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ki 弘憶論壇 | Google Yahoo Facebook PTT

 找回密碼
 註冊
查看: 329|回復: 2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卷四

[複製鏈接]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發表於 2024-3-3 21:27:0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敬摘自《太上感应篇汇编(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卷四


  
强取强求。好侵好夺。
  分所不当得。而必欲得之。谓之强。以人供我曰取。以我干人曰求。以诡计暗取曰侵。以势明取曰夺。如此得来。自难消受。将必并其本有者而失之矣。

  郑瑄曰。余观钱之为物。人所共爱。势所必争。骨肉缘之启衅。缙绅因以败名。商贾为此捐躯。市井乘而斗戮。乍来乍去。倏贵倏贫。其笼络一世者。大抵福于人少。而祸于人多。尝熟视其形模。金傍着戈。真杀人之物。而人不悟。吁。钱乎钱乎。以我之贫。求汝活我而不可得。我固无奈汝何。以我之贫。汝欲杀我而亦不可得。汝岂能奈我何哉。

  赵卫公雄。微时最贫。母在。无以卒岁。夫妇对哭。次日扫地。拾银一锭。重二十五两。得以稍活。后登相位。例银百锭。受而缺其一。将诘库吏。夜梦神曰。某年月日。相公先借用一锭矣。夫命中有财。时运未至。尚不可以力致。况本无而强取乎。

  江西赵尚书。家与常省元居相近。常有园甚雅致。赵百计强求之。常立契送赵。作诗于后曰。乾坤到处是吾亭。机械从来未必真。覆雨翻云成底事。清风皓月冷看人。兰亭禊事今非晋。桃洞花神也笑秦。园是主人身是客。问君还有几年春。赵得诗。悔谢不敢受。常后登高第。常公以德感人。赵公勇于悔过。两者今之所希。

  昆山杨某。一日坐于门。见一妇人过。坠一银簪于街石上。铿然有声。急就视之。见一蚯蚓。踟蹰久之。忽一男子过而拾之。杨老高声曰。此吾所坠簪也。此人知其伪。径去。杨老不放。其人取银二分。以半买鱼。以半付之曰。老者休缠。以此银沽酒。煮鱼。作一夜消可也。杨老归。令其媳煮鱼。暖酒间。邻猫突衔鱼去。忽媳以杖扑。因覆其酒。而并盛鱼器碎焉。夫簪化为蚓。似可悟矣。而犹强索之。其能食乎。吁嗟乎。贪夫哉。吁嗟乎。薄命之人哉。小事如此。其大者可知矣。

  鄞县有陆姓者。奸而富。邻有郑氏产。陆暗计侵得之。撤其居以为宫室苑囿。所存惟嘉树一本。后陆生一子。五岁哑不能言。忽一日指树而言曰。树乎。汝今犹在耶。家人大惊。已而复哑。百方医之。终不出一声。及长。荒淫戏傲。家罄乃死。人谓郑氏后身云。

  明南都王生。性贪鄙。其族伯死而无嗣。然已有继之者。生窥其家富。强欲夺之。讼至数载。问官持公道稍抑之。即诟毁不已。是年应秋试。问官适入帘。已取其卷为第一。及拆视其名。乃前夺继者。遂掷而弃之。
掳掠致富,巧诈求迁。
  所谓掳掠。非因兵火。安得有之。然居官吞剥百姓。私窃公帑。豪强重利举债。皆掳掠也。以此致富。悉出家破人离。妻啼子泣之余。岂能安享。不闻扑满之说乎。汉书曰銗。即今之闷葫芦也。以陶器为之。其上有窍。可纳而不可出。人以贮钱。逮其已满。扑而取之。故曰扑满。当其聚时。惟恐不满。洎至钱满。扑碎乃已。瓶破钱空。两皆成虚。多藏厚亡。何异于是。

  宋文潞公彦博出判长安。一日到奔牛堰。堰牛作人语曰。我与文彦博二十年同官。今日何面见之。堰卒以告。公命牵至。牛至伏地垂首。泪下若雨。公大叹曰。此公平生偷掠官钱。今获此报。因命宅库支与二十贯钱。俾增其料。夫官钱。民所供也。变牛筑堰。所以偿民也。阅此者。当一思之。

  戴文性贪。每贷钱于人。重剥倍利。偿稍迟。即亲往逼索。多则田宅子女。少则衣饰牲畜。悉为之一空。及死。生邻家为牛。胁下白毛。有戴文二字。邻人皆雇其耕。有曾为其掠者。故酷使之。

  苏州一卖油人。往一大家。见一小儿五岁。珠帽金锁。遂起恶心。抱至僻处杀之。遂骤致富。生一子。宛似所杀子。心甚恶之。至五岁时。卖油人暑月偶睡。儿拔髻中银簪。戏刺其胸。其人疑是青蝇。举手一拍。贯胸而死。观此。则今人以金珠妆饰子女者。亦当慎之戒之。

  君子一登仕版。便当以忠直公廉为分内事。今也求迁而乃巧诈。则心术不端极矣。置之廊庙。必不忠公。出而临民。安能廉洁。故太上特戒之。矧人生功名利钝。落地已定。即营营终身。无加毫末。徒供达人笑耻。鬼神呵责耳。

  刘宋孝武时。戴法兴。戴明宝。巢尚之。三人权重当时。凡所荐引。言无不行。顾觊之独不降意。尝曰。禀命有定分。非智力可移。惟应恭己守道。若巧望侥幸。徒丧所守耳。何关得失哉。或有观此而问予曰。然则今人每有以智谋得官者何也。曰。亦命也。虽然。诡遇获禽。君子必不为。

  清康熙乙巳年。山阴嵇某。授云南龙江桥驿丞。惮其远。不欲行。有卖酒民周某。家小康。嵇尝主其家。谓曰。汝以二百金与吾。吾以文凭授汝。周心艳之。与金得凭。到任。适抚军曾有旧识。恒以美差委之。五年得数千金。周已满愿。谢病而归。其嵇姓者。得金后。复更名入吏部办事。比周归。嵇又当授职矣。偶夜如厕。见二青衣语曰。此人何官。曰。龙江桥驿丞。言讫不见。及赴选。复得龙江桥。甫之任。而吴逆变作。不知所终。

  清丹徒钱邦芑曰。凡人总有通天作用。究竟何能与定数争衡。然惟阴骘一道。必可挽回定数。昨行今效。早行晚效。冥报最速。神鉴极显。此莫捷之路也。有心者。一试便知。
赏罚不平。逸乐过节。
  失轻失重。略错一分。便是不平。公道不存。人心弗服。非特无以旌功惩罪。且反足积怨招祸矣。

  蜀汉诸葛孔明曰。我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陈寿赞之曰。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词巧饰者。虽轻必戮。故当时诸将用命。虽魏延反侧之徒。帖然无有异议。李平廖立。废徙终身。而无怨言。司赏罚者。其鉴于斯。

  逸乐者。人之所同欲也。礼曰。乐不可极。欲不可纵。国语谓。民劳则思善。逸则思淫。是不欲人逸也。孟子谓。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不欲人乐也。况过节乎。然世界逸乐之根。其大者无过酒色财气。今人嗜酒。则不顾身。好色则不顾病。贪财则不顾亲。使气则不顾命。当其未值之先。俱能自解。亦能劝人。及至境遇当前。便昏然身自犯之。只是看得破。忍不过耳。茍能体认逸乐过节四字。则习情能改。熟境当忘。造到欲寡心清。便可顶天立地。

  志公和尚。与梁武帝论及乐事。请帝出死囚数人为验。既而命囚。各持满水。周行堂下。戒曰。杯水不溢。当贷汝死。既命。作乐以动其心。良久视之。无一滴溢者。帝乃叹曰。汝闻乐乎。曰不闻。师曰。彼正畏死。惟恐水溢。安得闻乐。人能如此恒怀畏惧。则逸乐之心。自然不生矣。

  于铁樵曰。运甓之精勤。冰渊之兢业。豪杰圣贤。莫不皆然。我何人斯。而敢宴然侈然。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人惟无志于自强。故茍无迫切关身之事。便思自在度日。若有志自强。则吾身所当为之事。无穷无尽。真有惟日不足者。不暇乐。亦不敢逸也。

  宋范文正公曰。吾每夜就寝。必计一日饮食奉养之费。及昼所为之事。若相称。则鼾睡熟寐。无复愧耻。茍或不然。终夜不能安枕。

  宋司马温公言。先公为郡判时。客至置酒。或三行五行。不过七行。酒沽于市。果止梨栗枣柿。肴止脯醢菜羹。器用磁漆竹木。当时士夫皆然。人不相非也。

  宋仇泰然。守四明。与一属官相得。一日问及日用之数。对以十口之家。日用一千。泰然曰。何用许多。曰。早具少肉。晚菜羹。泰然惊曰。某为太守。居恒吃菜。公乃日日食肉。定非廉士。遂疏之。

  元有太学二生。生同年月日时。同中乡试。同日选官。一授鄂州教授。一授黄州教授。未几黄州者死。鄂州者大惧。处分后事。数日不死。乃备礼往吊。哭曰。我与公生年月日时同。出处又同。今公先我而逝。我即死。已后公七日矣。若有灵。宜托梦告我。夜梦黄州者告之曰。公凡事省俭。故寿。我享用过节。故促也。

  梁富人虞氏。临大道起高楼。日夕与美人歌宴博弈于其上。博者胜。掩口而笑。适有三客过楼下。鸢衔腐鼠堕客。客举头正值其笑。大怒曰。虞氏富乐久矣。我不侵犯。何为辱我。乃聚众灭其家。顾锡畴曰。纵高楼不临大道。亦有奇祸。所谓骄奢之灾。祸非一致也。然骄奢之祸。惟女色最烈而至速。尤当首戒。务实野夫有云。皮包骨肉并污秽。强作妖娆诳惑人。千古英雄多坐此。百年同作一坑尘。人能知得其理。并于见他色美。起心私之。及淫欲过度之注。而敬守其法戒焉。则色色空空。庶不为逸乐所祸哉。
苛虐其下。恐吓于他。
  在上而酷虐吏民。居家而过挞奴婢。皆苛虐也。在上虐下。篇中历已详言。故兹独就居家待下致悉焉。

  佛告尸迦罗越言。一切世人。视其奴仆。当有五事。一者先宜知其饥渴寒暑。然后驱使。二者有病当为医治。三者不得妄用鞭挞。当问虚实。然后责治。可恕者恕。不可恕者训治之。四者若有纤小私财。不得夺之。五者给与物件。当令平等。勿得偏曲。袁氏世范曰。奴仆下人。天资多暗。作事多乖。又性健忘。嘱之以事。全不记忆。又性多执。不是自以为是。又性多戾。轻于抵对。不识尊卑。凡为家长。于使令之际。宜宽以处之。多教诲。勿瞋怒。主人胸中。亦觉安乐。即或犯事当惩治。亦宜平心责问。既已惩责。呼唤使令。便当颜色如常。庶无他事。至于妇人。秉性褊愎。家长所当常时喻导。家中子弟。亦不许擅打下人。有事当令告之家长。若夫顽暴不善之人。宜善遣之。不可过于严刻。恐此辈挟怨为恶也。

  卖子诗曰。养汝如凤雏。年荒值几钱。辛勤当自爱。不比在娘边。又曰。哭尽眼中血。洒汝身上衣。业缘如未断。犹望梦来归。

  于铁樵曰。驭下者。苛虐固所不忍。而纵肆尤所不宜。每见达官贵人之家。豪奴悍仆。尊如帝天。出则怒马鲜衣。入则呼卢浮白。或宾客踵门而坐不为礼。或亲戚相访而拒不为通。使强者奋怒而行。弱者饮恨而去。甚至借端生事。倚势诈财。为主者。绝不闻知。而众叛亲离。友仇人怨。已不知凡几矣。慎之。

  晋陶渊明戒子曰。汝旦夕之务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当善视之。

  宋杨万里诚斋夫人。年七十余。每冬月中。早起诣厨。躬自作粥一釜。遍给奴婢。方服使令。子东山曰。天寒何自苦若此。夫人曰。婢仆亦人子也。清晨寒冷。须使其胸中略有火气。乃可服役耳。

  汉刘宽。待下极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夫人欲试宽令恚。乃俟朝会时。庄严已讫。使婢子捧羹。翻污朝衣。宽徐言曰。羹烂汝手乎。神色不动。

  胡泰母。性甚酷。每挞其婢。楚毒不可言。死后十年。父已再娶。一日泰出。家中欲宰一鸡。鸡忽作人言语曰。毋烹我。待泰儿还。俄而泰归。鸡绕座。喃喃自语。以虐婢故。托生为鸡。并言家事甚悉。泰泣告父。蓄之既久。飞啄后妻。泰出。后妻扑杀之。吁。今之鸡狗甚多。知是谁家娘子。可怜可怕。

  洪州司马王简易。得逆气攻心疾。既死复苏。告妻曰。吾旧使小奴。偶因约束太严。遂至毙。适至阴司。为小奴持诉。不可解。今我此疾。正彼作祟也。妻曰。小奴安敢如此。曰。阳间有贵贱。冥司则一般也。寻卒。

  恐吓有二。一是遇人急难。不行安慰。故作其势。动其怖畏。一是图利修怨。虚张声势。使之怕我。冀得遂欲也。尝闻观世音菩萨。于怖畏急难之中。能以无畏施于众生。得证圆通。斯为第一。是故阎浮众生。皆号之为施无畏者。然则恐吓于他。当何如哉。是以君子每遇人怖畏处。无不力行安慰。惜世不知。好惊怖人。一死之后。便当生为獐鹿。夫獐鹿为物。昼则避畏诸兽。动辄惊走。夜则挂角树枝。弓曲而睡。觉而四足惊散。既惊复睡。既睡复惊。自昏达旦。无一刻安。盖其报也。

  湖州小客。货姜于永嘉。富人王生。因争价怒殴其背。仆地而死。急救乃苏。谢过。送绢一疋。客还至江口。舟子问何处得绢。具告之。舟子乃从客买绢并姜篮。客去。乃撑一无主流尸。至己居。走叩王生。问曰。午后有湖州客过渡云。为君打。垂死。浼我呼父母妻子告官。留绢与篮为证。不旋踵气绝。不敢不奉告。王生举家泣怖。赂以钱二百千。舟子故勉从其请。相与埋尸深林。王生有仆。诣县诉。生下狱死。明年姜客又至。访其家。子以为鬼。客言未死。今来小土仪致谢。子乃留客。执仆诉于官。捕舟子。皆毙于狱。
怨天尤人。呵风骂雨。
  阎浮世界。素号缺陷。人安得每事称心。其不称意者。必因积累薄。而受享亦薄也。惟当守分思过。修其天爵。此千古处穷之善道。亦趋吉避凶之善法也。怨天则天愈怒。尤人则人愈疾。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焦俊明。早岁登第。久而不迁。屡以坎坷怨天。又上章致祷。是夕有一幅素书坠炉前。细视。乃天篆一十六字。俊明闻何仙姑有道。往问之。姑不言。俊明苦告。姑乃曰。受金五两。折算十年。枉杀一人。死后处分。尔有之乎。焦语塞。不能对。

  宋章惇为相。安置元佑宰执于岭南。范纯仁与焉。时纯仁年已七十。闻命怡然就道。每戒诸子。不可小有不平。凡闻诸子有怨惇者。必怒止之。及在道。舟覆于江。纯仁衣尽湿。顾谓诸子曰。此亦章惇为之耶。范公此案。全是乐天知命之学。人能达此理而顺受安处之。自无怨天尤人之事矣。

  风雨为造化之功。各有司掌之神。孔子迅雷风烈必变。曲礼曰。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程子每遇风雨必兴。盖敬天也。无知之民。雨多则怨涝。晴多则怨旱。风烈则怨暴。不思阴阳各有定数。或官苛猛。或民造业。皆能致其不时。而可呵骂乎。徒增逆天之罪耳。

  真定咸宁县学。斋夫杨宽。公宴司酒。见墙角有二旋风。沥酒酬之。他日与众至东岳烧香。遇二卒邀饮。未问姓名而散。次日登山。至一神祠。见二卒状貌。宛如召饮者。心甚恐。至邸仍见二卒谓曰。君无疑也。我二人皆岳帝部从。某日奉差过贵处。蒙君二瓢之赐。昨故以杯酒答谢耳。言讫不见。

  宋鄂州一妇人。持沙盆河边洗涤。忽淋雨路湿。妇出秽语骂天。立为怪风卷妇入河。夫急救之。瓦盆中破。戴于妇首如枷。欲脱则痛入骨髓。观者填门。数日不堪其苦而死。
斗合争讼。妄逐朋党。
  人有争讼。便当善言劝解。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则两家均受其福。若因而斗合之。或暗中挑唆。或挺身干证。或代捏呈揭。或包揽衙门。以便就中渔利。此神责人怨。造孽亏心之甚。业报到时。有不堪其苦。悔恨莫及者。

  浏愿质。疽发背。方术不效。医曰。人事尽矣。恐有天殃。质令道士告斗。夜梦神曰。汝犯天律。告斗难免。质对以无罪。神曰。汝馆某家。造端兴讼。致两家破坏。质曰。是弟愿立。非质也。王命吏复核。果然。乃之免。次年愿立死。唆讼之报。历俱惨酷。目见耳闻。凿凿不爽。普劝世人。百业俱可营生。何苦从事刀笔乎。近见娄东冥案。载一讼师至冥。冥王言。汝虽恶业。然写词时。每劝人息争。切莫诬告。又词中每暗为从轻。有此善念。姑免罪判生。是在已习此业。势不能改者鉴之。庶几少有瘳乎。

  休宁一蒙师。家贫力学。喜读律。村中有富人死。二子争产。兄欲讼弟。持厚仪求写词。师曰。某读律。为他年判狱地耳。岂肯为兄兴讼。备言手足至情。相争共败之事。以警惕之。兄感悟。其弟来。亦劝训之。弟化服。遂欢好如初。同心致富。一日贩沙板。忽见板有镌师姓名者。弟兄悟曰。荷某劝争息讼。幸得成家。大恩未报。故天书彼姓名以示我二人耳。相约归售此板。价悉赠师。抵家市银三百两。时师年迈无馆。父子对食麦粥。忽二人持银趋拜。备言其故。师始谢却。二人曰。天赐也。卒赠之。

  于铁樵曰。居官则于唆讼健讼之徒。痛加惩禁。居乡则于已讼未讼之人。苦心劝止。此培养元气之首务。国家之大功臣。亦天地之大功臣也。

  谢逑。好行善事。性不争。恶词讼。邻有侵其地者。或劝之赴官。逑自解曰。占得地。占不得天。凡事和厚。类皆如此。寿七十五。子孙蕃盛。且有显者。

  息讼歌曰。词讼不可兴。家业从此废。纵赢一万兵。自损三千骑。讼师摇软桩。干证索厚币。那有善公差。亦无白书吏。官断未可知。危惧如临履。倘然失足时。辱及难遮蔽。每闻变产人。多为争田地。尝见告家私。徒然坏兄弟。为气结讼词。成讼更受气。贪利打官司。反失本与利。婚姻相订仇。空把亲戚弃。失贼更遭官。又送一倍费。杖义代人争。终久到失义。因亲强出头。从此绝交谊。士子误读书。百工忘技艺。农家荒田畴。商贾抛生意。富者因讼贫。贫者因讼毙。小事不周旋。大事杂逃避。弄假遂成真。终难因始易。疲力且劳心。何趣复何味。一时虽兴高。后苦谁来替。我劝世间人。词讼勿儿戏。若非不共仇。切勿相牵系。俚言详且确。万恳牢牢记。

  妄。谓不问可否。逐。谓随逐。大而人臣。分朋立党。把持朝政。显斥暗倾。小而常人。附社结义。相为羽翼。引类呼朋。皆是妄逐朋党。必有大罪深祸。公卿士庶。共当切戒者也。

  唐柳宗元。刘禹锡。高才绝学。名冠一时。值顺宗得疾。喑不能言。小人王叔文。骤秉大政。二人倾身附焉。轻相逐引。以为伊周复出。汲汲若狂。超迁至侍御史。举朝侧目。未几。顺宗传位太子。叔文事败。言者交章攻之。皆贬为州司马。困死穷裔。噫。刘柳不陷叔文之党。其文章才品。亦是为一代名臣。片时失脚。终身不振。何可不慎。然此害之小者也。如唐宋明三代之乱。皆始于此。故人臣植党。厥罪甚大。

  一旧家子。贫无行。数从一伶人游。伶人屡以衣服赠之。因相得欢甚。欢而知伶人盗也。后着所得衣服适市。为失主执而闻官。而伶人已远遁。竟不能辩。死于狱。又一富翁子。喜拳棒。结兄弟十人。父知之。谓可服乡里。弗禁也。后内有一人为盗。事败。辞连富翁子。官以其富也。竟坐窝主。家破焉。呜呼。逐党交朋者。鉴此哉。

  元余忠宣公阙曰。人若近贤良。譬如纸一张。以纸包兰麝。因香而得香。人若近邪友。譬如一枝柳。以柳穿鱼鳖。因臭而得臭。吾人立身处世。所当三复此言。
用妻妾语。违父母训。
  妻妾之语。甘而易入。父母之训。正而难从。妻妾之语。未有不与父母之训相反者。世人所以孝衰于妻子也。夫父母阅历既多。见事必当。爱子又切。为谋必周。岂有年少女子。而所见反胜于老成练达之人乎。事理亦然。不但为劝孝说法也。

  张拱辰曰。父母之训。人即万分遵之。究竟未能遵也。妻妾之语。人谓万分不听。毕竟尽用之也。理不胜欲。近蔽难觉。悻悻自好之徒。毋视此一段为易事也。非心上有细密功夫者。不但不能行。亦不能知也。

  妻妾为人内助。若有善言。未必不可从。但妇人贤明者少。愚暗者多。且其性多褊愎。不耐事情。又巧饰短长。语极中窾。为丈夫者。最易迷惑。而一惑妇言。必致违父母。故太上严戒之。若夫离间骨肉。疏远亲戚。欺侮乡里。偏私子女。凌虐仆婢。其源多出妇人。又当随事省察。喻之于道。至于夫用妾语。而虐妻弃妻。尤是人情所易偏易惑。不可不慎。太上因妻及妾。良有以夫。

  子于父母。当尽心竭力。东西南北。惟命是从。岂可浮沉应之。阳受阴拒。违背其训。此根本之罪。不赦之恶也。至于因宠妻妾。而逆父母。世更不乏此等人。其罪更加一等。幸各熟读此编。自悔前非。早图报效。立身行己。尽敬尽养。稍答劬劳之痛于万万之一。庶不为天雷鬼戮。横祸非灾之所及哉。

  程彦遵。事母至孝。母性极严厉。恶彦遵妻。逐出之。彦遵时方壮年。承顺母意。终身不娶。其妻贤而被逐。略无怨语。岁时问安。独居守节不改。士夫贤之。作孝烈传。噫。此可谓子孝妇贤。蔑以加矣。彼逆子忤媳。能不愧死否。

  文安县。一居民娶妇。美而悍于事姑。夫归。必诉姑凌虐。夫恒默然。一夕出利刃示妇。妇曰。何用。曰。汝诉姑虐。同持此去何如。妇曰。愿也。夫曰。汝且好事一月。令四邻皆知汝勤姑虐。然后密行。妇如言。怡颜柔语。晨昏供侍。几一月矣。复取刃玩于灯下。问妇。姑待汝何如。曰非前比也。又一月。复扣刃问之。妇欢然曰。姑今与我好甚。前日事。慎勿作也。夫徐握刃怒视曰。汝见世有夫杀妻者乎。曰有。曰。见有子杀母者乎。曰。未闻也。夫曰。人生以孝养为大。父母之恩。杀身莫报。及长娶妇。正为奉舅姑。绵宗祧耳。我每察汝。不能承顺我母。乃反令我为大逆。我此刀实欲斩汝首。以快母心。姑贷汝两月。使汝改过承颜。尽为妇之道。表我母待汝之心。知曲不在我母。而令汝瞑目受刃也。妇战。泣拜曰。幸恕我死。我当毕生承顺我姑。不敢少懈也。久之乃许。其后妇姑交睦。播于乡党。夫文安之民。不过一庸夫耳。而善于调化。转恶为良。虽士君子有所不能也。语云。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又云。天下无不可化的父母。信哉。旨哉。

  沈泽之。年二十五。即废学谋利。妻石氏贤。力谏不听。乃苦告翁姑曰。新妇姑娣。皆嫁为士人妻。今夫不肯读书。令新妇归宁。羞见亲戚。愿自备束脯。乞为择师。勉令就学。不敢望其亨达。但成一好秀才。不辱门下。亦贤夫矣。翁姑从之。后五年。泽之果登第。官至正郎。今之陷夫于恶者。曷不以贤妇石氏为法乎。

  刘建德。妻悍恶。刘不能制。多顺之。适母病。妻令送至尼庵。母不乐往。刘惟听妻言。但遣一婢侍汤药而已。母临死。大骂曰。我必诉于阴司。不数日。妻病狂。大呼曰。我不合。逐婆婆于尼寺。阴司抽我肠。剥我皮。因遍体青紫而死。又二日。刘亦狂。呼曰。我刘建德。为妻所制。忤逆亲母。妻已被阴司抽肠剥皮。受罪无间地狱。今又逮我甚急。世人当以我为戒。勿为妻妾所惑。忤逆父母也。暴卒。殓数日。忽雷震一声。两棺皆裂。臭闻数里。夫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此王法也。人皆知之。至于天雷诛殛。俱是逆子逆妇。人则容有不知者。书此以普告天下。
得新忘故。口是心非。
  小而衣服器用。大而朋情亲谊。内而妻妾。下而童婢。皆有新故。若得新忘故。此浇薄寡恩之尤者也。先贤有言。与其结新交。不如敦旧好。旨哉此言也。昔楚王诏求遗履曰。我悲夫与之俱出。而不与之俱入也。自是国人无敢弃旧者。此真千古有情人。亦千古知道人也。

  汉光武姊。湖阳公主新寡。欲适宋宏。帝谓之曰。富易交。贵易妻。人情乎。对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顾主曰。事不谐矣。愚读此叹曰。怜新弃旧。举世皆然。妻妾之际。尤易移人。往往枕上生嫌。闺阁胎祸。害有不可言者。人可不谨之哉。

  一富翁无子。已抱养兄子十年。忽妾产一子。翁遂弃兄子。产悉为妾子有焉。后兄子以勤俭成家。且孝悌恭慈。通族称之。而妾子长。放荡嫖赌。罄费所有。翁懊恨卒。

  仪征景旸。穷时与扬州史城友善。旸卒。遗孤衰落。昔时亲故。不相往来。城独不忘。时时问馈。逾于昔日。旸有遗文数十卷。城捐千金刻之。曰。吾不忍故人。菁华殒地。后城仕至大僚。

  宋范文正。以吏部员外郎郡守时。有三婢从。及官历二府。乃至于薨。凡十年。不增一人。亦未尝辄易也。

  心口皆是。纯善之人也。即心口皆非。人犹得而防之。惟言称尧舜。心同桀纣。口誓山海。心怀陷阱者。最难测度。其人事君必不忠。事亲必不孝。交友必不信。临下必不义。此辈乃小人之尤者也。使人误信其言。而入其机彀之中。其罪加阳恶数倍。佛经有云。妄言恶口之人。死堕拔舌烊铜犁耕地狱。遐劫受苦既毕。生畜生中。恒食荆棘。若复为人。舌根不具。口气恒臭。脱有善言。人不信从。口是心非之业。获报如此。可不戒哉。

  明薛文清曰。易曰。庸言之信。庸常之言。人以为不紧要。轻发而不慎。殊不知一言之妄。即言之失。故庸言必信。德之盛也。

  宋司马温公。示刘器之尽心行己之要曰。惟诚耳。其工夫先自不妄语始。司马公又尝言器之平生。只是一个诚字。颠扑不破。当时市民田叟。谓若过南京。不见刘侍制。如过泗州。不见大圣。何以感人如此。亦曰。惟诚而已。观此。则诚字。岂有误人。人奈何不致力于斯耶。

  任国佐。久病。设醮祈佑。任梦中闻神言曰。任国佐。平生为人。心口不同。自少及长。善功无一。罪恶已定。死在旦夕矣。果卒。夫土无定位。五行秉之为主。四时赖之以行。万物藉之以生。其在五常。则信是也。若四端无信。则亦不成其为仁义礼智矣。故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今人吐语出言。并无真心对人。岂能自成其人哉。若从此改悟。言行一致。表里相应。则遇事坦然。常有余裕。仰不怍天。俯不愧人。岂不乐乎。然此吾人所最易犯。防检最难。切毋略略放松。自绝于光明正直之乡。而入于黑暗荆棘之境也。

  
贪冒于财。欺罔其上。造作恶语。谗毁平人。
  索取无厌曰贪。昏昧无耻曰冒。事上忠而持己廉。人臣之大节。今也以贪冒之故而罔上。臣节安在。纵令一时富贵。多见旋踵破败。子孙狼狈矣。孰若忠廉有守。求保身名乎。至夫衙胥侵蚀钱粮。庄仆隐匿税租等类。种种弊端。不可枚举。总属下取上财。计掩智罔。然所取之财。原是命中本有。无如来路不正。遂致身财两失。何如于此纤毫不茍。则本有之财。必从他途正分中来。在我同一取而有之。然安险之相去远矣。此是至理。人当不昧。

  明贵州大中丞王公。总制两广。清查库帑。有赢金三十四万两。户部已经开销。军饷亦皆发足。无主可归。盖缘承平日久。军少饷多。日积月累。遂以有此。莫能究其何自而来。朝廷亦不知也。公查得。即欲具疏奏闻。家人莫敢言者。有同学老友从容请曰。公一尘不染。朝野共知。但此银既非下取民膏。亦非上侵国课。公有令嗣四人。可以稍为之计乎。报出三十万金。留四万金分授四郎君。于公之忠介无损也。公笑曰。君言亦合情理。但孀居三十年。一旦为儿孙计。白头改节。毋乃左乎。卒尽数题报。不留锱铢。后公历任郡守。诸孙元魁接武。清要相继。即雪园太史兄弟也。嗟乎。王公可以为难矣。可以为天下之真君子矣。

  明成化中。秦纮巡抚陜西。秦府旗校肆横。居民苦之。纮悉擒治。不少宽。秦王奏纮欺灭亲藩。上怒。逮下锦衣卫狱。命内臣尚亨籍其家。止得黄绢一疋。故衣数件。亨回奏纮贫状。上亲阅其赀。嘉叹久之。诏释纮系。赐钞万锭。以旌其廉。调巡抚河南。既抵任。太监汪直。亦以事至。时直威势震赫。他巡抚皆屈礼以见。纮独抗礼。直知其忠廉。加敬焉。纮密疏汪直。多带旗校。骚扰地方。后直回京。上问各省抚臣贤否。直独称纮廉能。上以纮疏示之。直叩头服罪。称纮贤不置。上释之。纮后位尚书。

  明颜茂猷曰。行节至此。如皓月烈炎。如精金美玉。不亦善乎。使秦公稍积货财。则一下诏狱。其能如此洒脱否耶。廉威既震。阉宦无色。威宁伯尹尚书辈。所叩头乞怜者。而秦公以远臣挫其锋。嗟乎。贵贱固所自处耳。

  宋杜衍。山阴人。食于家。惟一面。或言其太俭。公曰。衍本一措大。名位福禄。冠带服用。皆国家所有。一旦去身。复为措大。何以自奉哉。夫俭者。廉之法也。物交势迫。浸不自由。奢费恣靡。悉此是赀。虽欲廉得乎。故廉莫如从俭。莅民之时。无异处家之时。用官之财。不啻用己之财。斯可矣。

  绍兴府一布政。巧于贪饕。积财至数十万。及败官归。买良田十万亩。富甲一郡。其祖父屡见梦。言冥谴将及。不信。止一子一孙。果嫖赌不悛。皆夭死。布政公寻染瘫痪。子媳孙妇。颇着丑声。利其有者。趋之若鹜。布政犹目及见之。垂死家已罄矣。临终张目大呼曰。我官至布政不小。田至十万不少。我手中置。我手中了。不晓。说毕而死。嗟乎。此特花报耳。其果报在地狱。又不知何如也。善哉杨伯起曰。吾虽无厚产以遗子孙。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所遗不既多乎。

  人纵有过。亦当曲为掩护。若本是平白无辜之人。乃编造流言捏作恶事。以谗毁之。其毒甚于刀斧虎狼。盖人本无罪。而一人簧鼓。群小吠声。听者荧惑。莫辨是非。致令贤奸溷淆。黜陟倒置。此君子所深诛也。佛言。恶口之业。死当堕入刀兵拔舌地狱。生则备受刲宰。及形体残毁之报。

  古诗曰。谗言慎莫听。听之祸殃结。君听臣当诛。父听子当决。夫妻听之离。兄弟听之别。朋友听之疏。骨肉听之绝。堂堂七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谗毁之害如此。听言者。可不慎诸。

  郑瑄曰。俗语近于市。纤语近于娼。诨语近于优。君子稍一涉此。不独损威。亦且折福。况恶语乎。

  明陈良谟曰。余昔以分守至公安县。有白教谕。会试入京。其妻好善。曾以教谕出名题疏。施银一两与道姑。并纻丝一丈绣旛。适有同僚之妻。过访。见之骇曰。儒官与道姑往来。为累不小。白妻遂信以为夫之官。自此休矣。怏怏于心。比教谕下第归。取此纻裁衣。却又剪动。妻益不自安。自缢死。余适闻之。以问知县。具道其详。未尝不怜白而哀其妻也。后抚院林二山。会议贤否册。谓余曰。白教谕奸学吏妻。其妻有言。遂勒令缢死。罪不容诛。余乃述所闻告之。公沈吟间。余曰。不审前言。得之何人。果君子也。容或可信。茍非其人。请更访之。公乃幡然击几曰。是矣。是矣。即奋笔抹去之。后白升国子助教。余转官闽臬。见二山公于莆。公指邻家谓余曰。此吴姓者。向为公安训导。谗白教谕者是也。平素心术不臧。吾故因君言顿悟。渠后升萍乡教谕。亦为同僚所谗。罢归。过鄱阳湖。舟覆。仅以身免。今且无聊矣。语曰。好谈闺门。及谈人种种短者。必至鬼神所怒。非有奇祸。必有奇穷。矧吴训导。谗玷清白者哉。其报当不止此也。然听言之法。惟在察其进言之人。抑亦明矣。
毁人称直。骂神称正。
  士君子立身行己。要当行其在我者。必使正直无邪。斯为直矣。或身未能直。而但以毁人为直。则良心已丧。乌得谓之直耶。且正直之人。心必忠厚。当言即言。使人知改。要在诚有余而言不足。所谓直也。彼毁人者。污人之名。快己之怒。而乃自谓直道。岂不可痛可恨。老子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讥议人者也。程伊川曰。君子于人。当于有过中求无过。不当于无过中求有过。而责己当反是。吁。世间之人。口业无穷。故太上再三严戒也。

  明侍郎王伟。少保于谦所荐升也。伺于公过误。密奏毁之。以沽直名。时景帝信任方专。召入。以伟奏授之。公叩头认罪。帝曰。吾自知卿。卿勿憾也。既出。伟下堂迎问。圣谕何事。公不言。复请。乃笑曰。老夫有不是处。当为面言。未必不相从也。何忍至此。乃出奏示之。伟惶愧局蹐无地。公笑慰之。

  元杨铁崖。望重海内。临江有王节妇祠。杨题诗云。甲马驮驮百里程。青枫后夜血书成。只应刘阮桃花水。不似巴陵汉水清。后杨无子。梦一妇曰。汝所作王节妇诗。虽不能损节妇之名。但处心刻薄。天绝汝后耳。杨悔。更作诗云。天随地老妾随兵。天地无情妾有情。指血啮开霞峤赤。苔痕化作雪江青。愿随湘瑟声中死。不逐胡笳拍里生。三月子规啼断血。秋风无泪写哀铭。复梦妇曰。汝既悔过。当有子矣。果生一子。铁崖先生。由是进修。得证仙果。

  聡明正直之谓神。君子所当敬畏。乃有无忌惮之小人。自谓正直无邪。可以屈服鬼神。不知其心术之微。鬼神早已窥破。徒自取罪戾耳。

  后魏崔浩。事魏太祖。宠遇特隆。历官司徒。以修史暴扬国恶当诛。先是浩非毁佛法。其妻郭氏。敬好内典。浩怒。悉取而焚之。捐灰于厕。及浩幽执。置之槛内。使兵卒溲溺其上。自昔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

  镇江糕店于姓。幼子痘亡。于姓竟写一词。欲向城隍司告痘神。其妻夺向灶下焚之。夜梦鬼卒勾去。城隍曰。汝家灶神申汝。有词告痘神。当得何罪。于曰。痘神索祭不遂。致吾子于死。少刻痘神至。曰。彼子命当绝。与小神何与。城隍判曰。姑念小民无知。送杨知县责二十板。病一月。时杨蜀亭令丹徒。明日于门首吊闼。碍破官伞。责二十板。病床一月而愈。夫鬼神王法。固相辅而行者。故得罪鬼神。往往身犯王法云。
弃顺效逆。背亲向疏。
  周卫石碏曰。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六顺也。贱妨贵。少凌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六逆也。弃顺效逆。所以速祸也。书曰。惠迪吉。从逆凶。又曰。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顺则为忠为孝。为圣为贤。逆则为狂为暴。为变为贼。举意在一念之顷。祸福判霄壤之分。可不慎欤。

  霸州文安县赵风子者。有勇力。与刘六刘七等。分道为寇。掠河南。入泌阳。尽发焦芳先世冢墓。曰。使吾手诛此贼。以谢天下。已而为官军所败。转寇六安。官军复追击之。风子夺一僧度牒。削发诈为僧。为部将赵成所执。寸斩之。刘六刘七。至通州狼山。忽飓风大作。贼尽歼焉。夫逆有二等。一是臣子背违君父。一是盗贼扰害乡里。臣子悖逆。上文不忠不孝。法戒已详。故此专以乱贼为言。欲人之安分循理。保全身命也。

  背亲向疏。不止一端。如瞒背父母。私托妇家。待父母之亲则泛常。而厚于妻党。兄弟锱铢必较。而处朋友外人独慷慨。不顾本族贫寒。而冒认他宗。凡薄其所当厚。厚其所当薄者。皆是也。孔子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今背亲而向疏。非因恩怨徇私。即从炎凉起见。悖德悖礼甚矣。此根本重罪。报必甚焉。

  周聪。以累举不第。遂往谯郡。拜都吏周吉为父。日处诸子之列。三代名讳。一切用焉。明年藉此得举。不归家。其父以诗责之。聪惭愧而死。

  明白希无子。不以侄继。抱一屠家子。后希死。有客宿于其家。夜闻奔走声。起而从门隙视之。见男妇数辈。徘徊顾盼。若有饥色。又见一人。腰插屠刀。踉跄而进。少顷。鼓腹而出。男妇数辈。顿足曰。苦矣。休矣。又不得食矣。凄然而退。及明问其仆。云。昨夜家长祀先。因悟执屠刀者。其生父。男妇数辈。即白氏祖宗。及希夫妇也。其人叹息而出。
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鉴猥事。施与后悔。假借不还。
  天地无私。神明正直。顺吉逆凶。其应如响。小心寅畏。尚虞获罪。况敢指引。以证鉴鄙怀猥事。不亦渎乎。岂天地神明。肯助人为恶耶。徒自速其祸耳。

  张中。乖气萃于一门。父子兄弟。妇姑妯娌。动有忤争。往往呼天地。指神明。欲自表白。及析箸之日。纷争益甚。互为祀神设诅。自此妖祟频兴。疾病屡作。数年中。死丧殆尽。

  明莲池大师曰。世俗许愿。如求子求寿。求解危。求功名。求财禄等事。不可告许宰杀牲牢之愿。此名恶愿。有孽无功,乃至许袍许旛。许造殿堂。许置供器。只宜以庄严像教。普愿众生。摄心敬畏为心。不可有意求福。盖大悲平等名佛。正直不偏名神。若人但只私心求福。天地鬼神。岂有因贿降祥之理。据理而论。惟在自尽己心。广行众善。忠孝友悌。怜贫爱老。救灾济苦。戒杀放生。种种阴骘。种种方便。随分所能。尽力行之。善功所感。自然降福。若不为善。但生祈愿觊望。便是鄙怀猥事。亵渎神明矣。普告世人。当笃信此言。

  施与一事。立功最速。然必乐善不倦。方有进步。即或财力不逮。亦须常存此心。况可以转念之吝。丧其初念乎。未与而悔。则不果施。已与而悔。则不复施。贼仁害义。心病之本也。故太上不录其施与之善。而但摘其后悔之恶。盖圣人所最取者。莫如迁善改过。所最恶者。莫如为善不终也。

  施与而后悔者。究其初。毕竟非真心乐善。不过一时高兴。求名幸福耳。发源处已错。乌得不后悔。若真心施与。人我皆空者。决不至此。是以为善者。不可不致辨于一念之萌也。

  符雅为人乐施。乞人填门。每曰。天下财物无定。今日富。后日贫。如转环耳。若一日不施。则意不快。时人谓之语曰。不为权兴富。宁作符雅贫。后官至尚书令。子孙益富。

  刘宽好施贫困。辛苦不倦。后为太上收录。为童初府帅上侯。掌管初得道者。

  永清史秉直。筑室发土。得银数万两。叹曰。财者人之命也。既为天授。何可独享。凡可以周济贫乏危急者。无不为之。后遇岁凶。出粟八万石。以赈饥民。未几。盗贼蜂起。复散家赀。以保乡里。有司上闻。赐官立坊。寿九十四。子孙蕃盛。

  武进张献可。性慈好施。尝施棺三千毕。既而又续施焉。雇丐者。掩道旁尸。一尸与钱若干。丐者每得露尸而喜。以为货也。自是邑中无露尸。又煮药膏以施病患者。寒则为粥以食饥者。曰。掩死人。岂可不活生人乎。二子登第。受封。夫荒歉者。灾也。穷困者。命也。救灾者。天地之心也。造命者。圣贤之学也。数公以诚心施与,而得福寿富贵子嗣。且得超生善处者。理也。

  奚百三。本一贫者。偶见一道人。诣一铺家乞。铺家不与。百三探腰间。惟余一文。乃与之。是夕。即梦道人与之去赘。及觉。颐赘果落。一文之施。竟离病苦。可见施与不在力。而在于心矣。世人当自己一心力行。劝人同做。尚且嫌迟。况可悔欤。

  假借。所以通有无。济缓急。盖美事也。被德已自不小。而可恃强负固。恃狡迁脱乎。讵知未了宿债。死后当偿。轻则为其奴婢。甚则为其驴马牛犬以偿之。亦可畏也。

  凡借人物。须加爱护。向人借物。非不得已。不须借也。借而用毕。随即归还。如此。不特无厌于人。亦且无愧于己。至借贷钱财。尤须清楚偿人。今世每多假借不还者。不思财非吾财。即留之亦终去。财既无有。只落债在。何益何益。请一思之。

  清康熙戊午秋。燕京居民张元。畜一驴。日行二百里。好蹄啮人。唯张父子三人乘之。则驯伏。他人莫能乘也。偶一杨姓者。姑试借之。帖然就驭。遂骑以行。既归。杨梦黑衣人告曰。我张氏驴也。前生借君钱三百不还。今当补偿。昨乘我二百八十里。乞再乘我二十里。我事毕矣。杨问汝欠张钱几何。颦蹙曰。多多多。不可说。杨寤。果复借以行。去路稍远。忽跃杨堕地。计程果二十里矣。杨益异之。祝曰。吾知故矣。但今去寓十里。不乘汝。何能归。归当以十文买刍食汝何如。驴伫视良久。复驯伏就道。嗣后杨故欲试之。甫近鞍。即蹄啮长鸣矣。

  朱在庵曰。人有贫而负债者。有富而负债者。贫而负。此力不足也。若依中诫经。勤勤思偿。自然无过。至于有而不还。非系假威挟势。定是昧理丧心。孰知生生世世。偿还方了乎。

  徽商吴某。信义自持。临终示二子曰。吾所有千金。适符所贷。汝一一清还。宁受饥寒。勿作负心人也。其子悉遵父命。贫苦无聊。忽于枯井中。得银二千两。镌唐时年号。闭户密藏。无有知者。明日忽有邻邑人至。曰君非吴某子乎。曰然。曰。君有大财至矣。日前予病至东岳府。见财帛司有解钱者至。自称井泉之神。主者曰。此唐朝内库银也。上帝以吴某财帛分明。其子苦遵父志。给此项与之。世享大富。予苏而异之。故来奉访。兄弟惊讶。以实告。今吴氏鼎富甚多。皆其裔也。
分外营求。力上施设。
  夫人所以不依本分者。只道营求有益耳。亦思人生富贵贫贱。一定不移。阴注阳受。皆宿业也。可分外营求哉。妄心贪念。侥幸希求。不惟无益。且恐妄情折福也。然何不体孟子求之有道。得之有命。六祖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之旨乎。

  唐长庆初。新平尉裴璞死。外兄华元。方客陇右。道逢武吏。骑从甚盛。乃璞也。惊喜曰。兄去人世。何乃武职也。璞曰。吾职西川刷掠使。专司世间财之盈缩。世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况财乎。阴司所籍。其获有限。踰限则刷掠之。或自耗费。或遭横事。或贸易折本。或疾病消散。皆自吾刷掠所司耳。世间农勤求粟。商勤获财。士勤得禄。只得本分所有。不增本分所无。不勤则并本分失之。子逢吾。亦是前定。合得白金二斤。过此遗子又当复掠。故不敢厚子。言讫而没。

  刘颃颇能文。自许巍科早掇。时翊圣真君降言于终南山。颃因叩问。真君曰。子文虽优。命却浅薄。若安分退守。可保余年。过求必至损寿。颃未能从。竟无成而卒。夫科第一事。荣祖荫孙。岂可以智巧营求而得。而力行阴骘。又可致之于不见不闻之中。夫岂过求之谓哉。于财亦然。

  张说归处旧居。杜门不出。此外公私事。一无所预。益崇节俭以率子孙。尝有言。揭屏间曰。客至留饭。俭约适情。肴随有而设。果随候而陈。虽新亲不盛馔。虽大宾不宰牲。匪直戒奢侈而可久。亦将免烦恼以安生。张拱辰曰。安贫守分。俭用可免求人。省事清心。求赢只以自苦。人生福享。天有安排。丰约穷通。命中素定。纵是智谋可得。亦其时运当来。识透这个机关。落得多少自在。待足谁足。得休便休。

  力上施设。谓力之所能。而尽意施威设法。不复少留余地。势不使尽不已。所谓扯满一帆风。又添八把桨是也。

  刘宋奚显度。官员外散骑侍郎。孝武尝使督领工役。而苛虐无道。动加捶扑。暑雨寒雪。不听暂息。人不堪命。或自经死。度亦事发伏诛。

  华亭钱鹤滩学士。在林下营第。工役烦苦。里人病焉。一工不任役。公怒责之。工曰。往时黄提刑营第。我受役致病。今黄宅已屋败垣颓。我病尚未痊也。故不能应役。公闻言大悟。即罢工。夫居上而施设百姓。富贵而施设贫贱。固犯太上之戒。至于以人类之力。施设畜生。亦属不可。如耕之牛驴。乘之马骡。非我前修而得。即物之负我债者。当爱恤之。用焉不尽其力。可曰。畜生异类也。遂惟我所为哉。
淫欲过度。
  邪缘外合。灭德丧心。太上固已垂戒于前矣。至于夫妇正色。尤须有节。若云正色非淫。岂免纵欲杀身之祸。盖人身元精。散在三焦。荣华百脉。及欲火一动。合聚流通。都从命门出来。尾闾不禁。沧海以竭。极是可怕。凡人精足则神生。精神足则智虑生。聪明强固。何所为而不成。若少年斲丧。英气消失。一生之事业去矣。

  生人终身疾病。恒从新婚时起。年少无知。往往恣情无度。多成痨怯。甚至夭亡。累妇孀苦。不思百年姻眷。终身相偶。何苦从一月内。种却一生祸根。父兄遇子弟将婚。当谆谆以此为戒。

  语云。乐极生悲。纵欲成患。又曰。寡欲必多男。贪淫每无后。孔子曰。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老彭曰。上士异床。中士异被。服药百颗。不如独睡。佛言。女色是众苦本。障碍本。杀害本。忧愁本。黄庭经曰。急守精室毋妄泄。闭而保之可长活。诚以淫欲所至。灭性亡身。有阴受其害而不觉者矣。有明知其害而不顾者矣。此圣贤之所以惓惓切戒也。凡夫不知。肆行无忌。淫秽之气。触怒鬼神。种种不祥。由此而致。普愿及时很忍。庶得延久之道。否则以身殉之而莫救也。

  任惠恭。晚益康强。或问养生之术。公曰。读文选有悟耳。石韫玉以山辉。水含珠而川媚。是也。程伊川。以忘身徇欲为深耻。年七十。筋力无损于盛年。李觉年百岁。色如婴儿。人问其术。曰。绝欲早耳。刘元城八十坚强。自言寡欲三十年。血气意思。只如当时。庐陵周和尚。九十余。行远路如飞。须发不白。言无他术。惟壮岁节欲。太仓张翠。九十余。耳目聪明。尚能作画。问之曰。平生惟欲心淡。欲事节耳。夫老而强健。人生第一乐事。而其所由。不过节淫省欲耳。人亦何难师法之哉。彭祖云。一月再泄。一岁二十四泄。此节慎之道。素女曰。人生六十者。当闭而勿泄。此持危之道。如此。则不废人道。亦不损元阳。予谓彭祖素女之时。生人气秉较厚。故其说如此。若今日风气薄甚。岂可执以为常。况元气弱者。安得不倍慎欤。

  明衢州徐姓者。貌美有才名。不二旬。登进士。选松江府节推。亲友羡之。然好色。置宠妾极娇艳者。十余人。纵欲无度。到任月余。虚脱而亡。诸妾俱弹别调矣。

  鄞虞生。美丰姿。而喜淫。一夕梦城隍责之。计其淫数。挞之至数十。既醒。两腿俱青紫。遂溃。病岁余死。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传为森罗铁案。则鬼神之喜孝而恶淫也极矣。阳网虽漏。阴律不爽。人固可犯其所恶哉。故自古荒耽女色。未有不亡身丧家。至于老年之人。尤不宜置少妾。盖我既管他不了。他须恨我特深。怨气所积。损德消福。且少年情性难调。尤有不止于此者。岂可不戒。况衔山日影。朝夕正难自保。乃急求鬼使押到。何愚耶。
附:秦拙庵先生。修身立命戒期。
  正月初一。名天腊。五帝校正生人神气禄命。犯色欲者。削禄夺纪。初三。万神都会。又斗降。犯者夺纪。初五。五虚。初六。六耗。初七。上会。初九。天诞。十四。三元下降。又上元天官诞。犯者夺纪。十六。三元下降。廿七。斗降。廿八。人神在阴。犯者恶疾。每月如此。三十。司命灶君奏事。犯者减寿一年。每月如此。如逢月小。即戒廿九。

  二月初一。犯者夺纪。每月如此。又刘真君诞。初三。文昌帝君诞。范而削禄夺纪。又万神都会。又斗降。十五。老君诞。犯者夺纪。十八。至圣先师孔子讳辰。犯者削禄夺纪。十九。观音大士诞。犯者夺纪。廿一。普贤诞。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三月初一。同前。初三。元帝诞。犯者夺纪。又斗降。初九。牛鬼神出。犯者产恶胎。十五。昊天帝诞。又元坛诞。犯者夺纪。十六。准提诞。犯者夺纪。十八。中岳大帝诞。十九。日宫太阳星君诞。犯者削禄夺纪。廿七。斗降。廿八。东岳大帝诞。犯者夺纪。又苍颉先圣诞。三十。同前。

  四月初一。同前。初三。斗降。初四。文殊诞。又万神善化。犯者失喑。初八。释迦佛诞。犯者夺纪。又善恶童子降。犯者血死。十四。吕祖诞。十五。犯者夺纪。每月如此。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五月初一。同前。初三。斗降。初五。名地腊。系五帝考校生人官。犯者削禄夺纪。十一。都城隍诞。十三。关帝诞。犯者夺纪。初五。初六。初七。十五。十六。十七。廿五。廿六。廿七。名九毒日。犯者夭亡。若十五日。子时犯者。男女三年内双亡。又十六日。为天地万物造化之辰。最忌。又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六月初一。同前。初三。斗降。十五。同前。十九。观音得道。廿三。火神诞。廿四。雷祖诞。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七月初一。同前。初三。斗降。初七。名道德腊。又中会。十三。大势至诞。十五。中元地官诞。犯者夺纪。十九。太岁。廿二。增福财神诞。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八月初一。同前。初三。司命灶君诞。又北斗诞又斗降。犯者夺纪。初十。北岳大帝诞。十五。同前。又太阴朝元。焚香守夜。廿七。至圣先师孔子诞。犯者削禄夺纪。又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九月初一。同前。又南斗诞。初三。瘟神诞。又斗降。初九。斗姆诞。又初一。至初九。九皇诞。犯者夺纪。十五。同前。十七。金龙四大王诞。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又药师诞。

  十月初一。民岁腊。初三。斗降。初五。下会。又达磨诞。初十。西天王降。犯者一年内死。十五。下元水官诞。犯者夺纪。廿七。北极紫微大帝诞。又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十一月初一。同前。初三。斗降。初六。西岳大帝诞。十一。太乙救苦天尊诞。十五。同前。十七。阿弥陀佛诞。犯者夺纪。十九。日宫太阳天尊诞。廿五。掠刷大夫降。犯者遭凶。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同前。

  十二月初一。王侯腊。初三。斗降。十五。同前。十六。南岳大帝诞。廿一。天猷上帝诞。廿四。司命灶君上天。廿五。三清玉帝同降。廿七。斗降。廿八。同前。三十。诸神下降。察访善恶。犯者夺纪。

  神圣诞日甚多。兹止载其要者。若能悉遵。可致上寿。如不能悉遵。内注夺纪者。犯之断然促寿。又四立。二分。二至。社日。三伏日。甲子庚申。丙子丙丁日。弦日。祖先父母诞日。忌日。己身诞日。祖先父母己身本命日。大风大雨。大寒大暑。雷电霹雳。天地晦冥。日月蚀。虹霓地动等日。山川神祇。社稷井灶等处。及停灯犯者。人事醉饱。喜怒忧愁。悲哀恐惧。胎前产后。天癸来时。悉属天忌。地忌。人忌。有一犯者。大则削禄减寿。或生子不育。形体不全。小则疾病困凶。伤身受苦。慎之。慎之。
心毒貌慈。秽食餧人。左道惑众。
  心毒。已使人不可当。貌慈。又令人不可测。人无不避虎狼。而畏蛇蝎者。为其毒也。若夫心毒貌慈。煦煦亲人。令人可近。而乃肆其毒于不及防。是其险毒。更有甚于虎狼蛇蝎也。死堕三途。其速如箭。生生招报。受苦无穷。可不戒哉。

  蔡元度。对客满面春风。虽所憎者。亦亲厚无间。人莫能测。目为笑面夜叉。后以贬窜死。此等随在有之。当自处以义。待彼以礼。且一昧平等驭之。则彼虽毒害。何自而及我哉。

  于铁樵曰。凡人眼光下视。不发一言。而眉宇之间。绝无道德凝静慈祥之气者。必是心毒之人。择交者。宜远而避之。昔有一人。昼卧。神自鼻出。化为黑虺蜿蜒来去。人皆见之。后死时。满身迸裂。皆作蛇皮。即此等人也。茍能自知其毒。痛加剔洗。如良医之治痈疽。拔尽其毒而后已。未尝不可以入道。然其必不肯为也。奈之何哉。诚可哀已。

  秽食。或造作不洁。或经虫游鼠啮。或越宿更朝。色味已变。食之足以致病伤人。若以餧人。人必瞋之。神亦恶之。至于人家婢仆。浪费水浆。多造食馔。食秽抛弃满厕。尤属大孽。其罪大半归于家主。可不互戒哉。

  杭市有烧鹅为毒蛇所绕。一蒙师见之。念以啖人。必受其毒。乃欲买之。言价二百。身止百文。复向邻识借与。同往埋之。启土得紫金一大锭。邻识言。我藏也。酒家曰。是我所失。适县令至。问得其情。叹曰。明是善念所感。汝欲争擅其利。均为逆天。各杖而以金归蒙师焉。

  淮安某生。险诈好戏。发屋得无毛小鼠。碎而糟以饷狎客。曰。海味也。诸如此类。所为非一。后为仇家挟去。缚之树。令啖人兽禽鸟之粪。不啖。痛棰之。遍尝乃已。为恶得报。各从其类如此。

  虔州吏李基。广取债利。有一仆。索逋钱。不得。乃缚逋者于树。灌以粪水。乃得千钱。忽雷震此仆于普安寺前。其钱在腰间。遂入其肉。皮蒙其上。此案不独警秽人。亦且警恶仆。盖豪奴倚势索债。有直入闺阃。直穷体面。往往致成大祸者。安得雷斧常在其顶乎。

  于玉陛曰。道也者。人所共由之正路也。三教圣人之道。虽其迹不同。其上者。使人明心见性。次者。使人迁善改恶。如出一口。未有好为诡异以惑人者也。其出于不正而惑人者。皆左道也。如汉之张角。晋之孙恩。卢循。元末之红巾。刘福通。近世无为皇天。白莲等法是也。立心不端。蛊惑愚民。违君背亲。造祸种恶。此乱臣贼子之行。国法必行屠灭。冥报尤在不超。至若师巫邪术。假托神道。妄言祸福。煽动诬民。罪亦类是。

  隋宋子贤。多幻术。楼上放光。变化佛形。自称弥勒出世。又悬镜堂中。有来谒者。令照来生作蛇兽形。教以礼拜。乃现人形。因聚数千人。倡首作乱。官军捕之。绕居皆火坑。人不敢进。帅曰。此地素无坑。止妖妄耳。及进。果无火。遂擒而寸斩之。

  青城山道士。有幻术。引富贵子弟。皆从游于僻院中。焚香设帷作法。则巫山神女。及诸仙姑。应召而至。杯馔寝处。生人无异。欢笑罢。则蹑云而去。令学者隙而窥之。蜀少主擒之。不获。以猪狗血赍行。始追及之。下狱拷讯。云。年年采民间处女。恣行采战。死者无数。乃磔杀之。

  明颜茂猷曰。得妖术可欺世者。不传。其福极大。古人云。得隐形术。三年不试者。必为仙也。又曰。君有黄白之术。而不用。必可入道。盖修真者。以刬迹埋光。度人救世为主。若杖些小伎俩。眩惑于人。便是名利根未脱。视道远矣。况于为非诈冒者乎。青天白日。岂容此魑魅现形也。

  佛教三归曰。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其至要紧者。中间之佛法也。佛在世时。即以此法。教度众生。佛灭度后。即垂此法。以度众生。佛说法。僧传法。若不归僧。从何闻法。若不得法。仗何修行。然依佛法自修。依佛法教人。以了生死证菩提为怀者。是僧。若自不依佛法修行。裨贩如来。以求利养名闻误人者。虽则方袍圆顶。俨然似僧。实则魔子魔孙也。人身难得。佛法难逢。既得人身。务须归佛。然古时从僧求法。今者先须以法验僧。既得僧矣。死心蹋地。受教修行。法在何处。法在经中。请先从莲池大师。云栖法汇入。
短尺狭度。轻秤小升。以伪杂真。采取奸利。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沙發
 樓主| 發表於 2024-3-3 21:29:16 | 只看該作者

  四句。皆小人贪利之事也。尺度升秤之类。所以平物价。一人情。世人或二样。大入小出。重入轻出。其设心。只要便宜耳。孰知得半分便宜。却损一分福德。况益我损人。必有天殃雷火之焚。未必非为此也。或有主人不知。而司出入之子弟臧获潜为之。其罪终归家主。不可不察也。

  元费荣敏公。节俭正直。乐善好施。家之称量无二致。当刻于诸器之上曰。出以是。入以是。子孙永如是。其后子孙。恪守世法。奕代贵显。

  广陵有王老姥。以短尺卖布帛。死后。梦告其子曰。我平生以短尺欺人。冥司罚我于西溪浩氏家为牛。腹下有王字。其子寻至浩家。果生一牛。腹有白毛成王字。子赎之还。与之细食不食。与之草料则食。负重耕田则安。闲养则百般跳触。如不安然。昧心觅利者。知此业报否乎。

  明万历间。扬州一大南货店。其主临死。嘱子曰。我平生起家。在此一秤。此秤乃乌木合成。中空内藏水银。秤出。则将水银倒在秤头。秤入。倒在秤尾。入重出轻。所以致富。子心怪之。而不敢言。父死。即将秤烧毁。烟中化一龙升天。无何。子之二子皆死。因怨曰。父用心不平。反获平安。今出入公平。不敢瞒昧。反丧二子。天道岂如是乎。忽恍然至一官府。主者谕之曰。汝父平日轻出重入。欺人肥己。所得虽奢。亦是分中固有。但以欺心造业。获罪于天。上帝故遣破耗消散二星。为汝子。长成花费尔产。仍继以火。俾尔产尽嗣绝。以示其报。今汝能改恶盖愆。且事事公平和善。上帝因将二星取回。不久将换好子二人。光尔之家。尔当勉力为善。毋妄怨尤。醒而一一记之。愈加力行善事。三年中。生二子。俱中进士。子孙繁盛。张拱辰曰。予在邗关。与此公后人相善。故知之甚详。而逸其姓名者。为亲知讳往过也。

  郁林谢秀林。尺度斗秤。轻出横取。一日被雷震死。屡葬屡发。肉溃乃焚。腹中得一雷楔。

  宋王良孺。死而复苏。言至阴府。见壁悬斗斛秤尺。问其何用。冥吏曰。低昻轻重。欺心规利者。得罪于此。良孺得生后十日。凡牙行所用斗秤等物。不合式者皆遭回禄。

  宋广陵李珏。贸易为生。见同业者。出轻入重。小放大收。心恶之。且劝止焉。珏出入如一。微取薄利。以资口食。岁月既深。家亦富裕。后一江淮制置使。名姓相同。夜梦入洞府。见仙籍中有李珏姓名。乃大喜。以为他日登仙。忽二童子曰。此李珏。非相公。乃广陵部民也。寤而物色其人。问其所修何事。曰。无他。但平心应物而已。后寿至百岁。尸解成仙。朱贞曰。世言不欺神明。吾谓非天地百神。但不欺心神。即不欺神明也。呜呼。能晓此者。有几人耶。

  蜀人黎永政。善造斗秤。轻重增减。惟人所命。倍取其值。无不为也。小人不顾天道者。往往求之。为司察神纠奏。永政与二子俱盲。皆五指伤残。手节零落而死。吁。代人造作其报如此。盖惩本之法也。凡一切营生者。孰不欲养身养家。而乃每去干犯天怒。何也。安得尽鉴此案。而猛改焉。则幸矣。

  近来市肆贸易之物。几至伪多于真矣。此亦世道人心之变也。凡食饮之需。药品之用。金帛器物之类。稍有欺误。则丧心害人。莫此为甚。至于使用假银。其恶更甚。天诛尤速。

  清康熙庚戌。闽人顾姓。寓江阴。潜卖假银。携以适市。莫能辨者。但不可过十日。过则复现本质矣。某甲以六金。易二十金。至阊门买纱缎。归舟。夜过华荡。风作舟覆。寸丝无存。甲幸善泅得免。裸身而归。顾亦于是日震死。造银炉锤。俱碎如粉。呜呼愚哉。顾以奸术受诛。理所应得。甲以一念之贪。顿失其本有六金。而衣被行李更不知所值几金也。生意至此。可谓折本矣。且其性命不丧于波浪中者。岌岌矣。无知小人。可怜若此。愚有一言醒人曰。我贸易。欲求生也。我欲生。人不欲生乎。我欲养家活口也。人独不欲养家活口乎。况且欺心逆天之人。报应昭昭。无有不身死而害家灭口者。殆非贸易者之本心乎。

  孙蜃川尚书之祖。一日货物。得银二两。公持以示人。则假银也。念此银既不可用。岂可留以误人。至东河之滨。复从水中走数十步。投之深处。子登第。为副使。孙。即蜃川也。孙公得银弃湖。其心与吕祖合矣。子孙显贵。犹是报之小者。

  宋庐山卢常。卖油烛。以鱼膏杂置其中。建隆观黄禹。以牛脂入油为烛。二人皆为天雷震死。吁。今之卖盐搀沙。卖酒搀水等人。其亦旁鉴于斯。

  海盐倪某。用杂木剉末。做香货卖。一夜香末忽起烟焰。倪欲出户。烟迷不得。人屋俱烬。

  明张安国。知抚州日。以市人多市假药。出榜戒曰。陶隐居。孙真人。因本草千金方。济物利生。多积阴德。名在列仙。自此以来。行医货药。诚心救人。获福报者甚众。不论方册所载。只如近时。此验尤多。有只卖以真药。便家资鉅万。或自身安荣。享高寿。或子孙及第。改换门户。如影随形。无有差错。又曾眼见货卖假药者。其初积得些少家业。自谓得计。不知冥冥之中。自家合得财禄。都被减克。或自身多有横祸。或子孙非理破荡。致有遭天火。被雷震者。盖缘买药之人。多是疾病急切。故此将钱告求。孝子顺孙。只望一服见效。却被假药误赚。非惟无益。反至损伤。平时杀一飞禽走兽。犹有因果。况万物之中。人命最重。无故被祸。其痛何穷。可不戒欤。

  取以采言。利以奸得。则其用心之忍刻。无所不至矣。今之一切躧船头。撞木钟。说事过付之类皆是。不必独指私铸私盐。方云采取奸利也。故衣冠中。亦有此恶。岂可独责市井小民哉。

  古人诗曰。越奸越巧越贫穷。奸巧原来天不容。富贵若从奸巧得。世间呆汉吸西风。

  张奉。习刀笔。熟知境内田赋户口。能使连阡陌者。空其囊。无立锥之家。籍辄盈焉。境苦其毒。而不敢言。朝言则夕赋至矣。尤工剥民之术。凡长吏至。辄召问之。既而执手相欢。终乃颐指惟命。日教长吏。穷取民财。长吏取其二。七归于奉。巡抚唐公。廉其状。驱武豪缚之。械至途。厚赂缚者不许。乃计逸去。缚者追之不及。时四野无云。虩然雷震于东。奉毙于西。腹若刲五脏若刳。人厌弗收。狗彘弃焉。
压良为贱。谩蓦愚人。
  今之为人奴婢者。前世造业积恶。过满一千八百之人。其有实非奴婢。原系良家子女。而我以势力强制。使为奴婢。即压良为贱也。至卖良为娼。乃在十恶不赦之条。更不必言矣。

  漳州周祥。与薛纯为友。纯贫。止一子。纯死。子归于祥。祥竟奴之。少不顺。痛加鞭挞。一日祥遇纯于路。惊曰。兄已谢世。何来人间。曰。来看吾子。并促兄也。祥汗下如雨。归家暴卒。尝见富贵之家。亲族之困苦无依者。寄身其家。仰其衣食。每每使以僮仆之事。甚或呵叱相加。此亦太上所戒之类也。然此等人。初以赒恤之心。后行摧折之事。非特无功。抑且损德。非可惜欤。

  浙省广济库。岁差杭城大户充库役。司其出纳。一人侵官钱太多。无可为偿。府判王某。乃拘其妻妾子女于官。终不得偿。遂命小舟载之西湖。供游人作侍儿。得赀纳官。后王之子孙。有为娼者。

  有一等父母。不得已为丧心无耻之事。鬻子女愿为奴仆者。然我心则忍乎。好义之人。力能挥金。当周其急。而保其良。此盛德也。即或不能。我毋辱之。虽不免别售他人。犹不失吾尽吾心也。

  良贱原无一定。不过贫人子女卖与富人。遂名为贱耳。其实皆良也。今人于己子女。珍惜如珠。膏梁肥甘。纨绮绵绣。义男女等。土芥鞭笞。粗恶饥饿。破碎寒冻。彼亦父母所生也。何不公如是乎。独不思富者或贫。贫者或富。天道正未可知。能保良者不转而为贱。贱者不转而为良乎。

  待人接下。须是处富贵之地。悉知贫贱的痛痒。当少壮之时。思念衰老的辛酸。居安乐之场。体恤患难的景况。处旁观之境。原谅局内的苦心。

  谩者。欺人不知不见也。蓦者。快捷伶俐之貌。凡用诡计设骗。令人堕其术中。谓之谩蓦。谩蓦皆不可用。而加之愚人。则尤可怜。即愚人不能报。冥冥中自有代为之报者。在愚者则无损。而我先损矣。

  袁氏世范曰。贫富无定势。田宅无定主。有钱则买。无钱则卖。买产之家。当知此理。况人之卖产。或因缺食。或以负债。或为疾病死亡。婚嫁争讼。因有百千之费。鬻百千之产。买产之人。务从宽厚。即还其值。虽彼转手无留。亦足以了其一事。而为富不仁者。专事谩蓦。知其欲用之急。则阳拒而阴钩之。以重扼其价。既成契。又延捱不即总与。或以米谷他物。高价而抵与之。或约期而零星授之。出产之家。随即耗散。不能了其一件事。而往还取索。人力之费。又居其半。彼富者。方自窃喜以为善谋。不知天道好还。有即报其身者。有及其子孙者。人多迷而不悟。何哉。
贪婪无厌。咒诅求直。
  以口取物曰婪。言人之贪。如口之食物。无有厌止。无有穷极也。老子曰。罪莫大于多欲。祸莫大于不知足。知足者贫贱亦乐。不知足者富贵亦忧。世人贪求数盈。终归耗散。固不必言。且又落下一场祸孽。更难了耳。

  甄彬。有行谊。尝以束苎。就店质钱。后赎苎还。于中得金五两。彬送还。店主以半与彬。彬不受。曰。五月披裘负薪。岂受遗金者耶。

  唐代宗时。中书侍郎元载。从诸子通关货贿。京师及方面。皆挤忠良。进贪猥。富奢声乐。禁中不逮。帝尝戒之。不悛。后帝怒。收载下诏赐死。妻子亦赐死。籍其家。钟乳五百两。诏分赐中书门下台省官。胡椒至八百石。他物称是。郑瑄曰。自古居相位者。何尝死于饥寒。而每死于财货。亦可笑也。

  明天顺间。嘉兴李铭。得一宝壶。富人曹瑗。酬米二十石。李不允。复投怀悦。酬倍之。亦不售。更投吴汝辉。酬米百石。既成说矣。有刘祝者。谓铭曰。吾有一策。俾君大获。若投献镇守张太监。谋佥嘉兴一郡盐钞。利当百倍。铭诺。祝与之夤缘。果获所图。计利三千余两。刘分其三分之一。铭领还。过江舟覆。钞皆毁湿。嘉兴太守杨继宗。迫捕前钞。铭死狱。刘废产与偿焉。

  古云:世无百岁人。枉作千年计。无厌之求。何为者。意将为子孙计乎。不知语云。子孙不如我。要钱做甚么。子孙强如我。要钱做甚么。

  汉疏广云。吾岂老悖。不念子孙哉。吾有旧田庐。子孙勤耕中。足以供衣食。若增为赢余。是教子存怠惰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富者众之怨。吾既无以教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也。由此观之。司马温公。积金不如积德之训。吾人安可不熟诵而力行哉。

  咒诅者。誓于神也。求直。求神速报也。此不待形于奏牍。凡忿争妄有呼召者皆是也。按咒誓章有云。凡有咒诅。则四面八方受人咒诅。一切凶恶之鬼。皆得乘间伺隙。行其祸害。若非忏请天神降解。未易断除。然则咒诅可为乎。

  明万历初。西华里役王着。与纳户争逋欠。誓于城隍庙。夜宿扬善寺。忽闻喝道声。起视。见一官立火炬下。幞头朱衣。拥卫甚众。呼令二壮士。操刀向着。着持几上墨砚掷之。竟被刺中。口颊流血。寺僧惊起。不见一人。方知是城隍神也。次早囚服谢罪。视庙中神像。俨如梦中。而右侍则操刀者。身有墨迹焉。逾月口疮平。刀痕宛然。夫事理本有曲直。本直则公论难泯。日久自明。何苦与较。若曲则自反心歉。安敢对神尤人乎。况且凡事。但当循理安分。一为咒诅。则鬼神厌恶。天谴必遭。可不戒哉。
嗜酒悖乱。
  酒能乱性。茍或酷嗜。其失至大。观于酒诰。则知古人垂虑之远。观于酒颂。则知古人托兴之深。即如礼称一爵之献。宾主交拜。所以防酒失也。世人嗜酒无度。遂至形骸颠倒。礼法丧乱。骂座卧衢。凌法犯上。久且丧心失德。能使士败名。官落职。农荒畴。商贾丧赀。甚则丧身亡家。岂不痛哉。宋范鲁公质。戒子曰。戒尔勿崇饮。狂药非佳味。能使谨厚性。化作凶顽类。曹月川曰。养性勿贪昏性水。成家宜戒破家汤。且一切淫乱之原。多起于酒。故四戒以酒为第一也。

  醉者善念悉去。恶念炽发。醒时所必不敢为。必不敢言者。醉则恣为恣言之。故饮而能节者。谓之太和汤。谓之忘情友。饮而不能节者。谓之柔魔。谓之甘毒。

  酒。淫薪也。恣酒不恣淫。鲜矣。夫内火方炽。淫欲怒发。犹且难防。矧纵酒以益其火乎。醉饱行房。五脏反复。得病不小。尤宜痛惩。更有因醉宣淫。而受辱丧命者。悔之何及。

  世间最可笑者。莫如酒筵争胜负。处世每事宜退让。况偶尔欢叙。行令较拳。不过片时意兴。胜不足荣。负不足辱。输非有失。赢非有得。正如弈家所云。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者。彼昏不知。必胜乃已。以至不醉不休。何愚之甚。又有自夸量大。以莫己及为豪举。不知自己道德文章。科第功名。正多不及人处。而偏以量大为夸。不亦谬乎。更有一种。夸酒政严明为得意。不思酒以合欢。宜随其量。何苦强令多饮。以致伤生。语云。苛政猛于虎。吾谓酒政苛。犹是也。座间有此类。急宜引避之。

  智度论中。列饮酒过失。曰。心不节限。一也。财物虚竭。二也。众病之门。三也。斗争之本。四也。裸露披跣。同于牛马。五也。傞舞骂座。人所憎恶。六也。应得物而不得。七也。已所得物而遗失。八也。匿事尽说。醒则追悔。九也。醉中多失。醒则惭愧。十也。身力软弱。十一也。面色变换。十二也。心志迷惑。十三也。智慧蒙蔽。十四也。不知敬父母。十五也。不知敬鬼神。十六也。不知畏人言。十七也。不知畏王法。十八也。朋党酗虐。十九也。疏远贤善。二十也。无惭愧。二十一也。易暴怒。二十二也。不守六情。二十三也。纵色无度。二十四也。恭人摈弃。二十五也。无小心畏避。二十六也。俾昼作夜。事业都废。二十七也。犯名教罪。二十八也。弃舍善法。二十九也。远离涅盘。三十也。种痴狂因。三十一也。身坏命终。堕于恶道。三十二也。若得为人。心恒狂乱。一切外物资生。悉皆败坏。

  闽士刘某。素行端严。门生甚众。平日每诲以戒色。一日偶醉。与友争妓。醒时大悔。羞见诸生。阖户三日。集古今受酒害者。以自警。名曰百悔经。又吴士叶某。素性孝友。一日醉后。与弟争詈。父出理谕。竟吐一二不逊语。五鼓醒来。妇语醉状。悔恨欲绝。急诣父房。叩头泣涕。跪候谢罪。父怒方解。噫。二公素性醇饬。尚不免醉后乖张。若放僻邪侈者。更何极耶。酒名祸泉。信哉。

  宋吴育。为枢密使。时陈执中罢相。举吴自代。因侍宴醉睡。忽抚床呼从者。上怒。黜为西京留台。又郭贽为参政。入对。酒气熏御座。左迁南京。

  酒后失言。每得大祸。无锡县一名士。年少多才。醉后面讦人闺丑。其人坦然笑曰。某醉语耳。一似毫不较者。座间咸服其量。一老成俟其别去。语同席云。怒者其常。笑者不测。半年后。生竟被人谋害。咸疑操刀者。即前受辱人。吁嗟。酒祸至此哉。若夫因醉。而坠河陷坑。跌损头面。遗失赀财。泄露机密。触犯鬼神。种种殃咎。悉酒为祸。奈何弗戒。

  宋苏易简。为学士。因大饮。衂血。感疾而卒。又王全。为殿中丞。以大醉。脐裂而死。夫狂药浸人。鲜不发而为病。发之早则病浅。发之迟则病深。未有不致于死者。故历观享大年之人。皆不嗜酒。人奈何以先人遗体。付之醉生梦死中哉。

  陈镐。性好饮酒。为山东提学。父遗书戒之。遂命工制一小杯。镌字于上云。父命戒酒。止饮十杯。

  浦江郑氏家规。子孙年未三十者。酒不许入唇。壮者虽许少饮。但沉酗喧呶者。必棰之。奉宾客。惟务诚确。毋强以酒。诸妇不许共饮。年过五十。姑从其便。此堪作居家者法。

  古人曰。酒者就也。就之是则是焉。就之非则非焉。酒者造也。造之善则善焉。造之恶则恶焉。是酒不能是非善恶人。而人自是非善恶之也。节省二字。固可少乎哉。
骨肉忿争。男不忠良。女不柔顺。
  唐张公艺。九世同居。只一忍字。忿争者不忍之故也。骨肉之间。执理便伤情。伤情即非理。岂得妄有忿争乎。然其源多出于妇言构衅。盖妇人心不公平。恒怀嫉妒。又其所谓舅姑叔伯妯娌同辈。皆缘假合。强为称呼。原非自然天属。故轻于割爱。易于忿争。两递其言。积成怨恨。一家之中。乖变丛生。其事多端。不可概述。惟天伦笃厚。高明远识之人。明烛洞照。谗言不听。自然和气熏蒸。情谊欢洽。何忿争之有。

  明浦江郑濂。凡二百年不别籍。人号其里曰义门。太守旌匾曰。天下第一家。太祖即位。召至京问曰。汝家食有若干人。对曰。一千有奇。上曰。真天下第一家也。时马后壁后闻之。谓太祖曰。陛下有天下。以一人举事。令郑某一家千余人。举事不更易耶。上惊。复问曰。卿合族亦有道乎。濂适对曰。无他。惟不听老婆言耳。上不觉大笑。时河南进香梨。因赐二枚。濂双手擎梨于首。趋出。上命瞷之。至家。召族人。向阙叩首谢恩。置水两大缸。碎梨入内。分饮之。太祖闻之喜。后有讦其家与权臣通者。太祖曰。郑门无是也。诬之耳。后命简其子弟三十以上者至京。并授以官。其宗长渶。诣阙谢恩。上御奉天门。亲书孝义家三大字赐之。而识以玉玺焉。

  忠者。尽己之谓。良者。方正之称。万物惟人最灵。人又以男子为贵。既得此灵贵之体。而奸佞不忠。险僻不良。则非特自负己灵。亦甚辜负造物矣。

  宋范文正公。二岁而孤。稍长便挺身自立。昼夜诵读。静坐默思。六年遂精六经。年二十举进士。判河中。忠爱洽于人心。历官侍郎。立朝治家。恩威并用。忠君爱国。善绩昭垂。教子义方。济贫周苦。名振一时。景仰百代。男子二字。洵不愧焉。

  礼记曰。男帅女。女从男。又曰。幼从父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颜氏家训曰。妇中主馈。惟事酒食衣服之礼。如有聪明才智。但当辅佐君子。助其不足。若凌驾其夫。干预外政。便是晨鸣之牝(pin4)鸡。长舌之鸱鸮。家道不振。于此为始。

  汉袁隗。娶马季长女。装遣甚盛。隗曰。妇奉箕帚而已。何必过珍丽乎。对曰。慈亲垂念。不敢逆命。君若慕鲍宣梁鸿之高。妾亦从少君孟光之义。

  宋程珦夫人侯氏。谦顺柔和。虽小事必禀而行。治家有法。不挞奴婢。诸子或加诃责。必戒之曰。贵贱虽殊。人则一也。珦或有所怒。必为之宽释。惟诸子有过。则不掩。每曰。子之不肖。以母蔽其过。而父不知耳。后二子颐颢。俱成大儒。位显贵。配享孔庙。

  和州居民某。养鹅百余。一日食其邻之稻。邻打杀其鹅。至五十余。某妇见之大怒。复思曰。设与彼讼。亦必需费。且吾夫醉卧。若知而殴打。尤为不便。遂收拾死鹅腌之。次早。邻人忽暴死。夫知昨事。乃深感曰。设汝昨为我说。我乘醉殴之。不几成人命耶。

  紫霞造福诀云。凡女人修善。不异男子。但女无外事。三从为良。如有善行。不若劝双亲丈夫行之之为妙也。故亲有三善。则女妇分一。夫有二善。则妻分一。经预思量者。即与同功。若将妇女劝化为善。其功德。比妇女自己为善。倍难倍多也。姊姒娣妹有善。彼此交赞。其功亦可相等。所贵欢喜同志。无妒忌心耳。若能孝敬和顺。相夫教子。以尽自分。再加以深信因果。吃素念佛。则现生自然身心安乐。子孙昌盛。临终定蒙佛慈接引。往生西方。只可在家潜修。不宜向外奔驰。一则不误时光。一则免惹物论。又如子孙有疾。祈神祭祷。动费数金。何如平日为善救生。自得神佑乎。闺门内自有洞天福地。勉而行之。
不和其室。不敬其夫。
  夫妇和而后家道昌。妇女未尝读书明理。若有不是。便当明白晓谕。固不可任其纵恣。亦不可遽生瞋嫌。但世人遇强悍之妇。则受其欺凌。遇弱朴之妇。则加以凌虐。欺善怕恶。此岂丈夫所宜有。更有愚人。宠妾侮嫡。恋妓欺妻。甚至殴骂瞋责。此辈尤不得令终也。

  颜光衷曰。人生莫作妇人身。百般苦乐由他人。彼其离亲别爱。生死随人。所主惟一夫耳。饥不独食。寒不独衣。舍其身而身我。舍其父母而父母我。一遇远旅之商。游学之士。孤房独宿。寒夜铁衾。岂易受哉。我则薄幸。委身外舍。钟情花柳。迷恋如狂。而或一旦贵显。姬侍满前。罔念结发。恐惧唯汝。安乐弃余。吁嘻何待人以不恕也。长舌之妇。恣志凭陵。失行之女。忘检撒泼。则亦已矣。若乃事舅姑。睦妯娌。和姑妗。以及前后嫡庶间。人各有心。众皆为政。其于忧烦展转。忍辱吞声。殆未可言。而困穷颠覆之家。晨夜无炊。针指自活。亦有不能殚述者。岂其望我终身。而中道弃之。则情理谓何哉。此卷耳东征之诗。柔情婉韵。摹写拈出。为王化第一义。而乐妻子。宜家室。顺父母。真吉祥善事哉。

  顾恺。待妻有礼。每夜入晨出。罕见其面。疾笃。妻出省之。恺令左右扶起。冠帻加袭。劳勉一毕。即令妻还。由此观之。则夫妇之际。岂可一刻无礼。而致比昵之失哉。然礼岂有他欤。和而有节。爱而相敬而已矣。

  洛城王八郎。性凶。好殴妻。昵一妓。家赀荡尽。其妻既迫饥寒。殴之愈急。妻不得已。托亲邻处分。八郎令妻子异居。自与妓同室。无何身病产绝。妓飘然径去。乃复投妻。妻避之。八郎暴卒。妻亦卒。亲邻为置尸一处。至夜。忽闻斗詈声。启户视之。二尸反背而立。

  夫者妇之天。终身所依。何可不敬。其不敬者。非悍妇。即荡妇。或恶言抵触。或咒诅厌镇。不知凡作女身。多因宿谴。若更侮夫。益堕恶道矣。至丈夫死。骨肉未寒。便思改适。视所生子女。若路人。死不能哀。生能敬之乎。

  杜企。为人怯弱。妻张氏。素轻之。晚益多病。张不一顾。无何。张先企卒。既殡。棺破。化为蟒。径奔林间。噫。夫者。妇之天也。慢夫。是慢天也。天可慢乎。请自思之。

  后汉梁鸿。娶孟氏女。名光。始以装饰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妻乃椎髻布衣。操作如前。鸿喜曰。此真梁鸿妻也。遂同隐霸陵山中。后避难适吴。依皋伯通庑下。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即碗也)齐眉。伯通曰。彼佣能使妻敬如此。非凡人也。乃舍于家。

  杜珪目盲。其妻日夜望北极祷告。每拜必七七四十九数。竟能感真武化身。下降疗治。彻视如初。

  宇文邦彦妻黎氏。刻苦立家。喜观书。略通大意。手自编录。以相其夫。且严督诸子从学。其子率中兄弟。果及第。历词垣。登翰林。至右辖。乡里称尊。至今有黎氏手编制诰纶言集。

  明黄观。安庆人。建文时。以三元及第。仕至学士承旨。靖难兵至。观死。妻翁氏。并两女俱被执。有旨配象奴。翁诡言避难时。有金若干。寄城外至亲家。吾母子往取则得。否则必为所匿。象奴利其物。与俱至城外。妻云。两女当以衣裾相结。恐稠人中迷失。奴许之。二女亦不解母意。比至江滨。则掣二女俱溺水死。至今庙祀秦淮河干。

  宋崇国郑夫人。欧阳修之母也。崇公举进士。再任推官卒。修甫四岁。家贫。母自力于衣食。以供修力学。授之书。尝大雪夜。拨寒灰画字以教。居恒泣告修曰。而父廉而好施与。吾不及事舅姑。然知汝父之能养也。吾不能知汝之有成。然知汝父之将有后也。吾归于汝父。免丧踰年矣。每祭必涕泣。或遇酒肉。必涕泣。以不及养为恨。始以为新免于丧。适然耳。乃其后恒然。至终身亦莫不然。以此知汝父之能养也。汝父为吏。尝夜视刑书。屡叹曰。吾求其生而不得。为可哀耳。回顾乳母抱汝立于旁。指而言曰。吾命宜早夭。恐不及见儿之立也。当以我语告之。其教子弟率由是。以是知汝父之将有后也。于是修感泣。奋于学。至举进士。贵显。俭薄依旧。寻以直谏贬。夫人言笑自若曰。贫贱素也。汝必安之。修卒以忠直为贤相。累封母越国太夫人。夫敬夫之道。孰有大于尽节教子二事哉。故序此二案以为敬夫之极则。凡为妇者勉之。
每好矜夸。常行妒忌。
  老子曰。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易曰。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君子之终也。大禹不矜不伐。愚夫愚妇。皆谓一能胜予。而凿龙门。排伊阙。地平天成。功被万世。周公不骄不吝。劳谦下士。而东征破斧。卒安周室。故曰。真正大圣大贤。都战战兢兢。临深履薄处。做将出来。如大禹周公。圣人也。何曾矜夸道德于人。然则今人妄有矜夸。亦何意哉。多见其不知量也。

  汉顾雍。封侯三日。而家人不知。晋谢安。对客围棋。捷书至。而客殊不觉。宋曹武惠克江南入见。合门所进榜子。止称奉敕江南勾当公事回。文潞公至和中。首议立英宗为嗣。及神宗立。公但言韩琦之功。上由是知其不伐。诸公皆人品极其上。勋业极其大者。尚谦退不矜如此。人何不知所法耶。

  器量大者。福泽必厚。器量浅者。福泽必薄。谦虚盈满。祸福之分。岂可不慎。且富贵才能等事。有何足恃。以此骄人。固无论有祸。先已丧心。不知耻也。

  晋石崇。与王恺斗富。恺作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胜之。恺又尝执宫中所赐径尺珊瑚以夸于崇。崇以铁如意击碎之。恺勃然。崇乃出家所藏者。皆长二三尺。以一株偿之。其它珍异之物。莫不争胜。后崇因罪伏诛。乃叹曰。奴辈利吾财耳。噫。崇临死一言。何其明耶。然使早知。必不夸矣。矜夸之祸。其酷若此。今人于一言一动之间。可不谨慎乎哉。

  妒忌者男女俱有。男人见人功名则妒。见人富贵则妒。位逼己则忌。才胜己则忌。皆是局量褊浅所使。至于妇人争宠构怨。往往祸家绝嗣。其罪尤不可胜言者。生而人人切齿痛恨。死而永堕地狱饿鬼畜生。庶几蔽其辜也。正身表率。其责成男子乎。

  周魏将庞涓忌孙膑之才。刖其足。后为膑所杀。唐鱼朝恩。程元振。忌郭子仪功高位隆。每谋害谮谤之。卒皆获罪。鱼诛程窜。宋韩侂胄。忌朱文公熹。为焕章阁待制。乃结党斥熹为伪学。一时君子皆被斥抑。后侂胄为史弥远所诛。北齐释明琛。平生见人出其上者。恒深妒之。后于林间变蟒。趋谷而去。按梁武帝得止妒方。左右进言曰。愿陛下广赐群臣。使不才者。无妒于才。挟私者。不妒于私。浊者毋妒清。贪者毋妒廉。亦劝化之一端也。帝然之。则妒忌岂止妇女为然哉。

  周宋苏鲍妻女宗。事姑甚孝。苏仕卫三年。娶外妻。姒告之。女宗曰。妇人以专一为贞。以善从为顺。岂以专夫之爱为善哉。夫礼。大夫三。士二。吾夫士也。有二。不亦宜乎。且妇有七出。妒正为首。姒不以居室之礼告我。反欲使我有见弃之行乎。宋公闻之。表其庐。号曰女宗。

  卢弁者。其伯任湖城令。弁就省。梦至一所。有大磨十枚。磨边有无数妇人。磨恒自转。牛头卒以大箕抄妇入磨孔中。随磨而出。骨肉粉碎。痛声难闻。弁于众中。见其伯母。即湖城令妻也。相见悲喜。弁问此等受罪何故。曰。坐妒忌至此耳。吁。地狱之报妒如此。可怕可怕。

  梁仁裕。幸一婢。妻李氏。妒而虐。缚婢击其脑。婢呼号曰。在下婢贱。制不自由。娘子锁项。苦毒何甚。婢死后月余。李氏病。恒为婢所苦。头上四处生疽。号哭鸣叫。脑溃而死。

  晋贾充妻郭氏。性妒。尝生子。乳母抱之。充就而抚之。郭鞭杀乳母。子思乳母。哭而死。充竟绝嗣。贾充误国巨奸。故以妒妇灭宗。盖天道也。然世以妒绝嗣者。正复不少。彼妒妇者。纵不思罪深恶大。地狱之报难逃。独不念眼前之绝嗣荒冢。骨骸流离。风雨凄夜台之魄。牛羊作践牧之场。寒食清明。谁荐杯水。野烟荒草。鬼泣啾啾。此何故欤。悲哉。予言及此。亦不禁代为此等人恻然悯痛。而号泣长吁也。凡为妇者。及早思之。然愚再玩贾充一案。则绝嗣原是天道。而妒妇出其门。亦属恶报之巧端也。为夫男者。岂可不思积德回天。而独责妇人之妒耶。

  后魏杜昌妻柳氏。甚妒。有婢金荆。昌沐。令理发。柳截其双指。无何。柳被狐刺螫。指双落。又有一婢名玉莲。能歌唱。昌爱之。柳乃截其舌。后柳舌疮烂。事急。就稠禅师忏悔。师曰。夫人截婢指。已落指。截婢舌。又断舌。悔过至心。乃可以免。柳氏顶礼求哀。经七日。禅师令大张口咒之。有二蛇从口出。一尺以上。急咒之。遂落地。舌亦平复。遂复不妒。夫悔过改恶。神人共喜。凭你作过无边罪业。只要从此悔而不犯。前罪一时冰释矣。此案其明证也。鉴此而悔。实为大幸。

  嗟乎。怨妇无终。妇情易结。故惨毒阴贼之事。以身行之而不疑。惟在女家父母兄弟。未嫁则预导之。已嫁则曲抑而勿助其焰。庶几妒忌之心。其少止乎。而从中调停感化。则又在本夫矣。若夫渔色宣淫。致令河东狮吼。君子则以淫夫之罪。特薄乎云尔。
无行于妻子。失礼于舅姑。
  待妻宜和而敬。待子宜严而正。不以礼待妻。则失唱随之义。不以道教子。则伤生育之恩。不义不慈。总曰无行。今之待妻者。不刻薄寡恩。则狎昵无度。待子者。非姑息太过。必苛责太甚。己实无行。何以责妻子乎。

  后汉张湛。矜严好礼。居处必敬。每遇妻子。必讲说礼训。及善言懿行以教诲之。如严君之御臣下。故其妻亦交相勉饬。有声乡党。此案深可为教妻教子之法。

  史堂。微时已娶。及登第。自恨不得富家女为妻。悔之。遂日暌隔。不复同寐。其妻郁郁成疾。数岁。堂不一顾。妻亦饮恨。临终隔壁呼堂曰。我今死矣。尔忍不一视耶。堂终不顾。及妻死后一年。冥司罪其恶薄无良。削其寿禄。暴疾而卒。

  涿州王瑶。溺爱二子。养成恶性。不能制而告官。二子俱死。遂绝后。及瑶死。次年二月十五夜。本处城隍庙司祝刘进。窥见一人持状。求清明祀。城隍怒曰。有子不能教。自绝嗣续。谁可供尔祀。令鬼卒驱之。其人大哭去。庙主次日访之。乃知瑶已死岁余矣。古语曰。孔子家儿不识骂。曾子家儿不识斗。习以成性也。又曰。养子弟如养芝兰。既积学以培之。又积善以润之。父子间不可溺小慈。自少律以严。绳以法。则长无不肖之悔。又曰。人有数子。饮食衣服之爱。不可不均。长幼尊卑之分。不可不严。贤否是非之别。不可不辨。幼示以均。则长无争财之患。幼责以严。则长无悖慢之患。幼教以分别。则长无匪类之患。合观前说。人亦知所法矣。

  妇事舅姑。一如子事父母。下气怡色柔声。燠寒相体。疾痛疴痒相关。出入相扶持。少或失礼。即为不孝。罪恶通天。雷火立诛矣。噫。然吾更有进焉。妇之于舅姑。以人合者也。子之于父母。以天合者也。从来子不孝父母。而妇独孝公姑者。窃恐无有是理。故凡妇之失礼。皆其子有以致之也。神诛鬼责。岂专责之妇人乎。普愿为子者念之。

  明崇祯五年三月廿二日。淮安山阳县。毛继宗妻冯氏。天性至孝。姑年高病笃。毛又运粮赴京。妇乃沐浴更衣。夜晚吁天代死。取刀刺胁。肝尖跃出。忽闻儿呼。怨惊姑醒。遂以帕掩创口。入抚其儿。复虑微肝不足愈。姑虔祷再刲。时月尚未出。天忽明净。星皆灿烂。照妇之身。光如白日。妇腹刲肝一叶。当即和羹进姑。姑甫尝。便觉甘美异常。问是何物。妇托言邻家获鹿。此鹿肝也。姑尽食之。病随痊愈。彼时至诚所感。创口不痛。但血迹难掩。小姑觉之。合家惊传。姑方知其救己也。痛哭感恤之。一时里中士夫合词上闻。苦以胥役需索。未能达之天子也。幸有徽州诸生江天一。着奇孝惊天集。以传其事。

  宋贾耽。为滑州节度使。时有一民妇。事姑不孝。姑年老目盲。妇以秽食奉姑。姑怪其味。子自外归。乃执以问。其子见之。仰天大哭。忽雷震疾发。截妇首以狗头续之。耽知之。令牵于境内。以警不孝。嗟嗟。今人动谓妇人水性。不可立教。此说何不达理之甚耶。今也为女之日。父母既失教养之方。为妇之时。愚夫又乏观型之益。遂觉忤逆淫妒之恶。不可抑制。诚使为之亲者。自幼及笄。即以孝敬柔顺开谕其心。则虽嫁不才之夫。亦可自知成立。况其所刑于者。又是孝悌善良君子哉。教女与教子并重。此言固当白之天下。
轻慢先灵。违逆上命。
  先灵。祖先之灵也。凡殡殓无礼。居丧无制。安葬不速。斋祭不诚。拜扫不勤。祠庙不整。香火断续。皆轻慢也。夫水源木本。岂敢或忘。若于此有失。吾不知其可也。

  梁昭明太子。至性仁孝。所生丁贵嫔卒。水浆不入口。每哭辄绝。武帝谕之曰。毁不灭性。有我在。那得如此。太子乃强进数合。自是至葬。日进麦粥一升。太子体素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每入朝。士庶见之。莫不下泣。

  陈杲。以贡至京师。向神庙祈梦。梦神曰。子父柩不葬。科名未可问也。陈未信。明岁黜于礼闱。遂归。亟完葬事。再试。始登第。功过格曰。亲没三年不葬者。迟一月。为十过。葬者不尽心力。或致侵坏者。为百过。觉后不即改者。迟一日。为十过。又曰。祀先失时不敬。为一过。若因游乐失时加五倍。

  邓左名。每当扫墓。必留连冢。次竟日而归。曰。一年之内。到此几日。吾不忍恝然去也。至性之言哉。今世俗每于岁节清明一诣坟所。余则置亲于荒墟不问。祭时大率与兄弟亲友。放情游览。尽欢而归。岁节非扫松也。只赏梅耳。清明非省墓也。只踏青耳。嗟夫。禄不及亲。饱妻孥而何益。生亏菽水。没列鼎以何为。

  臣受命于君。子受命于亲。弟子受命于先生。凡一切在下者。受命于上。皆上命也。义不可行。亦当委曲感动。先期进谏。不敢受命矣。义所可行。则奉行不力。尚然有罪。况违逆乎。违逆者。乱臣贼子之所自也。

  明陶安。当涂人。太祖命安知黄州。谕曰。善抚苍赤。安钦上命。至郡免赋税。省繁役。勤课士。减刑罪。民皆悦服。复召为学士。迁江西行省。参知政事。无事不尽心竭力。以副上命。安卒。上亲撰文致祭。赠谥荫子。子孙俱登甲第。位至卿佐。夫今之抚字黔黎者。皆仰承君上之命者也。而乃酷虐生灵。残害百姓。略不体吾君教养之心。违逆之罪。孰过于此。在百姓固莫如之何。抑知天鉴不远。民不可虐。天不可欺欤。
作为无益。怀挟外心。
  世间万事。转头即空。惟有积德行善。兴利除害等事。世世生生。随身受用。无有穷已。他如第宅台池。衣食车马。以及一切诗画珍玩之事。皆足丧志累身。何益之有。至于张灯演戏。唱曲饮酒。樗蒲博弈等事。岂惟无益。且是害之大者。切戒切戒。

  宋张咏。镇成都。虑民艰食为盗。于诸邑田税内。岁折米六万斛。至春。则籍细民。计口给券。依原价籴之。由是虽遇荒歉。亦无甚饥。陈尧佐。为广南漕运。其风俗不服药。病则祷鬼。人多死者。公集家藏验方。刻石于驿舍。土人赖之。王觌。知成都。民多火葬。公力禁之。以官地设义冢。瘗未葬者。其地遂无火葬。苏轼。知杭州。浚二河。修六井。筑长堤种柳。以备堤利。民因名为苏公堤。喻仲宽。知顺昌。俗多溺女。公作劝戒文。召父老至庑下。殷勤慰劳。并出文以劝。其俗为之一变。以上皆作为有益者。乃知君子处世。贵有益于人物耳。岂徒高谈阔论而无实际哉。至于吾人修身正己。省过去非。正有惟日不足之事在。而乃妄有种种无益作为。不知幻身幻境。倏忽归于磨灭。惟有圆明一性。万劫常存。本无生灭。今人与其闲销时日。拖水沾泥。何不向此中稍稍做工夫耶。

  臣欺君。子逆亲。妻背夫。兄弟相贼。朋友相倾。皆外心所使也。然不待形于事为。即有机微萌动。人不知而鬼神已诛其心矣。

  宋秦桧。与金人谋通。力主和议。诸将战稍捷。即促令班师。所得城邑。随即陷失。又毙岳飞于狱。后有入冥者。见桧在无间地狱。今杭州岳王坟前。有桧夫妇铁像跪焉。游人每每打之及尿之以泄其恨。

  明越中民某者。待其妇。情甚笃。妇乃慕其邻之少年。时相顾盼。虽与夫处室。而心心惟少年是念。后夫病卒。服未阕而嫁之。夜即梦前夫来曰。我死而嫁。姑不责也。我在而怀外心。此实可恨。乃持一铁槌。捶其背。寻即呕血而死。
自咒咒他。偏憎偏爱。
  此句是咒诅而无直可求者。凡怒而自咒。又兼咒他人者是也。斯乃小人女子。召灾之先兆。往往有不待死而立如所咒者。可不戒乎。

  堰典妻。尝与人私。又窃邻家一手巾。邻家诟詈。典乃自咒咒他曰。吾妻果与人私。及窃汝手巾。当为雷击。否则汝必当此。无何。典毙于雷斧。胁下有字曰。痴人保妻。妻亦震死。胁下亦有字曰。行奸为盗。

  周郑子罕曰。有诅有咒。乱之本也。夫生死有定命。非爱所能生。岂憎所能死。今也乃自咒咒他。惑之甚矣。愚之甚矣。

  偏憎偏爱。所指甚广。凡君之于臣。父之于子。夫之于妻妾。主之于仆隶。皆有之。惟妇人于前后嫡庶间尤甚。故昔曾子丧妻。终身不娶。曰。高宗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以后妻杀伯奇。吾上不及高宗。中不比吉甫。庸有其免于非乎。善哉。此惧有偏憎偏爱。而全父恩者也。然而妻亡不娶。人情所难。惟求于娶之之后。恒能体认曾子之言。庶几不至大谬耳。

  东海徐甲。前妻许氏。生一子。名铁臼。许亡。改娶陈氏。性凶妒。欲杀前子。陈生一子。因名铁杵。欲以捣臼。铁臼被诸棰楚。冻饿而死。时年十六。亡后旬余。鬼忽还家曰。我铁臼也。我母诉冤于天。得天曹符来雪恨。令杵病死。与我遭苦时同。陈百计求禳。不去。于时铁杵六岁。忽腹胀体痛。遍身青紫而死。

  周魏。慈母者。孟阳之女。芒卯后妻也。生三子。前妻有子五人。皆不爱母。而母遇之甚厚。五子犹不爱。慈母乃令其三子。不得与前妻子齐。衣服饮食。起居进退。甚相远。前妻五子犹不爱。未几。前妻中子犯魏王令。罪当死。慈母忧戚悲哀。朝夕勤苦以救之。或曰。子不爱母。至甚也。何为勤劳忧惧如此。慈母曰。妾之亲子。虽不爱妾。妾必救其祸。而除其罪。今于前子。则不然。何以异于无母哉。其父为其孤也。而使妾为其继母。继母为人母。而不爱其子。可谓慈乎。亲其亲而忽其前。可谓义乎。不慈不义。何以立于世。彼虽不爱。妾可妄义乎。遂说魏王。王高其谊。乃赦而复其家。自此五子亲附慈母。雍雍若一母。因以礼义训导八子。咸为魏大夫卿士云。
越井越灶。跳食跳人。
  越。跨也。井之利济甚广。有泉神主之。名观。状如美女。且井中水。既以利润群生。更用祀神供佛。何可亵慢。灶居五祀之一。是为太乙火神。姓张。名卓。字子郭。司一家良贱之命。专察善恶长短。预闻吉凶祸福。越之是慢侮神灵。厥罪至大。此不但越跨。如坐井栏。踏灶门。烘秽物等类。皆触污也。

  张孝先。每酒醉好与人跳井为戏。一日井中一金甲神。持矛刺之。孝先腹大痛。恒如枪戳。虔祷乃愈。

  清吴湛。为县吏。所居临荆溪。溪有泉。极清。众胥赖之。湛为筑篱遮护。不令秽入。忽于泉侧。得一白螺。置瓮中。每外归。则厨中饮食已办。心大异之。一日潜窥。乃一女子。自螺出。手自操作。湛急趋之。女子大窘。不容归壳。实告湛曰。吾乃泉神。上帝以君敬护泉源。且知君鳏居。命吾为君操馔。君食吾馔。当得道矣。言讫不见。

  汉阴子方。为人至孝。又有仁恩。适腊日晨炊。忽见灶神现其前。子方再拜。每值腊日。即祠祀之。自此大富。比于邦君。至其孙阴识。有女为后。遂得封侯。是故阴氏子孙。世世祀灶。

  向廪。性似狂。一日坐于灶北版屋上。梦灶君责之。家立破散。

  食为养命之资。人乃三才之一。可轻忽乎。若跳而越之。均为罪过。可不戒耶。

  唐有一官。入山至孤绝处。见一酒店。买而饮之。一妇人先收钱入内。良久方提酒出。其色如血。饮之甚甘。欲再饮。妇人泣告曰。妾非阳人也。因在生时。侈用无度。饮酒无节。每以残羹剩脯。践而踏之。以与人食。故受此报。每有人买酒。即出妾身上血供之。其官大惊而回。夫高山安得有酒店。想此官必素轻饮食。阴司借此以警化耳。

  宋翟林。尝送正叔先生西迁。道宿僧舍。坐处偶背圣像。先生曰。转椅勿背。林曰。岂以其徒敬之。亦当敬耳。先生曰。但凡具人形貌。皆不当慢。龟山闻而大赏其语。喜曰。见似人者。尚不敢忽。则于人也。从可见矣。夫背且不可。而况跳乎。
损子堕胎。行多隐僻。
  人身至贵。得人身至难。佛说人当生时。九天司马在庭。九天称庆。太乙执符。帝君品命。主箓勒籍。司命定算。五帝监生。圣母卫房。天真地祇。三界备守。得还人道。擢形太阳。惊天骇地。贵不可言。于尔何负。乃敢杀之。淫奔之女。成胎打堕。禽兽不若。无可晓谕。至有以家贫而厌多子。或既生而损。或未生而堕者。杀人罪业。莫可忏赎。物命至微。尚欲放生戒杀。况子女乎。今之一世无子。或生而不育。或临老而子反先死者。皆夙生造此等恶业所招之报也。

  贵溪令钱邦伟。因其俗生女。恒多不举。乃示以义方。严加赏罚。杀女者五家连坐。由是所活无算。邦伟后为汀州太守。享上寿。子孙俱盛。夫禁止损堕。获报如此。今人当随时劝谕。功亦非细矣。

  郭印有女。名引凤。被二鬼追摄。遍历一十八狱。最后一狱。有王者坐殿上。下列数百妇人。各有小儿。抱足号叫索命。有因生女多而溺死者。有因家贫生而不举者。有妻妒妾生子而打堕者。有私胎自毒者。有因争斗触损者。有因怒儿啼哭打掷至死者。有因视儿不谨。死非其命者。王者一一诘问。莫不桎梏在身。枯瘠可悯。引凤既还。具白其父。因大书天宁寺壁为戒。

  妇人杨阿剩。自幼贫病。晚益狼狈。临终自语曰。我前生本一医人。失于详审。有一妇人自称病蛊。不能辨其是孕。遽以芫花酒下之。妇人与腹中二子俱毙。是我一举杀三人。阴官罪我。受苦满足。罚受女身。今已三次。世世恒为贱隶。长困饥渴。多病少安。可语世之医者。以我为戒。言讫而死。

  文帝曰。人子不孝。自有天条诛戮。无罪杀儿。是杀天下人民也。且人欲杀儿。何不节欲。乃敢杀人不顾。今世若此等人。安能保其无有。吾观酆都受罪者。犯此甚多。急同省悟。毋速天谴。

  何龙图戒溺女歌曰。虎狼性至恶。犹知有父子。人为万物灵。奈何不如彼。生男与生女。怀抱一而已。我闻杀女时。其苦状难比。胞血尚淋漓。有口不能语。嘤嘤盆水中。良久乃得死。吁嗟父母心。残忍一至此。我因劝吾民。毋为杀其女。荆钗与裙布。未必能贫汝。女性最柔慈。爱亲甚于子。男子多出外。女恒守父母。男子多违拗。女恒顺父母。男子多远游。女恒近父母。男子少悲哀。女恒哭父母。女有孝顺心。每每救父母。女有好夫子。每每显父母。不观缇萦女。免父肉刑苦。不观唐香女。救父而扼虎。覃氏年十八。能令父丧举。曹娥年十四。沉江觅父体。叔先痛父溺。抱尸浮于水。袁女母瘫痪。火来不能起。女泣不忍避。甘与母焚死。宋女号陈三。父母贫如洗。三姐共饘粥。专靠采菱米。亲死不肯嫁。庐墓没其齿。唐女玉和子。父兄皆战死。和子甫十七。披跣走边鄙。乞丐扶骨归。营葬凭绩缕。剪发毁面貌。然后庐墓所。大节达宸聪。旌诏表其闾。孝哉萧氏姬。父母殁异土。姬方十六龄。扶榇还乡里。舟子欺其孤。中途委柩去。搦土攒成圹。姬独与一婢。毁容日夕哀。结庐在水次。服满不肯释。求婚不肯配。有能还其棺。乃肯委身事。果嫁还棺者。杨舍一老尉。东洿屠氏女。父瞽目挛痼。家无隔宿粮。亲邻皆相弃。女乃移二亲。远处于纻舍。昼采薪易粟。夜绩麻易絮。二亲卒天年。负土成坟墓。守坟终不嫁。只为无兄弟。古女贤孝俦。其多难笔记。有司或赠金。朝廷或钦赐。也有为嫔妃。也有夫人类。若能存他命。报施应不悖。奉劝世间人。好还天之道。勿谓婴女痴。怨恨不知报。女命亲不怜。安保怜亲命。绝嗣减寿年。赫矣阴司律。及至索命时。噬脐不能及。胡不全其生。骨肉俱获庆。

  隐僻。非止一事。如奸盗邪淫等类。凡不可与天知。不可对人言者皆是也。然其大者。必属淫秽之事。故太上书此于损子堕胎之后。盖有以夫。

  明冒起宗曰。浮梁邑北。张明三。随父宦琼崖。官舍与李指挥宅邻。李氏二女俱美。明三通焉。及归。潜携二女舟中。将渡海。李追急。明三计穷。亟推二女于水。后十年。明三患腰痛。迎孙医者治。投剂小愈。是夕。孙梦捕鱼于里之梅。海水中有二女。裸体而至。执孙衣曰。妾琼人也。来为张某治病。汝固夺吾功乎。因拽孙入水中。孙惊觉。汗流沾背。诘旦以告。明三拊膺叹曰。业至矣。吾其殆乎。果逾月死。此男女之行多隐僻。而交受其报者也。夫明三二女。初潜相通。而又潜与相逃。二女竟死于明三之手。而明三又死于二女之灵。可谓报之至巧而不漏者。大抵奸人妻女。害人功名。此二事。最多隐僻。最伤人心天理。故淫人妻女者。妻女必为人淫。害人功名者。功名必为人害。语云。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可不戒哉。
晦腊歌舞。朔旦号怒。对北涕唾及溺。对灶吟咏及哭。
  晦者。月晦也。乃司命灶君。奏言世人功过之日。腊者。五腊也。乃五炁天君。攒会生人善恶之日。其日天君朝会玄都。统御人间。地府。五岳。三万六千阴阳之神。校定生人善恶罪福。荣禄寿算。吉凶生死等事。一一籍于录中。正月初一日。名天腊。五月初五日。名地腊。七月初七日。名道德腊。十月初一日。名岁腊。十二月初八日。名王侯腊。凡遇此日。万一有过。一书黑簿。可赎罪乎。况酆都北帝。太阴天君。亦于此日。引出生人久远祖宗父母眷属。乃至幽狱鬼魂。取问住在阴司年代远近。及问积罪结衅所至端由。坟墓见在何处。子孙名为何人。既得子孙兄弟亲姻九族名姓。即攒集校定。以为生人罪状。如积劫未有追赎。定当延累生人。况此日。先灵眷属。皆得释放。各归本家。受领飨祀。为子孙者。自当凭仗道法。祭祀追赎。若肆意歌舞。是得罪天地祖宗矣。然则晦腊之日。当追荐乎。当歌舞乎。于玉陛曰。晦者。一月之尽。腊者。一岁之尽。人当于此较量功德。励志进修。故祖师劝人云。预先若不打彻。腊月三十日到来。管取一场热闹。又云。汝等诸人。试自简点。看从少至老。从生至死。与尘劳业识打成一片。混作一团。毕竟如何结果。那个是回头一着。忽尔三寸气断。眼光落地。一个游魂。随业受报。岂不是虚生浪死。云栖警老仪式。每于月晦日示众曰。人命无常。促于呼吸。譬如鱼游釜中。倏忽焦糜。灯在风前。刹那消灭。况此身不久。必赴死门。前路茫茫。未知何往。可不猛省无常。战兢惕励。放下万缘。一心念佛。祖师如此苦口劝人。岂有晦腊歌舞之事哉。

  淮阴强富。平生持身谨慎。接物谦和。每至朔望腊辰。读诵梵经。拜礼神祇。始终不辍。时值元旦天腊之辰。有一小人逞酒辱骂。富闭门不理。家人及邻右皆不忍。富曰。当此佳节。谁不饮酒。醉后发狂。人之恒情。若与之较。何无量也。即此一言。上动神祇。是夕假寐。梦至一所。见一金冠紫袍之人。谓曰。尔能于天腊之辰。忍人之所不能忍。上帝嘉之。赐汝福寿。汝之子孙。世世衣冠。忽被人家呼醒。后果享寿八十余。二子一孙。皆以明经遇荐。至今重孙玄孙辈。皆蜚黉不绝。此晦腊省己者也。彼于是日狂呼歌舞。纵酒放荡者。既犯天真之戒。必失修省之心。实足以消磨福禄。折除寿算耳。戒之戒之。

  一月之所为基于朔。一日之所为基于旦。此时正当澄心清静。上合道真。茍一号怒。则浊气随肝而升。真气随声而散。于是神昏气浊。善念消灭矣。古诗曰。一切诸烦恼。皆从不忍生。临机如对镜。妙处在光明。佛语求无诤。儒书贵不争。好条快活路。世上少人行。佛经曰。瞋是失诸善法之根本。堕诸恶道之因缘。当急弃之。毋使增长。是号怒累人实甚。平日亦当谨慎。况朔旦哉。

  陈英妻赵氏。性悍好争。逢朔日更甚焉。往来其家者。但闻呼号怒詈之声不绝。忽一道者至。氏曰何为,曰卖灵丹。服之长生。氏喜。买而吞之。遂哑。

  汉司空第五伦。母老不能至官。每遇晦腊朔望。常悲恋垂泪。拜天祈寿。噫。古君子感时怀亲如此。彼歌舞号怒。亦独何哉。矧前面所言追远度先之事甚详。岂不少省乎。

  北方。乃北斗星君所居。北极。为天之枢。三界十方。万灵众真。皆所隶属。是则中天斗极。号为至尊。而宅尊之所。又何可触秽也。按礼。子妇毋得哕嚏唾洟于父母舅姑之侧。以不敬也。况对北为神方。涕唾尚不可。而可溺耶。

  吴下有人。夜卧起。裸而向北溺。忽见玄旗蔽天。真武现像。匍匐入门。卧病数月。忏悔乃愈。长生经言。春东夏南。秋西冬北。月建所指。皆为犯北斗柄。减寿最速。进观于此。知随方有戒。不独正北矣。

  常熟钱氏。大族也。正德间。大火延焚。三夕始绝。煨烬中有小楼三楹独存。乃钱氏小四房。姑妇二人寡居。同处其上也。方火四面烧炽。二人窘迫无逃。素事斗神。但知叩头求救。忽见朱衣者七人。立檐下。举袖麾火。应手而散。由是妇姑无恙。而四面无一椽留矣。一方感化。俱奉北斗。凡崇敬北斗。而获延生却病。保命度灾。锡福绵嗣。水火盗贼。魔怪瘟 。种种不侵者。指不胜屈。兹举一以例其余耳。然其要。又在作善始可格天也。人能如此。岂有为对北涕唾及溺之事哉。

  黄帝灶经曰。灶门不得歌咏哭泣。咒骂叫喊。夫吟咏及哭。哀喜不同。均是慢神。必减禄命。且今人对官府前。尚不敢高声妄语。何对神独无忌惮乎。愚夫愚妇。所当切戒。至敬亵福祸。前已明之矣。
又以灶火烧香。秽柴作食。夜起裸露。八节行刑。
  按天师门下科令。灶下灰火。谓之伏龙屎。是故不可烧香。窃尝披阅教典。香火避忌。又不止此一事。如油渍纸捻。不可爇纸。谓之枉积蜡钱。东岳垒积如山。天地阴阳诸司。皆所不受。又如供养真武。夏月不可用李子。冬月不可用石榴。延降上真。不可烧乳头香。檀香谓之浴香。月季谓之不时花。金桐谓之鬼花。凡此皆当避之。与其不避而自取冒犯。孰若敬遵其教乎。

  诸经要集云。夫因事悟理。必藉相以导真。瞻仰圣容。赖花香以供奉。佛言如来灭后。若复有人以一华一香。用作供养。以一掬水。除去不净。举足一步。诣诸佛前。一称南无佛。是人若堕三恶道者。无有是处。净名疏云。香是离秽之名。而有宣芬散馥腾馨之用。感通传云。人间臭气。上熏于空。四十万里。诸天清净。无不厌之。但以受佛付嘱。令护于法。佛尚与人同止。诸天不敢不来。故佛法中。香为佛事。最称第一。华严云。善法天中。有香名净庄严。若烧一丸而以熏之。普使诸天。心念于佛。然则灶火烧香。可不戒哉。

  宋周开山。诵华严经。又有一僧能诵金刚。二人于同时暴死。冥王请开山诵经。甚礼敬之。又延此僧诵金刚。心不甚敬。诵完。王云。二僧以诵经功德。俱延算二纪。持华严者。益当敬重。他日不来我处矣。其时诵金刚僧。心大惭愧。因问开山住处。愿往拜访。醒后。此僧径至潞州。访得开山。问之。开山曰。每诵经。必精洁衣服。以香水洒扫净室。然后取石中火。或钻木中火烧香。祝愿肃心。启口俨如对佛。从来不敢怠忽。若无此净火。决不敢轻用他火然香。诵金刚僧谢曰。吾有罪矣。吾每诵经。辄用灶火烧香。即此一节。吾之不敬多矣。夫爇香所以表敬心也。必洁必净。方可焚烧。万一灶有秽柴。以之焚香。则敬心反为亵心矣。故太上戒之。

  柴虽下爨。气实上蒸。秽柴不净。厌浊之气。触犯灶神。一不可也。既以作食。未免用以享祀。二不可也。烟气上透虚空。神易见怒。三不可也。作食者。切宜戒之。

  宋政和七年。李八患大麻疯三年。百药不效。初李生未病。时诵大悲观世音菩萨经满三藏。一日忽有僧来。与药一丸令服。李漫留之。不肯即服。是夜梦惠药僧曰。我乃观世音也。汝因平日以秽柴蒸作。触犯鬼神。所以患此疯症。又因汝曾诵经三藏。特赐汝一丸救苦丹。缘何不食。既寤。即取服之。凡七日。遍身皮脱去。须眉再生。夫秽柴触神。固所宜戒。至夫桃柳枝干。作柴烧炊。亦为有犯灶神。道经之所垂戒也。当并知之。

  正人君子。明则畏人。幽则畏神。故虽暗室屋漏。俨若神明对越。且神居幽暗。本来无处不临。而夜属阴。更为百神交会窥瞰之际。岂可不慎。而自取凶咎哉。

  彭城有宦族之女。嫁未一月。无故谵妄。裸形狂走。了不知羞。医祷莫能疗。适张真人还京。主人投牒以告。真人遣弟子以符治之。踉跄而退。女狂裸自若。真人乃自往作法。召将现形坛下。玄帝方至。其女始改容曰。貌尔民妇。中夜裸体。犯我天神。宜就显戮。乃烦上真至。已赦之矣。言毕。蹶然倒地。病遂痊。

  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为八节。其日乃诸天神真。分行普化。教度群生。条录罪福。人宜清净和平。存想省察。进善黜恶。入正去邪。仰副太上众真。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板凳
 樓主| 發表於 2024-3-3 21:30:44 | 只看該作者
开度之心。彼行刑者。何无忌惮。乃敢尔耶。伤天地之和。损身家之福。于此为甚。不可不戒。

  唐高祖。武德三年。诏正五九月。及十斋日。不得行刑。又前朝公规。每月朔。禁刑罚屠宰。夫节日省刑。乃皇仁之一也。今之为民牧者。曾体乎否耶。

  唐窦轨。太穆皇后从兄。为洛州都督。刚严嗜杀。多刑士民。遇有按决。即掩骼埋胔之月。省圄去梏之时。都不停省。又害尚书韦云起。贞观二年。病甚。忽言有人来饷瓜。左右报无有。轨曰。一盘好瓜。何谓无耶。既而惊视曰。非瓜。并是人头。从我来索命。又曰。快扶我起。见韦尚书。言毕而死。八节行刑。非专指杀戮。即鞭笞。亦不可也。宽仁残忍。只争一念转移。灾变吉祥。遂至云泥大判。居官治家。皆当谨戒。
唾流星。指虹霓。辄指三光。久视日月。
  星辰在天。过宫缠度。于人无预。唾之何为。愚人妄指为妖。唾而厌胜之。此等之说。诚出于齐东也。若夫民失其德。天示其变。彗孛飞流。实由自召。正宜恐惧修省。立德解禳。其可唾乎。景公三语之善。荧惑退舍。修德之感。昭然不诬也。

  赤白色曰虹。青白色曰霓。此乃阴阳交接之气。诗曰。蝃蝀在东。莫之敢指。春秋运斗枢曰。星散为虹。当知虹霓者。信为斗星余气。着于形色者也。故昔孔子作春秋孝经成。告北斗。赤虹降而为黄玉刻文。孰谓虹霓非斗星余气乎。茍或指之。乌得无罪。

  日月星三光。又曰三辰。天之所布以照察于下。而垂示法则者也。太上曰。若见日曜月曜。北斗南斗。则郑重叩头。请乞佑护。赦宥过愆。不可轻慢。以招殃累。道藏中教人祭祀日月。每年于二月初一日祭日。八月十五日祀月。当具香花斋供。朝礼拜祷。以报其恩。令人增福延寿。然则日月星。可辄指久视乎。

  周洪。言其邑有众人共饮。见天际日表有异光。众共指之。忽风雨暴至。下一物如猴。两目炯炯。众伏地惊惧。须臾而去。众耳皆实以泥。俱成悸疾。

  宋蔡京。能久视日而目不眩。或曰。此贵征也。然恃其目力。敢抗太阳。识者知其有无君之心矣。竟以擅权误国贬死。

  元孙瑾。父丧哀毁。严冬跣足而步。停柩未葬。衣不解带。载柩渡江。天昏地暗。瑾虔祷三光。风止波息。日为之见。事继母唐氏尤孝。尝患痈。瑾亲吮之。又丧目。瑾祷于三光。舐之复明。唐氏卒十日。将葬。时春苦雨。瑾夜哭。天遂霁。云日开朗。至圹。夜暮无光。瑾复哀号。星光灿烂。月不当期。忽明如昼。以此观之。三光在上。不但有照临之恩。且随祈随应矣。安可玩忽指视。自犯重愆哉。
春月燎猎。对北恶骂。无故杀龟打蛇。
  焚林而猎。谓之燎猎。彼射飞逐走。太上且有明戒。况燎猎所杀无穷乎。然以春月为言者。盖以生长发育之时。而乃行此。上逆天行。下杀物命。不仁尤甚耳。非余月不必戒也。

  唐刘摩儿。一日与男俱死。其邻有祈姓者。病卒复苏。因言至冥。见摩儿父子在汤镬中。皮肉俱尽。惟见白骨。良久又复本形。复已又消。久而又复。无有止时。冥王曰。此人专好火猎。故受此报。夫众生咸有佛性。岂可轻加杀害。猎已不可。况济以火乎。万物枯焦。百蛰煨烬。其害所不忍言。礼记月令。其禁甚详。而太上复以为戒。以其关乎生命。故不啻三令五申也。

  唾涕。特细事耳。对北犹为罪过。况于恶骂乎。愚人忿心所使。不暇顾忌。不思我怒欲泄。神怒如何。

  世人口业有四。恶骂为最。经云。凡夫毒炽。恚火常然。触境生瞋。逢缘起障。所以发言一怒。冲口烧心。损害前人。痛如刀割。多所中伤。苦恼无量。假令众生。身虽无过。不慎口业。亦堕恶道。

  新安一妇。性悍无子。嫉妾所生之子。每黄昏对北恶口诅骂。一夕又向诅之。忽见一星坠地。形如斗大。声响如雷。妇惊而成疾。腹渐大如怀娠。及产。七日不下。其实腹中无所有也。忏悔乃愈。夫赫赫神明。无往不在。独举北者。甚言其尤重者耳。然则人可不时念鬼神森布。畏惧修省也哉。

  应世真人曰。一切物命。皆不可杀。而龟蛇阴精。应北方真武之宿。尤不可杀。无故杀之。必罹惨报。是以仁者。常切救护焉。

  岳州村人。涸池取鱼。因获龟甚多。悉剔其肉。载龟板至江陵卖之。得厚利。及归。遍体患疮。疼痛叫号。人不忍闻。须大盆置水。人以手揉之。乃稍定。后皮落骨露。变为龟形。裂烂而死。

  一富翁宅旁。有枯木。将伐之。梦一人。牵众求请宽期。候迁毕任伐。寤乃使人登树视之。见树中有蛇。蟠结无数。即命纵火焚之。未几。其家夜半。辄见飞火入室。起救则寂然。如是者屡。不以为怪。一夕有婢遗火于薪。遂燎原。其家以为故态。酣寝不起。已而欲逃不及。一家俱烬。

  刘彦回父。为湖州刺史。有人自白银坑来者。献一大龟。曰。食此龟者。寿可千岁。彦回父。即密送原所。父殁。彦回为房州司士。忽山水暴至。平地数尺。一家无路可逃。俄有大龟引路。皆是浅处。遂脱此难。夜梦一白衣人曰。余乃而翁所送白银坑之龟也。故来报。

  唐孙真人山行。见村民击一青蛇。买而放之。无何。一少年迎真人至一王宫。有绛服者出曰。昨小儿被难。幸先生救之。故遣长儿迎至。略摅谢悃。既引入深宫。一妃携一青衣小儿叩拜。感谢再三。延留三日。珍羞美饍。缣绡珠玉。无所不有。真人皆却不受。惟取上帝所颁龙宫三十仙方以归。活人无数。今千金方。盖有得于三十方者也。
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
  如是等罪。总结上文之词。罪即非义而动。以下等事也。司命以下。正明随业受报之事。经云。业从心起。心为业用。业引心而受形。心随业而现境。如影随形。而曲直攸分。犹响应声。而大小各异。毫厘不爽。报应无差。至云殃及子孙。亦通三世而论也。总之远在儿孙近在身。乃报应之昭昭不爽者。盖自世人积恶诡行。伤上帝好生之心。悖祖宗保护之意。遂至子孙艰难。宗祀断绝。或归之命数。或委之气禀。噫。天地之大德曰生。草木禽鱼。尚不忍其灭息。况人为万物之灵。忍戕其子孙哉。故人非极恶。嗣不终绝。而恶报不尽。波及子孙。则又事理之恒也。

  隋杨素。劝立炀帝。以危隋室。其子元感。竟为炀帝所族。李绩。劝立武后。以革唐命。其孙敬业。亦为武后所夷。此殃及子孙也。该云。君以此始。亦以此终。出尔反尔之报。固不可诬。今人近据目前。见某氏作恶无恙。遂曰。天无眼睛也。见某人作恶昌炽。遂曰。为恶得福也。夫积善余庆。积恶余殃。余之为言。所括甚广。自身后而推之。子孙之说是也。岂朝出夕偿之谓欤。然上帝好生。余殃及其子孙者。亦惩恶劝善之意耳。若孝子慈孙。修心立身。积善累功。以赎前人之愆。以宽己身之罚。则又太上之所深望者也。

  按佛经。因果受生之说。一曰天道。二曰仙道。三曰阿修罗道。四曰人道。五曰畜生道。六曰饿鬼道。七曰地狱道。夫天仙修罗。因属积感众因。人畜四道。尤是业缘定报。故尝就此而细考之。其曰人道者。人者忍也。违顺情境。悉能安忍。由昔在因之时。心心欣乐。修习五常五戒。行中品十善。感此道身。经曰。为人豪贵。或为国王。或为长者。从礼事三宝中来。为人端正。颜色洁白。姿容第一。从忍辱中来。为人精进。无有懈怠。乐为福德。从精进中来。为人安详。言行审谛。从禅定中来。为人才明。了达深法。讲说妙义。开悟愚蒙。闻其言者。信为珍宝。从智慧中来。音声清彻。从歌咏三宝中来。为人洁净。无有疾病。从慈心中来。为人多怖。音声嘶破。从地狱中来。为人暗钝。懈怠多食。语不明了。又复怯弱。乐友痴人。偏喜黑暗。从畜生中来。为人不洁。从猪中来。为人凶恶。从蛇蝮中来。无廉洁心。从狗中来。很戾自用。从羊中来。好美饮食。恣杀物命。无有慈心。从豺狼狸鹰中来。不能安详。及不忍事。从弥猴中来。又云。为人修长。恭敬人故。为人短小。轻慢人故。为人丑陋。好瞋恚故。生无所知。不学问故。为人呆愚。不教人故。短命多病。好杀生故。无有资生。恒苦贫困。好偷盗故。无有子息。乱人妻故。子女淫乱。乱人室女故。鳏寡孤独。虐遇子女故。为人饥饿。好独食故。为人奴婢。负债不偿。不礼三尊故。为人丑恶。遮佛灯故。生水牛中。为官酷虐。刻薄小民故。生獐鹿中。惊怖人故。生诸龙中。好调戏故。身生恶疮。疗治不效。鞭挞人故。人见欢喜。对人欢喜故。人见不喜。对人不喜故。官司囚系。杻械在身。笼闭众生故。为人吻缺。好钓鱼故。生裸形国。轻衣唐突佛精舍故。生马蹄国。着屣践佛地故。生穿胸国。布施作福。生悔心故。是等皆以宿债毕酬。复形人道。皆无始来。业计颠倒。相生相杀。不遇如来。不闻正法。于尘劳中。法尔轮转。此辈名为可怜悯者。其曰畜生道者。禀性愚痴。不能自立。为人畜养。故名畜生。由昔在因之时。愚迷贪欲。作下品十恶。感此道身。经曰。鬼业既尽。方生世间。与原负人。怨对相值。身为畜生。酬其宿债。此等皆自虚妄业之所招引。若悟菩提。则此妄缘。本无所有。其曰饿鬼道者。谓此鬼类。羸瘦丑恶。时贪一饱。恒受鞭挞。填河塞海。受苦无量。由昔在因之时。悭贪为性。谄诳为心。作中品十恶者。感此道身。经曰。是诸众生。皆以纯情堕落。业火烧干。上出为鬼。此等皆自妄想业之所招引。若悟菩提。则妙证圆明。本无所有。其曰地狱道者。谓在地之下也。然此地狱。其量大小不同。其寿延促各异。其中受苦者。随其作业。各有轻重劫数不同。其最重者。一日之中。万生万死。经劫无量。由昔在因之时。其心念念贪瞋痴。造极恶业。作上品十恶者。感此道身。经云。此等皆是众生自业所惑。造十习因。受六交报。

  一者。淫习交接。发于相磨。研磨不休。如是故有大猛火光。于中发动。如人以手。自相摩触。暖相现前。二习相然。故有铁床铜柱诸事。十方如来。色目行淫。同名欲火。菩萨见欲。如避火炕。二者。贪习交计。发于相吸。吸揽不止。如是故有积寒坚冰。于中冻冽。如人以口。吸缩风气。有冷触生。二习相陵。故有咤咤波波罗罗。青赤白莲寒冰等事。十方如来。色目多求。同名贪水。菩萨见贪。如避瘴海。三者。慢习交陵。发于相恃。驰流不息。如是故有腾逸奔波。积波为水。如人口舌。自相绵味。因而水发。二习相鼓。故有血河灰河。热沙毒海。融铜灌吞诸事。十方如来。色目我慢。名饮痴水。菩萨见慢。如避巨溺。四者。瞋习交冲。发于相忤。忤结不息。心热发火。铸气为金。如是故有刀山铁橛。剑树剑轮。斧钺枪锯。如人衔怨。杀气飞动。二习相击。故有宫割斩斫。剉刺槌击诸事。十方如来。色目瞋恚。名利刀剑。菩萨见瞋。如避诛戮。五者。诈习交诱。发于相调引起不住。如是故有绳木绞校。如水浸田。草木生长。二习相延。故有杻械枷锁。鞭杖挝棒诸事。十方如来。色目奸伪。同名谗贼。菩萨见诈。如畏豺狼。六者。诳习交欺。发于相罔。诬罔不止。飞心造奸。如是故有尘土屎尿。秽污不净如尘随风。各无所见。二习相加。故有没溺腾掷。飞坠漂沦诸事。十方如来。色目欺诳。同名劫杀。菩萨见诳。如践蛇虺。七者。怨习交嫌。发于衔恨。如是故有。飞石投礰匣贮车槛。瓮盛囊扑。如阴毒人。怀抱蓄恶。二习相吞。故有投掷擒捉。击射抛撮诸事。十方如来。色目怨家。名违害鬼。菩萨见怨。如饮酖酒。八者。见习交明。如萨迦耶。见戒禁取。邪悟诸业。发于违拒。出生相反。如是故有王使主吏。证执文籍。如行路人。来往相见。二习相交。故有勘问权诈考讯。推鞫察访。披究照明诸事。十方如来。色目恶见。同名见坑。菩萨见诸虚妄偏执。如临毒壑。九者。枉习交加。发于诬谤。如是故有合山合石。碾硙耕磨。如谗贼人。逼枉良善。二习相排。故有押捺槌按。蹙漉衡度诸事。十方如来。色目怨谤。同名谗虎。菩萨见枉。如遭霹雳。十者。讼习交宣。发于藏覆。如是故有鉴见照烛。如于日中。不能藏影。二习相陈。故有恶友业镜火珠。披露宿业对验诸事。十方如来。色目覆藏。同名阴贼。菩萨观覆。如戴高山。履于巨海。云何六报。一切众生。六识造业。所招恶报。从六根出。一者见报。招引恶果。此见业交。则临终时。先见猛火。满十方界。亡者神识飞坠。乘烟入无间狱。二者闻报。招引恶果。此闻业交。则临终时。先见波涛没溺天地。亡者神识降注。乘流入无间地狱。三者齅报。招引恶果。此齅业交。则临终时。先见毒气充塞远近。亡者神识。从地踊出。入无间狱。四者味报。招引恶果。此味业交。则临终时。先见铁网猛焰炽烈。周覆世界。亡者神识下透挂网。倒悬其头。入无间狱。五者触报。招引恶果。此触业交。则临终时。先见大山四面合来。无复出路。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手执枪矟。驱入城门。向无间狱。六者思报。招引恶果。此思业交。则临终时。先见恶风吹坏国土。亡者神识被吹。上空旋落。乘风堕无间狱。是谓地狱十因六果。皆是众生迷妄所造。盖其种种因果。难以尽述。今但节取其切于三世报应者。附录于此。以明轻重减夺之理。庶几鉴戒明。而人知所警悟焉。
又诸横取人财者。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渐至死丧。若不死丧。则有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诸事。以当妄取之直。
  上文已明随事受报。而此节复言横取。为有势力者而言也。此一端。为不仁不义之至极。而又人所最不能免。故特再拈以示人。横者。暴横也。势凌而威胁也。直。原数也。当直。恰合原取之数也。夫横取人财者。多为妻子家口计。不知司命正计其妻子家口以报贪恶。则利之适足以害之也。以有情之骨肉。换无情之金钱。亦太可惜矣。且恶积算尽。吾身亦不免死丧。则要此金钱甚么用处。若欲阴司贿通关节。只怕未必容情。到了此时。有谁不肯看空。但只嫌迟了些。何不未到此时。早早设身处地一想乎。幸而其恶稍轻。不至死丧。则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不肖子孙。凡所以折耗我财者。其途甚广也。夫横取人财。而冥冥之掌大算盘者。亦横取之。钱财毕竟无有。而水火盗贼之惊恐。遗亡器物之懊恨。疾病之痛楚。口舌之忿辱。子孙不肖之羞玷。自己白白吃亏。却无取偿之法。且还欠着多少罪孽。不得自在。填还不尽。奈何奈何。横取者。思及于此。不惟寒心。亦合灰心矣。

  邢璹之使新罗也。还次炭山。见有百余贾客。载数船货物。值数十万缗。璹袭击杀之。而取其货。及子縡。与王鉷谋反。伏诛。妻子家口。靡有孑遗。韦公干。为琼州牧。多所横取。及受代归。舟覆于水。货财尽失。仅获身免。吕师造。为池州刺史。侵渔百姓。厚载而归。忽火焚其货。惟舟与人。了无所伤。丁谓。贬珠崖。为盗贼所劫。尽失所有。未几而死。马襄性贪。为西川漕司。值刘盱之乱。襄以金入井中。乱定取不可得。所有悉亡。胡应桂。陆一奇。二人朋诱宦家子赌博。取其家财。忽胡瞎一眼。陆跛一足。残废贫困终其身。强怀仁。贪横至富。子不肖。好赌博嫖荡。无日无口舌讼狱事。不十年而家罄。潦倒困苦。子孙不振。以上。皆横取人财。随事示报。以当其直之案。而最甚者。则邢璹之身家死丧是也。世有不明之事。天无不报之条。人能巧于机谋。天更巧于报应。吁。可畏哉。
又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也。
  上言横取。而以枉杀继言者。以枉杀之事。恒由爱财惜财而起也。与孟子然则非自杀之也。一间耳。语意相同。最为直捷痛快。枉杀之事。略言其故。有七。一曰断狱。受赃冤诬。任性惨酷。二曰行师。屠掳掠财。假级冒功。三曰用药。图财遗误。昧理攻伐。四曰破孕。惜费溺女。纵欲打胎。五曰衙蠹。诈财陷害。蒙上横虐。六曰风水。迁坟害人。绝地致祸。七曰庸师。误人终身。害人子弟。杀人虽异。枉折则同。此等罪过。律所不赦。不有人祸。必有天刑。虽曰杀人。适足自杀耳。

  宋朝某禅师。少时酒醉。与人争财奋击。其人立毙。惧罪远遁。出家苦修。遂得彻悟。为大禅师。开堂说法。学人数百。年七十余。忽一日沐浴升座。谓大众曰。汝等勿动勿言。看老僧了四十年前一重公案。坐至午。一营弁突至。扳弓欲射。师合掌曰。老僧奉待已久。弁惊曰。某与和尚不识。一见即欲相戕。己亦不悟其故。师曰。欠债还钱。公平交易。但请下手。不必迟疑。顾众曰。我死后。延此居士。饭讫送归。半语瞋咎。逆天悖道。非吾子弟也。弁益疑。坚叩其说。师曰。公两世人。故忘之。吾一世人。故不忘。因述前事告之。弁素不识字。忽大吟曰。怨怨相报何时了。劫劫相缠岂偶然。不若与师俱解释。如今立地往西天。言讫。手持弓矢。屹然立化。师下座。为薙发安名。更衣入龛。亦跏趺别众而化。夫杀人于四十年之前。偿命于四十年之后。索偿虽迟。还债则一。幸两人俱是大手段人。故能怨家路上。劈面相逢。而恶对头。反成好因缘耳。其人之死逼借主。修行证道。禅师之待催债主。解结生天。千古难遘之胜缘奇事也。茍非真得道。或此营弁无手段。必不肯放债不取也。然则杀人之无异于自杀也明矣。上所陈列七等枉杀之故。人其随事戒之。切不可乱借很债也。
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
  此节又申明贪利之害。以世人好利心重。故不惮词之重而言之复也。太上婆心。反复叮咛。至矣尽矣。人世淫杀凶逆等罪。其事不易为。其人不多见。惟取财一道。千变万化。不可穷诘。天下无不用财之日。则天下无不取财之人。天下无不取财之人。则其取之也。义者少。而不义者多。不问可知矣。何谓义。曰。情理而已矣。取之而人乐与我。是之谓近情。是之谓义。不乐与我。则不近情而非义。取之而我可告人。是之谓合理。是之谓义。不可告人。则不合理而非义。不论多寡也。使取非其义。而可以安然受用。则亦何妨顺人心之所便。而听其施为。而太上谆谆若此训戒。知世有非义取财之人。即有非义失财之人。一人快意。一人伤心。或一人快意。而十人伤心。百人伤心。千万人伤心。天道好还。何厚于快意者。而薄于伤心者。然则冥冥中之不平。而思直其事者。必皆攘臂而起矣。太上知其故。而正言戒人曰。勿取。人不从。婉言晓人曰。不可得。人不信。即危言劝人曰。得之者不祥。人亦且图目前。不暇远虑。莫如唤醒曰。得与不得同。则人之贪也。庶少杀乎。故以漏脯鸩酒譬之。漏脯鸩酒。入口立毙者也。人虽狂愚。未有知其为漏脯鸩酒。而贪饕饮食。举筯衔杯者。知非义之财。为漏脯鸩酒。则虽万千入手。亦将举阿堵而不用矣。非得与不得同乎。夫得之而不用。天下无益之弃物也。坏尽心术。使尽机谋。以求天下。无益之弃物。夫何为乎。然漏脯之馨香。等于脍炙。鸩酒之甘美。不亚醍醐。人见其馨香甘美。又将起一幸心曰。未必果然有毒。其不引满大嚼者无几矣。迨吐之不可。下之不能。断肠裂肤。死不旋踵。而后叹见之不早也。不可为矣。菜羹麦饭。村酒山蔬。入口虽无甚味。而陶然半酣。恬然一饱。扪腹自得。其苦乐相去何如哉。证案散见上文。详明且尽。兹不再附。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
  拈出心字。示人以善恶之几。欲人知谨于源头处也。玩夫字。或字。有出于善。即入于恶之意。当与孟子鸡鸣而起章参看。佛经曰。三界无别法。唯是一心作。又曰。能随缘染净。遍造十法界。世出世间。不出四圣六凡法界。如是十法界。本无自性。皆由一心所造也。原夫此心。虽曰不变。而实随缘。以其随缘。故曰能造。所以心能作佛。心作众生。心作天堂。心作地狱。心起者。一念之萌也。一念虽微。感动天地。关通鬼神。人能起一善心。只此一念。是破地狱之灵符。斩群邪之慧剑。渡苦海之慈航。照黑暗之明灯。若起一恶心。则三途现前。沉沦不息。故吉神凶神。随念随致。不须一毫等待者也。明憨山大师曰。念从起处须看破。事未至时莫妄生。若能于恶念起时。一刀斩绝。则业根当下消除。妄念何处安着。超凡入圣之几。全在于此。

  昔元自实。恨缪姓者负恩。五更欲往杀之。道过一庵。庵主轩辕翁。早起诵经。见有奇形异状之鬼数百随元而往。各持刀斧。势甚凶恶。少刻复回。则相随之人。金冠玉佩。百十为群。香花旛幢。和颜悦色矣。翁召问之。自实遂言。缪负我恩。欲往杀之。及至其门。思缪虽负我。彼妻子何辜。且有老母。杀彼一人。实杀彼一家也。于心何忍。遂转念而归耳。翁以所见告之。且贺曰。子之行事。神明已知。必有厚禄矣。自实遂勇猛向善。有加无已。后果登第。位至卿相。老子曰。善之与恶。相去何若。窃尝三复此言。大抵善恶二途。初不相远。特在日用一念起处。有是有不是耳。能知此理。恒切修省。则自然全体是善。福德无有不增。祸患无有不退矣。观元公一念之善。转祸为福。其速如此。所谓心起善恶。吉凶神已随之。证明于此。不亦更灼信乎。
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
  此节拈出改悔二字。示人以迁善改过之法。旋祸转福之机也。改者。改过也。悔者。忏悔也。天下纯善之人少。而曾为恶之人多。然不善之人。皆可以复为至善之人。故太上苦口烦言。于篇终结出改悔本旨。喝破迷关。使人回头是岸耳。第又恐人错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二语。妄想以一杯水。救车薪之火。故曰。诸恶莫作。望其刮磨净尽也。又曰。众善奉行。望其积累圆满也。行之久而又久。则前愆能释。余祸方消。后行日圆。新福自至矣。今之愚人。自知所作不善。是或良心发现。拟仗僧道。宣礼忏文。以图释罪。是真欲以杯水救舆薪也。岂不大惑。况乎往尤初悔。后过又增。遂至苦海终沉。丧身灭性。悲哉。人若此等改悔。岂不大负太上谆谆告诫之意乎。

  呜呼。太上教人改过之方。忏悔之法。数语吃紧。为人针针见血。所谓神丹一粒。点铁成金。至理一言。转凡成圣。人当矢志力行。庶副宏慈。今先明忏悔之法。次明改过之方。夫忏悔者。所谓改往修来。生善灭恶之要道也。故善根宜培。则众善皆生。罪根宜露。则众罪皆灭也。一者正信因果。不迷不谬。为善获福。为恶得祸。虽无作者。果报不失。虽念念灭。业不败亡。信为道源。智为能入。此是众善根本。用此正信。翻破一阐提心。二者忏悔罪恶。惭愧为本。惭我此罪。不预人流。愧我此罪。必蒙天罚。是谓白法。翻破无愧之黑法也。三者怖畏无常。一息不还。命即随灭。随业受报。转轮无穷。既悟无常。是为翻破不畏恶道心也。四者发露。向他说罪轻重。以发露故。罪即焦枯。如伐树根。枝叶雕落。是谓翻破覆藏心也。五者断相续心。毕竟舍恶。克决勇猛。如刚刀断物。一斩齐断。是为翻破相续心也。六者发菩提心。普拔一切苦。普与一切乐。以此广大之心。翻破遍缘一切恶业心。七者修功补过。勤策三业。精进不休。是为修功立德。翻破不修三业。无辜起恶心。八者守护正法。不念外道邪师破坏佛法。是为翻破灭一切善事心。九者念十方佛。无量功德。神通智慧。哀愍加护。与我除罪。清凉妙药。是为翻破念恶知识心。十者观罪性空。罪从心生。还从心灭。故云。心若灭者罪亦亡。若知罪福无主。心体自空。反本还源。竟毕清净。是为翻破无明颠倒执着心也。经云。一切业障海。皆从妄想生。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众罪如霜露。慧日能消除。是故应当至心忏悔。如百年垢衣。可以一日浣令鲜洁。如千年古镜。可于一时揩出光明。能解千生万劫之愆。能灭四重五逆之罪。如是忏悔。有何恶之不灭。善之不生耶。

  阿那律。于往昔世。本一劫贼。夜至佛寺。见佛灯欲灭。拔箭挑之。灯忽大明。威光耀目。那律悚然。即时舍恶从善。诸恶渐灭。万善齐圆。遂得证果。

  宋杨仲和。本许州推司。天圣中。被差至蔡州鞫狱。以枉断。为北极缴奏。将授重罚。仲和悔惧。立舍吏狱。誓修百善赎过。每遇往来僧道贫乏之人。鳏寡孤独。死丧疾急。无不拯恤。数年家道俱空。朝夕惟奉真武真君香火。竟以勇于改过。为真君怜悯。化为道人。授以十二真君灵签。俾之养道。继蒙东岳收录。补为麻溪注录主簿。朝廷追封。悟本真人。明冒起宗曰。干六爻。后言吉。先言无咎。有悔。能悔。则可以补过而就吉矣。大哉悔之义乎。又明陈良谟曰。人之贫富贵贱寿夭。以至一饮一食。一作一止。皆有定数。莫之能违。然转移祸福之机。又在于人。而数不能囿。盖数定者。天命也。感应者。天心也。天以生物为心。极诚无妄者也。人若一念济人利物之心。由衷而发。初无所为而为。则虽一时一事。而精诚之极。自可以上格天心。如响斯应。此又理之必然者也。数。天数也。天心既格。数亦随之而转矣。焉能囿。譬国之刑赏法制。一定不易。茍人臣。真能以忠诚感动君心。则既谪而召还。临刑而颁赦。俄顷间。喜怒顿殊。又何不可易哉。则知理数相为负胜。而古今阴德感应之事。昭然不诬矣。
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
  (俞曲园先生用古本删三年二字)

  此节总结全篇。实实教人以从善去恶之路也。故字。通承上文而言。吉人者。以其为善即能得福也。凶人者。以其为恶即能得祸也。诸恶。众善。不可胜穷。约而求之。语视行三端。正是切实下手处也。语善。如非礼勿言。乐道人善。开发人之善心是也。视善。如非礼勿视。乐见善人。乐观善书。恒见己恶。不见人非是也。行善。如非礼勿动。非法不蹈。勇猛为善。时时行方便。种种作阴功。倡引一方。乃至四远。感化同志。善与人同是也。恶则反是。三年。千日也。唐虞考绩之法也。圆满之期也。善积而恶盈也。人心至活。变化不常。若三年之久。而心无改移。则其善恶也纯矣。拈出天字。此赏善罚恶。锡福降祸之大主宰。通篇之结穴也。而天者。吾心也。孟子曰。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两必字。非必之于苍苍冥冥。无声无臭之天。乃必之于吾心所发之三年语视行也。所谓无不自己求之者。盖此理也。至人乐道。原非求福。求福而为善。心已涉于私矣。故惟当尽其在己。顺受于天。非可有一毫觊望希迎之心也。然唯心自召。天道好还。祸福之理。本来洋天溢地。纤悉不爽。世人以为善去恶。为本分内事者。固属上之尤上。然世多常人。安能尽是上根。故恐祸求福。而去恶为善者。亦太上之所望。正惟恐人之不求福也。所谓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有益于得也。如此而求。固无害于求也。降福者。如身享福禄。子孙善良。荣显昌大。寿命延长。家道兴隆。万事和顺。甚至为圣为贤。成仙成佛。彻悟自性。直证无生。度人度物。立极万世是也。降祸者。如身遭显祸。子孙险恶。凌替败亡。岁数短促。家道沦丧。凡事掣肘。甚至死入无间地狱。轮回异类。永劫受罪。恶流后代。万年唾骂是也。呜呼。由此而论。祸福之道。大矣哉。诚不可思议也。末句揭出勉行。只就众善奉行上说。为通篇总关键。勉字。为迁善改过至要之诀。胡不是怪叹之词。行。是身体力行。勉行者。勉强力行。舍死不退也。书曰。非知之艰。惟行之艰。谚云。说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若知而不行。决无受用。既无受用。不免向生死海中。自作自受去也。世人欲求生路。须下死功。朱子曰。阳气发时。金石亦透。精神到处。何事不成。人能如此。则行满功圆。成真证圣。岂非可必之事者。

  夫无善不福。无恶不祸者。天道之恒。而善恶之报。有在其身者。有在其子孙者。有现世恶人。夙福成熟。应受祸而转受福者。有现世善人。夙罪成熟。应受福而转受祸者。待至前世之福祸受过。则今世善恶之报。方悉一一受之。此特迟早先后而已。非谓善恶报应或失也。故曰。阳宪速而可逃。阴宪迟而不漏。阳网疏而易漏。阴网密而难逃。今人偶行一善。便欲获报。少不如意。则曰天道难知。岂知人但不饥不寒。无灾无害。士得读书。农得耕田。工得操作。商得贸易。时开笑口。日少蹙眉。何往非平安之福。不然。世愿无涯。世界缺陷。安得人人富贵利达哉。世人惟尊信感应篇。随事奉行。自然福禄无量。子孙荣昌。行之一年。万罪消灭。行之四年。百福咸集。行之七年。子孙登科。行之十年。寿命延长。行之十五年。万事如意。行之二十三十年。注名仙籍。行之五十年。天神恭敬。位列上界。此太上真实不欺语。患人不能实践之耳。大抵志大道者。发愿之始。即务自度度人。自度度人。要在福慧双修。修慧必于见性明宗。修福必于五常百行。二者相协。上帝必以天诏待之。诸佛定以净土摄之。不徒超生上界。实且顿证无生。不生不灭。然后可以入世度生。了此一大事因缘。若区区冀长生。修性命。所谓不修三昧。报尽还来。即生非非想天。寿至八万四千大劫。究竟散入诸趣。不能出世。而此诸趣。皆因不了妙明真心。积妄发生。妄有三界。中间妄随七趣沉溺。盖妄业招引。各从其类。但彻悟菩提。则此妄缘。本无所有。其普门行力。又足以持之。故能了大事因缘者。必归诸福慧两足尊也。

  栖云真人王志。盘山语录曰。或问。如何出得罪福因果。师曰。罪福因果。属阴阳之壳。若尔出得阴阳之壳。则无罪福因果也。如何是阴阳壳。但凡心上有一毫私欲自利之念。便属阴壳。有一毫喜行善事之念。便属阳壳。在阴则有恶报。在阳则有善报。若能炼得心体虚空。无善无恶。无纤毫挂碍。自作得主。则祸福着他不得。因果缠他不得。便是个出阴阳壳的真人也。

  宋朱子晦庵。力行规矩甚严。为后学所不便。不知当理学未明。模心拟性之世。而旷脱厌弃机关。即伏于此。非朱子撑持一番。则溃裂久矣。当时禁道学。籍伪学。指邪气。其群闹者。有韩侂胄之优人。有林栗之伐异。有王淮陈贾之修怨。六经孔孟。为世大禁。正心诚意。为上厌闻。绳趋矩步之士。屏气伏息。趋炎软节之徒。冒名他师。而熹独以身担道统。不戁不悚。表章无遗书。汲引无虚日。札子封事。抉髓洞胸。社仓荒政。救焚拯溺。处进退。则一步不茍。撄谗谤。则百折自如。淑后学。则多贤竞出。严律身。则四勿不违。是以邹鲁濂洛之学。如日中天。固朱子力行之效也。

  宋范俨。仁和人。壮年举进士高第。历郡县以至卿佐。服官二十余年。公每日必思所以忠君泽民之道。视听言动。毫不敢茍。虽在闇室屋漏。恒有战兢惕励景象。及子成立。公便弃官归隐。布衣蔬食。不涉世缘。清心入道。每日念持法华金刚诸经。暇则禅定观想。一切世谛。分毫不有。道德性命。亦归自然。至大观中。年九十余。忽然了悟。嘱侍者曰。人生世上。犹如一场戏剧。锣鼓响时。生旦丑末。各逞其技。及至烛烬灯残。成何意兴。即如我来世间。九十年。如幻如化。如露如电。幸而悟得这个。这个无有边畔。亦无方圆大小。亦非赤白青黄。亦无长短上下。无瞋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所谓一物不有。而万象悉包者也。此是最真最上。无来无往的妙谛。只在人至诚精进。心心相续。念念不断耳。三世诸佛。皆从这里出现。所谓真语也。实语也。如语也。非诳语也。非异语也。汝辈各宜勉而行之。语毕。即默坐合掌而化。一时异香满室。祥云遍空。种种光明。照耀世界。数日不散。万目共仰云。上所列勉条。乃力行三教之道。由下学而至上达。同归于穷理尽性。至命之极者也。录此以为三行者之极则焉。有志者念之哉。

  张拱辰曰。一切作为。莫不始于小而至于大。故凡有血气之属。皆可以直证无上菩提。然此无上菩提。只在谨几慎独。扩而充之而已。袁公不云乎。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岂可自甘暴弃。而以一切祸福诿之天命。因循流浪。了此一生也哉。予已栖心释门。今于篇末。不惮再三饶舌。以冀凡有善根者。皆得藉此以自广云。

  天下至大。万世至远。虽万手万目。以救济斯世。而犹未足也。故最急者唯教人。岂必圣贤而后能教人哉。人果闻善则喜。见善则乐。时时述善言。谈善事。说善报。布善书。则教已多矣。中间转移灵巧。机关妙活。自有愈进愈精处。极至变化洽合。而不自知也。而教庸常之人。又不若教豪杰之人。得其一焉。以旋干转坤。以守先俟后。俾人复教人。则教成普教矣。昔圣先贤。经书传世。皆此一大事因缘也。今此篇者。太上度世之玄诠。诸佛救生之密谛。仁哉妙造。生生无穷。凡诵之。行之。刊之。传之者。亦皆有一大事因缘在也。觉世牖民。培元造福。与人为善。天地清宁。一心之量。亿劫常圆。诚不可思议哉。



所有十方世界中,三世一切人师子,我以清净身语意,一切遍礼尽无余。
普贤行愿威神力,普现一切如来前,一身复现刹尘身,一一遍礼刹尘佛。
于一尘中尘数佛,各处菩萨众会中,无尽法界尘亦然,深信诸佛皆充满。
各以一切音声海,普出无尽妙言辞,尽于未来一切劫,赞佛甚深功德海。
以诸最胜妙华鬘,伎乐涂香及伞盖,如是最胜庄严具,我以供养诸如来。
最胜衣服最胜香,末香烧香与灯烛,一一皆如妙高聚,我悉供养诸如来。
我以广大胜解心,深信一切三世佛,悉以普贤行愿力,普遍供养诸如来。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十方一切诸众生,二乘有学及无学,一切如来与菩萨,所有功德皆随喜。
十方所有世间灯,最初成就菩提者,我今一切皆劝请,转于无上妙珐輪。
诸佛若欲示涅槃,我悉至诚而劝请,唯愿久住刹尘劫,利乐一切诸众生。
所有礼赞供养福,请佛住世转珐輪,随喜忏悔诸善根,回向众生及佛道。
愿我临欲命终时,尽除一切诸障碍,面见彼佛阿弥陀,即得往生安乐刹。
我既往生彼国已,现前成就此大愿,一切圆满尽无余,利乐一切众生界。

佛弟子妙音代父母师长、历劫冤亲、法界众生礼佛三拜,求生净土。

祈愿:
诚敬谦卑。和顺义理。欢乐慈孝。无争无求。清净平等。知恩报恩。知足惭愧。去恶就善。事师三皈。奉持经戒。不念人非,欣乐人善。关怀照顾,言传身教。言动安徐。公平公正。吃素印经。随缘济众。看破放下。忍辱精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国无盗贼。无有怨枉。强不凌弱。各得其所。
并愿以印行功德,回向法界一切有情,所有六道四生,宿世冤亲,现世业债,咸凭法力,悉得解脱,现在者增福延寿,已故者往生净土,同出苦轮,共登觉岸。
整个宇宙跟自己是一个生命共同体。整个宇宙一切众生,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人类处在一个地球村中,应该平等对待,和睦相处,互敬互爱,互助合作,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文章到此结束,谢谢您的阅读!敬请常念#南无阿弥陀佛#!祝各位福慧增长、六时吉祥、法喜充满!


回復 支持 反對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小黑屋|手機版|Archiver|弘憶佛教論壇

 

釋大寬法師 | Facebook 祝福您 福慧增長,如意吉祥。

 | 玄奘寺 | 德林念佛寺 | 臨濟護國禪寺 | ChatGPT | 傳燈法師 | 竹林禪寺住持 | 如悟長老圓寂 | 竹林寺住持 | 天寧寺 | 三壇大戒 | 佛教 Buddhism | 法平法師 |

| 中國佛教音樂網 | 竹林寺 | 淨耀法師生病 | 免責聲明書 | 2025三壇大戒 | 極樂寺 | 從慈法師 | 禪修 | 佛教書店書局 | 竹林禪寺 | Buddhism wiki |

| 三壇大戒2026 | 佛教音樂網 | 竹林寺三壇大戒2025 | 佛教經典功德會 | 大藏經 | 佛學辭典 | 電子書免費下載 | 佛陀紀念館 | 佛光山 | Youtube網站 | 佛教音樂 | 佛教經典 |

| 牟尼精舍學佛網 | 佛教線上圖書館 | 佛法入門 | 佛學資料 Books | 中國佛教網圖書館 | 兒童佛學班 | 佛網 | 新浪網Sina | Yahoo! | Google | 百度 | Bing | Alexa網站排名 |

| 兒童佛學夏令營 | 佛教維基百科全書wiki | 十大新聞 | 慈悲喜捨小站 | 佛經 | 梵文咒輪 | 摩尼 | 佛教 wiki | 佛教圖書館 | 佛教論壇 | 佛教 | 佛教經典梵文 | 佛像觀音圖片集 |

 

台灣佛教論壇推薦排名

台灣佛教論壇排名推薦

精靈寶可夢 Pokemon Go

手機遊戲 mobile game

弘憶佛教論壇

弘憶佛教論壇 China Buddhism Wiki Blog

弘憶佛教論壇 Pixnet Net

基礎佛學資料

佛學教室。佛法入門

佛教戒律學綱要

心得分享討論版

感人文章。故事書籍

淨業與念佛

禪宗 Zen。生活禪

密宗金剛乘

佛教寺廟。活動看板

佛法與生活

佛教音樂。佛曲mp3

免費結緣訊息

佛教釋大寬法師佛學問答

咒語教學。佛經介紹

中國佛教會BAROC

線上翻譯網站 Online translation website

台灣論壇 Taiwan Forum

中國大陸佛教論壇

沉香論壇 Agarwood

電子書免費下載

維基百科知識專家

弘憶兒童佛學班

電影。電視 Movie TV

世界新聞。生活資訊

健康。遊戲。熱門

Mobile 手機王。電腦 App

Ptt bbs web 批踢踢

免費廣告 Free Advertising

求職網站。招職招聘Jobs

摩尼網bbs網路社區。留言板

中國佛教協會 China Buddhist Association

中國佛教協會

中國佛教協會 Facebook

中國佛教協會 China Buddhism Wiki Blog

中國佛教協會 Pixnet Net

中国佛教协会

中国佛教会

地藏论坛 www.bskk.com 

地藏缘论坛 www.folou.com

中国佛教史

佛教音乐 Music

佛教故事 Stories

佛教歌曲 Song

佛教文物 Relics

佛教活动 Activities

佛教电视台 TV 

佛教导航 

佛教新闻 News

佛教维基百科 Wiki

佛教网站搜寻 

佛教线上图书馆

佛学知识 

佛教七宝

佛教历史文化

世界佛教论坛

佛教正法中心

中国佛教如来宗派 

佛教大藏经 Cbeta

佛网留言板

 

| 求職 | 新聞 | 電視 | 影音 | 字典 | 拍賣 | MP3 |  健康 | 知識 | 雜誌 | 生活 | 下載 | 網路書店 | 佛光山 | 佛陀紀念館 | 佛教如來宗 |

| 楞嚴經 | 金剛經 | 大悲咒 | 楞嚴咒 | 法師 | 佛教經典數位圖書 | 陀羅尼 | 佛教線上 | 佛教維基 | 網路書店

| Google Adwords | 佛教七寶 | 佛教歌曲 | 佛教四大名山 | 禪宗 | 禪定 | 標點符號 |

| 六字大明咒 | 熱門 app | 唵嘛呢叭咪吽 | 歌曲下載 | buddha buddha | 下載mp3歌曲 | 下載mv | 下载的音乐

| 熱門關鍵字 | 熱門電影 | 下載音樂網 | 音樂下載免費 | 露天拍賣 | 拍賣網

| 中央氣象局 | 地震 | 12000 | 波羅蜜 | 海濤法師 | 台灣論壇 | 教育部字典 | 英文翻譯中文 | 國語字典 | 藏傳佛教

 | mp3下載 | 惜物網 |  | 林志炫 | 大愛電視台 |  | 教育部字典國語辭典

| 馮馮 | 抽籤程式 | ppar |  | 大悲咒下載 | 英翻中 | txt電子書下載 | 中翻英 | 佛教論壇

| 竹林寺 | android mp3 | 聲音沙啞 | 下課鐘聲 | 禪修 | youtube下載 | 地藏論壇 | 地藏緣論壇

| 中国佛教协会 | 母親節 | 藥師經 | 佛教電視台 | 購物拍賣

| wiki en | 威力彩 | 黃金價格 | 黃金 | 六祖壇經 | 蕭平實 | 周杰倫 | 熱門 | QQ空间 | 台電 | 停電 | 指考 | china.buddha00@gmail.com

| 新浪微博 | 騰訊微博 | 統一發票 | 高鐵 | Claude Debussy | iPhone 6 | iPad | 停班停課 | 颱風假 | 台北市政府 | 行政院 | 中元節

| App 推薦 | 電視頻道 | TV線上看 | 佛教釋大寬法師 |  | Buddha Facebook

| 施食儀軌 | 奧運 | 線上鬧鐘 | 摩尼網

| 金色蓮花 | 服貿協議 | 電視連續劇 | 佛教如來 | 釋大寬 咒輪 | 佛學資料 | 達賴喇嘛 | 佛學多媒體 | 佛學數位圖書館 | 萬年曆

 | 潮音禪寺 | 黃色小鴨 | 比特幣 | 海雲繼夢 | 大華嚴寺 | 佛教維基wiki | 導覽手冊 | 悟禪法師 | 釋大慈法師 | 咒輪貼紙

| 生命加油讚 | WeChat 微信 | Line貼圖 | 短網址 | 蓮池庵 | 光明禪寺 | 生命的意義 | 密勒日巴傳DVD | 2016總統大選 | 廣欽老和尚 | 明若曉溪

| 生命靈數 | 明曉溪 | 生命教育 | 海濤法師爭議 | 慧律法師mp3 | 水陸法會 | 百年虛雲 | 佛舞 | 準提咒 | 柯文哲

| 藥師佛 | 華嚴聖因精舍 | 釋大寬 施食 | 覓菩提 | 傳悔法師 | 陳喬恩wiki | 華嚴經 | FLV | 優酷youku

| 療痔病經 | 健康長壽秘密法 | 佛曲 | 最心新聞 | 梵網經 | 時事新聞 | ptt wiki | 守成 | 學佛入門 | BBC | 學佛群疑

| 學佛心得 | 佛教書信 | Apple Wiki | 台鐵 | 最新新聞 | 教師節 | 護身符 | 作七 | 做頭七 | 悟禪法音 | 佛教如來宗wiki

| Amazon亞馬遜 | apk | Agoda旅遊飯店住宿 | 台灣十大論壇 | 十大熱門論壇 | 十方論壇 | 橙劑 | 淨心長老 | 釋海濤法師 | 佛陀 FB | 佛教音樂網Mp3

| 網路書店 | 網路書局 | Pixnet 痞客邦 | 咒輪&佛經 | 亞馬遜論壇wiki

| 搜尋引擎 | mp3音樂下載 | 影片電影 | 網購網站

| 台灣佛教論壇 | 台灣佛教網路論壇 | 心經 | 八十八佛

| 三壇大戒 | 2019三壇大戒 | 中國佛教會 | 2019日月禪寺三壇大戒

| 全职法师 | 中國佛教會baroc | 

 | 兒童佛學夏令營 2019 | 供香咒 | 兒童佛學營 | 世界佛教論壇 | 佛教戒律學綱要 | 三壇大戒 2019 | 維基百科 | 沙彌律儀要略集註

| 牟尼丸 | 縵衣 | 佛教戒律學綱要 pdf | 臨濟護國禪寺 | 釋悟潔法師 | 

GMT+8, 2024-11-24 07:13 , Processed in 0.231993 second(s), 1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