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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与命运(四)南无阿弥陀佛202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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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摘自《因果教育:心念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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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目录:
第一章 心念与财富
第二章 心念与人格
第三章 心念与义举
第四章 心念与孝行
第五章 心念与智慧
第六章 心念与德性
第七章 心念与安忍
第八章 心念与改过
第九章 心念与政治
第十章 心念与教化
第一章 心念与财富
费心聚财,失去愈多
在这世间,知道赚钱的人很多,可是知道如何保持财富的却很少。有些人拼命赚钱,自己做了金钱的奴隶还不察觉,每天奔波劳碌,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梦。赚得再多,也无法带走分文,留下钱财变成子孙纷争的导火线。有些人为了争夺遗产而闹得兄弟失和、六亲不认,何苦来哉?
从许多历史的教训中,我们知道:财富聚集得愈久,耗散的速度便可能愈快。吕新吾先生曾经作了一个「身家盛衰循环图」说明了兴衰聚散的原理。一个人因为穷困而悔悟,因悔悟而学习勤劳耐苦,因勤苦而知道节俭,由节俭而逐渐富足。富足以後,则产生骄傲满足,过著豪华奢侈、恣欲淫暴的生活,然後招来灾祸病变,而又终归穷困,这种循环乃是自然和一定的道理,奢侈和淫暴只不过是加速穷困的脚步而已。
除了施舍以外,没有一个方法能永久保存财富。许多人想尽各种办法保存财富,到头来还是白费心机。因为财富不是我们所能独占的,财富是盗贼、水灾(天灾)、火灾(人祸)、官府、败家子等五家所共有的。什麽时候会出现天灾、人祸或盗贼,是我们难以把握的。有的人藏东西,藏到最後,连自己也忘了。有的人藏放贵重的物品,不敢给第二者知道,可是却来不及料理那批财富,就突然逝世了。他死後还投生毒蛇,来保护自己的宝藏。连续做了好几世的毒蛇,直到想开了,才能转生较好的境界。所以,不管我们保藏任何东西,不管我们用什麽方式保藏(买土地、投资、股票、黄金或珠宝),那笔财富都不一定一直属於我们。
许多有钱人偏偏爱买一些古董珍玩来炫耀自己。他们没有想到财物和珍藏愈多,心理负担愈大。古玩不如经典书籍那麽实用和有深度。殊不知:日月云霞,才是万古常新的真正古董。大自然多采多姿,富於美感、变化和启示,又不用费心收藏守护。天下的古董玩器,那有自然这麽美好的呢?
如果我们把钱财拿来享受,吃、喝、玩、乐之後,除了疲倦,还是空空如也。再有趣的方式,一直玩下去,最後还是心生厌腻和空虚。比方说,把钱拿来买汽车和音响,刚开始觉得很气派、很享受,但越用越不值钱,最後必然会变成一堆废物。所以,财富一经享用,便永远不再属於自己了。
我们并不是排斥生活情趣和享受,而是说:物质的享用要量力而为,适可而止,不要过度奢侈。与其玩物丧志,沈迷在物质短暂的快感,不如提升自己的心灵境界,扩展自己的精神领域,来得充实而且趣味盎然。
诸君再想一想:大自然的资源及物质条件,本来就分配得不十分均衡。有些地方的人长年辛苦工作,尚难以养家活口。衣索比亚现在正在闹饥荒,许多儿童饿得皮包骨,我们想帮助他们都会觉得力不从心,又怎麽忍心随便浪费有限的资源,过著挥霍奢侈的生活呢?
许多有钱的人家,住的是雕梁画栋,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他们每天吃剩的菜肴,足够穷苦人家吃上数天。他们吃一餐的费用便能给穷人用上一年。这麽富而不仁,难怪会遭受天谴而走上霉运!
财富只有拿来施舍,才能真正属於自己。因为施舍把有形而且会毁坏的财富,转变成为无形而且别人无法夺走的福德,所以自己将来还能够受用。所以说:保藏的财富不一定属於自己,享用的财富永远不再属於自己,只有施舍的财富才真正属於自己。
老子在《道德经》的第四十四章说:「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意义深远,颇值得我们深思回味。他的意思是--身外的荣名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那一样亲切呢?身外的财货与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那一样贵重呢?得到名利与失去生命,那一样不划算呢?为了得到很喜爱的财物,就必然有很大的耗费;爱好财物的人一定会浪费不少心思和精力,花掉许多钱。储藏心爱的东西愈多,将来损失也愈大。因为贪爱的人不会流通钱财与人共享,多藏的人不会施舍东西救助别人。需要和求取的人很多,嫉妒和夺取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时常被财物所累,心生烦恼,不得人缘,而且终究要因财物的耗损败坏,而产生无穷的懊恼。所以知足的人不会遭受耻辱,知止的人不会遭受危险,而且可以长久站得住。(参阅《老子道德经》第四十四章)
欢喜布施,得福甚大
拘留沙国有一位国王,名叫恶生王。
有一天,他看见一只金色的猫,从园堂的东北,进入西南角。他命令别人挖掘,得到三重铜盆,其中放满了钱币,一直绵延了五里长。
国王觉得非常奇怪,跑来问佛的弟子迦旃延尊者。
迦旃延回答:「过去九十一劫以前,有一尊毗婆尸佛出世(即庄严劫千佛中的第九百九十八尊佛)。那一尊佛涅盘後,有一位比丘出来乞食,将钵放在路旁,而告诉来往的行人说:『如果有人将财物放进这个坚牢的仓库里,一切盗贼、官府、水灾(天灾)、火灾(人祸)、败家子所不能夺!』
当时有一位穷人听了内心非常欢喜,将卖薪材得到的三文钱,拿来布施。回家的五里路中,他每一个步伐都发出欢喜心,到了家门,又回头遥向那位比丘的方位顶礼发愿。
这一位穷人就是现在的国王陛下!」(《杂宝藏经》)
(按)佛在舍卫国时,有一位妇人以至诚心布施一钵饭给佛,佛告诉她将来可以得到很多福报。她先生心中非常疑惑,一钵饭怎麽可能得到这麽多福报?
佛告诉他:「你有没有见过尼拘陀树?它有多高呢?」
那位先生回答:「那种树高四、五千尺,每一年生了数万斛(一斛有五斗)果实!」
佛问:「拘尼陀树的种子有多大呢?」
先生答:「只有芥子那麽小!」
佛说:「地是没有心的东西,播一个芥子那麽小的树种,每年尚能收获数万斛的果实,何况人是有心的万物之灵,又能够以至诚心供养一钵饭给如来呢!」
他们夫妇俩人,听佛这一段话,终於心开意解。
末法时薄福的人,眼孔非常小,听到五里铜盆的说法,怎麽知他们不会有一钵饭的那种怀疑呢?(《阴骘文广义节录》上卷第六十四页)
勤者得财,本分所有
斐璞是韦元方的表兄。他逝世後,韦元方到陇西去做客。
有一天,韦元方在半路上遇到武吏骑马过来,他仔细一看,发现是斐璞。他惊喜万分,举手作揖说:「表兄!您离开人间後,担任什麽武职呢?」
斐璞答道:「我担任山川的掠剩使!专门掌管世间财富的盈缩。世间的农人,勤则得谷,商人勤则得财,读书人勤则得禄,他们都只能得到本分应有的财富,无法增加本分所没有。如果不勤劳,则连本分应得的财富也无法获得。你能遇到我,也是前生注定。你应该得到两斤白金,如果我给你超过,将来我又应当掠夺回来,所以我现在不敢对你太过厚爱。」(《德育古监》第一○六页)
(评)勤劳则获得本分所有的财富,不勤劳则连本来的财富也无法得到,这种观念可以消除经营者的妄想。甚至懈怠和放纵的人也无法随便藉口。天命和人事两方面都得到平衡。
陆象山教导家人,每天清晨,打鼓三次,由一位子弟唱著下面词句:「听!听!听!劳我以生天理定,若还懒惰必饥寒,莫到饥寒方怨命。」又唱:「听!听!听!衣食生身天付定,酒肉贪多折人寿,经营太甚违天命。」这两段训词合参,真可说是治生不易的道理!
陈几亭说:「凡夫俗子治生时,在精明的地方,多半流於苛刻,在宽厚的地方,多半流於昏庸。如果能不计较琐屑的事物而又不失精明,了达善恶而又尽量宽厚,虽然是治生(经营产业),也与学问相通了。」
又说:「贫穷的人多半清高,富裕的人多半拙劣,这是古代清高的隐士所发出的感慨。其实,家业逐渐没落未必是贤人,资产不断增加也未必不肖。例如公子荆的财富逐日增多,乃是勤俭所造成的,对於人品没有损害。如果奢侈成性,入不敷出,耗尽祖先的家业,才显出是真正的不肖。我们怎麽能自认潇洒,以为不管家人的生计就是高明呢?」
财富的可贵在於能够用财。我们不必过於重视财富,也不用太看轻它。过於重视财物,一定舍不得给人,把财物藏得烂掉或长虫,这就是守财奴。过於轻视财物,可能会造成奢侈浪费,因而暴殄天物。
那些奢侈浪费的人,如果请他救济别人,往往又会吝啬起来。他还口口声声说看轻财物,那岂不自相矛盾吗?(《德育古监》第一○七页)
贪婪耗财,清廉培福
四川资县的张御史巡察云南时,某一天,三更半夜(即子时)独自一个人静坐,忽然有一位穿著赤色官袍的神人出现在他面前,说:「我是您的守钱神,等待您很久了!」
张御史问他:「我的钱财在那里?」
神人指著座位下面,张御史果然看见白金铺地,大概有一千两的样子。
张御史因此告诉守钱神说:「这麽多金子,我怎麽拿得动,您能把它们送到我家吗?」
守钱神回答:「不难!只要把籍贯和地址写在纸条焚化就行了。」
於是,张御史就写了一张字条,并且用火焚化。神人也就隐身不见了。
不久,张御史就回朝廷复命,在京城遇到一位同年考上进士的朋友拜托张御史推荐他出任某一官职,张御史硬向他索取二百两金子。
张御史回家後,夜晚又祈祷神人,守钱神来了,他只获得八百两金子。
张御史问守钱神:「为什麽减少了二百两金子?」
守钱神回答:「你向同年朋友强索的金子,岂不是二百两吗?」
张御史听了大吃一惊,惭愧地道谢。
(评)姚若侯说:人爱好财利没有厌足,就是贪心太强的缘故。没想到表面增加,暗中却减少了,宛如江畔的沙洲,东边增高,西边也就降低了。凡是做官的人前世一定有功德,今世才有福禄,他脚跟所到之处,必有守钱神供给他。然而,为什麽没听说三更半夜看见守钱神呢?因为:一般人多半性急手痒,遇到钱财,立即拼命捞取。例如张御史勒索同年考上进士者的钱,不必等到回朝廷复命之後。况且他所索取的又绝不只两百两金子或一千两金子而已,如果他的福禄已经光了,那麽守钱神又何必以赤手空言相见於灯烛之下呢?
从前,李景让的母亲很早守寡而且十分贫穷,她曾经掘地得到数斛(一斛等於五斗)金子。她拜祷上苍说:「老天爷因为先夫的余庆,怜悯我们母子贫苦,所以赐这些金子。如果这样,我宁愿孤儿们学问有成,而不愿意领取这些金子!」後来,李景让他们兄弟果然都显贵。
再者,范仲淹(文正公)年轻时也极贫穷,他在寺院读书时曾经发现地中所埋的金子而不愿取。後来,他当了宰相,有人求他出钱建造寺院,他要挖出从前埋在地下的金子来布施,没想到金子却不见了,只有一张纸条上面详细写著他历任官职的薪饷和收入,跟金子的数量与价值完全相同。
由此可知:贪婪和廉洁的人所能获得钱财,都无法超过命中份内应得的数目。清廉的人较迟得到手,贪婪的人较快得到手。他们所得的钱财和原来一样,只是造罪和福德有天壤之别罢了。我们应该选择那一条路呢?(《德育古监》第一○七页)
笔者注:遇到应得的钱财,如果用来利益社会和众生,福德便会不断增长,绵延不绝。但是如果运用不当,暴殄天物、损人利己、奢靡过度,除了福德削减或耗尽以外,也易招感苦果或凶报。
拒贵重物,身心不累
王文正公不接受玉带。他说:「自己背负重物,而要别人称赞美好,那岂不是太劳累了吗?我的腰部实在不适合带这种东西!」(《崇俭编》第三十一页)
尽出所藏,而後迁入
薛仁谦个性谨慎、仁厚而且清廉。他随宋庄宗入汴京时,有一座大宅院被李宾所占据。当时李宾出远门,而薛仁谦已接管那座大宅院。
有人告诉他:「李宾的家属,在房宅里埋藏了许多金银珠宝!」薛仁谦立即命令李宾的亲族:「等你们把所埋藏的金银珠宝完全拿走後,我才搬进去住!」
大家纷纷赞美他的义举。他的儿子薛居正後来做了宋朝的宰相。(《五代史》、《五戒吉凶正史事证选》第二十八页)
聚散不同,祸福有别
黄汝楫是浙江省绍兴人。宋徽宗宣和年间(西元一一一九年至一一二五年),盗贼犯境,黄汝楫便将所有钱财埋在地下。
後来,他听说:盗贼抓了两千人,把他们关在空房子。除非拿钱去赎人,否则那些人便会被杀害。
於是,黄汝楫立刻挖出他所埋的那两万串钱(一串有一千文钱),运送到贼营,赎回那些人。
那两千人被释放後,来到黄汝楫的住所致谢,欢喜声大如雷响。
当天夜晚,黄汝楫梦到金甲神从天而降,并且说:「上帝有旨:因为你救活很多人,所以赐你五子登科!」
後来,他的儿子开、阁、阅、闻、都考上进士。
(评)他不但会罗致钱财,而且是一位会用钱财的人。要不然,埋了两万串钱一直没有用,跟一堆瓦砾有什麽差别呢?又怎麽知道不会被别人发现和挖掘呢?甚至还有因此而得祸的呢?即使能留给子孙,贤能的并不在乎,愚笨的反而更会花费放荡。
钱财有聚,必有散。聚得愈久,散得也必定愈快。我从未看见一个亿万富翁,把钱财留给子孙,是因为衣食逐渐空乏而後才转为贫困。
还希望钱财散得不十分出丑为佳。
姚若侯说:「战争及兵慌马乱是世界的劫运,拯救劫难的人顺合天心,逆转天运。天心好生,所以我们要顺承它。天运行杀,所以我们要逆以挽救它。想要在一天内行千百善,以一人而救千百人,除了这种事以外,没有著力的地方了!」(《德育古监》第八十八页)
贵而能俭,堪为难得
三国时代,吴国的李衡,想去治理产业,他的妻子习氏不肯,於是李衡就秘密地种了一千株橘子树。
等到李衡快要死的时候,就对儿子说:「你的母亲不愿意我去治理生产,所以我们的家里,穷成这个样子!然而,在我们的故乡,种有一千棵木奴(橘树的别名),那应该够你们母子衣食了!」
儿子不晓得父亲这一番话的意思,就去禀告母亲。
母亲习氏说:「大概是指橘子树!你的父亲从前说过:江陵(湖北县名)那地方有一千棵橘树,要封给我们家!」
当时,我就回答道:「为人在世上,只怕没有仁义道德,不怕家里不富。如果家庭富贵,仍旧能过著清贫的生活,才算是好!要这些橘树做什麽呢?七、八年前,家里忽然少了十个门下客人,我想就是你父亲差他们去种橘子树。」
每个人喜欢治理家业,无非要取悦於妻室,遗留给子女。李衡最初做了丹阳太守,後来又升为威远将军,他治理家业的心态,跟一般人没有什麽不同,只有他的妻子对於拥有这一千棵柑橘并不怎麽高兴。「富贵时而仍能过著清贫的生活才算是好」这一句话,愿人人能细加体会!(译自《古八德全书》第四七○页)
怜悯穷苦,主动施与
瞿嗣兴是常熟人,生性仁慈敦厚。遇到岁收不好,穷人卖稻米给他时,本来已谈好五百文钱,他就假装忘记,并且说:「不是应该给你一千文钱吗?」他常给对方加倍的银子。遇到挑著担子出门做生意的小贩,他也一定会多付一些钱。
家人觉得奇怪,问他,他回答:「那些人胼手胝足,只能赚一点蝇头小利,我怎麽忍心跟他们计较呢?」
他从年轻一直到老年,行善的心念未尝懈怠。享年九十八岁,有两位儿子和一位孙子一齐登科。
(评)挑著担子的小贩实在可怜,因为他们没有生意人的资本,缺乏农夫那种力气,没有工匠的技术,而又耻於贫丐的乞行,借本经营,希望赚些微薄的利润,一根扁担上隐含著全家父母妻子儿女的衣食。如果我们设身处地想一想,就会觉得瞿公的话有很深的道理。敝人所选有关财物的范例,多半是不贪取非分之财,而这一则事例则几乎接近於能施与了。然而,如果不常存著施与的心念,凡事一定要讲究公平,终究可能会造成稍微的苛薄。以公平为本,实行宽厚,财物的领取和施与大致都应如此。(《德育古监》第一一七页)
尽散家产,周济亲疏
汉朝时,有位富家子弟姓折名像。他的父亲财产多达两亿,家里有八百位仆人。
折像小时候就很有爱心,从来不杀害昆虫,也不随便折断正在萌芽的枝条。他很爱读书,而且精通京氏的易经。
他父亲逝世後,折像体悟到「多藏厚亡」(积蓄越多、亡失越大)的道理,於是,便拿钱财出来周济亲戚朋友和一些不相识的人。
有人告诉他:「你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许多孙子和媳妇。你应当增加产业才对,为什麽把它布施光呢?」
折像答道:「斗子文曾说:『我是在逃避灾祸,而不是避开财富!』我们家赚了很多钱,盈满是道家所忌讳的,我快要衰老了,我的儿子又不贤能,富而不仁是一件大不幸,就好比墙有空隙,一直堆高,必定很快崩塌下来!」
大家听了他的话,无不佩服赞叹。
折像晚年,知道自己命终的时刻。他邀请许多亲友来进餐,讲完道别的话,就忽然逝世。
他享年八十四岁,死後没有留下多余的钱财。(《後汉书》方术传、《五戒吉凶正史事证选》第二十二页)
好善乐施,儿子免难
从前,有一个人名叫张奇,非常好善乐施。
有一天,他看见有一位道人身染重病,躺在路边污秽的泥地上。他便邀请道人回家疗养。
道人病痊愈後,请求张奇让他走,并且说:「我以前曾经寄放二十两金子在你这里,你现在应当还我!」
张奇的妻子只知道人胡说八道,便拿出金钗和玉环相赠,但道人不要,坚持一定要二十两金子。
张奇竟然给他那笔数目的金子,而且绝不後悔。
後来,张奇有一个儿子被关在监狱,即将行刑时,官吏急索二十两金子,才能免死。
正当张奇仓皇失措时,忽然旁边走出一个人,代张奇付钱,他的儿子才能免於死刑。
张奇仔细一看,发现解救他危急的人就是从前那一位道人。(《感应篇注训证》第八十一页)
施舍多财,不如诚心
从前有一位女子到了寺院,想要捐献却苦於没有钱财,她只好把身上仅有的两文钱捐了出来。主持寺院的和尚亲自为她忏悔和祝福。
後来她做了皇后,在皇宫过著富贵的生活,携带了数千两金子来施舍,主持和尚只命令他的徒弟为她回向而已。
她觉得很奇怪,询问原因,主持和尚说:「从前你施舍的东西很少,可是心地却非常虔诚,所以老僧亲自为你忏悔祝福。现在你虽然送了很多贵重的礼物,可是心不够诚恳,所以我只命令弟子代你忏悔就已经够了!」
行善种德,以至诚的心为最高尚。如果一转动心念,便已不如当初的心念那麽纯真,何况是事後後悔呢?(《感应篇汇编》第二卷第四十八页)
随力助人,不计多寡
从前有一个人姓朱名冲,时常收买旧衣服,请善於缝纫的老太太修补成数百件衲衣,在严寒和下雪时赠送给受冻的人。他活了九十岁,而且子孙贤慧显贵。
(评)崔子说:「惠不在大,救济别人的危急就行了!」旧衣服不值什麽钱,可是在寒冷和下雪时,挨冻的人得到它,却不异於价值昂贵的外套。
从前,陈的家境本来相当清贫,但他却时常急於行善济人。他时常告诫子女说:「遇到贫穷的人一定要随力帮助他们,不必计较多寡。如果要等待富有而後才布施,恐怕终究没有救济别人的时候了!我们能因为财力不足而自暴自弃吗?」(《德育古监》第九十一页)
留物备用,恐身先坏
有人赠送苏东坡一个美观的砚台,苏东坡推辞说:「我两只手,只有一只会写字,现在我已经有三个砚台了,怎麽用得到这麽美观的砚台呢?」
赠送的人答道:「您留著备用,当其他砚台损坏时,再拿出来用!」
苏东坡说:「恐怕我的手会比那砚台先坏掉!」
苏东坡曾经写信告诉他的内兄:「近年来,我看那些书画奇物宛如粪土一般!」(《崇俭编》第三十一页)
若不施舍,福禄难消
薛西原先生喜欢施舍。他曾经解下棉衣,送给受寒的人。
有人说:「你怎麽能救济每一个人呢?」
薛西原回答:「只是不辜负这一片心而已!」
他又说:「天地间的福禄,如果不存一些忧勤惕励的心,便聚集不来;假使不做一些济人利物的事,便无法消化!」
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评)颜光衷说:只要我们存心帮助别人,便会对别人有所帮助。拯救别人的性命,花费并不多,但是丰衣足食的人,不知饥寒的痛苦,认为它无关紧要。当对方面有菜色(脸色不好)时,我们没有留意。等到他卧病危笃时,我们又认为没有办法使他康复,所以坐以待毙。……不知道他因为挨饿而生病,生病又不能得到食物,则愈饿病愈深。只要我们用一、两升米来调护他,经过数日,他便能去求医诊治;只要他去求医,便有一线生机。我们怎麽能怕损失一些米,而不肯帮助他呢?
况且,我们都是人,如果今天我出生的地点不好,那岂不可能跟他一样?我能自给自足,享受丰盛的食物,该是多麽幸运啊!
如果我们为了子孙的长远之计,而舍不得布施钱财来拯救眼前的苦难众人,应当观察一下:从前所说的富豪,现在有几个人剩下呢?他们的子孙也终究无法享用,这那里是因为前人爱好布施而没有深思远谋?
世间的水灾、火灾、盗贼、疾病、意外伤害都能使我的家业突然耗尽。稍许的福份也要靠苍天庇佑,那里是有吝啬金钱癖好的人所能享有的呢?
一旦我们逝世,钱财便成为子孙享受和放逸的资本,那里比得上「广积阴德,蒙天庇佑」呢?(《德育古监》第九十二页)
身无长物,以免牵累
晋朝的王恭,字孝伯,是太原晋阳人。
当他从会稽回到家里,王忱去拜访他。王忱看到王恭坐在一张六尺长的竹席,便对王恭说:「你从东部回来,应该会有这种席子,送一张给我!」
王恭听了,没有说话。
等王忱回去以後,王恭立即把自己所坐的竹席送去给王忱。因为没有多余的竹席,王恭只好坐在草席上。
王忱知道这件事,非常惊讶,说:「我原先以为你有许多竹席,所以才向你要啊!」
王恭答道:「老先生!您不了解:我做人的原则是不储存多余的物品!」(《世说新语》第一篇第二十九则)
不趁人危,杀价贱买
苏掖当了监司(监察州郡或监督各府县行政的官职),家里非常有钱,但却十分吝啬。每次买卖房产,必定要一直杀价,经常为了争一文钱而弄得不愉快。
他特别喜欢趁人危急的时候,以很少的钱买下对方的房地。有一次,他为了买一栋别墅,跟卖房子的人讨价还价很久,感觉非常辛苦,他儿子在旁边说:「爸爸!您可以多给他一些钱,改天我卖这栋房子时,也能卖得好价钱!」
苏掖大吃一惊,有点觉悟。
买房地产的人应该知道「贫富无定势,田产无定主」的道理。
上元有一位地方的首富,名叫姚三老,曾经买了一栋有水池和庭园的大别墅。有一天,他邀王大痴到池塘上游览和饮酒。喝得十分尽兴时,王大痴问:「您买这栋别墅花了多少钱呢?」
富翁回答:「花了一千两金子!」
王大痴说:「二十年前,我曾经在这里饮酒和吟诗,主人告诉我:他花了一万两金子,您怎麽能那麽容易买到呢?」
姚三老回答:「我计划很久了,他子孙没有办法,只好便宜出售!」
王大痴说:「您应当效法赞皇公在平泉刻石碑垂诫子孙:他日经济不好时,不宜贱价出售!」
它的主旨跟这则故事正好相同。
马氏家训说:变卖房地产,可能是因为负债、三餐不继、疾病、死亡、嫁娶或者争讼,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为富不仁的人,知道对方急需用钱,就表面拒绝,暗中设下陷阱来引诱他,杀低价钱,等到契约写好,又暂且给他一半的现金,拖延好些时日,一再减少价码,或者用稻米谷类等其他物品高价抵偿余款,屋主得到的零星款项,不久也就消耗散失了。原来准备办某件事,现在却办不成了。富人又突然往来催取跋涉或介绍的费用。当富家正为自己善於谋略而沾沾自喜时,不知道天理循环,他的子孙,自然会败光和贱卖产业,以让别人复仇。谚语说:「富家更相交替受报」,难道您不相信吗?(《德育古监》第一百一十四页)
不义而富,悉散其财
唐朝的时候,有个程骧,他的父亲原来是个强盗,积了百万的家资。到了老年才改了行为,足迹不出里门达十五年之久,连死了以後,程骧也不晓得他父亲曾经做过强盗。
有一天,程骧有了过失,他的母亲就骂他:「你这不良的种子,那能做出什麽好事情?」
程骧流著眼泪,追问母亲说这话的缘故,他的母亲把原委都对他讲了。
程骧听了以後,好几天不吃饭,於是把家里的财产都施舍了。
过了一年,程骧变得很贫穷,在乡村里读书,先生很看得起他,时时给他米粥或绸布,叫他供养母亲。
後来,他的学问和品行渐渐出了名。唐文宗开成初年(西元八三六年),宰相彭公用礼物来聘他,他不肯去做官。(《古八德全书》第四八七页)
拒占便宜,後得大福
从前有一位周太太,是信州人,非常贤慧能干。
有一天,她丈夫周才美,准备把家庭的经济大权交给她。并且告诉她:有两套不同的容器、秤子和尺,买进就用大容器、重秤和长尺,卖出就用小容器、轻秤和短尺,以赚取进出货时的中间差额和便宜。
周太太很不高兴,礼拜和辞别先生和小姑,她说:「我不想当您的夫人,恐怕将来生了败家子,别人以为是我造成的,那可真冤枉啊!」
才美大吃一惊,说:「你不要这麽急嘛!」
周太太回答:「您的作为,忤逆天道,我感到惭愧,居住在这儿,内心惶恐不安!」
才美说:「你说得有道理,那麽我把这些欺骗和占别人便宜的容器、秤子和尺都毁掉好了!」
周太太问:「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些容器、秤子和尺已使用多少年了?」
才美回答:「大约二十年左右!」
周太太说:「如果想要我留下来侍候您,您一定要答应改用小容器量入,大容器量出,用小秤和短尺买物,用大秤和长尺卖物,这样做二十几年,以补偿从前欺骗别人的过失,那麽我就愿意留下!」
才美有所感悟,很高兴地答应她的要求。後来,周太太生了两个儿子,都年轻时就考上进士。(《德育古监》第一百一十八页)
欠钱还债,欠命殒身
梁石柱是睢陵的富人。他只生了一个宝贝儿子,所以对那孩子特别疼爱。
他儿子十九岁时,病得非常重,梁先生相当悲痛。
有一天,儿子忽然直接呼叫父亲的名字,而且说:「我的前生就是徐州的某某人,曾经给你三百两银子,我们一齐做生意,我在半路下痢,上厕所时,你用利刀剌我的胸部,使我致死。然後,你又自己割手流血,向我的家人证明我被强盗杀死!我死後,投生睢陵的王家,二十年前的王某,就是我。你比我晚三年死,也投生睢陵的梁家,就是现在的你。前世我找不到你,有一次,我到县城缴纳条银,忽然在柜台遇到你,我很气怒,出拳打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你因为不认识我,所以反而不介意。我回家後数日,气愤烦闷而死,於是就投生做你的儿子,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我计算一下:我出麻疹时,你花了多少钱,为我请家庭教师,你又花了多少钱,聘娶媳妇花了多少,考试拜门生的费用是多少,其余零星的杂费总共多少钱,银子已经还清,只有命尚未偿还而已,你对我很好,我不忍心说,我要走了,但恐怕阴府不能放过你!」说完,就死了。
梁石柱早晚为儿子逝世而哭泣,他告诉别人说:「我儿子孝顺而且又聪明,他死怕我伤心,所以故意讲这种话,天下岂有那种父子?」
不久,梁石柱用磨刀石将一枝枪磨利。有人问他,他回答:「今年岁收不好,我住在穷乡僻壤,想藉这枝枪来自卫!」
有一天,他以枪柄顶住墙壁,而以枪锋对著胸口,忽然大声呼叫说:「儿子!我可以自己撞啊!」於是,他奋身向枪刃一撞,而枪已插入胸部七、八寸深,钉在脊椎骨内。
(按)阳间有负恩的人,阴府无不偿的债。一般人只知道今生的债重,而不知道来生的债更重。索取现世债的人,走到门口要债,不敢入内,债务人还会厌恶和嫉妒他。只有等到索取过去生的欠债,债权人直接进入债务人的内房,安然高卧,使欠债的夫妇两人,百般珍惜,哺乳抱怀,等到长大成人後,立刻将家产尽行盘折,不留一针一草。回想半世辛苦工作,惨淡经营,无非借本求息,白白为他人做牛做马,岂不是愚痴而且可哀吗?(《阴骘文广义节录》下卷第四十五页)
非法敛财,转眼成空
由於荣禄与慈禧太后有特殊的关系,所以戊戌政变後,他跃登相位,独揽内政与外交的大权。
荣禄没有儿子,认养某位从子为己嗣。他沈溺於声色犬马,每天花掉千金,毫不珍惜。荣禄知道,也丝毫没有办法。
荣禄死後,慈禧太后念其生前的功勋,赐那位嗣子四品京堂。荣禄的那位嗣子更加肆无忌惮,挥霍无度。他生性爱好名驹,听说那里有好马,他就想办法要弄到手,以占为己有。有时他牵出数十匹颜色相同的名驹,翌日又全部更换为另一种颜色的马,变换了好几次,马匹的颜色仍然不会重复,由此可见他浪费无度的情形。
花费不够,他就向父亲的妻妾索取银子。数万两黄金一到手立刻就花光了。
有一年除夕,他又去向父亲的妻妾索取巨款。父亲的小妾没答应。他打听知道妻妾房里那个柜子里藏有贵重的东西。他竟然用铁锥把锁弄断,马上拿走银行的存券,想要仓卒逃逸。妻妾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僵持了一阵子,他非常愤怒,看见身边有一个火炉正熊熊燃烧著,他大声说:「如果你吝啬不给我,我也不允许你单独享用!」说完,便把那银券投入烈火中,然後得意地离去。
这张银券其实是荣禄要留给妻妾的养老金,票面金额是一百万银元,原来准备存入道胜银行,领利息来做生活费。如此化成灰烬,妻妾连续数日吃不下饭,而且一直悲伤地哭泣著。
由此可知:荣禄生前是多麽贪渎!以不合理的方式赚来钱财,就会不合理地花光。我们应该省悟这个真理。(《因果报应之理论与事实》第三八二页)
亲眼目睹,钱财耗尽
明朝时绍兴有一位布政(掌管民政与财政的最高行政首长),非常善於贪污,聚集的财货多达数十万。他罢官返乡後,买了十万亩良田,成为乡郡的首富。
他的祖父数次梦见报应快要来了,他都不相信。他惟一的儿子和孙子,都沈迷女色和赌博而夭折。布政公本人不久也身体瘫痪,子孙媳妇的声誉很坏。
没有数年的光景,他的家产已全部花完了。
他临命终时,忽然张开眼睛,大声呼叫说:「我做到布政使的官位,实在不小了!我有十万亩良田,并不算少!我亲手建立的家业,也在我的手里结束!不晓得这是什麽原因?」(译自《崇俭编》第三十八页)
古玩奇贵,未必实用
有人送孙之翰一个古砚台,并且告诉他:「你大声吹气,它便会流出水珠。它价值三千文钱!」
孙之翰答道:「纵使一天呵出一担水,也才值三文钱,我用这石砚干什麽?」(《崇俭编》第三十一页)
人不借用,留物何益
晋朝的阮光禄,字思旷,是陈留人。
他住在剡县(今浙江省嵊县西南)时,曾经有一辆好马车。只要有人借用,他没有不出借的。
有一次,某人为了埋葬母亲,想要向阮光禄借车子,却不敢开口。
後来阮光禄听到这件消息,感慨地说:「我有了车子却让人不敢借用,我还要这辆车子干什麽?」
於是,他便把车子烧掉了。(《世说新语》第一篇第二十二则)
处理宝藏,两种典范
李景让的母亲郑氏,生性严明,很早守寡。由於家境贫穷,孩子年纪又小,所以她亲自负起教导的责任。
她家房宅後墙,因为下雨崩塌下陷,而发现盈船的金币。
李母焚香祝祷说:「我听说:不劳而获是自身的灾祸。上苍一定由於先夫的余庆,可怜我们母子贫穷而赏赐这些金币。我只盼望每一位孤儿学问有成,而不敢动用这些意外之财!」
说完,便立即将金币掩埋,而後修筑墙壁。
她的三个儿子景让、景温和景庄都考取进士。纵使景让他们年纪大了,只要犯错,李母仍然拿著竹片教训他们。事後,仍像平常一样温和。
李景让做浙西观察使时,曾经发脾气,用木杖将辅佐主将的武官(古代称为「牙将」)打死了。军士们颇有谋反的迹象。李母召唤景让,并且责备他说:「你随便滥用刑罚,岂只辜负天子,也使老母含羞於九泉之下!」
李母鞭打景让的背部,将士和官吏们替景让说情,李母坚持不允许。直到大家都哭泣拜谢时,李母才罢手。
从此以後,那支军队便安定了下来。(《唐书》列女传)
(评)《战国策》记载:「家有不宜的钱财,会造成伤害,所以不是一件好事!」《淮南子》说:「挖掘宝藏的家庭,将来子孙一定会败亡!」话虽这麽说,然而,根据历史的记载:得到藏金而不取的只有管幼安,至於华歆则已经面露愧色。没想到李母有这麽宽大的胸怀和抱负,她不取宝藏,而愿诸子学问有成,这种见识多麽远大!後来竟然能够如愿以偿,可见皇天不负苦心人。
一般来说,父母教育子女应适度严格,而且见识更应远大。母亲多半会偏向姑息,又短於见识,寡妇更是如此,所以贻误了不少子女。
李母实在伟大!虽然她的儿子很尊贵,而且年纪不小了,她还是不轻易宽贷他们的过错,这是真正的慈祥。
她说:「不劳而获是自身的灾祸。」这一句话,不但是一个家庭的法则,其实也是天下後世的准绳。现代人心里总想不劳而获,所以抢夺的风气,弥漫整个社会。
(按)《感应类钞》记载:徐孝祥是吴江人,隐居好学。有一天,他在後园散步,发现树根下有一个石瓮,打开一看,全部都是白金。他急忙将它掩埋。二十年後,发生大饥荒。他说:「该是那东西出世的时机了!」於是,他每天拿出数锭白金,购买粮食救济贫困,全活了许多人。当时,他有一位女儿出嫁,他只送一些粗劣的服饰(或荆钗布裙)给女儿当嫁妆,对於宝藏里的白金,私自没有动用分毫。他的儿子徐纯夫考中举人,在翰林书院任官。
这则事例实在可以做为得到宝藏者的最佳模范。(《历史感应统纪》第三卷第一百二十页)
购买稻米救济贫困,比不取宝藏更胜一筹。每天取用而又不犯私心最难,徐孝祥真有坐怀不乱的胸襟。(《德育古监》第一○八页)
遗财害子,何若平安
庞公居住在岘山,亲自耕田种菜。
刘表问庞公:「先生住在农村,不肯出来做官,那有钱财遗留给子孙呢?」
庞公答道:「世人都把危险的钱财留给子孙,我现在却留下平安给他们。只是遗留的东西不同,并非完全没有留下啊!」(译自《後汉书》庞公传)
古今中外,谁最有钱
被许多国际人士公认为历史上最有钱的范得比(CommodoreCVanderbilt),是十九世纪末年美国的航运和铁路钜子,他的钱财比当时美国政府的财产和岁收还要多,如果保存到现在,折算成今天的美金,价值约有八亿亿美元。换句话说,这笔钱如果分给台湾两千万人民,每人可以分到新台币一百亿元那麽多。.他曾捐了一百万美元,在田纳西州建立了范德堡大学,并且四处设立自己的铜像,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事业、轮船和建筑,但仍难改风流、粗鲁和打击竞争对手的行径。他死後数个月,子孙便因为争夺遗产,在法院上互相控诉和争吵,而弄得范家声名狼藉不堪。
老大是玩钱而不创业及不热心公益的守财奴。老二体弱多病,长年与药为伍,最後厌世自杀,遗产丝毫不分给任何姓范的人。老三毕业於西点军校,到前线作战,感染霍乱而死在沙场。虽然范家第二代以後,子孙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仍因为生活奢靡、经营不善和课征重税而家道没落。它由盛而衰,才不过四代。到了一九七三年,范家的一百二十位子孙中竟然没有一个是百万富翁,更不用说是上亿的富豪了。(请参阅:LouisAuchincloss所写的“TheVanderbiltEra"及EP.Hoyt所写“TheVanderbiltsandTheirFortunes"DoubledayCompany,NY.民国七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中时晚报》第十五版後人所写「儿孙焉有儿孙福?」)
遗爱人间,真正家业
.南北朝时,齐朝有一个人姓刘名善明。当时青州发生大饥荒,甚至有人吃人的现象。
刘善明打开粮仓救济饥民,大家称他家的田地为「续命田」。
他逝世时,没有留下积蓄,齐高祖听到刘家清廉贫穷,特别赏赐了五百斛(一斛即五斗)谷子。(《南史》齐刘怀珍传)
(评)周安士先生说:「每次看见人们书写房地田契时,总是写上『永远保管家业』等字样。田是主人,身是客,客人怎麽能永远拥有固定的主人呢?如果像刘善明『续命田』的作法,那才是遗爱在人民,万年不灭,那才是真正永远保管家业!」(《历史感应统纪》第三卷第二十二页)
第二章 心念与人格
净化心念,人格升华
宋朝的赵康靖公,曾经在桌子上放置了两个瓶子,利用黑豆和白豆来检修心念。他每起一个念头,就随著念头的善恶,而放置不同的豆子。起一个善念,马上就放置一颗白豆在瓶子里。动一个恶念,就放一颗黑豆在瓶子里。
起先,黑豆占大多数。接著,黑豆便逐渐减少。日子久了,则善恶这两种念头都忘了,瓶子和豆子这两样东西也就可以弃而不用了。(《德育古监》第一四七页和《感应篇汇编》第十一页)
知足感恩,幸福泉源
胡九韶是金溪人,内心向往清修的境界。
虽然他家境贫穷,但督促儿子努力耕种,只求衣食温饱而已。
他每天傍晚焚香顿首九次,感谢上苍赐他一天的清福。
他的妻子笑著说:「你一天吃三餐蔬菜稀饭,怎麽叫做清福呢?」
九韶回答:「我首先庆幸自己能出生在太平盛世,没有战祸,又庆幸自己全家骨肉不致於饥寒,第三庆幸床榻没有病人,监狱中没有囚犯,这不是清福,到底是什麽?」
(评)邵康节先生说:「为什麽天下人不能满足於没有疾病的平安和没有灾祸的清福呢?」
这一句话讲得真好!当我们布衣粗食、妻子相促时,就怨恨没有富贵。一旦祸患及身、骨肉离散,再回想起布衣粗食和妻子相保的时光,便好比神仙生活那般快乐和令人羡慕。当我们耳聪目明、身体强健时,则埋怨想要的东西不能称心如意。直到有一天,病魔缠身、痛苦呻吟时,回想起耳聪目明、身体强健时,便又好比天上生活一般。
俗语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另外有句谚语:「别人骑马我骑驴,仔细思量百不如,回头只一看,又有赤脚汉。」如果我们能时常这样子观想,便可以无入而不自得了。(《德育古监》第一二○页)
才起贪念,便以恕治
金陵有数十个人渡江,中途遇到骤风。
忽然听到空中说:「黑额头的人!」
黑额头的人自己心里想:「空中既然指出我,我为什麽要连累大众呢?」於是,他就跳入水中。过了不久,船也翻覆了。黑额头的人攀附了一块浮木,漂到岸边,才悻免於难。
有人觉得很奇怪,就问他平常的行为。黑额头的人回答:「我生平没有做什麽特别的善事。我时常想到:人生都被『贪』这个字所害,所以我一起了贪念,就马上用『恕』字来对治,不敢占人的便宜。」
(评)这句话是很平常的道理,却又是非常精细的学问。(《德育古监》第一四七页)
凡做善事,宜净心地
安福的邹子尹,平生勤於行善。关於救人危急和成人之美的事,多得不胜枚举。
明神宗万历七年(西元一五七九年),他病故,到了阎王殿,心中不服。阎罗王命令阴差打开簿子,发现写上「名利」两个大字。邹先生一生所做的善事记载在「名」字下面的很少,记载在「利」字下面的却居多。邹子尹惭愧而且心服口服。
後来,他醒来,看见身旁有一位出家师父,子尹告诉他:「请您帮我转告所有的亲友,做任何善事,宜先把心地扫乾净!」
过了五天,邹子尹又逝世了。(《德育古监》第一五三页)
心地之中,不留一物
程明道先生在澶州修理桥梁时,少了一根长的木梁,曾经到民间广泛寻求。
後来他进出时,看到上好的林木,就一定会起计度的心。他因此告诉学习者:心中不可有一事。
王阳明先生曾经告诉学者:「心体上不能留住任何一个念头,就如同眼中不能放进一点沙粒和灰尘,一有了沙粒和灰尘,整只眼睛就昏天黑地了。」又说:「这一个念头不但是指私念,甚至好的念头也不能够执著,就如同眼睛里放了一些金子和翠玉的屑,眼睛也就张不开了!」(《德育古监》第一五六页)
不闻人过,心地清净
文徵明生性不喜欢听到别人的过错。有人想要把别人的过失告诉他,他必巧妙地转移另一个话题,使对方无法说下去。他终其生都经常如此。
(评)从前马伏波告诫侄儿说:「我希望你们听到别人有过失,就好像听到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听,嘴里不能说!」到了龟山杨先生就说:「对於别人的过错,不但嘴里不能说,连耳朵也不可以听!」
又古人曾说:「捏造的谣言和歌曲,不但不应当写,而且不应当听,因为它只会损伤心术、增长浮风而已。如果听到了,便会在清净的心田中,种下一颗不清净的种子!」(《德育古监》第五十三页)
一发大心,即胜小乘
从前有一位证得六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的罗汉,後面跟了一个小沙弥,背著衣钵和水袋。
小沙弥心里想:「我应当勤於追求圆满的佛果!」罗汉立即把衣钵和水袋拿来自己背,而使小沙弥走在前面。
过了一会儿,小沙弥又想:「佛道久远劫难以成就,我不如求声闻果,自己早日解脱!」罗汉又将衣钵、水袋等行李放在小沙弥的肩膀上,叫他走在後面。
这样三番两次後,小沙弥说:「师父!你年纪大了,举棋不定,为什麽一下子叫我走後面,忽然又请我走前面呢?」
罗汉说:「我并不是年老头昏!你刚才发心求佛时,你便是菩萨中人,位子在我上面,所以我应当自己背行囊跟在你後面。後来,你忽然又羡慕小乘,不再有度人的心念,位子在我的下面,所以你自己要背行囊跟随我!」
小沙弥听了大吃一惊,於是决勤求佛果。(《大智度论》)
优婆塞戒经说:「如果有人发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心),诸位天人都大惊欢喜,以为我已经得到一位人天师了!」这段经文只说发心,我们知道他未尝修证。虽然只有发菩提心,却已经胜过罗汉,这是因为有愿必成,譬如初生的太子,虽然在襁褓之中,年老的公卿大臣都应当恭敬礼拜。(《阴骘文广义节录》上卷第七十页)
供养汝等,诸大菩萨
居住在台北市木栅的周居士告诉我:她从前曾报考华梵佛学院。口试之後,应考生暂时在般若堂等候消息,大家都在那里静坐(念佛),蚊子相当多,叮得大家难以忍受。
後来周居士生起了一念的慈悲心:「要叮的蚊子尽管飞过来,我要供养你们这些小菩萨!」接著她马上又想到:「不!对菩萨不能有大小的分别,我要改为:供养你们这些大菩萨!」
没想到扩大心量,发出这悲愿後,居然没有蚊子叮她,而且那次打坐,居然是她平生坐得最好的一次。节首~FM;~I;忍渴护虫升天见佛.释迦牟尼佛在只园说法时,有两位新学的比丘从罗阅只国来,路途遥远,又遇到乾旱炎热的天气,渴得即将死去。
他们突然看见地穴中,有一升多的水,里面长了许多微小的虫子。
其中一位比丘说:「应当暂且喝一下,拯救我的身体後,才能见佛!」
另一位比丘说:「既然破戒,即使见到佛,又有什麽益处呢?」於是,他就忍渴而死。他死後神识立即生在忉利天,他自己明白过去的命运,手里拿著香花来供养佛。
那一位喝水的比丘,经过了一天,才走到只园,苦诉他的辛苦。
佛说:「我早就知道了!」用手指著天人,然後告诉喝水的比丘说:「这位天人就是跟你一起来的比丘所转世的,现在他已经先到了。如果不奉持我的戒法,虽然说看见我,我却没有看见你!」(《法句譬喻经》)
不负初心,恻隐之至
镇江有一位靳先生,在江苏省金坛县教学童,可是自己到了五十岁还没生儿子。
他太太卖掉金钗钏,买了一位邻家的女儿为妾。等靳先生回家後,夫人便在房间备好酒,叫邻女服侍靳先生。
她告诉靳先生:「我年纪大了,不能生育。这位女子相当善良,买来当妾,或许可以延靳家的子嗣!」
靳先生红著脸,勉强点头答应。
靳太太以为自己在场,先生不好意思,便走出房间,而把门反关起来。
靳先生从窗户爬出去,告诉太太说:「你的用意良厚,不独我感激你,我的祖上也会感激你。但是这位女子年幼时,我经常抱著她、牵著她,我一直希望她能嫁一位如意郎君,我年老又多病,不可以污辱她!」
於是,他便拜访那位邻居,而把女子归还他。
过了一年,靳太太自己生下了一个男婴,取名「贵」。
靳贵十七岁时考取功名,步步高升,终於做了贤明的宰相。
(评)这不是乘人之危或抑良为贱,而是不忍心辜负自己那一片初心,这便是非常高尚的恻隐心。由於他发心非常真诚,所以获报也很迅速。(《德育古监》第一百页)
事隔多年,如数归还
汉朝的阎敞,字子张,在郡府里做辅佐治事的官。当时太守姓第名五常,被朝廷召去。太守就把所积蓄的薪俸钱一百三十万,寄存在阎敞那儿,阎敞把这许多钱埋在厅堂的地下。
後来第五常全家人都生病死了,只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孙子,年纪才九岁。
他曾听见祖父第五常说过:有三十万文钱寄放在阎敞那儿。等到年纪长大了,他就到阎家去拜访。
阎敞看见第五常的孙子长大成人,不禁又悲伤又欢喜,把所有的钱都还他。
第五常的孙儿,看见了一百三十万文钱,就说:「我的祖父只说三十万,并没有说一百三十万啊!」
阎敞答道:「这是太守生了病,所以说得模糊,请你不要怀疑!」
(评)阎敞为什麽悲伤呢?悲第家只遗下这个孙子。为什麽欢喜呢?庆幸还有这个孙子,那一百三十万文钱,终於可以还了。第太守只说三十万,大概其他钱是想报答阎敞代为保藏的报酬,或者恐怕那些钱未必全在呢?然而,这不是阎敞的作为。第太守的孙子说祖父只留三十万也是廉洁的表现。(译自《古八德全书》第四六七页)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松陵有一位姓计的举人。他家的仆人储蓄了三千两银子,即将逝世时,孩子才十岁大。
仆人说:「我拿出一半的银子送您!请您照顾我的孤儿,好吗?」
举人回答:「我没有接受的名份!但你以一个下人而变得这麽富有,难道都没有做出苛薄的事情吗?况且,你享福过分,以致减损你的寿命,怎麽能够善後呢?我应当拿这一半银子,为你的儿子广种福德!」
仆人感动得泣不成声,而後逝世。
计举人将仆人那一半银子完全布施出去,做种种方便和善事。聘请名师,让仆人的儿子与自己的儿子一齐学习。
後来,仆人的儿子和举人的儿子都同时登科。(《德育古监》第四十八页)
安贫乐道,不仕高官
楚王听说住在於陵那地方的子终非常贤能,就派人捧了二千四百两金子,去聘请他出来担任楚国的宰相。
子终的妻子说:「夫君织著草鞋,养活自己,左边是琴,右边是书,快乐就在其中。纵使你当了大官,出门乘坐华丽的车乘,带著大匹人马,所住的也不过小小的容身之地,筵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可是好吃的也只不过肉一种而已。现在为了容膝安适的小地方和一块肉的美味,拼著身子去负担楚国的大忧,你想划不划算呢?」
子终辞谢了楚王的差使,不去做宰相。夫妻俩人一齐逃去给人家灌溉田园。
(评)吕坤说:「当官并非不义,不当官也不一定表示阔达有气节。能够不为贫贱忧心忡忡,不眈眈追求富贵,就一般妇人来说,实在也太难了。所以我摘录这则故事,训示我们安贫乐道。」(译自《古八德全书》第四五七页)
富贵有余,辞而不受
周朝的时候,鲁国有一个人,名字叫黔娄。他乐意修道,安守贫困。等到逝世时,头枕著砖坯,身子睡在稻草上,穿著一件破棉袄,连外墙也没有了,身上盖了一层布被,可是不能够遮盖头和脚。
曾子去哀吊他,就说:「只要把那被子拉斜一点,就可以盖住头和脚了!」
黔娄的妻子说:「与其歪斜而多了出来,倒不如正著而缺著好。先夫活著的时候,不肯歪邪,难道死了可以歪斜吗?」
曾子说:「那麽用什麽文字来他呢?」
黔娄的妻子答道:「先夫的富贵,本来剩余很多,因为都辞去了不受,所以应当用一个『康』(廉洁的意思)字来他。」
(评)吕坤说:「黔娄的妻子,颇具有圣人的见识和意趣,千古以来,令人肃然起敬。有些妇人衣著华丽、穿戴珠光宝气、涂抹香粉,只知以财物和外色来炫耀别人,表情充满高傲,口中从不说一句有关道义的话。甚至埋怨夫家的贫穷,而要求离去,像朱买臣的妻子那样,实在令人感到无尽的长叹!」(译自《古八德全书》第四五八页)
面临灾祸,不求幸免
宋朝的范纯仁,曾经在讨论政事时,与司马光意见不合。
後来,王安石当上宰相,推行新政,朝廷到处捉拿司马光的同党治罪。韩维藉口在执政时期,与司马光不合,而幸免於难。
有人劝范纯仁也沿用韩维的例子。范纯仁说:「从前我跟司马光同朝讨论政事,有时意见不合是真的,可是今天以这藉口来苟免於难,我认为不可以这麽做。与其怀著羞愧心而生,不如没有羞愧心地死去!」
於是,范纯仁便被贬到很远的地方。鲁子晋说:「不当免而幸免,叫做『苟免』。这是我们自己所应该深深感到愧咎和斥责的!」有一些人计谋成功後,反而讥笑忠良和节义人士的被杀。这些人虽然苟全性命,心已经死了,有什麽脸面对世人,更不必谈到身後的唾骂了。至於有些小人,为非作歹,幸免於刑祸,不知道上天将来会加深他的刑祸,而仍然做一些没有羞耻的恶事,始终不改,直到不可避免时才毁於更大的刑祸,那不是很可悲吗?(《感应篇汇编》第三卷第五十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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