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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六十卷第五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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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6:55
標題:
中阿含经六十卷第五十一卷
敬摘自《乾隆大藏经之小乘阿含部》
身口意常行,清净十业道。
人知奉其上,君父师道士,
信戒施闻慧,终吉所生安。
谛知五阴法,深修六和敬,
远离不恭敬,除去六触身,
观六度相续,舍彼六爱身。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
罪亡心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
愿诸众生永离众苦及众苦因,
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
于诸众生永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一切法,无所有,毕竟空,不可得。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无我见,无人见,无众生见,无寿者见。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阿闍黎存念,我弟子妙音,
始从今日,乃至命存,
皈依佛陀,两足中尊;
皈依达摩,离欲中尊;
皈依僧伽,诸众中尊。(三遍)
诸佛正法圣贤僧,直至菩提我皈依。
以我所修施等善,为利有情愿成佛。
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
真诚 清净 平等 正觉 慈悲
看破 放下 自在 随缘 念佛
诚敬谦和,仁慈博爱。一门深入,长时薰修。
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信愿持名,求生净土。
父子有亲 夫妇有别 君臣有义 长幼有序 朋友有信
父慈子孝 兄良弟悌 夫义妇听 长惠幼顺 君仁臣忠
父慈子孝 兄友弟恭 夫和妇顺 君仁臣忠 朋实友信
仁义礼智信 温良恭俭让 礼义廉耻 孝悌忠信 仁爱和平
富强民主 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 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 诚信友善
娑婆一场梦,啥都是假的,生死心恳切。六根接触六尘境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放在心上,不起心、不动念、不分别、不执着。六根接触六尘境界,心上只有一句阿弥陀佛,看一切人是阿弥陀佛,看一切事是阿弥陀佛,看一切万法是阿弥陀佛,全是阿弥陀佛。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从心上放下自私自利、是非人我、名闻利养、五欲六尘、贪嗔痴慢、怀疑嫉妒、忧惧牵挂、七情情执、爱憎怨亲、胜负得失、身见对立、成见邪见、控制占有。
佛即问弥勒。心有所念几念几相几识耶。弥勒言。拍手弹指之顷。三十二亿百千念。念念成形。形形皆有识。识念极微细不可执持。佛之威神入彼微识皆令得度。
舍利子!十二缘生者,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忧、悲、苦、恼;如是生者,即一大苦蕴生。舍利子!彼无明灭即行灭,行灭即识灭,识灭即名色灭,名色灭即六入灭,六入灭即触灭,触灭即受灭,受灭即爱灭,爱灭即取灭,取灭即有灭,有灭即生灭,生灭即老死、忧、悲、苦、恼灭;如是灭,即一大苦蕴灭。舍利子!世尊如是说,为十二缘生。
菩提树下。四十八日。乃于癸未二月七日之夕。入正三昧。二月八日明星出时。廓然大悟。成正等觉。叹曰。奇哉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祖以杖击碓三下而去。惠能即会祖意,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为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言下大悟,一切万法,不离自性。遂启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祖知悟本性,谓惠能曰:‘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若识自本心,见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师、佛。’
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远离分别,诸根寂静。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寿命无量,国中声闻天人无数,寿命亦皆无量。假令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若能知其量数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光明无量。普照十方。绝胜诸佛。胜于日月之明。千万亿倍。若有众生。见我光明。照触其身。莫不安乐。慈心作善。来生我国。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
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无量刹中。无数诸佛。若不共称叹我名。说我功德国土之善者。不取正觉。
东方恒河沙数世界。一一界中如恒沙佛。各出广长舌相。放无量光。说诚实言。称赞无量寿佛。不可思议功德。南西北方。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四维上下。恒沙世界。诸佛称赞。亦复如是。何以故。欲令他方所有众生,闻彼佛名,发清净心,忆念受持,归依供养。乃至能发一念净信,所有善根,至心回向,愿生彼国。随愿皆生,得不退转,乃至无上正等菩提。
每自作是念,以何令众生。得入无上道,速成就佛身。
无边殊胜刹。其佛本愿力。闻名欲往生。自致不退转。
一心观礼,娑婆教主,九界导师,如来世尊,于五浊世,八相成道,兴大悲,悯有情,演慈辩,授法眼,杜恶趣,开善门,宣说易行难信之法。当来一切含灵,皆依此法,而得度脱,大恩大德,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清净法身,遍一切处,无生无灭,无去无来,非是语言分别之所能知,但以酬愿度生,现在西方极乐世界,常寂光土,接引法界众生,离娑婆苦,得究竟乐,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经云:当来经灭,佛以慈愍,独留此经,止住百岁,遇斯经者,随意所愿,皆可得度,是故我今至心顶礼,广大,圆满,简易,直捷,方便,究竟,第一希有,难逢法宝,《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一乘了义,万善同归,凡圣齐收,利钝悉被,顿该八教,圆摄五宗,横超三界,迳登四土,一生成办,九品可阶,十方诸佛同赞,千经万论共指,宝王三昧,不可思议,微妙法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弥陀化身,从闻思修,入三摩地,返闻自性,成无上道,修菩萨行,往生净土,愿力宏深,普门示现,循声救苦,随机感赴,若有急难恐怖,但自皈命,无不解脱,万亿紫金身,观世音菩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一心观礼,净宗初祖,以念佛心,入无生忍,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入三摩地,斯为第一,与观世音,现居此界,作大利乐,于念佛众生,摄取不舍,令离三途,得无上力,无边光智身,大势至菩萨。
南无阿弥陀佛 一拜三称
止贵愿力强,那怕妄想多,散乱固成病,分别易入魔。
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句佛,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
误人第一是多疑,疑网缠心不易知,勘破疑魔勤念佛,功纯自有佛加持。
疑能生苦苦生疑,咬定牙关念阿弥,念得疑情连蒂断,到此方知我是谁。
疑心净尽见真心,凡圣良由一念分,全在功夫绵密处,非关慧解与多闻。
正念坚持即是慧,思量卜度转成痴,扫除自己闲枝叶,除却阿弥百不知。
弥陀教我念弥陀,口念弥陀听弥陀,弥陀弥陀直念去,原来弥陀念弥陀。
老实,听话,真干。不怀疑,不夹杂,不间断。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
若要佛法兴,唯有僧赞僧。
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依法不依人。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第0538-06部~中阿含经六十卷(第五十一卷~第六十卷)
小乘阿含部?第0538部
中阿含经六十卷(第五十一卷~第六十卷)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大品跋陀和利经第三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俱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尔时,尊者跋陀和利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又复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从座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复至再三白曰:“世尊,如是我复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尊者跋陀和利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于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不见世尊。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时,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已,往诣诸比丘所。诸比丘遥见尊者跋陀和利来,便作是语:“贤者跋陀和利,汝当知此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跋陀和利,当彼处善自守护,莫令后时致多烦劳!”
尊者跋陀和利闻此语已,即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实有过!我实有过!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比丘、比丘尼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优婆塞、优婆夷居舍卫国,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沙门瞿昙弟子,名德,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若有比丘俱解脱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有比丘,设非俱解脱有慧解脱,设非慧解脱有身证者,设非身证有见到者,设非见到有信解脱,设非信解脱有法行者,设非法行有信行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汝于尔时得信行、法行、信解脱、见到、身证、慧解脱、俱解脱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非如空屋耶?”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责尊者跋陀和利已,复欲令欢喜,而告之曰:“跋陀和利,汝当尔时,于我无信法静,无爱法静,无诤法静。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实尔。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惟愿世尊受我过失!我见过已,当自悔过,从今护之,不复更作。”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如是汝实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座起去。所以者何?以汝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跋陀和利,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如是则于圣法、律中益而不损。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不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以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彼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已,便不生欢悦;不生欢悦已,便不生喜;不生喜已,便不止身;不止身已,便不觉乐;不觉乐已,便心不定。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不定已,便不见如实、知如真。
“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已,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彼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喜;生喜已,便止身;止身已,便觉乐;觉乐已,便心定。
“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定已,便见如实、知如真;见如实、知如真已,便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一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四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忆宿命智通作证。彼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此第一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生死智通作证。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生死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漏尽智作证明达。”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诸比丘等同犯于戒,或有苦治?或不苦治?”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作是语:‘诸尊,当观令久住。’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久住。
“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不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而作是语:‘诸尊,当观令早灭。’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早灭,轻犯禁戒亦复如是。
“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有信、有爱、有静,‘今此比丘有信、有爱、有静,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有信、有爱、有静,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诸比丘便善共将护。跋陀和利,譬若如人唯有一眼,彼诸亲属为怜念愍伤,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善共将护,莫令此人寒热、饥渴、有病、有忧、有病忧,莫尘、莫烟、莫尘烟。所以者何?复恐此人失去一眼,是故亲属善将护之。跋陀和利,如是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静,诸比丘等便作是念:‘今此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静,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少信、少爱、少有静,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是故诸比丘善共将护,犹如亲属护一眼人。”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昔日少施设戒,多有比丘遵奉持者?何因何缘,世尊今日多施设戒,少有比丘遵奉持者?”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若比丘众不得利者,众便无喜好法;若众得利者,众便生喜好法。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于戒。如是称誉广大,上尊王所识知,大有福、多学问。跋陀和利,若众不多闻者,众便不生喜好法;若众多闻者,众便生喜好法。众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不以断现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我以断后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是故我为弟子断漏故施设戒,至受我教。跋陀和利,我于昔时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此中何所因?汝忆不耶?”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世尊此中有所因。所以者何?世尊为诸比丘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座起去,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世尊,是谓此中有所因。”
世尊复告曰:“跋陀和利,此中不但因是。跋陀和利,若我为诸此丘当说清净马喻法者,汝必不一心,不善恭敬,不思念听。跋陀和利,是谓此中更有因也。”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犹如知御马者得清净良马,彼知御者先治其口,治其口已,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未曾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从御者治,第一治得成就彼御马者,然复更治勒口、绊脚,绊脚、勒曰而令驱行,用令止斗,堪任王乘无上行,无上息治诸支节,悉御令成,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数数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彼御马者数数治时得成就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行、得第一行,便中王乘,食于王粟,称说王马。
“跋陀和利,如是,若时贤良智人成就十无学法、无学正见乃至无学正智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秽,除一切怖,除一切痴,除一切谄,止一切尘,净一切垢而无所著,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佛说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阿湿具经第四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于是,世尊展转到迦罗赖,住迦罗赖北村尸摄惒林。
尔时,迦罗赖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湿具,二名弗那婆修,旧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众多比丘闻已,往诣阿湿具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语彼曰:“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
阿湿具、弗那婆修闻已,报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
彼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湿具及弗那婆修除恶邪见,即从座起,舍之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此迦罗赖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湿具,二名弗那婆修,旧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世尊,我等闻已,便往至阿湿具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语彼曰:‘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此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
“阿湿具、弗那婆修闻已,报我等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湿具、弗那婆修除恶邪见,即从座起,舍之而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至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所,语如是曰:‘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呼汝等。’”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阿湿具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语如是曰:“阿湿具,弗那婆修,世尊呼贤者等。”阿湿具、弗那婆修闻已,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阿湿具,弗那婆修,众多比丘实语汝等:‘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闻已,语诸比丘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阿湿具,弗那婆修,诸比丘不能令汝舍恶邪见,即从座起,舍之而去耶?”
阿湿具、弗那婆修答曰:“实尔。”
世尊告曰:“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知说如是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耶?”
阿湿具、弗那婆修答曰:“唯然,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世尊呵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汝等痴人!何由知我如是说法?汝等痴人!从何口闻知如是说法?汝等痴人!我不一向说,汝等一向受持。汝等痴人!为众多比丘语时,应如是如法答:我等未知,当问诸比丘。”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耶?”
众多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众多比丘答曰:“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所说法。”
世尊闻已,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若汝如是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我不应说断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我不应说修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我不应说断苦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我不应说修苦觉。
“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我说断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我说断苦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苦觉。所以者何?我不说修一切身乐,亦不说莫修一切身乐;我不说修一切身苦,亦不说莫修一切身苦;我不说修一切心乐,亦不说莫修一切心乐;我不说修一切心苦,亦不说莫修一切心苦。
“云何身乐我说不修?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乐我说不修。云何身乐我说修耶?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乐我说修也。云何身苦我说不修?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苦我说不修。云何身苦我说修耶?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苦我说修也。云何心乐我说不修?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乐我说不修。云何心乐我说修耶?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乐我说修也。云何心苦我说不修?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苦我说不修。云何心苦我说修耶?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苦我说修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已,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已,便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我不说一切比丘行无放逸,亦复不说一切比丘不行无放逸。云何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若有比丘俱解脱者。云何比丘有俱解脱?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有俱解脱,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所以者何?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终无是处,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脱,有慧解脱者。云何比丘有慧解脱?若有比丘八解脱身不触成就游,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有慧解脱,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所以者何?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终无是处,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此二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
“云何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脱,亦非慧解脱而有身证。云何比丘而有身证?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不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而有身证,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亦非身证而有见到。云何比丘而有见到?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便以慧增上观、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见到,此比丘我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亦非见到而有信解脱。云何比丘有信解脱?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以慧观忍,不如见到,如是比丘有信解脱,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复非见到,亦非信解脱而有法行。云何比丘而有法行?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便以慧增上观、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法行,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法得究竟智,若有余者得阿那含。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复非见到,非信解脱,亦非法行而有信行。云何比丘而有信行?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以慧观忍,不如法行,如是比丘而有信行,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法得究竟智,若有余者得阿那含。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此诸比丘我说行无放逸。
“我不说一切诸比丘得究竟智,亦复不说一切诸比丘初得究竟智,然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云何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耶?或有信者便往诣,往诣已便奉习,奉习已便一心听法,一心听法已便持法,持法已便思惟,思惟已便评量,评量已便观察。贤圣弟子观察已,身谛作证,慧增上观,彼作是念:‘此谛我未曾身作证,亦非慧增上观;此谛令身作证,以慧增上观。’如是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
于是,世尊告曰:“阿湿具,弗那婆修,有法名四句,我欲为汝说,汝等欲知耶?”
阿湿具及弗那婆修白曰:“世尊,我等是谁,何由知法?”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愚痴人,越过于我此正法、律极大久远。若有法、律师贪著食、不离食者,彼弟子不应速行放逸,况复我不贪著食、远离于食?信弟子者应如是说:‘世尊是我师,我是世尊弟子,世尊为我说法,善逝为我说法,令我长夜得义、得饶益安隐快乐。’彼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若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我尚不说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二 大品周那经第五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跋耆,在舍弥村。
尔时,沙弥周那于彼波和中而受夏坐,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骄傲,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住,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于是,沙弥周那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往舍弥村,住舍弥村北尸摄和林。沙弥周那往诣尊者阿难所,到已礼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问曰:“贤者周那,从何所来?何处夏坐?”
沙弥周那答曰:“尊者阿难,我从波和来,于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难,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骄傲,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住,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尊者阿难闻已,语曰:“贤者周那,得因此说,可往见佛,奉献世尊。贤者周那,今共诣佛,具向世尊而说此事,倘能因此得从世尊闻异法也。”
于是,尊者阿难与沙弥周那俱往诣佛,稽首佛足。尊者阿难却住一面,沙弥周那却坐一面。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今日沙弥周那来诣我所,稽首我足,却坐一面,我问曰:‘贤者周那,从何所来?何处夏坐?’沙弥周那即答我曰:‘尊者阿难,我从波和来,于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难,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骄傲,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住,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世尊,我闻此已,恐怖惊惧,举身毛竖,莫令有比丘于世尊去后而在众中起如是斗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世尊,我见一比丘坐世尊前,至心敬重世尊,善护善逝。世尊,我见此已,便作是念:‘若令此比丘于世尊去后,而在众中起如是斗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
于是,世尊问曰:“阿难,汝见何等众中有斗诤者,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耶?”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谓有斗诤,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于其众中生而生者。世尊,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
世尊告曰:“阿难,此斗诤甚少,谓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阿难,若有斗诤,因道因道迹,于其众中生而生者。阿难,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阿难,汝见其中有二比丘,各各异意而起斗诤:‘是法、是非法,是律、是非律,是犯、是非犯,或轻、或重,可悔、不可悔,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起、不起。’阿难,于意云何?若我法聚,自知、自觉、自作证,四念处、四正断、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阿难,尼揵亲子实非萨云若,而自称萨云若。阿难,若尼揵亲子一切知、一切见者,彼为弟子施设六诤本,谓可闻而止。”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六诤本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人瞋恼者结缠。阿难,谓人瞋恼者结缠,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已,便于众中起如是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如是不语结、悭、嫉、谄诳、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恶性不可制。
“阿难,若有一人恶欲、邪见、恶性不可制,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已,便于众中起如是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
“复次,阿难,有七止诤,一者、应与面前止诤律,二者、应与忆止诤律,三者、应与不痴止诤律,四者、应与自发露止诤律,五者、应与君止诤律,六者、应与展转止诤律,七者、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
“阿难,云何应与面前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面前止诤律也?阿难,一人者一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一人者二人、一人者多人、一人者众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二人者二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二人者多人、二人者众、二人者一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多人者多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多人者众、多人者一人、多人者二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众者众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众者一人、众者二人、众者多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面前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面前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忆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忆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犯戒而不忆,诸比丘见已,便语彼曰:‘汝曾犯戒而不自忆。汝应从众求于忆律,众当共与贤者忆律。’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著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曾犯戒而不忆。我今从众求于忆律,愿众和合与我忆律。’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忆律,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忆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忆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不痴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不痴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狂发而心颠倒,彼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彼于后时还得本心,诸比丘见已,便语彼曰:‘汝曾狂发而心颠倒,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贤者于后还得本心,贤者可从众求不痴律,众当共与贤者不痴律。’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著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曾狂发而心颠倒,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我于后时还得本心,我今从众求不痴律,愿众和合与我不痴律。’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不痴律,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不痴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不痴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自发露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自发露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犯戒,或有语者,或不语者,或有忆者,或不忆者。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著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犯某戒,我今向长老上尊比丘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阿难,诸比丘众当问彼比丘曰:‘贤者自见所犯耶?’彼应答曰:‘实自见所犯。’众当语彼:‘更善护持,莫复作也!’阿难,是谓应与自发露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自发露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君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与君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不知羞耻,不悔见闻,从他疑者恶欲。彼犯戒已,称一处知,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君律,君无道无理,君恶不善。所以者何?谓君犯戒已,称一处知,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阿难,是谓应与君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与君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展转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展转止诤律也?阿难,有二比丘于其中间若干意起诤,谓是法、非法,是律、非律,是犯、非犯,或轻、或重,可说、不可说,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可悔、不何悔。阿难,彼比丘猥处止此诤。若猥处止者,此诤当言止;若猥处不止者,此诤可白众。若于众中止者,此诤当言止;若于众中不止者,阿难,相近住者,于中若有比丘持经、持律、持母者,此比丘共往至彼,说此诤事。若在道路止者,此诤当言止;若道路不止者,此诤当复向众说。若在众止者,此诤当言止;若在众不止者,阿难,若多伴助者,持经、持律、持母者,阿难,彼比丘应止此诤,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展转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展转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如弃粪扫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住处诸比丘众斗讼憎嫉,相憎共诤,阿难,彼诸比丘分立二部。分立二部已,若于一部中有长老上尊者,或有次者,有宗主者,或有次者。阿难,此比丘语彼比丘曰:‘诸贤,听我等无道无理,我等恶不善。所以者何?我等于此善说法、律,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贤,因此诤,我等犯戒者除偷罗柘,除家相应。我自为己,亦为彼诸贤故,今向诸贤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
“阿难,若此部中无一比丘应者,阿难,此比丘应往至彼第二部,到已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等无道无理,我等恶不善。所以者何?我等于此善说法、律,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贤,因此诤,我等犯戒者除偷罗柘,除家相应。我自为己,亦为彼诸贤故,今向长老上尊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
“阿难,彼比丘当语此比丘曰:‘贤者,汝自见犯戒耶?’彼应答曰:‘实自见所犯。’彼当语此:‘更善护持,莫复作也!’第二部亦复如是。阿难,是谓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如弃粪扫止诤律也。
“阿难,我今为汝说六慰劳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云何为六?慈身业,向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慈口业,慈意业。若法利如法得,自所得饭食,至在钵中,如是利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无秽无异,如地不随他,圣所称誉,具足善受持,如是戒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圣见出要,明见深达,能正尽苦,如是见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阿难,我向所说六慰劳法者,因此故说。
“阿难,若汝等此六诤本止绝断者,及此七止诤,众中起斗诤,以如弃粪扫止诤律止者,复行此六慰劳法。阿难,如是汝于我去后共同和合,欢喜不诤,同一一心,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我在时。”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优婆离经第六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瞻波,在恒伽池岸。
尔时,尊者优波离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作异业、说异业者,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者而与忆律,应与忆律者而与面前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律者而与不痴律,应与不痴律者而与忆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不痴律者而与自发露律,应与自发露律者而与不痴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自发露律者而与君律,应与君律者而与自发露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君者而责数,应责数者而与君,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责数者而下置,应下置者而责数,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下置者而举,应举者而下置,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举者而摈,应摈者而举,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摈者而与忆,应与忆者而摈,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者而从根本治,应从根本治者而与忆,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从根本治者而驱出,应驱出者而从根本治,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驱出者而行不慢,应行不慢者而驱出,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行不慢者而治,应治者而行不慢,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作异业、说异业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而与忆律,应与忆律而与面前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
作者:
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6:57
应与忆律而与不痴律,应与不痴律而与忆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不痴律而与自发露律,应与自发露律而与不痴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自发露律而与君律,应与君律而与自发露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君律而责数,应责数而与君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责数而下置,应下置而责数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下置而举,应举而下置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举而摈,应摈而举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摈而与忆,应与忆而摈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而从根本治,应从根本治而与忆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从根本治而驱出,应驱出而从根本治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驱出而行不慢,应行不慢而驱出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行不慢而治,应治而行不慢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苦比丘众共和合,随所作业即说此业者,是如法业、如律业,众亦无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即与面前律,应与忆律即与忆律,应与不痴律即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律即与自发露律,应与君律即与君律,应责数即责数,应下置即下置,应举即举,应摈即摈,应忆即忆,应从根本治即从很本治,应驱出即驱出,应行不慢即行不慢,应治即治者,是如法业、如律业,众亦无罪。
“优婆离,汝当学随所作业即说此业,应与面前律即与面前律,应与忆律即与忆律,应与不痴律即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律即与自发露律,应与君律即与君律,应责数即责数,应下置即下置,应举即举,应摈即摈,应忆即忆,应从根本治即从根本治,应驱出即驱出,应行不慢即行不慢,应治即治者。优婆离,汝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尊者优婆离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调御地经第七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陀园。
尔时,沙弥阿夷那和提亦游王舍城,在无事处,住禅屋中。彼时王童子耆婆先那中后仿佯,至沙弥阿夷那和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贤者阿奇舍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沙弥阿夷那和提告曰:“贤王童子,欲问便问,我闻当思。”
王童子问曰:“阿奇舍那,实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耶?”
沙弥答曰:“贤王童子,实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王童子复问曰:“贤者阿奇舍那,汝当随所闻,汝随所诵习者,尽向我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沙弥答曰:“贤王童子,我不堪任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广向汝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也。贤王童子,若我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向贤王童子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或贤王童子不知也,如是我唐烦劳。”
王童子语沙弥曰:“贤者阿奇舍那,汝未为他所伏,以何意故而自退耶?贤者阿奇舍那,如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可向我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若我知者为善,若我不知者,我便不复更问诸法。”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向王童子耆婆先那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于是,王童子耆婆先那语曰:“贤者阿奇舍那,若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终无是处。”说无是处已,即从座起,不辞而去。
王童子耆婆先那去后不久,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与王童子耆婆先那所共论者,尽向佛说。世尊闻已,告沙弥曰:“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著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阿奇舍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舍那,犹四调御——象调御、马调御、牛调御、人调御,于中二调御不可调御,二调御可调御。阿奇舍那,于意云何?若此二调御不可调御,此未调、未调地、未调御受御事者,终无是处。若此二调御可调御、善调御,此调、未调地,御受御事者,必有是处。如是,此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著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阿奇舍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舍那,犹去村不远,有大石山,无缺无穿,实而不虚,坚固不动,都合为一。或有二人正欲见者,彼中一人速疾上山,第二人者依住山下,石山上人见石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山上人见已,语山下人:‘汝见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耶?’山下人答曰:‘若我见山,彼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者,终无是处。’于是,石山上人疾疾来下,捉山下人速疾将上,于石山上,到已问曰:‘汝见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耶?’彼人答曰:‘今始见也。’复问彼人曰:‘汝本言见者,终无是处。今复言见,为何谓耶?’彼人答曰:‘我本为山之所障碍,故不见耳!’如是,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著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
“阿奇舍那,昔者刹利顶生王有捕象师,王告之曰:‘汝捕象师,为我捕取野象将来,得已白我。’时,捕象师受王教已,即乘王象往野林中。彼捕象师在野林中见大野象,见已捉系,著王象项。彼时王象将野象出在于露地,彼捕象师还诣刹利顶生王所,白曰:‘天王,已得野象,系在露地,随天王意。’刹利顶生王闻已告曰:‘善调象师,汝今可速调此野象,伏令善调象,善调已,还来白我。’于是善调象师受王教已,持极大杖,著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著地,系野象颈,制乐野意,除野欲念,止野疲劳,令乐村邑,习爱人间,善调象师先与饮食。
“阿奇舍那,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善调象师便作是念:‘今此野象必得生活。’所以者何?此野大象初受饮食。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者,善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伸。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伸者,如是野象随调象师教。阿奇舍那,若彼野象从调象师随受教者,善调象师则缚前两脚、后脚、两髀、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缚其鼻,使人捉钩,骑其头上,令众多人持刀、楯、矟、鉾、戟、斧、钺而在前立。善调象师手执锋鉾,在野象前而作是语:‘我今治汝,令不移动,治汝勿动摇。’若彼野象从调象师治不移动时,不举前脚,亦不动后脚,两髀、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鼻皆不动摇,如是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
“阿奇舍那,若彼野象随调象师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忍刀、楯、矟、鉾、戟、斧、钺、唤呼高声,若啸吹螺、击鼓、椎钟,皆能堪忍。若彼野象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得最上调御,上速疾、无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廪,称说王象。
“如是,阿奇舍那,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彼所说法,居士子闻,居士子闻已,得信如来所说法。彼得信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阿奇舍那,尔时圣弟子出在露地,犹王野象,如是野象贪欲乐著者,谓在林中。阿奇舍那,如是天及人贪欲乐著,谓在五欲,色、声、香、味、触。如来初始调御彼比丘:‘汝当护身及命清净,当护口、意及命清净。’
“若圣弟子护身及命清净,护口、意及命清净者,如来复调御比丘:‘汝当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者,此四念处,谓在贤圣弟子心中,系缚其心,制乐家意,除家欲念,止家疲劳,令乐正法,修习圣戒。阿奇舍那,犹调象师受刹利顶生王教已,持极大杖,著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著地,系野象颈,制乐野意,除野欲念,止野疲劳,令乐村邑,习爱人间。如是,阿奇舍那,此四念处,谓在贤圣第子心中,系缚其心,制乐家意,除家欲念,止家疲劳,令乐正法,修习圣戒。
“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彼如来复更调御比丘:‘汝当观内身如身,莫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应念。’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者,如是圣弟子随如来教。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从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伸者,如是野象随调象师教。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如是圣弟子随如来教。
“若圣弟子随如来教者,如来复更调御比丘:‘汝当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若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如是圣弟子则随如来住不移动。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从调象师治不移动时,不举前脚,亦不动后脚,两髀、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鼻皆不动摇,如是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如是圣弟子则随如来住不移动。
“若圣弟子随如来住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则能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阿奇舍那,犹如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彼于尔时忍刀、楯、矟、鉾、戟、斧、钺,唤呼高声,若啸吹螺、击鼓、椎钟,皆能堪忍。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住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则能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
“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最上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诸曲恶、恐怖、愚痴及谀谄,清净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可供养,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阿奇舍那,犹如野象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得最上调御,上速疾、无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廪,称说王象。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最上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诸曲恶、恐怖、愚痴及谀谄,清净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可供养,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阿奇舍那,少野象不调御死者,说不调御死;中、老野象不调御死者,说不调御死。阿奇舍那,少圣弟子不调御命终者,说不调御命终;中、老圣弟子不调御命终者,说不调御命终。阿奇舍那,少野象善调御死者,说善调御死;中、老野象善调御死者,说善调御死。阿奇舍那,少圣弟子善调御命终者,说善调御命终;中、老圣弟子善调御命终者,说善调御命终。”
佛说如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 大品痴慧地经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为汝说愚痴法、智慧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愚痴法?愚痴人有三相愚痴标、愚痴像,谓成就愚痴人说愚痴也。云何为三?愚痴人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是以愚痴人说愚痴也。若愚痴人不思恶思,不说恶说,不作恶作者,不应愚痴人说愚痴也。以愚痴人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故,是以愚痴人说愚痴也。彼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忧苦。云何愚痴人身心则受三种忧苦耶?愚痴人者,或有所行,或聚会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头,说愚痴人相应事也。愚痴人者,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及成就余无量恶不善之法。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他人见已,便说其恶。彼愚痴人闻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之法,他人见已,说其恶者,我亦有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他知者,亦当说我恶。’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一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又见王人收捉罪人,种种苦治,谓截手、截足、并截手足,截耳、截鼻、并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著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焖,或内铁驴腹中,或著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著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剌,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毒龙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活贯标头,或枭其首。彼愚痴人见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王知捉已,如是拷治。我亦有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王知者,亦当苦治拷我如是。’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二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若时疾病受苦,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生极苦甚苦,乃至命欲断。彼所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犹如晡时,日下高山,影悬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恶行,口、意恶行,悬向在上。我于本时不作福、多作恶,若有处作恶者,凶暴作无理事,不作福、不作善、不作恐怖,所归命、所依怙,我至彼恶处,从是生悔,生悔已,不贤死,不善命终。’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三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既生彼已,受于苦报,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若作是说,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者,是说地狱。所以者何?彼地狱者,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
尔时,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地狱苦云何?”
世尊答曰:“比丘,地狱不可尽说。所谓地狱苦,比丘,但地狱唯有苦。”
比丘复问曰:“世尊,可得以喻现其义耶?”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现其义也。比丘,犹如王人捉贼,送诣刹利顶生王所,白曰:‘天王,此贼人有罪,愿天王治!’刹利顶生王告曰:‘汝等将去治此人罪,朝以百矛刺。’王人受教,便将去治,朝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告曰:‘汝等去,日中复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中复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告曰:‘汝等去,日西复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西复以百矛刺,彼人故活。然彼人身一切穿决破碎坏尽,无一处完,至如钱孔。刹利顶生王复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然彼身一切穿决破碎坏尽,无一处完,至如钱孔。’比丘,于意云何?若彼人一日被三百矛刺,彼人因是身心受恼极忧苦耶?”
比丘答曰:“世尊,被一矛刺,尚受极苦,况复一日受三百矛刺?彼人身心岂不受恼极忧苦耶?”
于是,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见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如是,比丘,若此人一日被三百矛剌,彼因缘此,身心受恼极重忧苦,比地狱苦,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地狱中极苦甚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斧炯然俱炽,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为六楞,或为四方,或令团圆,或高或下,或好或恶。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釿炯然俱炽,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为六楞,或为四方,或令团圆,或高或下,或好或恶。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枪炯然俱炽,强令坐上,便以铁钳钳开其口,则以铁丸炯然俱炽,著其口中,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从身下出。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锵炯然俱炽,令强坐上,便以铁钳钳开其口,则以融铜灌其口中,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从身下出。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炯然俱炽,令仰向卧,挓五缚治,两手两足以铁钉钉,以一铁钉别钉其腹。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炯然俱炽,令其伏地,从口出舌,以百钉张无皱无缩,犹如牛皮以百钉张无皱无缩。如是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炯然俱炽,令其伏地,从口出舌,以百钉张无皱无缩。彼如是拷治者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手捉其头皮剥下至足,从足剥皮上至其头,则以铁车炯然俱炽,以缚著车,便于铁地炯然俱炽,牵挽往来。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火炯然俱炽,使扬扑地,复使手取,自灌其身。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火山炯然俱炽,令其上下。彼若下足,其皮肉血即便烧尽;若举足时,其皮肉血还生如故。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以大铁釜炯然俱炽,倒举其身,足上头下,以著釜中。彼于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体沫出,还煮其身。犹如大豆、小豆、蕴豆、苦豆、芥子著多水釜中,下极燃火,彼豆于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沫缠煮。如是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以大铁釜炯然俱炽,倒举其身,足上头下,以著釜中。彼于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体沫出,还煮其身。彼如是拷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彼地狱中有狱,名六更乐,若众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见色,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润爱,非是润爱;意不善乐,非是善乐。耳所闻声、鼻所嗅香、舌所尝味、身所觉触、意所知法,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润爱,非是润爱;意不善乐,非是善乐,是谓地狱苦。
“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地狱,说地狱事,然此地狱苦不可具说,但地狱唯有苦。比丘,若愚痴人或时从地狱出,生畜生者,畜生亦甚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暗冥中生,暗冥中长,暗冥中死。彼为云何?谓地生虫。愚痴人者,以本时贪著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暗冥中生,暗冥中长,暗冥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身中生,身中长,身中死。彼为云何?谓名疮虫。愚痴人者,以本时贪著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身中生,身中长,身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水中生,水中长,水中死。彼为云何?谓鱼、摩竭鱼、龟、鼍、婆留尼、提鼻、提鼻伽罗、提提鼻伽罗。愚痴人者,以本时贪著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水中生,水中长,水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齿啮生草树木食。彼为云何?谓象、马、骆驼、牛、驴、鹿、水牛及猪。愚痴人者,以本时贪著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齿啮生草树木食,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闻人大小便气,即走往趣彼,食彼食,犹如男女闻饮食香,即便往趣彼,如是说彼食彼食。如是,比丘,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闻人大小便气,即走往趣彼,食彼食。彼为云何?谓鸡、猪、狗、犲、乌、拘楼罗、拘稜迦。愚痴人者,以本时贪著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食屎不净,是谓畜生苦。
“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畜生,说畜生事,然此畜生苦不可具说,但畜生唯有苦。
“比丘,若愚痴人从畜生出,还生为人,极大甚难。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啖,强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犹如此地,满其中水,有一瞎龟,寿命无量百千之岁。彼水上有小轻木板,唯有一孔,为风所吹。比丘,于意云何?彼瞎龟头宁得入此小轻木板一孔中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难。”
世尊告曰:“比丘,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东方来而一举头,彼小木板唯有一孔,为东风吹移至南方。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南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南风吹移至西方。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西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西风吹移至北方。或时瞎龟从北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北风吹随至诸方。比丘,于意云何?彼瞎龟头宁得入此一孔板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难。”
“比丘,如是彼愚痴人从畜生出,还生为人,亦复甚难。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啖,强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若愚痴人或时从畜生出,还生为人,彼若有家,小姓下贱,弊恶贫穷,少有饮食,谓得食甚难。彼为云何?谓狱卒家、工师家、巧手家、陶师家,如是比余下贱家,弊恶贫穷,少有饮食,谓得食甚难。生如是家,既生彼已,或瞎或跛,或臂肘短,或身伛曲,或用左手,恶色羊面,丑陋短寿,为他所使。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恶处,生地狱中。
“犹如二人而共博戏,彼有一人始取如是行,便失婢奴及失妻子,复取已身倒悬烟屋中。彼作是念:‘我不食不饮,然我始取如是行,便失奴婢及失妻子,复取己身倒悬烟屋中。’比丘,此行甚少,失奴婢、失妻子,复取己身倒悬烟屋中。比丘,谓此行所可行,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恶处,生地狱中。比丘,此诸行最不可爱,实不可乐,非意所念。比丘,非为具足说愚痴法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为具足说愚痴法也。”
世尊告曰:“云何智慧法?彼智慧人有三相智慧标、智慧像,谓成就智慧人说智慧也。云何为三?智慧人者,思善思、说善说、作善作,是以智慧人说智慧也。若智慧人不思善思,不说善说,不作善作者,不应智慧人说智慧也。以智慧人思善思、说善说、作善作故,是智慧人说智慧也。智慧人者,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喜乐。云何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喜乐耶?智慧人者,或有所行,或聚会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头,说智慧人相应事也。智慧人者,断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得正见,及成就余无量善法。若成就无量善法者,他人见已,便称誉之。彼智慧人闻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善法,他人见已称誉者,我亦有是无量善法,若他知者,亦当称誉我。’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一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又见王人种种治贼,谓截手、截足、并截手足,截耳、截鼻、并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著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焫,或内铁驴腹中,或著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著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毒龙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活贯摽头,或枭其首。彼智慧人见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王知捉已,如是拷治。我无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王知者,终不如是苦治于我。’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二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若时疾病,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或身生极苦甚重苦,乃至命欲断。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犹如晡时,日下高山,影悬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妙行,口、意妙行,悬向在上。我于本时不作恶,多作福,若有处不作恶者,不凶暴,不作无理事,作福、作善、作恐怖,所归命、所依怙,我至彼善处而不生悔,不生悔已,贤死善命终。’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三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既生彼已,受于乐报,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若作是念,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者,是说善处。所以者何?彼善处者,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
尔时,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善处乐云何?”
世尊答曰:“比丘,善处不可尽说。所谓善处乐,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复问曰:“世尊,可得以喻现其义耶?”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现其义也。犹如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比丘,于意云何?彼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彼因是身心受极喜乐耶?”
比丘答曰:“世尊,成就一宝、一人如意足,尚受极喜乐,况复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非为受极喜乐耶?”
于是,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见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如是,比丘,若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彼人身心受极喜乐,比诸天乐,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所谓善处乐,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云何善处乐?彼有善处,名六更乐,若众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见色,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润爱,彼是润爱;意所善乐,彼是善乐。耳所闻声、鼻所嗅香、舌所尝味、身所觉触、意所知法,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润爱,彼是润爱;意所善乐,彼是善乐,是谓善处乐。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善处说善处事,然此善处乐不可具说,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若智慧人或时从善处来,下生人间,若有家者,极大富乐,钱财无量,多诸畜牧,封户、食邑、米谷丰溢,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彼为云何?谓刹利大长者家、梵志大长者家、居士大长者家,及余家极大富乐,钱财无量,多诸畜牧,封户、食邑、米谷丰溢,及若干种诸生活具。生如是家,端正可爱,众人敬顺,极有名誉,有大威德,多人所爱,多人所念。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善处,生于天中。
“犹如二人而共博戏,彼有一人始取如是行,多得钱财。彼作是念:‘我不由作,然我始取如是行,多得钱财。’比丘,此行甚少,谓多得钱财。比丘,谓此所行,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善处,生于天中。比丘,此诸行,是行最可爱、最可乐、最可意所念。比丘,非为具足说智慧人法耶?”
比丘白曰:“唯然,世尊,为具足说智慧人法。”
世尊告曰:“是谓愚痴人法、智慧人法!汝等应当知愚痴人法、智慧人法,知愚痴人法、智慧人法已,舍愚痴人法,取智慧人法。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 大品阿梨吒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阿梨吒比丘本伽陀婆利,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诸比丘闻已,往至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阿梨吒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诸比丘诃阿梨吒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阿梨吒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阿梨吒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闻已,往诣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阿梨吒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诃曰:‘阿梨吒,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阿梨吒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阿梨吒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阿梨吒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阿梨吒,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阿梨吒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世尊诃曰:“阿梨吒,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法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欲有障碍,世尊说欲有障碍也;欲如骨锁,世尊说欲如骨锁也;欲如肉脔,世尊说欲如肉脔也;欲如把炬,世尊说欲如把炬也;欲如火坑,世尊说欲如火坑也;欲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也;欲如梦,世尊说欲如梦也;欲如假借,世尊说欲如假借也;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树果也。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欲有障碍,我说欲有障碍;欲如骨锁,我说欲如骨锁;欲如肉脔,我说欲如肉脔;欲如把炬,我说欲如把炬;欲如火坑,我说欲如火坑;欲如毒蛇,我说欲如毒蛇;欲如梦,我说欲如梦;欲如假借,我说欲如假借;欲如树果,我说欲如树果。”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阿梨吒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耶?”
于是,阿梨吒比丘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责数阿梨吒比丘已,告诸比丘:“若我所说法尽具解义者,当如是受持。若我所说法不尽具解义者,便当问我及诸智梵行者。所以者何?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行野林间,见极大蛇,便前以手捉其腰中,蛇回举头,或蜇手足及余肢节。彼人所为求取捉蛇,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以不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手执铁杖,行野林间,见极大蛇,先以铁杖押彼蛇项,手捉其头,彼蛇虽反尾回,或缠手足及余肢节,然不能蜇。彼人所为求取捉蛇,而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彼以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故。”
“云何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或有人来,而于彼岸有事欲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便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以著右肩或头戴去。’彼便以筏著右肩上或头戴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竟,能为筏有所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彼人云何为筏所作能有益耶?彼人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更以此筏还著水中,或著岸边而舍去耶!’彼人便以此筏还著水中,或著岸边舍之而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为筏所作能有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益也。”
世尊告曰:“如是,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若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者,当以舍是法,况非法耶!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粗,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觉、所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我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于是,有一比丘从座而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颇有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如是见、如是说,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内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无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如是见、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不可爱、不可乐、不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不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可爱、可乐、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无恐怖也。”
尔时,比丘叹世尊曰:“善哉!善哉!”叹善哉已,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则便默然。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比丘受如是所可受,受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所受所可受,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受如是身,所有身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汝等见受如是身所可受身已,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所谓因神故有我,无神则无我。是为神、神所有,不可得、不可施设,及心中有见处、结著、诸使亦不可得,不可施设。比丘,非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利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利。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粗,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觉、所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我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若有比丘,此六见处不见是神,亦不见神所有。彼如是不见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无恐怖;因不恐怖已,便得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墎、无门、圣智慧镜。云何比丘度堑耶?无明堑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过堑也。云何比丘过堑耶?有爱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过堑也。云何比丘墎破墎耶?无穷生死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破墎也。云何比丘无门耶?五下分结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无门也。云何比丘圣智慧镜?我慢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圣智慧镜。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墎、无门、圣智慧镜。
“如是正解脱如来,有因提罗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属,彼求不能得如来所依识。如来是梵,如来是冷,如来不烦热,如来是不异,我如是说。诸沙门、梵志诬谤我:‘虚妄言不真实。沙门瞿昙御无所施设,彼实有众生,施设断灭坏。若此中无我不说,彼如来于现法中说无忧。’若有他人骂詈如来,挝打如来,瞋恚责数者,如来因彼处不瞋恚、不憎嫉,终无害心。若人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时,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本所作、本所造者,因彼致此言。’然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者,如来作是意。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因此不以为悦,不以为欢喜,心不以为乐。若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今所知所断,因彼致此。’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作是意。”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等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犹如今此胜林门外燥草枯木,或有他人持去火烧,随意所用。于意云何?彼燥草枯木颇作是念:‘他人持我去火烧,随意所用’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正智慧解脱命终者,彼不施设有无穷。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傅,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五下分结尽而命终者,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
“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傅,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七往来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信乐于我而命终者,皆生善处,如上有余。”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嗏帝经第十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嗏帝比丘鸡和哆子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诸比丘闻已,往至嗏帝比丘所,问曰:“嗏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嗏帝比丘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
时,诸比丘诃嗏帝比丘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嗏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有缘则生,无缘则灭。嗏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嗏帝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嗏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嗏帝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闻已,往诣嗏帝比丘所,问曰:‘嗏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嗏帝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诃曰:‘嗏帝比丘,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嗏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嗏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嗏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嗏帝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嗏帝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嗏帝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嗏帝比丘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也。”
世尊问曰:“何者识耶?”
嗏帝比丘答曰:“世尊,谓此识说、觉、作、教作、起、等起,谓彼彼作善恶业而受报也。”
世尊呵曰:“嗏帝,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法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识因缘故起。世尊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识因缘故起,我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犹若如火,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木生火,说木火也。缘草粪聚火,说草粪聚火。如是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嗏帝比丘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耶?”
于是,嗏帝比丘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嗏帝比丘已,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究竟,无烦无热,恒有不变,诸智慧观如是。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已灭,所有真彼亦灭法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我此见如是清净,著彼、惜彼、守彼,不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欢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我此见如是清净,不著彼、不惜彼、不守彼,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有异学来问汝等:‘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汝等云何答耶?”
比丘答曰:“世尊,若有异学来问我‘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者,我等当如是答:‘诸贤,为厌义,为无欲义,为见知如真义故。’世尊,若异学来问我者,我等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异学来问汝,汝等应如是答。所以者何?此所说观,一曰、抟食粗细,二曰、更乐,三曰、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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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6:58
四曰、识也。此四食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彼四食者,因爱、习爱,从爱而生,由爱有也。爱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爱者,因觉、习觉,从觉而生,由觉有也。觉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觉者,因更乐、习更乐,从更乐生,由更乐有也。更乐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更乐者,因六处、习六处,从六处生,由六处有也。六处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六处者,因名色、习名色,从名色生,由名色有也。名色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名色者,因识、习识,从识而生,由识有也。识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识者,因行、习行,从行而生,由行有也。行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行者,因无明、习无明,从无明生,由无明有也。
“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缘生有老死,此说缘生有老死,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生有老死,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生有老死也。”
“缘有有生,此说缘有有生,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有有生,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有有生也。”
“缘受有有,此说缘受有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受有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受有有也。”
“缘爱有受,此说缘爱有受,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爱有受,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爱有受也。”
“缘觉有爱,此说缘觉有爱,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觉有爱,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觉有爱也。”
“缘更乐有觉,此说缘更乐有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更乐有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更乐有觉也。”
“缘六处有更乐,此说缘六处有更乐,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六处有更乐,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六处有更乐也。”
“缘名色有六处,此说缘名色有六处,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名色有六处,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名色有六处也。”
“缘识有名色,此说缘识有名色,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识有名色,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识有名色也。”
“缘行有识,此说缘行有识,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行有识,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行有识也。”
“缘无明有行,此说缘无明有行,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无明有行,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无明有行也。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生灭则老死灭,此说生灭则老死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生灭则老死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生灭则老死灭也。”
“有灭则生灭,此说有灭则生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有灭则生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有灭则生灭也。”
“受灭则有灭,此说受灭则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受灭则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受灭则有灭也。”
“爱灭则受灭,此说爱灭则受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爱灭则受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爱灭则受灭也。”
“觉灭则爱灭,此说觉灭则爱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觉灭则爱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觉灭则爱灭也。”
“更乐灭则觉灭,此说更乐灭则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更乐灭则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更乐灭则觉灭也。”
“六处灭则更乐灭,此说六处灭则更乐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六处灭则更乐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六处灭则更乐灭也。”
“名色灭则六处灭,此说名色灭则六处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名色灭则六处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名色灭则六处灭也。”
“识灭则名色灭,此说识灭则名色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识灭则名色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识灭则名色灭也。”
“行灭则识灭,此说行灭则识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行灭则识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行灭则识灭也。”
“无明灭则行灭,此说无明灭则行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无明灭则行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无明灭则行灭也。是为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过去作是念:‘我过去时有,我过去时无。云何过去时有,何由过去时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未来作是念:‘我未来当有,我未来当无。云何未来有,何由未来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内有疑惑:‘此云何?此何等?此众生从何所来?趣至何处?何因已有?何因当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杀父、母,害弟子阿罗诃,破坏圣众,恶意向佛,出如来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犯戒舍戒罢道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舍此更求外尊,求福田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作沙门、梵志如是说:‘诸尊,可知则知,可见则见’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吉祥为清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为诸沙门、梵志吉祥相应诸见杂苦、杂毒、杂烦热、杂懊恼,彼是真实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断,舍此更求外,颇有彼沙门、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脱我苦,是谓求苦习、苦得、苦尽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受八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如是说:‘我等恭敬沙门、敬重沙门,沙门瞿昙是我尊师’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自知自见自觉,得最正觉,汝等随所问答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我正御汝等,于毕究竟无烦无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因此故,我向者说。我为汝说法,毕究竟不烦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
“复次,三事合会,入于母胎:父母聚集一处,母满精堪耐,香阴已至。此三事合会,入于母胎,母胎或持九月、十月便生。生已以血长养,血者于圣法中谓是母乳也。彼于后时,诸根转大,根转成就,食粗饭麨,酥油涂身。彼眼见色,乐著好色,憎恶恶色,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乐著好法,憎恶恶法,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彼如是随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乐彼觉,求著受彼觉。彼乐彼觉,求著受彼觉已,若乐觉者,是为受彼,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比丘,非为具足爱所系相续,如嗏帝比丘鸡和哆子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所系相续,如嗏帝比丘鸡和哆子也。”
“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眼见色,于好色而不乐著,于恶色而不憎恶,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著好法,不恶恶法,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彼如是灭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不乐彼觉,不求不著不受觉。彼不乐彼觉,不求不著不受觉已,若乐觉者彼便灭,乐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比丘,非为具足爱尽解脱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尽解脱也。”
说是法时,此三千大千世界三反震动,动尽动,战尽战,震尽震,是故此经称爱尽解脱。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品第十六竟。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五 晡利多品第十七(有十经)(第五后诵)
持斋、晡利多,罗摩、五下分,
心秽、箭毛二,鞞摩那修学,
法乐比丘尼,拘絺罗在后。
晡利多品持斋经第一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鹿子母毗舍佉平旦沐浴,著白净衣,将子妇等眷属围绕,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世尊问曰:“居士妇,今沐浴耶?”
答曰:“世尊,我今持斋。善逝,我今持斋。”
世尊问曰:“居士妇,今持何等斋耶?斋有三种,云何为三?一者、放牛儿斋,二者、尼揵斋,三者、圣八支斋。居士妇,云何名为放牛儿斋?若放牛儿朝放泽中,晡收还村,彼还村时,作如是念:‘我今日在此处放牛,明日当在彼处放牛;我今日在此处饮牛,明日当在彼处饮牛;我牛今在此处宿止,明日当在彼处宿止。’居士妇,如是有人若持斋时,作是思惟:‘我今日食如此之食,明日当食如彼食也;我今日饮如此之饮,明日当饮如彼饮也;我今含消如此含消,明当含消如彼含消。’其人于此昼夜乐著欲过,是谓名曰放牛儿斋。若如是持放牛儿斋者,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
“居士妇,云何名为尼揵斋耶?若有出家学尼揵者,彼劝人曰:‘汝于东方过百由延外有众生者,拥护彼故,弃舍刀杖;如是南方、西方、北方过百由延外有众生者,拥护彼故,弃舍刀杖。’是为彼劝进人。‘或有想护众生,或无想不护众生,汝当十五日说从解脱时,脱衣裸形,东向住立,作如是说:我无父母,非父母有;我无妻子,非妻子有;我无奴婢,非奴婢主。’居士妇,彼劝进于真谛语,而反劝进虚妄之言。彼人日日见其父母,便作此念:‘是我父母。’父母日日见其儿子,亦作此念:‘是我儿子。’彼见妻子,而作此念:‘是我妻子。’妻子见彼,亦作此念:‘是我尊长。’彼见奴婢,复作此念:‘是我奴婢。’奴婢见彼,亦作此念:‘是我大家。’彼用此欲,不与而用,非是与用,是谓名曰尼揵斋也。若如是持尼揵斋者,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
“居士妇,云何名为圣八支斋?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昆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昆虫,我今于杀生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心乐放舍,欢喜无吝,不望其报,不以盗覆心,能自制已,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心乐放舍,欢喜无吝,不望其报,不以盗覆心,能自制已,我于不与取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非梵行、断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诚心净,行无臭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非梵行、断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诚心净,行无臭秽,离欲断淫,我于非梵行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为人所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为人所信,不欺世间,我于妄言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彼于酒放逸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我于酒放逸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乐下坐卧,或床或敷草,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乐下坐卧,或床或敷草,我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断华发、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我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非时食、断非时食,一食,不夜食,乐于时食,彼于非时食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非时食、断非时食,一食,不夜食,乐于时食,我于非时食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彼住此圣八支斋已,于上当复修习五法。云何为五?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如来,彼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作如是忆念如来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如来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譬若如人,头有垢腻,因膏泽、暖汤、人力、洗沐故,彼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如来,彼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闻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作如是忆念如来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如来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梵斋,梵共会,因梵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法,此法世尊善说,究竟,恒不变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彼作如是忆念法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法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人身有垢腻不净,因麸、澡豆、暖汤、人力、极洗浴故,身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法,此法世尊善说,究竟,恒不变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彼作如是忆念法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法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法斋,法共会,因法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众,世尊弟子众善趣向质直,行要行趣,如来众中实有阿罗诃真人趣、阿罗诃果证、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证、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证、须陀洹趣、须陀洹果证,是为四双人八辈圣士,是谓世尊弟子众,成就戒、定、慧、解脱、解脱智见,可呼、可请、可供养、可奉事、可敬重,则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忆念众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众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如人衣有垢腻不净,因灰、皂荚、澡豆、汤水、人力浣故,彼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众,世尊弟子众善趣向质直,行要行趣,如来众中实有阿罗诃真人趣、阿罗诃果证、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证、斯陀含趣、欺陀含果证、须陀洹趣、须陀洹果证,是为四双人八辈圣士,是谓世尊弟子众,成就戒、定、慧、解脱、解脱智见,可呼、可请、可供养、可奉事、可敬重,则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忆念众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众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众斋,众共会,因众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自戒,不缺不穿,无秽无污,极广极大,不望其报,智者称誉,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忆念自戒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戒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若如镜,生垢不明,因石磨锃莹,由人力治,便得明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自戒,不缺不穿,无秽无污,极广极大,不望其报,智者称誉,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忆念自戒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戒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秽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戒斋,戒共会,因戒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诸天,实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实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乐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忆念已,及诸天信、戒、闻、施,慧,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诸天故,心静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如上色金,生垢不净,因火排钻椎赤土、人力,磨拭莹治,便得明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诸天,实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实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乐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忆念已,及诸天信、戒、闻、施、慧,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居士妇,若行如是圣八支斋,若有十六大国,谓:一者、鸯迦,二者、摩竭陀,三者、迦尸,四者、拘萨罗,五者、拘楼,六者、般阇罗,七者、阿摄贝,八者、阿和檀提,九者、枝提,十者、拔耆,十一者、跋蹉,十二、跋罗,十三、苏摩,十四、苏罗吒,十五、喻尼,十六、剑浮。此诸国中所有钱宝、金、银、摩尼、真珠、琉璃、壤伽、碧玉、珊瑚、留邵、鞞留、鞞勒、玛瑙、蝳蝐、赤石、琁珠,设使有人于中作王,随用自在者,彼一切皆持圣八支斋,不直十六分。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五十岁是四王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五百岁是四王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四天王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千岁是三十三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三十三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二百岁是焰摩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二千岁是焰摩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焰摩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四百岁是兜率陀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四千岁是兜率陀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兜率陀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八百岁是化乐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八千岁是化乐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化乐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千六百岁是他化乐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万六千岁是他化乐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他化乐天中。
于是,鹿子母毗舍佉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圣八支斋甚奇!甚特!大利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广布。世尊,我从今始,自尽形寿持圣八支斋,随其事力,布施修福。”
于是,鹿子母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佛说如是,鹿子毋毗舍佉及诸比丘闯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晡利多经第二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那难大,在波和利柰园之中。
尔时,晡利多居士著白净衣,白巾裹头,拄杖执盖,著世俗屣,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遍游行彷徉。若见诸沙门、梵志者,便作是说:“诸贤,当知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彼诸沙门、梵志以濡软柔和语曰:“唯然,贤晡利多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于是,晡利多居士遍游行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当在佛前,拄杖而立。世尊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白曰:“瞿昙,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所以者何?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而沙门瞿昙唤我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标帜如居士,是故我唤汝:‘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如是复至再三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亦至再三白曰:“瞿昙,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而沙门瞿昙唤我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标帜如居士,是故我唤汝:‘居士,有坐,欲坐便坐。’”
世尊问曰:“汝云何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耶?”
晡利多居士答曰:“瞿昙,我家一切所有财物尽持施儿,我无为无求游,唯往取食,存命而已,如是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世尊告曰:“居士,圣法、律中不如是断绝俗事。居士,圣法、律中有八支断俗事也。”
于是,晡利多居士舍杖却盖,及脱俗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圣法、律中云何八支断俗事耶?”
世尊答曰:“居士,多闻圣弟子依离杀、断杀,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依离邪淫、断邪淫,依离妄言、断妄言,依无贪著、断贪著,依无害恚、断害恚,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杀、断杀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杀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杀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杀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杀、断杀耶?’便依离杀、断杀,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杀、断杀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不与取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不与取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不与取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耶?’便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邪淫、断邪淫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邪淫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邪淫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邪淫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邪淫、断邪淫耶?’便依离邪淫、断邪淫,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邪淫、断邪淫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妄言、断妄言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妄言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妄言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妄言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妄言、断妄言耶?’便依离妄言、断妄言,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妄言、断妄言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贪著、断贪著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贪著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贪著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贪著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贪著、断贪著耶?’便依无贪著、断贪著,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贪著、断贪著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害恚、断害恚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害恚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害恚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害恚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害恚、断害恚耶?’便依何无害恚、断害恚,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害恚、断害恚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憎嫉恼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憎嫉恼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憎嫉恼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耶?’便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增上慢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增上慢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增上慢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耶?’便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也。是谓圣法、律中有八支断绝俗事。”
居士问曰:“瞿昙,圣法、律中但是断俗事?复更有耶?”
世尊答曰:“圣法、律中不但有是断绝俗事,更有八支断绝俗事得作证也。”
晡利多居士闻已,便脱白巾,叉手向佛,白曰:“瞿昙,圣法、律中云何更有八支断绝俗事得作证耶?”
世尊答曰:“居士,犹如有狗,饥饿羸乏,至屠牛处,彼屠牛师、屠牛弟子净摘除肉,掷骨与狗。狗得骨已,处处咬啮,破唇缺齿,或伤咽喉,然狗不得以此除饥。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骨锁,世尊说欲如骨锁,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小肉脔,堕在露地,或乌或鸱,持彼肉去,余乌鸱鸟竞而逐之。于居士意云何?若此乌鸱不速舍此小肉脔者,致余乌鸱竞而逐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此乌鸱能速舍此小肉脔者,余乌鸱鸟当复竞逐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手亦复作是思惟:‘欲如肉脔,世尊说欲如肉脔,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如有人,手把火炬,向风而行,于居士意云何?若使此人不速舍者,必烧其手、余肢体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使此人速舍炬者,当烧其手、余肢体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火炬,世尊说欲如火炬,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火坑,满其中火,而无烟焰。若有人来,不愚不痴,亦不颠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乐不用苦,甚憎恶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恶死。于居士意云何?此人宁当入火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彼见火坑,便作是思惟:‘若堕火坑,必死无疑;设不死者,定受极苦。’彼见火坑,便思远离,愿求舍离。”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火坑,世尊说欲如火坑,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毒蛇,至恶苦毒,黑色可畏。若有人来,不愚不痴,亦不颠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乐不用苦,甚憎恶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恶死。于居士意云何?此人宁当以手授与及余肢体,作如是说:‘蜇我!蜇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彼见毒蛇,便作是思惟:‘若我以手及余肢体使蛇蜇者,必死无疑;设不死者,定受极苦。’彼见毒蛇,便思远离,愿求舍离。”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如有人,梦得具足五欲自娱,彼若寤已,都不见一。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梦也,世尊说欲如梦也,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
“居士,犹如有人假借乐具,或宫殿楼阁,或园观浴池,或象马车乘,或缯绵被,或指环、臂钏,或香璎珞颈钳,或金宝华鬘,或名衣上服,多人见已,而共叹曰:‘如是为善!如是为快!若有财物,应作如是极自娱乐。’其物主者,随所欲夺,或教人夺,即便自夺,或教人夺,多人见已,而共说曰:‘彼假借者,实为欺诳,非是假借。所以者何?其物主者,随所欲夺,或教人夺,即便自夺,或教人夺。’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假借,世尊说欲如假借,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
“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果树,此树常多有好美果。若有人来,饥饿羸乏,欲得食果。彼作是念:‘此树常多有好美果,我饥羸乏,欲得食果,然此树下无自落果可得饱食及持归去。我能缘树,我今宁可上此树耶?’念已便上。复有一人来,饥饿羸乏,欲得食果,持极利斧,彼作是念:‘此树常多有好美果,然此树下无自落果可得饱食及持归去。我不能缘树,我今宁可斫倒此树耶?’即便斫倒。于居土意云何?若树上人不速来下者,树倒地时,必折其臂、余肢体耶?”
居上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树上人速来下者,树倒地时,宁折其臂、余肢体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树果,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是谓圣法、律中更有此八支断绝俗事而得作证。
“居士,彼有觉、有观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已离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已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修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说此法时,晡利多居士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晡利多居士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世尊,我本著白净衣,白巾裹头,拄杖执盖,及著俗屣,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遍游行彷徉,若见诸沙门、梵志者,便作是语:‘诸贤,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彼诸沙门、梵志濡软柔和,语我言:‘唯然!贤晡利多离俗、断俗,舍诸俗事。’世尊,我于尔时,彼实无智安著智处,实无智祠,又无智食,实无智,奉事如智慧人。世尊,我从今日,诸比丘众及世尊弟子,此实有智,安著智慧处,实有智祠,又有智食,实有智,奉事智慧人也。
“世尊,我今再自归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本所信敬重外道沙门、梵志者,从今日断。世尊,我今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晡利多居士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六 晡利多品罗摩经第三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堂上来下,告尊者阿难:“我今共汝至阿夷罗婆提河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尊者阿难执持户钥,遍诣诸屋而彷徉,见诸比丘,便作是说:“诸贤,可共诣梵志罗摩家。”诸比丘闻已,便共往诣梵志罗摩家。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阿夷罗婆提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著衣。
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梵志罗摩家极好整顿,甚可爱乐。惟愿世尊以慈悯故,往至梵志罗摩家!”世尊为尊者阿难默然而受,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梵志罗摩家。
尔时,梵志罗摩家,众多比丘集坐说法,佛住门外,待诸比丘说法讫竟。众多比丘寻说法讫,默然而住,世尊知已,謦欬敲门,诸比丘闻,即往开门。世尊便入梵志罗摩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曰:“诸比丘向说何等?以何事故集坐在此?”
时,诸比丘答曰:“世尊,向者说法,以此法事集坐在此。”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集坐当行二事,一曰、说法,二曰、默然。所以者何?我亦为汝说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有二种求,一曰、圣求,二曰、非圣求。
“云何非圣求?有一实病法、求病法,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实秽污法、求秽污法。云何实病法、求病法?云何病法耶?儿子、兄弟是病法也。象马、牛羊、奴婢、钱财、珍宝、米谷是病害法。众生于中触染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云何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耶?儿子、兄弟是秽污法。象马、牛羊、奴婢、钱财、珍宝、米谷是秽污害法。众生于中染触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彼人欲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者,终无是处;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者,终无是处,是谓非圣求。
“云何圣求耶?有一作是念:‘我自实病法,无辜求病法。我自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无辜求秽污法。我今宁可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法无上安隐涅槃。’彼人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者,必有是处;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者,必有是处。
“我本未觉无上正尽觉时,亦如是念:‘我自实病法,无辜求病法。我自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无辜求秽污法。我今宁可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耶?’我时年少童子,清净青发,盛年年二十九,尔时极多乐戏,庄饰游行。我于尔时,父母啼哭,诸亲不乐。我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护身命清净,护口、意命清净。我成就此戒身已,欲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故,更往阿罗罗伽罗摩所,问曰:‘阿罗罗,我欲于汝法行梵行,为可尔不?’阿罗罗答我曰:‘贤者,我无不可,汝欲行便行。’我复问曰:‘阿罗罗,云何汝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耶?’阿罗罗答我曰:‘贤者,我度一切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是故我法自知、自觉、自作证。’
“我复作是念:‘不但阿罗罗独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阿罗罗独有此精进,我亦有此精进;不但阿罗罗独有此慧,我亦有此慧。’阿罗罗于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我欲证此法故,便独住远离、空安静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独住远离、空安静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证彼法。证彼法已,复往诣阿罗罗伽罗摩所,问曰:‘阿罗罗,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量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耶?’阿罗罗伽罗摩答我曰:‘贤者,我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无量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阿罗罗伽罗摩复语我曰:‘贤者,是为如我此法作证,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证,我亦然。贤者,汝来共领此众。’是为阿罗罗伽罗摩师处,我与同等,最上恭敬、最上供养、最上欢喜。
“我复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我今宁可舍此法,更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我即舍此法,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已,往诣郁陀罗罗摩子所,问曰:‘郁陀罗,我欲于汝法中学,为可尔不?’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我无不可,汝欲学便学。’我复问曰:‘郁陀罗,汝父罗摩自知、自觉、自作证何等法耶?’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贤者,我父罗摩自知、自觉、自作证,谓此法也。’
“我复作是念:‘不但罗摩独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罗摩独有此精进,我亦有此精进;不但罗摩独有此慧,我亦有此慧。罗摩自知、自觉、自作证此法,我何故不得自知、自觉、自作证此法耶?’我欲证此法故,便独往远离、空安静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独住远离、空安静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证彼法。证彼法已,复往郁陀罗罗摩子所,问曰:‘郁陀罗,汝父罗摩,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耶?’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我父罗摩,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郁陀罗复语我曰:‘如我父罗摩此法作证,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证,我父亦然。贤者,汝来共领此众。’郁陀罗罗摩子同师处,我亦如师,最上恭敬、最上供养、最上欢喜。
“我复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我今宁可舍此法,更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我即舍此法,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已,往象顶山南,郁鞞罗梵志村,名曰斯那,于彼中地至可爱乐,山林郁茂,尼连禅河清流盈岸。我见彼已,便作是念:‘此地至可爱乐,山林郁茂,尼连禅河清流盈岸。若族姓子欲有学者,可于中学,我亦当学,我今宁可于此中学。’即便持草往诣觉树,到已布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要不解坐,至得漏尽。我便不解坐,至得漏尽。我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便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便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便作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为阿罗罗伽摩先说法耶?’尔时有天,住虚空中,而语我曰:‘大仙人,当知阿罗罗伽摩彼命终来至今七日。’我亦自知阿罗罗伽摩其命终来得今七日。我复作是念:‘阿罗罗伽摩,彼人长衰不闻此法;若闻此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作如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为郁陀罗罗摩子先说法耶?’天复住空,而语我曰:‘大仙人,当知郁陀罗罗摩子命终已来二七日也。’我亦自知郁陀罗罗摩子命终已来二七日也。我复作是念:‘郁陀罗罗摩子,彼人长衰不闻此法;若闻法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作如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昔五比丘为我执劳,多所饶益。我苦行时,彼五比丘承事于我,我今宁可为五比丘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昔五比丘今在何处?’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五比丘在波罗柰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我随住觉树下,摄衣持钵,往波罗柰加尸都邑。尔时,异学优陀遥见我来,而语我曰:‘贤者瞿昙,诸根清净,形色极妙,面光照耀。贤者瞿昙,师为是谁?从谁学道?为信谁法?’我于尔时即为优陀说偈答曰:
“‘我最上最胜,不著一切法,
诸爱尽解脱,自觉谁称师?
无等无有胜,自觉无上觉,
如来天人师,普知成就力。’
“优陀问我曰:‘贤者瞿昙,自称胜耶?’我复以偈而答彼曰:
“‘胜者如是有,谓得诸漏尽,
我害诸恶法,优陀故我胜。’
“优陀复问我曰:‘贤者瞿昙,欲至何处?’我时以偈而答彼曰:
“‘我至波罗柰,系妙甘露鼓,
转无上珐輪,世所未曾转。’
“优陀语我曰:‘贤者瞿昙,或可有是。’如是语已,即彼邪道经便还去。我自往至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时,五比丘遥见我来,各相约敕而立制曰:‘诸贤,当知此沙门瞿昙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粳粮饭,及麦酥蜜,麻油涂体,今复来至。汝等但坐,慎莫起迎,亦莫作礼,预留一座,莫请令坐,到已语曰:“卿,欲坐者,自随所欲。”’我时往至五比丘所,时,五比丘于我不堪极妙威德,即从座起,有持衣钵者,有敷床者,有取水者,欲洗足者。我作是念:‘此愚痴人!何无牢固,自立制度还违本要?’我知彼已,坐五比丘所敷之座。
“时,五比丘呼我姓字,及卿于我,我语彼曰:‘五比丘,我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汝等莫称我本姓字,亦莫卿我。所以者何?我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我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语我曰:‘卿瞿昙,本如是行,如是道迹,如是苦行,尚不能得人上法差降圣知圣见,况复今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梗粮饭,及麦酥蜜,麻油涂体耶?’我复语曰:‘五比丘,汝等本时见我如是诸根清净,光明照耀耶?’时,五比丘复答我曰:‘本不见卿诸根清净,光明照耀。卿瞿昙,今诸根清净,形色极妙,面光照耀。’
“我于尔时即告彼曰:‘五比丘,当知有二边行,诸为道者所不当学:一曰、著欲乐下贱业凡人所行;二曰、自烦自苦,非贤圣法,无义相应。五比丘,舍此二边,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于定,而得自在,趣智趣觉,趣于涅槃,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意欲随顺教五比丘,教化二人,三人乞食,三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教化三人,二人乞食,二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我如是教,如是化彼,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世尊复告彼曰:‘五比丘,有五欲功德可爱、可乐、可意所念,善欲相应。云何为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触染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网所缠,不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为网所缠,当知彼随猎师,自作猎师,堕猎师手,为猎师网缠,猎师来已,不能得脱。如是,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触染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网所缠,不脱魔缠。
“‘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著,亦不骄傲、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作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网所缠,便解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得脱于缠,当知彼不随猎师,不自在猎师,不堕猎师手,不为猎师网所缠,猎师来已,则能得脱。如是,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著,亦不见骄傲、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作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网所缠,便解脱魔缠。
“‘五比丘,若时如来出兴于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修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
“‘五比丘,犹如无事无人民处,彼有野鹿,自在行、自在往、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野鹿不在猎师境界,是故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如是,五比丘,比丘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白在卧。五比丘,是说无余解脱,是说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是说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五下分结经第四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复再三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亦再三默然不答。
尔时,尊者鬘童子在彼众中。于是,尊者鬘童子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曾说五下分结,我受持之。”
世尊问曰:“鬘童子,我曾说五下分结,汝受持耶?”
尊者鬘童子答曰:“世尊曾说欲初下分结,是我受持,恚、身见、戒取、疑,世尊说第五下分结,是我受持。”
世尊诃曰:“鬘童子,汝云何受持我说五下分结?鬘童子,汝从何口受持我说五下分结耶?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意无欲想,况复欲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欲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众生想,况复恚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恚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自身想,况复身见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身见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戒想,况复戒取必缠往耶?然彼性使故,说戒取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法想,况复疑心缠往耶?然彼性使故,说疑使。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此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于是,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彼时,世尊面前诃责鬘童子已,默然而住。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五下分结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善受善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为欲所缠,欲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欲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恚所缠,恚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恚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身见所缠,身见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身见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戒取所缠,戒取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戒取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疑所缠,疑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疑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
“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不截根、茎,得实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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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6:59
终无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截根、茎,得实归者,必有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
“阿难,依何道、依何迹,断五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不为欲所缠,若生欲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欲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恚所缠,若生恚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恚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身见所缠,若生身见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身见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戒取所缠,若生戒取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戒取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疑所缠,若生疑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疑缠便灭。阿难,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
“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无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无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其心不向而不清净,不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羸人无有力也。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今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有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心向清净而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有力人。
“阿难,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或有人来彼岸,有事则便求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如是,阿难,若有比丘攀缘厌离,依于厌离,住于厌离,止息身恶故,心入离、定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色想,灭有碍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无所有处成就游。彼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犹去村不远,有大芭蕉,若人持斧破芭蕉树,破作片,破为十分,或作百分。破为十分,或作百分已,便擗叶叶,不见彼节,况复实耶?阿难,如是比丘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已,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甚奇!甚特!我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所以者何?人有胜如故,修道便有精粗。修道有精粗故,人便有胜如。阿难,是故我说人有胜如。”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心秽经第五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比丘尼不拔心中五秽,不解心中五缚者,是为比丘、比丘尼说必退法。
“云何不拔心中五秽?或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若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者,是谓不拔第一心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诸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便责数、轻易、触娆、侵害,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是谓第五不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不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一不解心缚,谓身也。
“复次,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二不解心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宴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三不解心缚,谓说也。
“复次,数道俗共会,掉乱、骄傲、不学问。若有数道俗共会,掉乱、骄傲、不学问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四不解心缚,谓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五不解心缚,谓升进也。
“若有比丘、比丘尼不拔此心中五秽,及不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必退法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心中五秽,善解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
“云何善拔心中五秽?或有一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静。若有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静者,是谓第一善拔心中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不责数、不轻易、不触娆、不侵害,开意、意解、意静,是谓第五善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一解心中缚,谓身也。
“复次,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二解心中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宴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三解心中缚,谓说也。
“复次,不数道俗共会,不掉乱、不骄傲学问。若有不数道俗共会,不掉乱、不骄傲学问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必趣向,静、往、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四解心中缚,谓不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五解心中缚,谓升进也。
“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此心中五秽,及善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彼住此十支已,复修习五法。云何为五?修欲定心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修精进定、心定、思惟定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堪任第五。
“彼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成就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至涅槃。犹如鸡生十卵,或十二,随时覆盖,随时温暖,随时看视。鸡设有放逸者,彼中或鸡子以[唯/乃]以足,啄破其卵,自安隐出者,彼为第一。如是比丘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必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得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晡利多品箭毛经上第六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伽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千二百五十人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论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己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常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令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则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等与拘萨罗国众多梵志,悉共集坐拘萨罗学堂,说如是论:鸯伽摩竭陀国人有大善利,鸯伽摩竭陀国人得大善利,如此大福田众在王舍城共受夏坐,谓不兰迦叶。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裟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波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
“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向者亦论沙门瞿昙,此沙门瞿昙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之所尊也,亦在此王舍城共受夏坐。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今此诸尊沙门、梵志,谁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耶?非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一向不可、不相应,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不兰迦叶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如是摩息加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彼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我等作如是念:‘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阿夷哆鸡舍剑婆利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沙门瞿昙数在大众,无量百千众围绕说法,于其中有一人鼾眠作声,又有一人语彼人曰:‘莫鼾眠作声!汝不欲闻世尊说微妙法,如甘露耶?’彼人即便默然无声。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世尊闻已,问异学箭毛曰:“优陀夷,汝见我有几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见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云何为五?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若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一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若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二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若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三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若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四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宴坐、称说宴坐。若沙门瞿昙宴坐,称说宴坐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不以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我所持衣,随圣力割截,染污恶色,如是圣衣染污恶色。优陀夷,或我弟子谓尽形寿衣所弃舍粪扫之衣,亦作是说:‘我世尊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衣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食粳粮成熟,无[麩-夫+黃]无量杂味。优陀夷,或我弟子尽其形寿而行乞食所弃舍食,亦作是说:‘我世尊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食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食如一鞞罗食,或如半鞞罗。优陀夷,或我弟子食如一拘拖,或如半拘拖,亦作是说:‘我世尊少食,称说少食。’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少食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或住高楼,或住棚阁。优陀夷,或我弟子彼过九月、十月,一夜于覆处宿,亦作是说:‘我世尊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住止床座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常作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或我弟子过半月一入众,为法清净故,亦作是说:‘我世尊宴坐,称说宴坐。’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宴坐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优陀夷,我无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云何为五?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戒称说我:‘世尊行戒大戒,如所说所作亦然,如所作所说亦然。’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戒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智慧称说我:‘世尊行智慧,极大智慧,若有谈论来相对者,必能伏之,谓于正法、律不可说,于自所说不可得说。’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智慧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知见称说我:‘世尊遍知非不知,遍见非不见,彼为弟子说法,有因非无因,有缘非无缘,可答非不可答,有离非无离。’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知见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厌爱箭而来问我:‘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是道?’我即答彼:‘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是道。’优陀夷,若我弟子而来问我,我答可意令欢喜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为弟子或说宿命智通作证明达,或说漏尽智通作证明达。优陀夷,若我弟子于此正法、律中得受得度,得至彼岸,无疑无惑,于善法中无有犹豫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是谓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瞿昙,犹如大雨,此地高下,普得润泽。如是沙门瞿昙为我等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箭毛经下第七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说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已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当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命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有策虑,有思惟,有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谁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汝往问事,而彼不知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谓不兰迦叶是。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波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瞿昙,我复作是念:‘若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过去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过去事也。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未来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未来事也。复次,若我随所问沙门瞿昙事者,沙门瞿昙必亦答我随所问事。’”
世尊告曰:“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会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若如是者,我转不知,我转不见,转痴堕痴,谓沙门瞿昙如是说:‘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往、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苦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瞿昙,我于此生作本所作,得本所得,尚不能忆,况复能忆有因有缘,无量本昔所生事耶?瞿昙,我尚不能见飘风鬼,况复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善色恶色、妙与不妙,趣至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耶?瞿昙,我作是念:‘若沙门瞿昙问我从师学法者,倘能答彼,令可意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从师学其法云何?”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彼说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问曰:“优陀夷,何等色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为最胜也,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优陀夷,汝作是说:‘彼说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优陀夷,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曾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我不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优陀夷,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异学箭毛语曰:“瞿昙,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问曰:“优陀夷,云何后世一向乐?云何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或有一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瞿昙,是谓后世一向乐,是谓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若有一离杀断杀,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若有一离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非为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故作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向者说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告曰:“优陀夷,世有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世一向乐?云何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世一向乐。”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世中一向乐,唯极是耶?”
世尊答曰:“世中一向乐,不但极是也。优陀夷,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沙门瞿昙弟子为此世一向乐故,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我弟子不为世一向乐故,亦不为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我学梵行也。优陀夷,更有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彼是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敕己众,令默然已,白曰:“瞿昙,云何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优陀夷,是谓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座起,欲稽首佛足。于是,异学箭毛诸弟子异学梵行者白异学箭毛曰:“尊今应作师时,欲为沙门瞿昙作弟子耶?尊不应作师时,为沙门瞿昙作弟子也。”是为异学箭毛诸弟子学梵行者,为异学箭毛而作障碍,谓从世尊学梵行也。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鞞摩那修经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异学鞞摩那修中后彷佯,往诣佛所,相问讯已,问曰:“瞿昙,最色最色,瞿昙,最色。”
世尊问曰:“迦旃,何等色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最胜,瞿昙,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迦旃,汝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鞞摩那修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我今问汝,随所解答。迦旃,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间曰:“迦旃,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迦旃,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会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迦旃,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责已,复令欢悦,告曰:“迦旃,有五欲功德,可喜、意、念爱欲相应乐: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迦旃,色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色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色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色最胜、最上。迦旃,如是声、香、味、触。迦旃,触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触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触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触最胜、最上。”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瞿昙,犹如因草火燃木火,因木火燃草火。如是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
世尊告曰:“止!止!迦旃,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迦旃,谓我弟子初夜后夜常不眠卧,正定正意,修习道品,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尽知我所说。”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向佛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世尊,如是堕世尊,语曰:“瞿昙,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如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亦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异学鞞摩那修向我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我,欲堕于我。如是诬谤我,如是堕我,而语我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作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世尊知已,告曰:“迦旃,若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应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无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婴孩童子,少年柔软,仰向卧,父母缚彼手足;彼于后转大,诸根成就,父母解彼手足,彼唯忆解缚时,不忆缚时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迦旃,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灯也,无人益油,亦不易炷者,前油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或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斯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十木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木聚,以火烧之,炯然俱炽,遂见火焰,后无有人更益草、木、糠、粪扫者,前薪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说此法时,异学鞞摩那修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异学鞞摩那修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断疑度惑,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得从佛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
世尊告曰:“善哉!比丘行梵行也。”
异学从佛得出家学道,即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学道,受具足已,知法见法,乃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尊者鞞摩那修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 晡利多品法乐比丘尼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毘舍佉优婆夷往诣法乐比丘尼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法乐比丘尼曰:“贤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毘舍佉,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毘舍佉优婆夷便问曰:“贤圣,自身,说自身,云何为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世尊说五盛阴,自身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是谓世尊说五盛阴。”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为自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不多闻愚痴凡夫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见色是神,见神有色,见神中有色,见色中有神也。见觉、想、行、识是神,见神有识,见神中有识,见识中有神也,是谓自身见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无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知圣法,善御圣法。彼不见色是神,不见神有色,不见神中有色,不见色中有神也。不见觉、想、行、识是神,不见神有识,不见神中有识,不见识中有神也,是谓无身见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灭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色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觉、想、行、识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是谓自身灭。”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阴说阴盛,阴说盛阴;阴即是盛阴,盛阴即是阴耶?为阴异、盛阴异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或阴即是盛阴,或阴非盛阴。云何阴即是盛阴?若色有漏有受,觉、想、行、识有漏有受,是谓阴即是盛阴。云何阴非盛阴?色无漏无受,觉、想、行、识无漏无受,是谓阴非盛阴。”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八支圣道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八支圣道者,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是谓八支圣道。”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有为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如是八支圣道有为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聚,戒聚、定聚、慧聚。”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摄三聚,为三聚摄八支圣道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正语、正业、正命,此三道支圣戒聚所摄;正念、正定,此二道支圣定聚所摄;正见、正志、正方便,此三道支圣慧聚所摄。是谓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灭有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灭无对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初禅有几支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初禅有五支,觉、观、喜、乐、一心,是谓初禅有五支。”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断?云何定相?云何定力?云何定功?云何修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若善心得一者,是谓定也。四念处,是谓定相也。四正断,是谓定力也。四如意足,是谓定功也。若习此诸善法,数数专修精勤者,是谓修定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歡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是谓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入灭尽定时,作如是念:‘我入灭尽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不作是念:‘我入灭尽定。’然本如是修习心,以是故如是趣向。”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作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然因此身及六处缘命根,是故从定起。”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何所乐、何所趣、何所顺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乐离、趣离、顺离。”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觉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何缘有耶?缘更乐有。”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乐觉,云何苦觉,云何不苦不乐觉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若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乐善觉,是觉谓乐觉也。若苦更乐所触生,身心苦不善觉,是觉谓苦觉也。若不苦不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不苦不乐,非善非不善觉,是觉谓不苦不乐觉。”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苦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不苦不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生乐住乐,变易苦,无常者即是灾患,欲使也。苦觉者,生苦住苦,变易乐,无常者即是灾患,恚使也。不苦不乐觉者,不知苦、不知乐,无常者即是变易,无明使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一切乐觉欲使耶?一切苦觉恚使耶?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非一切乐觉欲使也,非一切苦觉恚使也,非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也。云何乐觉非欲使耶?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是谓乐觉非欲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欲故。云何苦觉非恚使耶?若求上解脱乐,求愿悒悒生忧苦,是谓苦觉非恚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恚故。云何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耶?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无明故。”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以苦觉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苦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苦觉者以乐觉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苦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苦觉者以不苦不乐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不苦不乐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不苦不乐觉者以无明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无明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无明者以明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明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明者以涅槃为对。”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圣贤,涅槃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告曰:“君欲问无穷事,然君问事不能得穷我边也。涅槃者,无对也。涅槃者,以无羂、过羂,羂灭讫,以此义故,从世尊行梵行。”
于是,毘舍佉优婆夷闻法乐比丘尼所说,善受善持,善诵习已,即从座起,稽首礼法乐比丘尼足,绕三匝而去。
于是,法乐比丘尼见毘舍佉优婆夷去后不久,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与毘舍佉优婆夷所共论者,尽向佛说,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如是说、如是答,非为诬谤世尊耶?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耶?于如法中,非有相违、有诤、有咎耶?”
世尊答曰:“比丘尼,汝如是说、如是答,不诬谤我。汝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于如法中而不相违,无诤咎也。比丘尼,若毘舍佉优婆夷以此句、以此文来问我者,我为毘舍佉优婆夷亦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而答彼也。比丘尼,此义如汝所说,汝当如是持。所以者何?此说即是义故。”
佛说如是,法乐比丘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大拘絺罗经第十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语曰:“贤者拘絺罗,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大拘絺罗白曰:“尊者舍梨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拘絺罗,不善者说不善,不善根者说不善根。何者不善?何者不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恶行,口、意恶行,是不善也。贪、恚、痴,是不善根也。是谓不善,是谓不善根。”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善者说善,善根者说善根。何者为善?何者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妙行,口、意妙行,是善也。不贪、不恚、不痴,是善根也。是谓为善,是谓善根。”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者说智慧,何者智慧?”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如是故说智慧,知何等耶?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如是故说智慧。”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识者说识。何者识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识识是故说识。识何等耶?识色,识声、香、味、触、法,识识是故说识。”
尊者舍梨子闻已,
作者:
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7:01
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及识,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智慧所知,即是识所识,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知者汝以何等知?”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者我以智慧知。”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有何义?有何胜?有何功德?”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智慧者有厌义、无欲义、见如真义。”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正见?”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苦如真,知习、灭、道如真者,是谓正见。”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几因几缘生正见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二因二缘而生正见。云何为二?一者、从他闻,三者、内自思惟。是谓二因二缘而生正见。”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云何为五?一者、真谛所摄,二者、戒所摄,三者、博闻所摄,四者、止所摄,五者、观所摄。是谓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生当来有?”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愚痴凡夫无知、不多闻,无明所覆,爱结所系,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是谓生当来有。”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不生当来有?”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若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必尽苦也,是谓不生于当来有。”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觉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缘何有耶?缘更乐有。”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觉、想、思,此三法为合为别?此三法可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觉、想、思,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觉所觉者,即是想所想、思所思,是故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灭者有何对?”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灭者无有对。”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谁为彼尽受境界?谁为彼依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自受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意为彼尽受境界,意为彼依。”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意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意者依寿,依寿住。”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者依暖,依暖住。”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及暖,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及暖,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犹如因油因炷,故得燃灯,彼中因焰故有光,因光故有焰。若无焰者则无光,无光者则无焰。如是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此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比丘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何法?为身行?为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身行,次灭口行,后灭意行。”
尊者舍梨子聞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何法?为身行,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意行,次生口行,后生身行。”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几触?”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三触。云何为三?一者、不移动触,二者、无所有触,三者、无相触。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此三触。”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耶?为一义、异文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不移动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云何为四?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所有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云何为三?若比丘度一切色想至得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想定?”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生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生无想定。”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住无想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住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住无想定。”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从无想定起?”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云何为三?一者、念一切想,二者、不念无想界,三者、因此身因六处缘命根。是谓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
如是,彼二尊更相称叹善哉善哉,更互所说,欢喜奉行,从座起去。
晡利多品第十七竟。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 例品第十八(有十一经)(第五后诵)
一切智、法严,鞞诃、第一得,
爱生及八城,阿那律陀二,
诸见、箭兴喻,比例最在后。
例品一切智经第一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郁头随若,在普棘刺林。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游郁头随若,在普棘刺林。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告一人曰:“汝往诣沙门瞿昙所,为我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又复语曰:‘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
彼人受教,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
世尊答曰:“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安隐快乐,今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拘萨罗王波斯匿若欲来者,自可随意。”彼时,使人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三匝而去。
尔时,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使人去后。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汝来共诣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住彼密处。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一心无乱,欲听受法。”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至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密处布座,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彼时,使人还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我已通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今待天王,惟愿天王自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御者曰:“汝可严驾,我今欲往见沙门瞿昙。”御者受教,即便严驾。
尔时,贤及月姊妹与拘萨罗王波斯匿共坐食时,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当往见佛,白曰:“大王,若今往见世尊者,愿为我等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拘萨罗王波斯匿为贤及月姊妹默然而受。
彼时,御者严驾已讫,白曰:“天王,严驾已办,随天王意。”
时,王闻已,即便乘车,从郁头随若出,往至普棘刺林。
尔时,普棘刺林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问曰:“诸贤,沙门瞿昙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诸比丘答曰:“大王,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世尊在中。大王欲见者,可诣彼屋,在外住已,謦欬敲户,世尊闻者,必为开户。”
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眷属围绕,步往至彼东向大屋,到已住外,謦欬敲户。世尊闻已,即为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诣佛所,白曰:“瞿昙,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世尊问王:“贤及月姊妹更无人使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瞿昙,当知今日贤及月姊妹我共坐食,闻我今当欲往见佛,便白曰:‘大王,若往见佛者,当为我等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故如是白世尊:‘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瞿昙,彼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世尊答曰:“大王,今贤及月妹妹安隐快乐,今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与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者,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便问曰:“瞿昙,我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瞿昙,忆如是说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不忆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
尔时,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执拂拂王。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回顾告鞞留罗大将曰:“前日王共大众坐,谁最前说沙门瞿昙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
鞞留罗大将答曰:“天王,有想年少吉祥子前作是说。”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告一人曰:“汝往至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受教,即往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语:“年少,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去后,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曰:“沙门瞿昙,颇有异说异受,沙门瞿昙忆所说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忆曾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时知一切、一时见一切。’大王,我忆如是说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为有胜如、有差别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也。刹利、梵志种,此于人间为最上德。居士、工师种,此于人间为下德也。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瞿昙,我不但问于现世义,亦复欲问于后世义,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于后世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谓后世也。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若成就此五断支,必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得可意,无不可意,亦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快乐。云何为五?
“多闻圣弟子信著如来,根生定立,无能夺者,谓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是谓第一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少病无病,成就等食道,不热不冷,正乐不诤,谓食饮消、正安隐消,是谓第二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无谄无诳、质直,现如真世尊及诸梵行,是谓第三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是谓第四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是谓第五断支。
“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若成就此五断支,必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得可意,无不可意,亦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快乐。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于后世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为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于断行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于断行也。大王,于意云何?若信者所断,是不信断者,终无是处。若少病者所断,是多病断者,终无是处。若不谄不诳者所断,是谄诳断者,终无是处。若精勤者所断,是懈怠断者,终无是处。若智慧者所断,是恶慧断者,终无是处。
“犹如四御:象御、马御、牛御、人御。彼中二御不可调、不可御,二御可调、可御。大王,于意云何?若此二御不可调、不可御,彼来调地、御地,受御事者,终无是处。若彼二御可调、可御,来至调地、御地,受御事者,必有是处。如是,大王。于意云何?若信者所断,是不信断耶?终无是处。若少病者所断,是多病断耶?终无是处。若不谄不诳者所断,是谄诳断耶?终无是处。若精勤者所断,是懈怠断耶?终无是处。若智慧者所断,是恶慧断耶?终无是处。如是此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于断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答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谓断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等等断,无有胜如,无有差别于断也。大王,犹如东方刹利童子来,彼取干婆罗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南方梵志童子来,彼取干娑罗木作火母,钻攒生火。西方居士童子来,彼取干旃檀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北方工师童子来,彼取干钵投摩木作火母,钻攢生火。大王,于意云何?谓彼若干种人持若干种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生烟、生馅、生色。大王,于烟烟、焰焰、色色说何等差别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瞿昙,谓彼若干种人取若干种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彼中或有人著燥草木,生烟、生焰、生色,瞿昙,我不说烟烟、焰焰、色色有差别也。”
“如是,大王。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一切等等断,无有胜如、无有差别于断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有天耶?”
世尊问曰:“大王,何意问有天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瞿昙,若有天有诤、乐诤者,彼应来此间。若有天无诤、不乐诤者,不应来此间。”
尔时,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执拂拂王,鞞留罗大将白曰:“瞿昙,若有天无诤、不乐诤者不来此间,且置彼天。若有天有诤、乐诤来此间者,沙门瞿昙必说彼天福胜、梵行胜,此天得自在退彼天、遣彼天也。”
是时,尊者阿难在世尊后,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作是念:“此鞞留罗大将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子,我是世尊子,今正是时,子子共论。”
于是,尊者阿难语鞞留罗大将曰:“我欲问汝,随所解答。大将,于意云何?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宁得自在退去、遣去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得自在退去、遣去也。”
“大将,于意云何?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意得自在退彼、遣彼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不得自在退彼、遣彼也。”
尊者阿难复问曰:“大将,颇闻有三十三天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我拘萨罗王波斯匿游戏时,闻有三十三天。”
“大将,于意云何?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宁得自在退彼三十三天,遣彼三十三天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尚不能得见三十三天,况复退遣耶?退遣彼三十三天者,终无是处。”
“如是,大将,若有天无诤、不乐诤不来此间者,此天福胜、梵行胜。若有此天诤、乐诤来此间者,此天于彼天尚不能得见,况复退遣耶?若退遣彼者,终无是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沙门名何等耶?”
世尊答曰:“大王,此比丘名阿难,是我侍者。”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阿难所说如师,阿难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颇有梵耶?”
世尊问曰:“大王,何意问有梵耶?大王,若我施设有梵,彼梵清净。”
世尊与拘萨罗王波斯匿于其中间论此事时,彼使人将想年少吉祥子来还,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想年少吉祥子已来在此。”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问想年少吉祥子曰:“前日王共大众会坐,谁最前说沙门瞿昙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耶?”
想年少吉祥子答曰:“天王,鞞留罗大将前说也。”
鞞留罗大将闻已,白曰:“天王,此想年少吉祥子前说也。”
如是彼二人更互共诤此论,于其中间彼御者即便严驾,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严驾已至,天王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白世尊曰:“我问瞿昙一切知事,沙门瞿昙答我一切知事。我问沙门瞿昙四种清净,沙门瞿昙答我四种清净。我问沙门瞿昙所得,沙门瞿昙答我所得。我问沙门瞿昙有梵,沙门瞿昙答我有梵。若我更问余事者,沙门瞿昙必答我余事。瞿昙,我今多事,欲还请辞。”
世尊答曰:“大王,自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世尊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世尊三匝而去。
佛说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尊者阿难及一切大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法庄严经第二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释中,在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与长作共俱有所为故,出诣邑名城。拘萨罗王波斯匿至彼园观,见诸树下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见已,忆念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长作,今此树下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此处我数往见佛。长作,世尊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长作答曰:“天王,我闻世尊游释中,在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拘萨罗王波斯匿复问曰:“长作,释家都邑名弥娄离,去此几许?”
长作答曰:“天王,去此三拘娄舍。”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长作,可敕严驾,我欲诣佛。”
长作受教,即敕严驾,白曰:“天王,严驾已讫,随天王意。”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升乘出城外,往至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尔时,弥娄离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问曰:“诸尊,世尊今在何处昼行?”
众多比丘答曰:“大王,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世尊今在彼中昼行。大王,欲见便往诣彼,到已住外,謦欬敲户。世尊闻者,必为开户。”
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若有王刹利顶来而得入处,教令大地,有五仪饰:剑、盖、华鬘及珠柄拂、严饰之屣。彼尽脱已,授与长作。长作念曰:“天王今者必当独入,我等应共住此待耳!”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眷属围绕,步往至彼东向大屋,到已住外,譬欬敲户。世尊闻已,即为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至佛所,稽首礼足,再三自称姓名:“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
世尊答曰:“如是,大王,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自称姓名已,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大王,见我有何等义,而自下意稽首礼足,供养承事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世尊,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世尊,我坐都坐时,见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属展转共诤。彼斗诤时,母说子恶,子说母恶,父子、兄弟、姊妹、亲属更相说恶,况复他人!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从世尊行梵行,或有比丘少多起诤,舍戒罢道,不说佛恶,不说诸法恶,不说众恶,但自责数:‘我为恶,我为无德。所以者何?以我不能从世尊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或九月或十月,少多学行梵行,舍随本服,复为欲所染,染欲著欲,为欲所缚,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乐行欲。世尊,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自尽形寿修行梵行,乃至亿数,我于此外,不见如是清净梵行如世尊家。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我作是念:‘此诸尊何以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此诸尊必不乐行梵行,或身有患,或屏处作恶,以是故诸尊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我往问彼:‘诸尊何故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诸尊不乐行梵行耶?为身有患耶?为屏处作恶耶?是故诸尊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彼答我曰:‘大王,是白病。大王,是白病。’
“世尊,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我见已,作是念:‘此诸尊何故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此诸尊或得离欲,或得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若行欲乐行端正者,我应乐行端正。何以故?我得五欲功德,易不难得。若此诸尊得离欲,得增上心,于现法乐居,易不难得,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尚不敢问于世尊事,况复欲难诘耶?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苦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即自归佛、法及比丘众,世尊受彼为优婆塞,终身自归,乃至命尽。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即从世尊求出家学,而受具足,得比丘法。佛便度彼而授具足,得比丘法。
“若彼诸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得比丘法已,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若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著袈娑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若彼诸尊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得阿罗诃已,便作是念:‘诸贤,我本几了几失。所以者何?我本非沙门称沙门,非梵行称梵行,非阿罗诃称阿罗诃;我等今是沙门,是梵行,是阿罗诃。’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自若居国,无过者令杀,有过者令杀,然在都坐,我故不得作如是说:‘卿等并住,无人问卿事,人问我事;卿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于其中间竞论余事,不待前论讫。我数见世尊大众围绕说法,彼中一人鼾眠作声,有人语彼:‘君莫鼾眠作声!君不用闻世尊说法如甘露耶?’彼人闻已,即便默然。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众调御士,甚奇!甚特!所以者何?以无刀杖,皆自如法,安隐快乐。’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于仙余及宿旧二臣出钱财赐,亦常称誉,彼命由我,然不能令彼仙余及宿旧二臣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也。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昔出征,宿一小屋中,欲试仙余、宿旧二臣,知彼头向何处眠耶?为向我?为向世尊?于是,仙余、宿旧二臣则于初夜结跏趺坐,默然宴坐,至中夜闻世尊在某方处,便以头向彼,以足向我。我见已,作是念:‘此仙余及宿旧二臣不在现胜事,是故彼不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也。’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静,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亦国王,世尊亦法王;我亦刹利,世尊亦刹利;我亦拘萨罗,世尊亦拘萨罗;我年八十,世尊亦八十。世尊以此事故,我堪耐为世尊尽形寿,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世尊,我今多事,欲还请辞。”
世尊告曰:“大王,自当知时。”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讲堂。”
于是,尊者阿难受佛教已,若诸此丘依弥娄离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讲堂。还诣佛所,白曰:“世尊,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彼一切已集讲堂,惟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曰:“比丘,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在我前说此法庄严经已,即从座起,稽首我足,饶三匝而去。比丘,汝等当受持此法庄严经,善诵善习。所以者何?比丘,此法庄严经,如义如法,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至涅槃。若族姓子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亦当受持,当诵当习此法庄严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鞞诃提经第三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住舍卫国,于东园鹿子母堂为小事故,彼时尊者阿难将一比丘从舍卫出,往至东园鹿子母堂。所为事讫,将彼比丘还,往至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奔陀利象,与尸利阿荼大臣俱出舍卫国。尊者阿难遥见拘萨罗王波斯匿来已,问伴比丘:“彼是拘萨罗王波斯匿耶?”
答日:“是也。”
尊者阿难便下道避至一树下。
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在于树间,问曰:“尸利阿荼,彼是沙门阿难耶?”
尸利阿荼答曰:“是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尸利阿荼大臣曰:“汝御此象,令至沙门阿难所。”尸利阿荼受王教已,即御此象,令至尊者阿难所。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从何处来?欲至何处?”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我从东园鹿子母堂来,欲至胜林给孤独园。”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阿难,若于胜林无急事者,可共往至阿夷罗婆提河。”为慈悯故,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令尊者阿难在前,共至阿夷罗婆提河;到已下乘,取彼象鞯,四叠敷地,请尊者阿难:“阿难,可坐此座。”
尊者阿难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静足。”
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请尊者阿难:“阿难,可坐此座。”
尊者阿难亦再三语:“止!止!大王,但心静足,我自有尼师檀,我今当坐。”于是,尊者阿难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拘萨罗王波斯匿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不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善哉!善哉!阿难,我所不及。若聪明智慧及余世间者,而阿难及之。阿难,若有不善相悉而毁訾称誉者,我等不见彼真实也。阿难,若有善相悉而毁訾称誉者,我见彼真实也。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终不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为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不善身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不善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身行有罪。”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身行有罪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智者所憎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智者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自害、害彼、俱害,灭智慧、恶相助,不得涅槃,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彼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已,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断法不知如真,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可断法不知如真,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已,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已,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已,可断法便不断,不可断法而断。可断法便不断,不可断法而断已,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何故终不行此法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断一切不善之法,成就一切善法。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善哉!善哉!阿难,如来不可行法终不行。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故。阿难,汝彼师弟子,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汝尚不行此法,况复如来行此法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不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必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不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为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善身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善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身行无罪。”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身行无罪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智者所不憎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智者所不憎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不自害、不害彼、不俱害,觉慧、不恶相助,得涅槃,趣智趣觉,趣至涅槃。彼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已,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已,可断法知如真,不可断法亦知如真。可断法知如真,不可断法亦知如真已,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已,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已,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已,可断法而断,不可断法便不断。可断法而断,不可断法便不断已,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如来必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何故必行此法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成就一切善法,断一切不善之法。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是故如来必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可行法必行。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故。阿难,汝彼师弟子,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汝尚行此法,况复如来不行此法耶?阿难善说,我今欢喜。阿难快说,我极欢喜。若村输租阿难法应受者,我村输租为法布施。阿难,若象、马、牛、羊阿难法应受者,我象、马、牛、羊为法布施。阿难,若妇女及童女阿难法应受者,我妇女及童女为法布施。阿难,若生色宝阿难法应受者,我生色宝为法布施。阿难,如此之事阿难皆不应受。我拘萨罗家有一衣,名鞞诃提,彼第一,王以伞柄孔中盛送来为信。阿难,若拘萨罗家有劫贝诸衣者,此鞞诃提于诸衣中最为第一。所以者何?此鞞诃提衣长十六肘,广八肘,我此鞞诃提衣,今为法故布施阿难。阿难,当作三衣,持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增益得福。”
尊者阿难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静足,自有三衣,谓我所受。”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阿难,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犹如大雨时,此阿夷罗婆提河水满,两岸溢则流出,阿难见耶?”
尊者阿难答曰:“见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如是,阿难,若有三衣,当与比丘、比丘尼,渐学舍罗、舍罗磨尼离。阿难,以此鞞诃提作三衣受持,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得增益福。”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知尊者阿难默然受已,鞞诃提衣为法布施尊者阿难,即从座起,绕三匝而去。
去后不久,尊者阿难持鞞诃提衣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此鞞诃提衣,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为法布施我,愿世尊以两足著鞞诃提衣上,令拘萨罗家长夜得增益福。”
于是,世尊以两足著鞞诃提衣上,告曰:“阿难,若汝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今悉向我而广说之。”
于是,尊者阿难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尽向佛说,叉手白曰:“我如是说,不诬谤世尊耶?真说如法,说法次法,不于如法有过失耶?”
世尊答曰:“汝如是说,不诬谤我,真说如法,说法次法,亦不于如法有过失也。阿难,若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来问我者,我亦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答彼也。阿难,此义如汝所说,汝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此说即是其义。”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第一得经第四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彼中拘萨罗王波斯匿最为第一。拘萨罗王波斯匿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所谓日月境界,光明所照,所照诸方,谓千世界,此千世界,有千日、千月、千弗于逮洲、千阎浮洲、千拘陀尼洲、千郁单越洲、千须弥山、千四大王天、千四天王子、千三十三天、千释天因陀罗、千焰摩天、千须焰摩天子,千兜率哆天、千兜率哆天子,千化乐天、千善化乐天子,千他化乐天、千自在天子,千梵世界及千别梵。彼中有一梵大梵,富佑作化尊,造众生父,已有当有。彼大梵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后时此世败坏,此世败坏时,众生生晃昱天中。彼中有色乘意生,具足一切,支节不减,诸根不坏,以喜为食,形色清净,自身光照,飞乘虚空,住彼久远。晃昱天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
“复次,有四想,有比丘想小、想大、想无量、想无所有。众生如是乐想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
“复次,有八除处。云何为八?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少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一除处。
“复次,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二除处。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少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三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四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青青色,青见青光,犹如青水华,青青色,青见青光;犹如成就波罗柰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青青色,青见青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青青色,青见青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五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黄黄色,黄见黄光,犹如频头歌罗华,黄黄色,黄见黄光;犹如成就波罗柰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黄黄色,黄见黄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黄黄色,黄见黄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六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赤赤色,赤见赤光,犹如加尼歌罗华,赤赤色,赤见赤光;犹如成就波罗柰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赤赤色,赤见赤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赤赤色,赤见赤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七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白白色,白见白光,犹如太白白色,白见白光;犹如成就波罗柰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白白色,白见白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白白色,白见白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八除处。众生如是乐除处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
“复次,有十一切处。云何为十?有比丘无量地处修一,思惟上下诸方不二;无量水处,无量火处,无量风处,无量青处,无量黄处,无量赤处,无量白处,无量空处,无量识处第十修一,思惟上下诸方不二。众生如是乐一切处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是谓第一清净说,施设最第一,谓我无、我不有,及为彼证故,施设于道;是谓第一外依见处、最依见处,谓度一切色想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于现法中第一求趣至涅槃,于现法中最施设涅槃,谓六更乐处生、灭、味、离、慧见如真,及为彼证故,施设于道。
“复次,有四断。云何为四?有断乐迟,有断乐速,有断苦迟,有断苦速。于中若有断乐迟者,是乐迟故,说下贱。于中若有断乐速者,此断乐速故,此断亦说下贱。于中若有断苦迟者,此断苦迟故,此断亦说下贱。于中若有断苦速者,此断苦速故,此断非广布、不流布,乃至天人亦不称广布。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云何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谓八支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我如是,诸沙门、梵志虛伪妄言,不善不真,实诬谤于我:‘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沙门瞿昙无所施設。’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若此无我不如是说。彼如来于现法中断知一切,得息、止、灭、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例品爱生经第五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梵志,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命终之后,梵志愁忧,不能饮食,不著衣裳,亦不涂香,但至冢哭,忆儿卧处。于是,梵志周遍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梵志,今汝诸根不似自心住耶?”
梵志答曰:“今我诸根何由当得自心住耶?所以者何?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彼命终已,我便愁忧,不能饮食,不著衣裳,亦不涂香,但至冢哭,忆儿卧处。”
世尊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梵志语曰:“瞿昙,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瞿昙,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世尊如是至再三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梵志亦至再三语曰:“瞿昙,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瞿昙,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时,彼梵志闻佛所说,不说言是,但说非已,即从座起,奋头而去。
尔时,胜林于其门前有众多市郭儿而共博戏。梵志遥见已,便作是念:“世中若有聪明智慧者,无过博戏人。我今宁可往彼,若与瞿昙所共论者,尽向彼说。”于是,梵志往至众多市郭儿共博戏所,若与世尊所共论者,尽向彼说。
众多市郭博戏儿闻已,语曰:“梵志,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梵志,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梵志闻已,便作是念:“博戏儿所说,正与我同。”颔头而去。
于是,此论展转广布,乃入王宫。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语末利皇后曰:“我闻瞿昙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闻已,白曰:“如是,大王。如是,大王,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末利皇后曰:“闻师宗说,弟子必同。沙门瞿昙是汝师,故作如是说,汝是彼弟子,故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若不信者,可自往问,亦可遣使。”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告那利鸯伽梵志曰:“汝往沙门瞿昙所,为我问讯沙门瞿昙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那利鸯伽,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汝当善受持诵。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终不妄言。”
那利鸯伽梵志受王教已,即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
世尊告曰:“那利鸯伽,我今问汝,随所解答。那利鸯伽,于意云何?若使有人,母命终者,彼人发狂,心大错乱,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见我母耶?诸贤,见我母耶?’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如是父、兄、姊、妹也,儿妇命终,彼人发狂,心大错乱,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见我儿妇耶?诸贤,见我儿妇耶?’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那利鸯伽,昔有一人,妇暂归家,彼诸亲族欲夺更嫁。彼女闻之,即便速疾还至夫家,语其夫曰:‘君,今当知我亲族强欲夺君妇嫁与他人,欲作何计?’于是,彼人即执妇臂,将入屋中,作如是语:‘俱至后世!俱至后世!’便以利刀斫杀其妇,并自害己。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那利鸯伽梵志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三匝而去,还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大王,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语末利皇后曰:“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我问大王,随所解答。于意云何?王爱鞞留罗大将耶?”
答曰:“实爱。”
末利复问:“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我必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复问:“王爱尸利阿荼大臣,爱一奔陀利象,爱婆夷利童女,爱雨日盖,爱加尸及拘萨罗国耶?”
答曰:“实爱。”
末利复问:“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我所具足五欲功德自娱乐者,由彼二国,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当变易异者,我乃至无命,况复不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问王:“于意云何?为爱我耶?”
王复答曰:“我实爱汝。”
末利复问:“若我一旦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若汝一旦变易异者,我必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末利,从今日去,沙门瞿昙因此事是我师,我是彼弟子。末利,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后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八城经第六
我闻如是: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
作者:
wlxg20130220
時間:
2023-6-23 07:03
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游波罗利子城,住在鸡园。
是时,第十居士八城持多妙货,往至波罗利子城治生贩卖。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彼多妙货,货卖速售,大得财利,欢喜踊跃,出波罗利子城,往诣鸡园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时,诸上尊名德比丘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时,诸上尊比丘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于是,第十居士八城白曰:“上尊,尊者阿难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诸上尊比丘答曰:“居士,尊者阿难今在鞞舍离猕猴江边高楼台观。若欲见者,可往至彼。”
尔时,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座起,稽首诸上尊比丘足,绕三匝而去;往诣尊者阿难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告曰:“居士,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居士问曰:“尊者阿难,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颇说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耶?”
尊者阿难答曰:“如是。”
居士问曰:“尊者阿难,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云何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耶?”
尊者阿难答曰:“居士,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法如法。彼依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静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复次,居士,多闻圣弟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依此处,观法如法。彼依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静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是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
“复次,居士,多闻圣弟子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于此处,观法如法。彼于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静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是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白曰:“尊者阿难,甚奇!甚特!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得安隐出。尊者阿难,犹去村不远,有大屋舍,开十二户,若人所为故,入彼屋中,复一人来,不为彼人求义及饶益,不求安隐而烧彼屋。尊者阿难,彼人必得于此十二户随所依出,得自安隐,如是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得安隐出。尊者阿难,梵志法、律中说不善法、律,尚供养师,况复我不供养大师尊者阿难耶?”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即于夜中,施设极妙净美丰饶食啖含消;施设食已,平旦敷座,请鸡园众及鞞舍离众皆集一处,自行澡水,则以极妙净美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持五百种物买屋别施尊者阿难。尊者阿难受已,施与招提僧。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第十居士八城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阿那律陀经上第七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时,诸比丘即便问曰:“云何比丘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是谓比丘贤死、贤命终也。”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贤死、贤命终也。复次,诸贤,若比丘得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比丘贤死、贤命终也。”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也。”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善受持诵已,即从座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绕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阿那律陀经下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时,诸比丘即便问曰:“云何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若比丘见质直及得圣爱戒者,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有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身触成就游,及慧观诸漏已尽者,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绕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见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阿难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于是,有一异学梵志,是尊者阿难未出家时友,中后彷徉,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尊者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异学梵志即便问曰:“所谓此见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沙门瞿昙知此诸见如应知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所谓此见,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知此诸见如应也。”
异学梵志又复问曰:“所谓此见,沙门瞿昙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沙门瞿昙云何知此诸见如应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所谓此见,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异学梵志,如是具、如是受、如是趣、如是生、如是至后世,所谓此是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如是知此诸见,此诸见应如是知。”
异学梵志白曰:“我今自归于阿难。”
尊者阿难告曰:“梵志,汝莫自归于我,如我自归于佛,汝亦应自归于佛。”
异学梵志白曰:“阿难,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彼异学梵志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箭喻经第十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鬘童子独安静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谓此见,世尊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从彼学梵行;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当难诘彼,舍之而去。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从彼学梵行;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当难诘彼,舍之而去。”
于是,尊者鬘童子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独安静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谓此见,世尊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一向知世有常者,世尊,当为我说。若世尊不一向知世有常者,当直言不知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世尊一向知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世尊,当为我说。若世尊不一向知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当直言不知也。’”
世尊问曰:“鬘童子,我本颇为汝如是说世有常,汝来从我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本颇为汝如是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汝来从我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鬘童子,汝本颇向我说,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鬘童子,汝本颇向我说,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鬘童子,我本不向汝有所说,汝本亦不向我有所说,汝愚痴人!何故虚妄诬谤我耶?”
于是,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数,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鬘童子已,告诸比丘:“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犹如有人身被毒箭,因毒箭故,受极重苦,彼见亲族怜念悯伤,为求利义饶益安隐,便求箭医,然彼人者方作是念:‘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彼人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为长、短、粗、细?为黑、白、不黑不白?为刹利族,梵志、居士、工师族?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彼弓为柘、为桑、为规、为角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扎,彼为是牛筋、为獐鹿筋、为是丝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色为黑、为白、为赤、为黄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弦为筋、为丝、为纻、为麻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杆为木、为竹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缠为是牛筋、为獐鹿筋、为是丝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羽为飘鸰毛、为雕鹫毛、为鹍鸡毛、为鹤毛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镝为錍、为矛、为铍刀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作箭镝师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为长、短、粗、细?为黑、白、不黑不白?为东方、西方、南方、北方耶?’彼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世有常,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有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有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无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如是世无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世有常,我不一向说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说此?此非义相应,非法相应,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说此。如是世无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我不一向说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说此?此非义相应,非法相应,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说此也。何等法我一向说耶?此义我一向说:苦、苦集、苦灭、苦灭道迹,我一向说。以何等故,我一向说此?此是义相应,是法相应,是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故我一向说此。是为不可说者则不说,可说者则说。当如是持!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例经第十一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士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
“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
“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
“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
“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为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
“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
“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士无学法。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
“如无明,行亦如是;如行,识亦如是;如识、名色亦如是;如名色,六处亦如是;如六处,更乐亦如是;如更乐,觉亦如是;如觉,爱亦如是;如爱,受亦如是;如受,有亦如是;如有,生亦如是。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
“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
“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
“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
“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
“欲别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
“欲断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断老死者,常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者、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品第十八竟。
第五后诵讫。凡十八品。共二百二十二经。
上一部:乾隆大藏经?小乘阿含部?中阿含经六十卷(第四十一卷~第五十卷) 下一部:乾隆大藏经?小乘阿含部?增壹阿含经五十卷(第一卷~第十卷)
乾隆大藏经?小乘阿含部?中阿含经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佛弟子妙音代父母师长、历劫冤亲、法界众生礼佛三拜,求生净土。
祈愿:
诚敬谦卑。和顺义理。欢乐慈孝。无争无求。清净平等。知恩报恩。知足惭愧。去恶就善。事师三皈。奉持经戒。不念人非,欣乐人善。关怀照顾,言传身教。言动安徐。公平公正。吃素印经。随缘济众。看破放下。忍辱精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天下和顺。日月清明。风雨以时。灾厉不起。国丰民安。兵戈无用。崇德兴仁。务修礼让。国无盗贼。无有怨枉。强不凌弱。各得其所。
文章到此结束,谢谢您的阅读!敬请常念#南无阿弥陀佛#!祝各位福慧增长、六时吉祥、法喜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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