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歲人瑞修女菩薩皈依佛教
一位值得大家學習敬仰的112歲人瑞~許哲~修女菩薩
什麼樣的意念,使她終其一生從事無薪的「人間志工」?
什麼樣的願力,使她以112歲高齡仍在服務、照顧著貧病老苦的人們?
什麼樣的福報,使她跨越了三個世紀,竟能保有年輕健康的心靈,隨時隨地喜樂自在?
112歲的許哲修女菩薩,英文名字是「德蕾莎 (Teresa) 」,梵文名字是「愛人 (Prema) 」新加坡人以擁有她為榮,視她為「國寶」;天主教徒將她與德蕾莎修女相提並論;佛教徒認為她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 她只說:「我只是一個會掃地,喜歡做工的平凡女人。」
在許哲修女菩薩的眼裏,全宇宙都是一家人,全人類都是兄弟姊妹,因此,去愛自己的兄弟姊妹是極為自然的事。所以她說:「愛人,是我的責任。」 許哲修女菩薩一生創辦了九所養老院,但她對窮苦病人的關懷之心,並不拘囿于養老病院內。社會不同角落有著貧苦病弱的人們,都是她關懷的對象,她一一走進他們的家庭,每個月送去金錢和食物,帶給他們溫暖和愛。她照顧人,不求回報,當人們感謝她時,她笑笑地說:「你們不要謝我,我只是個乞丐頭,去要東西來給你們大家。」
除了關懷老人,她也收容、照顧不少孤兒和受虐兒,供給這些孩子食宿、讀書。這些孩子長大了,有人知恩感恩,一生視她如母,恭敬尊重;也有人忘恩負義,在社會上有了名利和地位之後,便瞧不起她,即使路上相逢也視而不見。對此,她依然笑笑:「照顧他們是我的責任,看到他們事業有成、生活幸福,我就很開心了,他們記不記得我,不重要。」
在許哲修女菩薩的價值觀裏,身外之物重實用,美不美觀不重要。她的食衣住行非常儉樸,屋內的傢具一用五、六十年;鞋子穿到開口,還縫縫補補;衣服穿到破爛,捨不得丟,裁成小碎片縫成踏足墊,送人、自用兩相宜。她助人的義舉傳遍星國,當年,新加坡總統黃金輝特地邀請她喝下午茶。她赴約時,依然是一襲「糞掃衣」。志工們勸她:「 Sister ,總統要見你,這是很重要的場合,許多媒體會來拍照,你應該穿新的衣服比較禮貌。」 她回答:「禮不禮貌在我們的心,不在外表,不在穿著。我去見老人穿這樣,去見總統也是穿這樣。總統和老人一樣,沒有誰比較特別。他要見的是一個真實的我,不是經過包裝的我。」
因為她「無我」,舉凡榮耀、獎章、獎杯、照片,和她有關的采訪報導,在她家中一樣也看不到。她說:「我照顧人都沒時間了,哪有時間照顧那些東西?」她清淨的小屋唯一留存的是書,至于照片,僅保留母親和大姐的各一張。
清光緒二十四年,一八九八年,中國處于內憂外患之際,外有列強環伺,以洋槍大炮強行占領土地,租借港灣;內有打著“扶清滅洋”旗幟的義和拳之亂,整個中國處于戰火四起、煙硝彌漫的不安的氛圍。這一年,許哲誕生在在廣東汕頭的一個荒僻小鎮。
中國彌天蓋地的戰火似乎延燒不到這個山野荒僻的小村落,小村莊的人們依然過著寧靜的農耕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在這個務農維生的窮苦家庭,許哲的誕生並未帶來多少的歡樂氣氛,雖然增添一雙操作家務的手,也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許哲沒有快樂的童年,她每天要幫忙做許多家務,清晨到河邊去洗衣服,洗完衣服再到山上野地采藥草,采好藥草回到家裏,還要幫忙做手工,賺取微薄的工資以貼補家用。乖巧、懂事的許哲雖然每天忙著做家事,依然不得父親的歡心,常常為了一點小事,就換來一頓責備毒打。悲慘的童年印記,即使在一百年後,許哲仍感到不堪回首。後來,因為家中發生變故,母親帶著她和姐、弟、妹四人離開廣州到馬來西亞檳城投靠親戚。
當時,許哲已經二十幾歲,竟還是一個文盲。一百多年前,中國社會的傳統觀念重男輕女,女孩子根本沒有地位,更別說受教育。沒有讀書的許哲,只能從事打掃的清潔工作,上進心的她,一直在尋求就學的機會。當時,檳城附近有一個天主教姑娘堂(修女會)辦的小學,每次經過學校,聽到小學生琅琅的讀書聲,她就不禁駐足,凝視著教室內那一張張童稚的臉龐,正專心聽老師講課。她心中十分羡慕:“我一定要讀書識字,我不能一輩子給人家掃地。”
有一天,她鼓足勇氣走進學校,告訴姑娘堂的修女們:“我想要讀書,可是我沒有錢,我可以幫你們打掃,洗衣服,請你們讓我讀書。”修女們很仁慈,答應許哲的要求,並且讓她住到教會後面的房子,每個月四塊錢的房租,則是以打掃、拖地、洗衣服,做家事來抵償。就這樣,許哲開始了她人生第一個階段的求學,當時她已經二十七歲。
盼了二十多年的求學夢,終于實現,許哲像一塊缺水的海綿大量吸取知識之洋,她每天認真地讀書,雖然放學後還得做許多事情,但是,她內心有著前所未有的充實與快樂。在傳統的保守社會裏,女孩子到了二十多歲還沒結婚,就會被稱為是“老姑婆”。一般人認為女孩子養大了,沒有男人來提親,只有兩個原因,不是脾氣太壞沒人要,就是身體有病才嫁不掉。
年僅三十的許哲,又是小姑獨處,不禁引來一些多事者的關心,每天都有人上門說媒,家裏的門檻被這些三姑六婆踏進踏出,都快踏平了。“媽媽,下次這些人再來,我就把大門關起來。”看到母親為了應付這些人而煩惱,許哲也覺得十分心煩。“這些人都是我們的親戚朋友,不能這樣子。”母親說。“如果這樣,那我就只好逃走。”許哲這樣告訴母親。母親以為她說說算了,沒想到,她為了逃避那些令人不勝其擾的事,真的一個人悄悄離開檳城來到香港。
初到香港,許哲依舊做清潔工作。有一天,她看在香港報紙上一則“徵聘啟示”,有人要征一位能用手寫速記的秘書。許哲一看到這消息,立即前往應徵。她回憶說:“那次的應徵很特別,老闆是德國人竟沒有給我考試,就叫我明天來上班。原來他是研究字體的,看應徵信就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用。” 因為能流利地書寫中、英文,許哲順利地獲得了這份工作。
一九三七年,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全球捲入一場野心掠奪的攻防之戰。一九三九年,日本攻打香港,許哲的老闆將香港的辦公室移到重慶,許哲也因此來到重慶。避難到重慶,許哲依然得心應手地工作。當時,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遷都重慶,因為老闆的關係,許哲還曾經替蔣介石和宋美齡發英文新聞稿給當時在重慶的英、美報館。那一段日子,許哲過著富足優越的生活,當時,一般人平均月薪是二十元,許哲就已經領取一百五十元的高薪。
有一天,她和朋友到一家高級餐館吃飯,那是一家裝璜華麗的餐廳,柔美的燈光配上悠揚的古典音樂,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盛著香醇美味的葡萄酒,使人的用餐情緒格外浪漫、愉悅。吃完飯走出餐館,突然有一個人趨向前擋住她的去路。 “請你好心給我一分錢買麵包,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那人伸出又黑又瘦的手,向許哲乞討。當下,許哲心頭一震,“這世上,還有這種可憐的人,餓好幾天沒飯吃。我剛剛那一餐飯,可以讓好多窮人吃好幾天了。”望著那可憐的人,許哲告訴自己:“從今以後,我不再多花一分錢在自己的吃喝穿著,如果我再多花一分錢在自己身上,我就是掠奪窮人的錢。”
戰火蔓延到重慶,原本寧靜的山城,出現許多的流民傷兵。當時,有一個英國的救傷隊來到重慶,這是一個反戰的和平組織,成員裏大都是一些十七八歲,正在服兵役的男孩。這些初次離家的大孩子置身在一個語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异國山區,生活相當不適應。因為許哲能說英語,他們便希望許哲能到救傷隊幫忙。許哲瞭解到,這是一個反戰的救難組織,于是毫不猶豫地辭去原有的高薪的工作,加入他們的行列。在救傷隊裏,許哲扮演起“母親”的角色,為那些離鄉背井的大孩子們充當翻譯,並且為他們打掃、煮飯、洗衣,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抗戰結束後,在重慶住了四年的救傷隊返回英國。
一九四五年,許哲希望進入護校學習,因為她的內心對貧苦、病弱的窮人有一份很深的牽挂,她希望自己能學會護理工作,將來才能為老人、窮人、病人服務。當時,護校的學生的年齡限制是十七歲到二十五歲,許哲的年齡已經四十七歲,學校怎可可能收她這個“老學生”。許哲並不氣餒,她寫信給護校校長,表明自己學護理的心意,信中提到:“我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幫助更多的窮人。”這一句話感動了護校校長,破例准許她入學研習護理課程。
護校八年,許哲用心學習,她學習到從小孩至老人,從出生到死亡,從身體到心靈,各種不同層面的照顧與養護,她默默許下心願,要將所學的一切知識與技能,完全奉獻給需要的病人、老人與窮人。
一九五三年,許哲自護校畢業。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寄自南美洲巴拉圭的信函,那是一個由二十一個國家成員(加上許哲是二十二個國家)所組成的“兄弟協會”。這個組織源自一九三三年,猶太人為逃避希特勒的迫害而來到了南美洲,在這片廣漠的土地上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等他們生活安定,行有餘力,他們為定籌辦一個收容所,主要收容淪落他鄉的白人,後來也為當地貧病無依的人看病。這個組織裏的一位成員,曾在中國見過許哲,知道她發願要無條件為窮苦的病人奉獻,便寫信邀約她前往巴拉圭。
許哲得知這個“兄弟協會”是一個專門收容窮人的慈善機構,其秉持著“世界一家”的理念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她便毅然前往巴拉圭。“兄弟協會”很簡陋,裏面只有三位醫生,要照顧很多病人。許哲的到來成了收容所裏唯一的護士,因此,她的工作格外繁重。在收容所工作,是沒有薪資的發給,雖然忙、累,但她內心始終是愉快的,能將自己所學奉獻在窮人身上,為他們滅輕病苦,她感到很安慰。一九六一年,已離開母親三十多年的許哲,突然收到母親的來信。八十四歲的母親在信中說到:“世界各地,到處都有窮人,媽媽只有一個,我老了,你回來吧!”就這樣一句話,把遠在巴拉圭的許哲拉回到檳城。
自離開檳城到香港,輾轉到了重慶、英國、巴拉圭,闊別三十餘年,許哲又回到母親的懷抱,母親幾十年來思女之情終于獲得了慰藉。在檳城待了兩年,因為妹妹罹患心臟病,要到英國就醫,許哲便帶著母親到新加坡與姊姊同住。
來到新加坡,許哲從姊姊口中得知有一個窮人醫院,從一九一O年創辦至當年,沒有一個護士。當時裏面三百八十個病人,因?醫療人員不足,無法得到適當的照料,她便自己推薦到醫院來照顧病人。許哲這一生,除了當秘書那段時間有領薪資之外,其餘工作都是無薪職。“我之所以到那個醫院是因為他們沒有錢,請不到護士,這正是我要去的條件。”這是許哲异于常人的思考模式。
許哲的想法是,如果一家醫院有錢,可以很輕易地花錢請到護士來照顧病人,可是這家窮人醫院,因為沒有錢,沒有人要去,所以她去。“並不是我特別喜歡照顧窮人,而是他們需要,窮人也需要照顧,需要有人愛他們。”許哲說。在醫院服務了兩年七個月又19天,許哲決定自己辦“老人院”,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不忍老人受饑餓。
在那所醫院的老人,一日只進食兩餐。早晨七點一杯咖啡,十二點吃午餐,下午一點兩塊餅乾,下午四點吃晚餐,晚上八點再給一杯咖啡。從下午四點到隔日中午十二點,整整二十個鐘頭,對那些身體病弱、行動不便的老人們來說,漫漫長夜裏,躺在床上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著肚子餓。
許哲看了非常不忍,她請老人們向院方爭取多一餐飯,得到的答復竟是:“他們在這裏,已經比他們在自己家裏好多了。”經過多次溝通,得不到院方善意回應,許哲感到很失望。當時她得到姐姐財務上的支援,每天買麵包給三百八十位病人吃,親手派送,樓上樓下的跑。姐姐深受感動,一定支持許哲辦老人院。“我的姐姐是新加坡的一所學校的教長,她有一點積蓄,當我把辦老人院的想法告訴她,她馬上將自己存款提領出來,買下一塊地,準備建造老人院。”
一九六八年,許哲的“養老病院”成立,完全免費地收容了兩百五十位的貧病老人。初期,養老病院的一切開銷,都由姐姐承擔。許哲說:“姐姐的生活非常節儉,對我的想法相當支持,只要我需要錢,她二話不說就拿錢給我。”其實,許哲姐妹照顧窮人的心,是來自童年時期母親的身教。當時,雖然家裏很窮,但是,只要有窮人到家裏來要飯,母親總是會想辦法分一些給他們。耳濡目染下,母親的慈悲善行深深影響許哲姐妹,使她們擁有一顆仁慈博愛、歡喜布施的心,無我無私地去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後來,姐姐去世,她把所有遺產都給了許哲,許哲拿這些錢,幫助窮人購買房子。“有一天,我夢見姐姐在天上,穿了一身白衣,全身發光,對著我微笑。我告訴她,‘姐姐,我也要上去。’姐姐說:‘不行不行,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她一定很高興,我把她的錢都花光光了。”許哲笑著說。
許哲對老人的照顧無微不至,待自己,也過著如修行人般的“安貧”生活。她的飲食極為簡單,一天只吃一餐,通常是一份生果蔬菜或是一杯鮮奶。她說:“我從小就吃素,因為我對魚、肉過敏。”她也不曾花錢在自己的衣著上,她都是穿別人不要的衣服,有時從垃圾堆裏撿來,洗乾淨再穿。許哲認為,“穿衣服是為了保暖和蔽體,無所謂好看不好看。”許哲照顧窮病老人的善行,漸漸被社會大眾所肯定。
“我的工作,有很多很多好心的人在幫忙。”許哲說,“常常,一些好心的人載了一大堆的米和蔬菜來,有時多到吃不完。我就問他們,我可不可以把這些米和菜,分送給其他的窮苦人家?”在徵求贊助者的同意,許哲把多餘的米糧分贈給其他貧窮家庭,最高紀錄曾同時照顧二十六戶人家。許哲不僅在新加坡蓋養老病院,她還到馬來西亞、泰國、緬甸去協助當地的慈善機構設立養老院。她的時間、精神完全給了世間苦難的人,忘了自身,忘了今夕是何年。
她透露她的長壽之道是,今天起來今天做工,不停地做工,做人間的義工。同時,她不惡口、不生煩惱心、不猛火煮食、不吃肉、不沾咖啡、茶、酒。所以,身心能常保平靜、喜悅。六十九歲才學瑜珈的許哲,提到學瑜珈那一段“心想事成”的奇妙經歷。有一天,喜歡讀書的許哲,在書中讀到學瑜珈的好處,但什麼是瑜珈?她只是一知半解。“哎呀!真希望有個人來解釋瑜珈給我聽,而且教我學瑜珈。”她在心裏發出這樣的祈求。奇妙的事發生了。當她發願要學瑜珈,過幾天有一個人來參觀她的養老病院,那人身著橙色長衫,頭上戴著橙色帽子。許哲問“你是出家人嗎?”“是的; ”許哲又問:“你教瑜珈嗎?”“是的,我的工作就是教瑜珈。”天主派這位瑜珈老師來到她面前。就這樣,許哲開始跟著老師學習瑜珈和靜坐。
原本身體就相當硬朗的她,學了瑜珈之後,精神體力更好。當然,她將身心奉獻給貧病老人的無畏布施,自然能得到健康長壽的果報。 除了照顧養老病院的老人,她隨時隨地都在關心周圍需要關心的人。
一九九四年,許哲已經九十六歲。有一天,她經過一位她曾經照顧過的106歲的老婆婆的家。那是黃昏時刻,天色已暗,許哲看到老婆婆家的門扉半掩,她覺得很奇怪。心想,如果人不在家,門應該是關上的;如果有人在家,門應該會打開,為什麼會半開半關? 於是,她推門進去,看見老婆婆躺在地上。“婆婆,你怎麼躺在地上?”許哲趨前,關心地問。“我三天前跌倒,不能起來。”老婆婆說。許哲趕緊扶起老婆婆,倒水喂她喝下。因為老婆婆已經受傷三天,動彈不得、無法梳洗,身上發出異味。許哲幫老婆婆洗淨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到外面買了一碗稀飯喂老婆婆吃。隨後,許哲聯絡紅十字會的救護車,送老婆婆到醫院。許哲幫老婆婆辦好住院手續,老婆婆不讓她走,她便留在醫院陪伴老婆婆,一直到夜晚十點半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許哲又趕到醫院探望老婆婆,護士小姐告訴她:“老婆婆昨天半夜兩點已經去世了,她走得很平靜、很安詳。”許哲一聽,心裏感到很欣慰,因為婆婆走時乾乾淨淨,而且吃過了稀飯。許哲很感恩地說:“婆婆給我最好的“禮物”,就是她在臨終前讓我握著她的手兩分鐘。”那真誠的愛,透過手心的溫暖,陪伴著老婆婆平平靜靜地離開人間。
101歲親近佛法
談起學佛因緣,許哲說:“一九九九年,有一天,淨空法師來看我,我問他我有沒有資格做佛教徒?淨空法師很高興,為我做皈依證明。什麼是皈依?我不懂,他跟我講許多佛法的道理,我還是不懂,他說,不懂沒關係,天天恭恭敬敬念‘阿彌陀佛’就好了。”仿佛是累世的因緣,許哲一接觸佛教,就歡喜信受。淨空法師叫她念佛,她便開始老實念佛,不論走到哪里,佛號永遠相隨。雖然她沒有求受“五戒”,淨空法師授給她五戒證書,因為淨空法師認為,縱使沒有受戒儀式,她的五戒十善已經修到了一百分。
許哲女士曾信仰過天主教,她皈依佛門後,天主教的教友們見她看其他宗教的書,問她為什麼看魔鬼的東西?她說“我看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是一片光明,我的宗教信仰是‘愛’的宗教,永遠愛世人,大家都是兄弟姊妹,這是我的宗教信仰。”
許哲修女菩薩的關懷之心不僅限于老人,她希望開辦一個不分種族,不分老少,不分男女的家庭式的“心連心之家”收容中心。 “許多獨居老人,沒有親人或是被遺棄的,他們的食品缺乏營養,三餐不繼,沒有家庭的溫暖關懷。還有一些帶著孩子的棄婦,她們的丈夫或男友,有些在坐牢,有些在戒毒所,有些移情別戀。她們沒有家可以回,被人遺忘在某些角落。我們希望提供他們一個溫暖家,好好的,恭恭敬敬地愛他們,照顧他們。”
“心連心之家”也將收容一些離家的青少年,許哲修女菩薩認為,沒有壞的孩子,只有需要愛的孩子,孩子因沒有愛才會變壞,所以,對于那些需要愛的孩子,“心連心之家”也將會給予他們真心的溫暖與照顧。許哲說:“我不是單獨來此世界,我有許多同伴,幫助他們是我的責任,我愛他們,沒有條件,因我們都是一家人。” 未來,“心連心之家”將來那些被遺棄的老人、婦女、兒童提供一個中途站,給予他們家庭成員般的關愛,以恭敬心對待,建立他們的自信心和尊嚴。
每當有人將許哲與德雷莎修女相提並論,她總是謙卑地說:“我只是一個會掃地,喜歡做工的女人。我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別的責任,就是愛,時時刻刻都去愛人。只要我們的心中有愛,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愛的世界。”自天地之間,以源源不絕的慈悲心念去愛每一個需要愛的人。
見過許哲修女菩薩的人,都說她的外表比實際年齡至少年輕三十歲,健康狀態則遠遠勝過許多年輕人。112歲的她,精神奕奕,絲毫未見老態,令人嘖嘖稱奇。何以如此長壽?何以如此健康?何以如此年輕? 許哲修女菩薩說:「保持健康,是因不想生病,麻煩別人;關于長壽,那不是我求來的,是上天要我做事情;至于年輕,因我不想老,所以年輕。」 身心清淨的她,不煩不憂,喜樂自在。她說:「我不吃不好的東西,不說不好的話,不想、不做不好的事。」
「素食主義」的她,日食一餐,基本上是吃生機蔬果。如果食物需要烹調,也不猛火煮食,以免養分喪失。除了不吃熟食,她也不喝茶、不喝酒、不喝咖啡、不吃糖、不吃菇蕈類食物。因喝酒、茶和咖啡會刺激神經,糖和菇蕈類是惰性食物,影響靜坐。 除了清靜飲食,每天的靜坐、瑜珈、散步,也是她的長壽秘方。 每天清晨四時起床,起床後先靜坐 一兩 個小時,讓身體進入絕對的安寧;之後再做瑜珈,保持身心的柔軟。瑜珈之後是散步,與大地親近。散步後,她會想想今天有什麼事要做,開始一天的行程。如果沒事,她就看書,活到老學到老的她,總是透過書籍不斷吸收知識。她說:「看書是我最喜歡的事,有好書看,我不睡覺。我喜歡看哲學的書,哲學書能開闊我的視野。」
許哲修女菩薩博愛的精神得到全世界多個機構的獎勵與表彰,被邀請在多次研討會上發言,也接受許多的采訪。面對這些榮譽,許哲平和地說:“我所做的只是很平凡的事,就好像當有人渴了,我就自然地倒一杯水給他喝。這是一種本能,我從不把它看成是一種成就!”
一世紀的漫長歲月,她無私地奉獻,無條件地愛人,尤其是窮、病、老、苦的人,更是她心裏最關心的對象。她說:“我不是單獨來此世界,我有許多同伴,幫助他們是我的責任,我愛他們,沒有條件,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
謹祝福許哲修女菩薩健康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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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蓮花藏海
許哲居士,生于西元1898年,今年一百零一歲。她是天主教的老修女,于於2000年一月二十九日禮請淨空法師為證明師,皈依三寶。並應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李木源林長之邀,為大家講述她的生活與修學理念。當時以問答的方式進行,編者為方便閱讀,以第一人稱將內容分為十一類,但盡量保持其原話,並融合淨空老法師曾親身至居處訪談之重點,以饗讀者。
此段專訪,已制成影音專輯,歡迎至華藏淨宗學會索取。
我的飲食很簡單,早上喝一杯牛奶,中午吃一些青菜和水果。有時青菜用水燙過,不煮不炒,不加油、鹽,切了就吃。生吃能完全保持蔬菜的養分,水煮過養分就少了一半。晚餐喝一杯酸奶(優酪乳),若不餓就不吃。我從小吃素,因為吃海鮮類,全身會發紅、發癢。
我覺得人不需要吃很多東西,吃東西很浪費時間,先要去買,還要煮、洗,吃完了又要洗碗。假如吃生的,只要洗乾淨,吃了就算了,節省的時間,可以看書,可以做有益他人的事情。
淨空法師告訴我,阿羅漢心地清淨七天吃一餐,我聽到就說:「我來學學看。」淨空法師教我要慢慢的學,現在一天吃一餐,可以學兩天吃一餐,再一段時間,三天吃一餐,這樣時間就更多了。
我從來不買衣服,穿的衣服都是從垃圾筒撿回來的。能穿的,洗一下就穿;不能穿的就修改。我看到世間還有很多窮人沒有飯吃,沒有衣穿,我要去買一件新衣服太浪費了,覺得對不起那些苦難的人。
我自己住一個房子,我除了在書桌及床頭櫃上放一張母親的相片,其他的什麼擺設都沒有。廚房多半是燒水用的。有些社會人士送紀念品表揚我,有的收起來,有的丟掉。有人跟我照相,照了就撕掉,留這個沒有用,這些東西是累贅。
我每天早上四點鍾起床,第一件事是靜坐,其次做瑜珈運動,然後到外面散步,練腳力,下雨天就拿著雨傘行走,從不間斷。現在一星期有兩天出去教人靜坐,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簡而有序。
我每天一定讀書,有時晚上看到一、兩點,或三點多,如果好看就忘了睡覺。我讀書是有取舍的,好的內容就留下來,不好的就當作陌生人走過一樣,完全不為所動。
我從來不發脾氣,因為發脾氣,第一、傷害自己,第二、傷害對方,第三、其他人聽到也受影響,這個不好。生氣害自己,也害很多人,發一分鍾的脾氣,要三天才能恢複得過來,浪費時間,浪費精神,所以不要生氣。
在養老院裏,如果跟同事們處不好,我總認為是自己不會做人、不會做事,做得讓別人不歡喜。決不說別人的過失。
看到社會上有惡人惡事,就像平常在馬路上看到一些陌生人一樣,完全不落印象。看到好事善人,我會記住,向他學習。
我常講我是一百零一歲的年輕人,我不帶眼鏡,眼不花,耳不聾。我們想老就會老,想年輕就會年輕。假如你腦筋不要想老,一百多歲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我每天都在為眾生做事,我自己不需要照顧自己,我只要照顧別人,我相信老天會照顧我。我這個身體是為一切老人、病人、苦難人服務的工具,天天要利用這個工具。今年一百歲了,還是利用這個工具,這個工具還很好,還沒有壞。
有時人家會給我錢,我自己不需要錢,我就拿這些錢去做好事。我現在照顧二十幾個很窮的老人,每個月送一些米、油、糖和罐頭給他們。如果有人捐錢給我,我就拿這些錢,替這些老人付房租、電費、水費,甚至付醫藥費。我對待每一個窮人,就像對待總統一樣的恭敬。
他們送錢不是給我用的,送這些米、糧食也不是給我吃的,是叫我替他們幫助一些苦難的貧窮人、老人、病人,我是善心人的義工,我替他們送,替他們布施。
我五十歲到英國去學護士,可是年齡太大了,我打了一次妄語,把年齡報小了十二歲。學成之後,幾十年來全心全力照顧病人、老人,把他們都看作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親人。目前在南非、印度、馬來西亞及尼泊爾等地,已有十多所老人院。我目前希望辦一個家庭式的老人院,不是機關、醫院的性質。來到這裏的老人,我們照顧他,就像照顧自己的婆婆、母親、父親一樣,讓每個老人都感到像在自己家裏一樣的溫暖。
我從小受英文教育,中文程度不是很好,但我仍堅持看中文佛經。我讀了佛經以後,認為佛的教誨很好,值得學習。目前正在看淨空法師講述的《認識佛教》。
我的宗教是「愛」的宗教,永遠愛世人,大家都是兄弟姊妹,這是我的宗教信仰。天主教的教友們,看到我看其他宗教的書,問我為什為看魔鬼的東西?我說:「我看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是一片光明」。
我問淨空法師:「我有資格作佛陀的弟子嗎?」法師說:「有!」我說:「我給你做學生。」淨空法師給我皈依證,還有五戒證書,為我作證明,正式皈依佛門。
許哲居士人生精華語錄
◆心靈平和給人安樂是健康快樂的祕方。
◆ 不開心的人總是傷害別人。
◆ 吃只是維持好身體來做事。
◆ 健康快樂的祕訣:只是「給」。
◆ 我不知道什麼叫悲傷。
◆ 我們曾經孤苦無依過,我希望沒有人會再受那種苦。
◆ 我一直在照顧大自然的「兒女」,相信大自然也在照顧我,給我健康。
◆ 我保持健康不是因為求長壽,我只是不想因病而連累他人。
◆ 在宇宙中我們是幼稚兒,宇宙之母會給我們最好的安排,我接受一切。
◆ 生命意義在於真誠,不貪。如果要我現在閉目而去,我也知道我沒有留下什麼,我對生命無悔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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