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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传统教育的灾难人生丁嘉莉老师主讲(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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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摘自《中华德育蔡礼旭、胡小林、刘素云等老师圣贤教育传统文化演讲》
缺乏传统教育的灾难人生 丁嘉莉老师主讲 (第一集) 2010/04/05 香港佛陀教育协会 档名:56-063-0001
尊敬的上净下空老和尚,尊敬的各位大德,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同修,大家下午好!阿弥陀佛!
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嘉莉,来自北京,我是中国国家话剧院的一名演员。非常感恩老和尚,非常的慈悲,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坐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从去年七月份学习传统文化以来粗浅的体会。我非常的惭愧,觉得我坐在这里真是德不配位,因为自己在学习传统文化当中,落实《弟子规》,力行的不是特别得好,不像我们很多别的老师,他们在勇猛的精进,我老是进进退退,而且真是老改犯,改了犯、犯了改、改了犯。我今天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角色,我做为一个反面教材,在这里跟大家把自己在没有学习传统文化以前的故事分享给大家,让大家接受我的经验教训,引以为戒,谢谢大家!
我在想,我人生的灾难,如果说要是十分的话,那我的灾难九分都是因为我的口业造成的。因为祸从口出,我这个口无遮拦,经常造的口业是太多太多了,给我惹的祸也太多太多,说也说不尽。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在这里跟大家分享几个故事。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家庭背景,我出生在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我是一九五九年生人。一九五九年大家都知道,那时候是三年自然灾害。我母亲生下我以后,因为那时候家里人都吃不上饭,我跟我姐姐离得特别近,妈妈实在养不活我,就把我给人了,给了好几家,给了七家。我现在的养父养母非常的善良,因为他们在我之前已经抱养了一个姐姐,那个姐姐六岁到我家去。我妈妈非常善良,一看这孩子谁家都不要,觉得像个大耗子似的,说这孩子也活不成了。我妈妈就说,那我要是养得活,也别那什么,养不活也别怨我。然后我就走进了这个家门。应该说我非常的幸运,我觉得我的爸爸妈妈是天下最好的父母,因为他们给我的爱真是说也说不尽,我真是觉得养父养母对我的那种关爱、那种关怀、那种宽容,可以说真是恩重如山。
因为以前没有学习传统文化,生不起感恩的心,我觉得谁对我好都是理所当然的。我这人从小的性格也是这样,天马行空,谁也管不了我。爸爸妈妈特别的喜欢我,我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因为我妈妈是个演员。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爷爷奶奶可能隔辈人,更要疼爱自己的孩子,可能有的时候就惯,自己就觉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时候不听父母的话,不懂得孝敬,不知道什么是孝敬。我真的觉得深深的感恩,我懂得孝道真是从学习传统文化,从去年的七月份开始。什么叫孝道?我以为给我爸爸妈妈,我到了北京以后把他们接来,然后给他们吃住,给他们钱,我觉得这是孝道。后来一想,真的,我太不孝了。因为《弟子规》上说,「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我都是违背的,我不听父母话。我妈妈让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妈妈希望我学医,我不愿意做;我妈妈是演员,她不愿让我当演员,我还要当演员。这样的事情特别特别多。前两天听胡老师讲课,我觉得非常的惭愧,妈妈得了癌症,我真觉得我是大不孝,因为是我气的。下面就一一的向大家做一个介绍。
我妈妈现在已经走了,她已经走了两年。我妈在世的时候特别辛苦,我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因为我不听父母的话两次离婚,两个孩子我就放在父母这,我自己出去拍戏。妈妈爸爸非常的辛苦,年龄特别大,八十多岁了,整天照顾两个孩子,然后我就给她请了个保姆。因为年龄大,她还有洁癖,有时候就跟那个保姆发生摩擦。有一天那个阿姨给我打电话,我家里的保姆给我打电话说:姐,我都不想干了。我没法干,怎么样怎么样。因为我觉得请个保姆特别不容易,我家保姆有时候像走马灯似的,我觉得大家能一起相处不容易。我就说:妳看我的面子别那样,我妈这人心挺好的。在电话里,通电话,我就说我妈妈心特别好,但是我妈妈她就这个德行。因为我妈妈也偷听我电话,我家有分机电话。我妈在那边就急了,说妳说谁?说谁德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妈,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后来就跟妈妈解释,就哄妈妈,不会说话,这事也没办好。我说:妈,咱今天这样。我就赶紧回家,还在外头拍着戏,拍完戏就赶紧回家。我说:妈,咱们这样(她喜欢首饰什么的),今天您也辛苦了很长时间,我带妳出去买点妳喜欢的东西,买点首饰什么的。我妈说,那好。我说,开心点,妈。走到路上我就想劝我妈,我说:妈妈,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那么小,妳带他到这么大,家里外头那活您太辛苦了,能不能这样,您有的时候就放心的交给保姆去干,您就这么拼死拼活的干,哪天您要是嘎嘣一下,您要累死可怎么办。我妈当时就急了,我妈说:妳说什么?什么嘎嘣累死了?我不来了,妳妨我死。马上就转头了。我想,我又说错了,这怎么办?
因为那段时间特别僵,后来我就赶紧给佳木斯我的一个阿姨,她也是我妈妈等于是像亲姐妹那样的一个阿姨,叫贾姨,我就给贾姨打电话,我说:贾姨,您坐飞机能来北京吗?我妈心情不大好,我也不会哄,我也不会说话,我不会哄,您来一趟。我阿姨说我马上就过去。我说来回路费我出。阿姨就来了,当天到的,我就想让阿姨劝劝我妈。我说:给您们钱,阿姨,您拿这钱妳们出去买点衣服,高高兴兴的去买衣服,然后劝劝我妈,让我妈什么,我妈现在都不理我,她不搭理我,我特别什么,怎么说也不行。阿姨说:妳放心,交给我。兴冲冲两人就买衣服去了。回来可高兴了,觉得我妈变个人,我想这回好了,我妈云消雾散,我觉得挺开心的。然后我妈在那叫我小名,过来,妳看怎么样?买的衣服怎么样?那个阿姨说,这都是我挑的。然后就穿身上了,妳看妳妈偏要给我买衣服,真是的,妳看怎么样?一看这衣服我说:妈,阿姨,您让我说真话吗?阿姨说,那当然是真话了。我说,我的妈,这审美也太差了!这什么!整个一个颜色不适合妳们,阿姨,您穿上就是老妖婆。
当时,我妈和阿姨都特尴尬,在那马上脸色都变了。后来我还不识相,还在说,阿姨我求求您了,我给妳二十块钱,您能不能把这衣服给扔了去。我妈说,凭什么!我买这衣服挺好的,高高兴兴,一句话让妳冷水就给泼了,什么老妖婆!妳说谁老妖婆?我说:妈,您不是让我说实话吗?有妳这么说话的吗?我妈后来就跟我说:闺女,妳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为此我不服气,我说,我已经说了快五十年的话了,我不会说话?我是话剧演员,我怎么不会说话?我觉得我挺会说话的。我妈说,妳说那话,好话到妳嘴里都不会好说了,说了就让人不高兴。本来是好心,结果大家就不欢而散。我妈气得把那衣服就给剪了,拿剪子就给剪了。当时我就觉得,我怎么这样。我爸在旁边就在那跺脚。我爸说:妳这孩子真是,挺高兴的事,几句话就让妳把特别好的这种气氛给破坏掉了。所以我觉得真是祸从口出。以前没学《弟子规》,「话说多,不如少」,我经常跟《弟子规》是相反的,我是话说少,不如多,我是话痨,我必须得说,不说我难受。
我妈妈三年前得了癌症,胆管癌。我在这里说我非常的遗憾,我真的对不起我妈妈。那时候我不知道,前两天胡老师讲课我才明白,原来我妈妈为什么得癌症?因为有我这样不孝顺的女儿,因为我不听话,我妈妈不让我离婚,我离婚;我堕胎,四次堕胎。我妈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所以我觉得我妈妈她心里有郁结,她没办法。我长这么大,她不能打我,又不能骂我,所以她真的心里头是愈来愈,最后得了这种绝症。那胆管癌是非常疼的,我妈妈从发现到走一年,一年期间住了三次医院,第三次是住了六个月的医院。我妈妈这三次住院,住的是病房里的抢救室,因为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医生当时让我走,说嘉莉妳必须得走,我们这医院是治病的,不是养病的,她是绝症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妳就回家,妳不能占着这个床铺。我说大夫我求求您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病人,我爸爸九十岁了,我实在是弄不了,她要疼起来,我家那边的小医院我妈又不愿意住。医生说那妳就住在抢救室,抢救室贵一些。我说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住这就行。就住在抢救室。
旁边当时住了一个阿姨,这个阿姨有两个女儿,她住我妈妈隔壁床上,那个屋子有两个病床,那阿姨的两个女儿都在北京,也都成家立业了,女儿几乎没来看过她,送进医院就再没来过。那阿姨挺不容易的,叔叔他们家离那个医院特别特别的远,要倒两次的公共汽车,老人还有心脏病。高峰的时候他要挤公共汽车,满头大汗,特别辛苦。当时我看老人太可怜了,我说:叔叔,这样,我一个人也是看,两个人也是看,您有时候就甭来了,您家里电话都给我,手机也给我,万一阿姨这边有什么事,我就给您打电话,您老来回跑,哪天心脏病要是犯了,阿姨谁管,您就不用常来了。
然后我就常常伺候两个人,这个阿姨也特别的喜欢我。我觉得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对老人还行,我会哄老人,我会给她们耍二百五,经常给她们演演戏,逗她们开心,说点开心的话,让她们能缓解一下那种很忧郁的心情。阿姨也特别喜欢我,我嘴也挺甜的。爸爸妈妈病重期间,我也总结了很多的经验。比方说,当时阿姨她们得接尿,因为她都不能起来了。接尿的时候,他们买了很贵的一个接尿的管,好像一百多块钱,一百一。我觉得太贵了,关键是每次接以后,因为它是那种橡胶的,大热天的都起痱子了,也不好,还有味道,经常是洒在病床上。我就觉得这样不行,后来我就想办法。当时我妈也有这个问题,我就在想办法。我说怎么办?忽然间我觉得有的时候这种智慧,就是说,你站在别人角度想的话,你会生智慧。因为我觉得平时我是挺笨的,那时候我就老在想这怎么办?忽然有一天我看别人喝可乐,瓶子大点的那个可乐,五块钱的那个可乐瓶子。然后我就买了两个可乐,我去请别的病室护理的人,我说,我请你喝可乐,你都给喝了。全给喝完了,剩的瓶子我就在那琢磨我要怎么接尿?我就拿剪子给它剪成菱那样的形,就是底下是这样的形,上边是尖的那样的形。后来我又拿胶布给它把边包上,因为那个刺手,都给它弄得一点都不刺手那种感觉。做了两个。接尿,特别特别好,后来所有病房的人都向我学习,就这样接尿。
我爸爸妈妈生病我有经验,因为我妈妈最后重病期间不能那什么了,就是吃不下饭,靠着那白的营养液去活着。她又不能动,肠蠕动就不行。其实我是在我爸那总结的经验。她打开塞露也不行,就隔一天给她抠一下大便那样的。阿姨那段时间有三、四天,忽然间就不大便了,她也是上点火,觉得怎么老是出不了院,她有点着急。我明白她的心思,我给她揉肚子,使劲的揉肚子也不行,然后我在家里给她弄点菜汁喝还是不行,怎么也不行,后来给她喝蜂蜜水也不行。其实我知道阿姨那心思,因为她看我给我妈妈抠大便的时候,她那眼神我明白。但是因为这个抠大便,不是说我想抠就抠的,老人也挺痛苦的,因为抠也是挺疼的。我每次想说的时候,我看阿姨眼光就转过去了。到了第四天我想不能再拖了,因为医生给她开了一个证明,化验大便的那个证明,她老没有大便,她也着急。那天我就说,阿姨,我刚给我妈抠完大便,阿姨您四天都没大便了,这样不行,不大便要上火的,这可难受、可难受了。她说:我都憋得不行了,心情特别的烦躁。所以我在这里告诉大家,如果我们家里有老人,千万要注意,上下一定要通,大便一定要给他通。你就设身处地自己想想,你几天不大便,你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病人可能更病上加病,再加上上火。
我就跟她说:阿姨,妳看妳几天都不大便了,什么招都想了,我给您抠抠行不行?她说使不得,可使不得,这可不行。我说:阿姨,您就把我当成女儿,咱们都两个月了,都快两个月了,您看您还拿我当外人,您不用。她说,那我不好意思。我说,阿姨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我真不那个什么。她说,那多那个什么。她说,妳妈行。因为每次我妈的便,我得看,我时常的看。她说,妳妈行,我不行,不行不行。后来我就给她跪下了,我说,阿姨,我求求您了,您也就是我妈,咱们不都有缘分,阿姨,就让我给您抠抠,我给您抠出来一点儿您就舒服。阿姨,就我的经验,您肯定是很硬很硬的那个,像羊巴巴蛋儿。我爸我妈我都是这样抠,就在肠子前边。她没有劲,她使不上劲,它出不来。我说,阿姨,您怎么都出不来的,我给您打那么大开塞露,都是手术的那种,很大很大的开塞露它都出不来,打进去水就出来,打进去水就出来了。我说:阿姨,我笨手笨脚的,可能疼,您忍着点,您要是疼,就像我妈踹我,疼了您踹我一下就行,或者您叫一声。阿姨就说,那真不好意思,我还是别弄了。我说,求您了,您要是不那什么我就不起来。阿姨就说,这孩子,孩子妳快起来,这不好意思。完了就把自己脸捂上了。我就给她抠,抠了十一个巴巴蛋儿,硬硬的,掉那盆里噔噔直响,然后就呼噜呼噜全下来了。很多很多,她一下就痛快了。
因为我看到她那个单子,就是化验单,是好几天以前的,四天以前的。不止,好像是五天以前的。我赶紧把那单子给填上,然后我就在病房里赶紧给她挑大便。因为我有经验,挑大便前边不能挑,前边是硬硬的不能挑,后边也不能挑,挑中间的那个。我就一直在那挑。我就想,阿姨这个菜还管用了,因为都在后边,我就想如果明天叔叔来,也给她弄点梨水、弄点菜什么的。我就用半个小时在那挑大便。挑这一块还有点血。因为我给我妈就用一个笔记本都得写上,她我也给弄了个笔记本写上,大便里头有血。我想让医生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那个血搁在一个大便的化验盒里头,另外一个盒里是正常的中间的那个便便,我就搁在这。我特高兴,觉得好像是我好多天没大便,真的特别高兴。我就拿着兴冲冲的给护士长,我说:护士长,快快快,妳赶紧化验去,这有两个。她说,怎么还两个?我说,这个有血您化验一下,这血不知道从哪来的,应该不是我抠的,因为抠的都是前边的,而且我拿香油很仔细、很仔细的抠。
这期间还有一个情况,后来阿姨就哭了,她哭了我一下就紧张了。我说,阿姨对不起,我特别笨手笨脚,肯定特别疼。阿姨就泣不成声,说我怎么感谢妳,妳天天伺候我,还对我这样。我说,阿姨您别这样说了,您太见外了,我是东北人,实在,您别这样,跟自己闺女还这样!她说,那以后妳就做我姑娘。我说,行,阿姨,没问题。就这样,阿姨就从这件事情以后,因为这两个月期间也处出感情了,就特别的感谢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顺手的事,那以后也还是给她抠。后来叔叔也会抠了。她说,你抠的不好,一定要让嘉莉给抠。那妳要回去怎么办?那给嘉莉打电话。我说,阿姨您放心,您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过去。挺高兴的。
两个多月以后,阿姨出院要走了,阿姨特别高兴,因为在这期间已经三进宫了,在这医院里面住,她心情也挺不好的,一下出院特别的高兴。走之前恋恋不舍的拽着我的手,老不撒手,老泪纵横,就在那一直流眼泪。我其实也挺舍不得阿姨的,因为我觉得跟我妈是个伴,再一个我觉得好像很习惯了两人,忽然间阿姨走了,我觉得还挺不舍的,好像我没得干了,就剩下我妈一个人,觉得心里还特别的不舍。但是我说:阿姨,没事没事。阿姨就说:闺女,妳看妳妈住在这,什么时候能再见妳,拍戏那么忙,我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妳。我说:阿姨,咱们有缘,肯定能见的,真的,我有感觉阿姨,您知道,说不定哪天两个月以后,您又回来了,又跟我妈住一个病房,住抢救室,我又能来伺候妳。当时叔叔阿姨,还有她家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出院倒来了,她那两个女儿全都在那愣了,大家特别尴尬。我一想,可能说错了,我觉得不对。因为我不能给送到门口,我妈妈那边还离不开人,送她走说,阿姨再见。阿姨那表情怪怪的,也不敢看我就走了。
我回来以后,我妈就瞪眼那么看着我,在那喘粗气说:妳会说人话吗?妳个乌鸦嘴。我说,妈,我说错?我怎么了?哪有妳这么说话的?医生在病人出院的时候,都不跟病人说再见的。妳说她两个月再回来,她已经三进宫了,两个月还回来这抢救室,妳什么意思?妳妨她?我说,妈我没这意思。妳不光妨她,妳还说我,妳什么意思?妳今天坐下来跟我说,妳那意思妳给我判了死刑?我就永远出不去了,两个月我都出不去了?我说,妈我没那意思,我真没那意思。妳没那意思?妳什么意思,妳就这个意思!妳给我滚出去!我不用妳在这假惺惺的,妳天天盼我怎么怎么的,妳妨我!我说,妈,妳别生气,我真没那个意思。后来我妈就使劲踹我。我就在外面站一会,就在那低头认罪,我就说,我又说错话了!
我经常是这样,好心经常办成错事,就因为我这口,经常办错事。如果换个说法好不好,妳说,阿姨,没关系的,您出院了以后等我妈出院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去看您。这不皆大欢喜?不会说,非要这样说不可。我就觉得我为什么这个话怎么就口无遮拦,就不能动动脑子,人家愿不愿意听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这个心。我就觉得,真是。后来那阿姨也老给我打电话什么的,我跟阿姨说,对不起阿姨。阿姨说,没事没事,孩子,我还不了解妳吗?妳是好孩子,妳那话我不往心里去,阿姨不往心里去。我说,妈,人家不往心里去。谁不往心里去?就妳不往心里去!就妳那心大不往心里去,说话一定要注意。我学了传统文化以后,觉得说话真的太重要了,祸从口出,因为话我惹了多少的祸。
我还有一个问题,经常佛教说爱打妄语,咱老百姓讲话就是爱撒谎。我是话剧演员,那时候刚毕业不久,我名利心特别重,因为我觉得话剧太辛苦了,很辛苦的排了四、五个月的戏,又没有钱,也没有利,不像影视出名那么快,又有名有利的,我觉得心里头不平衡。我不想演话剧,又不敢说,那妳本身是这个工作,妳必须完成工作。我们演员,我是舞台演员、话剧演员,从工作角度上来讲应该是,如果剧院没有话剧任务的前提下,我在外头要接戏的话,一定要签个合同。我不能签,我刚接了一个话剧,外面就找我演一个电影电视套拍的东西,同时剪个电影,拍一个电视剧,那应该说任务挺重的。我就觉得电视剧能有钱,利挺多的,然后我又能出名被人认可,我就想我不管他,我就接了,私下就跟人家签了合同。他说,要不要跟妳单位签?我说,不用不用,那钱都给我。我就跟他签了合同。这边就在排着话剧,我是话剧戏里的女主角,天天排戏,排戏开始对词的时候我就不去。因为在影视那边得偷着拍戏,那边的景特别紧张。这边就撒谎,给领导打电话,领导说,明天开始排话剧,咱们要工作了,妳就来排戏。我说,好。答应了,然后没去。中午的时候给领导打个电话,把声音弄得哑哑的:领导,对不起,感冒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领导说,感冒这么严重。我说,真的,实在受不了,不行,嗓子疼得都不行了。领导说:好好,嗓子疼那没法对词,好好在家养病,多喝水。我说,好。就在这边拼命的拍戏,昼夜拍。我说赶紧快拍。
过两天领导又给我打电话,领导说,怎么样,来排戏?我说,领导真的对不起,这嗓子好了,发烧了,烧得都不行,烧的,别再传染你了,这简直可能是病毒性的感冒。他说,怎么这么严重。我说,对,实在不行,你再让我休息几天,我这头都抬不起来,求求您,就让我在家再修养一段时间,我实在不行。他说,行,反正B组盯着这个事,妳快点,咱得快点把这任务完成,咱们得快点排戏,要不进行不了了,妳就快点。我说,行行行,没问题。我这边就抢得不行了。过两天又打电话了,说,丁嘉莉快来,排戏来。我说,领导真对不起,我爸病了,在抢救。妳爸又抢救了?好,妳就好好照顾妳爸。
我在那边又拍了一段时间。最后领导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必须必须得上单位来一趟。我说,必须?他说,必须的,妳得来一趟,妳不用排戏,妳就来一趟。大早上起来我就过去了,我跟那边又请了个假,我又撒了个谎,我说,不行我发烧了。我跟摄制组那边撒谎说我发烧了。到了这边我就跟领导说,您找我干嘛?您快点,我爸还在医院。他说,妳甭跟我来这套,妳在青艺宿舍住,人家看见妳爸在那遛弯。我说,这抢救过来不是刚回家,得有个过程,万一他要再犯病怎么办。他说,妳少跟我来这一套,妳跟我说,实话实说,这些天妳干嘛来着?我说,领导你真逗,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我这人多诚实,你不相信人,我跟你说我生病,我开始嗓子疼、我发烧、我爸又病,我爸老抢救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领导就把桌子一拍,说,行了,妳别给我来这套了,我再给妳个机会,妳跟我说实话,妳干嘛了?我说,领导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多少人都说我这人是特实在的人,您真是!现在真是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没有信任感?后来我们领导说,行,好,妳不说我说,妳在外头拍戏!我说,领导,真是的,人言可畏,谁诬陷我,真是!拿出证据来,我什么时候拍戏了!领导说,好,妳认识字?拿出报纸了,那是一个影视快讯,上面写着我的大名,最近拍了电影电视,什么什么的,大名在那。我在那装傻,还在那装傻,在那看。我说,这是我吗?不对!领导就急了,哪有妳这样的?丁嘉莉,妳欺骗领导,妳简直太可恶了,妳私自去签合同,妳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话剧那么重的戏,B组给妳在这那什么。
所以我说人有时候出名太早没有什么好处。我当时排了话剧,得了戏剧的最高奖梅花奖,然后拍电影也是得了金鸡奖、百花奖,就有贡高我慢心,我慢心就增长起来了,谁都不在眼下。跟领导没有这种恭敬心,对领导经常犯上,所以我头经常疼,我犯上,我跟领导经常拍桌子瞪眼睛,经常是这样,一点都不尊重。领导特生气,说,妳平时耍脾气,我们都容忍妳,妳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我们相信妳了,妳就可以是这样的。后来我学习传统文化就知道了,不能这么做,君臣有义,领导就是我的君,我是臣,妳怎么连个道义都没有?妳拿着人家的工资,妳应该好好的完成任务,尽妳的本分,把妳的本分工作做好,妳还私自接活。
结果领导就拍桌子说,我告诉妳丁嘉莉,我今天看了一出最拙劣的表演!然后甩手就走了。我当时特尴尬,所有的演员,三十多名演员都在那站着看我,在那嘿嘿笑。真的,我觉得有个地缝我都想钻进去。摄制组那边我肯定不能再去了,那边也给人耽误了。那个制片主任都哭了,说,嘉莉老师您坑死我了,我这边景都弄好了,您这边忽然间排话剧,当时我说要跟单位签合同,妳说不签,妳偏要这样害我,妳拍了一半我现在换人,我得损失多少,我这景什么的都撤了,妳坑死我了!这边就白天排戏,晚上不睡觉给人拍影视去,也都没拍好,两边都没拍好,鸡飞蛋打。最后我拿酬金去,人家那制片主任说,丁嘉莉,妳还要酬金?我不给妳大嘴巴子就不错了!我告诉妳,我就应该扣妳钱,妳损失我太多太多的资金了,妳知道吗!
后来我在排话剧当中,我爸爸真的抢救了,我再跟领导说,领导再也不相信。因为老是狼来了、狼来了,人家不相信妳,妳为什么老打妄语?我妈妈讲话说:嘉莉,妳别撒谎行不行!妳这撒谎都不打草稿。我在家接电话的时候,有的时候接电话,儿女都在那看着,我张嘴就来,我不愿意去的活动我就说,你快说怎么着,我在外地拍戏。其实就在家,就爱撒谎,何必这样。《弟子规》说不要撒谎,以前我觉得撒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觉得那天我失去的不是面子,就在三十多名演员,还有好多的年轻演员,在他们面前我失去的不是面子,而是我的人格。
学了《弟子规》以后我才知道,我今后不再撒谎了,我干嘛要撒谎!这件事情以后,我说什么话人家都不相信了。「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妳老是撒谎,妳说什么人家都不相信了,妳何必要这样。所以我在工作上造成这么多的障碍,一个人的灾难不是别人给你造成的。以前我怨天尤人说,老天对我不公平。其实灾难是自己造成的,我性格是这样的。
我不会跟人家合作,学《弟子规》我懂得了,「兄弟睦,孝在中」。以前我说这条对我不适合,因为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对我不合适。我现在知道了,兄弟睦是「事诸兄,如事兄」,所有的兄弟姐妹、所有的合作同伴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一定要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我不知道。以前我就是贡高我慢的心,觉得自己得了很多的奖,在影视上,国内所有的奖我都拿了。人家说丁嘉莉是个演技派的演员,我就自以为是,我慢心特别大,觉得自己可了不起,其实什么都不是,自己一点都没有那种恭敬心。
其实一个戏的编剧,电视剧的编剧非常非常的重要,因为编剧是一剧之本,电视剧,编剧是第一位,演员是第二位。电影,导演是第一位的。编剧非常非常辛苦。我记得有一次我接到一个戏,那个戏当时特别不成熟,让我去了。其实那个剧本应该是非常非常好的剧本,是一个东北的真人真事。当时给我四集,我就去了,一边拍戏一边在完成剧本。编剧老师应该是很辛苦的,他一直在那当枪手,一直在赶进度。我看后边的本子,我就不满意了,我就把本子摔了,我说,什么破玩意。我是女主角,因为不可能围绕妳一个人写,群戏大家都得,我跟所有人都得有一种关系,然后产生矛盾、戏剧冲突,戏才好看。我就是自私自利,我就觉得戏应该围绕着我,我就是戏霸,我觉得戏应该围绕我,你就应该为我写。编剧那天兴冲冲的把后边的剧本给我拿来了,让演员看。看完我当时就在现场扔了,啪的扔了,我说什么玩意。编剧老师,说句心里话,就你这点水,你还出来混?就你这智商还出来混?什么破玩意!怎么演?写的都不是人话,我没法说,我没法演!
其实人家是师长,人家写了很多的剧本了。《弟子规》上说,「对尊长,勿见能」,人家在艺术上很有造诣的人,我才演过几个戏,就在人家那指手划脚,对人家那么的无礼,没有恭敬心。我说:我告诉你。他说:丁老师,您拍戏很有经验了,咱们大家共同探讨,您看这后边应该怎么完成。我说,怎么完成?我告诉你怎么完成,我也没拿这个编剧的钱,我凭什么要给你说剧本。他说,那妳不满意,不满意在什么地方?您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我说,不行,我不能给你说。他说,那我们这个合作上,我们怎么合作,女主角不认可那怎么演?我说,我愿意怎么演怎么演。他说,那好,妳觉得妳能怎么演妳就怎么演,那妳就跟制片部门说。我说,当然了,因为你这剧本我不认可,什么玩意!
后来导演从中撮合,这个编剧真的特别的好,人家有涵养、有修养,人家回去又改。我不满意,我就跟导演说我为什么不满意。他又在那写,恭恭敬敬的拿出来,丁老师,您再给我提提意见。最后我看了剧本,其实我根本就,我心浮气躁,老法师经常在讲,心浮气躁。我根本就没看进去,我就看有我的,我的戏特别少,我就扔那了,我说,我告诉你,你的想法太臭了,臭得像刚拉出的马粪。后来人家忍无可忍了说:丁老师您错了,比马粪更臭的还有。我说什么?他说,猪粪。因为他属马,我属猪。就非要把人家逼成这样,最后剧本让我给弄的什么都不是。我在那个组里头横挑鼻子竖挑眼,什么都不对我心思,组里头所有的演员都说,这个组里恶梦醒来还是恶梦!让我搅得不行。
因为这个剧本拍不下去,这边又赶进度,我老是按照我自己的演,后边就接不上了,所以弄得合作的气氛简直糟糕透顶了。跟人家道具老师经常是从来没有恭敬心,当时翘着二郎腿,什么水脏了:道具,赶紧给我换壶水去。谁叫道具?那管你叫演员行不行?没有恭敬心。学了传统文化之后,道具王老师,麻烦您。你说这样多好,大家合作。所以那道具老师恨死我,他说,导演,我求求您行吗?你把那个姓丁的戏赶紧拍完,让她滚蛋行不行,看她我就烦!她什么都不满意,她老挑我的不是。我不光是挑他的不是,别的合作部门也是。你想,一个演员的成功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为,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编剧、导演、摄影、美工,还有道具老师、服装老师、录音老师,是他们共同的心血,最后把演员捧出来,演员得了名,名和利演员都得到了,苦和累都让他们受了。我没有恭敬心,我这良心都是让狗吃了,我得了那么多奖,我凭什么拿那么多的奖,都是这些人辛辛苦苦在里头,真是水涨船高捧着我。大冷的天拿着那个棉袄、军大衣在那等着我,一拍完戏从水里出来,一下就给我蒙上。多少人去帮助我、去成就我,后来我却大言不惭的拿个奖,在领奖的时候都不知道感恩人家,说我这个奖应该感恩我的合作伙伴,感恩那些老师们。没有,永远是我自己的功劳,觉得自己特别牛,头扬的特别高高的。现在学了传统文化,我才知道给人鞠躬,以前不知道,在舞台上演戏,谢幕的时候从来不鞠躬,永远是这样,头是这样的。那个傲慢心简直是,反正演员里我觉得很少有我这样的人,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所以我就觉得我的德行这么的差,我现在在补德。我现在五十来岁了,现在开始补德,我才知道我的灾难为什么那么多,都是我的德行太差,我不知道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我都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那个戏真的特别特别好,他的整个原创的创意特别特别的好,硬让我给搅得什么都不是了。最后电视台放的时候我不敢看,因为接不上去。那么宽容的一个女导演,性格非常温顺的一个人,让我给折磨的,最后拍戏她就哭,你知道吗?有一天她哭了,大发雷霆!我知道那火是冲我来的,我实在太为难她了,因为她这边面对的是编剧、这边是我、这边是制片部门,她太难做了,我又不配合他们。
所以真的不能这么工作,真的有果报的,这样跟人合作我失去了很多的戏。最后别人说,那姑奶奶别找她,干嘛找她,难伺候着,别找她。尤其编剧一听我(这有口碑的),就说,这个戏里你找谁了?人家说找丁嘉莉。别,别跟她合作,拉倒。都是这样。所以妳自己给自己设这个障碍,不能怨别人。以前我怨别人,我说怎么就不找我?人家本来都给我剧本了,后来又说,老师,由于资金问题,或者有什么原因,我们又叫别人了。后来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妳口碑在那,不好合作,人家没法跟妳合作,都是自己造成的。
现在学了传统文化以后,我再去跟别人合作的时候,我真是觉得那些人太不容易了,他们拿钱是最低的,那些工作人员拿钱是最低的。那些好多的场工,他一天才拿十块钱、二十块钱,冰天雪地他要把着那个灯,因为风要来,他得把着那个灯。我们要是拍一宿,他就一宿把着那个灯,就那样。孩子们吃饭又吃的,因为孩子们吃的就是,年轻小伙子,都那什么。后来我就觉得,我也有孩子,我就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跟他们合作以后,就抱着另一种心态。我觉得大家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一定要尽我的本分,我要把我自己演员的工作做好,我不可以再去驾驭导演,我不可以再去驾驭编剧,我把演员的本职工作完成好就OK了,我要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导演信任我,我一定要完成。
我得了这么多的奖,我要报我国家的恩。我这不是唱高调,因为我上大学四年,真的是国家培养的。我一九八0年上学,一九八四年毕业,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学费,住宿费都是国家出,就是吃饭的钱我们家拿,一个月四十块钱,足够足够了。国家培养我,国家给我荣誉,我应该报效祖国,为我的祖国去拍一些好的片子,我好好的去工作,跟单位的领导,跟影视界这些合作的领导们,我要好好的配合他们,好好完成一个好的作品奉献给观众。我应该用这样一个心态去拍,而不是说以自我为中心,天马行空,我想怎么样怎么样,我是女主角我就得怎么怎么样,必须得围着我转,台词应该都是我的,镜头应该我多多,漂亮的衣服也是应该我多多。不是!我觉得所有别人的戏也好,那我现在就这样,学了传统文化以后,我跟别人对戏的时候不再那样了,没有我的戏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的跟他对戏,我让对手演员,因为对手戏好,你戏才能好。以前我不管,我就耍大腕,人家拍戏我就走了,别跟我对词,我不给人家对词,人家对着空气演戏,说,老师您能不能跟我对对戏?我对着空气没法演戏。我说,那对不起,你演员干嘛的。他说,我刚才都跟妳对了。那不行,我是老演员我给你对戏,你想什么?
现在没有我戏的,好多年轻演员他有时候不愿意,他走了,没有我的戏,我就在旁边给年轻演员对戏。我觉得大家真的不容易,因为他们经验少,我就用我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们,戏应该怎么怎么演,别着急,这个戏应该怎么演。我觉得这样我反而得到大家的尊重,以前大家不尊重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大家怎么横着鼻子看我。不是人家横鼻子看妳,是因为妳自己太讨厌了,自己还自以为是。现在我在摄制组混个好人缘。因为我觉得真的要「事诸兄,如事兄」,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珍惜这样的缘,我们大家天南海北的在一起,多好。
我当时拍了一个戏叫《人工大流产》,前些年那个时候,创造状态还特别好,还要体验生活,我自己就体验生活,在产科。我单位的邻居,来了一个女的,她爱人是我们单位的,她来了。她一看我在那,就躲了我好几次。我就觉得噌一个人过去,噌一个人过去,她看我老在那,以为我也是在那做人流、堕胎。后来我老不走,她没办法,叫她名她就进去了。我说这名怎么这么熟,回头一看是她。她就说:姐,求求妳别告诉我丈夫我堕胎的事。我说,我不会告诉的,我怎么会告诉?妳干嘛要嘱咐我这事。她说,没什么没什么,妳别告诉他。我说,好。旁边那医生说,这人都来好几次了,几次了什么的。我回家就琢磨这事,我觉得不对,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丈夫?我回家就告诉另一个人。我这嘴欠,闲不住,我有点话就不行,就找了另一个女的演员,我说:妳来,我告诉妳件事,新闻,我告诉妳,妳千万不能跟别人说,我跟妳关系太好了,我只告诉妳一个人,不许告诉别人。妳猜我今天看见谁了?我说,我看见谁谁谁了,妳知道吗?她居然说不告诉她丈夫,这里肯定有秘密,这事大了。而且我说,人家医生说她好几次了。人家医生说可能是四次,我给人说六次了。我说都六次了,她要死了,还老堕,妳看着,指不定谁的。
十分钟以后,楼上开始打起来了,她丈夫跟那女的打起来了,干起来了。他们经常打仗,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干起来了。我正在那刷碗,这个女的头发都是散开的,哭着就跑,拽着我领子就啪啪打我嘴巴子,打得我都不行了。我说,干什么、干什么?啪啪给我打聋了,忽然间耳膜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嘴巴子。我觉得那个嘴搧的可能肿得都不行了。当时我特生气,我说:妳打我干嘛?她说,谁让妳告诉我丈夫!我说,我没告诉妳丈夫,妳开什么玩笑,我没告诉妳丈夫。她说,妳没告诉他,他怎么知道了。我当时把告诉别人的话都忘了。我说,我真的没告诉,妳把他叫来怎么怎么的。一会罗圈架就打起来了,他丈夫就下来了。我说,我没告诉你,你说你听谁说的?我没说。然后这个丈夫就把那个女的给供出来了,那个女的跟他关系好,跟他丈夫说了,罗圈架就干起来了。
我真是闲得难受,我妈妈在旁边气得都不行了,你说我妈妈生不生气?这种事情我爸我妈都在那看着,你说说什么。这话人家还一再说,就我这多嘴的人,我们东北话、我们普通话叫传老婆舌的人,我就爱这样挑拨是非,人家就一再的嘱咐我说,妳别说!再三的嘱咐,不行!我是广播员,我心里有点事必须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告诉我等于全世界人全都知道了。我就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必须得挑拨点事端,我这心里头要不就难受,就特别难受。
那件事你说应该接受教训了,还不接受教训。我有三个朋友,女朋友,关系都特别好,其中一个朋友已经结婚了,一年了,另一个朋友马上结婚了,她们特别高兴,把那个结过婚的朋友领来,说:妳有经验,一年了,准备婚礼,我觉得应该。然后她就告诉她说,应该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然后说我知道了。她说别的我都不用嘱咐,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得嘱咐妳。她说,妳请谁都行,不要请丁嘉莉。人说,怎么了?她说,妳听我话,妳别请她来。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一年前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做为伴娘我就去了,其实我不会喝酒,那天我怎么就醉了,喝长了把人喝醉了,在那里瞎侃,一堆都是男方的家属,挺高兴的在那说。我就想夸夸我这女朋友,我就说,你们真的不知道,我这女朋友,说实在的太有魅力了,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她那三个男朋友都特别喜欢,到现在都念念不忘,人家关系可好了。我说,她可有女人味了,不像我是的,我破马张飞的,我不行。她简直是太,可有魅力了。我说怎么怎么样,她男朋友怎么怎么的。当时忽然间男方有一个亲属站起来就走了,走了就把这新郎就叫到旁边,我跟你说,你了解这个新娘吗?他说,我了解,我们处了几年了,非常非常好。他说,不对,刚才丁嘉莉说了,说她男朋友好多,这种女人你得仔细查查,你可不能,男人对她简直是怎么怎么的。我这女朋友气得,后来这个事就传到女朋友耳里了,她就听见了,气得不得了。
结婚第二天上我家,门开开了,特生气的看着我,就哭,哭了半天。我说,怎么了?怎么结婚第二天就哭成这样?他欺负妳,告诉我,我去跟他干去,我最能什么,我去帮妳去什么。她说,嘉莉,妳害我。我说,我害妳?我怎么能害妳?我怎么能害妳?她说,妳昨天说什么了?我说我表扬妳了。她说,有妳这么夸人的吗?妳在那,什么场合,妳就说这种话?我说我真是,我觉得妳特有魅力,我真是夸,我觉得妳特别好,我才这么说。她说,妳给我住嘴!妳简直是这样,现在弄得特别不开心,我丈夫在那就跟我没完没了,昨晚一宿我们都没睡觉!
所以你知道她为什么告诉那女朋友,说不再请我,是人家不能请我,大喜的日子,我不给人家添堵吗?我不会说话,真的不会说话。我就觉得我怎么老在这口业上老是这样,自己心里特别。我曾经就想我不再那样,我妈说妳能不能别再是是非非,挑这些东西了,别再口无遮拦,想想这话应不应该说的,去动动下脑子。所以,我就在想,有的时候我老是在想我自己,我说我老是这个口,这个口我是不能撕的,心能撕,老法师老说「存好心,说好话」,所有的口业都是心造成的,妳如果站在别人的话,妳真是「事诸兄,如事兄」,妳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话,妳就不会犯这么多的过错,妳就不会到处去惹祸。那时候我不懂,后来我就觉得好多人慢慢就离我而去了,我还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学佛的因缘就是,我十几年前,我爸爸生病了,那时候也接触点,我为什么要学佛?我是因为有种特殊的原因,因为我第二次婚姻以后,我就觉得我自己完全进入了一种特别的疯狂状态,老想自杀,不想活了,特别可怕的现象,抱着自己的孩子,想把孩子弄死,然后我自己再死。想了各种各样的死法,就觉得我应该这么死,那么死。然后觉得地震,快地震,地震就把我带走。有的时候心里每天就是这么想,以泪洗面,然后就天天情绪糟糕到极点。后来有个朋友给我几本书让我看看。有一个人对我的影响特别重,是我们电影界的一个演员,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院长了。他真是德行特别的好,我觉得生活当中,为什么在摄制组的人,所有的人都围着他在转,所有的人都听他在讲,所有人的烦恼都到他那迎刃而解,他给大家解决很多很多的问题。我说他为什么那么智慧?为什么他那么好?他也吃素,他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不像我,最后吃素老给别人添麻烦。到摄制组说,我吃素,你给我弄素。他不,他永远就是看着别人,所有的人都吃完了,他把馒头蘸点菜汤就吃完了。别人有什么问题、困难,他都去帮助人家。我就觉得这人德行太好了,他们说他是学佛的,后来我就愿意听他讲,讲很多道理,我就觉得怎么这么好,一下把我的乌云给拨开了,这么好。那时候正好是老想死的时候,我觉得这么好,然后我把自己的烦恼也跟他说。后来他就给我些书,给我讲些道理,我就不想死了,我说,我不能死,自杀是挺可怕的事情。他给我讲了很多很多道理,我觉得太好了,我想我做人一定要像他这样做人,那么好。他说那你就跟我一起学佛。就给了我一些书,一些碟看,那时候是卡带,听的卡带。然后我为了那个又去买了小收录机,听些带子。
十一年前,我爸爸忽然间,因为他老抢救,他是肺心病,很多很多的病,肺心病、脑梗,还有心脏房颤。那天我跟我爸爸在医院的时候,我爸爸跟我说件事情,说希望给我妈妈平反。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孝敬父母,我就跟我爸爸说:爸,你别管那么多事,你这么大岁数,什么平不平反。我妈退休那么多年,你不用惦记那点钱。平反不平反,干嘛,人家都老早的事情,你就好好待着,你甭管了,你就照顾自己,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操那么多心干嘛?真是的。我就刺了我爸几句,然后我就到门口给我爸煲汤,上医院门口去给我爸煲汤。我爸好几天都不大便了,我就去煲汤。我说,爸爸,喝完汤,完了再大便。结果我一走,他自己要大便,结果一下就走了。我进来的时候,我捧着那个汤的时候,我看我爸爸已经盖上白单子了。我当时就傻了。医生说,丁嘉莉,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妳爸爸走了,人工呼吸已经什么,就让他走,八十岁的人了,妳就让他走。
我当时就哭,刚学佛不久,我哭的昏天黑地的不行,我就在那跪着哭。后来旁边来了一个老人,阿姨,过来就在我后边说,我始终没看到她的脸。她说,妳不要哭,现在医学挺发达的,可以抢救。我想妳怎么能说这种话?都盖白单子了。我想,妳说出这种话我不相信。忽然间我就在那双手合十,我说,有没有佛菩萨,我刚学佛,我不相信有佛菩萨,您给我示现一下,要有佛菩萨存在,您给我示现一下,如果我爸要活过来,我就好好念佛,我就吃素了。我想了这样,我就找医生去,上办公室找主任,我说,主任,您救一下我爸。主任说:丁嘉莉,妳是个孝子,我们大家都知道,妳不要让妳爸七窍流血。他说,只有一个办法,他现在已经过去了,电击的话对妳爸不合适,妳爸肺心病。咱们肺是这样,妳爸肺泡这样,一给它炸了以后,七窍流血,然后脸色特别难看,妳干嘛让妳爸走了以后是这样的一个相,妳终身都遗憾,今后妳非后悔不可。我说,不行,妳必须救我爸。他说,电击对他不合适,妳不要固执。我说,不行。我就跪下了说:主任,你必须救我爸,你要不救我爸,我就永远不起来,你必须救我爸。他说,妳太固执了。他真受不了。
然后就让旁边的实习医生,他说,你拿那个去让她看一下,你就去去。后来我就起来了。因为玻璃挡着,就给我爸电击一下,我爸没有感觉。那医生就看着我,从那玻璃看我,那意思是妳看见了,还来吗?我说,再来一下,再来一下。那医生就这样看我,就再来一下。啪!一下,奇迹出现了,我爸的腿就起来了,那个心电图都已经平了,忽然间就来了,然后忽然间医生全都进门了,就给我爸插管子,插、插、插,就抢救,就又回来了。然后我就去缴钱什么的。我爸睁开眼睛以后第一句话,找我,因为看见我哭着,他走的时候看见我哭,说,我姑娘?我缴完钱就过来了。我爸一看我就说,我去阎王爷那报到他没要我。还跟我开玩笑,然后就活过来了,一活就活了十年,九十岁走的。
在这期间我学佛了,我这贡高我慢的心又跑到学佛这了。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在摄制组,另一个演员也是一个特别有名的演员,他是学基督教的,他就看我在那念佛。我是怎么学佛?我开始最初学佛在家念经。他来电话了,来电话我就生气,我特生气,拿了电话,我要不接电话,我心里就在想,谁来的电话,是不是有人找我拍戏的。我心里在琢磨,不行,要把我自己的事给耽误了怎么办?我不能不接电话,可是经念到那又不能停,念《无量寿经》,不能停。我想这怎么办?可是那边电话还响,我心里边又在琢磨。放下经,特生气的,瞋恚心就起来了,接起电话说:干嘛?快说快说,你干嘛?说,妳怎么,不方便?我说,我念经,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你打电话影响我。对不起,妳就念去。我生气放下电话接着念经。不行,他肯定有重要事找我,又把经给放下了。我说,喂,快说,你有什么事?他说,妳就念经去。我说,不行,你一定把事给我说了,我踏不下心来念经,我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就跟我说了。
在摄制组也是,假模假式的,上摄制组拍着戏,不好好拍戏,跑那去念经。在那念着经,那边说,老师,求求妳了。我在旮旯那念经,以前不是造口业吗?东家长西家短,现在念经,《大乘无量寿经》。在那念,其实也没念,人家东家长西家短我这耳朵都听见了,一会我还得问,他刚才说谁谁跟谁好,一会我得问他。我在这念,其实口在念,心里根本没在这,都在是是非非,都在别人境界那。最后人家说,老师,咱们这光可要下去了。他来了好几次,第一次来说,老师,拍戏了。我说,嘘!你造孽,我这念经,你能打断我吗?你不能打断我,我念经,去去去。然后我再念经,一会又来了,实在对不起,丁老师,人家那边让您去,实在是光快要下了,我们就白来,几个小时的路白来了,妳就念。我说,你让他等着,把我经念完了。等我经念完了,光也下去了,白拍了。等于上半截白拍了,明天还得重来再拍。就这样,学佛学成这样。
在摄制组跟刚才那个男演员,他是基督教,他看我拿着佛珠。我当时不懂,跟人家说话没礼貌,所有人跟我说话,我以前不是造口业吗,把我的口业念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人家跟我说话我就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人家说,妳说什么?我说,我在念佛。那我不打扰妳。我老是这样。那个信基督教的演员他也是学得挺深的,他就看着我,他就看我不顺眼,他说,妳就魔,妳是魔。我俩有一天,他说基督教好,我说佛教好。他在这一直争,说,慈爱,妳懂什么叫爱吗?妳跟我说说什么叫爱?我说,你等着,我回去问问别人去,我明天再跟你理论。回来问了别人,第二天又在那争,天天吵吵。忽然间有一天,因为已经积得很厚了,有一天我俩忽然间在那里说说,就吵起来了、就干起来了,干起来了以后,我就抓着人家脖领子,他也拽着我,我俩就干起来了,就动手了。后来别的摄制组的人就在外头看热闹,说,不得了,学佛的跟学基督的打起来了!全都看热闹。大家在那就看热闹,我俩就在那直叫唤。人家旁边人说,我告诉你,佛也不能学,基督也不能学,你看这两人都走火入魔了,都打成这样。
我姐姐是基督教的,我姐姐老想度我,我也想度她,家里打翻天了。我姐姐是我叔伯姐姐,现在已经快八十岁了,在大连,老给我打电话,每次她一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度她,我就说,妳学佛,妳学佛。她说,妳学基督,上帝什么什么的。老是这样说。那时给我爸简直不行了,我爸爸特别喜欢我姐姐,后来说,妳们俩这样,妳学妳的佛,她学她的基督,妳们俩不要互相再这么打了。八月份我们到那去弘扬传统文化,我就给我姐姐带些钱,因为她一辈子都没结婚。我就到大连去,正好讲,我就把她给带来了,她听了传统文化,特别的开心。因为我以前一给她打电话就阿弥陀佛。她说,感谢上帝。然后我俩就唇枪舌剑在那打。这次没有提佛教,就提传统文化,她就特别的欣慰,两天听下来她还做底下的点评,觉得真是太好太好了。
从那以后我真的改变了,我觉得其实是我学偏了,我姐一点都没有问题,包括那男演员,我学偏了。这不都是一家,干嘛有分别心,学、学、学都偏了,觉得妳自己好,人家别人是魔,妳自己是佛,搞分裂。我觉得我不是佛弟子,我给佛弟子在抹黑,所以以后我再不敢跟人说我学佛的,我学佛学成这样。从那以后,我每次给我姐打电话,我把好多传统文化的碟给她看,有医学的,因为她搞医的,给她看。我再给她打电话,我说:姐姐真好,我现在一天比一天好,我真的感谢上帝!我姐姐特欣慰,有一天她忽然间说:妹妹,妳知道吗?妳为什么现在境遇那么好,因为妳学佛。当时我就觉得,不要别人改变,妳自己改变。我对我姐姐有恭敬心了,以前我觉得我姐简直是魔,她怎么能学基督?这么好的佛教不学,为什么学基督?我特别不理解。我现在真正的关怀她,给她邮些钱,给她一些传统文化的带子、书,给她带,我一个星期给她打好几次电话,她一个人不容易。我真的关怀的时候,我姐姐特别。
而且我姐姐知道我这个网上铺天盖地那样,我姐姐特别的支持我说,我告诉妳,她叫我的小名说,我支持妳,妳这个事是做得太对了,妳一定去讲,告诉别人不要走妳的老路,妳去讲,我支持妳。她最后也知道我有时候经常说点佛教的,她说,妳说有什么,我现在在基督教里头到处去讲《弟子规》,我又没什么钱,我拿着钱去买《弟子规》,给我所有基督教的那些教友们,给他们发《弟子规》,然后我给他们讲。我姐因为她小的时候还接受过我太爷爷、爷爷的那种文化洗礼,还教育她《弟子规》。人家《弟子规》现在背得可好了,人家也去力行了,确实她做得特别好。她就给人家讲《弟子规》,再加上我这些碟、盘,她在里面摘了很多东西,人家现在就是做为传统文化的传播者,我真的特别的欣慰。以前不是我姐姐不好,是因为我自己不好,我有分别心,姐姐那么好,我有眼无珠,我看不见这些东西。
我吃素了,爸爸这样,我吃素学佛。我在摄制组因为我自己吃素,我觉得我真好,你们不吃素我心里就不平衡。有天我记着我们是在一个农村拍戏。你们可能对农村没有什么样的概念,我们要从县里头可能开车四个小时,从县城到那农村拍戏。中午吃饭可能到那都凉了,在那个大桶里头,冬天饭菜都凉了,也没有小卖部,中间饿的时候也就等着那顿饭。那天我记得是做的鸡大腿,好多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干的活特别特别累,靠这个鸡大腿,也许晚上很晚很晚才回去吃饭。大家就挺兴致勃勃在那吃,饿得都不行了,赶紧在那吃。我就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说,因为一大桌子吃饭,好几桌,我大声在那宣布,我说,你们知道你们吃的什么吗?他们说,鸡大腿。我说,不对,你们现在吃的是死尸,尸体你们懂吗?你们现在在吃尸体。好多人都吃在嘴里,因为女的,男的在那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就跟他们讲,你们天天吃尸体,怎么怎么的。结果那个鸡大腿原封不动的,基本上没消灭几个,就全都端回去了。等到晚上拍戏,那时候可能十二点吃的,三点多钟,我们是同期录音。同期录音就是有个话筒在这,录演员台词什么的。这个导演就听老咕噜咕噜响,怎么老有响声,咕噜噜响。导演说,停!什么响?没什么响。后来一个演员说,导演,您别找声音了,我肚子响。你们怎么肚子响,没吃饭吗?您就别提了,我们刚要吃饭,丁嘉莉老师说我们在吃死尸,在吃尸体,就给我们恶心的全都吐了,吃点东西全吐了,多缺德,你说,我们好容易那点。最后导演说,嘉莉,妳能不能。我说,对,我为你们好,因为我是学佛的人,我不能让你们造孽,你知道吗,能吃动物吗?这是众生,你不能吃,而且我真是为你们好。他说,哪有这么为好的。
现在摄制组的人全都知道,我吃素,我就是不会说话,其实吃素我是最大的受益者,我经常那时候减肥,把自己身体弄得特别不好。我肠胃经常吃肉,整天闹肚子,在摄制组我是第一个反应。自从我吃素了以后,真的肠胃特别的好。我可以跟人家好好的说吃素的好处,不行!非得说这样的话,让人觉得特别。人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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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樓主 |
發表於 2023-6-24 1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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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妳人挺好的,人真的挺好,妳学佛以后怪怪的,妳别这样行不行?反而让人家觉得妳学佛学成那样。不是佛教不好,是我自己学偏了。
再说我爸爸。从那吃十年的素,到今年十一年了,我爸爸其实他是不学佛的,他也不相信这个东西。其实我跟他说,我是求佛菩萨,您才回来的。他也不相信。他在走之前的两年前,他有一次又去抢救,然后他自己忽然间合掌了,在那病床上合掌。他嘴里念念有词在说什么东西,后来我说:爸,你在说什么?他说,我在求老佛爷。我说,你求老佛爷?他说,对,我求老佛爷今天别让我住院行不行,看灵不灵。结果真就没让他住院,说你回去。因为他已经耐药了,没什么事。然后开了一些药就回去了,他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念佛了,念阿弥陀佛。我觉得我真是口念弥陀心散乱,喊破喉咙也枉然,永远是嘴上念心里不念的,妄想纷飞。我今天还跟傅冲老师分享,我说,我这个妄想,以前没学佛的时候也多,学佛以后也多。我经常是在卫生间里两个小时不出,我自己演一场电影,又哭又笑的。妄想就没完没了,我在那念经也是妄想纷飞。我爸爸念佛了以后就特别的高兴,其实我爸爸,我觉得虽然他学佛比我晚,但是人家真有一种诚敬的心。因为我爸爸老是在他自己房间里,他不能行走了,大小便什么的,他就让我拉个帘,在阿弥陀佛像那拉一个小黄帘。他每次要大便让我把那个帘给拉上。然后他也在念佛。
有时候他看电视我心里就特别的,我只要一回来,啪!就打我爸一下,干嘛你?我爸说,妳干嘛?妳干嘛?我说,你看什么电视你,你怎么不念佛,爸,你不念佛,你念佛。我爸说,我看一会电视能怎么样?我说,不行。就把电视给关了。我爸爸有时候正在那,我从后背过来又打我爸一下,我爸吓一跳。我说,你干嘛?念佛!我爸说,我在心里念,我在念,我在念!妳在口念,我在心念。现在想想我爸爸走一年了,我觉得我爸人家真正是在念佛。我爸就是在念。后来好多佛友到我家去,都说,你爸爸一定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因为我爸爸最后那两年期间,最后真的很痛苦的,他喘不过气,肺心病喘不过气。所以每天早上一起来,他就,阿-弥-陀-佛。我说,爸爸,省点劲,心里头念,心里念。他都念,多难受。
我记得有一次抢救的时候,我妈妈在那个医院抢救,忽然间我爸不行了,我就带着他去另一个医院抢救。在120的抢救车里头,我就抱着他的头,我觉得我爸脸都憋得紫了,那个心跳已经不行了,我觉得我爸可能不行了。我就一直抱着他念阿弥陀佛,我爸爸那么痛苦还在那念:佛、佛,还在那念。我一直抱着我爸,我说:爸,不用再念,省点劲。他还在念佛,他那个坚定的信心,还在那念。我就一直在抱着我爸,我说,爸爸,爸爸。他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说,我给你念。我爸爸就看着我,佛,阿弥陀佛,一直在那念。他信心真的特别的坚定。
最后我爸爸走的时候我有感觉。因为在这期间,我一直给我爸爸洗澡,因为我怕他走那天再给他擦弄什么的。我还想说什么事,我就觉得人一定要有智慧,我就是没有智慧,当时我爸爸要走的前两个月,我爸忽然间不行了。其实爸爸那个时候已经跟我交代说,我已经这样了,你不要给我送到医院,最后。我说好。那天我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又给他送医院去了,送到医院以后给他插管子,插了特别特别多管子,还有尿管什么的,插管子。他就在哀嚎,四天四宿我也没睡,四天四宿他也没睡。把那个抢救室的人都给弄走了。
我学佛都学到这种程度,我爸爸已经跟我交代说不要把我弄到医院,我鬼使神差还把我爸弄到医院,他一直想要拔管子,他很痛苦,用那种仇恨的眼光一直在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他就想拔管子,因为他有前列腺,很疼很疼的,那个管子在他尿道里,他疼成什么样?他想拔,他疼、难受,他就挣扎,然后就把他的手都绑在那个铁床上,他的脚也绑在床上,撕得都流血了。那时候我还不觉悟。我说,爸,怎么这样。给他吸痰的时候,那有多痛苦,一吸痰他那个心率就一百八十几、一百九十几,医生说,完了完了,肯定要完了。心率都那种份上了,那脸憋得像紫茄子颜色。但是不吸又不行,因为他脑梗,大面积脑梗,他这都麻木了,必须得吸痰,一会吸一次,一吸他就踹,恨我,眼睛使劲盯着我。真的是我害了我爸。我是什么孝女,我让我爸四天四夜在地狱里生活,我太愚痴了。
所以我告诉大家,大家好多都是佛友,千万不要像我这么愚蠢,我爸爸四天四宿遭那罪别提别提了。最后医生告诉我说,丁嘉莉妳回家,妳爸不行了,脑CT出现大面积脑梗,他这么哀嚎,把我们所有抢救室的人,妳看,有心脏病的全走了,影响别人,就这样,我们打什么药都不行,他耐药了,妳回家。
后来我请了一个师父,那天刮大风,师父特别慈悲,到我这来一看说,天灵盖都开了,可能下半夜就要走了。我当时把我姐姐,信基督教那个姐姐,还有我爸爸那孙男弟女(他哥们弟兄多),全都请来了,看我爸爸最后一眼,都从外地给请来了。我当时压力特别大,我说:师父,我压力特别大,因为我有一个学基督的姐姐。他说,没有什么压力,障碍不在她那,在妳自己,妳要坚定,不要让你爸爸再遭这样的罪了。我说,那怎么办?我又怕医生那个怎么的。后来我就跟我姐姐说,我要给爸爸转院。姐姐没说话,我就打了个车,所有的管子全部拔掉,我想可能路上都不行了。到了另一个医院,四十多分钟到了另一个医院,我想可能中间,拔管子了,就靠一点氧气,我爸肯定不行了,肯定他要走了。然后就把我爸放在病床上,我跟医生说(北京这个医院是可以助念的,而且还可以听家属的),我爸爸不抢救了,什么管子都不要给他插,也不要给他打点滴。就有点氧气,我就给他念佛,还来了好多的佛友。从六点多钟开始(我想下半夜可能就走了),我一直在那拜佛,一直在那磕头,使劲磕,后来磕的头都流血了,膝盖都不行了。我一直这样磕,我想阿弥陀佛一定要来接我爸爸。
我就跟我爸爸说,我爸爸聋,最后走的时候真的不聋了:爸爸,阿弥陀佛,你记着这个白色的阿弥陀佛(老法师那个蓝色底白色),你就跟他走,爸爸跟他走,念佛。他还点头。我一直在那磕磕磕,磕到早上起来,奇迹出现了,好了。他跟我要水喝,要饭吃。因为有十几个居士在那给他念佛,我说,他怎么会好了?我爸爸两个月就这样,后来我一直在那给他磕头、念经、念佛什么的,爸爸有一次忽然间看见,他就给我指着,啊,啊,来了。让我给他剃头,我每天都给他剃。那天还要剃,我说刚剃完。他还要剃,他就跟我比。我爸爸妈妈最后都不怎么说话,他就比划,我能明白他的心理,他要干干净净去见佛。
我说吸痰的事,就是为什么爸爸又活了两个月,我觉得那时候我真的体会我爸爸,两个月期间,我爸爸所有的我都体会了。说吸痰的事,我觉得只要有老人的,你一定要上下给他通,一个是大便,一个是痰。因为我们老百姓经常说,这人一口痰上不来就走了。我觉得痰特别重要。我爸痰也不吸了,怎么办?那天我自己有点痰我就憋着,我想怎么办,我爸这么难受,我想个什么办法,又不能让他难受,因为随时随地他都会走。我想怎么办?我就一直在想怎么办,我在给我爸爸喂水的时候,忽然间我爸被动的呛了一下。我想我一定要喂水被动呛他,他才能咳嗽,他这么一呛的时候,我就抠痰,拿手就抠一口痰,粘粘的痰,就这么抠,两个月。
曾经转的那个大医院不相信我爸爸又活了两个月,说,他那个痰上不来,他不吸痰绝对要走的。我说,就是两个月,我现在不敢撒谎了,学佛我不敢撒谎,我爸爸就是活了两个月。抠痰,我一会就给他抠抠痰、一会就给他抠抠痰。大便也是,给他抠大便。爸爸也疼,也生气,我每次给他抠大便的时候,其实有的时候,我现在在想,老人不是说你觉得给他抠他舒服,他也疼,他也不愿意。但是有时候就哄老人,在那哄半天,必须得通什么的,最后我爸也挺配合的。
我爸在这期间,我一边给他抠痰,还天天给他擦,天天给他擦。应该说是两年期间他已经不能动了,但没得过褥疮。我总结了点经验就是,老人一定要勤给他擦洗,勤给他换被褥。尿了以后,那个时候我就不怎么用尿不湿了,我觉得我爸爸如果尿不湿,他肯定要得褥疮了。我就宁可洗,铿铿的在那洗。我觉得让老人干干的,就不停的在换,尿了我就给他换。有的时候他明白,他要撒尿告诉你个信号,有时候他可能尿了,他有的时候就不说。他也没得过褥疮。痰也是,上下都通。
他走之前我有一种感觉,忽然那一天我就觉得我爸可能要走了,那天早上我就特别早早的起来,给爸爸洗干净了。我现在明白了,我当时给他抠大便的时候,我觉得忽然那大便不对了,我就知道他要走了。因为以前的大便都是那个温度,每次我爸大便我都要在那研究半天,今天消化好了。因为后来我就不给他吃什么药了,拿木耳给他绞碎了,青菜给他弄碎了,喂一些东西,都是流食那样。我每天都查他大便,每次大便以后就使劲在那看,研究应该给他加点什么东西。他缺钾的时候,缺钾要晕的,就给他弄点香蕉,给他碾碎碎的那样。
那天我就觉得不对了,我爸爸大便了以后,忽然间出来几块是热热的,我想,完了,我爸可能要走了。那时候真是有感觉。我爸爸他可能也有感觉,一直死盯盯的看着我。我说,爸现在开始你就念佛。他就一直在那念。十点多钟,我就想在那边休息一下,我想晚上可能他就要走了,结果十一点多钟,五分钟前我还看他一眼,五分钟前我想在那瞇一会,我又起来的时候再看他一眼,他那时候就走了。我就赶紧去念佛,也没动他,念了三十六个小时,床都没有碰。赶紧给那些居士们打电话,所有的人都来了,真的觉得挺好的。当时我还有点顾虑,因为那是我们单位的宿舍,那时候天热都敞着窗户,我怕到时候念佛影响别人,几个邻居也不好对付,因为要念一宿。忽然间晚上的时候一个女的说,谁,老在那唱什么唱!让不让人睡觉!我探个头想跟她说对不起。刚要跟她说,她头一下就回去了。后来我就没说什么,就一点障碍都没有。
三十六个小时念完了以后,大家把那个帘打开再看他一眼的时候,我对儿子说,你最后看你爷爷一眼。我爸爸是笑着走的,笑得极其灿烂。因为我爸爸是属于特严肃的人,就是因为他严肃,跟我妈妈老打架,我妈妈老觉得他连笑都不会笑,觉得特别的,我爸爸笑的从来没有那样。我儿子当时想哭来着,看着我爸爸那样,他说:妈妈,爷爷笑了。简直笑开了花,我觉得真是特别柔软,身体柔软极了。后来给师父打电话,他说,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了。
真是无限感恩我的爸爸。因为我爸爸教我的那些事情,我爸爸不让我堕胎,不让我离婚,还有教导我的话,我觉得真是愈想,我爸爸走了一年以后,我觉得我爸爸说那些话都是对的,我觉得我爸爸来度我来了。你看,我为了他吃素,然后学佛、念佛。我觉得真的,我觉得我爸爸太,他来度我。然后告诉我不可以去做违反女人妇道的事情,不可以去做,过去的女人三从四德。他教育我那些话,我现在反思、回忆我爸爸教导我的每条每句都是对的,我真的无限的感恩我父亲,我真是太感恩他了,没有我爸的话,我不会坚定信心。所以现在我能走上这个传统文化的讲台,说实在的,我就是学生,底下的观众都是老师,我把我自己很多的故事分享给大家,其实都是我爸爸在默默的支持我,我想我爸在天之灵一定看着我,他在微笑。我每次都觉得我爸爸在看着我,他在点头说,孩子,妳这样做是对的。所以我坚定了信心,我真的感恩我的父母。
以前在摄制组,我们叫黄段子,就是黄色笑话,在摄制组里不好好给人拍戏,拿个本子天天跟人家说,你有没有好段子?绮语,到处去这样。你想,社会这么乱,文艺界又那样,到处黄色笑话去说,弄得导演有一次就说,正拍戏,我经常把人逗的,摄制组的人经常半夜拍戏觉得太乏味了,把丁嘉莉叫过去,因为什么?我一说黄段子,大家乐得人仰马翻的,最后我还觉得自己特别得意,连表演带,不走正道,把心思没花在正道上,妳好好琢磨妳戏不行?黄段子,特别哗众取宠,觉得有成就感,觉得你看,大家都愿意听我的黄段子。现在学了佛以后,学了传统文化以后不再去讲了。有一次导演说,嘉莉,妳要是把妳那黄段子,有一次忽然间让我哭的戏我出不来了,所有的人都在等我,我那个尴尬,我觉得我怎么就会出不来了。导演就在那拿个报纸等我,想这个激情还不出来还得等,说,没关系没关系。后来导演就说了一句,丁老师,你如果要把黄段子那种精神去投入你的演戏,你一定是个特别了不起的国际上的大牌演员,一定是那样。说得我真的特别脸红。
那现在绝对不这样了,因为我本身是个演员,我应该在文艺界里做个好榜样。因为很多年轻演员,傅冲老师经常说,我说黄段子,都是丁嘉莉老师他们这一代老演员给我们带的,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比她讲的,老演员带头我们就讲。所以我真是罪人,我不再去讲了。那我就想说,现在我存好心,说好话,我现在到处去送礼,开始送礼,送什么礼?送祝福的大礼。我觉得其实这是最廉价的,也是最珍贵的。以前比方坐出租车,上出租车跟人家较劲。有个女的出租车司机开着出租车,那天我心情特别不好,坐那以后我说,真是讨厌,这车怎么老堵,妳干嘛要给我走这条路线,故意的,妳绕远。开始她还那样看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其实她是认出我来了。后来她说,我干嘛绕远,我绕远我能多挣妳多少钱!后来我说,妳成心,这计价器妳调了,怎么蹦得那么快,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怎么老跳钱?她说,我一个女的我也不会调这个,我不会,不就这样吗,哪个都这么跳。我就跟她怎么都不对,这个那个不对。后来开到半截,还没到目的地,她实在忍无可忍,她说,我告诉妳!妳不就丁嘉莉!我以前特别喜欢妳演戏,没想到妳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妳给我滚下去,妳滚!滚!我不要妳钱,妳下去,讨厌!我觉得真的自己特别那什么,我站在那,后来办事我也没办。我觉得也是,妳自己心情不好,人家招妳惹妳了?人家喜欢妳演员。她说,妳有什么了不起的,妳演几个破戏!我告诉妳,以后再有妳的戏我都不看了。然后人家就走了。
现在我坐出租车,因为我不会开车,老坐出租车。我就跟司机聊天,我觉得司机特别的不容易,出租车司机多热的天他也克制自己不喝水,为什么?他要找厕所,拉着客人,他要找厕所又不方便,每天面对那种堵车的状况他里心也挺烦燥,他家里也有烦恼。我就跟他聊天,我就赞美他,有的时候就聊点什么。有一天我见了一个大孝子,我说,你真是太好了,你一定会怎么样的。从那以后我每次坐出租车都要跟司机聊天,走之前我要给他祝福,我说,今年您平平安安、家里老人健康什么的。司机都感恩的不得了,还不要我钱,我说那不行。他不要钱我还多给,有时候四十多,那五十就给扔那。我说,别别别,大家有缘分。我觉得我从中得到了一种快乐,说好话是这样!妳赞美别人,妳真心的去体会别人、去体贴别人,妳觉得人家不容易,自己的一些分享,就是学了传统文化分享给别人的时候,别人那么的感恩妳,眼神对妳的那种喜欢,说,丁老师我早就认出妳,我以前挺喜欢妳的戏,我以后更喜欢妳。丁老师,您人这么好,我没想到,怎么怎么样。其实我没什么,我就这样。
我买菜也是,以前买菜挑斤少两,跟人家说菜我得挑好的,把我的篮子搁在别人西红柿上一压,人家没法卖了,软了,我不管,反正我合适就行。然后我说,你肯定缺斤少两,缺德,你给我多点,再给我饶一个。我买了一斤,我得饶两,我占人便宜。一个农民他能挣多少钱,妳还这样。有个农民说,妳干嘛这样。我说,我告诉你,你知道你这辈子为什么穷吗?你下辈子还得穷,你跟我计较什么!你饶我两个就得了。还跟人家计较。我现在十二点去,为什么十二点上早市?现在我不拍戏一年了,在家弄孩子,因为他高三了,今年马上高考了。我天天早上要上早市买菜,拎着篮子去早市买菜去。我去买菜我都十二点去,为什么?十二点的菜都是不好的菜,我去买那样的菜,蔫了、人家不要了的,我就买那样的菜。我还挑老实巴交的人,他有时候不会做生意。有的人会吆喝,吆喝有时候造声势,人家就去买他的菜,我一看老实巴交的人不会吆喝,我就买他的菜,我还给他祝福,我说,今年生意一定怎么怎么好。我每次都这样说。我现在到菜市场老有人缘了,人家都说,大姐,妳过来上我这来。我觉得特别得好,无限的欢喜。我觉得,怎么这样?就说点这样的好话,多廉价的礼物,就说点给人祝福的话,我就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别人就那么笑脸相迎,我也不再是以前那种苦瓜脸了,绷着个脸。笑容是最好的美容品,不用擦这个擦那个,我就笑。每个人见我都说,姐,上我这买点,姐,我这不要钱,妳拿走拿走。我以前还想占人便宜,现在反而那些人还多饶我,我以前主动拿,现在我都不好意思。我说,别,大家都不容易。我还主动,把我家好多那些孩子的衣服、我的衣服都给他们。我有的时候看他们吃饭太,家里做点什么东西,我就给他们端点,他们就特别的感恩。我觉得人不容易,我的兄弟姐妹,我在想,我的兄弟姐妹,数冷寒天的,手都冻得在那哆哆嗦嗦卖那点菜,有的时候菜冻了,北京有时候冻菜,真的不容易,妳还跟他挑斤少两的。后来我就全都买那冻菜,买了好多那个大白菜,买了好多。因为那年忽然间北京大雪了,我就买回家,后来又送给别人,人家说,你这什么,送我都是冻菜干嘛?我说,凑合吃,我家也吃不完。邻居家我全都送了。
这些人特别高兴,我就看着他们,我也做不了什么别的。我这人真的做不了什么大事,我就做这么点小事,为什么怎么那么开心?每天我坐出租车我都开心,每天我去买菜我都开心,半天我回不来,跟这个聊两句,跟那个聊两句。我说,你别把孩子冻着。孩子睡觉冷得不得了,回家拿个大衣,拍戏用的大衣什么的给孩子盖上。我觉得没什么,我其实做一点,人家就觉得不得了,就对我好得不得了。所以我想真的是感恩传统文化,我学佛的时候,不是佛教不好,是我做人都没有做好。根本!老法师说,做人是根本。妳的根本,妳的德行都不行,那咱德不配位。得了那么多奖,德行那么的差,造了那么多口业,犯了那么多过失,自己还不知道,德行没做好,您还想怎么样,那妳肯定灾难就没完没了。
现在我明白了,我说,现在我要多活一天,我想,这个传统文化论坛只要需要我,我绝对不走下来,只要众生需要我,我就去做。我要报佛恩,我要报老法师的恩,这么多年听老法师的讲经说法,我说我没别的什么,我真的想报恩,虽然学得不好,虽然是「老改犯」,在这个期间有时候脾气还是在发,有时候错误还不断在犯,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及时的改。但是我下定决心,我对自己充满信心,我会改。
今天就分享到这,谢谢大家,阿弥陀佛。
嗡
所有十方世界中,三世一切人师子,我以清净身语意,一切遍礼尽无余。
普贤行愿威神力,普现一切如来前,一身复现刹尘身,一一遍礼刹尘佛。
于一尘中尘数佛,各处菩萨众会中,无尽法界尘亦然,深信诸佛皆充满。
各以一切音声海,普出无尽妙言辞,尽于未来一切劫,赞佛甚深功德海。
以诸最胜妙华鬘,伎乐涂香及伞盖,如是最胜庄严具,我以供养诸如来。
最胜衣服最胜香,末香烧香与灯烛,一一皆如妙高聚,我悉供养诸如来。
我以广大胜解心,深信一切三世佛,悉以普贤行愿力,普遍供养诸如来。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十方一切诸众生,二乘有学及无学,一切如来与菩萨,所有功德皆随喜。
十方所有世间灯,最初成就菩提者,我今一切皆劝请,转于无上妙珐輪。
诸佛若欲示涅槃,我悉至诚而劝请,唯愿久住刹尘劫,利乐一切诸众生。
所有礼赞供养福,请佛住世转珐輪,随喜忏悔诸善根,回向众生及佛道。
愿我临欲命终时,尽除一切诸障碍,面见彼佛阿弥陀,即得往生安乐刹。
我既往生彼国已,现前成就此大愿,一切圆满尽无余,利乐一切众生界。
佛弟子妙音代父母师长、历劫冤亲、法界众生礼佛三拜,求生净土。
祈愿:
诚敬谦卑。和顺义理。欢乐慈孝。无争无求。清净平等。知恩报恩。知足惭愧。去恶就善。事师三皈。奉持经戒。不念人非,欣乐人善。关怀照顾,言传身教。言动安徐。公平公正。吃素印经。随缘济众。看破放下。忍辱精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国无盗贼。无有怨枉。强不凌弱。各得其所。
并愿以印行功德,回向法界一切有情,所有六道四生,宿世冤亲,现世业债,咸凭法力,悉得解脱,现在者增福延寿,已故者往生净土,同出苦轮,共登觉岸。
整个宇宙跟自己是一个生命共同体。整个宇宙一切众生,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类处在一个地球村中,应该平等对待,和睦相处,互敬互爱,互助合作,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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