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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规论释-索达吉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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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法规论释
全知麦彭仁波切造颂
堪布索达吉译释
梵语:日查呢德善章布玛巴拉色阿朗呷纳吗
藏语:加波奴记单久萨西炯为坚吉夏瓦
汉语:君主法规--护地庄严论
目录
第一品不放逸8
第二品观察智者26
第三品观察行为61
第四品观察语言105
第五品观察眷属156
第六品观察作法212
第七品观察具德255
第八品观察正行270
第九品稳重精进277
第十品观察调柔310
君主法规论释
全知麦彭仁波切造颂
堪布索达吉译释
梵语:日查呢德善章布玛巴拉色阿朗呷纳吗
藏语:加波奴记单久萨西炯为坚吉夏瓦
汉语:君主法规——护地庄严论
“日查”是君主,意为殊胜高尚,即对世间有道德有智慧的国王君主与出世间品行高尚的高僧大德的总称;“呢德”是法规,包括世间法规与出世法规;“善章”是论,具有改造和救护的作用;“布玛巴拉色阿朗呷”是指保护大地的庄严;“纳吗”是所谓。
论首冠以梵语名称,是因为佛教源于印度,而梵语是印度四大语言中最殊胜清净的天人语言,也是三世诸佛示现成佛转*轮时用的语言。这能令闻者相续中种下善根,忆念佛陀的恩德,能遣除闻者修法中的一切违缘,获得加持等诸多必要。所以藏地历代高僧大德无论是翻译经论还是造论,开始均冠以梵语名称。
为什么要取论名呢?佛在《楞伽经》中云:“若不立名称,世间皆迷蒙,故佛巧方便,诸法立异名。”有了论名,上根者可依此理解论中内容,中根者可依此理解大意,下根者依此也易于查找。
顶礼上师怙主妙吉祥!
文殊菩萨是三世诸佛智慧的总集,能赐予众生无漏的智慧,能遣除造论过程中的违缘,故作者首先顶礼与众生怙主文殊师利菩萨无二无别的蒋扬钦哲汪波等一切传承上师。
胜者本师量士夫,解脱津梁佛法宝,
持教圣众世间饰,恭敬顶礼三宝尊。
三界导师人天怙主释迦牟尼佛,令一切众生获得解脱之妙法宝及住持佛教的圣贤僧众,这些都是世间的庄严,于此三宝尊前我恭敬地顶礼。
此偈颂是对佛法僧三宝作总赞礼。首先从三种不同的角度赞颂了佛的功德:佛陀于菩提树下战胜四魔,圆满了断证功德,现前无上正等正觉,已超胜三界,为最殊胜无上智者,故堪称胜者;于此娑婆世界,唯有圆满一切断证功德的佛陀,能以广大悲心引导沉溺于轮回中的众生趋入究竟解脱道,故称为本师;在世出世间的众多士夫中,唯有佛陀能遍知一切真理并究竟自他二利,故堪称为量士夫。陈那论师在《集量论》中也如是赞叹:“成量士夫利益众生心,顶礼导师善逝救护者。”所以应恭敬顶礼佛陀。
三界众生无始劫来为烦恼所缚而不断流转于轮回之中,而渡越茫茫苦海,从此中获得究竟解脱的唯一渡口和桥梁就是佛陀所宣说的妙法宝,它能赐于众生暂时与究竟的安乐。依《宝性论》中说法,一位登地以上的菩萨可许为僧众,而共同乘则将四个或四个以上具有别解脱戒的比丘称为僧众。这些住持佛陀教法的僧众、佛法及本师释迦牟尼佛,是众生的福田、世间的庄严,是众生真正皈依处。
在《宝性论》中,三宝的本体以珍宝的六种特点作了广说。此处作者则是从世出世间及自他二利的不同侧面而作赞叹,并以三门作恭敬的顶礼。同时,提醒后学者,应恒时不忘顶礼忆念三宝,究竟成办自他二利,积累广大的福德资粮。
等空智慧光芒者,能除诸众之意暗,
文殊室利善说日,常护众生慧莲园。
文殊菩萨等空无二的智慧即是法界本性,他智慧的光芒能遣除众生的无明痴暗,文殊菩萨善说之甚深法要犹如杲日,能恒常护持众生相续中本有的智慧莲园。
作者在此又分别顶礼了文殊菩萨。因为从本体来说文殊菩萨就是等空无二的法界,从显现上来说,文殊菩萨的智慧如虚空无有边际。这如同日轮的智慧光芒,能遣除众生心相续中无始以来的无明痴暗。如果欲求解脱,欲求究竟的智慧,就应当精进闻思修持文殊菩萨善说的甚深法要,并至诚祈祷文殊菩萨,如是即能遣除自相续中的疑惑,也能证悟与文殊菩萨无别的法界等性智慧。
文殊菩萨善说的甚深法要犹如千光之日,而众生本来具足的智慧好似莲蕾,依靠日光才能启开绽放,所以祈求文殊菩萨赐加持,令我们智慧莲苞早日绽放,让远近的蜜蜂云集于莲花上享受那智慧的花汁。从古至今很多大德皆以祈祷文殊菩萨启开智慧,而具足文殊无畏善说等力量,摄受了无量的众生,这都是文殊菩萨常护众生智慧莲园的结果。所以,在此我们应当诚挚地祈祷文殊菩萨赐予加持。
诸佛菩萨大圣者,现为众生之怙主,
殊胜人天自在尊,世间护法赐吉祥。
诸佛菩萨大圣者之法身是如如不动的自然本智,以大悲力显现为三界轮回众生的怙主,获得人天自在等殊胜尊者,以及一切护法神众,如是三宝三根本,我至诚地祈请赐予造论圆满吉祥。
三世所有断证功德圆满的佛陀,彻证二无我智慧的大菩萨,以及证悟人无我的声闻缘觉诸大圣者。为救渡漂流三界、无依无靠的众生得到暂时、究竟的解脱,而化现为世间的依怙主,祈请你们一定加持我的相续。天界中的大自在天、帝释天、四大天王等,以及人间的大圣者、具足梵行的沙门,此等具足能力威望的人天自在尊,祈请您们赐于顺缘。还有七十二大护法、十二地母等世间护法神,请您们赐于吉祥,加持我于造论过程中不出现任何违缘。我们也同时祈请世出世间的所有应供处,加持此论译释圆满。
此处利乐善道门,皆以正士诸行故,
为诸君主平凡众,如愿成就自他利,
我从圣者大菩萨,及诸智者论典中,
汇集精华以悲心,易懂语句作明示。
正士的高尚行为是一切众生利乐的善道门,为了使君主和平凡众生如愿成就自他二利,我今汇集诸佛菩萨及大智者经教论典中的精华,以悲愍之心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明了地作宣示。
世间上的平民百姓,若能遵纪守法,生活自然会安稳;君主以正法治国则会国泰民安,如果同时依佛法护持国政,则他的眷民们都将得到人天福报。在修行人中,无论普通的居士或福慧具足的上师大德,欲求声缘菩萨佛三乘解脱果位,则更应具足相应取舍的戒行和六度等贤善行为。
沉溺于轮回中的一切众生,因对世间法规和出世间修行方法一无所知,为了使他们能如愿的获得人天利乐和究竟解脱,在此我撷取了觉行圆满的佛陀和诸大菩萨经教中的甘露醍醐,以及印藏诸大智者门殊胜论典中的窍诀,将既切实又极为重要的甚深教言汇集一处,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明示此理,以摄要的方法撰成此论。
这部凡圣同沾利益的论著,大家在学习时应触类旁通,借此遣除相续中的邪见,断除一切邪行。同时,对本论作甚深的观察,将会使自己的行为越来越贤善,一切世出世间的事业将能圆满成办。
第一品不放逸
从前有两个魔鬼,一个皈依了三宝,另一个未皈依。一天,它俩外出遇见两位行路的比丘,未皈依者马上要夺取他们的性命。皈依者说:“别急,看他们讲不讲佛法,是否有修持,如果他们有这些功德,请不要害他们,否则再下手也不迟。它们便一直尾随其后,那两位比丘很散乱,一路上都是谈论世事,没谈一句佛法,到了分手时才互相祝愿:“慎勿放逸!”未皈依者说:看!他们始终未讲一句佛法,可以害他们了吧!皈依者说:不能,他们已经讲了甚深的佛法,只是你不懂而已。接着皈依者讲述了:何为身不放逸,何为语不放逸,何为意不放逸,不放逸具足何等功德……。未皈依者听它讲得有理据句的,不禁连连称是,生起了很大的信心,并发心皈依三宝。这两位比丘仅以“不放逸”一句而远离了魔鬼的损害,同时,使另一个魔鬼也皈依了佛门。可见不放逸是何等重要。
智慧聪颖如日轮,不违二规稳如山,
等慈眷民如大地,广积福德如海洋,
如是应赞之君主,无论住于任何处,
诸眷众人生存因。
如果具有杲日般的聪颖智慧,行为不违世出世之二规,如山王一样极为稳重,象大地一样平等慈爱一切众生,积累如海般的广大资粮,如是应称赞的君主和大德是世间的庄严,无论住于何处都是众人走上如法生存之道的因。
具相君主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其相应的智慧,能合情合理地取舍,解开人们的疑网。如世人所言:世间明灯就是智慧。无论是修行人还是非修行人都必须具足聪颖和智慧,因为它象太阳一样能遣除一切黑暗。即使仅有世间智慧,也会比较圆满的处理世事。一个明达的世间人,遇到生活中的大小违缘,能想得开放得下,就不会有很大的痛苦。所以君主平民都必须先具足智慧才能成办一切,如达瓦王子以智慧救了暂桑的今生来世,邹忌以智慧使齐王战胜诸国。
以智慧作先导,则所作所为不致于违反世出世的规则。若有违于世规,则难以生存;若违于佛规,今生来世必然会遭受种种痛苦。所以,无论是君主,还是凡夫,无论何时何地,他人知不知见不见之时处,都应自行稳重,象山王一样不为任何外境所转。
君主对待自己的下属,亲疏平等慈悲爱护,则不会有偏爱和忌恨。就象大地一样平等如一,无论是对达官显贵还是平民乞丐都是一视同仁。他们在积累资粮时,上供下施、严持戒律,乃至念诵观音心咒的善根都不轻视懈怠、尽心竭力,所积累的福德象大海一样的深广,就象《格言宝藏论》中所讲:“智者不厌格言多,国库不厌珍宝多,大海不厌江河多。”同样,我们在积累资粮时,不应满足于现有的修法和功德而浅尝辄止。
具足以上四种法相的人,不论是否有很高的名誉地位,都值得世人称赞。无论在哪里,众人都会如众星捧月般的云集投归身旁,成为众人的依怙。
爱学一切取舍理,善于依法而行持,
此君善良众生乐,君劣眷民受痛苦。
爱好学习一切世出世正法之规,懂得正确取舍的道理,一切行为善于依靠正法而行持,如此贤善的君主是众生真正的依怙,眷民依其今生来世均能安乐,否则,若君主恶劣,则眷属会遭受很大的痛苦。
善良君主与恶劣君主有很大差别。前者为一切众生暂时和究竟安乐,而喜爱学习一切正确取舍道理。从生活中小小言行、为人处事,乃至解脱生死的道理,他都非常乐于学习,了知之后,并极能善巧依法付诸于实际行动,遇到要事之时,也能依法妥善处理,使所有的眷民,口服心服如此善良君主,使其眷民亦知善恶取舍之道,今生来世皆得安乐。如开元盛世的李世民,既勤于学习治国之道,又真诚推尚佛法,盛唐因依靠这样善良明达的君主而四海安宁极兴一时。而后者因不乐于学习,世理不知,佛法不晓,所作所为,无法无天,智慧低劣,品德败坏,只为自己的私欲,恣意妄为,其眷民依靠他也是无一日之乐,不得不在今生来世感受种种痛苦。如某位总统任职七年,与八个国家交兵作战,至使国无宁日,民不聊生。所以作为君主无论贤劣,理当善学一切取舍之理,并能依法行持!
较诸普通之人士,君主更为严峻故,
彼等所作所为中,引起重大利害事。
君主乃众视察处,是故一切诸君王,
所作善恶虽细微,世人评说并关注。
君主与普通的人士相比较,则是更为严厉的对境,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关系到所有眷民的重大利益和损害,君主身居高位是众人的视察处,所以,一切君主所作的善恶事即便是很细微,也会成为世人所关注评说的主要话题。
在众人的心目中,普通人士与君主的所作所为是不一而论的。君主的善恶之举非但关系到举国臣民的重大利益和损害,甚至细微举动也为众人所关注,成为人们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正如唐朝女皇武则天因她自己对三宝敬仰而带动了当时的文臣武将,平民百姓都对佛法很敬重而为后人所称道。又如“楚王爱细腰,国多饿死人”。所以说,君主是极为严厉的对境,是众人的观察处,无论大小善恶之行,都会引人注目,众人也是倍加关心。摄受众多眷属的大德也是一样,他的日常起居,穿著言谈,甚至开一个玩笑,弟众们也会十分关注,引起重视。所以,君主们为了利益众人,应当对自己的微言细行,都要注意于人们心目中的影响而谨慎从事!
具有智慧之君主,极其热衷高尚行,
具足千光之太阳,于此世界极庄严。
真正具有智慧的君主,非常热衷于高尚的行为,就象具足千光的太阳,成为世界的真实庄严。
具有智慧的君主极为喜欢利益他人,他的行为能给人们的生活及内心带来光明,犹如千光之太阳,成为世间真正的庄严。象泰国的国王,特别注重断恶行善的行为,以佛法执政,其国内公民都有出家学习经律的机会,赢得了举国的爱戴和崇敬。因此公民们常作大规模的放生受戒活动,将功德回向于他能常久住世。公民们都觉得这样的贤善国王,是他们心目中不可缺少的太阳。具智修行人也同样喜欢高尚行为。如藏土被人们称为讲法最绝妙者的邬金丹增诺吾,他一生中最乐于为众人讲经传法,总其一生中为众生所传之法多达几十种,有的论典传讲过四、五百遍。又如有史以来世人共称的印度六大庄严,他们精于闻思修,善于讲辩著,将如海的甚深要决著成如宝灯般的论典,照亮人们通往菩提的路,遣除了后学者相续中的种种疑惑与无明痴暗,在无数修行人的心目中,觉得这些圣者是众生依怙,是生生世世不愿舍离的怙主。
若于贤善正士行,毫无兴趣劣种者,
则诸凡人亦非理,何况说是众君主?
如果对贤善高尚的正士行为没有丝毫兴趣,此乃恶劣种姓,对凡夫俗子来说也是不应理的,更何况是众人的君主呢?
君主在思想境界等各方面要比平凡人更胜一筹。平凡人若是对贤善正士之行为索然寡味,尚不应理,何况是君主?一个普通的修行人若是对闻思持戒等没兴趣,只是对谈生意看电视搞非法行,兴趣十足,津津乐道,则不及一个世间有修养的人,更不用说是一个寺院主持如是行持。人的兴趣往往与其各自的种姓有相当大的关系,如大德们非常热衷于闻法传法行菩提道等忘我利他的殊胜行为。有些大德在幼年玩耍时,也扮演佛菩萨形象,保护小生命等。而其中的卑劣者,却喜欢伤害小生命,偷盗,不孝顺等,对伦理道德贤善行为毫无兴趣,就象老狗前摆上青草一样。这些劣种的行为,对平凡人来说也不应为,何况身居显位的高贵种姓之人?
若与劣种士夫众,同流合污共相处,
谁亦不会恭敬彼,遭众欺诲及诽谤。
如果经常与卑劣的凡夫众生同流合污共同相处的人,谁也不会恭敬他,甚至还会遭到众人的欺侮和诽谤。
人们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修行很不错的人,若经常结交一些品行下劣者,不但不能调伏他们,反而变成一丘之貉,并勤于非法行。即便其见解行为没有明显的改变,但因常与恶人共处,别人也会敬而远之。所以,应该远离恶友、恶知识,如果不能远离,也应经常亲近善知识。这样,犹如蓬生于麻中,不必扶持而自直。
世间那些有权有势有财的人,如果因一时的得意而忘形,便不谨慎自己的行为,随同恶友出入妓院赌场,不久这些风流韵事,已见诸报端,传言于街头巷尾,甚者踉铛入狱,当初的“红人”此时也为众人所唾弃,遭到添枝加叶地非议诽谤。犹如芬香茉莉花,若落粪坑中,定会遭众人,嫌弃和践踏,所以切莫结交恶友!
具有财富权势者,多数君主因放逸,
漂泊流浪如狂象,彼眷亦成如是也。
具有财富权势的,大多数君主都因放逸的缘故,终将如狂象般的漂泊流浪,他的眷属也会如是流浪无有定处。
历史上,创业的君主打下江山后,财富权势具足,一时犹如大树成为众生的依怙处,为臣民所敬重。但有些因此冲混了头脑,一反常态,放逸无度,以至于天下大乱,导致失去王位,民众也流离失所。如闯王李自成创下基业后,认为是一牢永固,便放逸散乱,不认真护持国政,后来他与眷民不得不漂流异乡。当今的一些富商,拥有高级的轿车,豪华的别墅,最初众人都很羡慕、恭敬他,后来他自以为大权在握,便恣意妄为,至使公司倒闭,甚至负债累累、家破人亡,其手下的职员们也随之下岗到处流浪。
作为大德高僧也是一样,有些因往昔的福德因缘,具足财富地位,却不能恒时以正知正念护持自相续,自认为圆满具足了一切,不再反观自心,为所欲为。结果,身败名裂,到处漂泊。某地有一位老和尚,任一寺院的住持,本来名誉、地位、属眷等比较圆满。却因为在女居士前不拘小节,别人添盐加醋地编造一些奇闻,一传十,十传百,众口铄金,最终他只得到处流浪,弟子更是四处奔跑。所以,作为修行人应常观自心,慎勿放逸!
此外国王君主众,善恶诸行为如何,
一切眷属效仿之,彼等之行亦复然。
一些世间国王或高僧大德,他们的行为是善是恶,其一切眷属也随之效仿,他们的行为也会随君主而趋向善恶。
人们常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意思是说君主行得正,下面的人也行得正,反之亦然。如君主注重道德教育,民众也会如是实行,若国王只重视发展经济,则整个社会风气也是一切向钱看。国王若很贤明,言行慎微,如理取舍善恶,则他的臣民也是见贤思齐,奉行善法。另一方面,修学人更应该随学上师的言行和意趣,努力使自己的行为与上师相应,犹如印模里取出的塔像一样。如一个道场的主持人,虽然已是年愈古稀,但每天仍然坚持传法,他所培养的法师们,也是从不间断传法;上师平易近人,乐于赈贫济穷,他的弟众也是和蔼可亲,乐于助人……因此作为一寺之主,为了利于后学者的言行和相续,理当大行也顾细谨!
设若国王贪财物,以财将毁其王法,
君主若喜淫乐事,娼妇女众气焰高。
如果国王贪执财物,以此必将毁坏其王法,如果喜好淫乐之事,娼妇女众就会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国王导致国破家亡的悲剧,大都取决于其自身的两个原因:一是贪财导致毁坏王法,二是因溺于淫乐事,使红颜女人妄自尊大,左右国事,危及朝政。有一定权位者,若依仗权势明目张胆地贪污钱财,其欲壑难填,今日贪一千明日贪一万,贪心犹如喝盐水一样,越贪越厉害,不能自制,终有一天,会走进监狱的大门,毁灭自己。另一方面本来足智多谋的君主,往往因贪色好淫而导致朝纲大乱,失去江山,如历史上的唐玄宗,为讨得贵妃的欢心,而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遭至民众怨声鼎沸。一般娼妇女人,若得宠幸,会以自私的狭窄心胸,控制国王的行为,不顾国家百姓的存亡,以此使天下大乱。
若听离间遭挑拔,不知观察受妄诱,
倘若轻信为众动,若喜面谀闻诈语。
如是此等狡诈者,发现君主乐于此,
彼等依此寻时机,想方设法欺骗之。
如果喜爱听信离间语就会遭到是非的挑拔,不知道详细观察就很容易受妄语的引诱;容易轻信别人就会为他人所动摇,若喜欢表面上的阿谀奉承就会经常听到狡诈语。这样,那些狡诈的人,一旦发现君主喜欢这些,他们就会寻找机会想方设法欺骗君主。
狡诈者最善于察颜观色,投其所好,寻机图谋私利。君主如果喜欢听离语,则那狡诈者就会在金刚道友之间,金刚道友与金刚上师之间,金刚上师之间“不辞辛劳来往传音”,使彼此误解,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有些狡诈者观知上师慈愍病人,喜于放生,他们便以此为借口,“下山看病”“为了上师长久住世去大城市内大量放生”,而放弃自己的闻思,在外面却胡作非为。对这类似的花言巧语,上师若不加观察就很容易被妄语所引诱。如果君主没有主见,轻易相信他人,经常会因为众说不一而不能作主,处理事情总是左右为难、举棋不定。如果君主没有一定智慧鉴别他人所说的话是真是伪,喜欢听当面的赞叹,自然就听不到真实语,只能听到那些狡诈者的阿谀奉承。所以,作为君主应该行得正坐得稳,让他们无机可乘。对人的性情详加观察,对人的语言莫易轻信,以智慧抉择取舍,无论他们如何想方设法,也欺骗不了君主。
众人想法各不一,国王乃是诸众主,
彼王若未善观察,最终亦将毁国政。
众人的想法各有不一,如果作为众人依怙的君主,对此若未善加观察,最终会因此贻毁国政。
一国之内,有不同民族不同层次各色各样的人,他们想法各有不同,正如古人说:“三十个人有三十颗心,三十头牛有六十个角”,其中有的希望君贤民善风调雨顺,有的却是自私自利,心存不轨企图乱政。因此,国王若不善加观察而用人不当,则终将毁掉国政。在修行人中,或是为一切如母众生发无上菩提心而修学,或是好奇而试剃光头,有的是为骗取钱财而假冒僧人。因此主持若不识别真伪一律摄受为眷属,则终将毁灭佛法。
修行人在见修比较稳固,不会被世间种种迷乱现象所转时,仍然需要依靠各种途径了知世间人的各种思想动态,如是对自己的修行会有一定的帮助。上师主持更应该对人事全方位的了解,因为各宗的见解行为都不尽相同,世人皈依,出家的目的各有所异,所以对任何事情的抉择都需要详加观察。否则,一个道场中即使仅有一个伪劣者,也将对整个道场带来很不良的影响,甚至毁坏整个道场。目前,有些大佛学院和名山大寺,道风败坏,不注重闻思修,其原因大多基于此。因此,大德主持们应该时刻善加观察,防微杜渐,一旦发现某种不良苗头,心存恶意的假冒僧人,应马上想法制止,使其不得蔓延。同时在很正常的时候,应经常了解掌握各人的不同想法,防患于未然,在关键的时候,应自己依法为据当机立断,这样才能于僧团无害。
于诸身处高位者,恶劣眷众常面赞,
过失亦说为功德,是故难辩功与过。
在那些身处高位的君主前,恶劣的眷众经常喜欢当面称赞,把过失也说成功德,因此,不具自知之明的君主是很难辩别功德与过失的,
如果是身居要职之人,应该以智慧辨别他人的赞语,别人在歌功颂德时,应不为所动。如法师、活佛等,其眷众中之恶劣者,他们不会实话实说,常当面赞叹:您老人家真是了不起,当初佛陀初转*轮才五位比丘,而您摄授的眷属是如此地广大;您与萨哈大成就者一样,杀盗淫妄都是功德……。对这些只要稍作观察,无论他们如何吹捧,自己也不会因难辨功过而作非法行。一位德高望众的宗教领袖,曾深有体会地开示道:所幸的是我出生于贫穷家庭,如今生活在享乐中也能体谅穷苦人;幸亏自幼我依止过两位大善知识,有了一定的智慧,如今无论人们如何称赞我,我也能明知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真正的大德对称谀赞叹不会执着,面对非议诽谤也能了知自己,对自己的功过很善于辨别,“不因赞称而高兴,不因辱骂而忧伤,善持自之功德者,此乃正士之法相。”
从前在讽刺幽默的报栏中,有一个没长头脑的上级和一个讨好卖乖的职员。一天领导欲外出游乐,领导说:“今天我们坐车去”,职员说:“坐车很好,别人一看这车,就知道您是如何的富有。”“不,开车油费太贵,我们步行。”“步行很好,别人一看您的西装革履,就知道您肯定是个大老董。”“路不好走步行不稳,你再想个好办法。”“爬行肯定不至于跌倒。”“不,爬行太慢。”“那就滚,又稳又快又省油”。结果,他们一齐开始滚着游乐。这虽然是一则讽剌与幽默,但也确实说明了面赞者与无智者都是如此地可笑。所以,一般的国王领导们都会听到如雪花一样多的赞叹语,若不加观察,则很容易受恶劣眷众蒙蔽。
尤其具诤之浊世,眷属之中卑者多,
过失亦视为功德,以自私心骗君主。
在此五浊兴盛的时代,眷属中多数是卑劣者,把过失也看成功德,以自私自利心去欺骗君主。
如今有声望的大德们摄受了很多眷属,其中肯定有很多劣慧者,因为时处烦恼炽盛邪见深重的恶世,自己不深入经藏,未解如来的真实义,把非法行、世人的陈见认为是功德学处。如美国人共许:出家极不好,破戒很光荣。那些见解很高的法师侨居美国后,深受他们的影响,见解也变了,根本不敢讲《入菩萨行》等一些经论中的真实义,违心地宣讲一些迎合他们心理的观点。反把真正具功德的传承渐渐灭尽,兴盛恶见恶行。这些深刻应时的教言,人们若能融入自相续,则很多道场的主持都不致于受蒙骗而不能弘扬真正的教法。世间人于此道更精,下属们因存自私心、畏惧心而将上级的过失说成功德,企图骗取钱财地位。从前有一个织布人,他毛遂自荐对皇帝说,自己织的布是如何如何华丽,一般人是看不见的。结果,大臣们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为了迎合皇帝,也说:“布很华丽”,给皇帝做新装,又让皇帝穿上“新装”游街,其实皇帝裸身于大街示众。这样一层层互骗,皇帝也是出尽洋相。如今类似的骗局屡见不鲜,下属们为了一味的溜嘘拍马,顺着领导的心意,颠倒黑白,对他们贪脏枉法,胡作非为也倍加赞叹,他们自己也既如功德而随学一时春风得意,如是不能持重之人,其名位必不能持久。
思维集体众利益,如是之人极罕见,
君主善加观察后,听取实语舍非语。
如今很少有人为集体利益作想,思维利益众生的人就更为罕见。所以君主应善加观察后,听取真实有利之言词,舍弃一切非理语言。
君主在抉择任何事情时,应采纳真实利众的意见,舍去不合理的提议。因为,真正为集体作想,发心令一切众生得到暂时和究竟利益的人,寥若晨星,极为稀少。如今末时的众生中,真正能考虑到整个佛教前途,提高整个人类文化素质的人,也是极为难得。大多数只重视自己的利益,见到什么样的众生都是“好好好”,从不指出任何人的缺点,普通的学佛人更是如此。所以,真正主持正法者,对众人所陈白的意见,一定要详加观察,辨其真伪而作取舍。因为,他们大多是以自私的发心反映问题,若认真追问其理据,只须几个问答他就会理屈词穷露出马脚,由此可推知所反映的也是属虚假臆造。所以,我们以后在因缘具足、主持道场、摄受弟众时,应铭记这个教言,听取真实言舍弃非理语。
君主不会受穷困,亦不缺乏面赞语,
不应欢喜能诱财,以及面谀狡诈语。
君主根本不会感受穷困,也不会缺乏种种面赞语,因此,不应该对诱人的财产和狡诈者的表面赞叹产生欢喜心。
君主为人处事应断除两种过失:一是不应贪财,二是不应信狡诈语。因为君主以其往昔的福德因缘,如今地位显赫,福报具足,一生中绝不会感受贫困。作为寺院的主持,若能严持净戒,慈愍众生,财产名位不用追求便垂手可得。因为,佛经中说:真正的修行人,即便到了在家人于指甲上耕种的时候,也不会感受困苦。所以不应该对诱惑自己坠入轮回的钱财生起贪喜之心。再者,身居高位的人,因为眷属中各有所求,不敢违上,会用花言巧语竭力逢迎,当面伪心赞叹一番,以讨君主的欢心,所以君主前的好话多如满山的鲜花。君主若不观察,就很难觉察到自己的过失。有智慧的君主,对那些善说动听悦耳之语的狡诈者,应详察其动机,不要因别人奉称两句便心花怒放,上当受骗后才悔恨当初。
所有一切诸君主,恒时应当慎思维:
所属此等诸眷众,一切苦乐皆依我,
故我必须利彼等,首先我若不了知,
何为应理何非理,尔时不能自作主。
世间的君主应时时刻刻细心思维:眷属能安居乐业是依靠我,造业受若也是观待于我,所以我必须尽心尽力饶益他们。为此,如果我事先不了知何为应取何为应舍之理,就不能抉择辨别是非取舍而利益他们。
国王若想利益一国之臣民,首先必须明晓世理,精通治国之道。否则,应取则舍该舍却取,颠三倒四,即使是名遍三界,位同梵天,但遇到处理具体事情时,不能如法决断,即便是想如理为民众造善,也只能是枉费心思,甚至适得其反。如清末的慈嬉太后,既不懂世法之规,又无治国之术,遇到八国联军瓜分中国时,听信李鸿章卖国求荣的下策,今日割一地,明日卖一城,苟且求得几日的安乐,这样的卖国君主谈何利益民众呢?
修行人要利益天边无际的众生,自始至终以智慧来充实自己,对任何根基的人都能应机施教,既合世间人情,又合佛法道理。如当今的有些大德,几岁便亲近善知识,对戒律的开遮持犯了如指掌,对甚深的法要了了分明,在遇到任何违缘时自有高见,根本不会进入任何圈套。这样让人心悦诚服的圣者,不论是其眷属,还是心存不轨的恶人,只要有缘亲近他,都会得到今生和来世的利益。这才是众望所归的君主。
成办诸众取舍事,故当闻佛菩萨众,
所造君规经论中,所说一切诸教义,
专心思察所闻义,于此获得定解时,
此君即能护众故,赞为怙主或众目。
君主如果想引导众生断恶行善,就应当听闻此汇集诸佛菩萨智慧之窍诀——君规论典,并专心至致地观察思维一切教义,对此获得稳固的定解时,方能护持众生的三门,也堪誉为众生怙主人天眼目。
修行人若要救渡普天下之众生得到究竟解脱,就必须闻思诸佛菩萨的经论教理并获得甚深的定解,才能如法成办自他二利。有些高僧大德精通三藏十二部经论,以及印藏历代祖师的教规格言,若随时随地向他请教,他都会正确无误地引导众生修持甚深法要。这样的大德虽是藏在深山不离座垫,也会有众人舍弃自己的高官地位,放下自己的荣华富贵,不远万里,飞洋渡海纷至沓来,归投于他的足下,如群兽敬畏雪狮般地紧依在他的身旁。
我虽未胜平凡者,岂能等同卑劣者,
如是观察不放逸,此君名符其实也。
君主应恒时如是反省自己:虽然我的见解行为没有超胜平凡人,但岂能同与卑劣者的行为?如是反复观察自己的言行而不放逸,才堪为名符其实的君主。
作为君主,在实际生活中,言行举止应恒时不放逸。自己虽然没有超凡入圣的境界,是一个烦恼所缚的凡夫异生,但不能不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能象一个世间的卑劣者一样,任随自己的分别念作非法行。至少也应该象世间有道德、有修养、有学识的人一样,时刻观察自己的三门,毫不放逸,并以种种学处和威仪约束自己的行为,以正知正念束缚自己如狂象般的心。如是,才能成为真正的君主或修行人。如汉地寺院每天晚课结束时,一定要念警众偈:“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如此日日以此警策,暂时虽是一介凡夫,但日增道长,也必将成为名符其实的圣者。
君主若具善功德,则彼所有眷属众,
始终无有以私欲,为非作歹之时机。
君主如果具足善妙功德,那么他身边的所有眷属,自始至终都不可能有以自私心胡作非为的机会。
君主具有威德是弟子不作非法行的关键。具足智慧和修证等功德的上师,如严持净戒,具有殊胜闻思修行之功德,处理事情具有非凡的能力,摄受弟子具有无比的威力,则他所有的眷属就不可能造恶业。即使是成千上万的弟众,也没有造杀盗淫妄等恶业的机会,一天到晚,一年到头,都是在上师身边忙于闻法、诵咒、顶礼、转绕、背诵经论等善法。反之,若上师不具威德,则眷属会造下无量的贪嗔恶业,甚至认为自己胜过上师,利誉熏心,任意妄为,将戒律置于脑后,对甚深法义不闻不问,行为放荡,做尽坏事。世间君王若具善功德,其眷属也唯有断恶行善,如斯里兰卡前任总统,他具足学识、威德,又虔信佛教,每天要求大臣等早晨三点起床,与他一起坐禅、诵经。他手下的眷属唯有行持善法,根本没有作恶的机会。所以,眷属们造善造恶,关键取决于君主是否具德。
不求任何学问者,仅以高位起傲慢,
并害自己之眷众,虽为君主亦将毁。
若君主不希求世出世间的一切学问,仅凭借自己的高位权势,起大傲慢心,因无善心而加害自己的眷属;他虽然一时成为君主,但最终必将身败名裂,失毁其已得的地位。
君主不能稳坐其位的原因其中有:不求学问、恃权傲慢、恶心害众。就修行人而言,有些人通过一番努力和种种因缘,成为活佛、法师,得了这样一个假名学位后,就止步不前,心高气傲,觉得已经是出人头地,象得到梵天果位、见道位或佛果一样,生起很大的傲慢心,以此为资本再不愿追求学问、进一步深造。自恃名位、傲气凌人摆出一副官架子,却想去成办大事,无疑是不可能成功的。智者得到学位后,应以更高的准则要求自己:行为不违于二规,定解越来越稳固。绝不能如同世间人求得学位就裹足不前。另一方面,一寺之主,一国之君,如果对眷属毫无悲悯心,就象凶手或阎罗卒一样,凶巴巴的蛮不讲理。而眷众如水,君主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主若总是伤害眷众,虽一时贵为君主,因不得民心,则终有一天会失去王位。所以君主当学习一切学问,为人谦下,待人慈善,自然会稳坐宝座!
君主威力之大小,皆随眷属之盛衰,
是故善加观察后,为民造福即明君。
君主威望势力的大小,均关待其眷属的兴盛和衰败。所以君主善加观察了知此理后,应为眷民造福才是明智的善举。
高僧大德的威望高、宏法事业广大,是因为他们所摄弟众越来越多的缘故。若其眷属越来越少,也许其内证很高,但宏法事业不会广大。就象当今的具相上师,他利生事业如太阳普照大地一样,整个世间无与伦比,其原因就是他摄受了数以万计的眷属,其他人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所以,明智之君主能以精诣之识,对任何事情善加观察,教导眷众广行善法,造福于后世。之后,能正确详细地引导弟众对衣食住行,学识修证,如法取舍,使其身语意恒时清净,培福修慧,不造少许恶业。这样的君主才是为民造福的明君,他自然会有如海般的眷属云集,有了如海的眷属,宏法事业势必广大,因为弟子的盛衰与上师的事业兴衰是相辅相成的。所以,智者若想广弘佛法,必须拥有众多具信心、智慧、悲心等功德的弟众。同样,国王若想令国家立于强国之林,必须拥有一大批德才兼备的眷属,学贯古今的文臣,智勇双全的武将,才能使国富民强。
第二品观察智者
一切殊胜诸君主,为知合理非理事,
当学种种诸论典,并依具有功德者。
一切殊胜的君主,为能了知合理与非理的事理,应当学习诸大智者所著有关二规的各种论典,并应如理依止那些具有功德者。
此明殊胜君主所应为之事。对于修行人来说,为了救度无边众生,得到究竟解脱,必须了知应理与非理的界限,经云:“如法应修行,非法不应受”。但能区分法与非法者犹如晨星,极为稀少,有者甚至对显密的教法也分不清。因此,必须依止具法相的善知识,学习二规的各种格言,五部大论等显密法要。这样才能使自己的智慧圆满,善能辨别合理非理之事。同样,世间国君古来就有依止国师之美德,为了对国家对人民有利,处理大事合情合理,依止国师,学习伦理道德,治国之术,五戒十善之学处等,从而使自己成为众人崇敬的贤善君主。
若未精通诸论义,仅以浅薄之智慧,
不能广辨取舍处,故当先阅经论疏。
如果没有精通浩如烟海的论典,也未掌握其要义,仅仅依靠自己的浅薄智慧就不能广泛辨别取舍种种学处,所以首先应广阅佛经论典及善疏。
只有博览群经,精通世出世间的贤善教法,才能真正利益众生。佛陀浩瀚的教法中,有大小乘、显密宗等诸多经论,如果不能精通此博大精深的教法,仅以自己孤陋寡闻的智慧抉择事理,于成办弘法事业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纵有慈济众生之心,却没有智慧力,也只能是枉费心机。现在有些寺院的主持,只会读诵《金刚经》《法华经》等几部经论,三藏十二部的经名目录都未能全知,律藏分几部一无所晓,格言教规从未拜读过,怎么能圆满地如法取舍呢?有些大善知识,自幼学习经论,依止善知识,既精通经论教理,又明了待人世规,无论他遇到王法难还是梵行难,都能如理的取舍,再大的违缘,以其广博的智慧也能善巧遣除。同样,对于一位名符其实的贤君,为了造福于民众,又有什么理由不广阅经论,提高自己的智慧呢?
求取任何学问时,断除傲慢依上师,
若恒依止诸正士,则彼功德如夏潮。
无论希求任何学问,必须要断除傲慢以谦卑心依止上师,如果能恒时依止具德上师,则他的功德会如夏潮般迅猛地增长。
因海洋性气候风向及空气高压,海水在夏季时会猛涨,三尺浪头,一浪高过一浪。同理,一个普通的人,若恒时依止德行具足的高尚正士,则其相续中的功德就会如夏潮一般的猛涨。但其中必须断除慢心,具足恒心,如云:“断除我慢如扫帚,舍骄慢如断角牛,契经所说依法师,故应恒时依止师”。只有于师前谦卑无慢,上师相续的功德才能融入心相续。以前,莲师在摄受藏藏王赤松德赞时,先以神通调伏其慢心,之后,才摄受他,他自己的一生中因莲师的加持而未损众生的一根汗毛,积集了无量功德。那么,如今幸遇具相如意宝上师,应恒时依止乃至命终也不能远离,以此能使自己的智慧修证如夏潮一般猛增。
见与不见之一切,功德根本即智慧,
若无智慧于眷众,仅以慈心不能护。
见与不见的一切功德之根本是智慧,如果世间的君主或高僧大德不具足智慧,仅仅以慈悲心是不能护持眷属与臣民的。
闻思修所能现量见到的验相为“见”之功德,如闻思后马上能了知取舍断除疑惑,念咒修仪轨后病马上痊愈等。“不见”之功德有两种:如供养一束花或发愿成佛等,有可能在百千万劫后才成熟其果报而不能现见;有些果报虽当下成熟,但因没有相应的智慧却不能现见,如无著菩萨至诚祈祷弥勒菩萨时,尊者虽已现身他却不能现见,因为这些不见之功德只有依靠智慧才能了知。
一般的智慧是指能够取舍辨别的意识,而《智者入门》中将智慧分为世间和出世间两种。《大智度论》《成识论》却将其分为闻思修三种。这里指大善知识在护持道场,摄受眷属时,应具备的摄受能力和处理事务的智慧。否则,上师仅以慈悲心劝弟众修善断恶,却不具足辨别取舍的能力,则如“断臂之老母救不了落水之独子”一样,就不能很好地护持彼等身口意之所作所为,即使只有三个弟子也会吵嘴打架的。而那些悲智双运的大德,善于观察鉴别人格,具有引导弟众修学提高智慧的善巧方便,其弟众即便是成千上万,身心也调柔得如莲花一样。
同样,世间的大小事情能否成办,其根源也是智慧。如具足世间广博学识,又爱护民众的君主,其民众所享受的安乐,这是“见之功德”;若国王既精通世法又虔信佛法,引导民众行持善法来世享乐的果报是“不见之功德”。反之君主无智慧无慈心,往往会为私利而劳民伤财,或因一念嗔心而使臣民遭受生灵涂炭之苦。所以,只有象粱武帝,松赞干布这样的贤君,象太虚大师,华智仁波切这样的圣主,方能真正如法地护持眷民。
若具智慧作何事,无有不能成办者,
依智力亦能成佛,何况说是其它事?
如果具足智慧,则无有不能成办之事,依靠智慧力既然能圆满成就佛果,更何况说去成办其它事情呢?
《大乘义章经》中说:“照见名为智,解了称为慧。”意为照见诸法之本相为智,辨别了解诸法差别等称为慧。具足智慧即能彻见事情的原委而如理取舍,所以大小难易的事情没有不能成办的。一切事情中,没有比成佛更难的,但若具足智慧,明了诸法实相,以智慧摄持修持五度就能圆满成就佛果。经云:“五度如盲,智慧如眼”,佛陀也是依靠智慧,圆满了一切断证功德。既然依智慧能成佛道,则共同与不共同的事业自然会任运成办。
同样,国君以智慧来治理国家,就能妥善处理举国上下的大事小情,而且对臣民的来世也有很大的利益。所以,智慧是成办一切事情的根本近取因,世间人应广闻博学,使自己具足取舍的智慧。我们更应多闻教法,实修窍诀,显现出我们本有的无漏智慧。
广增智慧唯一门,即是听闻正法义,
是故不勤闻法者,忙碌琐事有何用?
能增上深广智慧的唯一途径就是听闻正法,并思维法义使其融入自心,所以不精勤闻法,而忙于日常生活琐事,则此人生将有什么意义呢?
古德说:“愚者求财产,智者求智慧”。愚者一生中仅为财产而忙碌,智者一生中唯于智慧真理而上下求索,行住坐卧都是对智慧的探寻。许多具德上师的弟众,几十年常随师尊听闻佛法,有些听闻过两三遍大藏经的传承,其闻思妙慧自然与日俱增而成为大智者。往昔常啼菩萨为求智慧波罗密多,七年内未安坐与睡眠。欲求究竟的智慧,只有象古德先贤那样精进闻法,将法义融入自相续,才能现证最了义的智慧。
如果没有闻思的智慧而不知取舍,却忙于修庙、化缘等无意义的琐事,只修庙不修心,乃至于死,也未能闻思佛法。比如有些道友来到学院不是先闻法而是先化缘造房子,把房子做得坚实又华丽,待万缘俱备时,他自己却被业风吹走了,一个传承也没圆满。这样的忙碌又有何义?更谈不上增长智慧。所以,如今我们得到人生宝,遇到了善知识,应当精勤于生生世世有意义的大事——听闻正法,切不能因为无意琐事而空耗一生!
法财欲果四圆满,彼等之源即智慧,
虽赐增智之善论,不需之人岂非畜?
圆满得到世间的财食欲妙,以及出世之胜法果位的根源是智慧,虽然赐予增长智慧的善论却不希求,这样的人与畜生又有何异?
世间所求得的受用财产为财圆满;色声香味触之五种欲妙为欲圆满;使热恼得到清凉的甘露妙法为佛法圆满,求解脱所得到的声闻、缘觉、菩萨、佛为果圆满。这四种圆满唯一依靠智慧才能得到。圆满受持佛法,获得清净的财产,享受人天福报和欲妙,以及从轮回中获得解脱都来源于智慧,而智慧存在于具证上师的论著和增长智慧的善疏中。就象本论这些殊胜的窍诀,能赐予你很多智慧,若不希求、生不起信心、弃之不理,束之高阁,就如同萨迦班智达所说:“不察有益和无益,不求智慧不闻法,唯有寻求充腹者,真实一头无毛猪”。所以,应依止善知识闻思修持圣者的善说,自然能得到圆满的智慧。
具慧一个亦能胜,强有势力怨敌众,
犹如光芒璀璨日,振慑一切诸星辰。
具足殊胜智慧者,即便是一人也能战胜强有势力的众多怨敌,犹如万丈光芒的太阳出现于虚空中时,能振慑一切星宿之光芒,使之隐而不现。
太阳亦名千光轮,辞藻学中亦称之为一切星宿之主尊,此喻智者一人亦能振慑无智诸众。因具慧者有各种善巧方便,可以毫无畏惧地战胜一切怨魔敌众,并能使彼等信服皈依于自己。如释迦世尊在圆满无上正等正觉前,不计其数的魔众施尽伎俩欲加害扰乱,世尊毫无畏惧,如如不动。又如莲花生大士在入藏的途中,各种恶魔化为人形、旁生形、山形等欲夺莲师之性命,而莲师毫不费力全都慑服了他们,使彼等发愿护持佛法。还有弥勒日巴尊者等都是以悲智摄服了怨敌魔军。如是具有智慧的人,能调伏一切愚昧无知的众生,也能以智慧的宝剑斩断自相续一切烦恼魔敌。
同样,世间具有智慧者,既使一人也能敌过强盛的大国,如大唐的文成公主与藏王松赞干布联姻,当时有达日、格色格等很多国家强欲聘娶公主,但藏王的大臣拥卜呷当巴,以智慧和善巧方便为藏王巧娶了文成公主。此犹如千光日仅一轮亦能振慑空中的一切星辰。
无智虽具财富等,亦与敌众共享用,
虽有势力成他仆,犹如象为铁钩驯。
无智慧的人,虽然具足丰富的财物,也会与敌众共同享用,即使拥有强大的势力也会变成他人的奴仆,犹如狂象力量虽大,一旦被铁钩驯服后,孩童也能役使。
有些人因往昔些许善业成熟的果报,今生富如多闻天子,但因他不具足取舍善恶的智慧,舍不得上供下施积累资粮,只是贪得无厌地积累,一生处于积财、守财、失财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有些世间人本来拥有大批的钱财和眷属,但由于没有智慧,交一些狐朋狗友,行为放逸,最终财物耗尽时,反沦为他人的奴仆。就象印度的狂象,虽威猛无比,令人畏惧,若为人驯服之后谁都可随意役使。
若具足智慧,即可将有漏的财富转变成无漏的福报。如藏地犹如太阳般的伏藏大师蒋扬钦哲汪波,其财富圆满具足是无人伦比的。但尊者都用于济贫供僧等有益的善法方面,他虽然具有取之不竭的财富,而圆寂后,弟众中没有因财产引起微小的争论。
何人若欲成智者,每日当记一偈颂,
如是不断渐积累,则智增如上弦月。
任何一个人,如果想成为智者,每天应当牢记一首偈颂,这样不间断地日积月累,则其智慧就如上弦月一样能明显增上。
如果一个人具有持之以恒的精进及正确的修学方法,必定会成为智者。《萨迦格言》中云:“智者知识虽渊博,亦取他人之微德,长期如是行持者,速成一切智智位”。有些修行人自幼背诵讲辩经论,到十五六岁就成为精通五部大论的智者。有些大成就者在摄受弟子时,采取一种同修共学的方法,每日让大众在一起闻法、背诵、辩论等,以种种善巧方便促使彼等不断增上智慧。因为滴水可以盈器,聚沙能够成塔。
同样,世间学识渊博的人,也是依靠不断积累而得来的,如科学家爱迪生无有间断的每天记一句名言、作一篇日记而成为名扬世界的智者,类似的科学家,文学家也都是通过渐渐积累才有累累的硕果。所以,世间学问和出世智慧都需要有正确的方法,加上滴水穿石,坚韧不拔的恒心精进修学,才会有成果。
无精打采不学者,纵过百年无进步,
若欲获得智者位,则当刻苦勤奋学。
无精打采懈怠散乱而不求学问的人,纵使经过百年也没有进步,如果想获得智者的学位,则应当刻苦勤奋地学修。
如果一个人对学法、求法没有一点兴趣,即使修学一百年也如水中泡石,到死时还不会明白修学的目的。如贡唐大师《木水的格言》中所说:“若不求学者,则如水泡石,纵经百年后,性干不会变”。
同样,世间人要想获得硕士、博士学位,也是需要多年的刻苦勤奋,“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都说明了智者之位是来自于勤奋。如科学家爱因斯坦,数学家陈景润等他们无不是从刻苦专研、昼夜勤奋、精研细读中,博得超群绝类的智慧。
若不精进无学问,无学问者虽向往,
荣华富贵亦无果,犹如冬季之树木。
如果没有精进是不可能有学问的,若没有学问,虽向往荣华富贵也无法得到,如同冬季的枯树不可能开花结果。
世间的地位权势、荣华富贵是由学问得来的,学问是由精进而成就的。如果一点学问也没有,却希望得到王位等,就如同向往空中花园一般。从前,有一个乞丐躺在城门的过道上,妄想:国王的头断掉,自己做君王。结果,他自己的头被国王的车乘辗断了。不造任何福德,不希求学识的人,怎么可能梦想成真呢?
如果自己精进求学,其学问与日俱增,则名声、地位、财富等将不求自得。所谓“法本无主人,谁勤谁得大”,正说明了精进是获得学问必不可缺的助缘。如果自己以铁杵磨成针的毅力精进学法,智慧则如上弦月一样日日增上,虽不希求也自然能得到学位、名誉、权势、财富等。若不精进希求学问,一切所欲则如冬季枯树,决不可能呈现枝繁叶茂之景。所以作为佛子应发起决心,勇猛精进闻思修法。
若是具有学问者,暂时纵然受衰败,
不久享受安乐果,犹如春季之妙树。
如果相续中具有学问,纵然暂时受到挫折衰败,但不久就会享受其智慧所赐的安乐果。犹如春季的妙树一般,生机盎然结出硕果。
具有定解和证悟的高僧大德,不为世间八风所动,纵遇命难也毫不气馁,就象皓月被罗睺所食一样,很快就能得以解脱,恢复圆明。如文革期间,本焕老和尚清定上师等前辈大德,虽然被关进监狱,仍然不间断修持佛法,并以悲心教化有情。他们如雪狮无论如何饥饿也不会食不净物,在逆境中根本不会造任何恶业,后来依旧东山再起,主持教法,如愿地广度众生,使各地的佛教如妙树回春般地再次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使众生共沾法喜,同享法乐。这里所说的证悟并非是看到观音菩萨、见到明点了……而是将不可思议的佛法融入心间,有一定的正见和智慧。这样的智者犹如纯金,任其千锤百炼,其本性也不会改变,即便在逆缘困境中,自利利他之行也不会改变待因缘成熟之时,仍然享受正法之乐。
自境众人敬君主,智者他境亦受敬,
君主自己便可求,较国政重之学问。
君主只受自己境内众人的尊敬,而智者在他国异土也会倍受敬爱顶戴等,所以君主应该希求较国政更重的学问。
一般来说,任何一位君主只会受到自己国内臣民的敬重,或者是畏惧其权位尊他为上,唯命是从,或者对君主的英明决策,如理执政而心悦诚服,衷心祈愿他常久在位。但不同的是智者非但在其本国境内,而且居于异国他乡也是信受敬重。比如科学家,无论去到哪个国家都会受到众人的另眼相待,有智慧的大法师无论到那里,皈依拜见者都是如蜂云集。上自国王下至贫民百姓,若有了学问自然就会享誉全球,但仅以王位不一定能得到他境众人的敬重。所以任何人都应该追求比国政还重要的学问。
本来功德自可得,然自不愿求学问,
反而嗔怒具德者,呜呼业力所感也!
本来功德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是可以得到的,然而有的人不愿求学问,反而嗔怒具有智慧功德的人,此等愚人真是往昔的业力所感!
有一种人,自己缺才少德,不愿勤学苦读,积功累德,反而以嫉妒心对那些德才兼备者嗔恨恼怒。此实为业力所致!其实智慧等各种功德本来没有主人,何人精勤何人都会有收获,有些人不明此理,在自己望尘莫及之时,不虚心求学,也不随喜别人的功德,便自暴自弃,再不愿追求学问。其中有不甘自弃者,无法提高自己的学问,没能力使自己更上一层楼,便生起很大嫉妒心,以种种言行抵毁具德者。其实,嗔怒并不会使智者减少任何功德或受到丝毫损害,唯有使自己造下不可思议的罪业,如《法华经》云:“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静静地想一下,嗔恚而害他,只能是引来痛苦之果,若将这功夫转用在学习上,自己也会渐成智者,何必去嗔怒他人?
古来学富之人即有“一字之师”、“三人行必有我师”的严谨求学态度,具有程门立雪的求学美德,何曾对待智者心存丝毫的嗔怒?思及至此,不得不令人从内心发出呜呼的悲叹,自不求学反嗔具德者是的业力是何等的深重,无疑将感受恶趣无量的苦报。
设若远离智慧力,虽聚众人亦无益,
如同狮子与象群,被一山兔所制服。
如果没有殊胜智慧能力的人,无论集聚再多也没有很大益处,如同雪狮摧毁庞大的象群,具足智慧的一人也能制服众多怨敌。
做任何事情,必须要具足辨别取舍等能力,不但一个人无智慧不能成办事,即使集聚成千上万的无智者也不能共同成办一件事情,所以智慧是成办一切事情的根本。若整个佛教界都是不具智慧的人,对将来振兴佛教、弘法利生也不会有很大的利益。培养僧才也是如此,如能培养出一个具足智慧的人,以其智慧能力将能利益无量的众生。历史上大唐玄奘法师西行前往印度求法,以其深藏智慧翻译了诸多经论,他如同兽中之王——雪山雄狮能摧毁大象群一样,摧毁了众多外道的邪见,救度了无量的众生。所以,大德高僧一定要自己具足智慧,方能制服烦恼的狂心,在培养僧才中,应该尤其注重培养具足智慧者方能续佛慧命。
敌众虽有强势力,若具智慧能胜彼,
战时大鹏虽胜利,最后遍入天骑之。
敌众虽然有强大势力,若是具慧者一人也能战胜彼等,如同大鹏虽然战胜了遍入天,但最后却变成了它的坐骑。
智慧既能制服外在的敌人,也能调伏相续中烦恼魔军。修行人难免会遇到违缘和敌众,如果具足修证智慧,再多的魔军制造违缘也无济于事,如果没有智慧,即便听到一点点议论,马上就会退失信心或离开善知识。若是具慧者“纵处恶人群,抑处女人窝,勤律总不退。”遇到贪嗔痴的众生不会像鸵鸟一样逃避,去寂静处闭关,但没有闻思修的智慧就不能断除烦恼,绝不会有所成就。所以应该希求智慧,因它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具智者魔军尚不惧,何惧于外境的敌人?
传说大鹏鸟与持轮者遍入天作战,大鹏以强大的势力获胜,它骑在遍入天身上,并令其向自己求悉地。遍入天说:“我是大者,大者永远不会向小者求悉地,你应向我求悉地”。大鹏问:“什么是大者?”“能驼起小者就是大者。”“那,我是大者,你骑在我身上吧。”“那好,我就骑在你身上了。”这样,遍入天在作战时虽然失败了,但以其智慧,大鹏鸟却成了它的坐骑。同样智者能将逆境转成顺缘而不遭任何损害。
君王若具智慧力,则能保护诸国境,
即使孤身之一人,亦能统治全世界。
君王如果具有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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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樓主 |
發表於 2016-7-24 13: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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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該作者
以其力量则能保护很多国境。即使孤身一人也能统治整个世界。
具智者虽一人也能广护诸多众生。往昔藏王松赞干布执政时,依其智慧,统治了南赡部洲的三分之一。成吉思汗等也是以其智慧,以区区十万之众,几乎统治了整个欧亚大陆。同样,具证的圣者大德,不仅能保护其本地的佛法,甚至整个世界的佛法,依靠他一人的能力也能得以兴盛,世界众生只要有信心都能得到他的加持,依止他闻思佛法,享受法乐。有的虽然暂时遭受违缘,但凭借其智慧之力很快能转为修道的助缘。如是悲智具足的正士纵在异国他乡,其眷属也会如夏潮一样,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如宣化上人等,都是凭一人之智慧力量,保护了众多人的精神世界。
若人持有智慧灯,则彼无有衰败暗,
通达经论之智者,世间庄严如明日。
若人持有智慧之明灯,那么他就无有衰败与痴暗,通达了如宝灯般的显密经论的大智者,会犹如明日一样成为世间的庄严。
智者不会有衰败和痴暗,犹如灯火上不会存在黑暗一样。因为,他已经通达了经论真义,具有明智的取舍和作为,能赐予众生安乐,犹如太阳东升之时,能赐给众生以安乐和新生。通达经论的智者,能以甚深妙法滋润一切众生的相续,遣除一切疑惑与无明痴暗,但若只能讲经说法,却不懂得一点事理,也会受到很多不必要的违缘。所以,应该具足事理融通的智慧,具有良好的人格,才算是真正的世间庄严。
一切世出世善聚,悉皆依靠智慧力,
故当先求智慧眼,复次再办诸所欲。
世出世间一切善妙的功德,全都依靠智慧力而成就,所以,我们首先应寻求如眼的智慧,然后再去成办一切所欲之事。
作为一个修行人,无论是宏法利生还是自断烦恼,都必须先闻思佛法并修持其要义,如是才能如法顺利地成办自他二利。如果不具足闻思妙慧及不共的功德,却作弘法利生的黄梁美梦,岂不是空中楼阁?古训有“出家伊始,当依师学律五年,然后再参禅学教……”,有些人刚出家就想去度人,这未免操之过急,若真想度人则应先求智慧,有了智慧才能以其力量成办一切善法。历史上的无垢光尊者等大德,显现上都是先闻思佛法修习禅观,增长智慧后,方利益众生的。作为一般根基的修行者,想成办自己所欲之事,则应当求智慧,它如明目一样能识别、抉择应修之道及其方便方法,否则一盲引众盲,将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一样的危险。
若不知理非理事,则彼纵然极精勤,
区区小事亦难成,何况成办重大事?
如果不了知何为应理与不应理之事,虽然外在的行为极为精勤,小小的事情也难以成办,更何况是重大事情?
成办事情的关键在于事先对应理与非理了如指掌。否则,纵然行为非常精进,小事也很难成办。如人们个个都想寻求安乐,但是其中有些人根本不了知应理应取的行善方法,却去裸体苦行,闭目臆想练习吐纳,或者做火烧水溺,食不净粪等各种苦行,所为皆与所求背道而驰,这绝对成办不了解脱痛苦的大事。又日常生活中,有些人因分不清应理与非理的界限,对自己该不该暂时回去一趟也抉择不了;若是智者,对任何事情了知取舍之理,明了解决的方法窍诀,轻而易举就能圆满成办。凡欲成办大事,首先必须以智慧如理抉择,之后再精勤,才能如愿以偿。
凡人未能成之事,智者则以方便成,
富楼那未调裸众,具智文殊调伏之。
凡夫长时间内竭尽全力也不能成办的事情,智者以善巧方便,能轻易地成办;富楼那尊说法未能调伏的裸体外道,具足大智慧的文殊菩萨以善巧方便调伏了他们。
没有智慧的凡夫,抓不住事情的关键所在,又不具足善巧方便,处理事情时大动干戈,反而弄成一团糟;而智者先分析了知事情的关键要点,善巧回护,排除一切不利的因素,既使是很棘手的事情也能很容易成办。
在弘法利生的过程中,必须因机施教,具有善巧方便才能成办他利。如佛陀十大弟子中讲法最绝妙的富楼那尊者,为了度化裸形外道,于六个月精进地宣讲世尊堪为量士夫的功德,而外道变得更为刚强难调,根本度化不了。佛陀便派大智文殊菩萨前往调伏,不同的是,文殊菩萨先赞叹外道本师的功德,语气上好象诽谤佛陀,外道就很乐意接受文殊菩萨的观点。之后,文殊菩萨渐渐以观察佛陀经教方式而引导他们阅佛经,最后,用佛陀的善说与他们辩论,使外道心悦诚服,不得不共赞世尊的巍巍功德而皈依佛陀。所以具足善巧方便极为重要,同样对于那些不信佛的老顽固直接讲法,往往是劳而无功,只有先相合于他们根基说话,再渐次引导才能度化。所以度众非仅仅依于佛言祖语,需以种种方便才能广度不同根基的众生。
广大智慧若增上,一切事情无阻碍,
千数盲人难行道,明目一人亦能过。
如果具有广大智慧的人,对于一切事情都能无碍成办,犹如数千盲人相聚一起也难通行之道,但明目一人即能畅行无阻。
智者不间断闻法使自己的智慧不断增上,无论是遇到生活中还是修行中的违缘都能处理得非常圆融,所谓无智者千人难办之事,智者一人亦能成办,其自心无有忧恼也不会扰乱别人。若没有智慧即使生活中不足挂齿的小事都无法处理,更何况是修行中的艰难和违缘,所以唯有求得深广的智慧,才能无碍地成办一切。
以前佛在王舍城时,有五百盲人,听说若能闻到佛的声音便能复明,就很急切地想去拜见佛陀,但没人愿意带他们。于是他们沿街乞讨,得到五百嘎夏吧,雇了一个有眼人,带他们手拉手前往王舍城,谁知佛陀已往别地,此人把众盲人弃于河边,独自走了。他们历尽艰辛,连续追赶了七个地方才幸遇佛陀。佛陀作了加持,五百盲人得以复明,并于佛前出家证得罗汉果。修行也如同行路,唯有如眼的智慧摄持才能通向究竟解脱道。
智者仅仅说一句,亦成众人之大事,
镜面国王言说少,令诸众生得安乐。
智者仅仅说一句话也能成办众生的重大事情,犹如镜面国王以极少的言语,而令其眷民得到人天安乐。
大智者们以深广智慧,彻见众生暂时究竟的利益,如有些大德劝大家念诵阿弥陀佛名号一百万,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很多众生都依教奉行,无量众生能因此最终往生极乐世界。
世尊在因地为镜面国王时,与生俱来身色金黄,相好庄严。他的父王有五百太子,父王驾崩后遗诏中写到:继位者当具足身色金黄,头顶宝髻,掌有*轮等十种妙相。当时,只有镜面太子圆满具足,故继承了王位。之后,以其福德力,国内自然出现了七轮宝。镜面王想:若想利于臣民必须积累资粮。于是他观想祈祷,朝四方礼拜后,迎请了四方共八万独觉入宫,并令手下八万四千小国的人们马上皈依供养,举国上下遵命行持,以此功德,彼等皆获得了天人的福报。这里镜面王仅迎请独觉入宫,以令人们供养的片言只语,便令眷民得到了暂时和究竟的安乐。如是具有智慧德行的君主和高僧大德,虽然只用简单的一句话,也能成办不计其数众生的利益。
智者不厌足善说,正士不厌足功德,
大海不厌足江河,凡夫不厌足欲妙。
智者不厌足地寻求种种善说,正士对功德的希求永不厌足,大海从不厌足江河多,而凡夫对世间欲妙永无厌足。
萨迦班智达也有如是善说:“大海不厌江河多,国库不厌珠宝多,欲者不厌受用多,学者不厌格言多”。智者是活到老学到老,从不会因几十年的修学而厌足,也不会自满而止步不前。他们对诸佛菩萨的经论,高僧大德的善说会如饥似渴,孜孜不倦地学修。具足高尚行为的正士都很重视身语意方面的功德,如严持净戒,言谈举止,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故堪为人天师表。他们犹如万川汇归的大海从不满足,恒时接纳那些源源不断的江河一样,不厌其烦地积累大小善行功德。凡夫对色声香味触之世间妙欲始终不会厌足,如《佛子行》云:“一切妙欲如盐水,如何享用贪越增”。对这些切实妙理我们应常以此反观对照自己是智者正士还是愚者凡夫?从而鞭策自己,使自己有善法欲的正确希求。
一切功德与过患,以及应时与非时,
智者愚者差别等,智者能辨愚非尔。
对一切功德与过患,以及应时与非时,智者与愚者之间的差别,智者能正确辨别,然而愚者却不能了知。
智者能了知真正的功德是闻思修,而愚者却认为偷盗、杀生、邪淫等非法行为是功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具足智慧的大德在弘法利生时,能悉知什么时候因缘成熟,该调化哪一方的众生,以其甚深智慧抉择超凡出世的事情,并且会准确地应验。而那些刚落发的人连戒相的开遮持犯尚未明白了知,却急于去度众生,这种不懂得何为应时何为非时的人,非但度不了众生,反被众生度化了。何者相续中有真实的智慧,何者相续中不具足定解,这也只有智者方能辨别。正如《格言宝藏论》中说:“谁能了知过与患,智者方能辨彼二,从牛挤奶皆能会,由水分奶唯天鹅”。如从母牛身上挤奶人人都会,当牛奶与水融为一体时,只有天鹅才有能力将纯奶吮出。唯有智者能辨别是非,了知取舍之理,而愚者却恰恰相反。
若遇甚深论典义,或遇关键性问题,
则知智愚之差别,外相彼二即相同。
虽然智者与愚者外表相同,但在遇到理解甚深论典之要义时,或遇到处理关键性问题时,则能了知智者与愚者之间的差别。
在判断一些小事上,并不能显现出智者与愚者的差别,如果遇到象大圆满大幻化网等甚深论典时,就能知道智者和愚者的差别。智者就象获得如意宝一样,经过精进地闻思,并通达其甚深要义,而依此修持,最终必定能获得解脱。对愚者来说即使遇到了甚深的法宝,也会如土石般的舍弃,更何况去闻思修呢?在处理关键事情时,智者与愚者的差别也是自有分显而易见,在藏地动乱期间,佛法遭到严重的损害,当时有人逼迫所有僧人舍戒还俗,具有智慧的僧人,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不但未还俗,并且始终未舍善法。而某些僧人因没有正知正见,就随顺当时的形势舍戒还俗了,更有甚者跟随他们摧毁佛法。这二者之外相没有太大差别,也许愚者容貌还漂亮些,外表根本分不清智者愚者,只有在体解甚深经论,处理关键性问题时才见分晓。
智者弃过取功德,愚者弃德取过患,
愚者虽讥讽智者,智者却悲愍愚者。
智者舍弃种种过患纳取一切功德,愚者舍弃诸功德取受种种过患,愚者虽然讥讽智者,智者对其却生起悲愍心。
在修行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贪嗔痴等烦恼及梵行难等违缘,此时智者马上能快刀斩乱麻断除它,并能严持律仪,精进修持愿行菩提心、四念处乃至大空性等甚深法要。在行为上谨小慎微,即使微不足道的供一杯水之功德也尽力行持。愚者反其道而行之,对贪嗔等话题就象打开了伏藏的大门般滔滔不绝,对酗酒等从不厌弃,相续与行为中充满了过患,就象谚语中所说的“已坏得具足了十三种恶事”,善业方面,连观音心咒也不念。本来出家是随顺于遍知佛陀的行为,他们却看不惯,说这些人是走投无路了,学佛学糊涂了,不享受世间的快乐,偏去自讨苦吃……这类愚人就象萨迦班智达所说:“犹如老猴抓住人,嘲笑说他无尾巴”一样。这种可怜的人,所言所行都是非常的愚痴,一点不知取舍,不了知应理与非理,不但自己以邪命空耗人生,还要讥讽诽谤智者的如法行为。可智者对那些愚者不会憎恨,反而从内心生起强烈的悲悯,并以善根回向,愿彼等愚者生生世世断除邪见,获得无漏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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