往生,略举数点如下:
一、灵岩山平时不举方丈,乃于十月二十八日,召集两序首领谈话,谓妙真当家云:汝在灵岩辛苦多年,今年可即方丈位,请大家择一日子。遂取历本,先择本月初九,大师云太迟。 又择初四,亦云太迟。大师云:就初一升座可也!是日本预备亲与妙真和尚送位,后真达老和尚至,由真达老和尚送位,许多来宾皆能相与接谈,精神如故。至初四日示寂,方知前择初九、初四二日,皆云太迟,即预知时至之默示也!
二、初三午后讲开示,是晚与真达老和尚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 至初四上午一时三十分,坐在床上念佛,遂高声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如是者数次,足知当时即亲见佛来接引耳!
三、即从床上而起,端坐椅上,对众云: “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复嘱妙真方丈: “你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言讫,大家念佛,大师念佛声渐低,含笑坐脱,往生西方矣!至初五日午后三时人龛,依然端身正坐,头亦不俯不欹,面色如生。 以上数事,可证大师一生念佛功不唐捐,一生开示,言无虚妄。
当此哲人云亡,众皆叹息, 惟圆瑛心生欢喜。念佛往生是有真实证据,由我大师方便示现,令见者闻者断疑生信,早发念佛心,求生极乐国。大师早出苦轮,早生净土,早见弥陀,早证法忍,早返娑婆,广度众生,以满此生未完之志愿,岂不幸欤!圆瑛不殚精竭思以求文字之工巧,但据事直谈,以明大师之实行。我等欲纪念大师,并不是以文章即可纪念,要承大师之志,行大师之行,以慰大师之愿,方为真纪念也!
印光大师许我出家
慧 三
印光大师是素不主张人出家的,因我再三的要求,才特别允许了,并且还替我择定了一位剃度恩师——天台宗大德兴慈老法师。他说:“你即真心出家,要跟有道德的师父才好,兴慈法师是一位有道有德的和尚,你要好好的跟他学。”
这话是在二十七年(1938年)冬天,我出家的心是热极了,早年曾一度到杭州出家,没有成功,被我的叔父追回来的,这是第二次发心了。到了二十八年(1939年)正月,我就将店务、家务交与两弟,因我全家现已信佛,我也素抱独身,没有结婚,毫无挂牵,母亲也慈许了,真是欢喜至极!
二月初八的早晨,离开故乡,到了上海法藏寺,整整的住了八个月,才蒙吾师上兴下慈老人于次年二月十九日观世音菩萨圣诞,正式剃度,做了小沙弥。十月初一日,到宝华山求受具足大戒,至十二月初一日圆戒后,当天就赶到灵岩山拜谒印光大师,以谢介绍我出家的一番深重洪恩。当时大师看见了我圆顶光头,已变成了一个和尚,很欢喜的道: “你来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说: “弟子慧三!”大师笑笑,命我坐下,大师说: “你要到哪里去参学!”我道: “想到金山!”大师说: “还是到天台山去,跟你师父兴慈法师听经研教好!”
说也奇怪,大师是教人专持一句佛号,不要多研经教、做大通家的,他竟叫我研教。然而大师是慈悲心切,恐怕常人执理废事,反不如单提一句名号,现生实得往生利益,免得多兜圈子,空吃许多苦,并非是一概不叫人研习经教的!但是不久宁波封锁,天台山道途阻梗,大师就命我住在灵岩山了。一直到今年(二十九年19 40)三月初八日,因为苏州弘化社乏人照料,妙真法师托我暂往料理。印光大师是时常写信到社中请书,或是邮寄他处,哎!大师真是戒律精严,他虽请一本书,也是要给钱的!
七月十五日是丛林常例,可以告假的,我因为要到各大丛林去参学,就于那日告假离开了苏州,至今“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到处挂搭,度我云水生活。昨天听见同参道友说“印光大师生西了”,我吃了一惊,问道: “真的么?” 那位同参道: “哪有假的?听说念佛见佛,决定往生西方!”嗳!大师固然乘愿再来,来去无碍,我等五浊恶世的罪苦众生, 丧失导师,长夜漫漫,何时旦呢?
我皈依大师已有十余年了,我与大师的因缘实在太深了,我在家时,大师因为听见我买书送人,他说: “你有多少钱买耶?”以后每逢弘化社新印一种书,总是几十包、几十包的寄给我,这种书转送出去,发心的人是很多的。我屈指一算,介绍皈依大师座下的,好像有五百余人哩!
大师与我的因缘实在太深了!
印光大师轶事
彭孟庵
丁丑(1937年)变后,避乱灵岩,其时儿子兆农,法名开本,未离膝下一步。.一日与同舍郎某,因小事生意气,为师所知,即呼开本从容教训曰: “尔年已不小了,应学做人之道。 ‘忍’之一字,尔曾闻乎?忆吾童时,或年不尔若,吾家聚族而居,每值秋获毕,村中必演戏酬神,旧例也。一日,戏未开锣,予携一椅置台前数十武之居中地点,拟坐而听。村中同姓某,粗而暴,向予厉声曰: ‘此椅谁置?’予答曰: ‘我。’语声未绝,彼即掴我两耳光,将椅抛去数尺外。予登时头痛欲昏,眼花乱灿,忍痛吞声,不敢闻于父母,恐父母爱子心切,酿成口角也。从此益知自励,不敢稍有疏忽。越数年长成,薄得村众垂青,暴者遇吾于途,迎而笑曰: ‘请至吾家坐!’予亦一笑诺之。此事生平未尝告人知,予固示弱,弱亦何妨?望尔学吾之弱,不可以新名词之‘竞争’二字,奉为神圣不可侵犯也!”旋复蒙作《人字发隐》一文以诫之。师之慈悲,固为天下人所共见,师生平隐德颇多,而不与人言。师今往矣,谨录此一席训话,公诸天下,亦即师轶事之一也。
印光大师画像记
张觉明
余自民国廿三年(1934年)春皈依大师后,屡思赴苏叩聆教诲,而久未如愿。廿五年(1936年)春,忽梦有人导行赴苏礼师,见上坐者法相庄严,祥光四照。醒而怀疑,以为大师年逾古稀,且素有目疾,决不似所梦之僧丰颐广颡, 目光弈弈也。后有同仁十八人,嘱介绍皈依大师座卜,是时小病未愈,懒于握管,稽迟数日,犹未禀闻。乃在六月晦日,又梦大师,常服立檐下,手握念珠,庄容诏余云: “明日可介绍来!”乃于七月朔日,力疾作书,末复详述二次梦境之奇,并询二次梦中瞻仰师容,何以均见双目无病?盖当时尚疑梦境难凭也。乃蒙大师覆谕云:
觉明居士鉴:所言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人佛法海,乃菩萨大愿,然须自审有不随境缘所转之定力,则于己于人,均有大益,否则一味向外事上用心,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