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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藏第52册No.2106集神州三宝感通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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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大正藏第 52 册 No. 2106 集神州三宝感通录》
身口意常行,清净十业道。
人知奉其上,君父师道士,
信戒施闻慧,终吉所生安。
谛知五阴法,深修六和敬,
远离不恭敬,除去六触身,
观六度相续,舍彼六爱身。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
罪亡心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
愿诸众生永离众苦及众苦因,
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
于诸众生永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一切法,无所有,毕竟空,不可得。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无我见,无人见,无众生见,无寿者见。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阿闍黎存念,我弟子妙音,
始从今日,乃至命存,
皈依佛陀,两足中尊;
皈依达摩,离欲中尊;
皈依僧伽,诸众中尊。(三遍)
诸佛正法圣贤僧,直至菩提我皈依。
以我所修施等善,为利有情愿成佛。
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
真诚 清净 平等 正觉 慈悲
看破 放下 自在 随缘 念佛
诚敬谦和,仁慈博爱。一门深入,长时薰修。
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信愿持名,求生净土。
父子有亲 夫妇有别 君臣有义 长幼有序 朋友有信
父慈子孝 兄友弟恭 夫和妇顺 君仁臣忠 朋实友信
仁义礼智信 温良恭俭让 礼义廉耻 孝悌忠信 仁爱和平
娑婆一场梦,啥都是假的,生死心恳切。六根接触六尘境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放在心上,不起心、不动念、不分别、不执着。六根接触六尘境界,心上只有一句阿弥陀佛,看一切人是阿弥陀佛,看一切事是阿弥陀佛,看一切万法是阿弥陀佛,全是阿弥陀佛。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从心上放下自私自利、是非人我、名闻利养、五欲六尘、贪嗔痴慢、怀疑嫉妒、忧惧牵挂、七情情执、爱憎怨亲、胜负得失、身见对立、成见邪见、控制占有。
佛即问弥勒。心有所念几念几相几识耶。弥勒言。拍手弹指之顷。三十二亿百千念。念念成形。形形皆有识。识念极微细不可执持。佛之威神入彼微识皆令得度。
舍利子!十二缘生者,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忧、悲、苦、恼;如是生者,即一大苦蕴生。舍利子!彼无明灭即行灭,行灭即识灭,识灭即名色灭,名色灭即六入灭,六入灭即触灭,触灭即受灭,受灭即爱灭,爱灭即取灭,取灭即有灭,有灭即生灭,生灭即老死、忧、悲、苦、恼灭;如是灭,即一大苦蕴灭。舍利子!世尊如是说,为十二缘生。
菩提树下。四十八日。乃于癸未二月七日之夕。入正三昧。二月八日明星出时。廓然大悟。成正等觉。叹曰。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祖以杖击碓三下而去。惠能即会祖意,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为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言下大悟,一切万法,不离自性。遂启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祖知悟本性,谓惠能曰:‘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若识自本心,见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
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远离分别,诸根寂静。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寿命无量,国中声闻天人无数,寿命亦皆无量。假令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若能知其量数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光明无量。普照十方。绝胜诸佛。胜于日月之明。千万亿倍。若有众生。见我光明。照触其身。莫不安乐。慈心作善。来生我国。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无量刹中。无数诸佛。若不共称叹我名。说我功德国土之善者。不取正觉。
东方恒河沙数世界。一一界中如恒沙佛。各出广长舌相。放无量光。说诚实言。称赞无量寿佛。不可思议功德。南西北方。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四维上下。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何以故。欲令他方所有众生,闻彼佛名,发清净心,忆念受持,归依供养。乃至能发一念净信,所有善根,至心回向,愿生彼国。随愿皆生,得不退转,乃至无上正等菩提。
每自作是念,以何令众生。得入无上道,速成就佛身。
无边殊胜刹。其佛本愿力。闻名欲往生。自致不退转。
一心观礼,娑婆教主,九界导师,如来世尊,于五浊世,八相成道,兴大悲,悯有情,演慈辩,授法眼,杜恶趣,开善门,宣说易行难信之法。当来一切含灵,皆依此法,而得度脱,大恩大德,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清净法身,遍一切处,无生无灭,无去无来,非是语言分别之所能知,但以酬愿度生,现在西方极乐世界,常寂光土,接引法界众生,离娑婆苦,得究竟乐,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经云:当来经灭,佛以慈愍,独留此经,止住百岁,遇斯经者,随意所愿,皆可得度,是故我今至心顶礼,广大,圆满,简易,直捷,方便,究竟,第一希有,难逢法宝,《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一乘了义,万善同归,凡圣齐收,利钝悉被,顿该八教,圆摄五宗,横超三界,迳登四土,一生成办,九品可阶,十方诸佛同赞,千经万论共指,宝王三昧,不可思议,微妙法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弥陀化身,从闻思修,入三摩地,返闻自性,成无上道,修菩萨行,往生净土,愿力宏深,普门示现,循声救苦,随机感赴,若有急难恐怖,但自皈命,无不解脱,万亿紫金身,观世音菩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净宗初祖,以念佛心,入无生忍,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入三摩地,斯为第一,与观世音,现居此界,作大利乐,于念佛众生,摄取不舍,令离三途,得无上力,无边光智身,大势至菩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止贵愿力强,那怕妄想多,散乱固成病,分别易入魔。
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句佛,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
误人第一是多疑,疑网缠心不易知,勘破疑魔勤念佛,功纯自有佛加持。
疑能生苦苦生疑,咬定牙关念阿弥,念得疑情连蒂断,到此方知我是谁。
疑心净尽见真心,凡圣良由一念分,全在功夫绵密处,非关慧解与多闻。
正念坚持即是慧,思量卜度转成痴,扫除自己闲枝叶,除却阿弥百不知。
弥陀教我念弥陀,口念弥陀听弥陀,弥陀弥陀直念去,原来弥陀念弥陀。
老实,听话,真干。不怀疑,不夹杂,不间断。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
若要佛法兴,唯有僧赞僧。
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依法不依人。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大正藏第 52 册 No. 2106 集神州三宝感通录
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下
唐麟德元年终南山释道宣撰
序曰。正法弘护其唯在人。故佛未降灵。法存而莫显。僧初不至。徒闻而岂传。是知事理因循义非沉隐。所以四依三品人依厥初。住法两现毕资圣力。致使三洲闻道。终显宾头之功。六万遐龄。教资罗汉之德。神僧圣寺。陈祥山海之间。香气钟声。相显幽明之际。列于视听。良书筌而不穷。备诸古老。口实仰而无绝。故撮略所闻纪之云尔。
初明圣寺 次明灵教 后列神僧临海天台山石梁圣寺东海蓬莱山圣寺抱罕临河唐述谷仙寺相州石鼓山竹林圣寺岩州林虑山灵隐圣寺晋阳冥寂山圣寺岱州五台山太孚圣寺西域黑蜂山石窟圣寺雍州太一山九空仙寺终南山大秦岭竹林寺梁州道子午关南独圣寺终南山折谷炬明圣寺(库谷缘附)
东晋初天台山寺者。昔有沙门帛道猷。或云。竺姓者。锐涉山水穷括奇异。承天台石梁终古无度者。乃慷慨曰。彼何人斯独无贞操。故使圣寺密尔对面千里。遂揭锡独往径趣石梁。周瞰崖险久之方获。其山石梁非一圣寺亦多。将欲直度不惜形命。且虹梁亘谷下望万寻。上阔尺许莓苔斜侧。东边似通西碍大石攀蹬路绝。猷乃别思异校。夜宿梁东。便闻西寺磬声经呗唱萨。勇意相续通夕不安。又闻声曰。却后十年当来此住。何须苦求。虽尔不息晨夕惋恨。结草为庵弥年禅观。后试造梁。乃见横石洞开梁道平正。因即得度。遂见栋宇宏壮图塔瑰奇。神僧叙接宛同素识。中食既讫将陈住意。僧曰。却后十年自当至此。何劳早住。相送度梁。横石已塞。至晋太元年终于山所。形似绿色端坐如生。王羲之闻之造焉。望崖仰挹。今有往者。云迷其道。
宋时朱龄石者。使往辽东还返失道。随风泛海一月余日。达于一岛粮水俱竭。入岛求泉渐深登山。乃见一寺。堂宇庄严非所曾睹。僧问所从。具说行事。设食饮水。问以去留。石曰。此乃圣居。非凡可住。僧曰。欲住任怀。石苦辞欲还。僧告曰。此间去都二十余万里。石等闻之惊怖曰。若尔何缘得达。僧曰。自当相送不劳致忧。又问曰。识杯度道人不。曰识之。便指壁上钵袋曰。此是彼物。有小过罚在人中。便取钵袋与石。并书一封上为书字然不可识。曰可以书钵与之。令沙弥送勿从来道。此有直路疾至船所。须臾至海。沙弥以一竹杖着船头。语曰。但闭眼听往不劳帆也。于即依言。但闻飕飕风声。有窃视者见船在空云飞奔于山树海上。数息间遂达扬都。大桁正见杯度骑桁栏。口云马龄石既至书自飞上度手度惊曰。汝那得蓬莱道人书唤我归耶。乃具说缘由。又将钵与之。手捧曰。吾不见此钵四千余年。掷上入云下还接取。太初中无故而死。事在别条。
晋初河州唐述谷寺者。在今河州西北五十里。度风林津登长夷岭。南望名积石山。即禹贡导之极地也。众峰竞出各有异势。或如宝塔。或如层楼。松柏映岩丹青饰岫。自非造化神功。何因绮丽若此。南行二十里。得其谷焉。凿山构室接梁通水。绕寺花药果菜充满。今有僧住。南有石门。滨于河上。镌石文曰。晋太始年之所立也。寺东谷中有一天寺。穷讨处所略无定指。常闻钟声。又有异僧。故号此谷名为唐述。羌云。鬼神也。所以古今诸人入积石者。每逢仙圣。行往恍惚现寺现僧。东北岭上出于醴泉。甜而且白服者不老。
高齐初有异僧。投邺下寺中夏坐。与同房僧亡名款曲意得。客僧患痢甚困。名以酒与之。客曰。不可也。名曰。但饮酒。虽是戒禁有患通开。客颦眉为饮。患损。夏满辞还本寺。相送出都。客曰。颇闻鼓山竹林寺乎。名曰。闻之。古来虚传竟无至者。客曰。无心相造。何由而至。一夏同房多相恼乱。患痢给酒乃是佳药。本非所欲为患而饮。愿不以此及人。山寺孤迥时可历览。想一登陟以副虚怀。名闻喜踊曰。必能导达夕死无恨。至九月间克望寻展。幸赐提引不尔无由。客曰。若来可从鼓山东面而上。东度小谷又东北上。即至山寺。至期与好事者五六人直诣石窟寺。山僧曰。何以得来。曰欲往竹林道由于此。僧曰。世人可笑专听妖言。此山东西我并游涉。何处有寺。古有斯言。不劳往也。名曰。彼客致词。极非孟浪。何有处也。只得寻之。寻而不获非余咎也。石窟寺僧十数相随。依言东上。度谷寻岭。忽见一翁把钁??地。又见一僧来至。锄禾四边把锄曳钁曰。去年官寺道人。放马食我禾尽。今年复来蹋我秋苗。举钁趁僧。并皆返归。唯名一人东北独上。翁曰。放你上山乞虫吃却。遂依东上林木深茂。闻南岭上有吟咏声。名曰。非往者客耶。曰是也。排榛而出。执手叙阔相将造寺。瞬目间忽见崇峰造日修竹干云。重门洞开复殿基列。门外东西槽枥饰以金铺。似有马踪而无系者。行至门首曰。且住此。入通和上去。须臾便出引入佛殿。前礼拜讫。西至廊下。和上可年九十许。眉长鼻高状如西域。傍有官吏可三十人。执文簿有所判断。举手告曰。下里山寺殊无可观。何能远涉。名即礼拜十数。和上曰。行来疲顿可止。将至房去。便引西房。北东转见。僧凭案读经。名便礼拜。都不慰问。便引尽北行东出。至本客房中。欢笑通宵屡言永住。彼曰。一任和上不敢为碍。待明为咨。报曰。和上不许。乃至中食。不异邺中临别。和上曰。知欲永住知友情也。然出家人不可两处安名。本寺受供可得乖否。必欲永住可除彼名。好去。便辞。送出执手悢悢既别。凄然行一里间。数数返顾。寺塔林竹依然满目。更行二里。返顾一无。但是峰崖杂树。行行西下。依随本道。不见田苗亦无田父乃至石窟。备为诸僧说之。
高齐初。沙门嵩公者。嵩山高栖士也。且从林虑向白鹿山。因迷失道。日将禺中。忽闻钟声。寻响而进。岩岫重阻登陟而趣。乃见一寺。独据深林。三门正南赫奕晖焕。前至门所看额云。灵隐之寺。门外五六犬。其犬如牛。白毛黑喙。或踊或卧。以眼眄嵩。嵩怖将返。须臾梵僧外来。嵩唤不应。亦不回顾。直入门内。犬亦随入。良久嵩见无人渐入次门。屋宇四周房门并闭。进至讲堂唯见床榻高座俨然。嵩入西南隅床上坐。久之忽闻栋间有声仰视见开孔如口。大有比丘前后从孔飞下遂至五六十人。依位坐讫自相借问。今日斋时何处食来。或言。豫章成都长安陇西葪北岭南。无处不至。动即千万余里。末后一僧从空而下。诸人竞问。来何太迟。答曰。今日相州城东彼岸寺鉴禅师讲会。各各竖义。大有后生聪俊。难问锋起殊为可观。不觉遂晚而至。嵩本事鉴。既闻此语。望得参话。希展上流。整衣将起。奄然失地。独坐磐石柞木之下。向之寺宇一无所见。唯多岩谷禽鸟翔集。嵩出以问上统法师。法师曰。此寺石赵时。浮图澄所造。年岁久远。贤圣居之。或现或隐迁徙无定。今山行者犹闻钟声云云。
高齐文宣在晋阳。使人骑白骆驼。向我寺取经函去。使问。不知何寺。帝曰。但任驼行。自知寺处。日晚出城驼行至急奄然如睡。忽至一山名为冥寂。山半有寺。群沙弥曰。高洋馲驼来也。便引入寺。见一老僧。拜已问曰。高洋作天子何似。答曰。圣明。问曰。尔来何为。曰令取经函。僧曰。洋在寺懒读经。今北行东头是其房。可取函与之。即乘驼而返。如睡如梦奄至晋阳。以函返命。不久帝行至谷口木井寺。有舍身痴人。不解语。忽语帝曰。我先去尔后可来。帝然之。是夜痴人死。不久帝于晋阳不豫。使刘桃枝负行鼻血淋沥。是夜帝崩。
岱州东南五台山。古称神仙之宅也。山方三百里。极巉岩崇峻。有五高台。上不生草木松柏茂林森于谷底。其山极寒。南号清凉山。亦立清凉府。经中明文殊将五百仙人。往清凉雪山。即斯地也。所以古来求道之士。多游此山。遗踪灵窟奄然即目。不徒设也。中台最高。去并州四百里。望如指掌。上有小石浮图。其量千许。即魏文帝宏所立也。石上人马迹宛然。有大泉。名曰太华。清澄如镜。有二浮图夹之。中有文殊师利像。人有至者。钟声香气无日不有。神僧瑞像往往逢遇。龙朔已来。下敕令会昌寺僧会赜往彼修理寺塔。前后再返。亦遇灵感。中台东南下三十里有大孚灵鹫寺。古传汉明所造。见有东西二道场。像设犹在。南有花园三顷许。四时名花相续间发。贞观中解脱禅师聚徒习定。自云。于花园北四度见文殊师利翼从满空。群仙异圣不可胜纪。近有僧明禅师。居山三十余载。亦遇仙圣飞空而去。唯留故皮南台三十里内多是名花遍于峰岫俗号花山。中有圣寺。钟声时发。曾见异人形伟冠世言语之间。超腾遂远其山甚近滞俗者罕登。登者必感胜缘。故述前来往者也。
案别传云。西域天竺黑峰山龙猛菩萨寺者。二十四依中此大士最为宏冠。威加异道德洽王臣。艺术智能无不通练。号佛灭度后一切智人也。王为立寺凿石为龛。拟于终天不可改坏。龛各立像并一化主。经累年运功府藏。已竭而寺不成。王来拜曰。藏库已空寺犹未立。徒有志愿力不遂心如何。菩萨曰。王之德化无思不服。福报如影随作有功。何虑财尽寺不成也。可案行寺侧功用。若为菩萨先以要术为药。笔即取点之无不成金。随石小大。金块亦尔。王依言寻果见金聚大悦。即以造寺。今犹见在。故西域出金名有多种。龙树金者紫光外发。俗为第一。自余诸金光色少减。昔菩萨长年七百余岁。山寺来往无由固留。自隐已来将及千岁。俗知有之其道重阻。从地穴入方到其崖。近有一僧被召夏坐。遍历龛像无不真金。所有经匣充牣崖窟。方知三宝住持幽明两会也。夏满欲持经出。寺人不许曰。本拟住法不得缺漏。空手入穴行经数里。乃得出焉。
雍州鄠县南系头山寺者。其山本舟人系船其侧。故以名焉。昔太一未分。山连太行王屋。白鹿河水停于此川。号为少海。及巨灵大人秦洪海者。患水浩荡以左掌托太华。右足蹋中条。太一为之裂。河通地出山遂高显。仍本号焉。张衡西京赋云。高掌远跖以流河曲者是也。古老传云。系头南有九空仙寺。昔有人入山采樵。逼暮不知归道。依林而宿。夜闻钟声在近。即寻之忽见一寺。僧众百余。但有行坐而不叙问。其人怪之。至明失寺。此来在近。无往寻者。余曾至山。但有层峰秀林不可登践。又云。山有九窟仙人所居也。有蓝田大谷伏羲城侧归义寺僧弘藏者有胆勇。闻而往寻。积日累夜巡绕山隒。止获五窟甚圆净如人所造。无缺漏似有居者。又光明寺了禅师。亦往寻觅。依窟一夏。今所谓照阳窟也。足为华望之大观也。而仙寺终不见焉。
子午关南大秦岭竹林寺者。贞观初采蜜人山行。闻钟声寻而至焉。寺舍二间。有人住处。傍大竹林可有二顷。其人断二节竹以盛汁蜜。可得五斗许。两人负下寻路而至大秦。戍具告防人。竹林至此可十五里。戍主利其大竹。将往伐取。遣人依言往觅。过小竹谷达于崖下。有铁锁长三丈许。防人曳锁掣之大牢。上有二大虫。据崖头向下大呼。其人怖急返走。又将十人重寻值大洪雨便返。蓝田悟真寺僧归真。少小山栖闻之。便往至小竹谷。北上望崖失道而归。常以为言。真云。此竹林至关。可十五许里。
子午关南。第一驿名三交。驿东有涧东南来南坡数十顷。是栗树。素不知有僧住。屡闻钟声不以为奇。一时驿家妇女樵采入涧。忽值一僧独坐石上缝衣傍无一物。此女有信心。白曰。不知师在此。日时欲至可驿食来。僧云。贫道山居。不得食驿家官食。女曰。自有私食。足以供养。僧曰。信心人食亦不可得。女恐时过绝走取食。及来寻之不见其迹。由是常令家人在近追之。永不可值而常有钟声。此寺去驿可五里许。
又终南折谷内棕榈寺者。近有人见一僧云。倩为擎幞向寺问寺在何处。云在折谷炬明东额头。其人为荷幞。将至寺见一僧从南崖下。可长五十丈。相召来其人辞返语曰。君日日入山采柴。可于柴下取斋残饼食之。不须道此得缘。便随其言。日得其饼。妻怪穷之。不得已便说遂哑。经年又见二僧入谷。其人手唤指口如是三返。便得语。其人近死。今入山者。至炬明额侧。常闻钟声。亦往往见异僧。近有一僧闻之。遇见入谷见僧。疑是棕榈寺。问云。大德不是棕榈寺僧不。曰是欲随大德去得不。曰可相随来。但闻耳边飕飕风声。至急心思惟曰。此何必是圣。或入深山踬顿我也。窃生念时前僧便失。懊恨之甚。返回三日方达谷口。乃于避世堡立精舍以候之。精舍见在。其僧不知所终。
又终南山库谷内西南。又名瓠卢谷。昔有人于山采斫遇见一寺。并石室石门。门内并宝器重大不可胜。然不见僧人是众僧具度。其人徘徊顾眄记志处所。以赍瓠卢挂于室树下山。召村人往寻其谷内。树上往往悉是瓠卢。莫知纵迹。今有寻山者云。石门扇在山崖旁。半入山下。其半虽出无人力开之。今其谷名库。地名天藏。故谷口府坊皆名天藏。测其山中则弥勒下时。方现于俗耳。
案别传云。佛令九十九亿大阿罗汉三明六通住持正法。于三千界四大洲中统通弘护。极人寿六万岁时。虽遇三灾诸圣暂隐。至寿百岁圣人还出。广通佛法。如是渐增千岁万岁终六万岁方取涅槃。七万岁时辟支佛现。八万岁时慈佛方降。
瑞经录
序曰。三宝弘护各有司存。佛僧两位。表师资之有从。声教一门。诚化道之灵府。故佛僧随机识见之缘出没。法为除恼灭结之候常临。所以舍身偈句恒列于玄崖。遗法文言总会于龙殿。良是三圣敬重。藉顾复之劬劳。幽明荷恩。庆静倒之良术。所以受持读诵必降徴祥。如说修行无不通感。天竺往事固显常谈。震旦见缘纷纶恒有。士行投经于火聚。焰灭而不燋。贼徒盗叶于客堂。腕重而不举。或合藏腾于天府。或单部瑞于王臣。或七难由之获销。或二求因之果遂。斯徒众矣。不述难闻。敢随代录用呈诸后。经不云乎。为信者施。疑则不说。至如石开矢入心决致然。水流冰度情疑顿决。斯等尚为士俗常传。况慧拔重空道超群有。心量所指穷数极微。因缘之遘若影随形。祥瑞之徒有逾符契。义非隐默。故述而集之。然寻阅前事多出传纪。志怪之与冥祥。旌异之与徴应。此等众矣。备可揽之。恐难睹其文。固疏其三数。并以即曰所详。示存感通之在数。
初列感应名缘。昙无竭释道安释僧生释道冏释普明释慧果释惠进释弘明孙敬德释道琳释志湛范阳僧并东看山魏阉官周经上天隋扬州僧释道积释宝琼释空藏释遗俗史呵誓令狐元轨释昙韵释僧彻河东尼释昙延释道逊释智苑严恭李山龙李思一陈公太夫人岑文本苏长妾董雄益州空经高文崔义起
高僧传云。宋元初中。有黄龙沙弥昙无竭者。诵观音经净修苦行。与诸徒属二十五人往寻佛国。备经荒险贞志弥坚。既达天竺舍卫。路逢山象一群。竭赍经诵念称名归命。有师子从林中出。象惊奔走。复有野牛一群鸣吼而来。将欲加害竭。又如初归命。有大鹫飞来。牛便惊散。遂得克免。
又昔东晋孝武之前。恒山沙门释道安者。经石赵之乱。避世于襄阳。注般若道行密迹诸经。折疑甄解二十余卷。恐不合理。乃誓曰。若所说不违理者。当见瑞相。乃梦见胡道人头白眉毛长。语安曰。君所注经殊合道理。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当相助弘通。可时时设食也。后十诵至远公云。昔和上所梦乃宾头卢也。于是立坐饭之。遂成永则矣。
又蜀郡沙门释僧生者。出家以苦行致因。伪蜀三贤寺主。诵法花习定。尝山中诵经。虎蹲其前。竟部乃去。每至讽咏辄见左右四人为侍。年虽衰老而翘勤弥励。遂终其业云云。
又扶风释道冏者。为师入河南霍山采钟乳。四人入穴。数里三人溺死。炬火又亡。冏素诵法花凭诚乞济。有顷见萤火追之。遂得出穴。频作普贤行道。并见感应。或见胡僧入坐。或见骑马人至。未及言次倏忽不见。后游宋都以般舟为业。中夜入禅见四人御车呼冏上乘。不觉自身已在大路。见一人坐胡床侍卫数百人。见冏惊起曰。向令知处而已。何忽劳屈。法师遂拜别。令送还寺。扣门方开。房门亦闭。众咸敬服焉。
又宋孝建中。释普明者。少出家禀性清纯。蔬食布衣忏诵为业。诵法花维摩。若讽诵时有别衣别座。未常秽杂。每至劝发品。辄见普贤乘象立其前。诵维摩亦闻空中倡乐之声云。
又宋太始中。扬州瓦官寺释慧果者。少以蔬素自节。诵法花十地。尝于清厕一鬼致敬云。昔为众僧作维那。小不如法堕在啖粪鬼中。法师慈悲愿助拔济。又昔有钱三千。埋在柿树下。愿取为福果因。告众掘钱为造法花设会。后梦见鬼云。已得改生。大胜昔日之苦报也。
前齐永明中。扬都高座寺释慧进者。少雄勇游侠。年四十忽悟非常。因出家蔬食布衣。誓诵法华用心劳苦。执卷便病。乃发愿造百部以悔先障。始聚得一千六百文。贼来索物。进示经钱。贼惭而退。尔后遂成百部。故病亦损诵经既度情愿又满。回此诵业愿生安养。闻空中告曰。汝愿已足必得往生。因无疾而卒。年八十余矣。
永明中。会稽释弘明者。止云门寺。诵法花经礼忏为业。每旦水瓶自满实。诸天童子为给使也。又虎来入室伏床前。久之乃去。又见小儿来听经云。昔是此寺沙弥。盗僧厨食。今堕圊厕中。闻上人诵经力故来听。愿助方便免斯累也。明为说法。领解方隐。后山精来恼明。乃捉取腰绳系之。鬼谢遂放。因之永绝矣。
昔元魏天平年中。定州勇士孙敬德。在防造观音像。年满将还在家礼事。后为贼所引。不堪拷楚。遂妄承罪。明日将决。其夜礼忏流泪。忽如睡梦见一沙门教诵救苦观世音经。经有诸佛名。令诵千遍得免苦难。敬德忽觉。如梦所缘了无差错。遂诵一百遍。有司执缚向市。且行且诵临刑满千遍。刀下斫之折为三段。皮肉不伤。易刀又斫。凡经三换刀折如初。监司问之。具陈本末。以状闻丞相高欢。欢为表请免死。因此广行世。所谓高王观世音也。敬德还设斋迎像。乃见像项上有三刀?。见齐书。
梁天监末。富阳县泉林寺释道琳者。少出家有戒节。诵净名经。寺有鬼怪。自琳居之便歇。弟子为屋压。头陷入丐。琳为祈请。夜见两胡僧拔出其头。旦遂平复。琳又设圣僧斋。铺新帛于床上。斋毕见帛上有人迹。皆长三尺。众咸服其徴感。
后魏末。齐州释志湛者。住太山北人头山邃谷中衔草寺。省事少言入鸟不乱。读诵法花。人不测其素业。将终时神僧宝志谓梁武曰。北方衔草寺须陀洹圣僧今日灭度。湛之亡也无恼而化。两手各舒一指。有梵僧云。斯初果也。遂葬此山。后发看之唯舌如故。乃立塔表之。今塔存焉。鸟兽不敢陵践。
又范阳五侯寺僧失其名。诵法花为常业。初死权殓堤下。后改葬骸骨并枯。唯舌不坏。
又雍州有僧。亦诵法花。隐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给。及死置尸岩下。余骸并枯。唯舌如故。齐武陵世并东看山人掘土黄白。又见一物状如两唇。其中有舌鲜红赤色。以事闻奏。帝问道俗。沙门法上曰。此持法花者六根不坏也。诵满千遍其徴验乎。乃集持法花者围绕诵经。才始发声此灵唇舌一时鼓动。同见毛竖。以事奏闻。乃石函缄之。
又魏高祖太和中。代京阉官自慨刑余。奏乞入山修道 敕许之。乃赍花严昼夜读诵礼忏不息。一夏不满。至六月末髭须生得丈夫相。以状闻奏。帝大惊重之。于是国敬花严。后尊恒曰。并见侯君素旌异记。
又周祖灭法经籍从灰。以后年忽见空中如囷大者五六。飞上空中极目不见。一段随风飘飘上下。朝宰立望不测是何。久乃翻下堕上土墙。视乃大品之十三也。
隋开皇初。有扬州僧忘其名。诵通涅槃自矜为业。岐州东山下村中沙弥诵观音经。二俱暴死。心下俱暖。同至阎王所。乃处沙弥金高座。甚恭敬之。处涅槃僧银高座。敬心不重。事讫勘问。二僧余寿皆放还。彼涅槃僧情大悢悢恃所诵多。问沙弥住处。于是两辞各苏所在。彼从南来至岐州访得具问所由。沙弥言。初诵观音。别衣别所烧香咒愿。然后乃诵。斯法不怠更无他术。彼谢曰。吾罪深矣。所诵涅槃威仪不整。身口不净救忘而已。古人遗言。多恶不如少善。于今取验。悔往而返。
释道积。贞观初住益州福成寺。诵通涅槃。净衣澡沐自为恒度。慈爱兼济固其深心。终于五月。炎气赫然而尸不腐臭。百有余日加坐如初。道俗莫不嘉赏也。
时蜀川又有释宝琼者。绵竹人。出家贞素读诵大品两日一遍。无他方术。唯劝信佛为先。本邑连比十邡并是米族。初不奉佛。沙门不入其乡。故老人女妇不识者众。琼思拔济待其会众。便往赴之不礼而坐。道党咸曰。不礼天尊非沙门也。琼曰。邪正道殊所奉各异。天尚礼我。我何得礼老君乎。众议纷纭。琼曰。吾若下礼必贻辱也。即礼一拜道像连座动摇不安。又礼一拜连座反倒狼藉在地。遂合众礼琼。一时回信。乃召成都大德就而陶化。以贞观八年终于所住。
释空藏者。贞观时住京师会昌寺。诵经三百余卷说化为业。游凉川原有缘斯赴。昔往蓝田负儿山诵经。赍面六斗拟为月调。乃经三周日啖二升。犹不得尽。又感神鼎。不知何来。时至王泉以为终焉之地。时经亢旱泉竭。合寺将散。藏乃至心祈请。泉即应时涌溢。道俗动色惊嗟不已。贞观十六年没于京寺。还葬山所。
释遗俗者。不测所住。游行醴泉山原。诵法花为业。乃数千遍。贞观中固疾将终。告友人慧廓禅师曰。比虽诵经意望有验。若生善道舌根不朽。可埋之十年发出。若舌朽灭知诵无功。若舌如初为起一塔生俗信敬。言讫而终。至十一年。依言发之。身肉都尽。唯舌不朽。一县士女咸共戴仰。乃函盛舌本起塔于甘谷岸上云。
又郊南福水之阴。有史村史呵誓者。诵法花经。名充令史。往还步涉生不乘骑。以依经云哀愍一切故也。病终本邑。香气充村。并怪而莫测其缘。终后十年其妻又殒。乃发冢合葬。见其舌本如生。余肉并朽。乃别收葬。斯徒众矣。今且略之。更不多述。
贞观五年。有隆州巴西县令令狐元轨者。信敬佛法。欲写法华金刚般若涅槃等。无由自检。凭彼土抗禅师检校。抗乃为在寺如法洁净。写了下帙。还岐州庄所经留在庄。并老子五千文同在一处。忽为外火延烧。堂是草覆一时灰荡。轨于时任凭翊。令家人相命拨灰取金铜经轴。既拨外灰。其内诸经宛然如故。黄色不改。唯箱帙成灰。又觅老子便从火化。乃收取诸经。乡村嗟异。其金刚般若经一卷题字焦黑。访问所由。乃初题经时。有州官能书。其人行急。不获洁净直尔立题。由是被焚。其人见在。瑞经亦存。京师西明寺主神察目验说之。
余曾于隰州有昙韵禅师。定州人行年七十。隋末丧乱隐于离石比干山。常诵法花经。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无何而至云。所欲洁净并能行之。于即清旦食讫入浴着净衣。受八戒入净室。口含檀香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又如先。曾不告倦。及经写了。如法嚫奉。相送出门斯须不见。乃至装黄一如正法韵受持读之。七重裹结一重一度。香水洗手初无暂废。后遭胡贼。乃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静。方寻不见。周慞穷觅。乃于岩下获之。箱巾麋烂。拨朽见经如旧鲜好。余以贞观十年。亲自见之。
绛州南孤山陷泉寺僧彻禅师。曾行遇癞者在穴中。彻引至山中。为凿穴给食。令诵法花。素不识字。加又顽鄙。句句授之。终不辞倦。诵经向半。梦有教者。自后稍聪。得五六卷。疮渐觉愈。一部既了。须眉平服肤色如常。故经云。病之良药。斯诚验矣。
河东有练行尼。常诵法华。访工书者写之。价酬数倍。而洁净翘勤有其余者。一起一浴然香薰衣。筒中出息通于壁外。七卷之功八年乃就。龙门寺僧法端。集众讲说。借此尼经以为揩定。尼固不与。端责之。事不获已。乃自送付端。端开读之。唯见黄纸了无文字。余卷亦尔。端愧悔送尼。尼悲泣受已。香水洗函顶戴绕佛七日不休。开视文字如故。即贞观二年。端自说之。
隋开皇初有河东昙延法师。初造疏解涅槃经。恐不合圣心。乃陈经及疏。于佛舍利塔前焚之启告灵圣。若所解合理愿垂神应。言讫涅槃经轴各放光明。舍利大塔亦放光明。上至空天傍照四远。诸有道俗谓寺遭火崩腾惊赴。至乃知非。三日三夜腾焰不绝。隋祖重为戒师。迎入京。为建延兴寺。门人见在。
蒲州仁寿寺僧道逊者。即延之学士。讲涅槃将百遍。有弘护正法心。四方所归。无问客主将给之富。无有过者。贞观四年崔义直为虞乡令。遣人请逊讲经及发题讫泣曰。去圣滋远微言隐绝。庸鄙所传不足师范。但以信心希向自发诚悟。今讲止于师子品。日时既促愿存心听。既至其品无疾而终。道俗哀恸。义直徒跣扶柩送之南山。于时隆冬十一月。土地冰严。下尸于地。地生莲花而小头及手足各一。义直奇之令守。不觉盗折。明旦视之周身有花总五百茎。七日乃萎。
幽州沙门释智苑者。有学识。思造石经缄于西南山岩。以备法灭之护也。隋大业中。初构石室。四面镌之。又取方石写诸藏经。每一室满以石锢之融铁其缝。远近公私无不送施。工匠既凑欲造佛堂食院。而山东无木可得。忽一夜暴雨雷震山崩。旦晴乃见大松柏数千株漂积道次。寻踪远自西山送来。此为神助即依而构造。顷之毕成。所造石经已满七室。贞观十三年苑卒。弟子等犹继其业云云。
隋开皇中。蒋州人严恭者。于郭下造精舍。写法华经。清净供养若纸若笔。必以净心不行欺诈。信心而与不行乞觅。随得便营如法经营。给书生欢喜。常有十人道俗送直。恭亲检校劳不告倦。尝有人从贷经钱一万。恭不获已与之。贷者得钱船载中覆。钱失人活。是日恭入钱库见一万钱湿如水洗怪之。后见所贷钱人。方知其没溺。又有商人至宫亭湖。祭神上物。夜梦神云。倩君以物送与严恭法花。令经用也。及觉所上之物在前。又恭曾至市买纸少钱。忽有人持三千钱授恭曰。助君买纸。言己不见。又有渔人。夜见。江中火焰焰浮来。以船迎之。乃是经函。及明寻视。乃是严家经。其后发愿。略云。无一字而不经眼。无一字而不用心。及大业末子孙犹传经业。群盗相约不入其里。里人赖之至今。故业犹尔。
右监门校尉凭翌李山龙。以武德中暴亡。心暖七日。乃苏。云初至官庭前。有囚数千人。枷锁检系。见一大官坐听高座。问傍人何官。彼曰王也。因至阶问。生平作何福业。龙云。乡人设会恒施物同之。又曰。更作何善业。龙曰。诵法华两卷。王曰大善。可升阶就东比高座诵之。便举声曰。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曰。请法师止。向法师诵非唯自利。乃令庭中诸囚皆以闻法获免。诸囚寂尔不见。乃放还。备见地狱五苦休息亦由闻经故止也。
太庙丞赵郡李思一者。以贞观二十年正月八日失喑。至十三日死。经日乃苏。自言备见冥官云。年十九时尝害生命。思一乃悟之曰。所害之时。在安州旻法师下听涅槃。何缘于彼相害。官追旻法师有。答云。旻生金粟界不可追。且放还家。家近清禅寺。僧玄通素与往来。俄见其活又说冥事。因为忏悔受戒。并劝转金刚般若五千遍。至日晚又死。明日还苏。自云。见大官。遥见便大喜曰。还家大作福德。复见二僧。证云。旻法师遣来。官见惊惧迎之。僧曰思一昔时听讲。又不杀害。何缘妄录耶。冥官曰。即放还僧。至家日净心修善因遂活云云。
陈公太夫人。豆庐氏。信福诵金刚般若。一纸未度。后日昏时头痛四支不安。自念傥死经不终耶。即起强诵。而灯已灭。命婢然烛。厨中外院觅火俱绝。夫人深恨。忽见庭中有然火烛上阶入堂。至床前三尺许。无人执而光明若昼。夫人惊喜所苦亦除。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燃灯入堂。堂中烛火即灭。便以此夜诵竟。因此日诵五遍为常云云。
中书令岑文。本少信佛。诵法花经普门品。常乘船于吴江中。船坏人死文本亦没水。闻有人言。但念佛必不死。如是三言。遂随波出没。须臾着岸云云。
武德年中。都水使者苏长。为巴州刺史。度嘉陵江。中流风起船没。男女六十余人皆溺死。唯有一妾。常读法华经。及水入船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死。乃随波泛滥。顷之达岸。经函外湿内干。于今尚在。
贞观中。河东董雄为大理丞。少来信敬。蔬食十数年。十四年中。坐连李仙童事。上大怒。使侍御韦悰鞫问甚急。囚禁数十人大理丞李敬玄与直王忻同连此坐。雄与同屋囚锁。专念普门品。日得三千遍。夜坐诵经锁忽自解落地。雄惊告忻玄。忻玄共视。锁坚全在地。而钩锁相离数尺。即告守者。其夜监察御史张守一宿直。命吏开锁火烛之。见锁不开而相离甚怪。又重锁纸封书上而去。雄如常诵经五更中锁又解落有声。雄又告忻玄等。至明告守一。守一来视之。封题如故。而锁自相离。敬玄素不信佛法。其妻读经。常谓曰。何为胡神所媚而读此书耶及见雄此事。乃深悟不信之咎。方知佛为大圣也。时忻亦诵八菩萨名。满三万遍。昼锁解落。视之如雄不异。其事台中内外具皆闻见。不久俱脱云云。
益州西南新繁县西四十里许。有王李村。隋时有书生姓荀氏。在此教学。大工书而不显迹。人欲其书。终不肯出。人乃驱之亦不出。遂以笔于前村东空中四面书般若经。数日便了。云此经拟诸天读之。人初不觉其神也。后忽雷雨大注牧牛小儿于书经处住而不浇湿。其地干燥。可有丈许自外流潦。及晴村人怪之。尔后每雨。小儿等常集其中。衣服不湿。武德年有非常僧。语村人曰。此地空中有般若经。村人莫污诸天。于上设盖覆之。不可轻践。因此四周施栏楯不许人畜往践。于今雨时仍干。斋日村人就供。每闻天乐声繁会盈耳。
又龙朔三年正月二十七日。有京师高表仁孙子。常读法花经。乘马从顺义门出。有两骑追之曰。今捉获矣。其人问曰。卿是何人。答曰。我是阎王使者。故来追卿。其人惶忙走马西出。欲投普光寺。使人曰。疾捉寺门勿令入。入即得脱。及至寺门乃见一骑捉门。又西走欲入开善寺。又令骑捉门。遂尔相从西奔欲还本宅。宅在化度寺东。恐道远乃欲入醴泉坊。一骑在前。其人以拳击之。鬼遂落马。后鬼曰。此人大粗。急曳下挽却头发即被牵发。如刀割状。遥掷于地。亦随落马。家人举还。至晚苏云。备见阎王云。君何盗僧果子。何事说三宝过。遂依伏罪无敢厝言。王言。盗果之罪合吞铁丸四百五十枚。四年受之方尽。说过之罪合耕其舌。因放令出。遂苏。少时还终。口如吞物。遍身疱赤。有苦楚相缠。经日方醒云。经一年吞百余丸。其苦难言。明日复尔。恰经四日吞丸亦尽。方欲拔舌耕之。拔而不出。勘案所由。乃云。曾读法华。舌不可出。遂放令活。今见在化度寺圆满师处。听法忏悔云云。
龙朔三年六月二十日。司元少常伯崔义起。大不信佛。妻父萧铿念善诵经法花般若数千遍。薰酒不入门。起妻以五月亡。为修三七斋。正食亡妻来。有婢素玉。见作夫人语。我生时虽闻地狱不大信。今受苦不可言。汝男女等不得不信。由汝为我转经然灯功德蒙放暂归。便向大众陈悔。我至二十日。更来将素玉看我受罪。至期果至。将素玉去。见大城官府夫人入别院。须臾有火镬铁床总至。夫人受毒。忽见夫人父萧公。坐莲花台语夫人。早放素玉。还又告素玉。我女生时不用我语。多瞋妒不信善恶。今受此苦。我无力可救。汝归可语其夫儿女道令修功德。不久解脱。又见婆罗门僧从。空中下。教素玉诵金刚般若。又诵药师法华一遍两遍。并得改名为声闻。又曰。阎浮提人不信佛。汝诵此经。闻婆罗门并解经语。婢死三日便苏。家人良贱初如常遇。麟德元年正月。薛将军宅设斋。迎婢请三道佛顶骨婆罗门僧令试。素玉乃升座。长诵一无脱漏。皆合掌叹曰。如西国本不异。合众惊讶希有奇事。薛将军遂口奏。
天子。大叹曰。百官亦有不信者。冥道若此何得不信。时朝贵闻者。咸生大信。司成馆博士范叔元。又将僧二十人就翊善坊宅。召素玉令诵本经。梵音深妙令人乐闻。自云不忘故尔。◎
◎神僧感通录
僧之真伪唯佛明之。自余凡小卒未能辩。良由导俗化方适缘不壹。权道难谋变现随俗。不可以威仪取。难得以事相求。通道为先。故无常准经云。云众有三毒。又现邪见相。我弟子如是方便度众生。所以二十四依。通三乘于季俗。一十六圣。穷六万而弘持。又有九十九亿二达真人七十四贤五通明士。冥通佛性显益神功。遂使三有大洲释门所统。四围轮内同禀仁风。能使七众归依。碎四魔于身世。八部弘护。澄五翳于当时。固得代有浇淳时逢信毁。淳信之侣感净果而高升。浇毁之徒受浊报而下没。斯并无辜起恶罔冒精灵。佛于尔无嫌。凡于佛有障。徒为谤讪终难绝之。故周魏两武威服诸侯轻欺佛法。望使除灭自贻伊戚祸及其身。命穷政改吁嗟何已。寻没兴复更显由来。斯则兴亡在人。正法无没良由前列。众圣冥力住持存废。自彼道无不在。岂得以百年之短寿。而岠六万之修期乎。岂得以一国之局王。而拥三千之鸿化乎。岂得以人中之圣睿。而抗天表之正真乎。岂得以生死之形仪。而格金刚之宝质乎。以四据量殊不可也。彼周魏两君明明后辟。知万岁之焉有。审百年之不期。宝位由于非道。神识抱于愚蔽者。则自救无暇。焉能及人。皆谓常住万邦。鄙三五而称圣威。加四海蔑尧舜之独失。遂使诛除佛化。非我谁能坐受天殃。贤愚同笑。故集僧中之道胜。为住持之臣证乎。依付法藏传。佛以正法付大迦叶。令其护持。不使天魔龙鬼邪见王臣所有轻毁。既受嘱已。结集三藏流布人天。迦叶以法嘱累阿难。如是展转乃至师子。合二十五人。并阎浮洲中六通圣者。大迦叶今在灵鹫山西峰岩中坐。入灭尽定。经五十六亿七千万岁。慈氏佛降。传能仁佛所付大衣。然后涅槃。又于填国南二千里。沮渠国有三无学在山入定。无数年来卓然如生。至十五日外僧入山。为剃鬓发。按诸经律。佛令大阿罗汉宾头卢不得灭度。传于佛法于三天下。福利群生令出生死。又入大乘论云。宾头卢罗睺罗等十六无学。及九十九亿罗汉。皆于佛前受筹住法。又依别传。住在四大洲及小洲并天上。至人寿六万岁时。中虽少隐后还兴复。斯诸圣人冥为利益。故今山内圣寺神僧。钟声香气往往值遇。皆不虚也。后明显益略述如左。安世高朱士行耆域佛调揵陀勒抵世常阎公则滕并竺法进李恒佛图澄释道安单道开何充僧桓温尼杜愿僧庐山僧竺僧朗梁法相杯度释道冏求那跋摩仑两尼释慧全刘凝之释昙始释慧远释慧明释宝志释慧达
余所讨寻前后传记备列如前。至于事条不可具历。故总出之。宣验记(刘度)幽明录(宋临川)冥祥传(王琰)僧史(王巾)三宝记(萧子良)高僧传(裴子野)名僧传(梁释氏唱)续高僧传(唐释氏宣)徴应传(祖台)搜神录(陶元亮)旌异记(侯君素)冥报记(并拾遗唐氏释)内典博要(虞孝敬)法宝联壁(萧纲)述异志
汉桓帝时。沙门安清字世高者。安息国王之太子也。舍位出家入于圣果。自云。过去曾至广州值一昔怨。见便唾手以刀逐之。高曰。卿之宿忿犹未除也。其人曰。真得汝矣。便申颈受刃。于彼命终。今生为太子。即高身也。有一同学好施多瞋。高曰。卿明经好施不在吾后。然多瞋忿命报如何。彼曰。物来相恼诚难忍之。冀受报时希垂拯济。高然之。彼命终已。便于此土为?亭湖神。威力所统上下千里。祈祷给福分风?溯。高历游中原将往度之。寄载至湖。舟人奉牲请福。神曰。船上沙门可召来也。即召来至。神曰。吾昔与君本惟同学。但以多瞋故受神报。命在旦夕死入地狱。然此形骸恐污江湖。当徙于西岸。有布绢千匹并宝物。可用致福。高曰。故来相造叙昔旧缘。报至难免。长慨如何。可现真形。心愿尽矣神曰。丑形可耻。如何示人。高曰。但出无损。神乃从座后出身。乃是大蟒。伸颈至高膝上。高见已泪出如泉。蟒亦下泣。便作胡呗三契为除。鳞内小虫又作胡语数百言已。蟒便渐隐。高命舟人尽取财宝。载往豫章举帆西引。蟒又登山出身极望。夜宿江浦。有青衣者上船曰。蒙为兴福得免苦趣极受安乐。高以其物为造东寺。明日江西泽中有一死蟒。头尾相去极远。今浔阳蛇头蛇尾村是也。高重往广州。问昔害身犹尚在。执手解仇为善知识。又曰。小债未偿须往会稽至市乱斗。妄被打死云云。
魏废帝。甘露五年。沙门朱士行者。讲小品经。恨章句未尽。以此年往西域寻求获之。彼有留难。不许东返。士行执经王庭曰。必大法不传当从火化。便以叶经投火。一无所损。举国敬异。便达东夏。即放光经是也。年八十亡。依法火焚而经日不坏。道俗异之。乃具咒曰。若真得道法应毁坏。便应声摧碎。遂收而起塔云。
晋武帝太康中。沙门耆域者。西域人。浮海东游达于襄阳。寄载北渡。船人见胡人衣裳弊陋。轻而不载。比达北岸域已先上。两虎弭耳逐之。域摩其头。人问之。无所答。惠帝末。至洛阳诫诸僧服章华侈不以佛法为志。见洛宫曰。忉利天宫仿佛似此。上有千二百作具。本是天匠。当以道力成之。而以生死力作。不亦勤苦乎。见支法渊曰。好菩萨羊中来。见竺法兴曰。好菩萨天中来云云。告人曰。圣人将去京师。赠遗亿万悉受。临发封而留之。作大幡八百口。骆驼负而西返。又曰。此方后大造新罪。可哀如何。及晋乱鼎沸。斯言不朽。洛阳中食讫送者无数。耆域徐行而奔马不及。后有西来贾客。于流沙北逢。计校其日乃初发洛阳日也。量其所行。盖已万里之外。
晋初沙门佛调者。住常山。积年业尚纯朴。独行山林夜投虎窟。大雪。虎来横卧其前。调曰。我夺汝舍。有愧如何。以手拂虎上雪。虎弭耳下山。从者骇怖。自克亡日。近远与诀曰。天地长久尚有崩坏。岂况人乎。若能荡除三垢则此为不朽耳。遂还房端坐而卒。后数年白衣弟子入山伐木。见调在岩上衣服鲜明。同辈八人惊曰。和上尚在耶。曰吾常在耳。具问知故。良久乃去。遂发其蒙不见其尸云云。
沙门健陀勒者。晋初游洛数年。虽敬其风操。而不测其通照也。后语人曰。盘鸱山有古寺塔。能建立者其福不訾。众人许之。依言发掘咸得础臼。卒遂兴复。以勒为寺主。去洛百里。至时食讫乞油一钵擎以还寺。去来迅速其状若飞。有能行者逐之。须臾远失。勒笑曰。可捉我衣角。既持之不移晷而达寺也。
抵世常者。晋太康中。富人居时禁晋人。作沙门常奉法。不惧宪网。潜于宅中。立精舍供养沙门。于法兰亦在其中。比丘来者不惮。后有僧来姿形丑陋衣弊足泥。常逆作礼命奴洗足。僧曰。常自洗之。何用奴也。常曰。老病以奴自代。僧不许。常私骂而去。僧现八尺形容仪光伟伟飞行而去。常抚膺自扑。泥中家内僧尼行路五六十人。望见空中数十丈分明。奇香芬气一月留宅云。
阎公则者。赵人。恬放萧然。惟勤法事。晋武时死于洛邑。同志为设会于白马寺。其夕转经空中闻唱萨声。仰视一人形器光丽曰。我是阎公则也。生西方安乐界。与诸上人来此听经。合堂惊出咸共见之。时卫士度汲郡苦行居士师于则母。亦笃信常饭僧。日将中。忽空中下钵。正落母前。乃则钵也。有饭盈满香气充堂。皆得饱满七日不饥。士度有文章。见冥祥传。
东晋初南阳滕并舍之父也。家门信敬。每设会不逆请。随来者而供之。后设会于路要僧。见一僧荫柳而坐。请入舍行食。净人翻饭倾簟于地。罔然无计。僧曰。贫道钵饭充足。一众所作既毕。掷钵空中极目乃灭。即刻木拟之。朝夕礼事。灾祸则其像先到云云。
西晋末。竺法进关度浮图主也。多知聪达。值国欲乱将入山隐。众人设会与别布香。有僧来处上座。衣服尘垢面目黄肿。进怪之。牵曳就下。复来如是至三不复见。众坐食。忽暴风起扬沙。柈案俱覆。法进忏失。自责轻侮之过。
李恒西晋末遇一僧曰。君福将至然后祸来。若守贫不仕者。殃减休至。若带金紫极于三郡于一郡即止者善矣。恒性躁本寒门曰。且富贵何豫后患。此僧留宿夜视见满一床。恒惊呼家人看之。又化为鸟峙梁上。天晓复形而去。恒送出忽不见。因此信佛。亦不能用其言。后为西阳江夏庐江太守。太兴中钱凤之乱被诛。斯僧言不谬云。
西晋末。竺佛图澄西域人。形貌似百岁者。左胁孔围可四五寸。以帛塞之。斋日水边抽肠胃出洗已内孔。夜则除帛光照一室。以读书。虽未通群籍。与诸学士辄辩析无滞。莫不伏者。永嘉中游洛下。时石勒屯兵河北。以杀戮为威。道俗遇害不少。澄往造军门。预定吉凶。勒见每拜。澄化令奉佛减虐省。刑故中州免死者十而八九。勒与刘曜相拒构隙。以问澄。澄曰。可生擒取何忧乎。麻油涂掌令视之。见曜被执以朱绳缚肘。后果获之。如掌所见。至建平四年四月八日。勒至寺灌佛。微风吹铃有声。顾谓众曰。解此铃音不。铃言国有大丧不出今年。至七月而勒死。石虎即位师奉过勒。锡以舆辇出入乘焉。所有祥感其相多矣。虎末年澄告弟子曰。祸将作矣。及期未至。吾且过世。至戊申年太子杀其母弟。虎怒诛及妻子。明年虎死。遂有冉闵之乱。葬于邺西。一云澄死之日。商者见在流沙。虎闻开棺唯有衣钵。澄在中原时。遭凶乱而能通畅仁化其德最高。非夫至圣何能救此涂炭。凡造寺九百八十余所。通济道俗者中分天下矣。
释道安姓卫氏。常山人。事澄公为弟子。澄与语终日而无歇。门人怪而问曰。和上道化既广。当与先辈宿德通言。安非众望。而与语终日。澄曰。此人有远识非尔所知。及澄亡安与徒属千余。逃难王屋护泽诸山木食涧饮。南度河趣汉阴。夜行乘电过人家。令召林伯升。主人惊曰。素不行往何得知名。安曰。卿门马?中挂一篼可容一斛非百升耶。两木夹之非林如何。然安手臂上有肉钏将可上下而不出腕。时俗号印手菩萨。罗什在龟兹。亦遥礼焉。既达荆襄大行道化。分众四出所在流法。夜有异僧寄宿大堂。窗隙出入守者告安。安往礼曰。自顾罪重如何临顾。僧曰。君殊无罪。当生兜率。即以手撝西北天际。重霄既收天宫奄现。又曰。当浴圣僧此果毕矣。安曰。浴具可办。圣何由致。僧曰。但依浴法圣可致也。安便事之。至时果有非常小儿十数。入寺游戏。须臾失之。但闻浴室用水声。久之不见。开室而巾湿水减。及襄阳没秦。安归符氏。将平东晋。安苦谏不从。遂有淮南之败。将终日。因早食先还。与僧大诀便卒。葬于五级寺中云云。
沙门单道。开炖煌人。出家山居服练松柏三十年。后唯吞小石子。行步如飞。不耐人乐幽静在抱罕多年。石虎时来自西平。日行七百。至邺周行邑野救诸患苦。得财即散。徒行而已。石氏将末。与弟子来建业。又南造罗浮山。遂卒山舍。袁彦伯。兴宁中登山礼其枯骸云云。
东晋司空何充。弱而信法于斋立坐。数年以待神圣。设会于家。道俗甚盛。座中一僧容服垢污神色鄙陋。自众升座拱默而已。一堂怪之。谓在谬僻。充亦不平形于颜色。及行中食僧饭于坐。事毕提钵而出堂。顾充曰。何俟劳精进耶。掷钵空中陵虚而逝。充及道俗目送天际。追共惋恨。稽悔累旬云。
晋大司马桓温。末年奉法。有尼失名。自远来造。而才行不群。桓温敬而不倦。每浴必移影。温讶而私视见尼裸形。挥刀自割破腹出藏断截身首支分脔切。温骇而怖。有顷尼出室身如常。温以情问尼曰。若遂陵居上形当如之。时温方谋问鼎闻此怅然便止遂辞不测所之云云。
晋太元三年。杜愿涪人家巨富男。天保十岁暴亡。数月家养猪生五子。一最肥。官长新至。愿将为礼。捉就欲杀。有僧忽至谓愿曰。?是天保。如何百日遂相忘耶。言竟不见。即四寻视乃在天。西腾空而去也。
庐山七岭。同会于东共成一峰。晋太元中。豫章大守范宁。遣人伐木此山。见一沙门陵虚直上踞峰。久之与云俱隐。能文之士咸为之兴词。沙门昙谛赋此山曰。应真陵云以据峰峰。眇翳景而入冥是也。
沙门竺僧朗。戒行严明华戎敬异。常与诸徒受请行。于中道曰。吾窃有疑。寺有盗者。同伴反视果及偷焉。晋太康中卜于东岳金舆谷。起寺列众。符坚之末降斥道人。唯朗一众不在毁例。信者由此高之。每有外来辄预为调。旧谷多虎。自朗居之如家犬焉。有井神异。女人临之则竭。朗谢而复满焉。燕主给以二县祖。调拜为东齐王。魏主晋帝符秦并致书远锡。至今三百余年。寺像存焉。现有僧住。重其古迹。名为神通寺云云。
沙门梁法相者。河东人。山居独住禽兽驯其左右。太山祠大石函。以贮神物。相宿其庙。见一玄衣武冠。令相开函。盖重千钧。义非独举。试提之。飘若游毛。遂取财宝以施贫窭。后渡江住越城寺。忽遨游放达俳优干冒。镇北司马恬恶其不节。招而鸩之。频倾三杯。神气自若。年九十元兴末卒。
杯渡沙门不知何来。如前即蓬莱道人也。初在冀州年可七十。隐匿姓名不护细行。人不齿之。曾投人夜宿。家有金像。度持而出。主人奔马追之。安行如故。骑走不及。至河以小杯在水。一足投中抃舞而过。因号。杯渡时在彭城荷簟而行。至食赴会便置箪当。道人嫌妨行移终不动。食讫持去不以为碍。永初中江南卒。罗什闻渡在彭城曰。吾与此子戏别已数百年。如何南度遂不面耶云云。
沙门道冏。扶风马氏。有学业。元嘉二年于洛作普贤斋。道俗四十余人。已经七日。中食忽见一人着褐乘马入至堂前。下马礼佛。谓是常人。不甚礼异。便登马挥鞭忽失所在。但见赤光洞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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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樓主 |
發表於 2018-8-8 18: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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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乃灭。后三年末复作普贤斋。将竟之日。有二僧至。容服如凡。直来礼佛而出。有觉异者。出门送之。忽见飞直上天。失僧所在云。
求那跋摩。西域人。宋初求游扬都。多所开化。时咸谓得圣人也。以花布诸座下。诸僧花皆萎。唯摩鲜净。及卒端坐叉手。或谓入深禅定。多日不起。于席下得遗偈三十余行云。得二果时。夜集者二百余人。咸见一物长如匹许。绕尸而西南去云云。
宋元嘉元年。东官仑二女。姊十岁。妹九岁。里越愚蒙未知经法。忽其年二月八日。并失所在。三月而归。粗说见佛。至九月十五日又失。一旬还。作外国语诵经梵书。见西域僧。便相问解。明年正月十五日又失。田作人见从风上天。父母哀哭。求神鬼。经月乃返。剃头为尼。被服法衣持发而归。自说见佛及比丘尼。曰。汝宿缘为我弟子。手摩其头。头发便落。与其法名。大曰法缘。小曰法彩。遣还曰。可作精舍当兴经法。既达家即除鬼座立精舍。旦夕礼诵。每五色光流泛峰岭。自此容止音调诠正有法。上京风规不能过也。刺史韦朗孔默。皆迎敬异云云。
沙门慧全。凉州禅师也。门徒五百。中有一人性颇粗暴。全不齿录。后忽自云。得那含果。全以无行永所不信。全有疾闭房。此弟子夜至问病。而门闭颇异之。全密重关而自静。又至床前曰。阇梨可见信也。若命过当生婆罗门家。全曰。我一生坐禅。岂祈生彼耶。弟子曰。阇梨信道不笃外学未绝。虽有福业不能超诣。若作一会饭壹圣人可成道果。全即依办弟子。又曰。可以僧伽梨施。须者勿择。及会讫施衣。有沙弥就全取衣。谓是其弟子。曰。吾欲拟圣人那得与汝。复忆前嘱不得择人。便以欢施。他日问沙弥曰。先所得衣着不大耶。沙弥曰。何等衣也。此日他行。全方悟所取衣者圣所化也。弟子久乃过世。唯蒙四边。时有白光。元嘉末全犹在世。
宋元嘉初。刘凝之在广陵。逢一异僧曰。君将病气。然不死。可作三百钱食饭僧则免此患。凝之素不敬信。闻之加忿。僧曰。勿怒但加敬。自得福也。二十步许忽不见。后经七日病发殆死。后在都下有僧。先不相识。直入户曰。君有法缘。何不精进。因说前事。僧曰。此宾头卢也。语已不知所之。凝之以十七年于广陵。慧法精舍见幡盖在空。久之灭矣。
魏太武时。沙门昙始甚有神异。常坐五十余年。足不蹑履跣行泥中。奋足便净色白于面。俗号白足阿练也。赫连昌破长安。始被白刃不伤。由是僧尼免死者众。太武敬重。死十余年形色不改。
宋孝武时。江陵长沙寺沙门慧远。本名黄迁。即禅师慧印之弟子也。印每入定。见远是印之先师。虽应为苍头故度为弟子。常寄江陵杨家行般舟。勤苦岁余颇有感变。一日十会。通见远身而般舟之处。行道如故。自克终日至期果卒。久之现形多宝寺。谓僧昙珣曰。明年二月二十三日。当与天人相迎。言已不见。珣于是日设大法会建舍身斋。其日苦气自知必尽。三更中闻空中乐磬声香烟甚异。珣曰。远公之契至矣。寻尔神逝。
宋大明四年。路太后于中兴寺造普贤乘象事因设讲会。忽有异僧。风貌秀举。一堂异之。与语百余。寻尔不见。初有一僧。前起问曰。不审上人从何而来。曰来自天安。不审何名。曰名慧朗也。
宋末沙门宝志者。游于扬都。初无异相。后颇涉疑。分形赴供。人乃加异。齐氏受禅多有猜疑。刑加锥锯误犯者众。闻志有异长囚锁于圆户。志任之曾无忧恚。召狱吏曰。门外两舆食何不取来。及看乃是文惠文宣所送。行始至获。后于市中巷内见志徒行。有司白帝。帝令看狱中有无。见志着械如故。往市搜捉。随见随灭。隐显不定。预记未然万无一失。时又浪言。亦无表次梁祖建运。下诏出云。任其往返无所拘碍。形如耆老被发擎杖。悬镜剪刀无所定泊。多来延贤寺僧宝意处。意以圣礼处之。时亢旱。志白帝曰。云能得雨可讲胜鬘。即令法云法师讲之。当夜膏雨充洽。帝后时从容问曰。帝位更运。谁守百年。弟子既能夺他。故知他亦能夺。不知是谁当续梁后。志张喉开口以手指之。初不委也。俟景事故。方知先及不久曰。圣人将去如是卧于空野。
今慈州郭下安仁寺西刘萨何师庙者。昔西晋之末。此乡本名文成郡。即晋文公避地之所也。州东南不远。高平原上有人名萨何。姓刘氏。余至其庙备尽其缘。诸传约略得一涯耳。初何在俗不异于凡。人怀杀害全不奉法。何亦同之。因患死。苏曰。在冥道中见观世音曰。汝罪重应受苦。念汝无知且放汝今洛下齐城丹阳会稽并有育王塔。可往礼拜。得免先罪。何得活已。改革前习土俗无佛。承郭下有之。便具问已。方便开喻通展仁风。稽胡专直信用其语。每年四月八日大会。平原各将酒饼及以净供。从旦至中酣饮戏乐。即行净供至中便止。过午已后共相赞佛歌咏三宝。乃至于晓。何遂出家。法名慧达。百姓仰之敬如日月。然表异迹生信愈隆。昼在高塔为众说法。夜入茧中以自沉隐。旦从茧出初不宁舍。故俗名为苏何圣。苏何者稽胡名茧也。以从茧宿故以名焉。故今彼俗村村佛堂无不立。像名胡师佛也。今安仁寺庙立像极严。土俗乞愿萃者不一。每年正月舆巡村落去住自在。不惟人功。欲往彼村两人可举。额文则开颜色和悦。其村一岁死衰则少。不欲去者十人不移。额文则合色貌忧惨。其村一岁必有灾障。故俗至今常以为候俗。亦以为观世音者假形化俗。故名惠达。有经一卷。俗中行之。纯是胡语。读者自解。余素闻之。亲往二年周游访迹始末斯尽。故黄河左右慈隰岚石丹延绥银。八州之地无不奉者。皆有行事。如彼说之。然今诸原皆立土塔。上施柏刹系以蚕茧。拟达之栖止也。何于本乡既开佛法。东造丹阳诸塔礼事已讫。西趣凉州番(音槃)和御谷礼山出像。行出肃州酒泉郭西沙礰而卒。形骨小细状如葵子。中皆有孔。可以绳连。故今彼俗有灾障者。就礰觅之。得之凶亡不得吉丧。有人觅既不得。就左侧观音像上取之。至夜便失。明旦寻之。还在像手。故土俗以此尚之。
齐周隋唐代有神异。事止百年见闻不少。备之僧传。故阙而不载。略述感通之会。知僧中之有人焉。
予以麟德元年夏六月二十日。于终南山北酆阴之清宫精舍集之。素有风气之疾。兼以从心之年。恐奄忽泫露灵感沉没。遂力疾出之直笔。而疏颇存大略而已。庶后有胜事。复寄导于吾贤乎。其余不尽者。统在西明寺道律师新撰法苑珠林百卷内具显之矣。
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下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佛弟子妙音代父母师长、历劫冤亲、法界众生礼佛三拜,求生净土。
祈愿:
诚敬谦卑。和顺义理。欢乐慈孝。知足惭愧。去恶就善。事师三皈。奉持经戒。不念人非,欣乐人善。关怀照顾,言传身教。吃素印经。看破放下。忍辱精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国无盗贼。无有怨枉。强不凌弱。各得其所。
并愿以印行功德,回向法界一切有情,所有六道四生,宿世冤亲,现世业债,咸凭法力,悉得解脱,现在者增福延寿,已故者往生净土,同出苦轮,共登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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