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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道下證法師 - 放光現瑞 普攝群萌
(思歸子老師提供,敬錄之法師荼毗法會現場,與眾蓮友共勉)
出生和雙親
民國四十五年(公元一九五六年)二月廿七日(農曆丙申年元月十六日),一個風雨交加的清晨,上 道下 證法師誕生於台灣文化古都台南市。
師父俗姓郭,名惠珍。父親郭瑞福醫師,自幼苦讀,於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畢業後,開業專治當時難以醫治的肺結核,活人無數。行醫之餘,經常優游於繪畫與音樂,深得其中旨趣,無形中給予師父相當的藝術薰陶。他總是在生活中啟發師父人生的哲思與人格的養成(請參閱毛毛蟲變蝴蝶:《獻給慈父的感恩與懺悔》一書)。郭醫師顧慮到病人的感受,往往不顧及自身被感染的危險,總是親切地看診;這種悲心救苦的風範,使師父日後立下行醫救人的悲願。
母親郭魏瑞雲女士,畢業於日據時代台南第二高等女學校。身懷師父時,仍照常幫忙看護病人,甚至曾經倒痰盂、清理病人咯出的血。這期間只要一聞到葷腥蔥蒜的味道即莫名地作嘔,而且變得喜歡素食。母親身教給予師父很大的影響。親近過師父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待人非常恭敬有禮。記得師父拿東西給別人,都用雙手。後來,發現師父的母親拿東西給晚輩也是一樣。她老人家快八十歲了,每天拜佛念佛,所以坐姿、站姿都很端正;待人處事很替別人設想,和藹可親。這些生活言行舉止的細節,常常又於師父身影中出現。
童年和求學時代
從永福國小到中山國中,師父都在台南市就學。在老師心目中,她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常被選為班長;在同學眼裡,她能言善道,活潑合群,又熱心助人,是大家的好模範。師父在國中三年級以前,一切堪稱順利,身體健康、品學兼優、家境富裕,人人稱羨。然好景不常,就在那年發生車禍,受傷後,身體漸漸出現毛病。國中畢業後,她如願考上北一女中,離家北上就讀。就在高一下學期的某天,正彈著鋼琴的當兒,右手突然麻痺了,就連一支筆也拿不動,無法上學,只好休學,南南北北四處求醫。為便於照顧,只好回台南老家,她也以高分插班考上台南女中;但還是因病無法按時上學,高中念了四年沒能畢業,只好在家進修,以同等學歷考上中興大學食品科學系。
因病苦而立志行醫
這場病對師父來說,影響很大;使她深深體會到人生無常及病人的痛苦與無奈。後來,一位雙目失明的針灸醫師治好了師父的病,這也促使她想進一步探討中醫的奧妙,立志成為懸壺濟世的良醫。大一暑假,參加轉學考,考取了中國醫藥學院中醫系。醫學院繁瑣艱深的課業,絲毫沒讓她退失醫病救人的志願,反而增長行醫的知識與智慧,也鍛鍊出百折不撓的毅力和無比的耐心。這段時間,也是她學佛很重要的關鍵時刻。
學佛因緣
師父在國小六年級,初見弘一大師法像時,心中就受到極大的震撼;之後再讀《弘一大師傳》,便生起向佛的心,開啟學佛之門。國中一年級時,在某天看到螃蟹被殺,竹筷活生生穿插胸肚當下的痛苦與掙扎慘狀,師父哭著說:「原來我以前吃的螃蟹是這樣來的!」從此就不吃葷食。
高中休學時,師父經常研讀佛經、背誦《心經》等。大學時,曾參加中興大學智海學社,轉學後則加入中國醫藥學院醫王學社。其實,初上大學,師父學佛的心行並不像後來那麼熱切。她曾懺悔地說,剛進醫學院,參加醫王學社的活動,覺得學佛的人很嚴肅、很呆板,就不常參加,而寧願去看電影。後來,大學六年級在省立台中醫院見習,七年級在高雄阮綜合醫院當實習醫師,於臨床上見到許多病苦與無奈,才生起了熱切而強烈的求法心。畢業後當醫師,更親身感受生老病死的逼迫,才積極學佛:參加上 懺下雲法師舉辦的齋戒學會,並親近當代弘揚淨土法門的李炳南老居士創辦的台中蓮社。這期間,她正式受三皈五戒和菩薩戒,並且奠定了佛法義理的基礎,以及念佛的信願。
以病苦為師
師父那飽受病苦折磨的身體,表面上看來雖是她求學的障礙,其實卻是一所真正的「醫學院」──她在病中親身體會為病苦所纏的感受,而以同理心領悟到病人生理和心理上種種的需要,進而知道如何醫治和照護病人,關心和體貼病人,以減輕他們身心的痛苦,終使她日後成為一位人人愛戴的醫師。
病苦的折磨也使她覺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偽無主。」她深知要徹底解除病苦與生死的折磨,得到究竟的快樂,唯有接受佛陀的教誨,精進修行;因此,她日後更是窮其一生,不遺餘力地弘傳佛法,成為眾所欽敬的法師。
行醫學佛──醫院當道場,實踐普賢願
民國七十一年(公元一九八二年)六月,師父以第二名畢業於中國醫藥學院,先後考取中醫和西醫執照。七十二年起任職於高雄阮綜合醫院內科,其後再轉任台中順天醫院腫瘤科。在這段醫師生涯裡,她盡心行醫,精進學佛,早晚課不斷,且在醫院裡推行佛法。她把醫院當成道場,行醫即是修行,發願要讓每位病患都願意稱念阿彌陀佛萬德洪名。
在醫院中,師父盡心盡力做到對所有的病人:「種種承事,種種供養,如敬父母,如奉師長及阿羅漢,乃至如來,等無有異。於諸病苦,為作良醫;於失道者,示其正路;於暗夜中,為作光明;於貧窮者,令得伏藏。」
在往返病床的空檔,她會背誦普賢十大願王,提醒自己以普賢菩薩的精神來照顧病人。師父曾說,她進病房前,都會在房外先靜靜地觀想病人就是文殊菩薩,以對待菩薩的恭敬心去照顧他們。她深入體會病人的痛苦如同身受,徹底瞭解他們的需要,盡全力解除其痛苦,也讓病人得到心靈上的安樂;因是郭惠珍醫師的「善行」,也就深深烙印在許多人的心中。
為了安慰痛苦而徹夜難眠的病人,她就把握下班時間錄製「佛教小故事」,以佛法的甘露滋潤他們憂苦的心靈,而暫時舒緩病痛。後來更號召醫王學社的學長和室友及朋友們一起發心講故事,錄製錄音帶,勸大家學佛念佛。這一則則蓮音小故事,就是後來流通海內外「毛毛蟲變蝴蝶」的前身。
在她慈悲盡心的照顧下,凡是得遇她的病人,莫不生起感恩的心,甚至有人臨終卻不想回家,只因醫院裡有郭醫師。有的病人和家屬,即使在她出家多年後,仍念念不忘舊恩,四處找尋她……。
拯救「病」「死」──推動「臨終關懷」與「往生助念」
倘若病人已走到醫療的極限,無法救治,師父在醫院裡懇請護士及蓮友為病人助念,求生西方極樂世界,為生死關頭的病人做最後最溫暖的提攜。師父的作為,使得病人的家屬及醫護人員,逐漸瞭解「臨終關懷」和「往生助念」的意涵和重要;知道即使患者已經斷氣,仍要善待他們的遺體,在神識尚未離開身體的八小時內不要移動,不要馬上送去殯儀館冷凍或火化,而要助念八小時以上,幫助亡者往生極樂世界。後來,漸漸地全省各地的醫院也陸續響應,設立了助念室、助禱室、安寧病房等相關設施,使無數臨終和剛斷氣的人,能得到慈悲的護祐而安詳往生。
在醫院裡給亡者助念,本來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要實踐難免遭遇冷嘲熱諷與反對聲浪,更何況是廣為推動。師父克服種種困難,勇於堅持與實踐理想,拯救「病」「死」,並助其往生的慈悲精神,堪稱「菩薩醫師」的表率。師父不論在家出家,甚至抱病在身,只要有緣遇到的人,她都竭盡心力,做到最周全的「臨終關懷」。師父對助念前後過程大小細節,與人情世故的種種變化,總能以善巧智慧「順情而化」,根據眾生不同的根性作適切的開導,依據當時的狀況及時作出準確的判斷。總其一生為人助念的心得,師父為了讓大家瞭解臨終助念的要點,建立正確的助念心態,於往生前不久,編著了《佛要救你》一書,流傳很廣。
生死熾然,苦惱無量
師父行醫之餘,也經常應邀到各大專佛學社團、齋戒學會演講,與大家共勉。透過這麼一位仁心仁術、熱誠盡責又悲天憫人的醫師侃侃道來,句句肺腑,字字血淚,刻骨銘心,不但警惕世人,也激發了無數佛子的菩提心。
師父當醫生時,演說佛法記錄下來的三部書──《學醫與學佛》、《朝聖之旅》、《傾聽恆河的歌唱》,流通數以萬計,震撼了廣大佛子的心靈。李坤海教授曾說:「在《學醫與學佛》、《朝聖之旅》、《傾聽恆河的歌唱》三本書中,道證法師的慈悲和虔誠,躍然紙上,讀來感人肺腑。凡讀過這三本書者,即使鐵石心腸,也一定為之動容。這三本書說是一字一淚綴成的,絕非誇大之詞。」
出家修行──不畏病苦,志在「證道」的上道下證法師
師父在醫院裡盡心盡力照顧病患,直到她罹患卵巢癌,腫瘤大到直徑三十公分,腳腫到無法穿鞋子,實在無法支撐,才辭去醫師職務,並自知時日無多。成群的蓮友紛紛來探望,擠得房子水洩不通,大家情不自禁地哭成一團。大專學生亦發起朝山念佛,祈請郭醫師住世。
上廣下欽老和尚的兩位弟子──上傳下緣法師和上傳下淨法師,亦前來慈悲慰問。當兩位法師進門的那一剎那,老和尚的慈容頓時呈現在師父眼前,使她想起多年前老和尚要她出家的往事,遂決心放下一切,出家修行。即於民國七十六年(公元一九八七年)農曆四月初八佛誕日依止兩位法師剃度,法名道證,時年三十一歲。出家後入山潛修,仍病苦纏身,幸賴兩位恩師及常住大眾法師的護持,師父潛心念佛、拜佛、誦經、畫佛,病情奇蹟似的好轉。
上道下證法師繪畫的
阿彌陀佛佛像
信願堅固,勇猛精進。跨越憂惱,淨心畫佛
在病苦中,師父總是精進勇猛,信願堅固,求生西方。時常清晨兩點就開始做早課,觀想和一切眾生一起禮拜,然後盤坐背誦淨土五經。除了定課之外,其他時間拜佛、念佛、畫佛,訓練自己身語意儘量保持念念不離佛。
師父依照經典的描述與義理,恭繪五幅八尺阿彌陀佛聖像,以慰娑婆遊子「不勝懷慕」之心,也希望在漫漫長夜裡,各角落病榻上苦痛難眠的病人,能和她一樣,因信願念佛而跨越憂惱,滿心歡喜,故而應台中蓮社前社長王炯如老居士的祈請,著述《畫佛因緣》一書。自述道:一幅「外行」所繪的佛像,在專家大德看來,是沒有意義的,這只能說是一個癌病病人突破身心疲苦的奮鬥史;是許多慈悲的菩薩師友鼓勵末學跨越生命辛酸考驗的血淚歷程;也是沉汩在五濁穢惡的心,回首望向淨土的心路;是聆聽彌陀召喚的甜蜜歸途……。
嘔心瀝血,清蓮飄香──勸請大家「娑婆憂惱處請回首仰望靈山」
師父雖然入山潛修,仍感念上 懺下雲法師長年護持青年學子學佛的熱忱,所以當懺公師父慈諭拍攝錄影帶勉勵齋戒學長時,正天天發燒嘔吐的她,猶振奮精神響應此事。在佛前燃臂三顆,不眠不休,不顧自己腹痛、血崩、發燒,為攝影腳本錄音,後來錄製成「娑婆憂惱處請回首仰望靈山」的錄影帶。這裡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盡所有的生命力,懇懇切切地護念眾生,勸發菩提心。當她心力交瘁之時,就再度燃臂,使已透支的精神又振作起來,並奮力地說:「我從無始生死以來,數數喪身未曾為法,讓我為護眾生、為護佛法而死,……只要能幫助苦難的心靈越過重重難關,就要盡力去做,有十分力,就要盡十分力,才算誠心。」勸她稍作養息,她卻回答:「我遺憾的是,我只有一條命為佛法犧牲!」
師父的這種作為、這種精神,不但讓佛子們深受感動,也深刻體會到佛菩薩無盡的悲心。師父可以不顧自身的錐心病痛,不求安適,只為了要讓齋戒學長們早日覺察生死苦,修心聖道。佛菩薩要救度我們的心不也正是如此嗎?佛菩薩不顧自身性命,不論我們多麼剛強難化,仍然要救度百千萬劫流浪生死的我們啊!
此卷錄影帶的講詞亦抄錄成書,名《清蓮飄香》。
與腫瘤和平共處,法語墨寶,共結佛緣
自從病發以來,師父總是與腫瘤「和平共處」,奉腫瘤為「善知識」,經歷了無數大痛、小痛,從來沒有用過任何止痛劑、鎮定劑或安眠藥,也不曾怨天尤人,只將痛苦化為千錘百鍊的菩提悲願:「但願一切眾生無痛、無苦、無病、無惱……。」「願代眾生受無量苦,令諸眾生畢竟大樂。」
這是師父在病中時常念誦的句子。病苦愈深,師父的悲願愈切,一切痛苦病惱都化成無盡的悲願,奔流入朝夕澎湃的彌陀願海,吞盡融化一切苦痛,吞盡融化一切無奈。就這樣,師父以「度眾生出苦的悲心」和「信願念佛」,作為她的止痛劑。病中的師父仍然說:「敞開胸懷讓阿彌陀佛的歡喜光,充滿心中。」
師父本著「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的精神,在病苦中一心信靠阿彌陀佛,以念佛轉心,時有體悟;而每有體會,便利用畫佛剩餘的顏料,書畫精美的法語和大家結緣,謙稱是「幼稚園兒童畫,供養極樂寶寶」。弟子們將其點點滴滴的彩繪、嚴嚴整整的翰墨,以及至至誠誠的法語,二百餘幅匯集成冊,取名為《金蓮盛開水月清──西想集》。
信願念佛,資糧具足,唯說彌陀本願海
師父在修行上經歷了許多轉折,而這些轉折與磨練也更堅定了她的信願。師父初出家時,拼命念佛,她說:「……那時候在拼晝夜二十四小時念佛,一直『拼』的時候,……因為我病已經這麼嚴重了,死在眉睫,真的會緊張。我很害怕不能往生,睡覺的時候,都不太敢睡。真的是睡覺都要提高警覺,比以前值班還要緊張。自己生死交關的時候,那種緊張,我也實在不會形容。對佛,願力、信力要是不夠,碰到那個節骨眼,實在很恐怖。」
後來,師父在修行中漸漸體會出,念佛的心態要對,必須以感恩的心、有信願的心來念佛,每一聲佛號都是湧自感恩、信願的心,而不是用多少句佛號來跟阿彌陀佛交換往生。師父的開示中說到:「有機會讀經,要知道『佛』真正的意思。不可在讀經時斷章取義,取幾個重點,在這幾個重點上執著、領會,這很容易產生偏差。如『信願行』,自己偏到『行』去,然後就在那裡計較佛號到底要念幾聲、念幾句,念得很緊張,一點法樂都沒有。然後才又擔心說:『糟糕!我都沒有一心不亂,我是不是不會往生?』結果就是因為『行』不好,以至於連『信』都沒有,這就是偏差。沒有體會到佛真正的意思──佛要你去極樂世界做什麼?你自己為什麼要去極樂?佛為什麼要你去極樂?『佛心者,大慈悲是,以無緣慈,攝諸眾生。』佛的大慈悲是沒有理由的,只是希望你安樂!只是一心一意要救度你!……同樣是信願念佛,如果觀念對了,心態對了,就很輕鬆愉快;否則的話,連念佛這麼舒服的事情都會變成壓力。」
師父仔細參究各種淨土經典,發現玄奘大師翻譯的《阿彌陀經》──《稱讚淨土佛攝受經》的一段經文,闡述了重要的義理,從經文中可見,是由於阿彌陀佛「慈悲加祐」,才「令」臨終的人,心不顛倒昏亂,正念分明,隨佛往生。《悲華經》的經文,對「慈悲加祐,令心不亂」描述得更詳細。這兩段經文,師父曾一再強調,一再開示。師父亦常引用蕅益大師《彌陀要解》的話:「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與大家共勉。而師父的錄音帶「毛毛蟲變蝴蝶」及此一系列的書,就是教導我們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檢討自己的「信願」。
師父在病中經歷種種病苦和折磨,切身體會到阿彌陀佛四十八大願救度眾生的偉大和親切,所以她一生中最大的悲願就是弘揚彌陀大願,作阿彌陀佛的廣告員──廣告阿彌陀佛的各種好處,幫助眾生念佛往生西方,永離眾苦。師父曾在火車上大聲念佛,只為了要讓同車的人聽聞到這句佛號,而能夠「一經於耳,假使百千萬劫後,畢竟因斯度脫。」有位居士曾說:「道證法師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這句話確確實實道出了師父的心聲。
效法李炳南老居士,度化一方
民國八十五年(公元一九九六年),師父在埔里結夏安居,律己甚嚴,除了背誦淨土五經、《往生論》,亦詳讀《彌陀疏鈔》、《彌陀要解》、《式叉摩那尼戒本》、《觀經四帖疏》、《三時繫念》等。
師父來到埔里以後,有感於李炳南老居士之行誼──老居士每到一處,就要利益這個地方,如果有因緣就講說佛法,或隨緣義診,看病施藥。若無這些因緣,就去菜市場買些即將被宰殺的生物放生,將放生功德迴向當地。師父秉持這個精神,度化一方,利益埔里。她真誠慈悲的言行,使許多鄰居從此戒殺、吃素、念佛。師父弘法的錄音帶,如:歡喜菩薩真人真事、歡喜念佛、笑著進入七寶池、毛毛蟲變蝴蝶系列、行住坐臥四威儀與醫學原理錄影帶,都是在埔里期間著手錄製的。
活在「當下」──隱居山中,錄音著書,法音遍世界
民國八十七年(公元一九九八年)九月,師父到嘉義隱居,秉承師教,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的精神,全力錄製:願您消災免難、阿彌陀經要解讀誦、自然念佛、菩薩戒白話淺要複習、信心扎根、放生感應奇蹟記、發菩提心、憶上 圓下因老法師、畫佛因緣、佛要救你(出版於師父往生之後)、淨土五經有聲書(出版於師父往生之後)、菩薩戒本經白話淺述(出版於師父往生之後)錄音帶流通之後,就有蓮友發心謄寫成文稿,呈給師父審定,如此一部一部的書,就開始流通。這期間出版的有:《歡喜菩薩真人真事》、《笑著進入七寶池》、《毛毛蟲變蝴蝶之一:獻給慈父的感恩與懺悔》、《毛毛蟲變蝴蝶之二、三:考古變今用‧枉死變往生》、《毛毛蟲變蝴蝶之四:缺陷變寶蓮》、《毛毛蟲變蝴蝶之五:癌細胞變快樂佛細胞》、《毛毛蟲變蝴蝶之六:黑社會變蓮池海會》、《毛毛蟲變蝴蝶之七:從樂入樂》(出版於師父往生之後)、《拜佛與醫學》、《發菩提心》(正在排版中),這些書和錄音帶流通海內外,甚至遠至南非、莫斯科、紐西蘭。這一則則感動人心的故事,是佛子實踐佛法的真實事蹟;透過師父流暢的文筆及親切安定的音聲流傳開來;影響所及,改變了很多人的心念,也改變了許許多多家庭。師父教法的特色,可以分「言教」和「身教」兩方面來說明:
一、言教:師父說法的特殊之處,在於著重「實際修行」,開示的內容落實在具體的行為上,透過許許多多生活上的實例和簡明易解的譬喻,讓聽聞者自自然然領悟了高深奧妙的佛理,而又能知道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運用,並對修行生起嚮往之心。這種貼近一般人日常經驗的說法方式,是師父獨具心思的智慧選擇,目的就是要「將佛法的修行帶回大眾日常生活之中。」
二、身教:學佛人在領悟佛理之後,要能在日常生活中實踐佛法,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關鍵,那就是──「有一顆和佛一樣的心」,唯有在內心轉化之後,才能真正實踐佛法。師父曾一再教導:「體會佛的慈悲,是每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師父以一己之力,帶著示現病痛的身軀,無私忘我而又「將心比心」,時常像是能看透對方心意一般,適時而溫暖地給予人們最最需要的幫助和切身的指導。她點點滴滴以身語意對眾生無怨無悔的奉獻,最能讓人體會到「佛心者,大慈悲是,以無緣慈,攝諸眾生」這句經文的涵意。她的作為和精神,深刻地觸動了許多學佛人的內心,既而轉化,趨向佛心;於是,也就能把佛法在日常生活中實踐出來。
可能是由於師父的教法具此特色,所以法寶流通很廣,影響甚大。
拜佛與醫學
師父的著作中很特殊的是《拜佛與醫學》,師父的拜佛方法,初步上能符合人體解剖學、生理學、物理學之原則,進而再由拜佛之「事」契入實相之「理」。透過這套拜佛方法,「唯攝一精明,而六根都攝住。」師父告訴弟子:「現在我把這些心得無條件送給你們,你們能夠用心學習,拿得去,才是你們的!」許多蓮友學習這套拜佛方法之後,身心舒暢,拜完數百拜,還像第一拜一樣,才體會出師父所說「拜佛是人生至高的享受」這句話誠然不虛。
不少佛子因為拜佛而得利益,可是誰又知道這本書的背後,有多少師父的心血呢?除了寫稿、收集示範圖片之外,最困難的是繪製醫學解剖圖,山上沒有圖桌,師父一本克難的精神,用有圓洞的塑膠板凳,下面打燈光,半蹲半坐地在小板凳上繪製,這個姿勢往往會擠壓到腹部的腫瘤,師父不顧自身病苦,盡心盡力完成此書,若以「為法忘軀」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極樂童子聚會一處──彌陀要解學習班
民國九十年(公元二○○一年),台灣大學晨曦學社念佛組的師生們,發心禮佛十萬拜求見師父,師父為大家的誠心所感,遂以電話答問或錄音的方式慈悲教化。這些「極樂童子」們(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故稱童子)錄下上課學習的錄影帶,請師父指正。偶爾師父也會北上指導,或是「極樂童子」們南下請益。從此以後,除了這些台大師生之外,不失赤子之心、願意追隨師父同歸彌陀慈父極樂家園的「極樂童子」日漸增多。
師父給晨曦社極樂童子的教導,其中最核心的,莫過於學習《彌陀要解》。其緣起是,童子們曾經聽師父說:「時常遇到一些學佛的朋友,問起有關淨土法門的很多問題,大家的問題大同小異,而答案其實都已經明明白白寫在蕅益大師的《阿彌陀經要解》當中。如果大家能撥出時間,用些功夫,把《要解》讀熟,那麼很多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師父又說:「我自己生病之後面對生死考驗而念佛,得到《要解》的幫助實在很大,內心感恩莫名。因為蕅祖的開示使我們能夠確立正知見,才能生起信心;對佛力和智慧能夠深信,才能深信佛名號的功德;對名號的功德能深信、深入體會,才能發起大願來持名;每念一聲佛才都具足信心願力。由信願發出的佛號,力量自然不同,自然強大。」
童子們體會到熟讀《要解》和領悟《要解》的奧祕,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遂向師父祈請,而成立了「彌陀要解學習班」。這其中留下了許多珍貴的法寶,都是師父針對童子們的疑問,對淨土法門的關鍵問題所作的開示。
放生──「放」下娑婆,同「生」極樂
民國九十一年(公元二○○二年),上 圓下因老法師往生前,希望把帶領蓮子放生團的事務交給師父推動。為了讓老法師安心,一心念佛,成辦往生大事,師父才不顧自己的病情而承諾下來,自勉說:「將此一命,布施眾生。假如捨我一條命,能夠救一個眾生,都尚且應該做,何況是為了救千千萬萬的眾生!」
師父接下大放生後,「把魚經當佛經念」,日夜辛勞,南北奔波,親自拜訪養殖場和魚塭,請教魚類的生活習性和安全運送的方法,並把一句「阿彌陀佛」萬德洪名送給養殖業者,種一顆慈悲放生的種子在他們的心田裡。
師父一心要把魚兒平安地送回大海,而製作了《活魚袋放生心得分享》的影音光碟。此外,師父心心念念不忘的,就是要把有緣眾生送回極樂世界的家。她常說:「放生並不是用很多的鈔票,去換很多的魚,再把魚放到海裡去,而是藉著『放生』引發我們的慈悲心,『放』我們的慈悲心『生』,希望一切眾生『放』下娑婆,同『生』極樂!」所以放生後,師父都會在現場開示,導歸淨土。許多人參加放生後,生起了素食、念佛之心。
宣講四十八願
師父在帶領蓮子放生團之後,亦應弟子和蓮友的祈請,在水里念佛堂宣講四十八願。
師父對第十八願「至心信樂」、「所有善根,心心迴向」有特別的體悟,她說:「阿彌陀佛以其『至心』救度我們……阿彌陀佛有『至心』,希望我們往生,……所以『至心』、『信樂』、『欲生』,都是起自於佛力的召喚,都是起自於佛力的加被,我們只是『歡喜信受』。佛『至心』幫助我,我就至心接受。」
又說:「當眾生可以體會佛心的時候,心一轉向,迴轉趨向,把凡夫的心轉成像佛的心、跟佛一樣的心、接受佛的好意,就這樣,所有的善根不是來自於自己,而是來自於佛的迴向。……念佛可不是跟佛條件交換,念佛是情不自禁報佛恩,領受佛的力量,就是佛的願力迴向給我們,作我們的願力;佛的力量迴向給我們,作我們的力量。這就是真正與佛合而為一的『南無阿彌陀佛』!……佛入我心,我入佛心,這叫心心迴向。」
盡形壽,嚴持戒律
師父於民國七十二年(公元一九八三年)在台北臨濟寺受菩薩戒,後來上 廣下 化老法師曾為師父講授菩薩戒。出家時受沙彌尼戒及式叉摩那尼六法。師父終其一生,盡形壽地執持。
師父執持「不捉持金銀戒」,因此身上沒有任何一分錢,也不接受任何信眾或弟子的金錢供養。本來師父有病在身,「不非時食」戒原可開緣,但是師父執持過午不食,以天文台每日午時為準,只要過午,即使才過一秒鐘也不繼續用齋。師父常說:「一位和尚一份齋,和尚不到齋不來,無論一個人或一處廟,有修行、有道德,自然也有感應,不怕無人供養。」師父對佛有深切信心,認為佛是全知全能,早就預料到三千年後今日的情況,所制定的戒律一定是恆久可以執持的。師父的心念是出家披上袈裟,就要處處為佛教著想。
在師父身邊,可以感受到她那一份戒行清淨、又內外瑩澈的道氣,與念念不忘拔苦與樂的慈悲。
此生使命──錄製淨土五經有聲書
修行人在世間,多半會知道自己此生使命,而竭盡心力去完成。師父是一位修行人,自然也不例外。然而到底什麼是師父此生使命呢?師父給一位弟子的信中曾提及:「多年前,末學就開始『五經』之錄製工作,而病牛破車進度甚慢,近日自知軀殼無常,只能搶時間續作完成,以免辜負此生使命。」
由此可知,師父此生使命就是出版淨土五經的讀誦帶,以利大眾讀誦受持,好讓念佛人生起欣慕極樂之心,體會「佛心者,大慈悲是,以無緣慈,攝諸眾生。」──佛就是要救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條件!十四片淨土五經的語音光碟(包含《無量壽經》五種原譯本和玄奘大師翻譯的《阿彌陀經》──經名為《稱讚淨土佛攝受經》),可以說是師父傾其一生之修學,體會了再體會,查考了再查考,祈求了再祈求,讀誦了再讀誦,辛勤累積的智慧結晶。
預知時至,回歸彌陀願海
──最後遺言:「是佛在念我,不是我在念佛。」
民國九十二年(公元二○○三年)七月十八日(農曆六月十九日,觀音菩薩成道日)凌晨,師父還是一如往常,正念分明地念佛,她問一旁陪著念佛的人:「這個時候誰能來幫忙?」她回答:「誰都沒辦法,只有阿彌陀佛!」師父堅定地說:「對!只有阿彌陀佛!」就繼續靜靜地念佛……。
隔了一會兒,師父又說:「念佛不要著事相、重形式……。我現在要講的話很重要,妳要記住!我現在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講這些話……,念佛的心態很重要,妳知不知道念佛的真義?念佛的心態是『佛在念我』,不是『我在念佛』。……我已經完全明白、瞭解了!」師父這時候看起來仍是信願堅固、沉穩安詳,意識非常清楚。
就跟平常一樣,師父一邊念佛,一邊開示旁人念佛法要。然而,這一次,她開示這一段話後,右側臥,小聲念了幾聲佛號就往生了,時間是凌晨兩點四十分。
師父往生時,吉祥臥,安詳捨報生西,享年四十八歲,戒臘十七,助念廿三小時後,由剃度恩師及常住大眾師合力淨身入殮,遺體柔軟異常,剃度恩師不禁說出:「上品上生!」在大眾師及蓮友熱誠的助念八日八夜日夜不斷,連同三時繫念法會、追思會,估計參加者超過上萬人次。
七月廿五日,假嘉義沄水國小舉行三時繫念法會,恭請上 真下 華長老主持。七月廿六日上午舉行追思法會,恭請上 真下 華長老、上 慧下 天長老、上果下清長老主持。於中午時移靈,往水里慈德寺火化,靈車經過時,靜候道旁的大眾,就地頂禮相送,十分感人。移靈的路上、火化的現場,莊嚴肅穆的佛號連綿不斷,響徹雲霄。火化後約在下午七時許,夜空中,一次又一次地頻頻放光,光色不同,粉紅色、淺紫色、白色、金色等,放光有點像閃電,卻又沒有雷聲,倒是蓮友們喝采聲和掌聲此起彼落,整個現場的氣氛由極度的悲慟轉為歡喜。這樣的光,持續約兩個多小時,直到大眾賦歸,天空仍一陣一陣地放光照亮著歸途,北返或南下的蓮友說,一直到清晨一時許,仍見天空陣陣地放光。
火化後有許多舍利,金色、銀色、……猶如極樂七寶,清淨莊嚴,尚有一尊舍利像極了垂首慈悲憫念眾生的觀世音菩薩,還有二十餘顆一式一樣小木魚形狀的舍利。師父自度度他地走完人生旅程,回歸極樂大學留學。虔盼她能不違本誓,換得金剛那羅延身之後,早日乘願再來娑婆,廣種西方九品蓮。關於追思會、移靈、荼毗、放光、供奉舍利的實況,請參看《上 道下 證法師追思讚頌法會紀念專輯》之影音光碟。
師父一生的菩薩行誼,對阿彌陀佛有無比的信心,對一切眾生有無盡的悲憫,究竟由何而來?師父曾語重心長地告訴弟子:「我一生所學就靠一句『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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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荼毗大典見證
7月25日下午舉行三時系念佛事時,在長老蒞臨法場之時,天空突然下起甘露法雨,雨原本很小,後來癒下癒大,一直下到晚上。使得原本酷熱的天氣,頓時清涼,在場所有蓮友都感動不已。感恩諸佛菩薩慈悲。師父慈悲,不忍眾人在如此酷熱天候下舉行法會。(法會場地:嘉義中埔水國小操場)(注:當地已許久未下雨了,只有25日當日當時才下雨)
7月26日舉行告別式圓滿時,佛像後突然出現一道金光。
7月26日荼毗大典原本是安排15:00整火化,但是卻等到17:40才火化。起初令我們不解。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我們才明了:
19:00左右,末學因有事到火葬場外的停車場找蓮友,看到原本一片黑暗的天空,突然在一瞬間,西方的天空亮了起來,可以看到左邊(即西方)的兩座山。末學當時還對蓮子放生團台北主辦師姐,說:怎麼天空突然好像天亮了一樣?(我們當時有三個人在討論事情,雖覺得天空奇怪,但都沒有再去注意。而末學猜想可能是光害,所以便沒有再多加思想。後來天空便下起了甘露法雨,這雨很奇怪,雨點很大。雨聲也很大。看得到,聽得到,就是打不到身上。於是末學就走來走去,想試是可否淋到雨?走了數分鐘,末學心想,這是否就是佛菩薩的甘露法雨?正在這樣想的時候,便有一大顆雨滴,落在末學的頭頂正中央。而且就只有這麼一滴而已。
(返台北的遊覽車中,蓮友們分享所看到的瑞相時,有位師姐說,她知道下雨了,原本想跑下去躲雨,但是如同末學情形一樣,雨水就是打不到身上。最後也是只落下一滴在頭頂正中央。)
後來末學又再回去火葬場,此時便聽到蓮友在喊:西方的天空出現一朵粉紅色的大蓮花……,頓時天空有留下一大片紅色的光線。接著天空便不斷地放光。有紅色的光。白色的光。金色的光。青色的光。紫色的光……(放光大約持續2個小時:19:00~21:00)蓮友們都高興地拍手歡呼。
上道下證法師舍利
(在荼毗過程中,突然停電一段時間,讓我們可以感受到天色已黑;但大家心中充滿溫暖,不覺恐懼,並且更加大聲念佛期待看到法師舍利瑞相。)此時法師荼毗圓滿,亮晶晶的舍利子,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一邊要看天空的放光,一邊要看師父的舍利,大家都非常感動與法喜。
末學們終於明了:法師為什麼會變成當天最後一位火化者。原來法師如同上圓下因老法師一樣,要留給我們放光的禮物。(因晚上才看得清楚放光的瑞相)放光像閃電卻又不是閃電,放生放生放大光明生極樂。並且法師為度化當天所有火化的亡者,以及亡者的眷屬及當場所有的見聞者。所以堅持到最後一刻。也讓我們念佛念久一點。
感恩上道下證法師法師的慈悲,期盼法師早日回娑婆度眾生。
附錄:上道下證法師法語
放下亂想,閉目澄慮,想身坐蓮華,阿彌陀佛、觀音、勢至在我面前,竭誠至敬,口念佛名,攝耳諦聽,佛念自不思議自性本體中流出。不在快與多,貴能時時返照自心,方能字句分明,不昏不散,念而不念,念到不念自念,念空真空,外不見世界,內不見身心,因於念佛之事,從而契寂光之理,心口一如,事理相應,一念相應一念佛,念念相應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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